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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愿石-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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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这里是个观星台。”
    黑发少女抚摸玻璃罩子,再也克制不住满腔的思念和酸苦。从前神官就是住在星径神殿,总是头头是道地对她和昭霆讲述一堆天文知识。无数个夜晚,他们一起坐在屋顶,聊天观星。
    现在,那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贝里卡斯死了,他的信徒应该都感觉到了。”来自现实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杨阳沉下脸,一字一字道:“索贝克,告诉我杀死神官的凶手。”
    帕西斯波澜不兴地微笑:“你不是认定是罗兰杀的吗?”说话间,他眼中寒光一闪,如冰刀砍过杨阳的灵魂,引起压抑不住的颤抖:“不…不是他杀的。”
    “没错。”
    “那是谁?”深吸一口气压下恐惧,杨阳提高嗓门。帕西斯慢悠悠地道:“这个嘛,我对东城内部的情况不太了解。”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杨阳垂下肩膀,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不用沮丧,我会帮你查的。”帕西斯笑眯眯地许诺。罗兰的宝贝弟弟当然不能供出来,这边又是恩人之女,那么最妥善的法子,就是推个替死鬼。
    杨阳喜出望外:“谢谢你!”帕西斯厚颜无耻地道:“不客气,我们是同伴嘛。啊,对了,其实那帮村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我的分身已经让他们逃掉了,可是里面出了个叛徒,才害得所有人死光光。”
    “叛徒……”杨阳听得心如油煎,这个词带给她火焚般的痛楚,突然发觉疑点,“等等!你怎么知道?”
    “因为小雷拜托我和他融合。”帕西斯不快地撇嘴。杨阳一怔:“小雷?”
    “雷奇啊。”
    “他、他也可以变**!?他是你的宠物?”
    “对!他明明是我的宠物,却吃里爬外、见异思迁,对那家伙比对我还好!”帕西斯恼怒地低吼,下意识地握拳敲击扶手,“就是他求我赌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希望,结果呢?非但没救活那家伙还害我多出他的记忆感情,烦死人了!”杨阳呆呆瞪着他的动作,这是神官生气时的习惯。
    难怪!难怪!!
    “你——”
    回避她的目光,帕西斯干咳了一声:“激动了,我们继续聊。”
    “索贝克!”杨阳哪会放过他。
    “哎哎,阳…不,杨阳,我是和他融合了,但我并不是他。我的分身——无名氏神官,已经死了。”
    “我知道。”杨阳苦涩地低语,眼里泛起水光,“他有东西留下来,在你身体里,很好。”帕西斯松了口气:“你能接受就好,雪儿一个就够了。”杨阳恍然大悟:“雪露特小姐是为此才跟着你?”帕西斯颔首肯定。
    “他……死前是什么心情?”
    伤心失望,悲凉寂寞,万念俱灰。
    这能说吗?
    或者告诉她,因为你的不谨慎,使得他误会,至死都以为你移情别恋。
    算了吧,这样除了让活着的人痛苦自责,没有任何意义。
    “杨阳,这些事就别再追究了,你只要记住,他爱你,全身心地爱你。”
    晶莹的泪水沿着苍白的颊滚落。
    “我也是。”
    那他可以瞑目了。帕西斯超然地想。杨阳擦干泪,挤出低哑的声音:“索贝克,我不能原谅!如果罗兰·福斯不是你的弟子,你不是肖恩的弟子,我一定会杀了他!哪怕他不是主谋!是他骗走矮人,偷偷占领矿山,所以神官发现后,才会被灭口!还有西芙利村的大伙!”
    帕西斯冷笑:“如果不是罗兰大度,我早就亲手收拾他了。去年四月,诺因不是委托他扫荡迷雾森林吗,那个时候他就和东城结下梁子了。”杨阳愣了愣,想起这段往事。
    “这、这也是中城的领土!”
    “切,总之他和罗兰作对,就是我们的敌人。”帕西斯蛮不讲理地道,“明明退隐了,还插手政事,不是找死是什么?先是绑架满愿师,再是帮助那个臭小子。”
    “他以为他是中城人!是王室的私生子!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杨阳越听越刺耳,愤怒地大喊,“你不想他插手,开始就该告诉他!”帕西斯横了她一眼:“告诉他他是我的分身?”杨阳语塞。
    “我确实不关心他,因为一个失误,他的人格变得和肖恩师父一样,我看到他就厌恶。”
    怎么这样!杨阳为神官不平,随即不解地蹙眉:“和肖恩一样你怎么厌恶?”他不是把肖恩当宝宠。
    “呵呵,如果我脱下手镯去杀人放火,你不会反感吗?”
    “原来如此。”杨阳会意,眼神柔和下来,“其实你不必厌恶自己的。”帕西斯但笑不语。
    “索贝克,我把你的日记给肖恩看了。”
    “什么!犯人竟然是你!”帕西斯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杨阳被他的气势逼退一步:“我…我是顺便。”
    “哼哼哼,杨阳。”光复王踏着优雅的步子向她逼近,笑得人畜无害,“被我打一顿**和在脸上写字,任选其一。”
    “别过来,我叫史列兰来了。”被大野狼盯住的小羊羔退退退。
    “叫吧,叫吧,你叫破嗓子也没人听见。”
    “别用休利安神官长的脸说这种像登徒子的话!”
    “哈,我就要用他的长相客串一回流氓。”帕西斯伸手一捞,轻松将她搂进怀里,极尽魅惑地一笑,“选好了没?”杨阳面红耳赤:“放开啦!”
    “嗯?看你瘦,还有点肉嘛。”帕西斯熟练地在她胸口摸索,“魔族的骨架和我们也没什么不同。”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云霄。
    “色狼!”杨阳脸红得快冒烟,用力挣脱,余怒未休地飞起一脚,这回没踢中。
    “出手真快。”轻盈地闪开,帕西斯笑着抚摩左颊——看不出红印,幻象手镯似乎不能连伤也模拟。
    消气后,杨阳有点内疚:“谁…谁叫你……”看到她羞赧的神色,帕西斯心底涌出莫名的冲动,脱下镯子戴在她的腕上,俯下身来。
    在他瞳孔中看见一张清秀的容颜和乌木般的鬈发,杨阳惊讶地瞪大眼。
    “这张脸的话,你也不排斥吧。”
    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无法抗拒那双碧眸满溢的深情,杨阳再次被环住腰,抬起下颌……
    “杨阳,诺因叫我们回……咦!”
    千钧一发之刻,史列兰上楼催促,见状目瞪口呆。杨阳如梦初醒,一把推开面前的人,转身狂奔。史列兰反射性地追下去。
    伫立原地的帕西斯耙耙头发:“见鬼,着魔了吗?”
    “杨阳!杨阳!”史列兰追上前面的少女,抓住她的手,“是杨阳吧,你为什么变成这样?还和他亲嘴!”
    “我不知道啦!”杨阳浑身颤抖,红着脸拔下手镯,神经质地摩擦嘴唇,好一会儿才略微平静,“是他把我变成菲莉西亚的样子,强吻我。”想起刚才的情景,她又心跳失速,脸火辣辣地烧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史列兰执意问出答案,黑眸写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我…他那么像神官……”
    “但他不是。”
    “罗嗦!我知道他不是!”话一出口发觉自己的语气太粗暴,杨阳连忙调息镇定,好声好气地道,“对不起,刚刚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们走吧。”史列兰闷闷应了声。
    ******
    走出高塔,肖恩想了想,还是回到地下室,意外撞见一个披着斗篷的黑发男子。
    “普路托!”
    “啊?”冥法王转过头,绽开见到熟人的喜悦笑容,“肖恩。”
    “你怎么在这里?”肖恩大步走向他。普路托朝地上的血迹侧了侧首:“我感到贺加斯大人和兰修斯大人的力量碰撞,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嗯,这个……”肖恩挠挠后脑勺,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普路托越听越震惊,最后神情凝重:“没想到欧塞身上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我得去看他。”
    “你认识他?”
    “当然了,用人类的关系形容,他是我弟弟。”
    “那他真的是史列兰的儿子?”肖恩表情古怪。普路托摇了摇头:“欧塞到底是怎么出生的,只有兰修斯大人知道。他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所以我们一直很放心。”
    肖恩听得大皱眉头:“什么啊,他还是个小孩兰修斯就抛弃他了,还扔在负位面那种地方,你居然说什么放心!”
    “兰修斯大人看似胡闹,其实做每件事都有他的道理。欧塞没有神职,他自己也很在意这一点,兰修斯大人一定看穿了他的心思,才把负位面交给他管理。他又有兰修斯大人的神力,不怕那些恶魔。”
    “那你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也该去探探他啊!”
    “我们连现世都不能随便下来了,更别说负位面。”普路托苦笑,“人类还会召唤我们,恶魔可不会祈祷救赎。唯一一次,我的一个死魂在那里迷路了,我通过她呼唤欧塞。可惜时间太短,连面也没见到。不过她好象活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欧塞收留了她。”
    “会不会是娜夏?”肖恩想起欧斯佩尼奥拼死救回的粉红小猪。普路托双目一亮:“娜夏?一定是了,过去照顾欧塞的水精灵就叫这个名字。好,我就用娜夏做附体,去探望他!”
    “……娜夏是女的耶。”
    “……那也没办法。”
    相顾汗颜。有附身经验的肖恩先恢复,拍拍对方的肩:“跟他说史列兰不是不认他,是压根不记得他。”冥王感觉这话似乎不太妥当,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对了,普路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说吧。”普路托一派高义。肖恩拿下定幻石,注视他冰清深湛的蓝眸:“让我见姐姐!”普路托一讶:“洁西卡?让我想想,她是还没转生——你要和她在这里见面?”这就难办了,冥界毕竟有冥界的规矩,鲁西克那次已是破例。
    “你能让我去冥界最好。”
    “这可不行,冥界之门只能开一次,你去了就不能回来了,帕西尔提斯和维烈会把我大卸八块。”
    “那——”肖恩用小狗般闪亮的眸子瞅着他。普路托不由得后退半步:“你…你找她什么事?”
    “我不能原谅维烈,但每次看到他颓丧的样子,我又很难受,所以想问问姐姐。”
    “这样啊,好吧,下不为例。”普路托考虑了一会儿,双手在胸前结印,用神语吟唱特殊的引导词。
    一团苍冥色的巨大火焰无声无息地燃起,火舌吞吐片刻,从里面传出一个语调铿然有力的女声:“冥王,你叫我?”
    肖恩激动得全身发抖,不等火焰熄灭就扑过去:“姐姐——”
    “喂喂,回来!”幸好普路托眼明手快抓住他的辫子,才没让他跌到冥界去,冥焰对他这样的生灵也有害。一脚跨出火焰的洁西卡微微睁大眼:“肖恩!”
    “呜呜~~~姐姐~~~”肖恩紧紧抱住她,哭得淅沥哗啦。洁西卡还是穿着圣十字联军统帅的红色军服,眉间也是不变的坚毅,神色从惊喜到无奈,像是在说“你真没长进”。
    “让你见笑了,冥王。”
    “无妨。”普路托闲闲地笑着,很有看笑话的架势。洁西卡不客气地比了个请的手势:“我们姐弟有些话不便对外人公开。”
    呜呜呜,我是冥王耶!一边在心里抗议,普路托一边摸摸鼻子,悻悻然闪神,准备去罗兰那儿哭诉。
    “好了,肖恩,我时间有限,你总不想哭到我走吧。”洁西卡敲了弟弟一拳,嘴角化开掩不住的笑意。肖恩擦擦眼睛,抽噎着端详她一如往昔的容颜:“姐姐还是老样子。”
    “当然,我们都死了。”
    闻言,肖恩又悲从中来。洁西卡狠狠捏住他的脸颊,捏去他的哭意:“够了!你是我弟弟,给我振作点!”
    弟弟……心痛化为泪水满溢而出。看出异样,洁西卡松开手:“怎么了?”
    “姐姐,我…有个哥哥。”本想谈维烈的事,可是看到眼前待自己最亲厚的亲人,肖恩情不自禁地吐露内心最痛苦的情结。
    洁西卡浮起复杂的神情,伸手搂他入怀,感到从肩头传来的湿意,不禁一叹,轻拍这个她从小疼到大,爱哭又纯真的弟弟:“我知道。”
    “他叫席恩,是个坏人,做了很多坏事,可是…可是我没法恨他。如果我发觉是那帮老头搞鬼,早点去找他,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肖恩,聪明人不会怨天尤人,也不会后悔已经发生的事,想想你今后要怎么做。”
    啜泣了一阵,肖恩抬起头,无意识地看向远方:“他对帕尔他们做的事,我无法原谅,所以我要杀了他。”洁西卡默然,她看出弟弟还有话要说。
    “但是这次,我不会再让他孤单一人,我会去陪他。”
    “……你决定了?”
    干眼泪,肖恩坚定地点头。洁西卡没有劝说,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姐姐,不要伤心。”
    “你这个傻瓜!”洁西卡拧他的脑袋,“说不伤心就能不伤心了?”肖恩抱着头哀哀叫,不敢反抗。
    “总是要我帮你收拾烂摊子。”越说越气,拳头也敲得更响,“你这一去,不知多少人会哭断肝肠,闹革命搞推翻——你忘了魔导国是怎么来的?”肖恩招架不住地弯下腰:“但…但是……”
    “但是姐姐不会干涉你的决定。”洁西卡停下手,托起他的脸庞,“肖恩,你真的决定的话,就去做吧。”
    “嗯!”肖恩展颜。
    “莉和帕尔那两个孩子,你也得好好教育,太乱来了。他们的际遇是很惨,但哪有那样就可以胡乱撒气的道理。”洁西卡面沉如水,脱下军用手套塞进兜里,“有些事追究不完,我自己想想也挺怨的,所以不去想,看着未来就是。”
    “姐姐,你不怨维烈?”
    “维烈?”洁西卡一怔,回忆道,“当初得知他是黑之导师挺生气的,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后来也恨他杀人如麻。但那么多年,什么都淡了。我们也是各有立场,不存在私人怨恨。”
    “是吗?”肖恩放下心头的大石。洁西卡挑了挑眉:“这些话我也对他说了,不过他还是不释然的样子。你倒不必让他太舒心,毕竟他造孽无数。”
    “我…我不忍心。”
    “唉,你就是心软。”洁西卡摇头叹息。肖恩哀求地道:“姐姐,他也自我惩罚一千年了,你就原谅他,好不好?”
    “我早就原谅他了,你要是恨不下去,也别逼着自己恨他。”
    “耶——”肖恩振臂欢呼。洁西卡好笑地斜睨他,突然肃容正色:“啊,肖恩,有件事——贝姬的灵魂不在冥界。”
    “什么!”肖恩大吃一惊,“贝姬不在冥界!?怎么会!”
    “没人知道。按照死冥的石碑显示,她应该在三十一岁那年死亡,中了卡修的箭毒发身亡。可是她没有回归冥界,冥王也感应不到她的下落。”
    肖恩忧心如焚,急得团团转。洁西卡迟疑了一下,道:“有个可能,她被席恩抓去了……”
    “不会!当时她一把我送出宫,席恩就在接应点等我了!”
    “那就奇怪了,我本来是想席恩的嫌疑最大。”
    “我要找到她。”肖恩握拳起誓。
    “那就先找她的飞焰,上面有她的气,也许会有共鸣。”一手轻抚他的脸,洁西卡轻叹,“肖恩,累的话,就回来吧。”
    棕发青年沉默,半晌,他微微一笑,虔诚地亲吻那只因练剑和战争而粗糙的手。
    “姐姐,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了。”
    “……你这个傻瓜啊。”
    “别难过,杨阳…我的朋友曾问我,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幸——我一直很幸运,从遇到义父和你的一刻起。”肖恩不好意思地拍拍后脑勺,“所以有时候再怨,还是感恩的心情大些。”洁西卡哑声道:“爸爸会骂你的,你这个不孝子!”
    “嘿嘿,那我只好赶紧生个大胖小子,给他赔礼道歉了。”
    还生孩子呢,幽灵哪能生小孩。洁西卡暗暗摇首,叹道:“行了,我回去了。找到贝姬后,你就和她结婚吧,也好了却爸爸一桩心愿。”
    “呃……”肖恩正想说自己和贝尔妲纯粹青梅竹马,另有心上人时,他坚强洒脱的姐姐已挥手告别,踏进再次升起的冥焰。
第四章 间奏
    一口气跑下长长的阶梯,杨阳埋着头往前冲,迎面撞上一个单薄的身影。
    “呃!”对方倒退三大步,被随行的侍卫扶住才没有跌倒。杨阳定睛一看,连忙关怀地问:“抱歉,维烈,你没事吧?”
    “没事。”向侍卫道了声谢,维烈和蔼地看着女儿,随即皱起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红。”
    “这个……”杨阳尴尬地抠抠脸颊,若她告诉他帕西斯做了什么,他会不会愤怒地冲上去算账啊?
    似乎不太可能,她老爸是标准的和平主义者,不过连她说爷爷坏话他也会大发雷霆,那么……
    算了算了,未免这两个人形哥斯拉对上,她还是沉默是金。
    可惜,她想息事宁人,某神不想:“帕西尔提斯?费尔南迪对她……呜呜!”
    杨阳跳起来堵住他的嘴,维烈的眉头蹙得更深:“帕西尔提斯?他对你做了什么?难道――”杨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他对我…嗯,只是不太友善。”唉唉,为什么她这个受害者还要帮那个登徒子掩饰?虽然没亲到,可是他摸了她的胸部!
    “这样啊。”维烈神色顿和,换上歉疚之情,“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杨阳和史列兰一怔:
    “帕西尔提斯他……恨我,王也是。”维烈微微苦笑。杨阳会意,拍拍他,也说不出安慰的话。
    “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杨阳灵机一动,岔开话题。维烈恢复温柔的笑靥:“我想上去观星。”杨阳恍然大悟:“哦,上面是个天文台。”她很想和父亲一起去,顾虑某个大色魔,一时踌躇不决。
    史列兰开口道:“他走了。”因为离得近,他可以感到她的情绪。杨阳大喜。维烈也松了口气,随即紧张起来:“那…那肖恩一个人?”
    “肖恩?他回去了啊。”杨阳不知道友人去了地下室。维烈明显放松表情:“那我们上去吧。”
    “怎么,你们吵架了?”
    “嗯。”维烈沮丧地垂下头。杨阳叹道:“前段时间还看你们哥俩好,恢复记忆又僵了,他当幽灵时也是。看来只有你们其中一方失去记忆,友谊才能长久维持。”对她的谬论,魔界宰相抱以苦笑:“别胡说了。”
    “我哪有胡说!”杨阳瞪目,她已经总结出规律了。
    “是胡说,不,怎么说呢……”维烈想了一下,“那只是假象,他失忆时我负罪,连被他责怪的机会也没有,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而我失忆时,又是他背负我的罪,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还是这样比较好。”
    “我只觉得你在自虐。”
    维烈笑得更苦:“就算还不清,也是要还的,痛也痛得明白,粉饰太平总有一天会穿邦。”杨阳叹息连连:“你别这么悲观啦,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虽然索贝克和菲莉西亚会加利息,但肖恩心肠软,你们一定会和好如初。”
    “但愿如此。”
    “向前看,老爹!”杨阳用力一拍他的背。
    “老、老爹?”维烈啼笑皆非地指着自己,他可不喜欢这个称呼。杨阳笑嘻嘻地道:“这么叫还便宜你了呢。安啦,振作点,你就算进了监狱也有我帮你送饭。”
    见她眉间开朗许多,维烈心下大慰,暗道殿下果然有一套,哄得他的宝贝女儿重拾欢颜。
    “杨阳,诺因待你好吗?”一边爬楼梯,他一边迫不及待地问起女儿的终生大事。
    “他?”杨阳怪叫一声,“你说他的为人能称得上好?是我心胸宽广,不跟他计较。”维烈抹了把汗,修正过于美好的期待。
    “开玩笑啦。”杨阳舒展眉宇,一手勾住他的胳膊,一手牵着史列兰,“他其实就嘴坏了点,脾气冲了点,人不错。和他在一起,心情很轻松,也许是他很豁达的关系――总之,他是个好朋友。”
    还是朋友……任重而道远。
    “啊,我觉得,他是那种可以交一辈子的朋友。重感情,讲义气,尤其不会变。你知道吗,希莉丝有点变了,虽然我和肖恩都包容她,但有时候真的好难过。”杨阳露出怅然的神情。维烈静静回望她,史列兰的手紧了紧。
    “话说回来,我自己又何尝不变,只是不自知罢了。”
    维烈伸手抚摸她的发梢,清俊苍白的脸庞洋溢着慈和的父爱:“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你。”杨阳扬起唇角,淡淡的感伤一扫而空,突发其想地问道:“维烈,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魔界宰相绽开傻爸爸的灿烂笑容,在身上摸索。
    “可爱极了!要不要看?我有带照片!”
    “你还带照片……”
    “是啊,全立体的,从一岁到十七岁,各个角度都有。”没有嗅出危险气息,维烈兴冲冲地献宝。史列兰也兴致勃勃地凑上来。
    “……维烈,你这个**狂。”杨阳的额角青筋直跳,努力克制暴力冲动,蓦地,脑中闪过模糊的画面,“啊――小时候我常常看见一个穿大衣的男人在附近转悠,那就是你吧!”
    “呃……不不,有时是扎姆卡特。”终于意识到人身危机,维烈急中生智拖血龙王下水。
    那头龙也插了一脚!?杨阳咬牙,抢过史列兰手里的小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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