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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愿石-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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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
留下一句怒气冲冲的回答,冰宿用力甩上门。
“唉。”罗兰抚额长叹,他也觉得刚才的话太过轻佻,伤了少女的面子和自尊心,但他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莫西菲斯没有在意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化,只是盯着冰宿离去的方向,由衷赞美:
“她好漂亮。”
罗兰又高兴起来:“是吧!”
“嗯,罗兰很有眼光,我以后可以找她玩吗?”
“当然,我正想拜托你。”年轻的城主换上正经的表情,“冰宿的身份很特殊,最近保护她的人又出了点事,所以我需要一个新保镖。”
“我会以生命保护她。”莫西菲斯挺直背脊,用庄严的语调起誓。
“那就拜托你了。”罗兰微笑。其实这只是让莫西菲斯安顿下来的借口,对情人的保护措施他早已做得天衣无缝。
“好,你去洗洗脸梳梳头,然后来帮我。”
“咦?”
“我教你分类文件,为了今晚我们四个能够一起吃饭。”
******
趁着午休时间,红发侍卫坐在平日拿来当沙包的金木犀下,呆呆望着树梢。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拉回她远游的思绪。艾德娜低下头,看见一只食盒,满满塞住她的视野:“呃!?”
“连饭也不吃,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冰宿审视她苍白的脸颊和通红的眼圈,皱起眉头,另一只空着的手把食盒打开。
香气立刻飘散开来,艾德娜咽了口口水。
“给我的?”
这不是疑问句,因为不等对方回答,她就抢过去大块朵颐,而且吃相绝对称不上斯文。冰宿眨了眨眼,轻轻笑起来,坐到她身旁。
“看来你还挺精神的。”
听出她言下之意,艾德娜脸蛋微红,稍稍移开咬了一半的鸡腿,道:“废话,没必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嗯,很实际的想法。”冰宿赞同地点点头,问道,“那你怎么不去餐厅吃饭?”
“忘了。我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然后想着想着,就——”
“那就好。如果你沮丧到连饭也不想吃,罗兰一定会大惊失色。”冰宿伸出手,接过一片从上面掉下来的树叶。这不是附庸风雅的行为,而是在训练反射神经。
艾德娜嗤之以鼻:“那家伙!事情会变成这样他要负一半责任!”
“我听说了,不过,我不认为他有本事让你掉眼泪。”
一听到这句话,艾德娜刚刚开朗了一些的神情又黯淡下来。将这个变化看在眼里的冰宿也不自在,但她不懂得安慰人,只好采取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老实说,我现在还不相信你对法利恩有好感,平常根本看不出来。”
这招果然有效,艾德娜扑哧一笑:“那当然,因为我一直在掩饰啊。不,用不着掩饰,我做不来那些女孩娇羞的样子,还是凶巴巴的,你当然看不出。”
“他也看不出吧。”
“啊?”
“我说,他也看不出来,可能这就是他惹你伤心的原因。”冰宿翻手让掌心的三片叶子落回地面,转头注视她。艾德娜张着嘴,眼中透出希望之光,但很快,这光芒就熄灭了,变回原本的失落:“但这也说明,他一点也不喜欢我。”
“此话怎讲?”
“他若是喜欢我,不管我喜不喜欢他,都会对我比较特别,至少会相信我,而不是……”想起早上的事,委屈的苦水满溢而上,哽住了喉咙。
“而不是什么?”
“算了,我不喜欢背后说人闲话。”
冰宿笑了,要说这个女军人最让她欣赏的优点,就是这份光明正大。
“法利恩一定喜欢你的,除非他眼睛瞎了。”
“是吗?”被对方的坚定感染,艾德娜虽然心情没转好,食欲倒是恢复了。
“他对你也特别。”冰宿细细回忆褐发圣职者的一言一行,“——笑容不同。他对别的女人都是纯礼貌的笑容,只有对你不一样。”
“有区别吗?”艾德娜皱眉苦思,怎么也比较不出其中微妙的差异,“好像都是那副温温吞吞的笑脸啊。”冰宿翘起唇角:“粗枝大叶的人,自然体会不出。”
“好哇,你损我!”艾德娜佯装生气地捶了她一记。
“艾德娜,你就是这样,才老让人误会。”
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红发侍卫一口饭哽在喉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茶发少女则是没好气地瞪着来人:“你是鬼啊!”这对兄弟真是太像了——走路无声,神出鬼没。
法利恩罗塞微一苦笑:“抱歉,我无意惊吓你们。”
艾德娜好容易咽下嘴里的东西,对他怒目而视:“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你收敛点的意思。”
“什么嘛!我跟冰宿打打闹闹,又关你什么事?还是你早上没骂够,现在要继续?”
“法利恩。”大神官还没答话,一旁的东城满愿师插口,眼神明白写着“你是来找她吵架的吗?”。接到她的提醒,法利恩笑了笑,没有生气,反而回以感谢的一瞥。
“早上的事我很抱歉。”
原以为会被顶回来甚至教训一通的艾德娜愣住,嗫嚅半晌,嗓门小下去:“不……我也有不对。”
她的气势一弱,疲惫的气色就清清楚楚显露出来。法利恩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阴影,暗褐色的双眸闪过心疼,柔声道:“我有点事跟你谈,晚上来我房间好吗?”
“现在说不行吗?”
“嗯,因为是比较私人的话题,而且午休时间马上要结束了。”
“好吧。”毫不迟疑地,艾德娜点头答应。法利恩笑得欢欣:“那我等你。”
被喜悦冲昏头的艾德娜没有注意到,冰宿却没有看漏——临走时,褐发青年脸上一闪即逝的锐光。
那是猎人猎捕猎物的表情。
******
夜色笼罩了坎塔萨。这座伊维尔伦最大的都市,犹如一个参加晚宴的盛装贵妇人,在深蓝色的夜空下展现出她最妩媚的一面。无数的魔法灯照亮每一个角落,比天上的群星更灿烂。精美华丽的建筑,工整洁净的街道,熙来攘往的人潮,构成繁荣与富庶的市容。
法利恩罗塞停止了魔法的研究,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眺望窗外的夜景,陷入深沉的思索。
他对思考这个活动并不陌生,身为魔法师,他必须时时刻刻和自己的**斗争,在浩瀚无涯的精神世界里不懈前进。麾下的暗影成员,也经常需要他做出合理的安排,以最小的血量换取最大的成果。两个身份,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因此思考对他而言,就变成如同呼吸睡觉般自然的事。
但今天思考的课题和往常不同,他甚至想喝点酒,让这个课题变得更甜美。
忘了是什么时候动的心,只记得自从主君差点被他所选的侍女暗杀后,他就对外表柔弱的女性丧失了兴趣,也许这就是他对那个重女轻男、说话不经大脑,永远动手比动口快、粗鲁、直爽、没耐性的女军人产生好感的开始。
不久,他注意到了,却压抑着,因为主君的事业刚起步,他也刚起步,没时间谈恋爱。至于大神官的身份,完全不在他的顾虑范围内,他从来就不是个虔诚的人。洗涤人心的教义,在他看来还不及一条魔法咒语宝贵;净化污秽的赞美歌,在他听来还不如一首催眠曲实际;不近女色,只是担心破身会否引来神罚之类的后遗症。不然,他早就拉几个顺眼的侍女上床共度**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是忠诚束缚着他的身心,不是道德、责任、亦或其他。而现在,主君解除了他感情的枷锁,甚至命令他去追求,所以他开始思量,如何才能让那个人最快成为他的。而且女方已经行动了,他身为男子汉,当然不能再沉默下去。
上午一个园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并且把红发侍卫不小心遗失的那束花交了上来。他在里面找到一张小纸片,上面的内容让他非常愉快。尽管里头有几个错别字,笔迹也因为书写者紧张的心情而扭曲得像蚯蚓。
正如冰宿感受到的,法利恩在很多地方和罗兰很像,但本质上,他们截然不同。受义母和剧团的姐妹严格教育成长的罗兰,是个标准的女权主义者。不管异性脑中的内容物是否丰富,都能维持最起码的尊重,将心爱的人更是捧得比天还高。而法利恩的恋爱观没有经过淬炼,是男性最原始的形态。即看中一个女人,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有情敌砍情敌,有老公砍老公。如果女方不愿意,先霸占身体,再慢慢谈两情相悦的问题。愿意的话,还是先霸占身体。因为那会有“她是我的女人”的感觉,这对男性很重要。
转移视线,看见桌上的纸片,法利恩笑了,然后低下头,将刚才起就一直在把玩的物事举到眼前。
那是枚红宝石戒指,宛如真正的火焰般耀眼而纯粹,一看就知道是件价值不菲的宝物,更惊人的是装饰的部分,以紫水晶雕琢的底座晶莹剔透,延伸出去的环身用黑钻打造,镶嵌着洁白的珍珠石,华丽、精致、迷人,充满青春气息。
“希望她会喜欢这件礼物。”
******
发生了什么事?
艾德娜呆呆坐在床上,脑中一片空白。
她只记得敲门那一刻的情景,之后就……不,不对,她记得,只是因为太过冲击一时忘了。她想起一个圆润的嗓音说进来,一个微笑的身影从窗边的椅子上站起,走到柜前泡了两杯热腾腾的香草茶,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然后就切入正题,给她看那张小纸片。
她还记得当时那浑身燥热,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而那个可恶的男人,还是一脸恬静地问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她肯定后,他回答了什么?
'我很高兴。'
然后……然后……
“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的记忆都复苏了。艾德娜颤巍巍地抬起头,颤巍巍地伸出手,颤巍巍地指着他,颤巍巍地道:“你你你……”
伊维尔伦大神官身穿一件单薄的衣裳,披散着一头湿发从浴室走出来,清丽无匹的脸庞带着沐浴后的红晕,使他看起来更像一株迎风绽放的木兰花。
“觉得怎么样?还可以么?”他不是很有自信地问,毕竟是第一次,虽然事前做了许多准备工作。
你这个混帐王八蛋!小人!畜牲!你对我……”艾德娜想拿枕头丢他,却发现枕头全被很有先见之明地藏起,只好捶打床铺泄恨。
“咦,我不是跟你确认过。”
“但你也不能——”
“你喜欢我,难道不想要我吗?”
“要你个鬼!你这个臭淫贼!混球!烂人……”
“我也喜欢你,想要你,这是自然的事。”法利恩镇静地道。艾德娜依然污言秽语骂个不休,激动得手舞足蹈,半晌,她像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喜欢你。”
“所以——”法利恩走上前,轻抚她通红的脸颊,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现在不会觉得被我侵犯了吧?”
“下流!离我远点!”尽管心里高兴得快要爆炸,但艾德娜强忍着不表现出来,还狠狠推开他。
女人真是奇怪,明明欢喜得紧,却口是心非。在外面也罢了,只有两个人竟然也……踉跄了半步,法利恩不解地看着她,道:“你还能这么精神地推人就好,我还担心你会醒不过来呢。不过这也说明我需要继续努力。”
艾德娜的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
“你你……这是一个圣职者该说的话么!”
“除了这身衣服,我哪里像圣职者?”牵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法利恩缓缓穿起挂在椅背上的神官服,动作优雅至极,衬着绝俗的容颜,让艾德娜看得呆了。
“以前我不会做此要求,但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关系,我希望你了解。”
“什么?”还沉浸在他的美丽当中的艾德娜愣愣地反问。
法利恩转过头,清润的眼眸笼上一层阴霾。
“艾德娜,从你那么简单就进我的房间可以看出,你没有把我当作男人。”
“啊?”
“我是男人,二十一岁的成熟男人,不再是十年前那个躲在花丛里哭,被你扒裤子的小男孩,我已经比你高,比你有力气。”再次走到床畔,法利恩两手按在情人身侧,平视她的双眼。这样的高度让艾德娜感觉到:他真的不是男孩了。
高兴她的神色变化,法利恩笑起来,笑得很皮,符合他的年龄:“不过经过我昨晚的表现,想必你已经体会到了。”
轰!艾德娜刚刚褪下去的温度又回升上来。
“我是个男人,你是我的女人,请记住。”法利恩拨弄她胸前的链子,坠饰就是那枚红宝石戒指,“——而且不久会成为我的妻子。”
“我……”艾德娜这才注意到颈上多了条项链,吸了口气,大喊道,“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没关系,我会让你只能嫁给我。”
毫不在意地,法利恩起身打理长发,语中的肃杀之意却令艾德娜不寒而栗。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非常陌生。
也许是感觉出她的惧意,法利恩回过身,绽开和煦的笑靥:“嫁给我吧,我会让你幸福。”
真挚的话语融化了心田,艾德娜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带着满意的笑,法利恩在她额上一吻:“好好睡,我会帮你向大人请假。还有,你再不把胸遮起来,我就要忍不住扑上来了。”
“啊——”艾德娜这才注意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连忙拉起被子。
“别紧张,你的胸脯很美,中午见。”挥挥手,法利恩踏着悠闲的步子离去。
“色狼!!!”
被这句太有男人味的话吓得失神,艾德娜丢出了手中唯一可以丢的东西。
谁说女大十八变?男人变化才大!
******
“法利恩,你究竟做了什么事,让艾德娜气到哭了?还连续两天不来上班?”
“大人,没什么事,我已将它解决了。艾德娜今天没来,是因为她下不了床。”
罗兰的手僵在半空,几滴墨水就那么滴在刚批阅完的奏折上,污染了纸面。半晌,他回过神,用只有男人才懂的暧昧眼神扫视弟弟。
“你吃了她?”
“吃了。”
法利恩回答得毫不脸红,形容得难听点,是厚颜无耻。
“好你个小子!”罗兰咋舌,语气有意外、有佩服、也有嫉妒,因为他比对方早谈恋爱,却没有突破最后关卡。听出他的心情,法利恩安慰道:“我不像大人有障碍,所以可以大方地出手。”
罗兰瞪了他一眼,压下满腹不悦,画蛇添足地问道:“会负责吧?”
“当然。”
年轻的城主点点头,刚拿起奏折,又想起一事:“你禁欲了那么久,昨晚没做太狠吧?太过分的话,叫艾露贝尔送些伤药过去,还有补品。”
“是。”虽然感动主君的细心,但法利恩同时也觉得:大人真的好鸡婆。
“好了,艾德娜不在,你接替她的工作。”想起昨天莫西菲斯把文件整理得乱七八糟,罗兰叹气,“不过你还有考试……真是。”突然发觉平时无比清晰的思路像一团乱麻,他忍不住耙耙刘海。
“我已经准备好了。”没看漏这个动作,法利恩关怀地道,“大人,你最近好像有点烦躁?”
“嗯,我也这么觉得。”
“不会是更年期到了吧?”法利恩打趣。罗兰却似没有听到,沉默片刻,以冰冷的语调道:“是过去的我。”
“什么?”
“因为和冰宿在一起,还有和莫西菲斯重逢,让过去的我冒出来了。”金发青年靠向椅背,冰蓝色的双眼闪过自嘲的光芒,“我都不知道过去的我是这样子的。”
正如法利恩对冰宿说的,和她在一起的罗兰是真实的他。但同时被解放出来的,还有罗兰过早结束的童年。陌生的爱情、压抑未泯的童心、故人重逢带来的喜悦、怀念的记忆纠缠在一起,汇聚成巨大的河流,冲破了深厚的自制。以致这段时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改变,甚至产生了混乱。
随着罗兰对自己的审思,他的表情渐渐沉淀下来,这个表情是法利恩熟悉的,属于“罗兰福斯”的表情。
但他同时也敏锐地观察出,以往坚毅的线条略微柔化,应该是主君口中过去的他和现在的他取得了协调。
“联络迪尔,给陛下一点好梦做,最近边境的卡萨兰军动得太讨厌了。”
“我明白了,这件事请您放心交给我。”法利恩不自觉地用上敬语,因为此刻罗兰给他的感觉不再是那个可以恣意谈笑的“兄长”,而是冷酷威严的“主君”。但他不讨厌这样的变化,这才是他熟悉的罗兰。
瞥了眼桌上堆成小山的文件,年轻的城主微微一笑:“这些你就不用整理了,我会另外找人帮忙。刚刚魔法师公会来了通知,说考试的日期改在明天,内容也要稍作修改,其中一条就是史汀从主考官变成了你的试炼人。”
大神官没有为这个消息吃惊,也露出冷冷的微笑:“我以为他们会想出更高明点的手段。”
“那些小脑袋的家伙能想出什么高招。”罗兰将深沉的轻蔑隐藏在皮相之下,只裸露出正面的情感,“不过因此换来了他们的歉意,可以趁机榨取点东西。只是要辛苦你了,法利恩。”
“我很欢迎这样的发展,大人,少了蓝龙骑士的保护,我可以试着把史汀解决掉,至少也可以给他点苦头吃。”
对于弟弟的自信,罗兰抱以鼓励的态度。虽然法利恩和赛雷尔的实力在伯仲之间,但胜负并不单单取决于实力,还有许多因素。何况,法利恩还是个能杀人于无形的黑咒术师。
“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期待你的表现。”
“是,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深深鞠了一躬,大神官抬起头,暗褐色的眼眸闪着森寒的光芒。
******
创世历1037年秋之月29日中城首府里那魔法师公会。
象征七大元素的七座高塔直插云霄,塔尖似乎能看到神秘的魔法能量不住流转,这里是全世界最高阶的法师研习的地方,也是管理整个魔法世界的中枢。宽广的校场上,时常可见穿着各色袍子的术士来来往往,或讨论玛那的真谛,或精进彼此的技艺。但今天,校场上空无一人,研究室和图书馆也空空荡荡,人群都集中到公会的前院,排成整整齐齐的七列。
虽然四大公会是独立于王室之外的机构,但由于种种客观原因,还是和权利中心保持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今天来的客人又无一不是地位尊崇的贵宾,所以平日自视甚高的法师们也放下身段,出外等候。
魔法师公会由五位大佬掌权,轮流担任会长。今年的会长是主修炎系的阿尔摩修大佬,脾气跟他擅长的法术一样暴躁。瞥了眼主塔顶上的大钟,他不耐烦地摸摸下颚的短须,道:“他们还真爱摆架子,非要等到约定的时刻再来!”
“守时是贵族的美德。”一旁的哈肯大佬提醒,他的脸形瘦长,表情严肃,不苛言笑,和大部分修习水系魔法的法师一样,连语气带恶意,也符合水系法师对炎系法师的一贯态度。
“来了。”特意站在他们当中的尼贝特大佬开口道,制止了一场即将展开的舌战。他主修风系,能够最先感觉到风精灵的波动。
就像证实他的话般,转移法阵亮起柔和的绿光,当光芒消失后,两个人影出现在法阵中央。
“赛雷尔史汀拜见诸位大佬。”
前一人恭身行礼,充满透明感的冰蓝色长发在胸前扎成一束,身穿朴素的绿色斜纹袍子,手持一人高的碧玉法杖。他身后的少女梳着两根羊角辫,小巧的美颜上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她提起裙角行了个屈膝礼,神情有点紧张。
“哦,史汀老弟,你果然是来得最早的。”阿尔摩修迎上前,笑着拍打对方的肩膀。他今年四十八岁,是五位大佬里最年轻的,称呼三十二岁的赛雷尔“老弟”并不为过。蓝发青年也微笑回应:“阿尔摩修大佬还是这么精神。”
“他是老来疯。”主修雷系魔法,大佬中唯一的女性康妮热诚地道,“史汀,要加油哦,我们都站在你这边。”
赛雷尔微微皱眉,在接到更改通知时他就有所怀疑,现在见众人的态度,似乎真的要为难他的测试对象。
“诸位大佬,请恕我直言,试炼的项目,并不符合规定。”
阿尔摩修摆摆手:“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岂能一直按照规定行事。”尼贝特符合:“而且贤者考试的规定太老了,我们做些适当的修正,并不为过。”
“老师,你这话,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的。”
一个带笑的男声响起,众人转过头,只见一人从围墙后头转出来,俊雅的脸庞噙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法杖别在腰间,服饰是米黄色的文官服。
“吉西安术士长。”赛雷尔首先打了个招呼。
“你这个贫嘴的小子,长辈讲话插什么嘴!”尼贝特压下看到爱徒的欣喜之情,板起脸教训。康妮直截了当地道:“尼贝特你是太假,这次试炼就是为了给那个不自量力的小子一个教训,让他知难而退。”
“还是康妮小姐坦白。”吉西安笑嘻嘻地道,拍拍赛雷尔的肩,“听见没?你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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