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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愿石-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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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非常时期,吉西安把情报部的工作移交给副部长理查德,专心和主君一起为即将到来的冰风暴做准备。
    观察友人的表情,雷瑟克问道:“是否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唔,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吉西安笑得复杂,将文件递给两人,“西城变富饶了。”
    诺因和雷瑟克张口结舌,然后一齐专注地研究情报。
    “竟然能让一个城变富饶……他是神吗!?”雷瑟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诺因也将信将疑:“不是唬人的吧!”
    “几百个人亲眼所见,会有假吗?”吉西安瞪了他一眼。
    雷瑟克浮起忧色:“贝姆特城主会不会乘机攻打我们?”诺因断然道:“不会!西城富饶了,那家伙就没有抢劫的必要了!”
    “咳嗯,这个看法暂且保留。不过贝姆特城主的行动在监视范围内,倒不用太担心,问题是那个叫‘肖恩普多尔卡雷’的青年。”吉西安扣扣镜面,“因为这件事,他肯定会成为大陆炙手可热的人物。事实上提拉的事件后,就有不少人想招搅他,怕触怒米利亚坦城主才没有明着出手。但这回,哪怕米利亚坦城主昭告天下也没人会理他了。在这样的荒年,那种能力可是比高强的武艺更令人眼红。”
    “的确。”雷瑟克点头赞同,“那么我们有办法招搅他吗?听你的口气,他还没被贝姆特城主招搅吧?”
    “是,可惜他的行踪断了,在香都。”
    “香都?那个肮脏的鬼地方?”诺因微微蹙眉,“那他恐怕也变成毒瘾患者了。”吉西安摆摆手:“没有,放心,他还把香都烧了。嗯,好像不是他,不过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那晚的情形很乱,事情又太突然,我们就没有收集到多少情报。”
    “危机处理能力太差。”诺因批评。
    “因为有个欠缺危机感的上司。”吉西安回嘴。雷瑟克岔开话题:“从他之前走的方向看,目标应该是南城。”诺因冷冷一笑:“梅莲可吗?她还没有这样的器量。”
    “是啊,那个女儿城,稍微有骨气的男人都待不下去的。”吉西安难得和他站同一阵线,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要小心他跑到东城去。”
    “他敢!如果他投靠罗兰福斯,我就杀了他!”诺因厉声道。吉西安突然想起一件事:“话说回来,你曾经放跑一尾大鱼。”
    “咦?”
    “那个神官啊,桑陶宛领地的神官,也拥有非常强大的权能。上次我本来想游说他的,结果一完事,你就把人家赶跑了,什么态度嘛。”吉西安不满地道。雷瑟克击了下掌:“哦,我记得!那真是个好青年,我也满欣赏他的。原以为会跟你们一道回来,当时却没看到人,我还纳闷呢。”
    诺因抿紧唇瓣,脸上的神情很奇异,似困惑也似倔强,良久才闷闷地道:“我讨厌他。”
    “呃!?”两人愣住。吉西安皱眉道:“你讨厌他什么地方?他好像没得罪你吧。”
    “就是讨厌!”
    “……”
    ******
    创世历1037年雪之月(12月)3日桑陶宛领西芙利村——
    “喂,神官!”
    警备队长艾瑞克提着一串冻得硬邦邦的河鱼跑向神殿,望见门口的人,怔了怔,“你要去哪?”银发青年一身远行的打扮,照着白裘斗篷,肩上背着行李袋,头发也染成黑色,乍看几乎认不出来。
    “今天是我师父的祭日。”神官将一枚护符挂在门上,缓步走下台阶。
    “哦哦,对哦,看我这记性。”艾瑞克一拍脑袋,提起手里的鱼,“那这个我就直接放你仓库了?”
    “谢啦!”神官的回礼是一只沉甸甸的麻袋,“每家门口挂一个,我做的护符。虽然冬季的怪物很少,还是小心点好。”语毕,从马厩牵出早就栓在里面的马,跨了上去。
    “晚上会回来吗?”艾瑞克远远地喊。
    “尽量!”
    一一回答村人的询问花了不少时间,当他赶到桑陶宛领所属的卡拉尔郡,已近中午了。搭上空浮舟,神官谢绝了船上的餐点,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竟睡着了。梦中,有许久不见的风景:被翠绿的山谷包围的圣域;不能说非常和睦的同学;青梅竹马的少女;还有唠叨却对他寄予厚望的师长……
    “先生,先生。”
    甜美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神官骤然惊醒,对上服务生略带羞涩的俏脸:“啊…到了么?”
    “是,您是到里那,对吗?”
    “对,谢谢!”神官慌忙提起包下船。出了空港,中城首府美丽一如昔日的市容映入眼帘。红枫耀眼,衬着白雪的晶莹,更为赏心悦目。沉淀了千年历史余韵的建筑古朴典雅,但从街上稀少的行人,却能隐约窥见隐藏在繁华外表下的萧条,还有触目惊心的景象——装得满满的运尸车。巡逻的士兵一边抱怨一边将冻死的难民和乞丐装进麻袋,以维护里那的形象。路过的市民则抱以司空见惯的冷漠目光。
    尽管从来就不是个虔诚的圣职者,神官还是默念祷文,诚心希望那些生前悲苦,死后又得不到同情的人们一路走好。
    心情阴郁地来到墓园,天气仿佛也呼应着阴霾下来,从乌云间飘落大片的雪花,很快就抹杀士兵们的劳动成果——铺满了街道。神官拉起斗篷的兜帽,取下腰间的小袋,倒出几粒种子般的东西,念诵咒文,不一会儿,一束雪白的天堂鸟出现在他臂弯里。
    “啊,索莱顿先生!”年迈的守园人一眼就认出来人,在冬天里带着花来祭拜的,也只有这位神秘的青年,“又来扫墓啊?”
    “是的,霍斯洛先生。”神官按照圣职者的礼节行了一礼。
    “呵呵,快去吧,你的亲人真幸福。”霍斯洛打开铁门,目送青年脚步轻盈地离去,忽然想起一事,正要喊话,对方已走得不见踪影。
    “唉,算了吧,他们也未必会碰上。”喃喃自语着,他缩回守园人的小屋。
    ******
    没有清理的小道湿而滑,大蓬的雪错落堆积,时而有横伸过来的树枝妨碍行走。不过这些对神官而言都不是障碍,让他停下脚步的是迎面走来的身影。
    “啊……”同为翡翠绿的眸子投射出惊讶的视线,在半空交汇。
    兜帽滑落,黑发飞扬,神官凝视那张和他有几分神似的秀丽面容,吐出略带生疏的称呼:“元帅大人。”
    “真巧,索莱顿。”魔导国元帅拉克西丝爱薇德修普绽开欣喜的笑容,用大拇指指着后面,“你也来祭奠那个老家伙啊?”感染了她的轻快,神官也放松下来,回以开朗的笑靥:“嗯,真是阴魂不散的老头子。”
    “我陪你再走一趟吧。扫完墓,到我家坐坐如何?这样的天气,喝杯暖乎乎的红茶最舒服了。”
    “好啊。”
    克鲁索跟在两人身后,疑惑地端详青年的背影,心道:阁下真的没有在外面留种吗?
    ******
    温暖的沙龙里,神官脱下湿重的斗篷,有些犹豫地交给侍女。见状,拉克西丝笑道:“别紧张,会还你的。”
    赧然地道谢,青年坐在主人斜对面的位置,打量装饰豪华的房间,碧眸深处掠过浅浅的阴影。
    “中饭吃过了吗?”
    “没有,不过……”
    “没胃口?”拉克西丝眼光一扫,犀利地看透了他。尽管外表年龄相近,和已故大贤者相交多年的她,说是看着神官长大的也不为过;加上敏锐的天性,青年每一个心理活动,都逃不过她的双眼。而神官也不掩饰:“是。”
    “别傻了,哪怕你饿死,那些饥民也不会活过来。”不由分说地让侍女准备午餐,年轻的元帅走到窗前,线条柔和的背脊却透出无比的坚毅,“人力有限,即使不放过每分每秒,也无法做到所有的事,所以自责是世上最无用的情绪。愚蠢的感伤主义,更是要不得。”
    神官眼神迷离。他很清楚,是这个女子一肩撑起烂到骨子里的卡萨兰,使它不至于崩塌成泥化成历史的尘埃,所以隐居避世的他,在她面前总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不过,有件事必须澄清一下——“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是因为昨晚吃冻肉吃坏肚子,今天才没胃口。”
    “哈哈哈,这种天气吃冻肉!?”拉克西丝放声大笑,跳坐回沙发,语气充满揶揄,“索莱顿,你那能干的徒弟一走,你就彻底变回废物了啊。”神官满脸通红。
    “怎么样?要不要来我这里?虽然元帅府的大厨未必有你徒弟做的好吃,但确保你三餐无忧还是没问题的。”拉克西丝眨眨眼。
    “您说笑了。”神官只有讪笑,毕竟他是真的很笨手笨脚。
    这时,侍女推着小推车进来,将两份简单却精美的料理分送到主客面前,还有三瓶不同种类的酒。拉克西丝打开其中的一瓶,道:“尝尝看,705年份的甘萨利红酒。”
    “啊啊~~元帅,你这是在引诱我堕落啊。”
    “钓猫就要用鱼饵,这是最浅显的道理。”
    用餐的气氛很愉悦,两人不约而同地避开敏感点,谈论一些轻松的话题。然而,懦弱终究不是德修普家族的作风,一用完午饭,拉克西丝就扔出一个炸弹:“老实回答我,索莱顿,你心里是不是有些恨我?”
    “没有的事。”微微一愕,神官坦然笑道,“只是有点不舒坦。这个没办法,我毕竟不是圣人。”
    “嗯,我相信。”拉克西丝和蔼地注视他,温言道,“我也承认我亲疏有别,但是,索莱顿,这并不是歧视或者你本身的缘故,而是我个人的问题。你知道,我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对关系,也不免分得极细,而你的身世不明,就使我无法定位。其实,你和诺因和莉亚一样,都是我钟爱的后辈。”
    神官秀丽的脸庞光影微荡,良久才恢复平静:“嗯,我也相信。”
    “太好了,我一直想跟你解释——啊啊,害一个年轻貌美的女郎自认前辈,你罪过不小啊!”长者的态度只维持了短短几分钟,拉克西丝又摆出女王的模样,还翘起二郎腿。神官包容地笑应:
    “好了,误会释清了,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和诺因一样,拉克西丝的思维是跳跃式的,手腕也是雷厉风行,“不用担心桑陶宛领的事,我自会派可靠的继承人前往。”
    “这…太突然了。”
    “一点不突然。凭你的本事,会没有被邀请的经验?答应吧,嗯?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认清跟眼前的人耗只是自掘坟墓,神官干脆拒绝:“抱歉,我舍不下桑陶宛领。”拉克西丝眯起眼,语带微愠:“嗯哼,除了诺因那小子,你是第一个敢当面削我面子的人。”
    “生活有惊奇才不会无聊。”神官厚着脸皮回答。
    “哈哈哈!”又是一串活力的大笑,即使身处丑陋的宫廷,这名女子天性中的明朗刚强仍没有减损分毫,“你这小子,别的地方和加卡德完全不像,就这固执一点,和他是一模一样。”
    “元帅,我尊敬你。”神官正色道,眼神诚恳而内疚,“所以,对于无法为您分担,我感到由衷的歉意。”拉克西丝看了他片刻,神情柔和下来,靠向沙发:“傻孩子,性格是天生的,勉强不得,不用在意。”
    “……”
    “那么诺因呢?你们年龄相仿,应该会很谈得拢。他那儿的气氛也和我这儿不同,你考虑一下吧。就算不过去任职,偶尔串串门也好。”拉克西丝亲切地建议,却勾起神官心里埋藏已久的苦水:“殿下他…讨厌我。”
    “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理由的……”
    “等等,你说诺因讨厌你?”拉克西丝打断,脸上残留着惊讶,“还没有理由!?”怎么回事!她那侄子虽然乖僻又任性,但对同龄人鲜少看不对眼。何况索莱顿的气质、性情,也无论如何划不进“讨厌”的范畴。
    “嗯,我确定没有得罪过他,可是他一见我,眼里就明明白白写着厌恶。”神官也抑不住困惑之情。
    “真是怪事。”拉克西丝咋了咋舌,“算了,改天我问问他——今晚你住下来吧。”
    “这个……”神官有些为难。
    “晚上还有好酒哦。”
    “我住!”
    ******
    次日,神官好不容易摆脱美酒的诱惑,坚持回西芙利村,拉克西丝拗不过,只好送他到空浮舟站,引来不少市民的注目。在里那,大部分人都认得这位英姿飒爽的元帅,一些思想猥亵的人甚至私下猜测拉克西丝身边的青年是她的私生子。
    “我跟站长说过了,以后你搭乘空浮舟免费。”拉克西丝踱回站台,拍拍对方比她高了一个头的肩膀,“有空…来看看我吧。”
    从小到大,拉克西丝从未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哪怕在两个最爱的侄儿女面前。但是对这个开朗温和的青年,她却不自禁地泄露了一丝寂寞。
    毕竟,她也不是圣人。
    “好的。”神官郑重答应,随即眼波微动,俯身吻在对方的额头上,这是晚辈对长辈表示亲近的礼节。那一瞬间,拉克西丝的眼神也融化开来。
    转过身,白裘斗篷洒脱地扬起,挥动的右臂是告别也是承诺:“为了705年的甘萨利红酒,我也会再来的!”
    “呵呵。”拉克西丝轻笑。克鲁索由衷赞道:“真是个杰出的好青年。”
    “是啊。”
    愉快地走出空浮舟站,黑发元帅难得有了逛街的闲情,晃过两条街,她忽然眼睛一亮:“这两天真是碰到熟人的好日子。”
    “咦?”参谋长诧异地看着她快步上前,抓住一个穿着破旧的妇人:“菲琳!”
    “拉、拉克西丝殿下!”
    名叫“菲琳”的妇女称呼拉克西丝的旧称,克鲁索以此判断她是从前在宫里工作的人。
    “嘿,你这是什么表情。”拉克西丝调侃,同时也奇怪:菲琳的反应不光是吃惊,似乎还有点…畏惧的成分?
    一层不安的阴云笼罩了她的心。
    “走,回去说话!”
    菲琳恍恍惚惚地任她拉回元帅府,更让拉克西丝确定自己的观察无误。关上门,她神色严峻地道:“菲琳,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啊啊——”菲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眼泪哗哗地流下,“报应啊报应!我想平平静静地去,结果老天还是不放过我,一回来就让我碰见您……”
    “你说,你刚回来?”
    菲琳压根没听到对方的声音,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不想伤害任何人才隐瞒那件事,为什么,神一定要我说出来?”
    “够了!”拉克西丝大喝,威严的气势彻底震慑住歇斯底里的妇女。
    “抱歉,菲琳。”示意部下将对方扶起来,拉克西丝软下口气,“我不想对你大吼大叫,但你总得让我了解事情的经过吧。”
    “殿…殿下……”菲琳泣不成声。
    “别怕,当年的事我还没感谢你,无论你犯了多大的错,我都会原谅你的。”
    “殿下的仁慈,我实在无以为报。”菲琳又落下泪来,不顾克鲁索的阻拦,趴回地面,“可是,我知道,我的罪是不会被赦免的——殿下,您、您一定要撑住!”
    “你说吧。”拉克西丝竖起精神的屏障,沉着地道。
    “诺因殿下和莉莉安娜殿下,不是王弟殿下的孩子。”
    室内的空气停止了。
    拉克西丝和克鲁索都在沉默中化为石像,睁着眼发愣。无论菲琳说出什么,都不会比这件事更让他们错愕。
    “你…说什么?”拉克西丝呆呆地重复,意识还没有回笼。
    “诺因殿下和莉莉安娜殿下,不是王弟殿下的孩子。”菲琳深深低下头,右手捂着嘴,从指缝里流泻出啜泣声,“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搞不懂。但是,我亲眼所见,茜蕾雅生的两个孩子都是女婴,不是男女双胞胎,而且是死婴!茜蕾雅明明也知道,可是六年后,我碰到她,她身边却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我问她,她说是她生的!那笑容,决不可能有假!我当场闷了,以为她中邪了,吓得逃走。事后我越想越不对,当听到那两个孩子被您接回去时,更是怕得不得了!因为…这是对王室的欺骗!死去的茜蕾雅,也一定不会瞑目的!”
    拉克西丝站起来,目光炯炯地瞪着她:“你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
    菲琳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随即,坚定地道:“我发誓。”
    “……”拉克西丝颓然坐下,脑中一片空白。
    虽然已故王弟斯蒂沃否认,但拉克西丝一直坚信,诺因和莉莉安娜是他的孩子。因为斯蒂沃和他的侍女茜蕾雅确实有染,而且那几年,只有茜蕾雅一个怀孕,所以神官的身份才会那么不明朗。而现在,她的“侄子”、“侄女”,竟然也变得来历不明了!?
    如果不是斯蒂沃的孩子……如果不是斯蒂沃的孩子……拉克西丝失神地看着颤抖的手,感到前所未有的彷徨包围住自己:那——
    诺因和莉莉安娜是谁的孩子?
    ******
    听到关门声,拉克西丝抬起头。
    “处理掉了?”
    “还没。”克鲁索的表情略带僵硬,在战场上他可以面不改色地杀人,但是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妈了?”
    “不,她处理掉了,是还有一个没处理掉。”克鲁索沉静地注视她,“属下希望有个比较荣誉的死法。”拉克西丝无力地笑笑:“别傻了,你岂是她可比的。”
    参谋长端正的面容透出一丝困惑。黑发元帅当作没看见,挥了挥手:“别泄露出去就是,我相信你。”
    “是!”克鲁索下意识地行了个军礼。
    拉克西丝不再说话,双手交叉托着下颚,陷入了沉思。克鲁索忍耐半晌,终于忍不住出声:“阁下,你打算怎么办?”
    “啊?”拉克西丝错愕地看着他。
    “听到这样的事,今后你会怎么看待两位殿下?以属下之见,就让这个秘密随着菲琳的死永远尘封!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坦然赴死!”
    一丝复杂的笑意浮现在拉克西丝的嘴角,其中有疲倦,有迷惘,有愧疚,有无奈,也有坚定。
    “克鲁索,正如我对索莱顿说的,无论他的身世如何,都不影响我的感情,所以,诺因和莉莉安娜还是我的侄子、侄女。”
    “太好了。”克鲁索松了口长气,由衷的高兴。
    “不过……”拉克西丝语调一沉,眼神也转为深邃,“我有预感必须调查清楚,不然事情可能会无法挽回。”克鲁索有点不以为然:“又是你的第六感告诉你的?”拉克西丝睨了他一眼:“我和你一样唾弃这玩意儿,但不可否认它救了我们很多次。”
    克鲁索无言以对。
    拉克西丝转了个方向,透过玻璃窗眺望远方。天空灰蒙蒙的,地平线尽头有什么在浮动,渐渐靠近,不用细看,她就知道那是暴风雪,伴随着乌云与雪花而来的冰冷风暴。
    ******
    创世历1037年雪之月5日北城埃特拉下界王宫——
    “哇!牙儿,你看,你看,好大的雪!”
    满愿师邱玲整个人趴在落地窗上,兴奋得小脸通红,不住唏嘘,身旁的召唤兽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幕壮观的自然景象。
    鹅毛大雪被风卷得狂乱地飞舞,完全不复平日优雅宁静的模样,却别有一股粗犷的魅力。光秃秃的树木本就不堪积雪的压力,在风暴中东摇西晃,哗哗的声响与风的呼啸连隔音玻璃也无法完全挡住。
    “好棒哦!”邱玲单纯地感叹,“照这个趋势,晚上就可以打雪仗了。果然还是下界好,上界有结界挡着,都看不到雪。”
    “小玲,你看归看,千万别跑出去。”
    “史汀老师!”
    邱玲欢呼着迎向走进房间的师长。北之贤者赛雷尔史汀却退了一步:“别过来,我身上都是雪。”
    “你出去过了啊?”邱玲注意到他穿着毛皮斗篷,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平常总是扎得很整齐的蓝发也凌乱不堪,样子十分狼狈。
    “唔。”赛雷尔含糊以应,以指耙梳刘海,“我要去向城主大人汇报,你乖乖待在屋里,知道吗。”语毕,转身就走。邱玲追上去:“等等,等等,史汀老师,雪晚上会不会停啊?”
    怎么可能!真能停就谢天谢地了!赛雷尔在心里咕哝,嘴上却道:“大概吧。”
    “那,到时我们一起堆雪人,好吗?”
    一刹那,北之贤者英俊的脸庞划过一丝苦涩的笑意。
    堆雪人?在举城上下都为连日来的大雪和这场会造成无数损失的风暴头痛的时候,这女孩却还在悠哉地赏雪,甚至想到堆雪人!
    然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低头抚摸她柔软的黑发:“如果雪停的话,我就陪你堆。”
    “耶——”邱玲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手臂,随即为那寒意打了个哆嗦。
    “会感冒的。”赛雷尔抽出手,走向玄关,“记住,千万别出去。”
    “是!”
    ******
    “唉~~屋子里好无聊哦,都没有东西玩。”
    虽然信誓旦旦地答应师长,但不到半小时,邱玲就开始无聊了。躺在珍贵的羊毛地毯上打了几个滚,她突发奇想:“对了,牙儿,我们去探险吧!”
    召唤兽歪着脑袋看她。
    “就是去挖掘好玩的东西。”径自为探险下了个定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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