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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春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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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朝廷选秀,避无可避,为保年府平安,她不得已入宫为妃,一朝恩宠,从此风光无限,却惹得各路妃嫔明争暗害,她小心应付,却失去了腹中的皇嗣,又被自己的好姐妹一脚踹入冷宫,那个对她深情宠爱的帝王,为了保护别的女人,更是将她踩在了脚下,而年府上下,也都在火海中化为了灰烬,生死边缘,家仇子恨情觞,终是让她浴火重生,惩夫君,虐渣姐,设得局中局,谈笑于众妃之间,可是当真相渐渐浮出水面时,却又是如此的让人心痛!【:;敲门砖:文中任意角色名】【原名《帝红颜:妃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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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短去长留参加选秀()
大齐王朝,纪仁五年,六月二十一。
接连几日的曝晒,让整个清河县如被置入蒸笼中一般,到处都蒸腾着炙热的高温,老天爷仿佛要把这一方土地给融化了一般。
年府,作为清河县中三大富商之首,此刻早已从冰窖中取出大量的冰块儿,装在木桶中,安置于房间内,倒还能驱除那几分燥热,隐隐透出一丝的凉爽。
年若雪窝在自己的房间内,手里捧着一本已经微微泛黄的书籍正看得出神,却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
“什么事儿?”年若雪并无起身的意思,只是隔着房门问道。
“老爷请小姐到前厅去。”一个小丫环在门外很是恭敬的说道。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年若雪放下手中的书,微微叹了一口气。
年若雪大约也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找自己过去,估计又是为了朝廷选秀的事儿吧。
新皇登基三年,全国范围内,广选秀女,用以充斥后宫,各州县均有特定名额,而清河县因地处偏远,所幸只有二十个名额。不幸的是,此次的二十名秀女名额中,年府两朵姐妹花年若雪,年若兰均是榜上有名,年老爷动用大量钱财,却也只能赎回一个名额,还有一个,便是必须要入宫的,而明天,便是最后的期限了。
父亲如此疼爱妹妹,自然是舍不得妹妹去到那不得见人的地方了。这次叫自己过去,怕是又少不了一翻长幼有序的说教了。
年若雪不紧不慢的步入前厅,只对着年老爷略微福了福身子,便随意的窝在一旁的椅子里,半垂着头,一只手还把玩着一缕秀发。
“若雪,你知道为父这次叫你过来所为何事吗?”年老爷清了清嗓子,背着手问道。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舍哪一个进宫,自己都是不愿意的,可是这皇命难违啊。
“女儿不知道。”年若雪并不抬头,只是淡淡的回答道。是想要自己主动去揽这个倒霉差事吗?
“哎”年老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从若雪的娘亲过世以后,这个孩子的性格就变了,和自己之间,也仿佛隔开了连绵的群山。
“爹爹,便让女儿去吧。”一旁的年若兰突然站起身来,一双眸子清澈见底,胀鼓鼓的胸脯很明显的起伏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若兰,一入宫门深似海,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年老爷年方四十,正当壮年,可此刻的声音中却透着那么的沧桑和衰老。
“若兰”年刘氏快步走到年若兰身边,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半晌都不曾说些什么。
年刘氏是年老爷二房,年若雪的二娘,年若兰的亲生母亲。
年若雪窝在靠椅中,只是冷眼望着他们,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多余,他们妻贤女孝,映衬的自己似孤家寡人一般。
“若雪,你有什么意见?”年老爷转过身来,叹一口气问道。若是有办法的话,他绝对不愿意让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去选秀的,可是若非要选一个去的话,他希望是大女儿年若雪。
年若雪聪慧敏锐,心细如发,为人也颇为谨慎,相比之下,年若兰就显得太孩子气了,而且心直口快,实在是不适合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
年若雪抬起头来,看着年老爷那颇为希冀的目光,心中不由得冷笑了起来,这有娘的孩子和没娘的孩子,果然不是同一种待遇。他舍不得妹妹去到那种地方受苦,便要舍自己去吗?
“若雪听从爹爹和二娘的安排。”年若雪不紧不慢的说道。想让自己主动当这个替死鬼,怕是没门的事儿吧?
年老爷叹一口气,甩袖坐在靠椅上,半晌后才说道:“所谓长幼有序,依我之见,此次选秀便让若雪去吧”
年老爷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年刘氏反驳道:“不行,不能让若雪去,妾身不能辜负已经死去的木姐姐啊,依妾身之见,还是让若兰去吧。”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年若雪毫不在意撇撇嘴,一抹冷笑挂在唇边。
年老爷摇摇头,说道:“若兰年纪还小,而且她那种性格太不适合”
年刘氏没等年老爷说完,便早已经拿了两跟细竹签子出来,握在手内,打断道:“老爷,还是老办法吧,让她们抽签定生死吧。长得留,短得去,一切都看天意吧。”
年老爷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也许这真得是一个办法吧。
“若雪是姐姐,理应先来。”年刘氏转向年若雪,将攥着竹签子的那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面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
年若雪站起身来,手掌略微有一些发抖,眼睛死死的盯着年刘氏手中的竹签,想自己堂堂一个十七岁的妙龄少女,却要靠两根竹签来决定将来人生的去向,这个世界,当真是不公平啊。
年若雪左右权衡了半天,终于将眼睛一闭,心一横,飞速的从年刘氏的手中抽出一根竹签来,却是只有寸余长,年若雪的心中咯噔一声,完了,看来要被送进宫去的那个人,肯定是自己了,这会不会是二娘不想让妹妹进宫,所以在竹签上动了手脚呢?
想到这里,年若雪抬头冷冷的打量着年刘氏,只见她转身朝向年若兰,说道:“若兰,那么这根便是你的了,抽吧。”
年若兰应了一声,便将年刘氏手中剩余的那一根竹签抽到手中,却是比年若雪手中的还要短上几分,年若雪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年刘氏则拍了拍年若兰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和欣慰说道:“若兰抽到的竹签短,那么明日便由若兰去县衙报道吧。”
“是,娘。”年若兰颇为乖巧的点点头,而一旁的年老爷则是一长叹,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年刘氏打断道:“老爷,天意如此,不可更改。”
盛夏的夜里,总是让人觉得分外的烦躁,空气中的热浪层层叠叠,虽然房间内早已置办了大盆的冰块,却依旧难消心中的烦躁。
年若雪披衣起身,信步走到房门外,一个人靠站在游廊上,抬头望着广袤的星空,很是努力的在一片闪烁之中寻找:娘曾经说过,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每一个晚上,都会默默的守护着自己的家人,只是,究竟哪一颗星星才是自己的娘?为什么自己在这片星空中寻找了这么多年,却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娘的身影?难道娘不要自己了吗?
想着想着,年若雪的眼角便湿润了,模糊了天空上的星星,也悲哀了自己的心情。
“若兰,你睡了吗?”就在年若雪兀自伤神的时候,年刘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年若兰的房间外面,仗着圆柱的遮掩,她似乎并没有看到靠坐在游廊长椅上的年若雪。
“娘,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年若兰从里面打开房门,只穿着一件单衣,手里还捧着一本略微泛黄的书籍,惊奇的问道。
“明天你便要进宫选秀女了,娘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你。”年刘氏慈爱的拉起年若兰的手,步入房中,棱花格子门也随之关了起来,虽然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但是两人的谈话声,年若雪却能听得真切。
“若兰,你会不会怪娘狠心啊?”年刘氏坐在一旁的靠椅上,挽着年若兰的手问道。
“天意如此,女儿又怎么会怪到娘的头上呢。”年若兰安慰道。
“不是天意,是人为。”年刘氏的声音中似是多了几分化不开的苦涩,“那两根竹签上,被我动了手脚,你所抽得到的那个长得,是被我临时生生给折断了。”
“女儿都知道。”年若兰却是没有丝毫的惊讶,声音依旧清脆动听:“从小的时候,女儿便知道,所谓的‘抽签定生死’,每次输的那个人,肯定是我。娘你谨记大娘当初的救命之恩,善待呵护姐姐,不愿意让她入宫冒险,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想要秉承娘的仁厚,代替姐姐入宫选秀,不求飞黄腾达,只盼朝夕平安。”
“若兰,娘对不起你”年刘氏闻言,顿时泪如雨下,女儿如此的乖巧懂事,这让她既感到欣慰,又感到辛酸。
“娘,别说傻话了,女儿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会让娘担心的。”年若兰细心的擦云年刘氏眼角的泪水,笑道:“到是娘,也应该让姐姐知道大娘病逝的真相了,不要让姐姐一直都误以为是娘害死了大娘。”
“当初大姐忍受不住病痛的折磨,几次撞墙寻死,都被我和老爷拦了下来,于是你大娘便求我,希望我买一些安眠散给她,可以让她结束这种病痛,我也实在不忍心大姐再受病痛的折磨,便买来了安眠散,喂大姐服下。只是这一幕被若雪看到了,所以她才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大姐,我几次三番想要解释给她听,可是她却不肯给我一个独处的机会,我也就一直都没有机会讲给她听。”年刘氏叹一口气,有些自嘲的笑了,“不管若雪听不听我的解释,也不管她会不会原谅我的做法,我都会好好爱护她的,这是我对大姐的承诺。”
第2章 留书定名不顾劝阻()
年若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也不知道她们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口格外的酸痛,似被人生生拉扯住一般。原来二娘和妹妹是如此的疼爱于自己,可自己却一直固执的认为,是二娘害死了自己的娘亲,是妹妹夺走了爹爹对自己的那一份关爱,一直以来,这个观念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根深蒂固,如一座大山般,不可动摇,可如今,自己的这个根深蒂固看起来居然是那么的脆弱和可笑,这座不可动摇的大山在顷刻之间,轰然崩塌,碎成了一地。
外面的天色终于开始泛起了一丝晨光,年若雪揉了揉因为一夜未眠而略微有些酸涩的眼睛,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这才坐到书桌之前,提笔写道:
爹爹,二娘: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年府,在县衙之中报道,并顶上了年府秀女的名额,从此后,山高水远,怕是没机会再在爹爹和二娘面前略尽绵薄孝道,实属惭愧。
朝廷选秀,本就无可避免,作为年府长女,我有责任顶下这个名额,不为光宗耀祖,只求年府上下平安。
二娘宅心仁厚,妹妹心地纯良,是我一直以来,都误会了二娘和妹妹,我希望你们可以原谅我以前的任性,并希望妹妹将来可以觅得好郎君。
若雪留。
年若雪松一口气,将写好的信压在书桌之上,又四处张望了一翻,马上就要告别这个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了,心中自是有着一分不舍。
将收拾好的包裹系在腰间,趁着天色未明,年若雪便从年府的后门悄悄的溜了出去,宽阔的街道上,只是偶尔间走过一两个神色匆忙的行人,除此之外,却是安静得让人心中着慌。
年若雪快步来到县衙门前,与守门的官差禀告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被迎了进去,行不多时,便到一间颇为精致的绣房中,带路的那个小丫环先是对着年若雪福了福身子,这才说道:“姑娘请在此稍作休息,奴婢已经差人通禀了安大人,只是眼下时辰尚早,怕是要姑娘多等片刻了。”
“多谢”年若雪点头笑道,目送着那个小丫环离开后,这才回身坐在柔软的绣床上,在满室细碎的甜香中,一阵阵的倦怠也袭击而来,眼皮似有千斤重一般,开开合合数次,年若雪终于还是睡过去了。
“姑娘,醒醒”年若雪再次睁眼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起来,初时带自己进县衙的那个小丫环此刻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轻轻的摇晃着自己的手臂。
年若雪慌忙尴尬的起身,本来只是想小憩一下,却没想到居然睡着了。
“安大人请姑娘过去。”小丫环抿嘴一笑,手上却没有闲着,利落的帮年若雪整理好压得有些褶皱的衣衫。
年若雪感激的对她一笑,而后跟在其身后,七拐八绕的,似是到了县衙的前厅。
“民女年若雪,拜见安大人。”年若雪步入前厅,对着眼前这个一身官服的男子恭敬的行礼道。安槐,清河县县丞,因年府的关系,年若雪与他也曾有过数面之缘,故而识得。
“年小姐请起。”安槐的手只是在空中虚扶了一下,随后又说道:“年小姐这么早过来,可是已经确定了年府中的秀女名额?”
“是,民女年若雪,顶补年府秀女名额,入宫选秀。”年若雪再次福了福身子,虽然是自愿前来,可是心中却还是有些堵塞,一入宫门深似海,若是被选中,怕是一辈子都无法逃开那个枷锁了。
“年老爷可知晓你此次前来?”安槐似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看来年府清河县第一富商的名头,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份量。
“民女已有留书,大人可放心登名造册。”提若雪嘴角带着一丝浅笑,说道。
“深宫内院,红颜向来多薄命,年小姐你这又是何苦,非要自动请缨呢?”站在安槐身后的安阳长叹一口气,问道。
安阳,是安槐的长子,年十九,一向爱慕年若雪。
“安公子的这话,民女就听不懂了。”年若雪冷笑道,“我们年府的这个秀女名额,难道不是清河县衙规定的吗?”
“可这年府之中,也并非只有你一个女儿啊。”安阳两手交叠相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民女是年府的嫡长女,所谓长幼有序,这个秀女的名额本就应该由民女承担,无所谓什么自动请缨,还请大人一切依照律例照办才好,民女将不胜感激。”年若雪再次福了福身子,心头却多了一股莫名的慌乱,安阳刻意般的维护让年若雪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一些淡淡的温暖,她也早就知道,安阳对自己倾慕有加,只是,自己的路却不在这里。
“若雪,不要去,好不好?”安阳几乎是祈求道。
“安公子请自重,未落选之前,秀女就是皇上的女人,安公子这般称呼,若给有心人听到了,岂不是给安大人找麻烦吗?”年若雪狠心说道。既然已经选择了入宫这条路,就不应该再和旁人有什么牵扯了,免得到时候伤人伤己。
“哎”也不知过了多久,年若雪终于听到安阳的又一声叹息,似是充满了疲惫。
“来人,速速为年大小姐登名造册,安排行装。午正时分,将我清河县二十名待选秀女,送往淮水河畔。”安槐拍了拍安阳的肩膀,利落的吩咐完毕,便不再看年若雪一眼,拉着安阳自行下去了,而年若雪依旧是跟在那个小丫环的身后,回到原来绣房之中。
只因来时天色尚早,年若雪竟全不曾留意,如今隔窗细细看来,应该是全清河县待选秀女暂时居住之地,她们或临窗而坐,或迎风站立,个个都是那么的婀娜多姿,顾盼生辉,年若雪不禁在心中怅然道:皇上选秀入宫,看中的也无非是一副外表皮囊,只是光阴易逝,韶华易老,这般以色示他人,能得几时好?思及此处,年若雪的掌心有些微微发凉,若是自己不幸真得被选中入宫,那自己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心,不能轻易的将自己辜负了去,宁做无心客,不做伤心人。
“姑娘,年府的人来了。”正在年若雪兀自出神间,那个小丫环复又挑帘进来,一脸笑吟吟的说道。
年若雪抬起头,就见年老爷领着年刘氏和年若兰一并走了进来,神色之间颇为急匆匆的。
“爹爹,二娘,妹妹,你们来了。”年若雪匆忙之间起身,却带得桌子上的杯啊盘啊的一阵乱晃。虽然留书离开年府的时候,心中是那么的决绝,可是当再次看到他们的时候,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时辰,可年若雪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年刘氏抢身上前,琉璃眸中似有泪光点点,她一把拉住年若雪的手,却半天不曾吐出只言片语,只是那么哀伤的看着年若雪,良久之后,才轻叹一声:“若雪,你怎么”
“我是年家长女,此次选秀理应由我而去,二娘不必为此介怀。”年若雪反握着二娘的手,安慰道。
“姐姐,明明都已经抽签决定好了,应该由我入宫选秀的,姐姐却为何突然变卦?”年若兰也凑上前来,拉着年若雪的衣角,一双美丽的眸子之中云遮雾绕的,透着那么的楚楚可怜。
“所谓长幼有序,我又怎么能让妹妹先行出嫁呢。”年若雪拉起她的手,笑过之后,语气便颇为郑重的说道:“若兰,我这一走怕是再不能回到年府了,爹爹和二娘,便要你劳烦来悉心照顾了。”
“姐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爹爹和娘的。”年若兰终究还是哭出了声音,美丽的鼻翼一翕一动的,带出浓重的哭音。
年若雪鼻子也有些发酸,却顾自强笑道:“我这只是去选秀,又不是去坐牢,有什么好伤感的呢?没准我还能博得龙颜大悦,享一世的富贵呢。”嘴上虽然如此说,心中却又别是一翻滋味儿,入宫为妃妾,怕是和坐牢也没什么两样吧,只是一个在高宅大院之中,一个在囚牢铁窗之内,都一般的是要将这命运交付他人之手。
“若雪,在那深宫之中,断不可存这种念头,一切以自保为要,为父不求你能显赫人前,只求你能朝夕平安。”附手立于一旁的年老爷,在这一夜之间,似乎变得更加的苍老了,额前的皱纹深深的拧在一起,如同道道沟壑一般,早已洪亮不在的声音中,饱含着浓得似化不开的担忧,在这一刻,年若雪突然明白了,父亲依旧是爱自己的,自己和妹妹两个人,就如同他手心手背上的肉,哪一面都是不愿意割舍的。
“我明白父亲的意思。”年若雪点点头,父亲的顾虑很有道理,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先打出头鸟,尤其是在那种人吃人的地方,若想平安的活着,便要先学会低调。
第3章 拜别家乡沿水北上()
年老爷从年刘氏的手中接过一个米色的包袱,递到年若雪的手上,说道:“这里面是一些银票和十几件不错的首饰,你带在身上吧。在那深宫之中,凡事都需要银钱来打点,若是手头上从容一些,想必也会好过一点。”
年若雪接过包袱,明显觉得手往下一沉,看来里面的金银首饰自是不会少了。
年若雪只是随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后退两步,对着年老爷夫妇恭敬的叩了三个响头,说道:“我这一去,不知几时才能再见到爹爹和二娘,只是希望爹爹和二娘能爱惜自己,保重身体,我虽然愚笨,却也懂得明哲保身,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自己与年府一生平安,还望爹爹和二娘勿牵念。”
年老爷急忙将年若雪扶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匆匆赶来的小丫环截住了话语:“姑娘,午正时刻已到,该出发了。”
“若兰,照顾好爹爹和二娘。”年若雪点点头,回身一笑,她想将自己最美的笑颜留在他们的脑海中,也想将他们的容颜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上。
“我会的,姐姐保重。”年若兰拼命擦着眼角的泪水,却是越擦越多。
年若雪利落的将年老爷带来的那个包袱包进自己原来的行装之中,略微犹豫了下,却终究还是没有回头,她害怕回头以后,自己便再也没有勇气离开了,饶是这样,身后传来的低低呜咽之声,还是让她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一为伤别离,二为己身悲。
跟在那名小丫环的身后,年若雪很快便来到前院中,一辆辆挂满粉色流苏的马车将整个前院挤得水泄不通,一个个打扮得体,身材曼妙的女子在县衙丫环的服侍下登上马车,虽然行动间环佩叮当,却无一人出声喧哗。
年若雪也在那名小丫环的服侍下登上其中一辆马车,却发现其内早已坐了一名妙龄女子,见又有人上车,便对来人报以友好的一笑,却不多言。
年若雪愣了一下,也对她微微一笑,便靠坐在马车的右侧,看似眼观鼻,鼻观心,实则却是用眼角的余光,不住的打量着这位同行的女子。严格的来说,她并算不得是多么出挑的美女,五官也只能是用精致来形容,整个人看起来温柔沉默,观之可亲,只是,那双眼角微微有些吊起的狭长的眸子,却能给人一种深陷其中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马车便停了下来,年若雪才一下车,便觉得迎面扑来一阵水气,湿热无比,粘腻的让人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请各位姑娘登船。”一阵悠长而尖细的嗓音从不远处的甲板上传来,年若雪抬头望去,只见一艘颇为奢华的双层巨型船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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