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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血游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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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帮助的。”
菲力真的完全读不动这个红胡子男人的心思，明明刚才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这会却又对自己热心起来。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
边说着，菲力边扶着桅杆，颤悠悠的站了起来，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高声喊着：
“我是来自法兰西的真正的骑士，日后必将成为伟大的圣殿骑士团的一员，这么点风浪又岂能让我屈服！”
菲力的嗓门很是响亮，甲板上不少水手都开始朝这边张望起来。
猛的，一个浪头迎着船头劈了过来，整个船身剧烈的颠簸起来，浪头过去，却不见了菲力。
“我的天！”巴巴罗萨几乎是跳了起来，不过这一跳，倒让他看见了有趣的一幕：菲力双脚紧紧的夹着桅杆，双手牢牢抓着一旁的护桅索，整个身体近乎水平的悬挂着。
“你在上边还好吧？”眼见自己担心的状况并没有发生，巴巴罗萨又没忘记挖苦几句，“你是我见过的最棒的海上马戏团小丑，恐怕那些自命不凡的宫廷小丑们都要被你的技艺折服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回到陆地上我会向你展示更多的本领，不过现在还是先帮我一把，你看怎么样？”菲力嘴上也仍不肯服软。
在巴巴罗萨的命令下，几名壮实的水手合力将菲力救了下来，抬进了船长室，给他灌了碗奇怪的汤药，又扶他到床上躺下，盖上一条散发着些许酒味的毛毯，转身关上舱门离开了。
菲力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两眼一合，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
第七话 危险！敌人在迫近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和哭声穿透船舱，菲力渐渐的恢复了知觉。
揉了揉眼睛，朝周遭看了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菲力腾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冲了出去。
一切都如他所想象的，维京人找到了今天的第一只猎物：一艘悬挂着家族徽记的货船，通过一排带有巨大铁钩的登船板，和维京人的战船联接在了一起。
远远的看去，对面货船的甲板上只有几名维京士兵把守着舱门，而喊叫声和哭声正是从他们身后的船舱中传出的。
菲力顾不得自己的头疼，费力的爬上登船板，在船舷的帮助下艰难的站住了，深吸了一口气，他开始挪动起来。
“嘿，伙计，你想下海喂鲨鱼吗？”身后一名维京人冲他大叫起来。
“什么？”菲力转过头来，似乎没有听清对方的喊话。
维京人努了努嘴，示意菲力朝下面看。
“我的上帝！”菲力身子陡然一晃，手臂抡了几圈，身子向后跌回甲板来，砸出一声闷响。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鲨鱼？”菲力脸色有些发青，惊恐未定的问。
“很简单，有海盗船的地方就一定有鲨鱼，它们是很聪明的动物，知道谁会给它们带来最好的食物。”
菲力定了定神，脑子比刚才清醒多了，心跳也慢慢缓了下来。
“我有些话一定要对巴巴罗萨先生说，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去对面的船吗？”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维京小伙子笑笑，指了指登船板。
“嗯……我的意思是说，怎么能够安全的过去？这木板似乎也太窄了些，你们为什么不绑上两根绳索，那样不是更安全吗？”
话音刚落，对方却大笑起来。
“我说错什么了么？”菲力有些恼了。
“你……哈哈，我的妈呀……难道你的对手们会等你装好了绳索，然后大踏步地登上自己的船来洗劫一番吗……哈哈哈……”
菲力的脸由青转红，干咳了一声，等对方的笑声渐渐弱了下去，又问起来：
“那么请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安全的通过这块木板呢？”
“很简单，不要像刚才那样畏缩，看准了船头没有浪头的时候，尽可能快的从登船板上跑，哦不对，应该是――跳过去。”
菲力将信将疑，望着眼前这不过一英尺宽的木板，眼前却浮现出刚才看到的那一片片鲨鱼鳍。
水手看了看菲力，微微笑了笑，笑声中带着些许鄙夷，转过脸去，一纵身跳上了登船板，噌噌几步，便跳到了对面的船上。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骑士，有了如此示范，菲力鼓起勇气，也学着维京水手的模样跳上了木板，不顾一切的向前跳去，三步并作两步，也跳上了货船的甲板，急切的朝船舱冲去――竟然忘了对这个教会了自己登船的水手说声谢谢。
门口的维京士兵也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菲力径直跑进船舱，眼前的景象却和自己之前的想象有着不小的差异。
并不宽敞的主舱里，挤满了货船的船员、家眷和正在整理和搬运战利品的维京人，这是菲力早就预料到的，可这些哭闹的船员家眷们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无礼的对待，而那些被劫的船员们则十分配合的协助海盗们清点货物。
巴巴罗萨对菲力的到来颇感意外。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像个婴儿般的在我舒适的船长室里呼呼大睡吗？”
“别提了，你一定把一整瓶烈酒洒在了你的毛毯上，太让人难受了。”菲力回答着，眼睛却有些傻傻的看着这群忙碌的人。
“啊，对了，你来的正好。”巴巴罗萨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说你精通各国语言吗，这里有些人听不懂法语，当然，更听不懂我们部族的语言，你试着告诉他们，让他们安静些，我的耳朵都快炸开了。”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菲力这才发现巴巴罗萨还戴上了炮手用的耳塞。
“那么我该说些什么？”
“呃，你就告诉他们，我们只是来找些能换取过冬物资的值钱东西，只要他们不要吵闹，我绝对不会伤她们一根头发，也不会拿走太多的食物和水――留给他们的足够撑到最近的港口。”
菲力对这份差使倒是十分乐意接受，尝试了几种语言后，他确认这几名眼中充满了惊恐和迷惑的妇女和孩子来自西班牙，尽管自己的西班牙语相当的蹩脚，不过还是顺利的让他们安静了下来。
“干的漂亮，我的骑士！”巴巴罗萨摘下耳塞，拍拍菲力的肩膀。
“他们搭顺风船去法国躲避战乱，地中海的航线被军队控制，只好冒险走北方航线。”
“哦，是这样。”巴巴罗萨对此似乎已经司空见惯，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怜悯，仍是乐呵呵的看着部下们从货舱里抬出一个个沉重的木箱。
在巴巴罗萨的船长室里，大家举起香槟酒瓶，开始庆祝狩猎的成功。菲力本还想找个合适的酒杯，不过环顾四周，似乎没有见到任何杯状的物件，也只好和大家一样举起酒瓶大口灌起来。
“听说你今天差点掉进海里喂了鲨鱼？”巴巴罗萨冷不丁问起来。
菲力差点没呛着，不知是否酒意已至，脸上泛着红，
“那只是不小心罢了――话说回来，就算我掉下去，也一定会把那几条小鱼教训得服服帖帖的！”
“得了吧，哪天你真的掉下去，我倒看看你怎么对付，嗯……对付那几条’小鱼’，哈哈哈哈……”
菲力放下酒瓶，又朝着身边的巴巴罗萨举了起来，
“请允许我敬你一杯，哦不，是一瓶。”
“哦？为什么？”
“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风度的海盗，你没有伤害任何人，虽然劫掠了不少货物，不过我想你的行为已经足够让他们对你心存感激了――换了别人，或许他们早就成了鲨鱼们的午餐了。”
菲力言辞恳切，巴巴罗萨却仍是肆意的大笑，丝毫不在意，不过笑过以后却爽快的喝光了整瓶酒。
船舱里响起了维京人欢快的歌声，船舱外的水手们也跟着大声唱了起来。
“砰砰砰”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打断了众人的歌声，靠近舱门的一名水手长站了起来，刚打开门，就见一名水手神色慌张的，几乎是跌撞着进来。
“瞭望手报告，左弦十五度发现一支全副武装的舰队正在靠近，悬挂英国旗帜和皇家徽记。”
“有避开的可能吗？”巴巴罗萨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往日的经验告诉他，这样一支正规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自己的舰船击沉在几百英尺外，而自己的士兵们则只擅长近身作战，船上的炮火相比之下实在是少的可怜。
“这……可能性极小。”
“通知所有战斗单位，准备迎敌，瞭望手继续注意敌舰的动向，纵帆手、浆手和舵手，尽一切努力将船调转方向，全速撤离！”
“等等！”大副正准备出去传达命令，却被菲力一把拽住。
“虽然我没出过海，不过我对英国人的舰队还是有些了解的，以这艘船的速度，是没可能甩掉他们了。”
“这个我们都知道，可总得尽力先躲开些吧？”大副有些疑惑的问，目光朝巴巴罗萨望去，希望能得到船长更坚决的命令。
“继续说下去。”巴巴罗萨似乎对菲力的话有些兴趣。
“既然你们的瞭望手看见了他们，他们也一定看见你们了，你们逃也是没有意义，只会令对方加速追赶。”菲力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与其打一场几乎没有胜算的追逐战，不如用更聪明的办法避免交火。如果大家信的过的话，请让我来暂时指挥所有船员，尽管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成功的机会比逃跑要大的多，而且――至少能争取到和对方近身搏斗的机会，我想这是你们最喜欢的方式。”
众人的目光从菲力转向了巴巴罗萨，该如何应对，最终还是得由这位部族领袖和船长发话，可大家从巴巴罗萨紧锁的眉头里，还看不出一丝端倪。
远处的英国舰队却渐渐的迫近了……
＇ ＇
第八话 漂亮！勇敢者的演出
“小伙子说的没错，我们不可能逃掉，而且这也不是我巴巴罗萨的作风，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愿意相信你。”红胡子船长巴巴罗萨站了起来，下达最终的命令，“所有人，包括我在内，从现在起，由菲力先生指挥，任何人违抗他的命令，都给我丢进海里去！”
菲力不由得佩服起这个中年男人的魄力和勇气，在危急时刻竟然能将生死交给一个原本是被自己劫持来的外族人。
“听我说，把航速降下来，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安排好一切。”菲力开始下达命令，如同平日里指挥自己的巡逻队伍一般的镇定自若。
“您的意思是减速？”大副似乎对此有着不同的看法，“这样一来，一旦真的需要逃跑或者是要和他们周旋的时候，再想加速可就难了。”
“请相信我，我们没有退路。”菲力的眼中充满了恳切，而大副见巴巴罗萨并没有提出异议，也就不再坚持了。
“对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被……嗯，我是说，我上船的那天，你们从我的要塞里带走了不少衣物对吗，虽然被蒙住双眼，不过我听到你们把箱子搬进了下层的货舱，对吗？”
“是的，一点没错，那是打算拿去北方的港口卖掉，换些上等刀剑的。”巴巴罗萨有些得意的说，似乎在炫耀着自己的商业头脑。
“好吧，祝你们能换到最趁手的兵器，不过――现在先把那些东西搬出来吧，每个士兵都来挑选一件合身的穿上。”
“什么？你疯了吗？你想弄脏我们的战利品吗？”大副吼了起来。
“忘了我说的话了？”巴巴罗萨歪过脑袋，看着大副，拿右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又用左手握住了右手――这是海盗们再熟悉不过的手势了，意思简单明了：下海喂鱼。
“不，不，不……我是说，这个主意真好。”大副连忙摆起手陪笑道，旋即又转身出去安排下舱底抬东西的人了。
很快，几个硕大的木箱从下层的船舱被抬了出来，解开捆绑的锁链，打开箱盖，精致华丽的各色衣物一一呈现眼前，有镶着金色花边的宫廷礼服，也有士官们平日所穿的便装，最沉的一口箱子居然是几十套标准的法兰西毛织军装。也难怪大副对这些物事如此的紧张，连菲力都没想到教父派人送来的过冬物资里竟然别有一番天地。
在菲力的指导下，众人都搭配好了自己的穿着，大家整理完毕抬头看时，禁不住都乐了，一群维京海盗摇身一变，竟成了一支法兰西军队――如此一来，对法兰西王国一直垂涎却又颇为忌惮的英国人又岂会为难。明白了这节，大伙开始称道起菲力的智慧和胆识来。
“大家把换下的衣服都收好，准备上甲板，演出戏给英国人看看。”菲力显得十分的轻松，丝毫没有大敌将至的紧张。
巴巴罗萨哼着小调，抖了抖自己的新装，正准备走出舱门，却被菲力拉住。
“等等，”菲力皱皱眉，“巴巴罗萨，你的样貌太显眼了，而且你不是说过吗，沿海的港口都贴满了你的悬赏告示，恐怕你不能这身打扮出去了。”
“嗯，这倒也没错，谁让我这么有魅力，让人见一面就忘不掉了呢，哈哈……这个好办，我呆在船舱里不就行了吗？”
“不，你不能呆在这。”菲力闭起双眼，稍作思索
“一来，我没法保证英国人不会起疑心，登上船来看个究竟，二来，你的作战经验最为丰富，如果你在甲板上，能直接面对对手，我想一旦真的动起手来，作为真正的领袖，你的把握也更大些吧。”
巴巴罗萨点点头，不过神情却有些许疑惑。
“我知道，你一定想问你应该怎么上甲板。”说到这，菲力放缓了语速，“今天，能不能成功，就看你和你的部下们，对我能有多信任了。”
由五艘战舰组成的英国舰队渐渐靠近了，已经可以望见对面主帆上悬挂着的代表王室的狮形徽记旗，在海风中霸道的上下翻腾着，越来越清晰，直到可以看清狮身上的细纹。五艘战舰组成一个半环，将已经抛锚的维京军船围在了其中――在这个海战几乎全凭水手白刃战的时代，这就意味着对对手生死的绝对操纵，只要旗舰舰长一声号令，被围者将无一生还。
此时的维京军船上，一队“侍卫”簇拥着一身军官打扮的菲力，一旁则是被五花大绑的巴巴罗萨――满脸的骄横让他的胡子格外的红。而这一切都被对面的英军看的一清二楚。
“我们是受国王之命，在北海清剿海盗的皇家舰队，对面的船只请说明身份。”身旁的大副替菲力充当起临时的旗语翻译。
“告诉他们，我们是法兰西诺曼底公爵麾下的骑士卫队，奉命捉拿骚扰我国北部港口多年的海盗巴巴罗萨，如今他已经被我生擒，我们正在赶回卡福冈要塞的路上。”
在大副的示意下，早已作好准备的旗手向对方打出旗语，旗手刚刚放下信号旗，只见对面的英军旗舰收起围锚，开始向维京军船靠近。很快，两船上的人都可以互相望见对方身上衣服的褶皱了。
一名戎装打扮的英国人从人群中向前迈出一步，很突兀的站在了人群前面，象征性的摘下帽子行过礼，发问道：
“我是詹姆斯·威廉侯爵，这支舰队的指挥官。冒昧打听一下您的姓名，可以吗？”
“菲力·德·理查，由诺曼底公爵亲授的骑士。”菲力平静的回答着，他很清楚“理查”这个在法国遍地皆是的姓氏足以让英国人打消从姓名上寻找蛛丝马迹的念头。
“哦，这太让人高兴了，那么请您务必转达我对公爵大人的问候。”狡猾的英国人又一次行礼，“顺便问一下，您在公爵大人府上可曾见到我那远房的侄子乔治·帕尼，他的法语还是那么差劲吗，还是有所改善了呢？”
菲力心里暗笑起来，这个英国人还真是不依不饶，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自己的身份，幸亏自己跟随教父左右，时常听到些各路贵族的传闻，而英国人所提到的乔治·帕尼，实际上是诺曼底公爵和英国王室的联络人，他的法语水平足以媲美最好的吟游诗人。
“您这是哪的话，我们都得经常向帕尼先生请教一些古语的单词那，只可惜我出海有一段时间了，帕尼先生的近况我也无从知晓，不过等我回到诺曼底的时候，一定向他转达您的问候。”
“啊，那太好了。”詹姆斯回答着，面部抽搐着――或许算是笑了吧，紧接着又抛出下一道题，“您居然能生擒臭名昭著的巴巴罗萨，我真的很想知道您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如果您想听事情的全部经过的话，恐怕我们得在这冰冷的海面上呆到深夜了，我可不想带着这么个危险的家伙在随时可能撞上暗礁的海上过夜，毕竟我手上可没有您这样强大的舰队。不过可以告诉您的是，为了抓住这个家伙，我们可损失了不少人，连我们的船都在激战中折了主桅，这不，我们还得用海盗的船回要塞去。”
“让你们的上帝见鬼去吧，要不是使用诡计，我怎么会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巴巴罗萨故作愤怒的大声咆哮着。菲力打了个手势，身边的两名“侍卫”立刻会意，拿布条塞上了巴巴罗萨的嘴，堵了个严实，惹得对面船上一阵哄笑。
不知是否是菲力的回答和维京人精彩的配合演出彻底打消了英国人的疑虑，在旗舰的号令下，对面的船只都开始拔锚，准备启航了。而詹姆斯竟然出人意料的让人送来一些食物、水，和修理船只所需的上好木料。
“我们的船看上去真的很破旧吗？”巴巴罗萨扯下嘴里的布条，望着渐渐远去的英国舰队，不住的嘟囔着，“不过这些木料总会有些用处的，刚才的罪好歹是没有白受。”
菲力长长的抒了口气，擦去额头的汗，跟在巴巴罗萨身后朝船舱走去，可此时他心里却仍然忘不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倒不是心有余悸，而是有着相当的疑惑，只是不知如何向巴巴罗萨开口问。
有惊无险的维京军船掉转方向，沿着来时的航道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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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话 危险，祭司的警告
从虎口脱险的维京人很是兴奋，常年的海上漂泊和搏杀造就了他们的性格：即便只是从强敌手上成功脱逃，对他们而言也是值得庆贺的胜利，这种胜利的喜悦丝毫不亚于击溃敌人。虽然并不欣赏，但菲力对维京人这种独特的性格却丝毫没有鄙夷――要知道，这可是严重的违背了他的信仰，可此时的他也弄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水手们一边大声歌唱着，一边忙活着手头的工作，歌声中满是自豪和喜悦。虽然听不懂他们唱歌所用的土语，可菲力仍然很认真的在倾听。
“你听到了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巴巴罗萨已经站在了身后，菲力被惊醒似的转过身来。
“信念，在无边的大海上生存和战斗的信念。”
“他说的果然没错，你和那些成天泡在香槟和女人堆里的贵族子弟确实不同。”巴巴罗萨不无感慨的说。
“他？他是谁？”
“嗯……我想，也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真相？”菲力心里早有了不少想法，也多次盘算过该如何从老练圆滑的巴巴罗萨嘴里套出些话来，此时他却主动开口，着实让菲力吃惊不小。
“我们和法国军队交过手，也劫掠过不少港口和商船，行事作风想必你也多少听说些了。”
“没错，不过我想有些事情恐怕是有人为了向皇室施压，督促国王加强对北部地区的控制而有意夸大其词。”
“确实，我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有着9英尺的身高、长着4只手臂和3只眼睛，当然，我的胡子恐怕比传说的还要红的多。”
菲力想笑，不过还是强忍了下来。
“但你不要忘了，我毕竟做了几十年的海盗。”巴巴罗萨的表情转而严肃起来，“从把你带回营地那一刻起，你所受到的待遇可不是一个俘虏所应受的，而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我还能如此信任的把全船人的性命交到你手上。”
“是的，关于这些，我也一直很疑惑。”菲力坦白道。
“其实，袭击要塞并且抓住你，都是你的教父，理查先生的意思，至于抓走一部分你手下的士兵，那不过是掩人耳目，让一切更像是一次真正的海盗行为。”
菲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想过很多，却独独没有想过这件事会和教父有直接的关联。
“其实就在你离开德瓦尔的同时，理查先生就派遣心腹给我送来了一封密信，让我导演一出好戏，设法把你从要塞劫走，随信还有要塞周围的布防图。”
“难怪你能悄无声息的拿下要塞，为此我还自责了很久。”知道了对方和教父非同寻常的关系，菲力也倍感放松，之前的顾忌都一股脑抛开了。
“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太清楚，信中只是提到有人在千方百计寻找你的下落，所以希望你能到我这里隐匿起来，很抱歉，我恐怕没法解开你心中全部的疑惑。”
“不，不，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更多的事，恐怕一时半会还不会弄清楚的，不过等回到法国以后，我会查清一切的。”
巴巴罗萨的话，让菲力想到了不久之前的刺杀事件，想到了那个身份可疑的游侠骑士，想到了至今仍遗留在后背上的那道伤疤。
“这些事你先不要去想，理查再三叮嘱，要尽一切努力让你安心的留在我这，什么时候可以返回法国，他会设法通知我们的。”巴巴罗萨看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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