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记忆中的木棉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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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汗淋漓后方感觉很冷。

　　　　此时不知是庆幸多点还是怨恨多点，我都已经没有了力气。

　　　　但是我很想哭也这样做了，我低声呜咽着，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似乎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我会哭干眼泪时，他终于出声了。

　　　　“梅，梅，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是我不好，我是畜生，我不该对你做这样的事，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要恨我。我不该强迫你的。”

　　　　他的嗓子很沙哑，好像被火烧过似的听了让人惊悚。

　　　　他抬起头看着我，此时我们都很狼狈，他的眼睛似乎不红了，不过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

　　　　他可能会害怕吧，但是害怕什么呢，我此时已经不愿去搞清楚了。

　　　　他站起来，本来伸来一只手又很快缩回去，转身向一排衣柜走去，从中挑挑选选的，拿着一件旗袍出来，是短袖的话很适合九月的天气。

　　　　“这衣服领子高，可以遮住你的脖子…你试试大小。”他走到床前递给我。

　　　　我瞪着他，不想接，他指指我的脖子小心翼翼的说道：“你身上的衣服如果没有碎的话可以不用穿我给你的衣服。”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要往外流，现在连话都不想和他说，他说的云淡风轻，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他所赐。

　　　　他见我始终不动弹便作势要过来亲自伺候我穿，我惊惧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却不能反抗军因为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他见此担心了，连忙跑上前来把我翻过来翻过去检查着，“怎么了？是不是刚刚碰伤哪里了？我瞧瞧。”

　　　　我觉得自己不能再不说话了，即使不愿意也得说点什么，否则他会折腾个没完。

　　　　我有气无力的闭着眼睛恳求他道“你能不能让我歇会，我没有力气动弹，而且我不想和你说话。把衣服放这，你出去。”

　　　　他似乎站那想了会，然后还是没有听我的话，而是不由分说的把我抱起靠在他怀里，亲自给我换上衣服。

　　　　我觉得自己气羞得满脸血涌，浑身颤抖。

　　　　他却自以为是的解释着：“我要尽快给你换上衣服，然后带你看看这里的院落，本来这几天我就是找你要带你来看的，可是一直见不到你，我知道肯定是姓关的那小子使的坏，但是我绝不允许你不理我不见我。”

　　　　他边说着手中的动作边继续着，“之前带你去的那个院子我已经卖了，这一个月内，我又买了一座，保证她们都不知道。”

　　　　他给我拉上旗袍侧边的拉链，“嘶”，“你看看怎么我都已经装修好了，而且我把这里布置成了婚房，你看这床单被套，全是大红的。”

　　　　我虽然不愿和他说话，但是一点不影响我听他说话，听着他的话，我转头打量着此时所在的这张床，却是全部是大红色。

　　　　“衣柜里我已经挂满了衣服，大部分是给你买的，就是不知道尺寸合适不合适。”

　　　　我很惊讶于他做的这些，这一个月对我来说就如白驹过隙，好像我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和同学每天奔走在赶教室的路上，而他已经完成了诸多事情。

　　　　“待会有时间来我想看看你穿着那些衣服的样子，一定很美。我不想你穿上新衣的风采让别人第一时间看到。”

　　　　我此时唯一庆幸的是还有翻白眼的力气。

　　　　他把我的旗袍穿好却不愿放我下来，转而把我抱在怀里，下巴搁在我的肩上，“你不要不以为然，你都不知道，我在火车站接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很想从此把你藏起来只让我一人看。”

　　　　他对着我的肩窝呼吸着，热气喷在我肌肤上只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他感觉到我的害怕，很懊悔的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强迫你，你这么怕我也是我咎由自取了，但是希望你尽快调整过来，好吗？”

　　　　他的声音继续着，“我们自从上次你从我家离开后，我们就三年未见，这中间我有好几次想去你家看你，可是都被你拒绝，你知道我当时多害怕失去你吗？我现在也是一样，如果失去了你，我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下，似乎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在听他讲话，可能看我没有睡着就是在听着他的话吧。

　　　　“三年前我办这个厂的时候就是为了一个信念，那就是为了娶你后，让你能过着幸福的生活。如果你现在突然不要我了，那我一定会疯魔的。”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打了个冷颤，那是后怕。

　　　　他用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不怕，梅，今天真的是我该死，不该让你对我产生恐惧。”

　　　　接着便是一段时间的沉默。我思绪万千却也不愿意开口和他说一个字，他可能是说累了，或者正在考虑还有什么要和我说，亦或者看我一直都不给他反应正在慢慢失去耐心。

　　　　但无论是什么，此时都无所谓了。

　　　　他轻轻的亲吻着我的发梢，耳垂还有颈项。他低声呓语或是请求着：“梅，我们结婚吧，就现在，我保证在你大学毕业前不会对你做什么，毕业后没有你同意我也不会做什么。好不好？我们就只领证，等以后再办酒席。”

　　　　我听在耳里只觉得想想就害怕。

　　　　本来他妈妈就已经让我对他失去了原来的期望，如今他又做出如此举动。

　　　　“至于我妈妈你放心，我哥哥嫂子还有我爸会做她思想工作，而且我和我哥哥商量好了，以后我妈跟他们过，我们只赡养我爸，或者你不愿意那咱们就谁都不养。”

　　　　听着他露出当初的那点孩子气，我的心却不如当初那样悸动了。我只觉得如今的一切很荒唐。

　　　　他见我一直不愿说话也无计可施，又不想再次逼我。

　　　　他看看外面已经是日落西山了，天边仅有一道残红了，又做出一个决定，

　　　　“走，我抱你去厨房，那里我买好了新鲜的菜，本来准备你过来时做的，可是你现在肯定也不愿动手做饭，那换我来做一样的。我做给你吃。好吗？”

　　　　嘴里问着好吗，其实根本不想得到我的回答，因为他已抱起我径直走向大门外，又进了院子里的另一扇门，进去一看却是厨房。里面设备全是新的，应该也是齐全的，但是我并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在这里为他洗手作羹汤。

　　　　他把我安置在一把躺椅里，自己则去开始拾掇厨房，洗菜做饭。

　　　　我看着忙碌的他，恍惚间觉得这一切原来都是我曾经渴求的梦，梦里有着这样的一个院子，不论大小，只盛得下我和他足矣。

　　　　每天工作回来后，我和他一起在厨房里，他就坐在一张小矮脚凳上摘着菜，我忙着舂米洗菜，只要我想回头，视线里便是他那张认真宠溺的笑脸。

　　　　可如今梦真的实现了，一方院落里，有我有他，他只凭他自己的意愿在做菜，而我并不开心。

　　　　此刻，我只想快快远离这里，今生都不要来这里。

　　　　只要不来这里，哪怕让我今生都不要再见他王天胜都是可以的。

　　　　整个过程，他在忙碌着，而我则想着自己的事情，我们都没有任何交流，我没有看他，所以也并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我。

　　　　等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仍然沉浸在思绪中未能发觉。等我感觉自己身形不稳时，“啊！你要干什么？”

　　　　才发现他已经再次抱起我。只是我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我想这就是我们如今的局面吧，我并不想和他说话，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见他如此，我便再次闭紧了嘴巴，只等他到底带我去哪。

　　　　转出一道门再进了之前的那道大门后右转进一道门后，我才知道原来他已经做好了饭菜，这是带我来吃饭来了。

　　　　经过今天的一幕，我心底到底还是有点怕了他。自己不免有点嘲讽。曾经海誓山盟，如今却也诸多猜疑不敢信任。

　　　　待的他把我重新放进椅子里坐下时，面前的桌上已经盛好了饭，桌子上是简单却又是他拿手的四菜一汤，看着很有食欲。

　　　　再看看这个餐厅的装修，虽达不到奢侈却也都是精致细腻，兼顾中国古典和欧式英国风的柔和搭配，让中国古典的优雅结合了欧式风格后，显得更加的醇厚。

　　　　每天坐在这样的餐厅里吃饭，如果再有爱人相陪，我想人生足矣幸福，只是如今…

　　　　看着都是我们爱吃的菜，却没有胃口。他一直在给我夹菜，直到我的碗里再放不下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就低下头去继续吃他的饭，而我还是干坐着。

　　　　这种局面直到他吃完饭，放下碗来到我跟前，拉开邻座的椅子坐下，然后把我坐的椅子转了个方向，让我和他面对面。

　　　　他端起我的碗改用勺子喂我，我皱着眉头看着送到嘴边的一勺饭，就是不愿意张口，而他也就固执的端在那，我们还是没有说话，但是我们的眼神一直在对峙着。

　　　　我的眼神和动作无疑在告诉他我不想吃，而他同样的以眼神和坚持告诉我，我若不吃他就这么一直端下去。

　　　　我把头转过一边去，他端着勺子和碗跟着转过去，始终在我下嘴唇的位置。我凶狠的瞪着他。

　　　　他这次反倒笑了，轻轻的笑着仿佛在笑话我孩子气的举动，“呵呵，梅，你可以生气，但是现在必须吃饭。饭后…饭后我愿意听你说说或者我们可以静下心来谈谈。呐？”他举了举勺子，示意他并没有说假话，我可以吃了。

　　　　我听了他的话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确定他是真心的要和我谈。

　　　　他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保证，待会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发生今天那样的事了。吃饭吧。”说到吃饭，他的声音里隐含着淡淡的请求，但我没有理会，只要他待会愿意平心静气的和我谈就行。

　　　　我指了指碗和勺子示意我自己吃，他坚决坚持他喂。我紧皱眉头最终还是让他喂了。一顿饭下来，我始终低垂着眼睑盯着碗里，他始终看着我。

　　　　饭后，我们来到院子里，此时满天的星星恭维着一颗月亮，此时月亮藏在云彩里半露不露很朦胧，此景很美很失意。

　　　　可惜我们无人有心情去欣赏它的美。

　　　　他抱我坐在秋千上，我执意要坐在石阶上，背靠廊柱抬头看着夜空，而他也因此没有坐秋千却选择离我很近的石桌旁的石椅上。

　　　　还是他受不住沉默开口道：“梅，你是怎样想的？我想知道。”

　　　　我觉得也是时候好好谈谈了，要不然未来的日子我定会过得胆颤心惊，想起今天这一幕就恐惧。

　　　　我认真的想了想，怀疑的看着他问道：“你保证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完吗？”

　　　　他看着我受伤和不信任的眼神终是点头答应，“我保证！”

　　　　“好，那我要求分手呢？你答应吗？”我小心谨慎的看着他，防止他可能会采取的动作。

　　　　幸好他能做到不动手。

　　　　“除了这点，别的我都可以答应，唯独这点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再说说别的吧。”他立即否决道。

　　　　我也没指望他能答应这点，但是除了这点，别的也不是我想的，所以我一时陷入沉默。

　　　　细想我们之间发展到如今地步实在有点可惜，但其没有根本性的问题。就在一个多月前我都没有改变和他在一起甚至结婚的想法。

　　　　“其实我们之间完全可以不用发展到如今地步，我们之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呢…？今天的你让我很陌生也很害怕，让我对未来和你在一起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我们之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对于你妈妈私自决定你婚姻的事态度不够坚决和彻底。一个还没进门就已经和婆婆闹僵的女子最终能成为你媳妇吗？”

　　　　我索性安静的和他话家常，顺便也给自己剖析下这份感情，到底有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第42章　再次登门拜访（）　
“那一年，我去你家的时候，我是何等的期望能被你家人认可最终就有何等的失望和伤心。那时当你知道你妈妈的意思而还是跑去陪她时，我以为你做出了你的选择。所以你的举动助长了你妈妈对我的态度。我并不能怪你当时的选择，因为当时的我们谁也不能确定我们的未来，尤其是我的前途如何直接决定了我们能否继续下去，我考到你所在的城市就如现在或者我再次出来打工，那都是可以继续的，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就是如果我考到别的城市从此离你更远了呢，我们可不就不能继续下去了。”

　　　　他听着我娓娓道来，他的脸色不停的变化着，有惊讶，有后悔，有希翼。可能他觉得他当初所做的一切都可以推给他妈妈的主意，所以我就可以不知道他的心思了，但知道那又怎样呢？我当初就是没有立场去要求或阻止他这样做。

　　　　“当时，关俊山能来送我，我是感激他的，那时我也想过假如换成他，应该不会像你这样举棋不定还做出让人误会的举动吧，而且他的妈妈相比起来更是喜欢我而不是百般挑剔我。”

　　　　我没有给他任何辩白的机会，因为此时我只想说说这沉寂多年的心里话，我只需要他听着即可。

　　　　“再我那次离开后的三年里，我不知道你和她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也无权置喙什么，但是据今你妈和她的态度来看，你应该是动摇过你的决定或者说你给过你们彼此机会，既然如此，你如今真的没有权利要求我一个人坚守这段感情不放，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此时，我的情绪是激动的，还隐含一点的抱怨，她之所以能那么肆无忌惮的以主人姿态傲视我还不是因为他给她的底气，只是他没有想明白而已。

　　　　“如今，既然感情不再如当初那么纯洁，你如今的身价和地位已经不是过去的你所能比的，所以你如今的选择也多了，既如此我们就不要再自私的要求和限制对方。”

　　　　说着这些，我的新心很痛，只感觉曾经那纯洁的感情再不属于自己了。

　　　　“我现在不会再相信或轻易的给出什么承诺，我只能告诉你，在你能改善你妈妈对我的看法后，你比别人多点机会，你也同时不能对我有所要求，当然我大学五年最主要的还是学习，但是我会适当的给自己机会，如果遇到刚好合适的男孩的话。”

　　　　我给出破釜沉舟的决定，因为我想我们之间有必要做出一个明确的决断，否则就感觉日子都过不安宁。

　　　　“同样的，我不会限制你去结交异性朋友，在你能改善我和你妈妈的关系之前，我想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宜。”

　　　　差不多有半小时都是我一个人在讲，以他今天的情绪变化，我以为他肯定没有那耐心听我讲完，没想到他始终没有吭声，即使好几次都想开口却还是忍住了。不过那表情堪称丰富多彩。

　　　　这中间他给我递了三次水，等我说完的时候他又递来第四杯水，我这时才惊觉对于他还是有些潜意识的去信任和依赖，此时我僵着伸出去的手，明知不该接可是前面都已经接了几次了。

　　　　“呵呵，我不渴了，你喝吧。”我尴尬的说着谎话只为自己解围，却不想他听都不听的端着杯子递到我的嘴边。

　　　　“喝吧，喝完，我带你去个地方。”他由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嗓子此时有点沙哑，但是不影响我听明白意思，我疑惑的瞪着他，一副你不说清楚去哪我坚决不喝水也不走的架势。

　　　　他无奈的摇着头浅笑道：“还没发现你还有这么认真偏执的一面。呵呵。”我恼羞成怒的作势要推开杯子。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就是带你去我哥哥嫂子那里，我爸妈也在，本来就准备今天带你过去一起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也不小了，我愿意再等你几年，如果你不同意大学结婚的话，但你说的对，我必须把横在我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了。”

　　　　我本想没有必要再去见他爸妈，但是此时我又想到既然我的选择多了，那么我就很想去气气他妈妈，很想再看看他妈妈咆哮的样子。

　　　　所以我没有怎么坚持的在他软硬兼施下，我又被换成了一件长袖灯笼式玫红色上衣和长及脚踝的黑色百褶裙子，脚上本来他给穿的是高跟鞋，但在我强烈抗议下才换成了我喜欢的白色平底鞋，这样舒服踏实。

　　　　这次是我自己走路出院子然后上车的，车子经过几经拐弯转向后终于停在一个小区里，这已经是一小时后了。

　　　　“我本来也准备在这小区买房的，但是想到你喜欢安静，还有院子，所以我就买了院子。”

　　　　我正抬头打量着这个小区，应该是目前我所见过的最高档小区了，绿化面积好，有很多庞大的长势成熟旺盛的榕树，最关键是房子高耸入天，这个小区我以前来过，我那个叔叔他大舅子就在这里买的套房，那房子我进去过，很宽敞，装修很精致。

　　　　对于他的话，我已经没有要回复的欲望了，所以我继续打量着小区，至于他有没有觉得尴尬，我就压根不想去管，否则就不会有这个局面了。

　　　　不一会他走到前面去了，我想应该是快到了，果不其然，我一看他正停在第三栋楼房前，我们乘坐电梯来到16层，敲响一间房间的门，要是以前我会紧张忐忑，可如今，我的心跳始终平稳的。

　　　　很快，有人来开了门，是个年轻漂亮温和的女人，“嫂子好。”从他口中我知道这是他嫂子呢而且我也见过，我想她是不认识我的，没想到她先我一步招呼道，“你就是小梅吧，你好，赶快进来，我们在等你呢。”

　　　　看着她笑的和善优雅，我也不愿失了礼貌，扯着嘴角微笑着回礼道，“您好，”却也不愿随着他一起叫嫂子，她似乎很能理解似的，拍拍我的肩膀道，“呵呵，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姐的。进去吧。”

　　　　我笑着点点头，他却不愿意了，“嫂子呢哪有你这样的，应该也叫嫂子的嘛。”可惜我们都没有理会他。

　　　　等我在她挽着胳膊的相邀下走进房间时，发现里面如所猜测的那样还有三人，他哥和他父母。

　　　　我见到了他父亲，那个曾经给了我善意的叔叔，如今又见到了，心里还是很欢喜的，我主动开口招呼道：“叔叔好，好久不见，您别来无恙！”

　　　　其实屋子里三人见到我，表情是不一的，他哥则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爸和我的心情差不多，是真的高兴我们再次见面。而他妈当然还是那副刻薄相了，不过我也无所谓了。

　　　　所以我能坦然的面对他们，还能随心的想与不想和谁打招呼，就如我和他哥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我会主动问他爸爸好，而他妈我则是看都不看一眼。

　　　　这当然就引起了她的不满，“哼，这么没有教养的人还想做我儿媳妇，门都没有！”旁边响起那熟悉的刻薄的数落声。

　　　　这当然就有人去劝阻，而我已然不想这么无动于衷，“你错了，正因为我有教养，所以我的尊敬和礼貌从来都是无价的，你尊重我，我自然会尊重你。”

　　　　她见我还敢和她怼，气的那是脸红脖子粗：“瞧瞧，还敢顶嘴。这哪能娶回来，我坚决不同意！”

　　　　看着她用手指着我数落的咆哮样子，我轻轻的笑了。

　　　　“呵呵，你又错了，今天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我也不是你儿子想娶就可以娶回去的，同样我不是非你儿子就嫁不了的。”我说这话时，扫了屋子里几人。

　　　　“我一直都知道，在你眼里，你儿子是优秀的，当然，如今就更优秀了。”她听得我的话洋洋得意的笑了，“那是，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我低头笑了笑，再抬头，我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没人能发现除了他。

　　　　“但是，你儿子优秀不代表我就不如他优秀，我就可以被你看不起。我和你儿子有关系时，你可以有机会看不起我，但当我和你儿子没有关系时，你的看不起对于我来说又有何意义呢？况且比你儿子优秀的大有人在，你也不要活得太井底之蛙了。”

　　　　他们见我言辞犀利都比较诧异。我把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包括他震惊的表情也没有错过。

　　　　我心里是痛快的，我想着我如今都已经这样说了，你应该会考虑放手了吧。可是不一会他的表情就归于平静。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一定误解我故意这样说的。可是，我今天这些话就是我心底的话。

　　　　“在你眼里，你儿子如今多金，可是未来，我自己就可以挣到更多钱；你儿子帅气，但是我自认为长得不差，而且没有你儿子我可以有更多机会认识更帅气的男孩，况且帅气又不能当饭吃当钱花；除了这些，我如今有了你儿子所没有的，也是你儿子即将终其一生都不会达到的，那就是我即将拥有更高学历，我会努力成为整个深圳排的上名号的医生。所以，请你不要随意的侮辱我以彰显你宝贝你儿子！”

　　　　我严肃的盯着他妈妈，看着他妈妈堪称调色盘的脸，我并没有选择停止，我继续说着，继续欣赏着他们变化的脸，这其中唯有他爸爸始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脸，仿佛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中。

　　　　他哥哥嫂子则是万分惊讶，有着认同，又有着担心，我想应该是担心他妈妈心里承受不了吧。

　　　　而他则是震惊的，伤心的，难堪的，懊悔的，都有，但我已不想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