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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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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闭门练剑。
眼见他们练剑,而自己却在窑里烧砖,轩辕望心中痒痒的,却又不敢提出来,这些日子他可没少挨胡动的棍子。
“笨啊,你可真笨!”绯雨偏着头道。此刻是休息之时,轩辕望躲在院子一角无人之处,绯雨便从剑中跑出来嘲笑他。
“我怎么笨了?”轩辕望问道。
“拜了个骗子作师父,你当然没用。我看那个董千野,虽然会使三招两式剑,其实是个奸商,骗你来做不要工钱的小工呢!”
心中知道绯雨说的八成可能是真的,但轩辕望还是抱有一线希望:“他既精于剑,不会做这样有损身份的事吧?”
“阿望,你还不是一般的笨啊!”绯雨从假山石上跳了起来,道:“你看你都来了一个月了,他教过你什么没有?”
“那……那我该如何是好?”轩辕望苦恼地道,“我也知道这其中必有缘故,但我一直想这是师父在考验我,只要我好好做事,师父迟早总会传我剑艺的。”
“阿望。”绯雨忽然叹了口气,轻轻叫着轩辕望的名字,看见轩辕望如此老实,她也不忍再捉弄了,“你去与董千野问明白不就行了?”
“是,绯雨,还是妳聪明。”轩辕望道,他早有心去问问董千野,但又拿不定主意,绯雨再提出来,他便下定了决心。
轩辕望来到董千野练剑的剑室,此时剑室里除了董千野与他的徒弟们,尚有其它几个习剑者。他们正专心练剑,过了一会儿,董千野才道:“小子,你来这做什么?”
“我……我来向师父学剑。”
董千野微微一怔,与几个弟子对视了一眼,都哈哈笑了起来。胡动道:“乡巴佬也想学剑?你凭什么要学剑?”
轩辕望道:“师父收我为徒时说了要传我剑艺。”
董千野脸色一沉,道:“你是说我言而无信,答应传你剑却没有传?”
轩辕望本不善辩论,听了董千野的责问,脸都红了都来:“不,不,徒弟不敢,只是入门一个多月,师父还不曾……”
“不必多说了。”董千野冷冷瞪了轩辕望一眼,“胡动,这小子是归你管的吧,告诉他要想得我授剑得有什么条件。”
胡动道:“乡巴佬,我们师兄弟拜在师父门下,是缴了一百两学剑费的,你小子可有钱缴学剑费?”
轩辕望听到一个钱字,心就灰去了一半。他喃喃道:“可是,师父既收了我为徒,总得传几式给我……”
“滚出去,我们时间紧,没空同你啰嗦!”董千野勃然大怒,这个不识趣的小子当着外人在竟敢来吵闹,看来是胡动管教得不够了。
轩辕望慢慢抬起头,正视董千野,过了会道:“既然师父不愿传我剑艺,还请允许我离开。”
“离开?”胡动没有董千野的心思深沉,一听到轩辕望竟敢胆大包天地提出要离开,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离开就别想要你的路引,没有路引,你行不过三步便会被官府抓起来!”
轩辕望猛然想起,自己刚入门时将证明自己来自何方的路引交给了董千野,想来那时董千野便防着这一天了。他心中涌起一阵激愤,倒不是为了董千野骗了他,而是为董千野身为剑师却如此下作。
“算啦,算啦,这小子曾给董剑师磕过头,好歹也算上董剑师的弟子。”见气氛很僵,一个在这里借董千野剑室练剑的人道,“不如这样,董剑师让一位高徒出手教这小子几式,省得这小子到外头乱嚷嚷。”
轩辕望感激地向那人点点头,董千野嘴角边却掠过一丝狞笑,那人出的主意表面上看是帮轩辕望说话,实际上那人的意思,是让董千野的徒弟教训轩辕望一次。董千野的弟子再不济也都练了十余年的剑,而这轩辕望乡下来的穷小子,最多跟那个小地方的剑手胡乱练过几式,要收拾他容易得紧。
“既是你执意要学,那么我也不好不授。”董千野咳了声,“胡动,去教教你这师弟,不要伤得他太重了,窑里还缺人手。”
胡动听得大喜,他挺剑来到轩辕望面前,笑道:“乡巴佬,你还带剑来了?”
轩辕望拔出自己的那柄邪剑,他听出胡动的笑声中不怀好意,因此全神戒备。众人见他起手式有模有样,都禁不住咦了声。
“这小子的起手式很古怪啊!”那个出主意的剑客道。
“哼,外行人胡闹罢了。”董千野淡淡地道,心中却“登”地一下,他虽然人品不端,但剑师的见识还是有的,轩辕望的起手式他曾听师门长辈说过,这是古时剑客常用的一种起手式。
胡动却瞧不出轩辕望这起手式有什么特别,他挥动钢剑,也顾不得什么起手式,直接就扫向轩辕望胸前。他拿定主意,虽然董千野吩咐他不要重伤轩辕望,但皮肉之苦是少不得要让轩辕望吃吃的。
轩辕望见他出手迅捷,架式倒挺吓人,禁不住向后退了退。胡动一剑便将轩辕望逼退,心中一喜,剑式就更快。他想三招两式就将轩辕望揍趴下,这样在师父与同门师兄弟面前才有面子。
轩辕望又退了一步,侧身避开胡动这一式。连着躲了数招,轩辕望发觉胡动出剑远不如董千野迅猛,与那天见到的凤羽比也颇有不如,心中便静了下来,挥手刺出一剑。
“叮”地一声,两人剑首次撞在一起,胡动觉得手上一麻,心里骂道:“乡巴佬有几斤臭力气。”正要反击过去,但轩辕望出了第一剑,第二剑便又刺了出来,逼得胡动不得不回剑再挡。轩辕望使的是绯雨教他的入门剑式,使来使去就是那么几式,但他学剑练剑都极为专心,又颇有习剑的天赋,因此这几式连环施展出来,倒也流畅如风,再加上胡动小瞧了他,给他一阵急攻逼得手忙脚乱。
胡动剑式得到董千野真传,精妙之处远胜于轩辕望,因此当轩辕望将自己会的几式用了几遍后,胡动便扭转了局面,逼得轩辕望又步步后退起来。轩辕望心中越急,手中剑式就越散,到后来他架上七、八剑才能反攻一次。胡动有意折磨他,剑不断自轩辕望身边掠过,将轩辕望身上划开十余道浅浅的口子,一时间,轩辕望身上鲜血淋漓。
听到周围的人纷纷发出噗笑,轩辕望心中的慌乱反而止了下来,一股激愤自内心深处升起。他为人随和,但若是被人激起了怒火,那就是谁也无法阻拦得住的了。胡动见他身上添了十余道伤口仍不肯弃剑认输,便有意在他脸上再划上一道,让他一辈子见不得人,因此剑尖稍抬,将轩辕望剑引开后剑势一转,直刺向轩辕望左脸。
此刻轩辕望已经怒极了,他猛然向前一冲,也不管胡动的剑,一挺手中剑直刺胡动左肋。胡动见轩辕望情急拼命,只得回剑挡开轩辕望这一击。
这短短一瞬间,轩辕望忽然记起,自己曾被绯雨带到那片似真似幻的竹林中,在那见到一个人影使出一招精妙剑式,自己还曾努力练过。心意一到,他手腕左右一摆,原本黯淡的剑上忽然发出银色的光芒。
董千野本来见到轩辕望情急拼命,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虽然他不将轩辕望放在心上,但出了人命毕竟会有些麻烦。但当轩辕望剑上光芒闪起时,他脸色大变,挺剑便扑了过来。
胡动只觉得轩辕望剑上射出了凌厉的罡风,一柄剑忽然变成了十余柄剑,像是雨后竹林,忽地长出数不清的竹笋来一般。急切间他挥动自己的剑护住头胸要害,拼了命向后退开,但轩辕望上发出的剑罡极凌厉,噗噗地随着剑影而来,他再也无法看清轩辕望的剑式,更无法抵挡,就是轩辕望自己也无法收住手。正当胡动与轩辕望都被吓得大叫之时,“铮”地一声,董千野的剑到了,正格在轩辕望与胡动两剑之间。这一剑董千野用了七分力,胡动的剑立刻脱手飞了起来,而轩辕望虽然也觉得手中疼痛难忍,但他咬紧牙,还是将要脱手飞出的剑握得紧紧的。
剑室之中陷入死一般的宁静,众人都被轩辕望那一剑惊得发不出声,直到胡动的剑从空中落下,掉在地上发出“铛啷”的声音,众人才回过神来。
胡动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就在方才,他已经感觉到轩辕望剑气穿透自己的格挡,击在自己心口,只要轩辕望剑再向前递出三寸,自己不死也将在床上躺个半年。从生死关头走回来,让他精疲力竭。
“这一剑,你是从哪学来的?”董千野脸上不见喜怒,轩辕望在他七分力下仍能握住剑,让他大吃一惊,但他脸上反而毫无表情。
“我……我也不知道……无意中就……用出来了。”轩辕望回答得断断续续,他几乎杀了人,让他心狂跳不止。
董千野深深地看着轩辕望,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轩辕望说的是真是假。从他内心深处,他也不相信轩辕望能施展出那样的剑式,但他更不相信那一剑是巧合。一个只会几式入门剑式的人,是不可能用剑发出剑罡的。
“轩辕望……”这时,他才想起这个自己在大街上拉来的“徒弟”名字,过了会儿,他脸上浮起笑来:“望儿,倒是我小瞧你了,从今天起你就不必再去窑里了,跟着我在这学剑,我定然会倾囊传授予你。”
轩辕望虽然老实,却并不傻,这董千野前倨后恭,必定另有打算。他正思忖该如何作答,那跪在地上的胡动也缓过气爬了起来:“师父!”
“没用的东西,从今日起,你也下窑干活,由望儿负责。”董千野却没有给他笑脸,沉声喝骂了一句。胡动急得双眼乱转,还是那出主意的人为他解了围:“董剑师,你收了个天资过人的徒弟,可是件大喜事,瞧在新徒弟的份上,就不要太为难老徒弟吧!”
董千野嘿嘿笑了笑,拉过轩辕望向那人道:“还多亏了施兄提议,否则我这好徒弟定然被埋没了。望儿,这位施卓然,是玉剑门的剑匠,你得唤一声施师叔。”
“施师叔……”董千野与施卓然一唱一和弄得轩辕望不由自主唤了一声,施卓然上下打量着轩辕望,啧啧道:“若不是董剑师,想来也收不到这样出色的徒弟,董剑师,你这新徒弟很对我胃口,能否让他陪我练练?”
董千野心知施卓然也看出轩辕望方才那一剑绝非偶然,想绕着弯儿从轩辕望手中将那一剑学去,他微微一笑道:“施兄弟,望儿身上有伤,待他伤好之后再陪施兄弟也不迟啊!”
施卓然心中暗暗骂了声,脸上却笑容依旧:“这东都城中有的是名医,我带这位望师侄去治伤吧!”
提到东都城中的名医,两人心中都是突地一下,想起两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来,不由得对望了一眼。董千野道:“不必,不必,一些皮肉之伤,我有现成的药。施兄弟,我领望儿去上药,你先替我带带徒弟。”
也不等施卓然再说什么,董千野将轩辕望拉着便出了剑室。
“那个叫施卓然的,口蜜腹剑,你少和他往来。”在书房中为轩辕望包扎好伤口,董千野道。
“是,师父。”
“望儿,你莫怪我将你们叫去烧砖。”董千野坐到自己的位子中,长长叹了口气,“如今剑艺不足以维生,我若不开一家砖石作坊,这剑室便无法维持下去,你看施卓然,他之所以待在我这儿,无非是我这不仅有吃有喝,而且还有无论刮风下雨都可以用来练剑的剑室。望儿,如今天下,习剑不易呵!”
轩辕望垂下头,心中有些怪怪的感觉,董千野对他的称呼越是亲热,他越觉得不自在。但董千野说的道理他却明白,以往剑客总可以收到一些富豪子弟为徒,甚至可以凭借自己的剑艺求官,可如今,一个剑客要习剑,要维持生计都不得不另想他法。人品高些的,像丁垂云便过着紧巴巴的日子,次之的像董千野便兼作商人,再次之者,只怕真要沦落到凭借剑艺为非作歹强取豪夺的境地。
董千野长长叹了声:“阿望,剑艺衰微,如今却有一个重振剑艺雄风的机会。只要我们能抓住这个机会,定能让我八臂剑门剑艺发扬光大,让天下剑客重新扬眉吐气。”
“什么机会?”轩辕望听他言语极为热切,看来这个机会真的非同小可。董千野道:“赵王千岁将在一月之后召开英雄会,让全东都的剑客、拳师比试,他要择优胜者为师。”
轩辕望吃了一惊,元始皇帝之时,各位王子都有自己的剑艺师父,但这几十年来,皇家以文治国,再也不曾聘过剑艺师父,连带着达官贵人们也少有学剑者。而这赵王是当今皇帝爱子,若是他请了剑艺师父,天下剑客确实能扬眉吐气一回,剑艺之衰微,也许会因此而改变。
“赵王千岁深得今上宠爱,若非庶出,极有可能被立为太子。虽是如此,陛下还是将他封在这东都重地,若是能成为他的剑艺师父,望儿,我们八臂剑门在东都就是一等一的大剑派了。”
眼见董千野轻轻拍着大腿,满脸是抑不住的兴奋,轩辕望内心却很平静。他也喜欢荣耀,但他更喜欢剑艺本身,因此董千野对荣华富贵的热衷,反而让他有些瞧不上眼。不知怎地,董千野的神情,让轩辕望想起听说过的那个高价买了精美的装珍珠盒子,却将真正有价值的珍珠还给卖者的故事。
轩辕望垂下头,不让自己脸上的神情露在董千野面前。董千野见他并不怎么兴奋,微微笑了笑:“阿望你还小,不明白对于一个习剑者来说这意味着什么。赵王千岁将这英雄会定在十二月初八,距今还有三十四天,这些天你就随我在剑室中专心练剑,其它一切事情都不必管了。”
“可是……窑里其它的师兄弟们呢?”
听到轩辕望念念不忘同他一起在窑里烧砖的那些少年,董千野脸色沉了沉,但立刻又恢复正常。轩辕望击败胡动的那一剑实在精妙,董千野可以看出其中至少有七种变化,若是能将这一式学会,自己在英雄会上优胜的希望就会大增,万一轩辕望除了这一式还有其它更精妙的招数,没准自己甚至可以在这次剑会上成为举国皆知的剑宗。这种诱惑对于董千野太大了,因此他甚至有些讨好地道:“阿望既是念着你这些师兄弟,不如就让胡动传他们入门剑式,让他们半日做工半日习剑,如何?”
轩辕望点了点头,过了会儿又道:“师父,这英雄会究竟是如何参加?”
“哈哈,东都的每个门派,可以派出两个人参赛,一个师父,一个弟子。”听到轩辕望提起英雄会,董千野精神一振,“我们八臂剑门就咱们师徒俩报名,到时定要让东都各剑门的好手们大吃一惊。”
“我?我不成!”轩辕望满脸通红,他自知不过是刚开始学剑,虽然由于绯雨将他带入亦梦亦幻之境学到了一招精妙剑招,但论及剑技,比起胡动尚有一段差距。董千野哈哈笑道:“无妨,无妨,这一个月我传你一些精妙招式,你再把你方才施展的那一招练熟来,就是一个剑匠也未必能在你手中讨得好。”
轩辕望还要推辞,董千野拍了拍他的肩道:“不必多说了,时间正紧,剑室中有外人在,我不方便传你剑艺,我就在这教你几式,你好好去练。你方才一招极为精妙,不可被外人学去,夜里再练这一式。”
轩辕望听到传他剑艺,心中大喜,把到嘴的推辞改成了道谢。董千野摇了摇头:“咱们师徒之间,有什么谢不谢的。”
董千野将八臂剑门入门口诀低低念了几遍,轩辕望记忆力极强,听了两遍便能背出来,董千野一句句为他讲解,轩辕望一边听一边提出问题。虽然董千野是别有用心,但他向来以剑技自负,轩辕望每每提问又正好问在他痒处,他原本只想稍稍传轩辕望一些以骗取信任,但到后来一个学得专心一个教得痛快,竟然是欲罢不能,直到天色大晚二人才停了下来。
“望儿,你学剑资素果然出众。”董千野此刻心中倒是十分愿意收下这个徒弟了,自己那六个正式徒弟学剑之时,只一昧知道自己怎么说便怎么练,而轩辕望则往往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况且这孩子虽然起步晚了些,但全身经脉却像练了十多年一样通畅,若是收在门下,过个三年五载便足以在东都年轻一代中称雄了。
“多谢师父夸奖。”轩辕望道。
“你先在这里再温习一下,我出去将一些俗事安排好。”董千野的书房虽称为书房,实际上除了帐簿没有几本书在,地方也较为宽敞,勉强够轩辕望一人练剑。董千野离开之后,轩辕望默忆着八臂剑门的入门剑诀,手中剑一式式慢慢施展出来。
书房里静悄悄的,或许是董千野出去后吩咐不许人来打扰,虽然门外一片漆黑,但屋里的烛火让轩辕望可以清楚看到自己手中剑划出的轨迹。“八臂剑门”顾名思义,是因为这派剑法在施展起来时迅捷无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生出八只手臂,同时在使八柄剑一样。轩辕望练了一会儿,忽然听见绯雨在旁啧啧道:“总算学到点真东西了。”
“绯雨妳什么时侯出来的?”轩辕望此刻心情极好,见了绯雨模模糊糊的影子时满脸都是喜色。绯雨瞧他看见自己竟如此高兴,心中一慰,下面挖苦的话便没有说出来。轩辕望道:“绯雨,妳看师父终于传我剑了!”
“哼,是想骗你吧!”绯雨心中想,嘴里却道:“是啊,也不枉你烧了一个月的砖。”
不知为何,有绯雨在旁,嗅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听着她清亮甜美的声音,与她分享自己有所得的快乐,轩辕望只觉心中极为舒畅,练一天剑带来的疲乏似乎都消失了。他将董千野传他的五式剑技连贯施展开来,虽然离“八臂”还远,但倒也有模有样了。
“怎么样绯雨,我练得还好吧?”
“嗯,以初学者而言,阿望你练得极快了。”绯雨柔声赞了一句,但她又道:“不过,你方才这几式剑如果能连起来用那就更好了。”
绯雨虽然将自己为何被封在那柄邪剑中、自己以前的剑技都忘得差不多了,但她对剑技的敏锐感觉却是无人能及的,因此只看了一遍就知道轩辕望这几式剑最大的缺陷是什么。
“妳的意思是,前一式与后一式之间,不应有什么变招停顿?”轩辕望一点便通。
“是,也不是。你发觉没有,变招停顿之时你的剑式便会慢下来,若是你练了许多年,熟能生巧自然不会如此,但如今你刚开始学,很容易被人瞅准你变招之时攻个措手不及。”
二人讨论起剑艺来都极投入,直到听见外头的脚步声,绯雨才慌忙回到剑中。董千野一面笑着一面走了进来,双眸在屋中转了转,奇怪地道:“望儿,你方才在与谁说话?”
“啊?师父,我练得专注,在自言自语。”轩辕望心知绯雨之事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晓的,一来别人未必会信,二来他有些担心别人知道了会抢走自己的剑,因此便撒了个谎。他原本不善撒谎,故此满脸通红,落到董千野眼中又增了几分疑心。
“先歇上一会,吃了饭我们去剑室练。”董千野若无其事地道。
在董千野格外“关照”下,轩辕望一连十余日几乎都足不出户,专心专意在练剑。董千野因为他好学善问,点拨之时倒不曾搪塞,轩辕望又肯下苦功,因此他进步极大,十来天功夫就将八臂剑门的一套入门剑法练得七分熟练,与几位师兄试剑时也能有模有样地打上半晌,但他那招精妙的剑式却再也没施展出来过。白天轩辕望在书房中自己练习,董千野每到深夜便与他二人在剑室中揣摩那一式,越是专研越觉那一式千变万化,绝不简单。
施卓然倒一直不曾死心,经常借故与轩辕望在一起。轩辕望记着董千野的吩咐,任他如何玩花样,就是不肯在他面前再施展那一剑式。施卓然寄人篱下,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心中虽是百般挂记,脸上却还得装出一团和气。
整个东都的拳师剑客几乎都被赵王的英雄会所吸引,只要有那么三招两式绝技者,便闷在家中苦练,以期能在英雄会上一举成名。而且赵王在东都举行英雄会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自外地来到东都开定的习剑练拳者络驿不绝,一时之间,天下有名的剑客拳师,有大半都到齐了。
这些自外地来的不像东都本地剑客拳师那样熟悉情况,他们急于在东都扬名,少不得向本地有名的拳师剑客挑战。英雄会尚未开始,东都城中便打斗四起。最高兴的莫过于凤羽了,东都城中没有哪个练剑的不头痛他,因此他找不着谁比剑,如今来了这许多人,他只恨爹妈没给他生出七、八个身体,不能全部打遍。
这些事情将东都闹得沸沸扬扬,只有一心在练剑的轩辕望全然无知。因此,当这天中午他听到有人来挑战时,怔了一怔。
“蜀川白云山章日升来挑战?”听到朱顺跑来报信,轩辕望奇道:“这白云山很有名么?章日升是不是很厉害?”
“天啊,你还是学剑的,连蜀川白云山都不知?”朱顺夸张地道,托轩辕望的福,这些日子他们只需做半日工,其余时间跟在董千野的几个弟子后头胡乱学剑,因此他对轩辕望分外亲热,“蜀川白云山可是天下九大剑门之一,章日升号称‘烈日起平川’,是一位剑师啊!”
“一位剑师?”轩辕望觉得自己的心怦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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