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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熹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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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回事,我们当奴才的,不就是哄着他开心吗?”

    “你啊,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你那么敬着皇上,你把花换了吧!”戴埯说着,拍了拍双手,倒背着手,理也不理,竟自走了。

    黄隽心里不痛快,却也觉得这样还是不妥,便从深处挑了几盆鲜艳欲滴的花摆在外面,果然这样一来,隐隐便有了一层喜气,看着舒服多了。

    刘肇一直觉得自己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觉得黄隽人还忠信,便不动声色的故意将他留在身边。

    一日,刘肇的帝师桓郁来上课,刘肇便把其宦官遣退,只留黄隽在身边服侍。桓郁博学,喜欢给皇帝讲授《尚书》。

    “不矜细行,终累大德。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桓郁说完看了看正目视前方,神游天外的和帝,“陛下,你能不能告诉老臣你在想什么吗?”

    和帝今天头上戴着一顶赤金生丝缨花的珠冠,穿着一件石青纳纱金龙的袍服,细浓的眉毛下一双瞳仁略带疲惫。

    他略转过头,看了看满头白发的桓郁。对于这位敦厚笃学的老臣,他从心底里带着一种敬重。在前朝,他只是坐在皇位上,听着窦太后和众臣的谈话,没有插嘴的机会和能力。但是他的心里已经从前朝每天的争论中,了解到了朝中和天下的情况。那是一个更加有利的学习机会,他已暗记于心,了然于胸。

    在宫中,他唯一可以接触到的朝臣就是帝师桓郁。所以他在心底有无数的问题想请教,却又犹疑不定,不知道这一问,可能会引来什么。

    窦太后虽然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实际上却是事无巨细,都有专人以告之。若是没有那张薄绢之前,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不满母后对他的过份管制罢了。现在他却怀疑,那不是过份管制,而是一种监视。

    “恩师,朕刚才在想前朝之事,母后任命邓彪做了太傅,赐关内候,并兼尚书机要事务,如此三公九卿以下的百官都须听命于他,可朕却觉得此人性情太过忠厚,不知母后此举是对是错。”

    桓郁微微一笑,“皇上,今天老臣教陛下的话你可记得了?”

    “恩师不是讲不矜细行,终累大德。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吗?对了,您还没有给朕讲解其中之意呢?”

    “此话出于《尚书》中《周书旅獒》,意思是说不注重细行,终究会损害大德,比如筑九仞高的土山,工作未完只在于一筐土。召公的这句话是告诉我们凡事都要有始有终,踏踏实实,坚持到底,持之以恒才可功成,否则,虽然事情只差最后一步,却会因未能坚持到底而前功尽弃。陛下,老臣的话你听懂了吗?”桓郁不急不徐,缓缓而道。

    刘肇一愣,轻声吟道,“不矜细行,终累大德。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转而一丝笑意挂到了脸上,“恩师,朕明白了,前朝之事,朕不会再管,以后潜心向学,好好的听恩师的教诲。

    桓郁拿了书简对刘肇道,“陛下,还有一句话,你也要记住。”

    刘肇此时有如开了一扇天窗,心中一片清朗,立即道,“洗耳恭听恩师教诲。”

    “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此话出于《周书君陈》,意思是说一定要有所忍耐,那才能有成;有所宽容,德才算是大啊。陛下尚还弱小,凡事可徐徐而来,不可操之过急,一时的隐忍,是为了以后的成功。老臣昏聩,这也是唯一能帮到陛下的了。”

    桓郁的话与刘庆留给他的话如出一辙,让刘肇感到了一丝久违的阳光,毕竟还是有人为他着想的。他的身边,有了这样一位名师,自可在合适的时候助自己一臂之力。他看了一眼远处侍立的黄隽,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他谈一谈。

    下课后,刘肇向崇德殿走去,除了上课,他的其他行为,窦太后并不太加以干涉。不过一言一行都有人告知罢了。他很少用辇,可能由于年少,他更喜欢在宫中跑来跑去,一大堆太监宫女在后面跟随,常会引得他开怀大笑。

    不过自从上次郑众的事发生后,他已很少有心情如此,今天听了桓郁说的话,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打算。“来人!”

    他大喊一声,立时一个太监快步跑到他的近前,“朕听说民间有摇绳为戏的,你们为朕找一条长而粗的绳子,朕要玩。”

    那宦官听了,忙跑回后面,向车黄门报告,车黄门点头后,他飞也似的跑得没了影子。

    和帝坐在廓下的石桌旁,看着几个小黄门跳来跳去,几名宫女掩口而笑,便大叫道,“你们也去跳,让小黄门为你们摇绳。”

    几名宫女掌握不好节奏,不断的摔倒,引得刘肇大笑,跑上去拉着她们一起跳,又一起摔倒,一直乱成一团,笑声不断。

    窦太后听到近侍的回报,微微一笑,“肇儿难得如此开心,毕竟还是一个孩子,由着他吧,他若是喜欢玩,你们就想着法让他开心。”

    她近来每天都召刘畅来宫中,刘畅十分善言语,常引得她开心大笑,偶尔的挑逗也让她心痒难耐。这几日刘畅不断的求她,想成为她的男宠,可是窦太后却知道,这种事情还是遮人耳目为好。

    沉思良久,她突然在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

    刘畅听到了太后的宣召十分欢喜,他特意的装扮了一番,更显得轮廓分明,丰采高雅,神明爽俊。但是太后的旨意却是让他住进附近的兵营中之中,令他穿上兵士的甲胄,并派了带甲武士保护。

    这让他十分不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太后,以后再难以相见。他紧张的思索着,在营中转来转去,有如没头的苍蝇一般。

    一阵凉风吹来,让他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他望向宫门口,一名军校低着头向他走来,身材娇小,雪白的脖颈处露着几丛光滑如漆的头发。待走到他的近前,他才看出,那竟是一名女子。

    女子对他轻施了一礼,“候爷,太后让你随我走,以后每天都由我来此接你,奴婢叫蔻儿。”

    “蔻儿,这名字真好听,蔻儿,太后让你带我去哪里?”刘畅跟上向外走的蔻儿问。

    蔻儿掩口笑道,“这名字好听吗?我怎么不觉得。你是在哄我吧!”

    刘畅笑道,“名字是人叫的,叫的人若是觉得好听,自是叫得温柔,听来也就悦耳。我叫你蔻儿,你觉得听得舒服吗?蔻儿,蔻儿!”

    “怪不得太后喜欢你,你的嘴巴真甜。你跟我走吧,太后宣你去上东门的别墅单位独召见。”蔻儿看了一眼一身戎装的刘畅道。

    “太后召唤我,去哪里都可以,蔻儿妹妹,太后身边的宫女都如你一般美丽吗?”刘畅恭敬的跟在后面,嘴里却不忘了油嘴滑舌。

    蔻儿笑道,“你这是在夸我美丽吗?”她指着营门口的一辆马车道,“快上车,在车上换上衣服。到了宫门口查问,就说太后找你查问封地之事。给你,这是腰牌。”

    刘畅回头去看,见蔻儿上了另外一辆马车,就顺从的上了车,果然见到车上有一套袍服,忙弃了甲胄换了衣服。

    马上向上东门走去,到了宫门口,果有人查问,他按蔻儿教的,拿出腰牌进了宫门。

    进了门后,马车便在一旁停下,蔻儿不知何时已来到他的面前,已然换回了宫装。“候爷,请随我来。”

    刘畅不敢说话,紧随其后,七转八转之后,来了一座式样别致的小楼前,蔻儿让他进去后,将殿门关闭。

    刘畅四下看去,见园中一排桂树,花开满树,一簇簇缀于树间,芬芳扑鼻,脚下一条甬道,通向正中的殿门口,甬道旁种着各色花朵,争奇斗艳。

    窦太后穿着翠色的轻衫站在殿门口,长发松散的挽在头顶,发丝随风飞舞,轻衫微动。一双美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刘畅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殿中的轻幔也随之落下。

第六章 丑闻() 
第六章丑闻

    章帝的丧礼结束后,窦太后曾根据先帝所谓遗诏,宣布将西平王刘羡改封为陈王,六安王刘恭改封为彭城王。紧接着又以皇太后身份颁诏,陈王刘羡,彭城王刘恭,乐成王刘党,下邳王刘衍,梁王刘畅一律回国就封,不得迟延。

    窦太后的这一手确实厉害,也很高明。

    当时正值国丧期间,几位亲王都是先帝刘炟的至亲,本应至少过了三个月才能离京就封。至少,也应等到丧事完全办完才动身。可是刘炟下葬才不足十日,窦氏兄妹就要迫不及待地驱赶他们出去,分明是排斥异已。

    消息传来,满朝文武都感到意外。诸王接到诏书,心中也是万般无奈,就算他们是金枝玉叶,也只能含着泪卷起铺盖,怏怏地上路了。

    元和三年,利候刘刚与他的大哥齐王刘晃因与母亲太姬有家庭矛盾而闹翻,双方相互控告对方**,官司一直打到了先帝刘炟的御案上。最后刘炟也没有办法,只得各打五十大板了事。

    齐王刘晃被贬为芜湖候,利候刘刚封地被削三千户,太姬则被收回了玺印绶带。

    这件案子了结之后,刘晃、刘刚威信扫地,声名狼藉。他们连累英雄先祖,他们的曾祖刘縯也为此蒙羞。这一枝皇族后人颜面尽失,渐渐在皇族中抬不起头来。

    后来章帝去世,芜湖候刘晃、利候刘刚,都乡候刘畅三人这次也是奉召千里迢迢地来洛阳奔丧。

    只因这三人的封地距离洛阳距离太远,虽然他们接到诏书后就立即上路,但等到三人相继抵京之时,丧礼早已结束,刘炟也早已下葬了。这三人感觉很无奈,只好住在馆驿里等待答复,希望能够得几个赏赐什么的,谁知等了许久,却始终没人理睬了们。

    再这样下去,这三个人在洛阳真的就走投无路了。

    这时,都乡候刘畅想到了一个办法,找窦太后。可是窦太后身为太后,如何可以和她结交呢?刘畅说道,他和步兵校尉邓叠是亲戚,以前他多次来到京城,就和他结交,邓叠的母亲与太后很亲密,只要通过邓叠母亲这一举荐,这样就可以见到窦太后的面了。

    另外两位候爷心想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好听从刘畅的办法。

    果然,刘畅找到了邓叠的府上,把前因后果这么一说,邓叠立刻表示帮忙,他带着都乡候去见了窦宪。

    窦宪从心底里就没有瞧得起都乡候刘畅,但是刘畅确实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再加上相貌极为英俊,于是窦宪的心里就打起了一个小算盘。

    窦太后刚刚丧夫,心里十分空虚,再加上她还是二三十岁的虎狼年纪,如果这个刘畅讨得太后的欢心。太后自然对国事的关注就会减少,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独揽大权,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了。

    有了这一层相法,他便一口应允,带着刘畅去见了窦太后。不出所料,窦太后一看到刘畅就春心盎然了。

    但是即使窦太后加以千方百计的加以遮掩,事情还是败露了。

    刘肇坐在书案后,虽然天气十分炎热,但是却穿得一丝不乱,旁边的宫女一直在为他摇扇,他却显得有些烦燥,挥手让他们退下了。黄隽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见宫女们退下,就施了一礼,也想退出去。

    刘肇却摆了摆手,“黄隽,你留下,朕有事情问你。”

    黄隽重新施了礼,站在原地没有动。“陛下有何吩咐?”

    刘肇从案后站起身子,把案后的小弓拿了下来,在手里摆弄,拉开了几次觉得无趣,就又放下,显然心神不定。

    黄隽见状便道,“陛下,心中有事,愿不愿意和属下说一说?属下虽说愚钝,却多个人帮陛下,没准就有什么好点子呢?”

    刘肇听了看了一眼身材矮小的黄隽,走到他的面前,把手放在他的肩上,眼中闪着寒森森的光,“你是不是太后派过来监视朕的人?说!”

    黄隽心里一抖,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陛下,属下虽是个阉人,却不会做那种奴才,陛下若是不信,杀了属下也可。”

    刘肇站直了身子,狠狠地盯着黄隽的眼睛看了许久。黄隽直着脖子,死人脸似的又灰又白,却咬着嘴唇,不哼一声,样子十分倔强。

    却听刘肇突然呵呵笑道,“你起来吧,我相信你。”

    黄隽一愣,不知这位少年天子的心中想着什么,哆嗦着站起,心里缩成一团。他深知刘肇虽年幼,心思却极重,有时孩童般天真,有时却刻薄阴毒。

    刘肇喝了一口案上的**,圆险上带着一种笑意,却语气冰冷道,“朕身边没有心腹,那些宫女太监十有**都是母后身边的人。所以,朕才问你,你也不要害怕,对我忠心之人,朕,必不会亏待于他。”

    黄隽此时才明白小皇帝的意思,不仅为他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细腻而惊叹。忙跪倒道,“多谢陛下的信任,属下必忠心耿耿,决不会让陛下失望。”

    “好,你起来吧!两条,第一,我并非心胸宽大之人,忠心侍主,再大的错,我也会护着你,如果你对我有了二心,再小的错,朕也会严惩,决不轻饶。第二,宫里是母后的天下,虽说朕是皇帝,但是仍要处处小心,朕吩付的差事,都是生死攸关之事,凡事我只交待一次,而且至死都要烂在肚子里,决不能吐露半点风声。”

    他又看了看黄隽,沉声道,“我已观察了你许久,发现你确是一个忠心可信之人,从即日起,朕升你为黄门令,时刻跟在朕的身边。”

    黄隽再次磕头谢恩,“谢陛下的恩典,属下必为陛下隳肝沥胆,以报陛下之恩。”

    刘肇此刻才换了一张笑脸,神情也随和了许多,他将黄隽扶起道,“你对我忠诚,我必待你以兄弟。以后只有我们二人之时,你不必如此拘礼。”

    黄隽长叹了口气,浑如一场噩梦方醒,许多这几日想不通的事似乎也有了答案,不仅对这位少年天子又多了一层敬重。眼中朦胧上了一层雾气,心里也感动不已,一瞬间已下了为天子而死的决心。

    刘肇叹道,“母后与都乡候之事,你可听说?”

    黄隽道,“陛下,此事**之人,尽人皆知,只是大家也就是背后小声议论几句,谁不想要脑袋了,才会批评太后的不是。”

    刘肇咬着细碎的白牙,“太可恨了,先帝才过世一年,就有这种丑闻,实在是难以容忍。”

    黄隽阴阴地道,“陛下,唯今之际,只有想办法除了那都乡候,永绝后患。”

    刘肇从容道,“你若有计策,或可说说。刘畅虽是皇族,但是却做出此等让皇室蒙羞之事,死有余辜。”他淡淡说来,似没有发作,骨子里却透着阴冷,黄隽不仅打了一个冷战。

    “臣有一计,可以借刀杀人。”黄隽粗重地透了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殿外,天又开始阴沉了下来,细细的微风吹过了檐角的铜铃,叮当有声。

    翌日,窦宪正在家中饮酒,他饮酒已成习惯,下朝无事,他会一直与姬妾饮至深夜,大醉而卧,丑态百出。此时,门吏来报,“大人,有一名小吏来见,说有要事。”

    窦宪把怀中的姬妾推到一旁,问道,“一名小吏?谁家的小吏,可问他有何事?”

    “他说是宫中来的。”门吏据实以报。

    “哦?你叫他进来。”窦宪一听是宫中来人,自然想到了在宫中当太后的妹妹,太后久未召见,这几日他简直在朝中踌躇满志,骄横跋扈,性情也越来越暴烈,就连朝臣中有人瞪他一眼的微末小事,他都怀恨在心。为了彰显他手中的杀予之权,已经借故杀了好些人,威震朝廷。

    他正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些时日的作为让太后又有些担心,便见到一名小吏从外面而入。

    小吏年龄约十**岁上下,身量不高,脸色略显灰白,显得十分紧张。这让他更加起疑,酒也忘了喝,大叫道,“你是何人,是谁派你来的?”

    小吏深施一礼,“大人,属下是宫内太后身边的黄门令,我听到了一点消息,想到大人这里通报一声。”

    “哦?”窦宪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吏,“你是太后身边的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太后身边那么多的宫人,属下小小一个黄门令,怎么入得大人的眼呢?不过,这件事情有关大人的荣辱,所以特来告知。”小吏眼中目光灼灼,初时的惧意已荡然无存。

    “好,你说吧,本大人会重重有赏,以后,太后身边的风吹草动,你都来告知一声,好处少不了你的。你叫什么名字?”窦宪已然放松下来,语气也没有了最初的冷峻。

    “属下黄铎。大人,你可知道都乡候刘畅入宫一事吗?”黄铎就是黄门令黄隽,他今日来见窦宪就是为了与刘肇的借刀杀人之计。

    “那个刘畅频频入宫一事,现在尽人皆知,我自然早就知晓,太后既然喜欢,我这当哥哥的也没办法阻拦啊!”窦宪哈哈大笑,极尽猥琐。

    黄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大人,我却听说不是那么回事呢!”

    “怎么?”窦宪坐直了身子,略显紧张的靠了上来,“你是什么意思?”

    “大人,小人昨天偷偷听到那个刘畅对太后说,想将家小都迁入洛阳城中,还求太后将在洛阳城中的芜湖候刘晃、利候刘刚都封为王,赐府邸居住。说他们什么兄弟情深,还说对皇室忠心耿耿,想让太后在朝中安排一些官职,比如当个尚书台什么的。”

    “什么?”窦宪勃然大怒,一掌将酒案推倒,大吼道,“尚书台是何等重要的官职,竟想让那个承欢小人去担当,太后是昏了头吗?”

    黄隽笑道,“大人,你还没看出来吗?太后对那都乡候现在是言听计从,大人,你的地位早晚会及及可危啊。”

    “太后,毕竟是我的妹妹。”窦宪迟疑了一下答道。

    “大人,你心里都没有底了吧,小小的幼芽,过不了几天,根扎稳了,可就长成参天大树了。大人,您三思!”

    窦宪心乱如麻,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到帐房去领两千封银。”

    黄隽又施一礼,笑着退出。他相信,以窦宪的个性,刘畅的性命,已在旦夕之间。

    (尚书台既出诏令,又出政令;负责起草发布皇帝诏令;朝臣选举,由尚书台主管;还拥有纠察、举劾、典案百官之权;参预国家重大政事的谋议、决策尚书台权力虽重,但台官职位卑微,长官尚书令不过千石,尚在九卿之下,这样位卑权重,皆由皇帝亲任干练之士充任,便于皇帝控制控制,发挥效率高。)

    (都乡候刘畅与梁王刘畅并非一人,梁王刘畅系汉明帝之子,而都乡候刘畅为齐殇王的儿子。)

第七章 密议() 
第七章密议

    春日刚过,园中百花盛开,满眼的姹紫嫣红。牡丹开得最艳,那灼灼如火的洛阳红,玉骨冰心的夜光白,端庄秀丽的魏紫,色香都绝,若冰,若银,若玉,若火,若翠。

    人也如花,阴孝和毕竟也是十岁的少女,在花丛之中楚楚动人,即使与花相比也毫不逊色。她选了一朵艳红如血的金丹花插在头顶,笑脸也如花朵般娇艳欲滴。伸出玉藕般的手臂,向着台阶上的少女招手。

    “绥儿,快下来,好美的花儿。”

    邓绥缓步而下,手里拿着一把油布的花伞,遮于阴孝和的头顶,轻嗔道,“这太阳如此之大,小心你娇嫩的肌肤。”花伞是粉花色,更显得两个女孩肤如凝脂。

    “绥儿,你看,我采的这朵牡丹美吗?”阴孝和在邓绥面前转了一圈,歪着头让她看头顶的花儿。

    “美啊,只是人比花更美,璃儿,你的国色天香,连花儿也自愧不如呢!”邓绥将那花儿又扶了扶。

    邓绥虽比阴孝和尚小一岁,身量却高了一些。美目流盼,却被园中一个身影吸引住了。

    园中梨树尚多,满园梨花盛开,枝枝花团锦簇,甚是好看。一位长身玉立的少年,站在一棵梨树之下,正目光炯炯的向她们这边看来。微熏的和风吹过,卷起那少年的衣角。

    他身穿一袭白衣的便服,更显得丰神朗朗,面目清俊。邓绥认出那便是她在书房中所救的废太子刘庆,不仅面上一红,微微点头,屈膝,眼睛却低了下来,不肯再去看他。

    阴孝和见邓绥的动作,便也向刘庆看去,微微一愣,不免加了几分好奇。“绥儿,那人是谁?怎么我来了几日,却从未见过他。他不是你的兄长啊!”

    邓绥记得父亲的嘱咐,淡然道,“他是士大夫刘赢的幼子,前几日来此游玩时,偶染风寒,在我家中住了几日。”

    阴孝和又向刘庆看去,不免起疑,“一个士大夫的幼子,却气度非凡,真是奇事也。”

    邓绥怕她多问,便道,“他自小被父亲骄纵,有几分傲气罢了,哪里有什么气度。我们去哪边池边玩吧,昨日父亲放了许多红麟鲤鱼在池中,甚是好看,我们去喂喂它们。”

    说罢,拉着阴孝和向后园走去。阴孝和却频频回头,心内暗自琢磨。

    池中果有鲜红鲤鱼,邓绥命女婢拿了一些饵料来喂,那些鱼便聚在一起,争来求食,阴孝和玩得兴起,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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