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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手札-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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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凤厘对自己的态度,曹子衿的心底,敲定了这想法,以目前的状态来看,这是唯一的可能!
“燕小六,现在,派人,沿江而下,必须找到凤厘!”
“是!”急急应下,燕小六就赶忙朝着船下小船中的人吩咐,一晌儿功夫,在水下的人从另一侧上了大船,而另一批准备就绪的人,连忙上了那几艘空出来的小船,三人为一组,前前后后朝着这洑溪河上游下游而去。
待燕小六再转身时,却是再没看到曹子衿,心下一琢磨,朝着船尾的屋子走去。站在那屋外,看着内里那壮硕的身影,燕小六才松了一口气。
转身站在船栏处,看着这前不着陆后不着船的宽阔江面,细细想来,燕小六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凤厘怎么会动作那么快就带着夫人游走了?难道他们不呼吸的么?江水那么冷,要是游一夜,那……也太吓人了!站了一阵儿,没听到屋中有什么异常的声音,燕小六便离开了船尾。
而屋中站在书案前的曹子衿,却是盯着桌上那幅墨迹深陷宣纸的日出图,愣愣出神。修长的食指并着中指拂上那画上相依相偎的两个身影,落在那小小的蝴蝶结上,眸色暗沉,脑子里,出现的是在软塌上绘声绘色说了一下午故事的俏人儿模样。
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敞开了心扉,愿意让她参与到自己的未来之中之时,却这么冲动,将她推走。
“砰!”
屋门突地被推开,打断曹子衿深沉的思绪。
从屋外摸爬滚进来的燕小六,激动得来不及反应曹子衿投来的股股杀气,“东……东……东家!夫人……夫人……”
听得燕小六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曹子衿疾步上前揪住燕小六,“说完!”
“夫人……夫人在房里!啊!”
从摇晃的船板爬起来,揉着自己那差点儿被曹子衿拧下来的胳膊,叹了一口气,燕小六真是忍不住扇自己一嘴巴子,却是不巧被屋口出现的凤厘瞧见。
“燕小六,你还跑啊!”
听得凤厘这满是威吓的声儿,燕小六赶忙捡回自己的模样儿,点头哈腰嘿嘿一笑,贴到门口怒气冲冲的凤厘身旁,“嘿嘿,小公子,东家已经知道了,小的不用跑了!”
听得燕小六这话,凤厘直接几个爆栗狠狠招呼在燕小六头顶,“臭小子!小爷的计划全给你毁了!”
“嘿嘿,小公子,东家为了夫人都急了一晚上了,还有好些兄弟到下游上游寻您二位。您说,您把夫人救上来,怎么不跟说一声儿?”
朝着狗腿子燕小六“哼”了一声,凤厘便转身朝着船头的客堂走去,气得肚子都咕噜咕噜叫,真烦!
睡了一觉起来的凤厘本是打算趁为数不多的人不注意的时候,带着迟幼钦偷偷划小船离开,却是不料,刚偷偷摸摸到迟幼钦屋外,就被转角出现的燕小六瞧见。当即,凤厘就打算先把燕小六给敲晕,谁知道这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呲溜一下就窜到曹子衿这儿来了!
见凤厘转身离开,燕小六嘿嘿一笑,出了屋子,带好房门,走到船尾栏木边儿,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朝天放了一束蓝光,见那蓝光炸裂,才转身朝船头走去。
曹子衿听得燕小六那话,就飞一般的速度跑到二层迟幼钦休息的屋子。推门而去,左脚刚抬起,还未踏过门廊,就悬空停住。脑中不知闪过一丝什么,而后轻轻放下左脚,右脚再轻抬,进了屋子,关上门,轻手轻脚,朝着帷帐之后的内室走去。
直到看到那狼狈横躺在床上的人儿时,曹子衿才加快了两步。走到床边,垂首,却瞧见靴子旁那一摊冰凉浸了木板的水渍,眉目紧拧,再扫眼迟幼钦身上那湿漉漉的衣衫,当即再顾不得什么,连忙将迟幼钦从床上托起,褪去那一身寒气侵体的衣衫。
当迟幼钦瘫软地倒在自己怀中,迷迷糊糊突出一个“滚”字的时候,曹子衿手上动作不由得一顿。垂眸,注视怀中这闭目拧眉,面色惨白的娇人儿,心中突地如针刺那般一阵绞痛。
“对不起。”
第二百零三章嗜睡症()
“晓雪,我做了一个梦。被人推到江里,差点儿死了。”
“别瞎说!咱们大学游泳课白学的啊?你能被淹死?都说梦是反的,这说明,你能活得好好的!”
“晓雪,那个梦像真的一样。那个人,前一秒对我笑,后一秒,却把我一掌推开,毫不留情。”
看着病床之上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深情痴呆,好似真是被谁伤透了心的模样的迟幼钦,罗晓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次去她家给她做了顿饭,第二天再去,又是没人回应,打电话也不接。无奈之下,罗晓雪通过各种渠道,联系到了迟幼钦那百年难得一见的亲哥哥,迟伯钦。那个高冷的男人,听说迟幼钦出了事,还是很紧张地很快出现。开了门一进去,就发现迟幼钦趴倒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
当即,迟伯钦就带着自己,把迟幼钦送到了市医院。
可是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做透了各种检查,医生也没说出来迟幼钦这是什么病,最后说,这是一种嗜睡病。患者一旦睡着,就会陷入深度昏迷,除非患者自己将意识拉回,否则,很可能一直睡下去。
这事儿有多严重,罗晓雪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着急,迟伯钦也着急。可是那个高冷的男人,该死的公司突然打了个紧急电话,把他急急召回,以至于,迟伯钦给迟幼钦在医院办理了一个特护病房,就匆匆离开。而后,又是两个月不出现。
现在,迟幼钦终于醒了,罗晓雪还没来得及给迟伯钦打电话,就遇到迟幼钦这么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是有点儿拿不定主意。
“罗女士。”
听得这一声唤,罗晓雪果断断了思绪,起身朝那发声的地方看去,“孙医生。”
那叫孙医生,一如所有医生那般,一件白袍大褂,一方蓝色口罩。
“患者醒了,我们要对她做例行检查,您到病房外稍等片刻。”
听得孙医生这么说,罗晓雪连忙点头。而后回头看向病床上的迟幼钦,见她依旧没得什么反应,只轻轻耳语一句,便拎着包到了病房外。一番纠结,还是给迟伯钦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
“喂。”
一声充满了磁性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让罗晓雪的小女人心微颤三分。掩去花痴心,罗晓雪连忙说正事,“那个……钦钦醒了。现在孙医生在给她做检查。你……要过来看看她么?”
“……”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只剩那富有力量的呼吸声。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在罗晓雪准备再开口问之时,电话那头再次传来那迷人的嗓音,“不用。缺钱给我打电话。”
简单的一句话说罢,而后,传来一阵忙音。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罗晓雪也不懂这两兄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哥明明那么在乎妹妹,却总是这么将她排挤在外。妹妹明明想着哥哥,却死活不愿意主动理他。
真是奇怪的兄妹!
“罗女士。”
身后的病房门轻开,走出来的孙医生领着两个护士,站在罗晓雪面前。
“孙医生,我朋友怎么样?”
孙医生眉目微拧,“迟女士可能是……有一定的心理疾病,我建议,你给她找一个资深的心理师,多开导开导她。从她现在的状态来看,嗜睡症,是她逃避现实的一种潜意识选择。只有打开她的心结,让她面对现实生活,她的嗜睡症,也许才能根治。”
对于孙医生的话,罗晓雪听得是心惊胆战,迟幼钦什么时候爱逃避现实了?这可是个严峻地问题!
“谢谢孙医生,那……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这个……基本的药物,她现在还是需要的。更多的,是心理疏通。您和患者的家属要多和她沟通,防止她再次沉睡陷入深度昏迷状态。人的体质是很奇特的,一次两次短时间的深度昏迷,对身体影响不大,但长时间的深度昏迷,势必会降低人的身体机能,最后,也许会在睡梦中结束生命。这一点,希望您和患者的家属特别关注。”
直到孙医生一行人离开,罗晓雪还未从那状态中回转过来。什么叫心理疏通?迟幼钦什么时候成了这模样?
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口,看着内里兀自下了床站在床边的迟幼钦,罗晓雪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迟伯钦再打个电话!
病房之中,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病服的迟幼钦,握着手中的手机,愣愣站在窗前,目光落在手机上显示的日期。
两个月十二天。
按照那医生的说辞,自己是睡了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
如果那真的只是个梦,为什么会那么逼真?连沈氏想要掐死自己的那窒息感,水里的水压,都能那么真真切切?
窗外的大树,带着林荫,扫过迟幼钦所在的屋子,窗玻璃上突然闪现的一丝墨红光,愣愣吸走了迟幼钦的眸光。一瞬间的愣神,迟幼钦立即慌不择地伸手握住脖项那块黑血滴心玉。
它……它还在!
那……那肯定不是梦!肯定不是!
紧皱的眉头,恍惚的眸光,急转的大脑,在窗外的大树带着树荫再一次扫过之时,迟幼钦立马做了个决定,毅然拔掉右手背上的针管,以最快的速度,搜索到自己的衣物,迅速换好,离开病房。
带着满心的惊恐,跌跌撞撞间,不知过了多久,迟幼钦才回到自己的小公寓,从小角落摸出备用钥匙,开门而入。
两个月,这小窝里,还是一样熟悉的空气。
来不及再多感慨,迟幼钦直接朝卧室扑去,东翻西找,最后,还是在床上找出那只书了三十个字的无名书。
“心之所向,神之所往,故而身临其境。其境若虚,其境若实。虚实之间,不过人心。”
三十个字,还是完好无损地待在那泛黄的书页上。
只是这一次,迟幼钦没有再细读每一个字,而是带着那本书,坐到电脑前,开了电脑,迅速点进一个特殊的网站——一个意外得知的关于穿越说的秘密网站。
穿越,从来都不是只有一种方式。或死后魂穿,或死后重生,或本体活穿,或书穿,或者,根本就不是人穿。
而,造成穿越的原因,也多种多样。
迟幼钦曾经虽然对小说很是痴迷,但是,对穿越却只是浅尝则止,当自己真的遇到的时候,她才决定,好好研究研究。
孙医生说,她这是病,是梦的臆想,可是,迟幼钦觉得,不是。
怎么可能有那么逼真的臆想?就算自己深度昏迷,可是,那些什么劳什子心理疾病,鬼才有!
电脑中,弹开的界面,不是浓情蜜意的古风画卷,而是深沉黑暗,犹如一个黑洞那般,在电脑之中,形成一个漩涡,深深地吸引着阅读者,点入其中,深入了解。
“穿越者论坛,说出你的奇特穿越。”
点进其中,其貌不扬的一句话,其下,是一长摞,绝不会出现在穿越者论坛以外的任何网页上的帖子。浏览着这一系列的帖子,各种各样的穿越经历,说不清是真是假。如果没有经历过的人,觉得这些是人捏造的,很正常。至少以前,第一次进来的时候,迟幼钦就是这么想的,他们写得很精彩,可是,迟幼钦只当一个故事来看,从未深入探索其中的真假。
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寻找了将尽20页,迟幼钦也没看到自己这样的类似状况,在坚持朝下点的时候,倏地顶上一条“那年我穿越了,可是,醒来的我,却被判定是得了嗜睡症”,时间,是三年前。
深吸一口气,怒气地平复了心绪,迟幼钦才鼓起勇气,点下鼠标左键。
“哒!”
一篇长长的30页的版主内容,仅看楼主,17页。
“我是个宅书,爱看书。三年前,在一家奇怪的书屋,买了一本奇怪的书,然后,奇怪的事情,也从那一天开始……”
跟着那故事浏览下去,迟幼钦的脑子里,只闪现的是,当初自己买这一本三十字的无名书的场景——
两个月前,是周末,迟幼钦在街上闲逛,转到某条不长走的小巷之中,无意间发现一间名叫“隐人书社”的书屋。屋如其名,隐人于世。
闲来无事,本就书荒期的迟幼钦,二话没说,当真就进了那书屋。
不大的书屋里,满满的古风古韵。
不见有人,唤了两声,依旧没人回应。于是迟幼钦便随意逛着,偶尔拿起一本书翻阅,还真就是这么一个偶尔,捏着刚从书架角落拿起的那本未开封却显得陈旧的书,书面之上,别无一字。只是那包装,装得十分的精致,与其他的书,明显就很不同。摩着那特别的包装材质,迟幼钦实在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驻足约莫十分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迟幼钦果断决定带走它!
可是,结账之时,依旧,无人回应。
一番纠结,环视一周,确定这书社之中当真没人,迟幼钦才取了一张柜台上叠好的书笺铺好,思寸半刻,取出背包里随身带着的钢笔,写下一行字,“不请自来,由缘而起。踏古寻音,隐人隐世。及念于此,无价自议。”而后掂量半刻,放下五十元和书笺一块朝内压在书笺盒下,离开书社。回到家后,不过看了几遍,就睡了过去。
思绪翻飞,不知何时,迟幼钦的眸光,已移到身前的无名书上,右手两指反复敲打在那三十个字旁,隐人书社……隐人……
第二百零四章怕的()
“玉笙,你到底看没看出来我迟哥这是怎么了?都三天了!”
“凤厘,你别吵我家公子!”
“我不吵!我不吵他看了三天也没看出来个毛,我不吵我急啊!”
“凤厘,出去!”
忍了许久的玉笙,终于是停下了为迟幼钦诊脉的动作,朝着身后唧唧咋咋每天吵个不停的凤厘吼去。
“你……”
话还未说出口,凤厘便被燕小六和白术一道给径直架出了照壁泉。
“你们俩给我放开!”
出了照壁泉,燕小六嘿嘿一笑,连忙放开凤厘,“嘿嘿,小公子,您别吵了医公子,要是夫人因为您醒不过来,您该多自责啊!”
听得燕小六这么一说,凤厘果断甩开袖管,“哼!燕小六!你跟你主子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我迟哥真出了事儿,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小公子,瞧您这话说的。医公子不是说了么,夫人是落了水旧疾复发,才昏迷不醒的,没那么严重!”
“有那么严重,你早死千八百回了!”
说罢冷哼一声,凤厘便气冲冲蹲到照壁泉一个角落,守着屋内的人。
真是被曹子衿给气死了!迟哥在船上落水,和自己一块儿的时候还有人气儿,怎么被那曹子衿看了一眼就成了这副模样?要不是曹子衿主动折返,带着迟幼钦来找玉笙,凤厘早就跟曹子衿闹翻了!
还以为这玉笙多厉害呢!迟哥都昏迷三天了,他愣是在旁边看了三天没看出半个法子来。迟哥真是命苦,遇到这么个不靠谱的男人,摊上这么糟糕透顶的事儿……
越想,凤厘越觉得,应该带迟幼钦远离曹子衿!
着急昏迷不醒的迟幼钦的,除了凤厘,还有那满心自责的曹子衿。若是之前,对于凤厘的警惕,曹子衿可以不屑一顾,可是,在迟幼钦被自己亲手推开之后,他心里却不再这么肯定。
二十四年,除了当年那个女人,还有谁让曹子衿这般失魂过?
看着手中不成形的木人儿,曹子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昏迷在洛阁,而自己却要拿着一把小刀,在流渊阁,雕着那个泥人儿。
软塌矮桌上散碎的木屑,迎着小轩窗吹来的清风,散落四处,连带这曹子衿迷散的眸光,飘向身旁立着许久的灰衣男子。
“说。”
“十二月初三,湖州祁水山庄祁昌七十寿酒。”
摩挲着手中那脖项间初初成骨的木人,脑中一阵琢磨,曹子衿便收了眸光,继续垂首,认认真真地,刻着手中的人儿。
那灰衣男子驻足许久,见曹子衿久久不言,便提步准备离开,却在转身之时,被曹子衿叫住,“带着它,去湖州,安排好。”
接过曹子衿推到胸前的木人儿,灰衣男子只看一眼,目光停留,再抬眸,曹子衿已走出流渊阁。
流渊阁外的风光,和三日前离开时,并没多大的区别。只是,多了一丝冷意。吹得人心拔凉。
看着那窄长的栈道,驻足半刻,曹子衿还是提了步子,朝着洛阁而去,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该面对的。
三日了,她该醒了。
照壁泉,一如当初,临泉照壁。源源流声,带着秋末的余韵,流向谷下的别处。
蹲在屋角守着凤厘的燕小六见曹子衿步履缓缓地走来,连忙连滚带爬跑到屋口候着,“东家。”
“如何?”
“这……”垂首琢磨了一会儿,燕小六还是支支吾吾把这三日的情况原封不动地告知了曹子衿。
“东家,夫人这要是不愿意醒过来,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末了,听得燕小六这一发问,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衣袖之下的大掌,渐渐紧握。
“明日。”
“这……”么快?
燕小六还未惊呼完,曹子衿就径直越过燕小六,朝着那紧闭的屋门而去。大掌触门,窝在一角的凤厘,便看着某一虚空,道,“曹子衿,放过我迟哥,她和我们不一样。”
她和我们不一样,有么?
只是不了解。
不再因为凤厘的话顿足,曹子衿径直开了屋门,迎着屋内迎面扑来的热气,一步一步,沉重地朝着内里走去。
帷幔之后,那一方温池,依旧热气腾腾,而迟幼钦和玉笙,却不在这里。
环顾四周,曹子衿便也心下了然。走到那临壁的屋墙前,轻车熟路地按下机关,石墙挪位,暗道现。
走进那一条暗道,不费多少时间,曹子衿便到了目的地,站在二层楼栏处。
石顶若穹,室大如腹,四周是玉笙筹备多年的医药,当中一方寒冰玉床,心心念念,三日不敢见的人儿,正躺在上头。而玉笙,带着白术白苏,正在她身旁忙碌着。
“十六爷,留步。”
从石室一角跑来的小药童,果断在曹子衿欲提步下去的时候上前拦住,带着那稚嫩又认真的音调,不卑不亢地看着曹子衿,一字一顿道,“十六爷,公子说,您来,请到照壁泉温池褪毒。不出意外,今日,游夫人便能醒,还请您放心。”
“若她醒了,送到流渊阁。”
“白同明白。”
而后,曹子衿再不留驻,转身,带着那抹从流渊阁就一直存在的落寞,走出暗道,回到照壁泉,照着往常那般,褪衣入温池。
只是,今日的温池水,久久不能让曹子衿放松下来。总觉得,身旁该是有个人的,可是一睁眼,这诺大的温池,却又只有自己一个人。目光所及处,除了热气,再无旁物。
几番如此,曹子衿也是忍不住自嘲,她当真是成了软肋么?这可不是好事……
夜半凉风袭谷。
“他还有多久醒?”
“看情况。”
许久,再听不得身旁人的话,玉笙不禁转目看向身旁那虚弱的人儿,“不回去休息么?”
对于初初醒来就坚持要自己走出来的迟幼钦,玉笙也是阻止无力。只是,醒来后的她,仿佛丢失了魂魄,本就暗淡的眸光,如今,更是静若一滩死水,看不出波澜。
良久,身旁的人才吐出三字,“我走了。”
“去哪?”
“流渊阁。”
淡淡吐出这三字,迟幼钦也不再驻足,现在,她的脑子里,很乱。
一觉醒来,又回到了这里。身旁的这些人,迟幼钦也分不清,到底是真的人,还是自己梦里的人。
兴许,现在也还在做梦吧,找个地方睡一觉,想着回去,应该,就可以回去了。
然而,那穿越帖子的内容,却久久盘桓在迟幼钦的脑子里,连凤厘的疾呼,迟幼钦都不曾注意,只像木人那般,木讷地,朝着熟悉的路走着。
“玉笙,你把我迟哥怎么了!”
一声怒吼冲进照壁泉,凤厘却只见着刚出浴的曹子衿,墨发长散,一如迟幼钦那般,朝着流渊阁的方向而去,只是那双眸子,多几分生色。
顾不得曹子衿,凤厘再回头,屋中却是一个人都不曾有。
追着迟幼钦而去的曹子衿,在看到迟幼钦的身影之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缓了步子,远远,跟在她身后。
再次走到那栈道之上,迟幼钦才止了步子,再一次,探身,越过栈道栏,看向那下头深不见底的渊。
一阵渊底风,冲拂素面。
好深……
“好不容易醒了,难道就这么想不开么?”
看着左臂上那只突然出现的大掌,迟幼钦说不出有什么情绪,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迟幼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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