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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愿石-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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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鲁?诅咒之王!众人紧张地绷紧身体,各自摆出备战态势。悬浮在上空的男子棱角坚硬,体格魁梧,全身散发出混合着怒气的威压感:“你们这些该死的小虫!竟敢伤害我的宝贝!”
    “哼,恶人先告状。”
    不屑的冷哼从半毁的餐厅方向传来,听出这盛气凌人的声音属于谁,杨阳等人惊喜地转过头。卡萨兰城主一手捏着一只不断挣扎的怪虫大步走近,汗湿的骑士装领口敞开,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精神看起来恢复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莎莉耶埋怨,随即纳闷地问道,“其他人呢?”
    “围殴一个阴森森的女人——恶心死了!到处放虫!害我们跟在她**后面乱转,大扫除!”
    艾斯托尔也来了?克鲁和梅杰安一怔:应该是来实验他的新发明吧。
    将怪虫一丢,用力踩扁,诺因手指克鲁:“你的对手是我!”诅咒之王蔑笑:“再来一个小丫头,我也不放在眼里。”
    “……”杨阳等人不安地偷瞄清秀美青年,果然,他额角浮现明显的青筋,紫眸射出狞恶的凶光。
    “***你眼瞎了?老子是男人!”诺因吼声如雷,不掩内心的嫉妒,“有两块肌肉了不起啊!看我把你打趴下!”
    出鞘的重剑呼啸着撕裂空气,划出亮蓝色的闪电,直奔两个敌人。
    “不自量力。”嗤了一声,克鲁看也不看,负能量御壁轻松挡下。不料对方的攻势连绵不绝,强大的法术通过剑风释放,宽达数十米的火焰之刃从锋面激射而出,一波接着一波,摇撼着坚固的防御。
    看你能接到几时!诺因自信地扬唇:我能连续挥剑五百下!
    “臭丫头。”克鲁咬牙,四重反击瞬息连发,“我倒要看看你还挥不挥得动剑!”
    虚弱,麻痹,迟缓,沉默。
    诅咒之王的诅咒何其有效,远非一般的死灵法师能比。杨阳等人顿时瘫了一地;诺因也双腿发软,支着剑才没有向前仆倒。克鲁挑了挑眉:“中了诅咒竟然还能站着,了不起。虽然是女流之辈,也值得赞赏。”看来之前的澄清他全没听进去。
    “你这……瞎子……”在汹涌的怒火下,诅咒的力量降到了最低,诺因抬起头,眼里泛起一圈圈涟漪,四周的大气也呼应着产生奇妙的律动。
    “克鲁大人!”本能地感觉到危机,梅杰安紧紧搂住爱人,六发冲击波接连打在她的背部,碎散的气流化为风之牙,刺进她的躯体。
    “梅杰安!”眼睁睁看着怀里的爱人淡化消失,克鲁惊骇欲绝,紧接着会意梅杰安只是受了不得不回去疗养的重伤,但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去,“群体咒杀!”
    “诅咒无效!”
    清冷悦耳的男性嗓音消融了从天而降的灰雾,及时赶到的暗黑神从另一头匆匆奔来,身后紧跟着血龙王、月祭司和矮人。死死瞪着那张绝俗的俊容,克鲁一脸震惊:“你……!”
    “诺因,大家,没事吧?”史列兰扶住摇摇欲坠的半身,严阵以待地注视敌人。
    “呼……这次就放过你们。”压抑满心的疑惑,克鲁转向诺因,吐出充满仇恨的低语,“我以一半生命诅咒你:不得好死!被朋友背叛,被爱人抛弃,受尽万蚁啃啮之苦,受尽烈火灼烧之痛,无人知晓,无人拯救,独自死在最黑暗的无底深渊!”
    寒气渗透五脏六腑,人人都为如此恶毒残忍的诅咒战栗。
    “切,破烂的预言。”当事人却丝毫不为所动,眼神依旧大胆无畏,“诅咒也诅咒得象样点。”
    啊啊啊——你还这么轻松!没看出人家是玩真的吗!?杨阳等人在心里哀号。
    “我们走着瞧吧。”快意一笑,诅咒之王返回了深渊魔域。
    ※※※
    一场硬仗,换来两名伤员和一堆病人。
    出发只好延期,身为祭司长的芙米担起治疗的责任;诺因和姗姗来迟的夙敌互相挖苦攻防;以前会调解的维烈这会儿只能不着边际地旁听,还没摆脱强烈的晕眩感;肖恩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沉默异常。众人只当他受了打击,没有起疑。
    杨阳坐立难安,克鲁的那番话像荆棘一样缠住她的心。如果诅咒生效,那别说维烈事后会多么自责,她也无法原谅他。
    “史列兰,你不能解开吗?”拉拉黑发神祗,她悄声问。
    “不行,那是用生命所下的诅咒。”史列兰也很担心,目光如影随形地盯着快和贝姆特打起来的诺因,“即使杀了克鲁,也解除不了。”杨阳烦恼得几乎要尖叫。
    注意到她的表情,诺因奇道:“干嘛,你还相信那个破诅咒?”
    “怎么能不信!他可是诅咒之王!”
    “诅咒之王了不起啊!我当他是屁!”
    “诺因!”杨阳快被他气死,转念一想,双目放光,“你有爱人吗?”如果缺了一环,诅咒说不定就不会发动了。
    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诺因转过头,淡淡地道:“没有。”杨阳大喜:“太好了!一辈子不要有爱人!这样就没事了!”
    无言了一阵,诺因径自走开,留下杨阳红着脸自我反省:居然要人家打光棍。
    不顾心腹的反对,中城城主坚持最迟下午动身。西城方面也传来好消息:停航千年的空浮舟终于能使用了,尽管还没和米亚古要塞取得联系,但直达离塞维堡最近的市镇没有问题。从那儿过境顶多需要一天,节省了许多时间。
    对西城而言,等于送走一个瘟神——'通道'维烈走了。诺因等人也清楚,不过艺高人胆大,都不放在心上。
    “喂,可别嫌麻烦就随便把他丢路上啊,那样干脆留在这儿。”送别时,贝姆特叮嘱。
    “你消受得起吗?”
    “你又消受得起?”
    “别吵了!”在他们从动口发展成动手之前,杨阳高声打断,拉着友人的新披风强行拖走。
    空浮舟的速度很快,才过午他们就来到目的地瑞威尔郡。稍事休息后,换骑马继续上路。
    晴空万里,没有一丝阴霾。炽热的夏阳照耀着远处的山巅和近处有着'祈雨城'别名的都市,白色的城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如同神明遗失在这片蓝天绿地之间的一块玉石。一种名叫'琥珀'的暖黄色小花开满了原野,景致极为怡人。
    深吸一口芬芳的空气,诺因兴致大起,指着前方:“阳,我们来比赛!”
    “咦?”杨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策马冲出队伍,转眼跑得只剩一个小黑点。史列兰一甩缰绳,追向赖皮的半身。
    “哇啊!你们两个……”
    “真是的。”吉西安无奈叹息,指挥众人赶快把撒野的主君、跟着他胡闹的暗黑神和惨遭池鱼之殃的满愿师逮回来。
    两旁的景物飞快后掠,史列兰展现出精湛的骑术,却总是和半身差了一步之遥。诺因突然勒马,转头咧开大大的笑脸:“我赢了。”
    “你作弊!”两人异口同声,颇不服气。
    “谁叫你们那么迟钝。”毫无愧意地摊摊手,诺因左右张望片刻,掩嘴说悄悄话,“趁他们没追上来,我们再开溜一段路。”杨阳皱眉道:“不太好吧,他们会担心的。”
    “这是最后的假期了!我一回去,又要被老妖婆奴役,做牛做马!”
    “……”杨阳不禁心动,默许地点点头。
    翻过一座小山坡,诺因和史列兰不约而同地拉扯坐骑,一边赏景一边慢慢前进。
    看着身旁的人不若平常冷厉,带笑的柔和神情,杨阳感到苦恼了几天的心境渐渐开朗,却有一股更深的忧虑漫上来:“诺因,你真的不怕吗?”
    “什么?”诺因已经忘了诅咒的事。见状,杨阳差点气得脑中风:她到底为谁急啊!
    “哦,你说那个肌肉男的恐吓。”对上她冒火的双眼,诺因才想起来,失笑道,“不会成真的啦。”
    “是吗?”听他说得信心十足,杨阳这才稍稍安心。诺因回了个“肯定”的手势:他所爱的就是眼前的少女,以杨阳的性格,真的发生危难,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独自逃生。
    即使她不爱他。
    朋友当中也没有可疑人选。而且,那个眼睛被蛤蜊肉糊住的诅咒之王八成是把他当女人诅咒,效果如何实在有待商榷。
    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发丝,诺因不爽地抱怨:“难得来西城一趟,连走走看看的空闲也没有,就要回去了。”杨阳回以理解的笑容:“以后会有机会的。”
    “你也来哦。”诺因认真地凝视她,“你答应过,我旅行,你记录,我们一起搭档冒险。”
    “好。”杨阳绽开发自心底的憧憬笑靥。史列兰手指自己,不满地道:“我呢?你们忘了我?”
    “你当然跟去了!”诺因白了他一眼,满脸“你说什么废话”的表情。
    史列兰展颜。
    吹过三人身畔的风带着花草的甜润气息,也隐含远方战场躁动的讯息。
    混杂的气流,一如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暗流,意味不同的约定,和美好却脆弱的梦想。
第二章 破茧的代价(上…前半)
    夏日清晨的阳光透过微微敞开的玻璃窗,在大理石地板上烙下斑驳的光点。蓝色的丝绸窗帘随风轻扬,犹如一只刚刚脱蛹的蝴蝶,正欲展翅而飞。
    窗外蝉声鸣叫,绿荫浓密。被染成淡蓝的光线浅浅照射在厚实的棉被上,一只大灰兔懒洋洋地动了动长耳,合上眼,继续享受主人温柔的抚摸。
    那只手,宛如白玉雕刻而成。修长,优雅,细腻的动作带着音乐般的韵律。
    沿着露出衬衫的手腕往上,首先入目的是一片清澈的蓝。比水流略深的颜色,光影微荡中如波潋滟,在柔软的靠垫和被褥上蜿蜒开来。淡金的头饰下,玉石般光洁的俊容泛着透明的苍白,颊上却透出病态的红晕。眉目清远,秀雅如青竹。低垂的眼里,有专注,有思量,隐匿着一丝莫名的怅然,淡似压抑。
    布置精巧雅致的房间里,飘浮着花朵的馨香和浓浓的药味。
    年轻女性优美的嗓音轻柔地回荡:“魔导书第九节,时空洪流的初步理论。首先,'时空洪流'是由魔导历前期一位伟大的操法者'红夜法师'提出的假想,目前尚未证实。他将每个'时轴'比喻成一幢无至尽高的'楼';而每一层就是某个时间里的一个'空间';时空洪流则是串起各层楼的楼梯,连接各高楼的空桥。形状都是弯曲,所以看起来是∞的型态。其次,移动的功用。一般将时间和空间定义为相互依存的关系,但'红夜法师'认为也可以实现错位操作。用坐标形式表达,就是(X)。例如,在不消耗时间的前提下,从(1)移动到(2);也可以在不改变当前位置的状态下,从(1)跳跃到(1)。甚至,用小幅度的空间扭曲干涉时间,类似于传说中的'暂停术'。第三,穿越的方法。实际上,生物做时空旅行一定要粒子化。虽然时空洪流里已不存在'时间'的概念,但生物的生理时钟依然会向前走,对水和食物的需求也不变。又因为大脑接收不到外界的讯息,会释放出一种神奇的物质,导致近乎永不老化的情形。第四……”
    “咳咳咳!”
    “迪斯卡尔殿下!”女法师慌忙搁下古老的手抄卷轴,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蓝发精灵弯腰剧烈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浮起虚脱的微笑:“麻烦你了。”
    “没这回事,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绕过他的肩,熟练地喂水,臂弯里的身躯异常高热,汗湿的长发又冰凉如水,截然相反的触感令芳心情不自禁地悸动,“我扶您躺下吧。”
    “不,继续念,我想听完。”
    无奈,只好扶他靠回软垫,放下水杯,重拾陈旧的抄卷。
    海精灵王子静静聆听,不时喂宠物一片新鲜的菜叶,脸上的神情平静而满足。留着一头红褐色直发的俏美女郎一口气念完,蹙起柳叶眉:“唉,完全不懂呢,您明白吗?”
    “明白啊。”这么简单。
    帮我解释一下,比如这个粒子化。”纤指戳着其中一段。迪斯卡尔不放心地盯着,生怕她用力过度洞穿纸面,随口道:“简而言之,就是将人打散成无数小颗粒,同时附以'标记魔法'以免搞乱原来的排列,再用结界包起来防止散失。”
    “标记魔法?”
    “举个例子,就像你把一幅已经完成的拼图抖散,按照每一片的位置在背面写上记号,最后把所有的拼图装进一个包包。”
    “哦,这样说我就懂了。”红发女郎恍然大悟。蓝发青年竖起食指补充:“还有,精神想是额外打包传送,安全起见。外包结界要附有收缩的力量,触发后自动排回原状。”
    “可是可是,人拆散后再拼回,还是原来的人吗?”心有戚戚焉。
    “……”无言了一阵,迪斯卡尔用教导学生的耐心口吻道:“当然是,只要没丢失就是原来的人。这不同于分尸,是保有生命形态的分散和重组。”
    “我明白了,不过我绝对不要做这种尝试。”
    “确实还有深入研究的必要。”迪斯卡尔理解到另一个层面。
    一抓抓了个空,他举起竹篮:“霍娜,再给我一点新鲜的菜叶子。”兔子配合地竖起耳朵。
    “不能喂了啦!你看哈罗西恩被你喂得有多肥!”霍娜警告地瞪了眼那只贪嘴的灰兔。
    “有吗?”毫无自觉的主人低头:胖嘟嘟的多可爱。
    “有!”斩钉截铁地断言,霍娜抱起肥得可以直接下锅的哈罗西恩,险些岔了气,“我怀疑再这么下去,它连路都走不动了!”
    “走不动路……”低低重复,原本淡然的蓝眸一沉,像是矢车菊的花瓣,也像是森冷的冰海,“那,它就不能离开我了。”
    霍娜心下发凉,差点脱手让怀里的哈罗西恩掉下去。
    有时候,她会从这个温煦随和的精灵身上感觉到某些不像生物的冰冷部分。
    “但、但是,这样它会哪儿也没办法去,只能待在这儿,很寂寞啊。”
    迪斯卡尔线条优美的唇微抿,勾起一个接近自嘲的弧度:“你说的没错。”霍娜顿时心软,柔声道:“您的病会好的,殿下。”
    没有讨论这个话题,迪斯卡尔摇了摇篮子,执着地道:“菜叶。”
    “好啦好啦。”
    “最好再拿几根红萝卜,洗干净。”
    “那你也要喝一杯我特制的水果汁,宠物不可以比主人吃得好。”霍娜叉着腰下通牒。迪斯卡尔怔了怔:
    霍娜一走,迪斯卡尔就细心地卷起魔导书,用绸带扎好。说来奇怪,他应该恨那个把他害得重病缠身的人类,但不知为何,就是提不起丝毫恨意。
    而且,这种虚弱无力的状态,他好象经历过,又没有对应的记忆。
    水果汁清甜可口,海精灵王子却喝得很不自在,总觉得漏了某个环节,非常重要的。
    叹息地看着他一脸宠爱地填鸭,霍娜戳戳那只有无底洞胃袋的肥兔子:“我一直想问,‘哈罗西恩’是什么意思?精灵语吗?”
    “嗯,灰色的意思。”灰兔嘛。
    霍娜回以长长的省略号:还是老样子,完全根据特征取名。
    等等!她瞪大眼,迪斯卡尔的性格应该和那个占据他身体的人不同才对,怎么会——
    对了,埃娃曾说,那人模仿得极像,那……我没有爱错人?
    “霍娜?”察觉她的失神,迪斯卡尔目露困惑。霍娜红着脸摆手:“没事。”对她的心思一目了然,迪斯卡尔别过头,问起看似无关的问题:“埃娃跑哪儿去了?今天都没见到人。”
    “她去向光复王陛下道歉了。”
    “这样啊。”迪斯卡尔也挑了根胡萝卜细嚼慢咽,“其实应该我……”
    砰!房门被粗鲁地推开,大步走进的银发青年身穿单衣,肩披月白色的外袍,秀丽的脸庞看不出喜怒,碧眸却流淌着怀疑和深不见底的仇恨,紧绷的声线更透出风雨欲来的气息:“迪斯卡尔殿下?”
    “我是。”朝不安地跟在后面的妹妹点点头,碍于手里的萝卜不能行礼,迪斯卡尔欠了欠身,“您就是帕西尔提斯费尔南迪先生吧,初次见面。”
    “初次见面?”好笑地反问,帕西斯拨了拨散发,姿态闲雅动人,随即用一种像是猎豹狩猎的步伐徐徐走向他,“或许吧,不过我没有探究的闲情。”
    冷不防抓住他的衣领,接近到鼻息相融的距离,帕西斯笑得无比和气:“既然让你活着,罗兰等于剔除你的嫌疑了,我却不这么认为,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杜绝!”
    “不要啊——”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埃娃和霍娜齐声惊呼。
    危机本能全开,迪斯卡尔在瞬间用默咒给自己加了两道防御,上身后仰,但还是被凌厉的气剑贯穿腹部。幸好第二层结界有效地偏移了剑头,哈罗西恩也当了他的缓冲。
    “咳咳!”痛得蜷成一团,嘴角流下一道殷红的液体,迪斯卡尔顾不得伤口直往外冒的血泉,慌忙检视宠物,“哈罗西恩……”
    帕西斯不由得一愣,他眼光锐利,对方的神态完全不似作伪。这个把兔子当宝贝的家伙,真是那个阴毒邪恶的男人?
    “住手啊!”埃娃抢上前抱住他的胳膊,“他是我哥哥,不是那个叫席恩的坏蛋!”
    哼,管他是不是,做都做了,当然做得彻底。左手剑蓄势待发,就在这时,一声清冽的大喝震慑全场:“师父!”
    “……罗兰。”帕西斯的气势登时矮了一截。接到通报的东城城主急急赶来,俊美的面容沉肃威严:“还不把剑收起来。”
    “可是——”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医师和白魔法师。”直接揪着他的后领拖回,罗兰唤醒周围人的神智,然后转向埃娃,“对不起,埃娃殿下,他不要紧吧?”
    “没关系,没伤到要害。”埃娃噙着眼泪救治,百忙中回应。适时表现出如释重负的模样,罗兰又道歉了几句,等迪斯卡尔转危为安,拖着卤莽的师父告辞离去。
    切,明明也想除掉这只烫手山芋,还装腔作势。看出徒弟的真实心意,帕西斯在心里碎碎念。
    用脚关门,罗兰将师父扔上床,生气地数落:“病还没好,就跑出去乱砍人。”帕西斯反驳:“听到仇人就在隔壁,我哪还能安心休养。”
    “迪斯卡尔应该不是席恩。虽然以防万一,是解决比较好,但一来席恩不会没有后招,这么做并无意义;二来让他离开我们的视线,只有更危险。从私心角度,我也不想杀了马尔亚姆未来的大舅子。”罗兰快速而清晰地分析。
    “你被美人冲昏头了!”
    “你才是!这些天是谁被椿侍侯得活象三岁小儿,连衣服也要人家穿?”罗兰没漏看一旁端着药碗手足无措的雪露特。
    “那…那不一样。”帕西斯心虚地申辩。罗兰投以冷洌的目光:“你继续享受美女的服侍吧,我要走了,不许再给我惹麻烦!我可是跷了军议会来阻止你!”
    “呐,罗兰。”被徒弟的无心之言刺伤,帕西斯沮丧地问,“我真的给你添麻烦了吗?”罗兰的眼神柔和下来,伸手在他头顶一按:“笨蛋。”
    走出两步,他意味深长地抛下一句:“你若只是荼毒我倒也罢了。”
    “大人!”长廊上,雪露特追上被侍卫簇拥的主君,嗫嚅道,“请问,我现在算是在索莱…费尔南迪先生身边任职吗?”罗兰深深瞥了她一眼,颔首认同:“嗯,帮我照顾师父。”
    “是!”雪露特喜出望外,行了个密探的礼节。
    ******
    创世历1038年星之月14日,使节团回到米亚古要塞,还没进门,就受到热烈的欢迎。
    “诺因哥哥!”
    露蒂丝如乳燕投林扑进心上人怀里,亲热地蹭个不停。因为小丫头的哥哥就在后面,诺因不好把她丢出去,只能虎着脸和雷瑟克交换例行对话。另一头,肖恩也一把抱住情人:“希莉丝,我好想你!”
    “哼,这么晚才回来。”形式上的娇嗔满含甜蜜和喜悦,希莉丝搂住情人的颈项,上演限制级镜头。虽然还比不上宫廷术士长阵容庞大,热火朝天。
    维烈看得面红耳赤,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放。一个护士打扮的秀美女郎迎上前,关怀地问道:“听说您生病了,没事吧?”
    “呃,你是——”维烈冒出个大大的问号。另一个容貌娇艳的女佣兵大步走近,满脸喜色:“维烈?真是维烈?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了!还认得我吗?”
    再次一头雾水:“这个……那个……”
    “哈哈,你一定认不出我了。”血玫瑰佣兵团长爽朗地化解了他的尴尬,拿出一只怀表模样的指南针,笑靥如花,“不过你一定认得这个罗盘。十五年前,就是你在遗迹救了我和父亲,还带我们出去,大恩大德莫齿难忘。对了,我叫叶尔玛。没想到吧,当年的小女孩长成大美人咯。”
    “遗迹?罗盘?”维烈更加困惑。杨阳不得不插口:“抱歉,两位,我父亲失忆了。但他其他地方一切如常,心智年龄也倒退回二十一岁——明白我的意思,就尽管出手。”
    愣了一秒后,叶尔玛和妃梨眼中同时迸出火花,登登登围住目标,各自展开不同的攻势。吓得菜鸟宰相舌头打结,手足僵硬。
    无视父亲求助的目光,杨阳闲闲纳凉,心里幸灾乐祸:这就是你的风流债,好好享受吧。
    “你果然和黑之导师有关系。”
    似曾相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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