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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链顶端的女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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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哄而散，纱虞把嘴里的面条吸溜完，拍了拍身边助理刚刚送来的泡面箱。
“这里有泡面，想吃直接拿。”
导演看她吃的脸红扑扑的，想到她在故事剧情里的角色也是个爱吃的，不由一笑，“你还真是本色出演了。”
她也不和纱虞客气，直接走过去拿起一罐泡面拆了包装。
见导演开动，一边有的不想吃冷饭的工作人员也上来取了泡面，纱虞的助理早就准备好了热水，热情地给大家一个个倒水，谢谢他们对纱虞的照顾，一时之间气氛倒是融洽极了。
纱虞埋头喝完最后一口汤，很开心地擦擦嘴，却见刚刚那个叫小宁的女配角狠狠瞪了她一眼，转头离开了片场往外走了。
一边道具部的副手看起来有点担心，问道，“杨宁好像心情不太好？”
旁边吃的热火朝天的灯光师头都没抬，“一上午ng了这么多次，谁的心情能好？”
这话说到其他人心坎里了，别说她了，这些工作人员又能好过到哪里去，这可是拍地雪地，为了雾气效果，这周围温度是真的不高，吹一上午冷风谁受得了。
顿时，也没人再为她说什么了，毕竟她表现不好是真的，而且嘴上说着对不起，眼睛里可是对拖累没有一点歉意，真是被宠坏的小公主。
刚刚一开始开口的道具部工作人员也讪讪闭嘴，低头却看到通讯器上闪过一条消息，他抬头望四周看了下，看到没人注意到他，就偷偷收起了通讯器，又吃了两口泡面，就看起来十分自然地离开了。
纱虞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太对，抬头四顾，却没看到什么人在看自己，歪头，有些困惑。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哇，咖啡，还有奶茶，这么多甜点！”
“这是谁买的啊？”
正在吃泡面的众人抬头看去，就见到一个一身笔挺西装的帅气青年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那些穿着咖啡店制服的年轻人手里还都抱着几个大盒子，上面清清楚楚印着每个盒子里装着的内容物，全是饮料和甜点。
“你们好，我是纱虞的朋友，过来探个班，纱纱麻烦你们照顾了。”
少年你帽子绿了（）
迎着周围人揶揄的目光；纱虞一不小心把筷子插透了泡面盆底。
还真是母子两个；都喜欢请人喝咖啡；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决根威尔龙井奶茶。
那位不请自来的青年一撩刘海；踩着皮鞋来到纱虞面前；摆好最帅的姿势；款款呼唤。
“纱纱纱纱纱虞。”又；又结巴了。
纱虞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他。
青年，也就是林铮；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控记不住自己发抖的腿，好好好紧张；紧张到想去洗手间怎么办？
这；这难道就是面对心上人的时候，那种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天呐真的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好赤激。
完全不知道自己脸已经刷白刷白的林铮这么想着；咽了口口水；鼓足勇气再次开口；“我我妈说你在这里拍戏；很辛苦；特地，特地让她的员工，给你们剧组的人；送饮料；说下回有时间，还想请你，请你过去坐坐。”
yooooo，都见过家长了啊！
周围人看纱虞的眼神顿时微妙，看来又是一个被豪门贵公子追求的女星，搞不好过阵子就能看到两个人的喜讯了呢。
就是不知道嫁入豪门以后，对方会不会要求她不要继续抛头露面，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部影片岂不是她的收山之作？
纱虞实在是搞不懂眼前这个人类为什么这么孜孜不倦的要到自己面前来刷存在感，难道他想成为自己的宠物？
不，纱虞表示，智商太低的宠物她不养，不养，怕对方不会自己上厕所。
见她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睛黑黝黝的，像是随时能把他吸进去，林铮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感觉浑身的汗毛又竖了起来。
人说男女之间最容易相爱的时候是在吊桥之上，因为在危险的时候，你的心跳加速，会让你感觉自己正处于恋爱之中，那么现在感觉自己心跳得飞快，似乎马上要冲出心口的林铮，已经恍然觉得自己陷入了热恋。
纱虞本来想把这个奇奇怪怪的人类提着领子丢出去，但仔细想了想，他都已经送吃的来讨好自己了，是不是该对他温柔点？
这么一想，纱虞突然觉得眼前的人顺眼了那么一丁点，于是便没有计较对方冒充自己朋友的事情，重新坐了下来，“谢谢，不过我还是不去喝咖啡了。”
刚刚被风吹得脑壳痛，现在又有热腾腾的泡面，又有暖呼呼的茶点，周围人的肚子饱了，人也开始无聊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要以坚持不懈打动人心，亲，你明天还来吗？”
被起哄的主角脸上终于恢复了点血色，怯生生坐到纱虞身边被腾出的空位，拿起一盘蛋糕问道，“纱纱纱纱纱虞你吃吗？”
纱虞抬手要接，林铮却刷的缩回去蹦到了导演身后。
边吃边看戏的导演：？？？
纱虞的手落空，本来应该生气，但看着眼前人类战战兢兢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玩。
“你跑那么远干什么，我心情好，不吃人。”
周围的人一片哄笑声，林铮这才把头从导演的身后拔了出来，小媳妇似的凑到了她的身边。
***
也不知道是谁偷拍了照片，还没到晚上，相关新闻并着片场偷拍照片就突然窜到了热门位置。
塞壬歌手新男友曝光，清纱恋情何去何从
娱乐圈：造梦场抑或豪门跳板
颜奉清本来不知道这件事，刚刚从水里露头，一边擦头发一边查看记录，想着这周末该买点什么投喂大佬，却听几个队友在那边打趣，“哎哟，水怎么绿油油的？”
他们齐刷刷看向颜奉清，互相使眼色，“因为有人在游泳啊”
那边嘻嘻哈哈的声音传到颜奉清耳朵里，他有点茫然看去，就见几个人迅速收回投在他这方向的视线，一副做贼心虚模样。
奇奇怪怪的。
他不解，却也没有深究，一直到晚上吃饭，却发现连教练看他的眼神都开始带上怜悯，小心地问道，“小清啊，你今天要不要先。。。回家看看？年轻人嘛，分分合合很正常，毕竟你要为国争光，没法总陪着，好好说说，也许还是有转圜余地的。”
毕竟之前纱虞对颜奉清那是真好，遇到事情宁愿自己围脖被骂成作弊狗的后花园，也从来不退，还亲自到场陪着颜奉清找出真相，如果这都不算爱。。。
教练揉揉眉头，想到那群哭号着“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的粉丝，顿时对眼前的大男孩更心疼了。
这孩子，刚刚洗清了禁药传言，再次入围世联会名单，还和登对的女朋友当众拥抱，羡煞多少人，自己还没来得及为他高兴，这不，帽子就绿了。
明明看着挺好一女孩，怎么说变就变。
不过也是，女朋友啊，还是别找太好看的，追求者多啊，你天天训练不着家，别的男人不就送温暖来了。
颜奉清，又一个为事业牺牲了家庭的男人。
想到自己年轻时的那些风雨，教练沉痛地拍拍他的肩膀，“没事，都会好的。”
颜奉清：“？？？”黑人问号脸。
他已经彻底蒙圈，周围人怎么今天都怪怪的，到底怎么回事？
被教练推回休息室，强行放了一天假，颜奉清没顾得上洗澡就先拿出了通讯器，果然发现自己那个交给高姐一起打理的围脖已经被留言塞爆了，艰难地跨过重重评论，他终于找到了始作俑者。
等看清上面的新闻照片，他的脸色也不由一变：这不可能！
***
林宅
林父刚刚工作回来，刚到客厅，就发现自己多愁善感的老婆又在那边对花流泪。
“咖啡店出了什么情况？还是林铮那小子又惹你生气了？”
她最近沉迷经营那个露天咖啡厅，很久都没见她坐在客厅等自己下班，现在这样，肯定有事。
“老公！”林母猛地站起，小鸟一样扑到他的怀里，“铮铮果然是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呢，现在好多人都知道了，以后铮铮会不会嫁不出。。。娶不到老婆啊。”
她把新闻截图指给他看，林父只粗略扫了一下新闻和下面的评论，就已经紧紧皱起眉头。
“那女人买了水军炒作，哼，果然是娱乐圈的人，心机真是深，为了加入我们家，居然这么不择手段。”
“你上次怎么跟他谈的？他不是说不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自打嘴，勾搭起我们儿子了。”
“我也不知道呢，”林母一脸傻白甜，“可能是她突然觉得铮铮特别好，想通了吧。”
“我看，还是冲着我们家产来的，”林父看着新闻标题上硕大的（嫁入豪门四个字，觉得格外刺眼。
这种一心想要嫁入豪门，上赶着贴上来的女人，他当年看的多了，只有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出淤泥而不染的纯洁，只有一颗对他纯粹的真心，也正是这一点，才让他下定决心娶她过门，而不是外头的那些莺莺燕燕。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很窝火，“咱们都差点被骗过去了，你小心着点，别再让林铮那混小子去见她，省得又被拍了照片发到网上。”
林母像是一只惊惶的兔子一样地睁大眼睛，“可是铮铮。。。那，那好吧。”
见她乖乖听话，林父哼了一声，“我们堂堂林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嫁进来的。”
***
纱虞这几天在剧组过得挺开心，每天都有好吃的，剧组里的人对她态度也好了不少，自家头号爱宠也突然闲了一点，如果她晚上有时间的话，每天都会找她视频，于是某一次，她就喜滋滋把林铮那个二愣子的请客行为和颜奉清说了，却换来对方十分幽怨的眼神。
“怎，怎么了？”她丈二人鱼摸不到尾巴，“你也想吃吗？下回给你带。”
“你们修真者不是说不能随便收好处的吗？之前还一直惦记着还我人情，怎么现在就不计较这个了？”颜奉清好气，但是不能说，搞得好像林铮才是她自己人似的。
纱虞辩解道，“没有啊，我还他的，我给他一个玉符，可以挡一次小劫呢。”
她这么一说，颜奉清更心塞了，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塞啥，只能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好啦，该睡啦，”纱虞眨眨眼，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他的神色不对，伸了个懒腰，“对了，你现在睡的还好吗？”
颜奉清下意识摸摸腰，不知怎么启齿，这个清心咒明显是有效果的，至少在他生气或者其他容易失去理智的时候会让他变得冷静，也会让他更容易集中注意力，但问题是，作用和师父那个完全不是同一个路数。
他身体倒是觉得很轻松，很舒服，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最近情绪波动越来越大了。
无论是正面情绪还是负面，相比较而言，以前的自己倒更显得成熟内敛些，这难道是越活越回去了？
最要命的是，晚上那些奇怪的梦依旧时常来访，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夸张，但免不了让他醒过来以后有反应，虽然他能克制，却终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那。。。让纱虞重新画一个？
算了，他总不能对大佬说，“大佬，你能不能帮我弄一个可以清心寡欲的符文。”
总觉得大佬会直接拿起小剪刀，“这个我没学过耶，要不然，直接帮施主剪了吧！”
算了，还是找一天回去让师父重新纹一个比较安全。
“睡吧，”他摸摸鼻子，决定终止话题，“好好休息，明天不要吃泡面了，我过明天给你寄点零食去，你也别总让那谁过去，不然外面真当你们是一对了。”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酸。
纱虞点头，没有反驳，懒懒斜倚在床上，看他在灯光下更显得俊秀出尘的脸，突然说道，“我还是更喜欢你的脸。”
颜奉清一愣，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脸，“我的脸？”
纱虞点头，把脸埋进枕头里蹭啊蹭，“性格也是，很可爱，手也很漂亮，身材也顺眼，游泳的时候简直太迷鱼，哇，你怎么这么棒。”
颜奉清简直是被炮弹一发又一发击中了心口，明明知道有毒，却还是吐着血想要往前冲。
颜奉清用手臂挡住烧红的脸，闷闷的笑了一会儿，才用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温柔声音说道：“你也很好，哪里哪里都好，再没有人能比你更好。”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一种难言的气氛扩散在他们中间，就像时间突然放慢了脚步，轻舞裙摆，旋转着拂过心海。
此时一触即分的视线，床铺柔软的拥抱，汇聚成了此刻的悸动，它在子夜路过庭院，带起微风，从玫瑰花园里吹来一阵馨香。
颜奉清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不忍心打破此刻的沉默。
良久过后，纱虞轻声说道，“晚安。”
颜奉清若有所失，叹出一口气：“晚安。”
关闭通讯器，颜奉清放松身体，彻底陷进了床铺与枕头中，望着天花板，脑子里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惨了。。。”他叹息道，“晚安这根本不可能实现了啊。”
看来，今晚又要睡不好了。
等到窗外虫鸣声淡，他的意识也终于渐渐飘远，这时，他听到了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猛地睁眼看去，却见纱虞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太的房间里，还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大枕头放到了他的枕头边，甩掉两只毛绒拖鞋就往他的被子里钻。
“你睡不好，我也睡不好，肯定都是因为不习惯一个人睡。”
“。。。。。。”因为太过于震惊而不知该说什么的颜奉清。
她把自己裹吧裹吧挤到呆愣的颜奉清身边，小脸磨蹭了一下他的肩膀，闻到他透过衣料散发出来的暖暖热意，没忍住，干脆把脑袋挪到了他胸口搁着，“你好暖和呀，而且还香香的，可以请你，当我的抱枕吗？”
颜奉清：三清道祖太上老君，救命！
告白和贪心取舍（）
“你睡不好；我也睡不好；肯定都是因为不习惯一个人睡。”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颜奉清都傻眼了；哪来得及阻止对方睡进来的举动。
等纱虞一路搭上他的肩膀；颜奉清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到一边；还没说两句“男女有别”；就听纱虞接着抱怨道，“雪商金羽都不在，我晚上都没什么可以抱着睡觉的。”
一盆冷水下来；颜奉清的心瞬间凉了，原来，她是把自己当做宠物的替代品吗？
他觉得自己像是刚刚被火烘烤过又丢进冰天雪地的铁块；浑身僵硬；被冻得，好像随时要裂开一样。
片刻后。
“纱虞；”他声音暗哑地开口；“我希望你能明白。”
头一见他这么凝重的表情；纱虞愣了下；颜奉清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把它放到自己心口；让她碰触那里的心跳。
纤长的手指被另一只更宽大的手掌覆盖，隔着柔软轻薄的睡衣按压在颜奉清的左心口。
热气透过睡衣往外透去，流进纱虞的掌心；刺激她敏感的掌心；她突然有点不自在，往后缩了缩手，却没有成功离开。
颜奉清突然笑了一下，低沉的笑声透过胸腔，带给手掌轻微的余震，他看着纱虞，轻声说，“我希望你明白，我和你的宠物是不一样的，我有自己的梦想，能养活自己，不可能像你的宠物一样依赖你，时刻和你在一起。“
纱虞一愣，缓缓抽回手，神色警惕又小心，“所以，你不想和我一起睡嘛？”
颜奉清脸上还没散去的红晕再次团集，“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心跳的太快了，几乎让他呼吸困难。
追上纱虞拿开的手，他把她的手十指相扣抓了回来，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口，“正相反，你如果愿意和我一起。。。”
他把那个睡字在唇边绕了圈，终于还是吞了下去，“我会很高兴。”
“但这一切，不是因为你养着我，而是因为我被你吸引，想把一切都给你。”
说完这句，他终于扛不住过于激越的躁动，转头把自己埋进了枕头，不敢看纱虞现在的表情。
纱虞睁大眼看着他，努力消化这些话。
过了半晌，她才小声开口问道，“你是说，你仰慕我，想和我结平等契约？可是，这有什么区别呢？”
颜奉清有些语塞，其实前面的意思对了，但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主宠和情侣不是一回事，就听纱虞接着道，“还是说，你喜欢我？所以才愿意对我好？”
“这。。。差不多吧。”
“可是，喜欢什么的，很快就会过去的吧，你如果以后不喜欢我了，就不对我好了怎么办？”
她歪头，显然是这个可能性让她十分不开心，“我母亲说了，不结契的喜欢都不要当真，就是结了契约，人心变了，也终究是要分开。那些戏文里说得多了，原来多好的伴侣，最后也会因为一些外物外人翻脸成仇，喜欢这种东西，多不可靠啊。”
颜奉清呼吸一滞，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想说不是的，还是有很多情侣相伴一生，还是有很多恋人不曾反目，可是仔细想想，凡人的寿命，和她的寿命，是不是完全不同？既然如此，他拿凡人的故事举例又有什么意义呢？
归根到底，凡人和修真者，有可能吗？
突然之间，他就不想再继续问了。
见他不再开口，背过头一副很难过的样子，纱虞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的脸看了看，又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脸，像是海中偶然相遇，小心试探着彼此的鱼。
“就这样不行吗？我们可以定契约，我努力不把你当宠物，你就一直陪着我就好啦，到时候不开心了，再解除就是了。”
颜奉清手指动了动，心里面的苦味几乎涌出喉头。
他本没资格要求纱虞什么，纱虞欠他的那些因果，早就还清了，现在会提出这样的邀请，想来自己在她心里也有些分量。
可是，这样就够了吗？
这样，不够吗？
真是贪心不足的人类，难道你就想用你短暂的生命，强行插进眼前人漫长的道途里吗？
凭什么难过，在她漫长的一生里，你能够幸运的得到一小部分陪伴机会，那也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凭什么要失望她的未来没有你的陪伴？
这么问着自己，负面情绪汹涌而来，践踏着他初萌芽的感情，手边不到一公分是她的腰，曾在那次综艺节目野外露营的时候无意中碰到过，那么细那么软，让他的手碰到时都怕碰疼了，她的身上还带着天然的香气，清冷却让他心神恍惚。
只要他点头，她就能安心地躺在他怀里入眠，任由他抱住她的腰，甚至亲吻她，爱抚她，做出更亲昵的举动，也许甚至过分一些她都不会拒绝，但是，要这样吗？
就像那个趁着织女下凡，偷走她羽衣的凡人男子，用凡人龌龊的欲念玷。污一个本来可以清静纯白的仙人，勉强她陪在自己身边被俗事牵累，是不是太无耻了一点？
颜奉清扪心自问，他不是这么自私的人，但耳边却像有一个声音在蛊惑他，催促着他：
你哪里有理由拒绝呢？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你不如遵从本能，享受当下。
对啊，不如享受当下。
他的手指动了动，几乎不受控制地抬起。。。
“你的脸好红。”
我这是在做什么？
颜奉清猛地惊醒，被自己刚才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回想起刚刚脑子里转动的龌龊念头，他简直无地自容，如果他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话，那又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凭什么对纱虞说他是人而不是宠物？
人之所以为人，不就是有着清醒的认知，能够控制自己理智地行为吗？
纱虞见他惊惶不定的样子有些担心，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好热，你是被子盖太厚热了吗？”
颜奉清躲开，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的确是很烫，连忙转身下床，想要去洗把脸冷静一下，却被纱虞叫住了。
“你看起来有点奇怪，”纱虞坐在床上，伸开双手向他，“要不要我给你检查一下？”
颜奉清有些羞赧，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刚刚乱想想出来的问题，摇头，“没事，你早点睡吧，我去洗个脸就好。”
纱虞点头，抱着枕头躺下，可怜巴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看得他动作更加尴尬了，连忙冲到洗手间去，好好洗了个脸，抬起头，看见镜子里湿淋淋的自己，他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怎么这段时间那么不对劲？是符隶出了问题，还是他的青春期压抑太久。
无论哪一种，都不正常。
默默念了十来遍清心咒，他深吸一口气，这才重新打开门，走了回去。
被子里，少女已经抱着枕头睡着，长长的黑发蜿蜒，顺着床沿落下。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睡地板上，想想觉得有些矫情，等坐到床边，看着纱虞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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