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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妖孽师兄:闺秀来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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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种难耐的触感。
往他衣襟一番左右拉扯,急急探进他的衣袍,他的肌肤已然滚烫,想来情…潮早起,欲念已生,可这一番前…戏却仍是从容轻缓,不知他想做到啥子时候。
唇畔携上一丝妩媚浅笑,颤手探向他精壮的腰间,“师兄,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他几不可闻的笑音里晕荡了一层低沉的喑哑:“我现下累得很,容儿,你上来。”
登时,我的身子骨就像炸得皮黄肉嫩的油鸡——酥了,脑子倒是还好使,赶紧指挥着酥酥软软的身子爬上了他结实的男子躯体。
他挺身而入时,我承不住他的热情,身子往前一趴,正对上他胸前一道狰狞鞭痕,酸楚陡然狂奔,惹得激荡的情…潮平添了些许心伤
闺秀来袭
已近黄昏,我独自坐在秋千架上,远望落日熔金,晚霞满天。
和风微薰,轻轻而过,点点杏花轻薄似雪,飘然落于发上,直惹得发间香气暗袭,唉,香发无人来嗅,又有甚趣味?
“小姐。”小丫头春纤匆匆而来,急切脚步踏上缀满落花的青密芳草。
“如何?”我忙跳下秋千,激起脚边香花翩飞。
春纤福一福身,道:“回小姐,钱大人刚走,殿下独自在书房呢。”
我抚一抚白袍衣袖上暗绣的云纹,唇畔不由浮起一抹笑意。
闺秀来袭
稀薄的金色日光斜洒入室,坐在黑檀几案后的男子,眉目清俊,几可入画,他修长的手握一支白玉笔,对着案几上摊开的奏折,时不时垂头深思,时不时落笔疾书。
窗外洒金的斜阳,漫天的卷云,窗内他白袍广袖垂地,云发墨黑如缎,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我凝出嫣然笑意,柔声道:“师兄,我来了,不许再看了。”说着,自他修长的指间,轻轻抽出雕花的白玉笔。
“嗯。”他笑靥浅浅,天际五彩斑斓的云霞都失了颜色。
不经意间一扫,摊开的奏折上,新写就的字体赫然是刺目的红色,手蓦地一紧,朱批乃帝王御…用,“师兄,这”
他面上笑意渐渐隐于无形,清淡的男声满是疲惫:“太医说,父皇时日无多了为防朝廷动荡,朱批朱批不可停,我只能仿了父皇字迹只能如此了”
第226章 书房,视如无物(1)()
越过浅浅的窗棂,夕阳的薄光斜斜地透进来,地砖烙上了一格一格深深浅浅的“万”字图案。
他拉我同坐宽大的黑檀椅,轻轻亲一亲我的脸颊,低声道:“容儿,让我靠一靠。”
他不喜熏香,清冽的男子之气袭入口鼻,流进心腹,默默望着窗外夕阳渐沉,倦鸟归巢,唇畔不知不觉浮出了一点笑意——相依相伴,这就是幸福了吧!
忽觉颈侧浮起了密密层层的热,他嘴唇滚烫,一路蜿蜒,我一身雪白男袍已被扯开了大半,只觉心跳越来越快,此次事发突然,我脑袋打结,竟提醒道:“师兄,这这可是你的书房”
他轻声一笑,在我的颈侧深深一吮,留下一枚嫣红的印记,接着便是一室的宁静无声,他靠在我的肩头,呼吸之声渐趋平稳。
登时,我后了悔,他甚少这样热情奔放,此次如此难得,竟被我纵过了,唉,可惜啊!
忽地——
“殿下,”门外侍从小心翼翼地叫唤,乱了一室的沉静,“靖远侯赵将军求见。”
他一把抱了我,将我轻轻放上书架后的软榻,如蜻蜓点水,额上落下一点湿湿的啄吻,“容儿,你且在此处等等我。”
高大的书架挡住了我的身形,却挡不住外头的声音。
“请进来。”转过书架,他的嗓音仍是如常的平静淡然。
夕阳已沉,天空里只余斑斓的晚霞,满天绚烂。
我百无聊赖地抚一抚顺滑的白毛毯子,唉,本想与他同享午后静谧,不成想,直等到了晚霞漫天,唉
“殿下西南”
西南?
我赶忙竖起了耳朵。
中年男子的声音低沉稳重:“定南王的折子,殿下可有裁决?”
清淡的嗓音无波无浪:“不知侯爷有何见教?”
沉默片刻,低沉的男声应:“定南王上折奏请增加西南军费,此请也是有理,将士戍边本就辛苦近几年,属国南越三易其主,多有动荡,西南多有驻军,也可震慑一二,只是”
话到此处,除开时不时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满室沉静。
白毛毯子入手柔顺,手心里软软滑滑的触感让人直想叹息,唉,九师兄的爹爹如此沉稳,怎生出了个口快心直、毛毛躁躁的儿子?唉,造物委实是神奇啊!
半晌,清浅的笑音回荡在黄昏岑寂的室内:“侯爷但说无妨。”
“只是西南之地,山川纵横,易守难攻,若定南王已有反意,一旦军费下拨,他用以招兵买马、反叛朝廷,怕是一时难以招架”
哦?
定南王要造反?
我轻手轻脚地蹲上软榻,透过书册间狭长细密的缝隙偷偷地往外瞧。
壮硕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一双桃花眼与九师兄很是相似,不过,眸中的沉稳气度,举手投足间挥洒千军万马的魄力,却不是九师兄及得上的。
“殿下,内阁崔大人有要事求见。”门外通报之声又起。
哦?
靖远侯与崔阁老向来不睦,前不久又因着九师兄与尚仪的婚事结下一桩新梁子,此番有热闹瞧了啊!
第227章 书房,视如无物(2)()
精瘦的崔阁老一把斑白山羊胡,神色肃然端正,“靖远侯此来可是因定南王的折子?”
靖远侯倒是镇定:“崔大人有何见教?”
崔阁老瞟他一眼,眼神甚不屑:“如今圣上卧病,朝中之事凭秦王殿下一人裁决,殿下虽有些小聪明,但终究年轻,若有心肠歹毒之人,趁机蛊惑殿下,污蔑忠臣良士,实乃是罪恶滔天!”
“啪”的一声脆响,茶盏摔落锃亮的青石地砖,“崔老头,你个老不休!那定南王薛绪乱臣贼子,称得上啥子‘忠臣’?”
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果真是没错的!
崔老头不甘示弱:“定南王爷年轻有为,才华横溢,贤德之名满天下,你一介武夫,懂得什么!”
赵武夫一扫沉稳,甚趾高气扬:“我是武夫我自豪!你崔家倒是满门子酸黄瓜味儿,一样地干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儿!”
崔老头很是激愤:“我崔家诗书之家,光明正大!岂能容你污蔑!”
赵武夫桃花眼一乜斜:“啧啧,崔老头,上个月,定南王的媳妇还往你家转了一圈,送了一对如意玉璧,是也不是?”
“你你”崔老头气得手直哆嗦。
唉,这二人简直视秦王殿下如无物啊!
“容儿,”没一会儿,被视如无物的秦王殿下转过了书架,“让你等得久了。”
还未掌灯,书架后的小小天地,光影疏离,晦暗不明,像是远离尘世的一方净土。
我理一理白袍男装,慵懒地靠进他的怀抱,相拥共赏远天渐明的月,一时,气氛温馨而美好,唉,至于后头的吵闹之声唉,只当是两只巧嘴的鹦鹉打架吧!
“殿下!你来评评理!”赵武夫心地还算纯善,终于想起小白师兄了,“咦,秦王殿下不见了?”
华灯初上,月光清淡,一室通明,他温柔地抚着我的发,眸中情意比海深,我快要溺毙在他的情海中了,赶忙推他,千娇百媚一声:“师兄。”
“秦王殿下?”
扑扑腾腾一阵脚步声,崔老头与赵武夫齐齐涌了进来,哎呦,不好,奸情被撞破了!
嘻,呸!
小儿女的房中情趣被撞破了!
我叶容向来胆子小,哪里见过此等阵仗?
娇羞羞半垂长睫,云纹白袖半遮面,往小白师兄怀中一窝,嘻,缩头的乌龟也是龟嘛!
春月娉婷,掩映着杏花疏影,倾注在岑寂室内。
崔老头泰然捋一捋山羊胡,远望如水明月:“靖远侯,今晚今晚的月色颇暗淡啊!”
赵武夫背了手,举头遥遥一望:“嗯,本侯也觉着暗淡得很啊!”
崔老头镇定自如:“老臣年纪大了,眼神不大好啊!”
赵武夫一本正经:“嗯,本侯年少时读书读多了,眼神也是不好啊!”
崔老头一指门口:“想来你我惹得殿下恼怒了,殿下既不在此处,不如你我同去寻一寻?”
赵武夫点头:“嗯,崔阁老乃两朝元老,忠君体国,本侯自当相随啊!”
第228章 书房,视如无物(3)()
“侯爷,请!”
“阁老,请!”
他二人目不斜视,其乐融融,相携而去。
我目瞪口呆,“师兄,他俩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委实是高啊!咱皇朝盛世不是他们吹出来的吧?”
月华柔和倾洒,他长睫低垂,颊面晕上薄红,“嗯”
我学那风流浪荡子,扇柄一抬,勾起他的下巴,“这会子才羞?师兄,你好男风的名儿是赖不掉了!”
他墨蝶羽翅般的长睫微微闪动,“我嗯”
我暗暗一笑,轻推开窗,远处杏花疏影里,似是杵了两个黑乎乎的人影儿,徐徐晚风带香扑来,顺带着——
“初听王将军提了一嘴,本侯还不信瞧那男宠,模样俏的”赵武夫感慨。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崔老头应声。
一队巡夜的侍卫挑灯而过,他二人皆是默了一默,只等晃晃悠悠的灯光远去——
崔老头疑问重重:“靖远侯,你家的小子与秦王殿下向来亲厚,不会也是这种关系吧?”
赵武夫恼羞成怒:“老不休!你这是咒我赵家断子绝孙呐!”
崔老头痛心疾首:“靖远侯,你你这可是说秦王殿下要断子绝孙?狼子野心啊!实乃狼子野心!”
赵武夫好心好意:“老头,你先别得意,我记得你有个孙子长得颇清秀,也在太息山待了几年,啧啧,相比我家岳儿,你那孙子可更能入了殿下的眼,老头,你不如回家问一问”
崔老头不识好人心:“哼,竖子不足与谋1!”
小白师兄白白面皮浮起流霞似火,“砰”地关了窗。
我抚一抚衣袖上暗绣的云纹,调侃道:“师兄,你视声名如粪土啊!”
白玉笔尖沾染着朱红点点,他凝视片刻,郑重道:“不想坐上那个位子,自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我提起衣袖,投笔入洗,清澈的水中晕出一轮一轮缥缈的红,“师父是这样,你也这样,旁人家为了那个位子兄弟相残、父子生隙,争得你死我活,怎地到了你家,那位子就成了毒蛇猛兽呢?”
他携起我手,轻柔得如杏花拂过,唇畔一抹笑意胜似月华,“只因有红颜如你。”
他水波样的双眸里燃起炙热的光泽,好似冬日里的一团篝火,暖得我双颊滚烫,哎呀,受不住,真真是受不住了
我望了望黑檀木的书架,赶忙转了话题:“师兄,西南可是要生动荡?”
他昂然立于窗边,淡淡道:“薛绪在西南经营多年,颇有贤名,西南将士只知有王爷薛绪,哪里还把朝廷放在眼里?”
闺秀来袭
春雨润如酥,绵绵亘亘斜飞入廊下,心思细腻的闺阁小姐,如我叶容,最易伤春悲秋,何况我就要出阁,此时同赏春雨的应是两情相悦的情郎,唉,可旁边这人翘个二郎腿,乜斜一双桃花眼,唉
九师兄没头没脑问:“小师妹,最近小白可又给你委屈受了?”
我望着飘洒若银丝的细雨,疑惑反问:“怎地这样问?”
他神秘兮兮:“我问你,你俩‘那个’还好吧?”
注:1竖子不足与谋:“竖子”,古时对人的蔑称。死小子,不稀罕和你说话!
第229章 天翻,地覆(1)()
草木的清新、花叶的暗香,被绵亘春水冲得弥漫开来,爽逸扑鼻。
我伸手接一滴无根春水:“哪个?”
他从不避忌:“就那档子事儿。”
我哀哀叹息似怨妇:“唉,我已两日未见他,哪来‘那档子事儿’?”
“哦?”他俊眉一扭,似两条扭扭捏捏的毛毛虫,“我听爹爹说,小白他在书房”他嘴一咧,露出满口白牙亮闪闪,“私、藏、男、宠!”
我嫣然一笑:“九师兄放心,那男宠还是我帮他挑的,你爹爹没夸他小模样俊俏?”
登时,九师兄成了个木头人,愣愣地只会摇头。
我笑得开怀:“改天叫来让你瞧瞧,你是没见,唉,小模样水葱水葱的,真真是不错!”
木头人立等石化,僵直得一动不动。
我乐颠颠地展了素扇,呼呼的扇风吹得我云发直上九霄!
嘻,哪里还有啥子怨妇?
我依然是那个神气活现、欢蹦乱跳的叶容!
斜风细雨,纷纷落花带着凝润水汽扑面而来,我不由自主地抬头,登时,心湖掀起千帆浪,万般涛——
此处回廊,鲜有人至,此番,墙头竟凭空立了个人,这人身披厚重蓑衣、头戴宽沿斗笠,看不清身形,辨不出相貌,乍一瞧,像是雨天做力气活的汉子,不过,这人竟翻上秦王府的院墙,恐怕这“力气活”是
“有刺客!”如珠玉溅落,我的声音清脆脆地穿透春雨。
“来者何人?”九师兄腾地蹿了起来,迷蒙的桃花眼眸,散发出利剑般的凌厉之气。
那人修长的指划开弥散的水雾,如蜻蜓点水般轻点唇瓣,做出“噤声”之状。
蓦地,积水的青石地面飞溅起水花朵朵,九师兄飞奔进绵密雨中。
莹莹珠点耀着七彩光华,铺天而来,那人行止如蝶翼翩飞,轻身而落,旋起千点梨花飘零。
“你这是做啥子?”九师兄扯住那人胳膊,低声问。
急急脚步轻踏落水梨花,那人不答话,疾步奔到廊下,小心翼翼地弯下腰,似是放下了心头至宝。
春雨斜飞连绵,似绣房里拂动的轻幔,光影一过,廊下已多了个粗衣的小娃娃,四五岁的年纪,胖嘟嘟的脸像是白嫩的肉包子。
这这
“容儿。”斗笠一掀,薄薄的水气晕染了他清俊的面颊,似月华朦胧的光晕。
我疑惑:“师兄,你回家都是跳墙的?”
他短褂粗衣,昂然立在幽香的初春雨日,笑如雨中飘摇的雪样梨花,美,却苍凉。
将那小娃娃一指,我嫣然笑问:“师兄,你的私生子都这样大了?”
廊下又多木头人一尊,“我我”
嘻!
小娃娃安安静静地坐在廊下,姿态端正优雅,小皮子又白又嫩,眉啊眼啊俊俏秀气,唉,长大不知得祸害多少好闺女哟!
我乐呵呵地捏了捏他粉嘟嘟的脸,“来,告诉姐姐,你是哪来的?”
“啪”,小娃娃猛地拍开我的手,奶声奶气喝道:“大胆!”
第230章 天翻,地覆(2)()
嘻,小娃娃还没蒜苗高,竟敢冲我疾言厉色?
哼!
我使力拽起他的腮帮子:“我叶容啥子不大,就胆子大!”
登时,似是迷蒙的春雨皆落到他的眸中,小娃娃一双眼睛水汪汪地望着我,呜噜呜噜道:“痛痛痛”
我肃然喝道:“痛就对了!还敢不敢冲我大声说话?”
小娃娃怯怯:“不敢了”
我得意:“叫姐姐!”
小娃娃委屈:“姐姐”
春风带雨而至,清爽又舒心,我甚满意地松了手,甚慈爱地拍了拍他毛茸茸的脑袋,“嗯,乖。”
小娃娃樱桃红的小嘴一瘪,噌噌噌,风一阵似得跑去贴了小白师兄的腿,黑漆漆的眼含了一包泪,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皇叔,她她欺负我”
小白师兄幽深的眸子泛出笑意重重:“忆儿,她是你皇婶。”
小娃娃忽闪着长睫,打量我就像打量一只肥鸡,半晌,奶声奶气问:“‘皇婶’?姐姐这样年轻貌美,做甚要唤得这样老气呢?”
哎呦,小娃娃真真是可爱!
我乐呵呵地携起他的小手:“来,忆儿,姐姐领你去吃鸡。”
小白师兄神色肃然:“容儿,你悄悄带忆儿回房,给他拿些吃食,莫要惹人注意。”
我叶容向来是个贤淑温良的闺秀,“嗯。”我顺从点头。
转过墙角,只听廊下,九师兄急切问:“小白,可是宫中出了事?”
闺秀来袭
我坐在昏暗的床帐里,慢慢弯腰,抱膝,极力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牛毛细雨绵绵敲打窗棂,就如今儿下晌点点梨花悄然入水。
下晌。
廊下。
我与忆儿偷偷贴在墙角,只听九师兄急切问:“小白,可是宫中出了事?”
小白师兄清俊的面颊一无表情:“我已放出风声,皇孙薛忆突发急症,性命垂危。”
九师兄疑惑:“这”
他眸中狠戾:“他等不及了,竟在忆儿的八宝米汤里下了毒”
九师兄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然:“咱们当初就该打死他!”
忽地,一朵艳似红莲业火的笑,在小白师兄嫣红的唇畔浮起:“太医说,父皇就在这一两日了除掉忆儿,只剩我这声名狼藉的秦王,怎会是‘定南贤王’的对手?这天下便是他薛绪的了”
九师兄郑重:“小白,我问你,你可愿为天下之主?”
他声音飘忽得似从厚重浓云而来:“天下啊,我从无意天下”他缓步立于雨中,任凭春雨浇湿衣衫,“可大哥是我至亲,我怎能眼睁睁看着歹毒贼人窃了他的位子?”
牛毛细雨渐成倾盆之势,无数水流沿着飞起的青瓦屋檐,“哗哗”坠落,窗扇“吧嗒吧嗒”地响着,漏进了冰凉的风。
我扯过冷透的被衾,裹紧微微发抖的身子,唉,千根雨丝、万缕银线,织就水幕轻纱,却挡不了、也遮不住人心的晦暗
忽地,床帐微微拂动,有阴暗的影子在床前摇晃,我猛地抓起瓷枕,“谁?”
第231章 天翻,地覆(3)()
床帐外头是低低的呜咽:“我怕”
我赶忙下床点灯,“忆儿?”
小娃娃一身小白袍,黑色长发散落至肩,恍若冬雪中一枝神清骨秀的小白梅。
“姐姐。”他满是泪痕的小脸微微仰起。
唉,我叶容向来慈和又心软,瞧他这副小模样可怜的哟,心里猫抓似的挠啊挠,赶忙将他抱上膝头。
“皇叔要娶你了吗?”忆儿抹了把泪痕,眼睛水汪汪地将我望着。
“姐姐姐姐后日便要成婚了。”我挑了挑灯芯,昏黄的烛光下,妆台上的飞凤钗反射着耀目的金光,晕红了我的颊面。
忆儿顺着我的目光,往妆台一瞟,幽幽道:“母妃说,戴了飞凤钗,便与世间平凡的女子再不相同,这钗承下的苦痛只有自己知道”
大皇子妃她唉
我攒出一抹笑意,点了点他白嫩的鼻尖,“你这小娃娃,还没蒜苗高,装啥子老成?”
他忽地垂下头,戚戚然道:“早膳时,我想吃肉粥,便推说八宝米汤太甜,母妃尝了一口”
我身上一个激灵,“忆儿,你说你母妃喝了八宝米汤?”
忆儿茫然地点点头。
风雨之声大作,似幽魂无依的啜泣,凄婉、悲凉。
“母妃她她要死了,是吗?”风雨霍霍,将忆儿奶声奶气的声音拉扯得支离破碎。
我赶忙搂紧他软软的小身子,“忆儿莫怕,我和皇叔陪着你”
“咚咚咚”,他小小的心强有力地跳动着,让我莫名的心安
闺秀来袭
“小姐,管厨房的张妈来回,今儿的鲜肉还未送到,不知”春纤絮絮叨叨地立在一旁。
“春纤,既做不了肉粥,煮锅白粥也是一样的。”我慵懒地挥挥手,打发了小丫头。
天还未亮,一队白盔白甲的御林军便将秦王府围得铁桶似的,甭说是送肉的,就是只蚊子,剥掉三层皮也飞不进来。
雨过天晴后的天空,泛出明亮的光泽,清莹似一块碧玉,偶尔拂过一朵悠游流云,飞来一个北归雁阵,唉,本该是个闲逸又散漫的好日子啊!
厚重的脚步声渐近,我理一理云纹白袍,端然正坐。
“先帝昨夜子时驾崩,微臣赵岳,奉秦王殿下之命,特来迎皇孙回宫举丧。”九师兄单膝跪地,语调平稳镇定,俨然一副皇朝重臣的肃然端正。
“赵将军平身。”昨晚还哭哭啼啼的小娃娃,亦做出一副皇室贵胄的庄重凛然之态。
唉,人生如戏啊!
“你等厅外暂候。”九师兄一声令下,登时,花厅内清爽不少。
厅外春意融融,如一幅工笔绘就的缤纷画卷,忆儿低低的声音在和暖的春日里格外叫人心伤:“姐姐,皇爷爷也死了,是吗?”
和风卷起梨花翻飞,素白如垂坠的白幡。
“小师妹,小白知你不能安分,特特嘱咐,让你与忆儿一同入宫。”
闺秀来袭
灵堂外的高阶上,他缟素长衣迎风翻飞,如一只盈盈欲飞的白蝶,“容儿,你我的婚事要推迟了。”
第232章 天翻,地覆(4)()
我恬然微笑,“我等你。”
他转身正面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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