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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跳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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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胖子点头，回答我道：
“碟仙是阴物！而且还是最危险的阴物之一！首先，碟仙的实力恐怖到你我无法想象！”
“而且，这东西的怨气非常重！它憎恨一切活着的东西！更以性格阴损而闻名！”
提起碟仙，董胖子脸色变得有些白，此时我才想起，路土之前曾告诉我说，他出生时双眼就中了诅咒，活活被家人刺瞎！
后来依靠“阴物指路”，路土就算闭着眼，也能看清一切！
那么，给路土指路的阴物，原来就是碟仙！
我头皮一麻，急忙问刘老头道：
“你说路土养碟仙！可碟仙那么危险，他是怎么做到的？”
刘老头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浮现深深的惊恐，道：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我能告诉你！为了养碟仙，路土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
“什么代价？”
“之前路土告诉你，说他双眼是生下来后，给他爷爷刺瞎的？”
我：“对！”
刘老头摇了摇头，惨声道：
“他在骗你！为了不被碟仙反噬，路土将自己的双眼献祭给了碟仙！”
“路土的双眼，是给他自己刺瞎的哇！”
我无法形容当时内心的惊惧！一个人，为了追寻所谓的力量，为了获得阴物的认可，竟然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
阴物无情，那么能养碟仙的人，他本身的内心世界，一定也很阴暗和恐怖！
那天夜里，刘老头所告诉我的一切，彻底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最早我以为，鬼，才是这世上最恐怖的东西，后来我了解到，有一种叫做阴物的东西，它们来自阴间，比鬼可怕百倍！
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最恐怖的是人心！
“后来呢？”董胖子把身子往刘老头那凑了凑，颤声问。
刘老头顿了顿，回道：
“养阴物，绝对是玄学界最大的禁忌！没有之一！师父知道这件事后，将路土狠狠训斥了一顿，然后将他除名，赶出了师门！”
“可路土却对此怀恨在心！有天，他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了回来！”
“当时，师父正在熟睡，路土在暗中卑鄙偷袭，召唤出碟仙后，将师父残忍杀害！”
董胖子：“师父遇害那天，你在场么？”
刘老头惨笑了下，道：
“我当然在！当时我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闻讯赶来时，师父已经重伤倒地！几乎昏迷！”
“我悲愤焦急，使出全力跟路土拼命！可他本来天资就在我之上，再加上有碟仙相助！我跟师父两人联手，却最终不敌！”
回忆起那夜，刘老头脸上浮现出滔天的怒火！只见他双拳紧握，骨头捏出连连怪响！
“我真是低估了碟仙的恐怖程度！你师父那么厉害的玄学大师，竟然都不是碟仙对手？”
董胖子摸着下巴道，可刘老头咬着牙反驳道：
“不！假如正面交手，我师父就算敌不过碟仙，也绝不会被杀！谁能想到路土如此卑鄙？他先是用禁术隐藏了自己的气息，然后趁着师父熟睡时偷袭！”
“师父的魂魄，当场被碟仙吞噬！而我也给碟仙打成重伤！多亏掌握禁术尸散！这才勉强逃过一死！”
说着，刘老头手哆嗦地伸进怀里，取出一副遗相，指着它道：
“白辉，之前在杂物间你曾问我，这遗相上的人是谁，当时我没顾得上回答，现在告诉你吧！”
“遗相上的人，就是我师父啊！”
月光照在遗相上，我看到上面的那个中年男人，笑容多少显得有些阴森！
照片有些年代了，早已开始发黄，等刘老头将他师父的遗相收起后，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这件事太过诡异！虽说先前我已经料到，刘老头和路土会相互指责对方，但谁能想到，路土他竟然养了个碟仙！
我x！
树林里一片死寂！离我们不远的公路，更是黑的吓人！不知从哪飞来个不知名的怪东西，它身子毛烘烘，停在树枝上注视着我们。
“刘师傅，有件事我琢磨了很久，始终搞不明白！”董胖子开口道。
刘老头：“说！”
第116章 刘老头的怀疑（）
董胖子贼眼一转，道：
“作为路土的师兄，你手段应该也不弱吧？毕竟你俩的师父，当年也很牛比了！”
“可是，为啥你先后四次帮助白辉，却都以失败而告终，特别是上次输给何薇后，你舌头都给人家剪掉了！”
“这些，明显说不过去啊！你师弟路土连碟仙都能养，就差要日天了，相比之下，你为啥这么弱啊？”
这也是我最想问刘老头的，先是败给坟婆，后又不敌何薇，感觉老爷子和路土的实力差距，也太悬殊了吧？
听董胖子这么问，刘老头阴恻恻地笑了下，道：
“我承认！之前的我，并没有使用出全力！”
“但这并不是我故意隐瞒，欺骗你们！而是！”
话说到一半，刘老头重重叹了口气，将寿衣脱下，这才继续道：
“当年路土杀上门时，我虽说逃过一死，可身上却给碟仙下了阴咒！你们看！”
将身子转过去的瞬间，我看到刘老头后背上居然长着一副鬼脸！
那鬼脸也就巴掌大小，它隐藏在皮肤下，五官诡异地无法形容！而且更恐怖的是，我看到那鬼脸竟然在动！
它在笑！那笑容超越了世间的一切邪恶，让人不寒而栗！
重新穿上衣服后，刘老头叹气道：
“与其说是阴咒！它更像碟仙给我下的封印！这封印锁住了我体内的大部分阴力！”
“也正因为此，我的实力才大打折扣！只能发挥出不到十分之一！否则以我的手段，何薇那小女娃，打照面的瞬间，就会被我抹杀！”
原来是这样！
可是本来路土就有碟仙相助，比刘老头强不知多少倍，如今刘老头的阴力又被鬼脸封印，那他还拿啥去和路土拼？
也许是瞧出我的疑惑，刘老头摸了摸胡须，淡然道：
“受碟仙所赐，鬼脸封印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但经过这些年的努力，我已经把它破解的差不多了！”
话锋一转，刘老头拍了拍我肩膀，道：
“白辉，之前我已经很尽力在帮你了！奈何阴力被封印，所以接连失手，但你别怕！如今鬼脸封印已经无法阻止我了！”
“很快，我就要和路土决战！这次，我和他既分输赢，也定生死！”
“等给师父报仇后，我亲自出手，有绝对的信心能帮你解除蛇祸！”
“只是在这期间，你必须防着路土！相信我！他要害你！”
之前路土也曾这样说刘老头，两人互相指责，都说对方想害我，如今我被牵扯到其中，心里感到恐惧的同时，又很迷惑：
“我跟路土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啊？”
刘老头怪笑了下，回道：
“我没猜错的话，他想把你的魂魄从肉身中抽离，然后喂食给碟仙啊！”
什么？
我吓得差点叫出来！一旁的董胖子听了，古怪道：
“刘师傅，你的意思是？”
刘老头：“养碟仙，需要的代价远超想象！那碟仙要什么，路土就得乖乖给什么！假如给不出，他就得被碟仙反噬！”
指了指我，他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上肯定有某种东西，被碟仙看中了！它指名要你的魂魄，路土敢不给？”
说完，刘老头突然像是闻到了什么，将脸贴到我胸口前，怪道：
“不对啊！你没吃过路土给的东西吧？”
我后脊梁一凉，道：
“吃的倒没有，不过之前路土曾给我喝过一种怪茶！说是为了祛散我体内的阴气！”
给我这么一说，刘老头脸唰地白了！惊声道：
“你！你不该喝那茶的！那茶里有毒哇！”
不由分说，刘老头猛地将我外衣撕烂！然后指着我胸口道：
“你低头看看吧！”
我疑惑地瞧了眼自己胸口，这一眼看过去，差点给我吓疯！
只见胸口上竟然多了些惨绿色的线条！它们彼此纵横交织，就如同张网一般，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这这是什么？”
董胖子也注意到我胸口的异常，沉着脸问道。
目光扫向那些绿线，刘老头语气凝重道：
“路土给你喝的这茶，的确是能消除阴气！但与此同时，它也大大消除了你体内的阳气！”
“阴阳双消！等你肉身溃散时，魂魄自然很容易就能抽离出体到那时，再拿它来喂养碟仙！”
“好狠辣的毒茶！好卑鄙的手段！”
我脑袋瞬间发懵！瞧了眼董胖子，只见他脸色比我还难看！
“那刘师傅，现在该怎么办？”
琢磨了番，刘老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大堆小瓶子，取出其中一个，递给我道：
“回去冲水喝了！茶毒自然能解！”
我接过那瓶子，打开闻了下，里面一股腐败的气息！刺鼻！
与此同时，我内心的惶恐更如同野草般疯长！
假如路土对我没有恶意，那我胸口上这些绿线，又该怎么解释？
谁能想到，祛阴茶里竟然有毒！难道路土他真的在窥视我的魂魄？想把我喂给碟仙？
草！
我狠狠抓了把地上的土！在此之前，我更愿意相信路土，毕竟相比之下，刘老头身上的疑点更多！
刚才刘老头说，路土才是害死他师父的凶手，我对此一直不置可否。
可如今，看到胸口那些绿线后，我才真正对路土产生了怀疑！
只是这样的话，那条预言又该怎么解释：
“路土不现身，小命亦难撑！？”
咬了咬牙，我将那句预言说给刘老头听，刚开始，把刘老头也给听楞了，只见他闭上眼，半天不吭气，十几秒后，突然尖着嗓子疯笑起来！
“嘻嘻哈哈哈！”
那笑声划破夜空，听得人心里怪麻！
笑了好久，刘老头才将脸靠过来，在我耳边阴声道：
“白辉，难道你就没想过？写这预言的人可能就是路土！”
刘老头的话，如同闪电般劈在我脑海中！一时间，惊疑和惶恐，伴随着无尽的阴冷，将我全身笼罩！
我仿佛陷入了一个漆黑的谜面中，这谜面来自远古，来自地底深渊！如今谜底揭晓，我整个人不由得颤抖起来！
听了刘老头的分析后，董胖子猛地拍了下大腿，道：
“对啊！劳资之前咋就没想到呢？那路土可能很久前就盯上白辉了！所以才写出这些预言，来获得白辉的信任！”
刘老头也跟着附和道：
“没错！之前的预言全部应验，所以你们才对此深信不疑！其实这些预言的真正作者，不是路土！而是他养的碟仙！”
“碟仙的能力之一，就是能准确预测未来！先用预言引你上钩，等你消除戒备后，等时机成熟再趁机加害！”
站起身，刘老头冷笑地注视远方，又道：
“不过你们放心！我刘某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路土得逞！”
我从惶恐中渐渐清醒过来，问刘老头：
“刘师傅，按你的意思，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老头转身，瞧了我眼，道：
“你还记得不？早在路土现身前，我就曾说过，有件事，必须要你来完成！”
这事我当然记得，当时我质问刘老头帮助我的动机是啥，他说要我帮他做件事！但具体是啥事，他却不肯详细透露。
时隔这么多天，刘老头终于肯开口求我了！
“白辉，我要你去把路土的碟子偷来！”
我真的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冷汗留的满后背都是！
“你这就是你求我的事？”
刘老头：“没错！”
我：“可是那天你曾保证说，这事没有没有任何危险，就连三岁小孩都能完成！现在呢？你让我去偷碟子？”
这可不是一般的碟子，路土养的碟仙就藏在那碟子里啊！
刘老头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
“怕什么？路土对你毫无防范！你只要趁他睡觉时，把碟子顺手拿出来，交给我就行！”
董胖子脸上肥肉抖了下，怪叫道：
“刘师傅，你这就不对了！这种事，你去应该更好吧？你会禁术尸散！瞬移进去偷了碟子，再瞬移出来，多简单啊？”
“为啥偏要白辉去冒险呢？”
刘老头叹了口气，道：
“你忘了？碟仙在我后背留下了鬼脸封印！所以我只要靠近路土，碟仙必定会发出警告！”
“惊动了路土，一切就都完了！所以说，这事必须要白辉来做！”
董胖子垭口无言，刘老头后背的鬼脸，我们都亲眼瞧见了，如今他都这么讲了，我们还能说啥？
见我表情惊恐，刘老头就安慰我道：
“白辉！你我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我为了帮你，受了多少次伤？舌头断了，我都没抱怨过一句！”
“我刘某人！绝不会害你！而我求你的这件事！也绝不会有任何风险可言！只要你得手，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做！”
“失去碟仙的保护，我！必将击败路土！”
我只得点头答应，离开树林前，董胖子瞧了眼地上那口铁棺材，疑惑地问道：
“这里面装着啥？”
刘老头犹豫了下，将棺材盖一把掀开！
我凑过去瞧了眼，没想到棺材里竟然是空着的！
第117章 碟不离头，可明真假？（）
“这是我特意为路土准备的！但假如我被路土杀害，你们就把我尸身装入这口棺材！然后埋葬于荒野之中！”
说这话时，刘老头的语气有些凄凉。
分别后，我跟董胖子坐出租回到夜店，开车的还是那光头司机，他给刘老头的猫舌吓惨了，我们没让他走，他哪敢走啊？
等到了夜店下车后，那司机钱都没敢收我们的，急匆匆地离去。
我找了个僻静的包间，将身子瘫倒在沙发上，不停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董胖子从外面拿来几瓶冰水，进屋后，将门锁死。
我打开盖子，几口将冰水喝光，脑海也变得清醒了不少，董胖子坐在我对面，默不作声地抽烟。
接下来该怎么办？
路土和刘老头之间，到底谁在撒谎？
这个问题，决定我接下来的命运！该如何选择，至关重要！
选错的话我会死！
当年，他俩中有一人，残忍杀害了自己的师父，又将另一人打成重伤！几十年的恩怨延续到如今，刘老头跟路土在此地再次相遇！
而我，却阴差阳错地被牵扯进其中！
之前路土指责刘老头为了修习禁术，拿活人做实验！而刘老头却反驳说，路土养碟仙！
谁真？谁假？
就在我苦苦思索时，董胖子挠了挠头，开口道：
“兄弟！你知道我此前一直怀疑刘老头有鬼！他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明显与身份不符！这也是最让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再加上预言的缘故，我自然更愿意相信路土！”
将烟头掐灭，董胖子皱着眉，又道：
“可刚才给刘老头那么一说，我也开始动摇了！搞不好还真像他说的那样，写预言的人就是路土！”
“当然了，这些都是次要的！最让我担心的是路土他养碟仙！以前在茅山时，我师父就曾警告过我，说以后遇到养阴物的人，必须要躲远！”
“师父说，活人跟阴物待久了，就算不被反噬，性格也会受到阴物影响！而且玄学界里，有实力养阴物的人，不超过五个！”
听董胖子这么说，我眼中寒芒一闪，道：
“路土，就是其中一个！”
董胖子深吸了口气，道：
“对！只有自身实力恐怖到无法想象，才有养碟仙的资本！这么分析来看，那路土的身世太可疑！”
“为了养碟仙，他连自己的双眼都能刺瞎！那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我没吭气，低着头琢磨了好久，这才问董胖子：
“胖子，咱俩角色换一下，这事你碰上，你该怎么选择？”
董胖子毫不犹豫地答道：
“简单！这两人的话，都别信！都留一手是最稳妥的！”
我捏了捏拳头，道：
“那碟子呢？我偷还是不偷？”
显然这问题把董胖子也难住了，沉声道：
“你要是听刘老头的，去偷了路土的碟子，那你想过没有？万一刘老头是坏人呢？没有碟仙相助，路土未必能斗过刘老头！”
“等把路土害死后，刘老头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话说回来，假如路土是坏人呢？如今路土随时可能会对刘老头下手！不偷碟子的话，刘老头就会给路土杀害！”
“等到了那时，谁能保证路土不打你主意？”
我俩在包间里商量了很久，楞是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这事太几把邪乎了，似乎咋选都是错的！
关键是，我被蛇祸困在这鬼地方！要不劳资还管它那么多，直接一走了之就完事了！
刘老头和路土两人，都表示能解除我身上的蛇祸，眼下坟婆失踪了那么久，我想活下去的话，只能从这两人中间，选择一个！
夜太深，董胖子有些扛不住困，就先去睡觉了，出门前，他打了个哈欠，对我道：
“白辉，你先别急着选！再给我点时间，仔细琢磨下！毕竟这是决定你生死存亡的大事！”
我冲他笑了笑，道：
“胖子，谢谢你这么多天，一直陪在我身边！”
董胖子朝我挤眉弄眼一番，跑去隔壁睡觉了。
我睡不着，一道题摆在我面前，答对了生，答错了死，如今我给逼到了悬崖边，一只脚腾空，随时有坠落深渊的可能。
假如我独自面对这道题，那我可能已经被逼疯了，多亏董胖子陪在我旁边，这多少在黑暗中，给了我些光明的勇气。
失明那些年，我无数次幻想，自己能重见光明，可谁又能想到呢？为了恢复视力，我付出的代价却如此惨重！
在巨大的恐惧和不安中，我昏昏睡去，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外面阳光强烈，夜总会却一片死寂，走廊里一个人影子都瞧不到。
空气有些阴冷，阳光仿佛永远照不到这里似的，猛打了个寒颤，我正要去洗脸，却突然听到胸口处传来一声怪响！
“啪！”
确切地说，那响声是从佩戴的血印中传出的！当时我吓得脚底板一凉，急忙将血印取出，瞧了眼。
血色的玉石，原本一直完好无损，可如今上面诡异地多了一道裂痕！
看到这画面，我脑海中猛地想起那句预言：
“血印碎裂时，蛇祸发作日！”
万万没想到，这句预言竟然开始应验！没时间了！我必须尽快做出下一步的选择！
否则拖到血印完全破碎开的话，那我肯定会落到跟刑言一个下场！
将血印重新收进衣服里，我仓促地洗了把脸，然后走到路土房间前。
往里瞧了眼，路土竟然还在睡觉！
实际上从路土住进来后，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目光透过玻璃瞧去，我看到路土身体呈大字型，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和往常一样，那小巧的瓷碟，正紧紧吸附在路土额头上。
挣扎了好一会，我终于下定决心！轻轻推开门，然后踮着脚尖摸到床跟前。
这一切说的轻巧，但一切做起来真的很艰难，为了不惊动路土，我每个动作都格外小心！屏住呼吸，我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好快！
假如路土察觉到我偷他碟子，那他会怎么对付我？无法想象。
走到床前，我再次瞧了眼熟睡中的路土，他眉头微皱，脸色有些白，由于戴墨镜的缘故，使他看上去无比神秘！
深呼吸，我用手慢慢摸到碟子上。
跟摸到块冰似的，碟子的手感阴冷而刺骨！
手指电打般缩了回来，我再次深吸口气，手掌抓到碟子上。
也不知是怎么了，那一刻，我眼前突然浮现出很奇怪的幻象！在黑白交替间，我隐约看到一个长发女人！
她背对着我，后脑勺给密密麻麻的长发遮住，那长发就如同块黑绸布，从头顶延伸到地板上。
依稀能瞧出，那女人穿了件古代样式的白袍。
在我抓到碟子后，幻象随之而来，那么难道说我刚才看到的长发女人，就是碟仙？
幻象很快消失，我强忍住手上的寒冷，将碟子从路土额头上拿下！
可就在这时，我脑海中电光猛地闪过，一下想起不久前，我新收到的那四句预言！
没记错的话，其中有一句是这样写的：
“碟不离头，可明真假！”
之前，没人能看懂这句预言的意思，可现在，接触到对应的场景后，我这才反应过来，那预言是在告诉我：
只要别把碟子从额头拿开那么整件事的真假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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