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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血游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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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的佩剑,和一面印有蓝底缀金鸢尾花皇室徽记的纹章盾。
理查接过佩剑,双手握起。杜兰德连忙单膝跪倒。菲力稍稍侧过脑袋,冲着杜兰德笑了笑,而杜兰德奇怪的朝对面的人群里努努嘴。菲力微微把头向后扭过,朝杜兰德指示的方向望去——一个褐色头发,有着一双宝石般蓝色眼睛的漂亮女孩站在观礼的人群中,闭着双眼,正默默祷告着。菲力的脸上泛起幸福的笑意。
理查轻轻咳嗽一声,使得菲力回过头来,接着抬起剑尖,将剑在手中略作转动。
“向天主和皇室起誓!”理查高声念着,边将手中的剑,缓慢的向下挥动,剑面轻轻拍打在菲力的后颈上。
“是的,我起誓:我将永远恪守骑士的道德准则,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我将永远忠诚于吾主,忠诚于法兰西,我将以手中的矛与剑,誓死捍卫教廷和皇室的尊严。”
说完誓词,菲力从教父手中接过剑,按捺不住激动,从地面直蹦了起来。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和掌声。
理查笑着,拍打着菲力的肩膀。
“从此以后你也是一名光荣的骑士了,我的孩子。”
“教父,感谢您这些年来的培养,是您教会了我这一切。不过,我更期待着加入您所领导的圣殿骑士团的那一天。”说罢,菲力朝人群中跑去,丝毫没有察觉教父脸上异样的表情。
“祝贺你,菲力。”
“谢谢你,希尔维娅,我真高兴你能来。”菲力兴奋的握住希尔维娅的手,可没料她却把手缩了回去。
“你现在可是个骑士了,授与礼才刚刚结束。”女孩的脸上泛起绯红。
“这有什么关系呢,骑士也要有自己的爱情,不是吗。”菲力又重新抓住了她的手,“何况我们已经订婚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看谁敢笑话你。”
“哦,天哪,天哪,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不知什么时候杜兰德竟站到了两人身边,边说着,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滑稽的表情逗得两人笑出了声来。
授与礼后的第二个礼拜五,是为新晋骑士举办马上比武的日子。
小城很久没有这样隆重的活动了,不仅吸引了几乎所有贵胄和他们的家眷,大批的平民也来到赛马场,观看这场难得一见的比武演出。
司礼官宣读了比武竞赛规则,并对前来挑战的选手一一作了介绍,最后,他陡然提高了嗓门,大声念着菲力的名字。
菲力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出场了:银白色盔甲下一袭黑衣,左手持着鸢形纹章盾,右手紧握着长矛,戴有护套的矛尖向上。座下的爱马“贝蒂”跺着优雅欢快的方步,它似乎也能感受到现场的热烈气氛和主人的兴奋。菲力开始挥动长矛向在场的所有人致意。
到达比赛赛道,菲力远远望去,对面也是一名重装骑士,不过身上的铠甲远不及自己身上的鲜亮,长矛矛尖也疲软的搭在地上。当然,菲力很清楚这不过是形式的安排,因为,他,是今天的主角。
第一场较量开始了。
对阵双方互相行礼致意后,拉下面罩,默数了几个数,开始策马飞奔。
五十公尺,四十公尺……十公尺,五公尺……两匹战马飞速的靠近,旋即又飞快的跑开,两名骑士分别挥动着长矛向观众们致意,接着,又将目光转向对面的目标。
第四个回合,随着“咔”的一声响,周围突然静了下来。一段折损的长矛矛杆,在空中旋转了十几周,轻轻落在地上。菲力举起手中完好无损的长矛,向观战的人们宣告着自己的获胜,现场一片震耳的掌声。
第二名挑战者站到了赛道上,举起的矛似乎昭示着他会全力一搏。
敬礼,预备,出发——
两人开始一次次的冲击和角力,双方似乎难分高下,也不知进行了多少回合,但两人依旧不知疲倦的来回冲刺。
菲力深吸一口气,目光不由得望贵宾席上望去。透过面罩的缝隙,他看到了坐在教父身旁的希尔维娅。
重新回过头来时,菲力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向对手示意比赛继续。
两人矛尖的距离不超过三公尺了,对手的矛尖直向自己胸前刺来,菲力向右侧过身去,胸前的厚甲紧紧的贴在马背上,右手用力舒展开,使得自己的长矛几乎是横拦在对手的身前。
对手促不及防,活生生的从马背上被挑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当然了,一名训练有素的骑士是不会因此而轻易受伤的。
人们再次欢呼。
菲力向看台上张望,而希尔维娅也正看着他,两人目光交织在一起。菲力几乎想立刻脱下铠甲,跳下战马,跑上看台,向未婚妻倾诉心中的爱意。
就在菲力还在幸福中徜徉的时候,人群突然像被掐住脖子般的静寂让他警醒起来。
一匹纯黑的战马远远的,向赛场这边奔来,再看那名骑手,全身的盔甲都涂成了黑色,连手中的长矛也是一般的黑。阳光下的这道黑影飞驰而来,越过赛道外围的护栏直接跳进了场内,站在了菲力的对面。他亮出了手中的盾,本应印刻着标识身份的纹章的位置,却是一束象征自由的天堂鸟——这意味着它的主人是名不从属于任何领主的游侠骑士。
在这一时期的欧洲大陆,不少失去了封地或脱离了原属领主的骑士选择成为自由的游侠,只要他们不触犯教条或危及国家的安全,就可以以自由的身份继续保有他们的武器和战马,而不会像强盗一样被通缉。
理查从坐椅上站了起来,这一幕显然不符合他的安排。
这是一场真正的较量。
菲力的心跳有些加速,虽然多年来一直有整个王国最优秀的骑师和马上格斗专家对他进行训练,但这种毫无思想准备的实战,还是头一次。更何况,对手似乎没有要给长矛加装护套的意思。可这对他来说更是一次难得的经历,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观众们多半都认为这又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演出,于是开始鼓掌,高喊着“骑士!战斗!”催促双方尽快的开始比赛。
在理查的指示下,司礼官宣布比赛暂停。
理查带走下贵宾席,来到赛道边,希尔维娅紧跟在后面。
“菲力,这是个真正的对手,一个不速之客。”理查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是的,教父,我知道。”菲力索性摘下头盔,将长矛的护套取下,矛尖插在地上。
“菲力,你可以说经过两场比赛,体力不支,可以结束今天的比武。”希尔维娅显然不知道此刻菲力内心的激动。
“希尔维娅,请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说着,菲力俯低身子,轻轻的吻了吻爱侣的额头,“为了你,我一定会击倒这个莽撞的家伙。”
游侠骑士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牵起马头,战马高高的立起,发出悠长的嘶鸣。
人们对这样的挑衅行为鼓掌叫好,现场沸腾了。守侯在四周的骑兵卫队不得不出面制止了人群的骚动,现场的巨大噪音才得以消除。
菲力重新戴上头盔,拔起长矛并将矛尖抬起,直指对手。
得意得开始转起圈来的黑衣游侠停了下来,调整了马头的朝向,也举起长矛以示回敬。
伴随着两人有节奏的呼喊,两匹骏马在场地上来回穿梭驰骋,而座上的骑士们则或刺或挑,或闪或挡,身手、力量看不出多少差别,对于马上格斗的技巧也都十分精通。四周鸦雀无声,人们都忘记给每个精彩的回合欢呼叫好了。
菲力听见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手臂也开始有些酸麻,而几次惊险的躲避也让自己曾在训练时受过伤的背部有些疼痛
重新调整好姿势,对手率先起动,菲力脚下发力,战马迎着对手疾奔而出。
两人即将交错时,菲力的长矛直向对手身前的位置刺去——这是具备高超技艺的老练骑兵才敢使用的招术,矛头指向对手身前而不是直指对手,左手以盾护住自身,由于矛身有足够的重量加之高速运动带来的冲击力,较早的出手可以逼使对手采取守势,通常会以自己的长矛进行招架,而借助着强有力的冲击,配合手部的力量,往往可以通过长矛的剧烈碰撞使对手失去平衡。但如果自身力量不足或骑术不精,碰撞的结果也许是自己的落马。
游侠骑士并未如菲力所料的举矛相护,而是有些别扭的拿盾抵挡矛尖,右手的矛却偏向下方。菲力立刻反应过来:对手是要绊他的马腿——居然在比武中使用这种会被其他骑士们嗤之以鼻的粗鄙手段,这是菲力始料不及的。
好在反应够快,菲力握着长矛的右手立即松开,两腿用力,猛的从马背上跃起,并在空中扭转着身体,竟然准确无误的落在对手的黑色战马上,自己的马匹果然被对手的长矛绊倒了。而对手似乎对这一突如起来的变故没有任何准备和防范。菲力拔出佩剑,并用力将对手按压在马背上,宣告着自己以生擒的方式结束了这场战斗。
高举着佩剑的菲力兴奋不已,直跑到赛场的尽头,奔跑的马匹慢慢停了下来,这时才反应过来的围观人群立刻炸开了锅,更多的人看出来这场战斗决非事先排演——双方的动作已经完全忽视了马背比武的规则,甚至完全无视可能发生的危险,几乎演变成了一场实战。
菲力一跃而下,眼见守在赛道边的教父和希尔维娅远远的向他招着手,于是朝着他们的方向奔去。
然而,理查和希尔维娅陡然脸色大变,菲力正疑惑着,突然听到“嗖”的一声,一件什么物事从他身旁掠过,向身后飞去,与此同时,自己的背部则猛然间一股酥麻,接着便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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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 别了,我的故乡
菲力艰难的睁开一只眼睛,立刻便看见了希尔维娅欣喜中带着些焦虑的神情,而她的眼睛则有些红肿。动了动手指,有知觉了,而且感觉到有一双纤细的手正握着自己的左手,轻轻的摩挲着。
“你终于醒了,你知道这些天大家有多担心吗,连外科医生们都说你可能会醒不过来了,当他们这么说的时候我都快要崩溃了。”希尔维娅几乎是呜咽着说这些话的。
“抱歉,让你担心了,让大家担心了。”菲尔高兴的发现自己能够开口说话了,之前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如同掉进了冰窖里很久一样完全不能动弹,看来那都是幻觉,是身体苏醒前的短暂梦魇。
菲力尝试着坐了起来,希尔维娅边扶着他,边拿过一个背垫放在他身后。
“希尔维娅,我美丽的百灵鸟,快告诉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身体还这么虚弱?”
“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女孩一脸的惊愕,“难道你连自己怎么受伤的都不记得了吗?”
“受伤?我的天,那一定伤的很重吧?伤在哪了?怎么受的伤?关于这件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好吧,菲力,你别太激动,我来告诉你好了。”
希尔维娅告诉他,在为他被授与骑士身份而举行的比武中,来历不明的游侠骑士原本被他以生擒的方式击败,但却趁他没有防备时掷出长矛想致他于死地,幸亏杜兰德有所防备,发现那名游侠有偷袭的举动,立即拉弓射杀了他,只是对方在倒地前仍然投出了手中的长矛,尽管力量大为减弱,但由于击中了菲力的背部,加上连续几场比武的劳累,导致旧伤复发,兼又添了新伤,所以当场昏厥,这一昏迷就是一个礼拜。
“真难以置信,我居然还活着,感谢我主的庇佑。”菲力虔诚的画着十字。
“好几个外科医生都说你受伤太重,又失血过多,有可能会永远醒不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难过吗。”说着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菲力把未婚妻搂进怀里,任由她在自己胸前抽泣着,此时此刻这或许是对这个女孩最好的安慰了。渐渐的,希尔维娅的哭声停了,因为哭泣而加剧的呼吸也平缓了下来,低头看去,她竟然睡着了。
菲力眼角有些湿润了,他仿佛看见了自己昏迷不醒,未婚妻不眠不休守侯在他身边的一个个日夜,望着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她,心底涌起一阵酸甜的感觉,像极了小时候在杜兰德的祖母家吃到的苹果奶酪,那种感觉足可以回味一辈子。
菲力已经苏醒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城堡,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来探望的人已经不下百人了,这也让菲力格外的高兴。
夜里,当星光开始在塞纳河上洒下倒影的时候,城堡一如往日的平静,只是偶尔能听见窗外巡逻卫队走过时的脚步声。深秋的寒意开始笼罩在这有着百年历史的古老堡垒里,丝毫没有睡意的菲力披了一件镶有淡金色丝边的毛织外衣,半躺着,全神贯注的看起书来。理查轻轻的敲打房门,见无人回应,于是推开房门,又轻轻的掩上,走到菲力的床塌前。
“教父,”菲力这才注意到站在身旁的理查,“您还没有休息吗?”
“我有些事情要单独和你谈谈,我的孩子。”理查从衣橱里拿出一个坐垫,铺放在床边的椅子上,端坐下来,“你这次受伤的原因,恐怕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菲力有些诧异,不过并没有打断教父的话。
“表面上只是一个古怪而凶暴的游侠,出于对比武落败的不甘,而采取了最为人唾弃的方式偷袭了你。”说到这,理查的语速突然慢了下来,显得十分的谨慎,“但恐怕这背后有更多的内幕。我想你的母亲曾经告诉过你,你的父亲是个不同寻常的人,他身上隐藏着许多人都在寻找的秘密,而他的意外死亡,则让很多人的兴趣转向了你,所以这些年来我只是以个人名义抚养你,而没有像对待其他阵亡贵族的后人那样送你去皇室设立的骑士学院。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你的存在,因此我一直不让你对任何人提起你的父亲,并且贿赂了一个档案馆的小吏,让他在你父亲的档案资料中作了手脚,让人们以为他并没有留下后人。”
菲力对这些倒并不陌生和奇怪,教父的所为和母亲生前的一些话让他对这段往事已了解了八九成。
“不过自从你父亲罹难以后,那些心怀鬼胎的邪恶巫师们仍然尝试着在你的宗族里寻找线索,当然,在我的精心安排下他们一无所获。”
“可你还记得上次伯列塔尼公爵到访时,你偷听到我们的谈话吗?”
菲力点点头。
“那些家伙居然冒死混进已经被异教徒们控制了十年的阿克城,在当年的战场废墟里找到了你父亲用过的佩剑,而剑上居然还残留有你父亲的血迹。”
“要知道,对可怕的黑魔法而言,血是他们施展邪恶力量的重要道具,他们对血液的研究要比圣光魔法修会的法师们深入的多,凭借着陈年的血迹,他们已经嗅到了你的存在。而那个袭击你的游侠,也很有可能是他们派来试探的先导。我看过刺伤你的那支矛,结果印证了我的想法:长矛虽然没有用护套,但矛尖并不是很锋利,完全是一个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骑士决不会选择的蹩脚玩意,而接下来我让炼金师们对矛头进行了更深入的检查,他们发现矛尖上涂有一层特别的药剂,它的作用就是吸收和溶解你流出的血液而加以保存——事情很明显,那个游侠原本只是想刺伤你并且取得你血液的样本,只是事情有变,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菲力目瞪口呆,尽管他对袭击事件作出过种种猜测,但教父的这一判断,却是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他可从未想过会有人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仅仅是为了获得一些他的血液。
“我想,那天混乱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在溅有你鲜血的地面上取得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身份的曝露?”菲力终于认不住开口了。
“没错,我的孩子。我想你不能再留在德瓦尔了,我已经安排好一切,过两天你身体恢复些,就去诺曼底的一座哨所,那里是黑魔法势力还没法涉足的地区,我已经给哨所的一位忠诚于我的男爵写了一封信,到了那里他会安顿好你的。你的身份将是一名皇家骑士代表,你是国王的代表,驻扎在那个偏远的、没有得到法兰西王室足够恩泽的哨所里,一切都很合乎情理,没人会怀疑什么的。”
“教父,我真的要离开你了吗?”菲力虽然心里明白这已经是无可奈何的事,但仍然割舍不下养育自己多年的理查,当然,还有自己的未婚妻。
“只是暂时的离开。”理查微微笑起来,“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美丽的希尔维娅,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快处理好一切,让你们团聚的。”
“我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教父。”菲力脸上已是一副坚毅的表情,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将面对有生以来最大的一场考验,也将远离这个熟悉的城镇,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和更多的陌生人朝夕相处,也许还会遇到来自蛮族部落的侵袭。想到战斗,想到能在真正的战场上承担起自己作为一名骑士的重责,不禁对未来的生活开始期待起来。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教堂钟声响起六下的时候,卫兵放下城门吊桥,早起赶路的人们鱼贯而出。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赶车人邋遢的打扮和懒散的神情,似乎与每天来来往往的出租马车没有什么分别。不过,拉车的两匹马,却是精神十足,同周围随处可见的拉车马匹比起来,不仅身形高大,而且步子也稳健的多,尤其是右侧的那匹栗色马更是格外的健壮――没错,就是“贝蒂”。
日头渐渐升起,距离德瓦尔已经有相当一段距离了。
菲力从窗户里探出头来。车道两旁是一片深秋时节的沃野,稍远处是连绵一片的枫树林,隐约还能听到风吹过树林发出的娑娑声。不过这风也让菲力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连忙把脑袋缩了回去。
“快到冬天了。”杜兰德在一旁说着,“往年这个时候,奶奶家的壁炉一定烧起来了,房间里热乎乎的。”
“是啊,我也很想念你奶奶,她真是个好人。”
“不知道我们这次要离开多久,昨天我去教堂给奶奶作了祈祷,希望她在天堂能像在德瓦尔的家里一样开心。”
菲力觉得鼻子有些酸。
“放心吧,我们不用多久就能回来。并且,我们再回德瓦尔的时候,我一定是个真正的骑士,而你,杜兰德,也一定会是德瓦尔最勇敢的军士。”菲力拍着杜兰德的肩膀说道。
“可你已经是个骑士了啊。”杜兰德有些不理解。
“我是说,真正的、经历过战斗的洗礼,一个合格的法兰西骑士。到那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加入圣殿骑士团了。”
“噢,我知道件事你一直在想吧,还有和希尔维娅的婚事,对吧?”
“呃……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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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 海盗,红须维京人
一场降雪不期而至,降临在卡福冈――这个诺曼底地区的边防重镇。白色成了这个世界的主色调,在这样的基调下,伫立在海边的防御要塞就显得很不协调。
“菲力,你觉得炉火够旺了吗?”
“我想已经足够了,你就那么冷吗?”菲力继续写着信,“我以为身体比较臃肿的人不会怕冷呢。”
“这是哪个没有同情心的人说的鬼话?”杜兰德佯装气愤的说,“你知道一个像我这样体格的人在这个季节理是多需要炉火的温暖吗?”
“那么好吧,随便你怎么折腾这可怜的壁炉吧,不过,你可别把我烤化了――我可没有发抖。”
听见这话,杜兰德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的手停了下来。
“你在给希尔维娅写信吗?”他似乎寻找到一个更好的话题。
“嗯,不过也不完全是。”菲力放下鹅毛笔,拿起信,来到炉火旁边,小心翼翼的让炉内的热气烘烤着未干的墨迹。
“其中有相当部分是写给教父的,向他报告我们在这边的状况,包括最近和维京人的几次战斗的细节。”
“维京人?”杜兰德的表情立即亢奋起来,“他们太不堪一击了!他们手上的小圆盾哪里能抵挡住我的箭,你还记得上个礼拜的那次,我射中几个维京佬吗,哈哈……”
“他们比你看到的要强大的多,我们遭遇的不过是些小部族的侵扰,真正有实力的维京军队不会随意进攻一个戒备森严的法兰西要塞的。”
看墨迹已经干的差不多,菲力将信折起,放进一个羊皮口袋里。
“等雪停了,我会让人把这封信送去德瓦尔的。我想,不仅仅是教父,巴黎方面也会对这些战斗情报感兴趣的。”
“你是说,国王可能会派遣军队来剿灭维京佬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维京人有自己的海上据点,对陆地城镇的骚扰不过是为了获取些过冬的物资,还不足以惊动王国的正规军。不过不少维京部族和英国有往来,只要盯着点他们就行了。”
“我可不管这么多,只要他们敢来惹事,我就会让他们尝尝我的长弓。”杜兰德边说边比划起来。
“你是法兰西最厉害的射手!”菲力也相当配合。
两人爽朗的笑声飞出要塞,飞向飘满雪花的天空。
大雪过后的几天,虽然有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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