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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妖孽师兄:闺秀来袭-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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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一个肉包子引发的血案(22)()
“小子!你赶紧去吧,有你的好儿!”这会子有了人撑腰,李二驴不想尿了,也不想哭了,连声音都高了三分!
破破烂烂的小院里长着一棵两人抱的桂花树,树下已支起了临时的桌椅,一脸威严的李都督正悠然地品着一壶一品毛尖儿,身后立着一溜穿盔带甲的军士,气派十足。
常慕上前一步,淡淡道:“草民常慕参见李都督。”他只是恭恭敬敬地一揖,却未行平民参见官员的跪地大礼。
李都督瞥了他一眼,面前的青年一身蓝袍,料子是普通富户常用的轻云缎,可他那身从容不迫的气度却不是普通的富户人家能教养出来的,不过,即便这青年出身官宦之家又能如何?他李家内阁里有人!
李都督先吩咐了两个副将去把宝贝侄儿带出来,又啜了口茶,才道:“常公子,你可知本将官任几品?”
“余杭都督乃从三品。”常慕负手而立,云淡风轻道。
这青年既知他是从三品大员,仍然不卑不亢,李都督浸淫官场多年,脑子自是比他的驴侄儿好使不少,他警惕地搁下茶盏,问:“常公子,不知令堂官高几品?还是公子有功名在身?”
天朝礼仪严谨,礼制中言,民见官必行跪拜大礼,平民百姓只有得了进士出身后,见了五品以下官员才可免行跪拜大礼,余杭都督是从三品,只有品级更高的官员,才不必向他跪拜。
李仁李都督在他的大哥——当朝一品大员,礼部尚书李修的教导下,行事甚是谨慎,生怕坏了他李家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家势。此番,这青年的来路还未弄明白,自是不宜轻举妄动。
李都督把常慕上下打量了一番,这青年见了从三品的武将,竟不行大礼,难道是官职比他还高?
“在下从未参加过科举,身无功名,至于官职”常慕抬起头,冲着一脸戒备的李都督微微一笑,“家父与在下皆是一介布衣,更无官职。”
李都督一听,与李二驴有七分肖似的小眼一眯,“来人!把这刁民拖下去,重打三十杀威棍!”哼,无官无品,就是无背景,这青年竟还敢动了他的侄儿,还对他这从三品的大员无礼,他就没必要客气了!
话音一落,两个军士气势汹汹地上前来,就要把常慕按倒在地。
常慕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军士稍候,“李”
他才想开口,先前往屋里寻李二驴的副将便扛着个水缸似的物件出来了,“都督!”
两个副将一进屋,就瞧见了李二驴的肥驴独立势,两人想笑又不敢笑,想拔了银针又怕伤了他,没的法子,只好将李二驴原样扛了出来。
李都督一瞧,“啪”的一声,就把手里的茶盏一砸,怒气冲冲地指了常慕英挺的鼻子,“你把明礼怎么了?”
常慕轻轻摇了摇头,他在家里见惯了爹爹摔茶杯,此番见李都督的这一通做派,气势比他的爹爹差了一大截,看来自己的爹连吓唬人的本事都高人一筹啊!
第397章 一个肉包子引发的血案(23)()
“叔叔!这小子”李二驴呆不住了,添油加醋、颠倒是非的把方才的情形一通编排。
李都督越听越生气,“明礼,不必说了!三叔给你做主!”
都说老婆是别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己家的好,李都督对这话坚信不疑,他的侄儿即便掳了人家姑娘,也是那姑娘不检点,勾…引了他年轻火旺的侄儿!
“甭愣着了!把这姓常的乱棍打死!屋里那两个女子卖到窑…子里,让她们勾…搭男人勾…搭个够!”李都督一拍桌子,气势凌人地吩咐。
“唉——唉——”两声如轻风似的叹息轻轻地拂了过去,面前的青年看着他的眼神满是同情和无奈。
明明他自己才是要被打死的哪一个,怎地这青年人看着他们倒像是佛祖看着翻不出五指山的猴儿?李都督和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怔,莫非这小子经不住要被乱棍打死的打击,要疯了吧?
常慕又叹一声,道:“都督误会,在下并不姓常。”说着,他慢慢悠悠地从袖袋里摸出一块手掌大小的翠玉牌子,往李都督眼前一晃。唉,他饿得快趴下的时候都没拿这块牌子出来,可这回,他只想赶紧解决了这些碍事的人,宝儿还等着他呢!
翠玉的牌子上雕着皇家专用的图案——九龙盘飞,九龙中间环绕着两个小小的字“太息”,李仁李都督擦了擦眼,尼玛天上掉肉饼子砸他头上了啊!
登时,他只觉天昏地暗,头晕眼花,如在梦中。
“三叔!快把这小子拖下去打死啊!”三叔瞧了一眼玉牌子,就呆坐着一动不动了,同样一动不能动的李二驴自是着了急。
“啪”的一声,手掌接触皮肤的脆响惊得所有人的眉毛都跳了两跳。
“混账东西!”
李二驴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似是有一群苍蝇一齐忽闪了翅膀,随机脸上一麻,火辣辣的疼痛便席卷而来,不一会儿,嘴里就有了腥甜的味道,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叔叔,“三三叔?”
三叔竟然打他?竟然打了他?从小到大,只有他打人的份,还从未有人打过他!
“三叔!那小子是个下贱胚子!还有那两个婊…子”
还没等他反过神儿来,“啪”,脸上又是一疼,一向对他宠…爱有加的三叔竟然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李明礼!你是要害的我李家满门抄斩才罢休吗?”李都督面色惨白,两眼通红,那架势似是要把李二驴生吞下腹。
这回,不只李二驴,连着后头站着的一干军士随从皆傻了眼,谁不知李都督待这侄儿如亲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顶在头上怕咯了?此番,委实是西边日出东边下雨,老天爷喝多了反常啊!
“常公子,末将的侄儿年纪尚小,还望常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孩子计较。”说着,李都督“噗通”一跪,动作麻利又顺溜,吓得众人傻了眼。
不过,李都督的脑子也是生了锈了,他那侄儿二十有二,长得虽然没有那桂花树高,但好歹也比石桌子高、比水缸子粗了不是?还“小孩子”?真是个发育超常的“小孩子”啊!
第398章 一个肉包子引发的血案(24)()
“三叔!我李家人跪祖宗父母,跪皇室宗亲,你脑子让驴踢傻了?竟跪这贱民?”李二驴被打了两巴掌还没长记性,直了脖子嚷嚷。
李都督一听,脸又白了半拉,“闭嘴!”看来这侄儿真是让他们惯坏了!竟连情势都不会看!
那牌子是太息山的令牌,太息山谁不知道?那是圣上的小叔叔,无量居士的地盘,这无量居士先封晋王,后被夺了王位。
俗话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但无量居士可是个例外,虽为皇室弃子,但仍享亲王俸禄,先皇和当今圣上都对他礼遇有加,下头的一干大臣私下揣度了圣意,结论是,尼玛这无量居士是个无冕之王,万万不可得罪!
近年,居士在太息山广招门徒,座下的徒弟个个都是名门世家出身,甚至有传言说,当今的皇子都拜在了他的门下,可见这位居士在皇室中的地位超脱又贵重。
他李仁不过是个从三品的小官儿,哪里能招惹得起皇室权贵?
“李都督,医者父母心,令侄儿病得不轻,还请李都督同意在下接着为令侄儿医病。”常慕一脸的悲天悯人,再次朝着他一揖。
医病?
战场上厮杀了半生的李都督浑身一颤,明礼可是他大哥的命根子,他怎能让明礼成了太监?
“常公子,无量居士可是公子的师父?”
常慕皱了皱眉,“不是。”
既然不是居士的徒弟,那就是在太息山打杂的下人了!李都督一咬牙,打算破釜沉舟,杀了这个下人,再让大哥备上些好礼,往太息山请罪,无量居士也不能不给当朝内阁大员的面子不是?
李都督狠戾毕露,他一扬手,恶狠狠道:“来”
“无量居士正是家父。”常慕缓缓抬起眼眸,淡淡地看着李都督满脸的狠戾慢慢消散,渐渐地浮起无奈、失望,还有万念俱灰。
“李都督既然同意,在下就接着给令侄医病了。”说罢,常慕拱一拱手,不等他答话,便往李二驴腰上连扎三针。
“啊——不要——三叔,侄儿不要做太监——”李二驴直了脖子,嚷嚷地百鸟夜飞,众人捂耳。
“真是个不听话的病人!”常慕一边摇了摇头,一边拔下了李二驴胸口上的银针,“好了!”
李二驴一听这话,登时便往地上一瘫,泪流满面,“你我我杀了你”李二驴是头色驴,不是一头杀手驴,是以,从他嘴里说出的威胁人的话很是没有震慑力。
常慕又摇了摇头,叹道:“唉,在下今日做好事,不收李公子的医药费了,李公子自便吧!”
说罢,常慕一挥衣袖,匆匆往屋内奔去。
自此,京中的花姑娘们震惊地发现,李二驴再未光顾过她们。
若干年后,李二驴的爹爹李修,领了几个不识趣儿的大臣,跪于仪元殿外,请罢秦王摄政之权,深深地得罪了小心眼儿的秦王殿下,秦王一怒,代新皇帝陛下下了谕旨:“李修逼宫,视皇帝陛下如无物,大逆不道,杀无赦!”
自此,从天德六年崛起的皇朝新贵,尚书李家,衰败。
第399章 一个肉包子引发的血案(25)()
“不走开常常慕”昏昏沉沉中,徐丹阳觉得自己似是在骄阳下晒了一天,浑身虚软,全身燥热。
“宝儿,来,张嘴。”
凉丝丝的液…体缓慢地浇熄了一丝燥热,半晌,徐丹阳慢慢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宝儿!”
她愣愣地转过头,正巧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眼眸里,那眼眸中恍若藏着万千世界,璀璨绚烂又深不可测。
“来,再喝一口。”
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扑鼻而来,让她混沌的神思清明了几分,她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半靠在男子的怀里!
她警惕地抓紧了衣襟,“你”
“宝儿,你身子虚弱,该好生歇息才是。”说着,常慕搁下药碗,轻轻地探上了她的脉,却没有丝毫要放开她的意思。
“你你都知道了?”想来他已然晓得她女扮男装之事了,她以后再不能与他言谈无忌,相伴行走天下了,不过,他若是知道她为女子,他俩她低低垂下眼睫,心里有七分的失落,还有三分的雀跃。
“嗯。”常慕松开她的手腕,点了点头,“宝儿你风姿绰约,有勇有谋,险境中护得慕容小姐周全,常慕委实佩服。”
徐丹阳目瞪口呆,好像他俩人说的不是一回事儿吧?
常慕自顾自地道:“方才,慕容老谷主携慕容小姐来过了,慕容小姐许是生了误会,直赞在下英雄救美,甚至不顾娇羞,直言要以身相许,宝儿,在下惭愧不已,必会向慕容小姐解释”
“常慕,你方才探了我的脉吧?”她打断了他的话,低低垂下头,心里隐隐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嗯。”常慕似是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可有不同?”女子的脉息与男子本就不同,他医术出众,怎会探不出?
常慕眸光微微闪了闪,面前的人脸色微白,美眸朦胧,一头披散开来的青丝更衬得她娇弱如风雨中的花朵。
他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帷幔幽忽的暗影正巧遮住了他的脸,半晌,他点了头,“嗯。”
她缓缓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眸,脸上不自觉地噙起了殷切的期盼。
“宝儿莫要忧心,你我”他沉思了良久,才郑重道,“你我仍与以前一样”
“与以前一样?”她喃喃地重复。
他握紧她的手,清澈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她,神色无比地凝重,“宝儿,你放心,在下会一直把你当当兄弟的”
听他这样说,她心下不禁一阵酸楚,良久,她精致的唇畔浮起一丝冷然的笑意,“兄弟?今日,你晓得晓得我是以后你我还是兄弟?”
他毫不迟疑地点了头,“宝儿,你对在下的一饭之恩,在下永生不敢忘,你不只是在下的兄弟,更是在下的救命恩人。”
清冷的月光映上她的脸颊,衬得她的脸苍白又落寞,她轻轻闭上了眼,眼角滑落了一滴清泪,“我累了。”
唉,常慕这人是个呆子,一句话,好生生一个媳妇没了!此时若是他爹爹在场,非得气地剥了他的皮不可!
第400章 一个肉包子引发的血案(26)reENs。()
这好端端地说着话呢,怎么就哭了?常慕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那那你好生歇着,在下嗯,在下明日再来。”他夜半逗留在她的房中,若是传扬出去,对她的名声总是不好的。
才出了门,就见慕容仙儿娇娇羞羞地站在廊下,他恭恭敬敬地拱一拱手,道:“慕容小姐才受了惊吓,夜深露重的,还是早早回房歇息才好。”
慕容仙儿俊俏的小脸微地一红,“慕哥哥,祖父邀你共商婚事。”
常慕皱了皱眉,“婚事?”
“慕哥哥,你你把人家把人家看光了,还还想抵赖吗?”此言一出,慕容仙儿的脸羞得都快要垂到脚尖了!
常慕到了破屋之后,只顾着救治丹阳了,这慕容仙儿他还真是没顾上,不过还好,她只食用了掺入龙眼蜜中的一丁点儿千金散,又有徐丹阳悄没声息地帮她施了针,自是没有大碍的。
不过,“看光了”就有些夸大其辞了,她不过露了半副香肩,又昏倒在黑黢黢的墙角,能看见才怪呢!
听慕容仙儿提到“婚事”,常慕没来由的心情振奋,不自觉地,他清俊的面皮上就爬起了明朗的笑容,看得慕容仙儿直发呆,“父亲盼孙儿盼得紧,在下的婚事婚事是得好生商议一番了”
若是把一个女子“看光了”,就得娶了她,那他和宝儿岂不是
常慕满面含笑地随着慕容仙儿去了书房,呆子常慕没有看见的是,悄悄立在门后偷听的佳人已是泪流满面。
不过,当时常慕若是晓得,他前脚一走,后脚佳人就不见了踪影,就是让他脱光了衣裳,在地上打滚十万次,他都不会走的!
月上中天,静悄悄的游廊下一片清冷,徐丹阳裹了裹单薄的衣衫,轻声叹了口气,患难见真情,想来常慕他他终于看清楚了自己对慕容仙儿的情意了,婚事,他们都要商议婚事了,那她呢?她继续留在此处岂非成了笑话?
“小姐。”忽地,一个黑衣人从廊柱旁的暗影里闪了出来,恭敬地单膝跪地。
徐丹阳拭去眼角的一滴泪珠,冷冷地一笑,“你们还是寻来了。”
他家的小姐向来清冷孤傲,连亲生父亲的拿她没办法,此番竟竟掉了眼泪?
黑衣人连番查找小姐下落,已经连着一个多月未睡过整觉了,烦躁气恼地直想挠地,他本来想着,寻到了小姐,必要将她五花大绑,饿上三天,好生出一口恶气,可此番,看着小姐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的怒气竟没来由地消散了大半,他沉了沉心思,郑重地回禀:“小姐,老爷病危,大夫说就在这几日了,还请小姐速速回府”
远天亮起鱼肚白之时,徐丹阳擦干了泪,跨上了一匹快马,往金陵疾奔而去
“如果有一天,我寻不到你,我就站到万众瞩目之地,等着你来寻我。”
多年后再见,他是闻名天下的神医常慕,而她是金陵徐家的小姐,他还是那样呆,她还是那样傻,不过,这回,他诡诈的师弟师妹怎会眼睁睁看着他二人姻缘错失?
这一回,自是得郎情妾意,佳偶天成!
第401章 番外3:岁月静好(1)reenS。()
乾宁十年。
暮春三月。
花木扶疏,树影婆娑,太息山一片欣欣向荣。
碧波荡漾的镜水湖畔,有一棵歪着脖子的杨柳树,树下一站一跪了两人,负手站着的少年不过十四五岁,一身玄色的袍子是专供皇室的蜀锦所制,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映在他的袍摆上,月色的龙纹若隐若现。
少年的脸上还存着些稚气,可细细瞧来,他一双凤眸微微的上挑,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魄,忽地,少年凤眸一眯,冷冷地望着跪在脚边的青年低喝:“秦王,你可知罪?”
“臣罪该万死。”摄政秦王薛缥恭敬地以额触地,伏地为礼。
“秦王,朕向来宽仁待下,可你此次罪犯滔天,便莫要怪朕不念血脉亲情了!”小皇帝毅然挥了挥手,示意暗卫上前,“白卫,将秦王将秦王”
五岁登基,小皇帝在波绝诡诈的朝堂历练十多年,处事向来明快果决,可此次却是要亲手处置伴了自己十多年,如师如父,如兄如友的皇叔,到底还是生了丝犹豫。
“陛下,臣触犯龙颜,乃大不敬之罪,该当凌迟处死!”秦王薛缥缓缓地抬起头,清俊的面颊笑意盈盈,仿佛那“该当凌迟处死”的不是自己。
小皇帝冷冷地看着他的笑靥,良久,再次挥手,面无表情地示意白卫退下。
一群闲鸭绕着偌大的镜水湖游了一趟又一趟,细长的柳枝款款地在湖面上点下一圈又一圈清浅的涟漪,树下的两个人,就这么一站一跪,一冷一笑地僵持着,气氛诡异得很。
“师兄!你身子弱,怎么又跪了?”忽然,一个黄衣的柔媚女子穿花拂柳,急急地奔了过来。
女子绝世的容颜蕴了薄薄的怒意,她一边轻手轻脚地扶起薛缥,一边朝着小皇帝怒道:“小十三!你个死小子,长能耐了?”
小皇帝容色一垮,略显尴尬,好歹他也是皇朝陛下啊,他的这位师姐还是半丝情面都不给他留啊!
小皇帝正了正容色,打算找回点场子,“师姐,皇叔未得谕旨,弃官私逃,朕”
“朕什么朕!还不过来帮忙扶你皇叔起身!”女子秀眉一蹙,冷声地命令。才一会子没见,他叔侄两个就偷偷跑到大太阳底下演了一出君怒臣跪的戏,真真儿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薛缥悄悄在袖里捏了捏她的手,一向冷淡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的柔情,“容儿”
叶容先在湖边的一块青石上铺了帕子,才温柔无限地扶他坐了。
当年,他性命垂危之时,丹阳用赤景天炼制了解药,救了他的性命,这许多年过去,他的身子早已大好,她却仍把他看成易碎的琉璃,让他很是无奈。
“师兄,你先歇着,小十三皮子痒痒了,我这个做师姐的若不好生教教他,他还不丢人丢到全天下去?”说着,她美眸一眯,转头看着僵直不动的小皇帝。
叶容突然一笑,“小十三,师姐我向来和蔼可亲,来,说说吧!”
小皇帝不由地一抖,背后缓缓地沁出了一层薄汗,师姐仍旧是笑靥如花,他怎地感觉自己是被恶毒的母豹子盯上的小白兔呢?
薛缥看了看紧抿着唇,面色发白的小皇帝,不由地暗暗一笑,不动声色地看起了大戏。
第402章 番外3:岁月静好(2)()
“皇叔皇皇叔!”
忽地一声,“哇——”,小皇帝满脸眼泪地扑到了薛缥怀里,“皇叔,朕我并非要你别让师姐欺负我啊,皇叔”
叶容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恨铁不成钢,“小十三!你都亲政了!还哭哭啼啼的,若传扬出去,让天下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你不要脸面,咱太息山还要脸面呐!”
小皇帝悄悄地扯了皇叔白白的衣袖,抹了把眼泪,半晌才抽抽噎噎地抬起头,“朕朕”小皇帝眼圈通红,颇有些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味道。
“陛下,若有人污蔑圣上,该当如何?”说着,薛缥似是不经意间往树后一瞥。
“冒犯天威,死不足惜!”小皇帝也学他往树后一瞥。
隐在树后的白卫抹了抹一脑门的冷汗,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定脖子还牢牢地顶着脑袋,不自觉地就往树影里躲了躲,意图掩饰自己的存在感,他什么都没看到啊!什么都不会说啊!不会说的!
“陛下可知臣为何要辞官归隐?”沉默半晌,薛缥还是开了口。
不等小皇帝答话,他接着道:“臣早年平定西南叛乱,手掌军权,近年又从四大臣手中一一收回辅政之权,全权掌控朝政,臣身为摄政王叔,早已权势过盛,自古至今,摄政王的下场不外有二,一死,二篡,臣既不想死,亦不愿坐那个位子”
“侄儿也不愿!”小皇帝抽泣一声,毅然道。
“你绪王叔为了你屁股下头的那张椅子,还造了回反呢!小十三,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叶容气哼哼地插了话,天底下多少人瞧着那张龙椅眼热,到了他们家,怎地都视那椅子为毒蛇猛兽呢?
“朕我我”小皇帝的眼泪又似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皇皇叔,这半年,我批折子天天批到半夜,天不亮又得上朝,连觉都睡不安稳,可那起子大臣,还日日嚷嚷着要死谏,好像我是有史以来最昏的昏君皇叔,我我受不了了,你篡位吧!”
“胡说!先帝将皇位传于你,岂容你胡闹!”薛缥俊颜起了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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