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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变-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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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结束后，任氏企业已经拥有五亿五千万股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了，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也已经突破七M元的大关。
任超凡召开蛇吞象五个小组开会，总结了一下第四天的收购情况。除了丁组、戊组收购了一亿两千万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外，甲组、乙组、丙组三个小组手中也有近四十亿M元的各种公司的股票。由于明天、后天NY市股市休市两天。任超凡就让五个小组休息两天，同时互相探讨一下在收购行动中的得失。
任超凡知道，这两天休市其实对任氏企业收购凯勒石油公司的蛇吞象计划非常不利。因为在这两天内没有任何交易，所以经济专家和股评家都可以不再被实时交易时各种缤纷的假象所迷惑。他们可以将各种数据从现象中剥离出来，进行具体的分析。这样，任氏企业的战略意图很可能被暴露出来。因为在这四天来，无论NY市股市的其他股票是如何涨涨跌跌，只有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一直是小幅度的稳步上扬。所以他们一定会判断出，有人在吸纳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而凯勒石油公司的大股东德雷蒙家族一定也会做出同样的判断的。因此在大后天NY市股市一开市，就一定会迎来一场惨烈的肉搏战的。那么任氏企业的蛇吞象计划也开始步入第三个阶段了。
第三个阶段任超凡计划将蛇吞象小队的五个小组统一集中在他租赁的别墅中进行联合作战。在前四天的收购战中，这五个小组是出去分开作战，由梁晨居中协调。但是进入第三个阶段，任氏企业将会和德雷蒙家族展开惨烈的肉搏战，股市上的情况千变万化，再采用分开作战的方式可能就会因为信息传达的不通畅而贻误战机，从而给任氏企业的蛇吞象计划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
在M国，股票经纪商一般不提供很大的场地给股民，自然也就没有散户大厅和大户室之分了。大多数股民只需在家里就可买卖股票，因为电视和互联网都能看到行情，然后通过电话和互联网直接下单。在前面四天收购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时，任超凡怕用一个电话通知股票经纪商下单引起股票经纪商的注意或者惹起有心人的怀疑。即使他在租赁这个别墅时已经另加了五万M元要求别墅的主人另外报装了五部电话，但是他还是怕有心人会查到这五部电话是同一个住宅地址从而暴露任氏企业的战略意图。
但是任超凡此时不再惧怕这五部电话会将任氏企业收购凯勒石油公司的战略计划暴露出来。因为通过分析股票交易的数据，任氏企业的战略意图已经昭然若揭。德雷蒙家族通过一些非常规的技术手段可以一下子查出来这个在股票市场上兴风作浪大肆收购凯勒石油公司股票的幕后势力一定是任氏企业集团。这样，任氏企业集团和德雷蒙家族的冲突就会正式爆发。也就是说，任超凡此时再做任何掩饰也不起什么作用了。
任超凡不惧怕将任氏企业收购凯勒石油公司的战略计划暴露出来的原因还因为此时相对于德雷蒙家族，在凯勒石油公司的股权之争上任氏企业已经占据了上风。此时，任氏企业的蛇吞象小组中五个A国人名下的股票加起来已经有五亿五千万股，已经远远大于德雷蒙家族所持有的四亿股股票。另外任超凡手中还有将近三百亿M元的资金尚未动用。德雷蒙家族即使趁NY市股市休市的两天尽力筹措资金，但是在这两日银行信贷部门也在休假，这将给德雷蒙家族筹措资金带来很大麻烦。
任超凡已经做好了准备，等NY市股市星期一上午一开市，就让五个小组全力吸纳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将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迅速拉高，给德雷蒙家族回购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造成极大的资金压力。
星期一，NY市股市大盘就跳空高开，凯勒石油公司股价开盘就从七M元跳到十M元，涨幅达到百分之四十多。由于M国股市已经取消了涨停板制度，所以凯勒石油公司的股价无论涨幅有多大，都可以继续交易。
任超凡租赁的别墅中此时是闹哄哄的如同一个Z国的集贸市场，到处都是电话铃声和声嘶力竭的喊声。
“一万手，一万手，我马上买进，对！对！你立即将单给我挂下！”
“马上将报价提高到每股十二M元，对，买盘，挂上五万手。”
“什么什么？立即卖出去，对，价格下跌百分之二也要立刻卖出去。”
任超凡一边紧张地看着当地有线电视网提供的NY市股市实时行情，一边看着五组人马围着电话在那里紧张的向股票经纪商下单。他已经指示他们全力收购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无论多高的价格也要全部吃进。同时，让甲、乙、丙三个小组将手中其他公司的股票完全抛出。
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疯狂的上涨：十M元、十五M元、二十M元、三十M元……到下午四点NY市股市休市时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已经突破了四十M元大关，狂涨到四十二M元。在这一天，任氏企业一共吃进三亿八千万股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股票平均成交价格为十八M元。这三亿八千万股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耗去了任超凡六十八点四亿M元的资金。
此时任氏企业手中共有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九亿三千万股，另外可以动用的现金还有二百五十亿M元。看起来在这场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收购战中任氏企业已经胜券在握了。但是任超凡当时为了规避M国法律的规定，让五个A国人开设了五个交易账户分别吃尽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却造成一个问题，即每一个A国人持有的股票都低于德雷蒙家族所持有的股票，无法取代德雷蒙家族凯勒石油公司大股东的地位。这也为德雷蒙家族提供了喘息之机。
与此同时，M国，德克萨斯州，达拉斯市，凯勒石油公司总部，董事长办公室内，气氛一片萧条肃穆。
埃辛？德雷蒙面色如霜，他看着手中的报表，脸上的寒意却越来越浓。德雷蒙家族的其他成员全部集中在董事长办公室内，令人奇怪的是，凯勒石油公司的德雷蒙家族以外的其他高管竟然没有一人在场。
埃辛？德雷蒙缓缓放下手中的报表，向室内的众人问道：“任氏企业现在如此咄咄逼人，你们看我们该怎么应对啊？”
一个一头白发的老者应声说道：“埃辛，当初你宣布凯勒石油公司扩张方案时我就不同意你这样做。当时我就说过，你这样盲目的扩张会给家族带来后患的。现在出现这样的局面，你应该负完全责任！”
这个白头老者名叫拉孙？德雷蒙，是埃辛？德雷蒙的堂叔。在三十年前他和埃辛？德雷蒙的父亲老埃辛？德雷蒙争夺家族的老大时失败，一直在家族中处于边缘地位。五年前埃辛？德雷蒙提出凯勒石油公司在石油行业中通过兼并中小石油企业来实现公司规模的扩张，降低石油的生产成本的计划时，拉孙？德雷蒙就强烈反对。其实拉孙？德雷蒙之所以强烈反对埃辛？德雷蒙的兼并扩张计划主要是因为他对埃辛？德雷蒙把他排挤在家族决策圈外的不满，而不是能在五年前预见到今天的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既然发生了这种情况，在拉孙？德雷蒙看来，这正是挑战埃辛？德雷蒙权力，迈向家族老大宝座的最好机会。
“拉孙！你什么意思？”一个肥硕的中年人站了出来，他用手指着拉孙？德雷蒙怒喝道。
这个肥硕的中年人是埃辛？德雷蒙的亲叔叔，名叫尼曼？德雷蒙。当初老埃辛？德雷蒙去世之后，埃辛？德雷蒙正是靠着他的支持顺利继承了德雷蒙家族老大的地位，出任凯勒石油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的职务的。他一向与拉孙？德雷蒙不和，在他心目中，拉孙？德雷蒙不过是德雷蒙家族中的末支旁系，有什么权力来干涉德雷蒙家族的事务呢？让这些末支旁系的人列席家族的核心会议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可是他们竟然还不知好歹，妄图挑战家族老大的权威。
尼曼？德雷蒙对拉孙？德雷蒙怒斥道：“拉孙，家族现在正在遇到外来势力的挑战，你不思为家族如何应对外来势力的挑战出谋划策，反而在这里唧唧歪歪地质疑家族长的权威，你究竟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拉孙？德雷蒙也大怒，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尼曼？德雷蒙说道：“你说我想干什么？家族目前遇到的这些困境难道是我造成的吗？难道埃辛出现这么大的失误，让德雷蒙家族陷入如此困难的境地，我们这些家族成员连说一说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房间内顿时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支持埃辛？德雷蒙的嫡系成员和支持拉孙？德雷蒙的旁系成员都怒目而视，大有拳脚相向的意思。
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不出声的一个身材高大但是非常消瘦的老者站了出来。他叫布赖恩？德雷蒙，是埃辛？德雷蒙的伯父。虽然布赖恩？德雷蒙是埃辛？德雷蒙的嫡系成员，但是他却与旁系的拉孙？德雷蒙关系比较好，所以是此时冲突双方都能接受的调停人选。本来他不想发表意见，此时一见双方闹得不可收拾，只好站出来收拾残局了。
“尼曼！拉孙！太不像话了，你们两个先不要吵了！”布赖恩？德雷蒙大声说道，他作为德雷蒙家族现存的年纪最大的长者，的确有这个资格喝斥尼曼？德雷蒙和拉孙？德雷蒙。不过布赖恩？德雷蒙老奸巨滑，怎么肯站出来同时得罪两个人呢？所以他的话表面上看是在责备尼曼？德雷蒙和拉孙？德雷蒙，可是话里话外的语气让人听起来却透着无比亲热。所以尼曼？德雷蒙和拉孙？德雷蒙虽然被布赖恩？德雷蒙当着这么多人大声训斥，心中却洋溢着无比暖洋洋的感觉。在他们看来，布赖恩？德雷蒙这话其实是训斥对方，而偏向自己的。
布赖恩？德雷蒙喝止住尼曼？德雷蒙和拉孙？德雷蒙的争斗后，开始思考该怎么化解目前紧张的局面。他看了一眼被气得满面通红的董事长埃辛？德雷蒙，心中说道：“嘿嘿，董事长，不是老朽要出卖你，但是这却是目前化解僵局的惟一办法，所以只好失礼了。”
布赖恩？德雷蒙主意既然定了下来，就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了。他缓缓地说道：“尼曼、拉孙，你看看你们俩的岁数都多大了，还像孩子一样吵架。也不怕让在场的晚辈笑话。来来来，你俩都给我坐下，听我倚老卖老地说几句好不好？”
尼曼？德雷蒙和拉孙？德雷蒙又不可能真的打起来，此时既然布赖恩？德雷蒙出来给他们一个台阶，两人正好就势下来。于是两个人鼻子中哼了一声，坐了下来，只是目光还怒目相向，显然还互相不服气。
布赖恩？德雷蒙微微一笑，显然他对尼曼？德雷蒙和拉孙？德雷蒙都买他的账感到十分得意。他面带笑容的继续说道：“尼曼、拉孙，埃辛董事长，还有在座的各位。德雷蒙家族此时在凯勒石油公司问题上陷入如此困境，埃辛董事长当然负有责任。”
埃辛？德雷蒙一听布赖恩？德雷蒙的话心中就不舒服了，他刚想为自己辩解点什么，那布赖恩？德雷蒙的目光就扫过来了。他目光中饱含着笑意，似乎是在告诉埃辛？德雷蒙稍安毋躁，听他把话说完。
“但是，目前却不是追究究竟是该谁负责任的时候。因为即使埃辛董事长将责任全部承担下来，我们德雷蒙家族就可以抵抗任氏企业集团对凯勒石油公司的强势收购吗？假如德雷蒙家族失去了手中的凯勒石油公司，那么无论是谁当这个德雷蒙家族的老大，还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布赖恩？德雷蒙的这番话是各打五十大板，既指出德雷蒙家族目前的困境应该由埃辛？德雷蒙负责，又批评了拉孙？德雷蒙此时清算埃辛？德雷蒙的错误，挑起家族内讧的愚蠢做法。
尼曼？德雷蒙和拉孙？德雷蒙虽然心中仍不服气，但是表面上不得不对布赖恩？德雷蒙的讲话表示同意。
布赖恩？德雷蒙继续说道：“我们德雷蒙家族的当务之急是齐心协力找到应对任氏企业集团强势挑战的办法。至于埃辛的责任，在我们应对好面前的这道难关后，他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
看尼曼？德雷蒙和拉孙？德雷蒙都不做声，布赖恩？德雷蒙知道这两个家伙已经默认了他的说法，心中得意之情愈加浓烈。小埃辛啊，虽然你是家族的首脑，凯勒石油公司的董事长，但是处理起事情来手腕还是太嫩啊，关键时刻还要看我的。
布赖恩？德雷蒙故意停顿片刻，看看有没有人对他的看法提出异议。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董事长办公室那这九个家族成员都用期望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布赖恩？德雷蒙对这种局面非常满意，他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对老朽的看法没有什么异议，那么我就倚老卖老继续唠叨下去了。”
他说道：“刚才埃辛已经将家族在凯勒石油公司处境简单地说了一遍，那么老朽就来分析一下目前的局势，然后希望大家集思广益，来想办法解决家族目前的困境。”
他扭头向埃辛？德雷蒙问道：“埃辛，我们家族目前持有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数量是多少？”此刻布赖恩？德雷蒙俨然是德雷蒙家族的首脑，埃辛？德雷蒙也得对他俯首帖耳的。
“一共是六亿五千万股。其中今天在NY市股市上新购入两亿五千万股。”埃辛？德雷蒙回答道。
布赖恩？德雷蒙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继续说道：“虽然我们今天在NY市股市上大有斩获，可是家族在周六、周日筹集到的八十亿M元的资金已经所剩无几。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我们的对手任氏企业今日吃进的股票数量不会比我们少的。因为单凭我们德雷蒙家族一家吃进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是不可能将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拉到四十二M元的高位的。”
德雷蒙家族其他成员都对布赖恩？德雷蒙的看法表示同意，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即使是任氏企业和我们德雷蒙家族两家的力量合起来也无法将凯勒石油公司的股价拉到四十二M元。那么为什么凯勒石油公司的股价会飙升到如此高位呢？”布赖恩？德雷蒙话锋一转，指出了其中的原因：“一定是有其他热钱见有利可图，介入了凯勒石油公司股票的炒作，幻想利用股价高涨的形势浑水摸鱼，大捞一笔。而持有凯勒石油公司股票的散户股民见股价高升，更是抱着惜售的心理，以期望获得更高的收益。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一定有不少股民非但没有趁着凯勒石油公司股票的高价位将手中的股票出手，反而是趁机在高位上吃进凯勒石油公司的股票，希望能再赚一笔。买涨不买跌是股市金科玉律。”布赖恩？德雷蒙所说的德雷蒙其他家族成员都模模糊糊想到了，只是不能如布赖恩那么清晰准确的把这些内容表述出来。所以他们对布赖恩？德雷蒙的分析倒是不如何惊奇，他们现在等着布赖恩继续说下去，看他能提出什么解决的办法。
布赖恩？德雷蒙此时反而不说了，他缓步退到他的座位上，端起已经有点凉的咖啡，悠闲地喝了一口，然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仿佛以后的问题都与他无关了。这可把德雷蒙家族的其他成员急坏了。于是他们都拿眼睛看着埃辛？德雷蒙，希望他去求布赖恩？德雷蒙继续说下去。
埃辛？德雷蒙没有办法，谁让他当初设计的石油行业内兼并扩张的方案给德雷蒙家族造成如此的困境呢？此时他不出面求布赖恩叔叔，还会有谁去求呢？
于是埃辛？德雷蒙就起身离开董事长的座位，缓步来到布赖恩？德雷蒙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叫了两声：“布赖恩叔叔，布赖恩叔叔……”
布赖恩仍在那里闭目养神，纹丝没动，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埃辛？德雷蒙的呼喊。埃辛？德雷蒙面色通红，他在心中把布赖恩？德雷蒙这个老混蛋诅咒了一万遍。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求布赖恩？德雷蒙。他知道布赖恩？德雷蒙此时的病根出在哪里。
埃辛？德雷蒙弯下身子，小声地在布赖恩？德雷蒙耳边说道：“布赖恩叔叔，这次事情如果能完满解决，我就让卡尔兄弟出任凯勒石油公司国际运营部总经理。”
埃辛？德雷蒙口中这个卡尔兄弟叫卡尔？德雷蒙，是布赖恩？德雷蒙的大儿子。上次布赖恩？德雷蒙曾经向埃辛？德雷蒙提议让卡尔？德雷蒙出任凯勒石油公司国际运营部总经理，但是埃辛？德雷蒙没同意。假如卡尔？德雷蒙出任了凯勒石油公司的国际运营部总经理，他就有资格进入凯勒石油公司的董事会，那么布赖恩一家中就有两个人进入德雷蒙家族的决策层了，其势力就太过于庞大，不利于埃辛？德雷蒙对家族的领导，所以上次他就回绝了布赖恩？德雷蒙的这个建议。但是现在他不得不主动提议让卡尔？德雷蒙出任凯勒石油公司国际运营部的总经理。假如德雷蒙家族失去了凯勒石油公司的控制权，那么埃辛？德雷蒙不但失去了凯勒石油公司董事长的职务，还会给家族造成重大损失遭到德雷蒙家族内部的清算，那样埃辛？德雷蒙甚至连德雷蒙家族的首脑都当不成了。所以相比之下，布赖恩一系在德雷蒙家族内部势力的膨胀就显得不那么让埃辛？德雷蒙难以接受了。
布赖恩？德雷蒙听了埃辛？德雷蒙让他儿子卡尔出任凯勒石油公司国际运营部总经理的承诺，这才缓缓睁开双眼。于是埃辛？德雷蒙知机地大声问道：“布赖恩叔叔，你的咖啡凉了，需要换一杯吗？”
埃辛？德雷蒙这一声是说给家族其他成员听的，目的是为了掩饰他和布赖恩？德雷蒙的私下交易的。
“呵呵，不用了，凉咖啡好，我们现在正需要用凉咖啡来静静心呢。”布赖恩？德雷蒙从沙发的靠背上慢慢坐正身子，笑眯眯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凉咖啡，心中无比惬意。
他看了看埃辛？德雷蒙，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了看在场的德雷蒙家族的成员，然后来到房间的正中央站定，这才又开口说道：“老朽认为，虽然德雷蒙家族目前处境凶险，但是未必是到了绝路。假如我们能巧妙利用目前的形势，我们德雷蒙家族不但能摆脱目前的颓势，而且还可以在凯勒石油公司的控股权之争中反败为胜，大大地赚目前咄咄逼人的任氏企业一笔，狠狠地打击一下这个任氏企业年轻的老总任超凡的嚣张气焰。”
布赖恩？德雷蒙此言一出，在坐地德雷蒙家族的核心成员不由得都惊讶地叫了出来。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似乎完全不相信布赖恩？德雷蒙地话，认为他口出狂言，在吹牛皮，讲大话。布赖恩？德雷蒙却微微一笑，对其他人的议论毫不在意。
埃辛？德雷蒙却不认为布赖恩？德雷蒙是在吹牛，因为他很了解他这位叔叔。当初他爸爸老埃辛？德雷蒙在世的时候，布赖恩？德雷蒙和尼曼？德雷蒙是他爸爸的左膀右臂。其中尼曼？德雷蒙喜好打打杀杀，是老埃辛？德雷蒙在肉体上清除竞争对手的有力武器；而布赖恩？德雷蒙则是老埃辛？德雷蒙的军师，是整个德雷蒙家族的大脑。他为老埃辛？德雷蒙出谋划策，让竞争对手一个接一个地掉进了他的陷阱。埃辛？德雷蒙继承了他父亲德雷蒙家族首脑的位置后，布赖恩？德雷蒙给他出了不少妙计，让他在家族内部的地位逐渐稳固，让凯勒石油公司在M国石油业界的地位如日中天。但是正因为这样，埃辛？德雷蒙却更惧怕他这个布赖恩叔叔，生怕布赖恩叔叔有一天会算计到他的头上。所以他采取了逐渐疏远布赖恩？德雷蒙的策略，不动声色地削减布赖恩？德雷蒙的权力，逐渐让布赖恩？德雷蒙远离德雷蒙家族的核心。埃辛？德雷蒙知道，他的这些小伎俩、小花招在布赖恩叔叔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因为埃辛？德雷蒙已经占据了德雷蒙家族首领的位置，并出任了家族核心产业凯勒石油公司董事长的职位，布赖恩？德雷蒙虽然把这一切都看透了，却无可奈何。正因为这样，布赖恩？德雷蒙才会主动去接近德雷蒙家族的旁系拉孙？德雷蒙。布赖恩？德雷蒙想壮大自己的势力，以对抗埃辛？德雷蒙董事长心中疯狂的妒忌和无边的猜忌。
埃辛？德雷蒙认为，此时既然布赖恩？德雷蒙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否则，他父亲老埃辛？德雷蒙也绝对不会让布赖恩德雷蒙当他那么长时间的首席决策顾问了。
埃辛？德雷蒙想到这里，就一脸亲切地对布赖恩？德雷蒙说道：“布赖恩叔叔，您老就别卖关子了，大家都在等您老说出锦囊妙计呢！”
听了埃辛？德雷蒙此言，布赖恩？德雷蒙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老朽倒是不敢说这办法是锦囊妙计，但是我这手段虽然普通，却会非常有效。”
埃辛？德雷蒙连连点头说道：“那是那是，布赖恩叔叔地手段当然不会差了。”他眼巴巴盯着布赖恩？德雷蒙，意思是请他赶快说出来吧，大伙儿都在等着呢。
布赖恩？德雷蒙卖足了关子，吊足了大家的胃口，终于肯说出他的办法了。他对着埃辛？德雷蒙说道：“我的计划就是德雷蒙家族宣布退出凯勒石油公司之争，出让手中的股权。”
什么？布赖恩？德雷蒙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德雷蒙家族的人都在想：布赖恩这老头莫不是疯了吧？怎么会提出这样的办法呢？他难道不明白凯勒石油公司是德雷蒙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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