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明上河图密码(1-5册):隐藏在千古名画中的阴谋与杀局-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媒登楦嫠咚∫估锼槐楸檎庋嫠咦约海墒堑搅颂烀鳎豢吹桨⒋鹊谋褚话愕牧常闵チ巳坑缕炔簧岵辉福戮诺桨⒋取H欢⒋戎沼诨故欠⒕趿恕�

    躺养了十来天后,他头脸的伤渐渐痊愈,虽然阿慈不太看他的脸,但目光偶尔扫过时,开始停顿,并未露出些纳闷。有天天气晴暖,阿慈端了盆热水进来,拧了一把帕子,伸手要解开他的上衣,看来是要给他擦身子。他猛然想起自己锁骨上有颗痣,阿慈的丈夫丁旦定然不会有。他吓得身子忙往后缩,阿慈有些诧异,抬眼望向他,他更加惶愧,脸顿时红了。

    阿慈越发纳闷,盯着他看了一阵,但并没察觉什么,便又低下头,伸手轻轻撩开他的前襟,他再不敢动,只能听之任之。果然——阿慈低低惊呼了一声,身子一颤,手里的帕子掉落在他胸口,随即,急往后退了两步,盯着他,满脸惊怕。

    何涣心里顿时冰冷,但也随即释然,他鼓了一阵勇气,又清了清嗓子,才低声道:“我不是你丈夫……”

    阿慈眼中一惊,在他身上慌乱扫视,良久才轻声问道:“你是谁?”声音有些发颤。

    “我叫何涣,那天在独乐冈被你丈夫打伤,换了身份……”阿慈眼中闪过一阵悲怒。“我并非有意要欺瞒你,那天你丈夫是从后面偷袭,我并没有看到他。醒来后就已经在这里了,我想明白后,本要说,但嘴肿着,说不出话来,这两天能说话了,却又怕惊到你,因此始终不敢说……”

    阿慈身子一直颤着,听到后来,眼中滚下泪来,她忙伸手擦掉眼泪,低头转身,疾步出去了。

    何涣躺在床上,怔怔望着幽暗空门,心中不知是悔,是怅,还是释然。

    呆卧在床上,他正在忐忑思虑,那个老妇人急匆匆赶了进来,是阿慈的婆婆蓝氏,这一阵她曾进来取过几次东西,却根本未看过何涣一眼。

    这时蓝婆却圆瞪着一双老眼,满是惊怒:“你是谁?!”“在下……在下名叫何涣,是府学学生。”“你好大的胆子!读的那些书全读到猪肠子里去了?竟敢装头扮脑,混到我家里来?”

    “老伯母恕罪,在下绝非有意欺瞒!”何涣忙坐起身子。“呸!”一口唾沫喷到何涣脸上,何涣却不敢去擦,蓝婆伸出皴皱的老指指着他的鼻子,大声痛骂,“到这时候了,你还装出个竹筒样儿来混赖?说!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这就走……”何涣忙翻身要下床,腿伤未愈,疼得一抽。“你在我家白吃白喝,臭气都没散,就想走?”“依伯母之见,该当如何?”何涣正挣着要下床,只得顿住。“你这等泼赖货,欺负我孤儿寡妇,抓你到官府,打断你腿,揭了你皮,发配三千里外,都抵不了你这罪过!”何涣吓得全身发软,忙连声求告:“伯母,我真的并非有意欺瞒,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受了伤,醒来就躺在你家床上。据我猜测,恐怕是你家女婿将我弄成这个样子……”

    “什么?”蓝婆顿时惊住,瞪着他,半晌才问道,“他为何要这么做?”“我也不知,恐怕是贪图我家门第家业。”“门第家业?你究竟什么来路?”何涣犹豫起来,他不愿说出家世,但若不说,恐怕难让蓝婆消气,便只得实言:“我家住在金顺坊嘉会苑。”“嘉会苑?何丞相是你的……”“祖父。”

    蓝婆眼睛睁得更大。

    “伯母若不信在下,可以去嘉会苑瞧一瞧,你女婿应该正住在那里扮我。”

    “好,我这就去!反正你也逃不掉。”

    下午,蓝婆回来了,何涣忙又坐起身子。蓝婆满眼惊疑愁闷:“那烂赌货果然在嘉会苑,我见他走出门来,虽然装出个富贵样儿,但那贱赖气几世也脱不掉。他那狗友胡涉儿也跟在身边。我向看门的打问,说他家公子前一阵头脸也受了伤,才刚刚好些……”

    何涣虽然早已料到,但真的听到,仍然浑身一寒,像是被人猛地丢进了阴沟枯井里,用烂叶掩埋了一般。

    蓝婆望着他,竟有些同情:“不能让这烂赌货这么便宜就得计,我去找人来抬着你,咱们一起去告官!”

    何涣正要点头,心里却随即升起一丝不舍,不舍这贫寒但轻松无重负之身份,更不舍……阿慈……蓝婆催道:“喂!你还犹豫什么?你堂堂宰相之孙,还怕他?其他的你不必担心,我已经问过媳妇了,你并没有玷污她的清白。”

    “但……毕竟我与她同……同床了这许多天……一旦告官,她的名节恐怕……”

    蓝婆一听,也踌躇起来,气叹道:“唉,这倒也是……我这媳妇命太苦,怎么偏偏尽遇上这些繁难……这可怎么才好?”

    何涣鼓足了勇气,才低声道:“她若是……若是不厌烦我……”蓝婆一惊:“你是说?”何涣抬起眼,快快说出心中所想:“我愿娶她为妻!”“这怎么成?”

    “只看她,若她愿意……”蓝婆张大了嘴,愣在那里。

    话说出口后,何涣也觉着有些冒失,自己和阿慈毕竟只相处了十来天,又没有说过话,是否自己一时情迷,过于仓促?

    自那天说出真相,阿慈再没进来过。何涣正好摒除杂念,躺在床上,反复思量,想起祖父所教的观人之术。祖父由一介布衣书生,最终升至宰相,一生阅人无数。致仕归乡后,他曾向何涣讲起如何观人,他说:“静时难查人,观人观两动,一是眼动,二是身动。”

    眼动是目光闪动之时,有急有缓,有冷有热,有硬有柔,以适中为上。但人总有偏移,极难适中,因此,以不过度为宜。目光动得过急,则是心浮气躁;过缓,是阴滞迟钝;过冷,是心狠意窄;过热,是狂暴猛厉;过硬,是冷心酷肠;过柔,是懦弱庸怯。至于身动,是举止。急缓,软硬,与眼动同。另外还有轻重之别。举止动作过重的人,性蛮横,多任性,难持久,易突变;而过轻的人,性狡黠,善隐匿,多伪态,难深交。

    何涣以祖父的观人法仔细度量阿慈,阿慈当是轻、缓、柔、冷之人。她的轻,绝非轻浮,也非隐伪,只是多了些小心,不愿惊动他人。她的缓,并非迟钝,除小心外,更因天性淡静,不愿急躁。她的柔,不是柔懦,而是出自女子温柔性情。她的冷,乍看似如冰霜,但绝不是冷心硬肠之人,看她这些天照料自己,丈夫虽然令她寒心,她却不忍置之不顾,换药喂饭时,再不情愿,也仍旧细心周至。

    这样一衡量,何涣心中顿时豁然:我绝非只贪图她的样貌容色,更是爱她的性情品格。

    至于门第身世,世间择婿择妻,无非看重富贵二字,对我家而言,这两个字值得了什么?我只需看重她的人,只求个一心一意、相伴终生。

    只是以他现在身份,没办法明媒正娶,但他想起祖父当年成亲也极寒碜,那时祖父尚未及第,两边家境都寒窘,只能因陋就简。父亲成亲,更加仓促,当时祖父远在蜀地为官,祖母在家乡病重,以为不治,想在辞世前看到儿子成家。母亲则是同乡故友之女,孀居在家,祖母一向看重她温柔端敬,并不嫌她是再嫁,自作主张,找了媒人,将纳采、问命、纳吉、纳成、告期、亲迎六礼并作一处,才两三天,就将母亲娶进门来,只给祖父写了封急信告知,祖父一向开通随和,并未说什么。何涣来京时,祖母和母亲都曾说过,信他的眼力,若碰到好的亲事,只要人家女儿人品心地好,他自己做主也成。

    于是,何涣便想了个权宜的法子,只用一对红烛,一桌简便酒菜,完了婚礼,只在心诚,无须豪奢。

    等蓝婆进来送饭时,他郑重其事说了一遍。“你这是说真的?”蓝婆仍不信。“婚姻岂敢儿戏?这两天,我反复思量过,才敢说出这些话。”“你这样的家世,婚姻能由得了你?”“我家中如今只有祖母和母亲,来京前她们说若有好的亲事,我可以自己做主。”

    “我仍是不信,你真的愿意娶阿慈为妻,不是妾,更不是侍女?”

    “正室妻子。”“这样啊……”蓝婆皱起眉想了想才道,“我得去问问阿慈,她看着柔气,其实性子拗得很。上回招丁旦进来,她百般不肯,是我逼了再逼,最后说留下万儿,要撵她一个人出去,她才答应了。谁承想招进来这么一个祸患。这回我再不敢乱主张了。你等等,我去问问她——”

    蓝婆说着走了出去,何涣听着她将阿慈叫到自己房中,低声说了些话,始终听不到阿慈的声音。

    过了半晌蓝婆才又走了进来,摇着头道:“不中——阿慈说不得已嫁了两次,命已经够苦了,不愿再有第三次。”

    何涣一听,顿时冷了,他只想着自己如何如何,竟没有顾及到阿慈的心意,不但一厢情愿,而且无礼之极。

    “不过,她让我来向你道谢,多谢你能这么看重她。”“她就没有一丝一毫看中于我?”“她说你是极好的人,是真君子,自己万万配不上你。”何涣一听,心又活转:“她是极好的女子,说什么配不配得上?求老娘再去劝说劝说,何涣并非轻薄之人,这心意也绝非一时之兴。”“我也这么说了,她说自己虽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但毕竟还是丁旦之妻,就算夫妻情分已尽,但名分还在,怎么能随便应许别人?若答应了你,不但自己轻贱了自己,连公子的一番深情厚谊也糟蹋了。”

    “那我去找丁旦,用我家京城全部家产,换他一纸离婚书契。”“你真愿意?”

    “嗯!”

    “小相公,那个赵不弃又来了。”齐全在书房门边低声道。何涣一听,心里又一紧,看来是躲不过这人了。他只得起身迎了出去,赵不弃已走到院中,脸上仍是无拘无束略带些顽笑:“何兄,我又来了!哈哈!”何涣只得叉手致礼,请他进屋坐下。看赵不弃一副洋洋之意,实在难以令人心安,但说话间,又的确并无恶意,反倒似是满腔热忱。自己瞒罪应考,的确违了朝廷禁令,既然赵不弃已经知道内情,他若有心害我,何必屡屡登门?直接去检举,或者索性开口要挟就成。难道是想再挖些内情出来?但除了瞒罪应考,我再无其他不可告人之处。看来不坦言相告,赵不弃恐怕不会罢休。

    于是他直接开口道:“你那天在应天府见到的不是我,应该是丁旦。”

    赵不弃略有些诧异,但想了想,随即笑道:“你和丁旦……原来是两个人?对……只能是两个人……你们可有血缘之亲?”

    何涣摇了摇头。“那真是太奇巧了。”赵不弃眼里闪着惊异之笑。何涣苦笑一下:“是啊,我自己都没料到。”他慢慢讲起前因后果——关于和阿慈的亲事,经不住何涣苦苦恳求,蓝婆又去反复劝说阿慈。阿慈终于答应,不过始终坚持和丁旦离婚后,才能和何涣议亲。

    对何涣而言,这其实也是好事。不告而娶,于情于礼都有愧于祖母和母亲。一旦泄露出去,阿慈也将背负重婚偷奸的罪名。等阿慈和丁旦离婚后,禀告过祖母和母亲,再明媒正娶,才不负于阿慈。

    于是,他继续留在蓝婆家里,央求蓝婆不时去打探丁旦的消息,但丁旦现在是堂堂相府之孙,根本难以接近。何涣曾想过去告官,但又怕传扬出去,坏了祖父清誉,更怕丁旦反咬,会牵连到阿慈的名节。

    一来二去,转眼又拖过了一个月。这短短一个多月,却是他有生以来最欢喜的日子。

    他占了阿慈的卧房,阿慈便去蓝婆屋里挤一张床。但老小几个人,每天在一起,竟像一家人一般。不但阿慈,连阿慈家中的事事物物,何涣都觉得无比新鲜,每天帮着弄豉酱,筛拣豆子、泡水、蒸煮、调味、搅拌、腌存……都是他从未经见过的事,做起来竟比读经书、看诗词更加有滋味。

    而阿慈,虽然言语不多,也时时避着他,但脸上似乎有了笑意,蓝婆和万儿也都格外开心。虽然何涣自己家中也和睦安宁,但毕竟有些规矩讲究,在这里,凡事都简单松活,让他无比舒心自在。

    赵不弃一路听着,并不说话,但一直在笑。听到这里,才开口问道:“你一直没有去看看那个丁旦?”“只去过一次,腊月底的时候,我趁天黑进城,到了我家宅子门外,远远见大门关着,看不到人,等了一会儿,我怕被人认出,就回去了。”“丁旦赌光你家房宅钱物,你知不知道?”“知道。是蓝伯母去打听来的。”

    “你不心疼?”

    “家祖、家父从来不愿我贪慕钱物。我只是有些惋惜,那些钱物本该用来救助穷困。”

    “好!”赵不弃笑着赞了句,又问道,“你这一路奇遇,才过了一半,接下来,那位阿慈就变身了?”

    “这你也知道?”“当然,正月里到处都在传。”何涣叹了口气。

第50章 穿空移物术(。com) 
五常百行,非诚,非也;邪暗,塞也。

    ——周敦颐

    腊月转眼过去,到正月十五,阿慈说要去庙里进香还愿。她和朱阁、冷缃夫妻约好了,何涣也想出去走走,他们四人便抱着万儿一起去。只要有外人来,何涣怕被看破,便尽量沉默,能少说话就尽量少说。朱阁夫妇只是笑他病了一场,竟连舌头都病硬,人也病木了,不过幸好没有多留意,也就没有察觉他的身份。

    本来打算去大相国寺,但冷缃说那里人太多,四人商议了一下,说拜佛何必择庙宇,便就近去了烂柯寺。烂柯寺里果然没有人,连那个小和尚弈心都出去化缘了,只有住持乌鹭一个人迎了出来。

    何涣不信佛,心里念着庙廊两侧的壁画,上次未及细看,阿慈和冷缃去烧香,他抱着万儿和朱阁去细赏那壁画。乌鹭禅师为人慈和,也陪着他们,边看边讲解画中佛祖、菩萨、罗汉、天女来历。

    院子中央那一大树老梅开得正盛,这些年,天气越来越冷,黄淮以北,已经很难见到梅花,这株梅树却不知有几千几万朵,簇满枝头,一大团胭脂红霞一般。阿慈和冷缃见到,并没有立即进殿,一起走到梅树边赏玩。过了一会儿两人竟嬉闹起来,何涣听到笑声,忙回头去看,原来冷缃摘了一小枝梅花非要插到阿慈头上,阿慈不肯,两人绕着梅树追逐笑闹。

    何涣和朱阁看着,都笑了起来,万儿在何涣怀里拍着小巴掌直乐,连乌鹭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冷缃正追着,裙脚被树后的铁香炉挂住,险些摔倒,阿慈笑着回去扶住了她,两人这才停止嬉闹。冷缃整理好裙子,去左边的茅厕净手,阿慈则独自先进了佛殿。

    何涣见阿慈进去跪在蒲团上,才拜了一拜,忽然倒在了地上。他忙赶过去,冲进佛殿扶起阿慈,但一看到阿慈的脸,吓得手一抖,惊呼一声,险些坐倒——阿慈竟变了另一张脸!粗眉、扁鼻、龅牙的嘴。

    “阿慈变成了个丑女?”赵不弃想着当时情景,觉得很滑稽,忍不住笑着问道:“怎么个丑法?”“比起阿慈,远远不及……”何涣眼中露出当时之惊怕。“她是在你怀里变的身?”何涣黯然点头:“阿慈晕倒后,我忙去扶,才扶起来一看,她的脸已经变了。”

    “后来你们找到这丑女的父母了?”何涣点了点头:“那女子醒来后,看到我们,立即哭叫起来,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她说自己姓费,叫香娥,家住在酸枣门外,父亲是个竹木匠人。她正在后院编竹笼,忽然头一痛,眼前一黑,不知道怎么就到这里了。我和朱阁带着她去了酸枣门外,找到她家,她父母因她忽然不见了,正在哭着寻她。”

    “这么说,那个费香娥没说谎?”“嗯,我们送她回家后,她家的邻居都来围看,应该不会假。”

    赵不弃和堂兄赵不尤一样,也从来不信这些鬼怪巫术,最早听到这件事时,便已觉得是有人施了障眼法,只是这法子使得极高明,能在众人眼皮底下大换活人。这手法纵使不及堂兄所查的客船消失案,也已是非常难见的奇事。

    探明何涣和丁旦的身份真相后,他本已没了多少兴致,这时又趣味陡涨。他笑着问道:“你真相信阿慈变作了那个丑女?”何涣苦着脸道:“若是听人说,我绝不会信,但这件事,从头到尾我一直看着,我也觉着其中恐怕有人作怪,但当时只有乌鹭住持一个外人,他又和我们在一起看壁画。而且,阿慈自此消失,再找不见。我也不得不信是鬼神作祟了。”

    赵不弃笑着摇头道:“自古人都有死,但从没见过有谁凭空消失。所以,其中必定是有人在搞鬼,只要细心查,一定能解开这套障眼法术。”“赵兄能找回阿慈?”“我只是说,阿慈是如何消失,一定能解开,但阿慈现在是生是死,我却不敢断言。”

    何涣一听,顿时又黯然神伤。赵不弃笑着转开话题:“我倒是知道谁设计让你和丁旦换身了。”“哦?这难道不是丁旦自己的主意?”“丁旦只是个无赖赌棍,未必想得出这主意,就是想得出,凭他自己也难做到。”

    “那还有谁?”“你那同学葛鲜。”“葛鲜?!这怎么可能?”

    赵不弃笑了笑:“不是可能,而是必须。”“必须?”

    “他省试第一,你第二,殿试你们两个谁更有可能得状元?”“这个……殿试不同省试,状元由皇上钦点。”“但至少在府学中,你们两个应该是不相上下?”“这个倒是。不过,这和丁旦有什么关联?”

    “你第一次在烂柯寺见到阿慈,神魂颠倒,葛鲜是不是正好在旁边见到了。”

    “嗯,他当时还奚落了我一顿。”“你去独乐冈,是不是他邀请的?”“是,不过……当时还有其他同学。”“那天,送受伤的丁旦回你家旧宅的,是不是葛鲜?”齐全在门边忽然答道:“是他。之前他曾来过府里几次,我认得。”赵不弃笑着点点头:“还有。我打问到,葛鲜的父亲是个大夫。”“葛大夫?!”何涣瞪大了眼睛。

    “葛鲜怕你和他争状元,那葛大夫又和蓝婆家亲熟,自然知道你和丁旦长得极像。父子两个为除掉你这个敌手,才谋划了这场变身把戏。”

    何涣惊得说不出话。“殿试还没有发榜,你要不要去告发他?你若想告发,我就替你找出证据来。”

    何涣低头想了想,叹了口气:“算了。好在这事没有造成大伤害。他也不容易,出身低微,又好强好胜,每日都极辛苦。”

    赵不弃笑着道:“你说算了就算了。我只管把真相揭出来,让你知道。若不然,糊里糊涂被人毒打戏弄一场,也未免太窝屈。”

    何涣苦笑了一下:“知道后,反倒添了心病,不知日后该如何相见?”赵不弃大声笑道:“见了面,不必说话,先朝他下阴狠踢一脚,把账讨回来。之后,是敌是友,随你们两个。”何涣听了,苦笑着连连摇头。

    赵不弃忽然收起笑:“这件事且丢到一边,目前最要紧的是你的杀人案。我见有人在追踪你,若他知道真相,检举了你,这冒罪应考的罪名可不小。”

    何涣一慌,随即垂下了头。“你真的杀了那个阎奇?”何涣郁郁点了点头。“但我堂兄却怀疑你可能并未杀死他。”

    “‘讼绝’赵神判?不过……人真是我杀的,这无可抵赖。”“当时究竟如何,你仔细说一说?”

    阿慈消失后,何涣四处找寻,朱阁和冷缃也一起帮着寻,但找了好几天,却一无所获,真如雪花遇火一般,无影无踪。

    阿慈消失后第六天的清晨,何涣早早起来,正要继续出门去寻,才打开门,却见一个圆头圆眼、体格肥壮的人站在门外,穿着一件玄锦道袍。何涣曾见过这人,名叫阎奇,是个术士,终日奔走在官宦富商门庭,据说能炼长生散,还会些奇门遁甲的法术。

    阎奇迎头就问:“你家娘子不见了?”何涣纳闷点点头。

    阎奇笑着说:“她是着了妖人的穿空移物术,这法术早已失传,不知为何会重现于世,不过我师父曾教过破解之法。”

    何涣向来不信这些,但忧急之下,已难把持,忙问:“法师愿意帮我找回娘子?”

    “我正是为此而来。”“法师若能找回我娘子,晚生愿做牛马以报!”

    “哥儿不必说这些,我们既学了这些法术,自当斩妖除魔,驱除恶祟。不过法不空行,哥儿你得供奉一件贵重之物。”“法师要什么尽管说,多少钱都成!”“我行法从来不要钱,只要古旧器物,也非是贪物,为的是汲取些岁月精气,才好施法。”“什么古器?”

    “这穿空移物术是道家极阴极野的法术,得用极阳极文的精气才能克制。器物得过百年,曾沾过书墨气。阳克阴,文胜野。”

    “古砚可成?”何涣想起自己家中有一方古砚。“嗯,砚出于石,石出于土,本是极阴,不过土软石硬,又是极阴所生极阳,砚台又常年吸墨,正是极文。”

    “那好——”何涣忽然想起,自己的家早已被丁旦输光,连宅子都没有了,那方古砚自然也早被赌掉了,他顿时沮丧。

    阎奇问道:“怎么,没有?”何涣忙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