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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嫁豪门,前妻太抢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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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安分守己,谁会赶你?”郁嵘往杯里倒茶,冷静淡定的样子与郁蓁的气急败坏大相径庭。

    “你现在把什么都给他们了,他们想赶谁走还不轻而易举的事儿!!”

    “阿恒重亲情!你若不触犯他的底线,嵘岚永远有你一席之地,你躁什么?”郁嵘啜了口茶,然后抬眸看着郁蓁,冷厉的目光透着淡淡的警告。

    一席之地……

    郁蓁狠狠磨牙。

    一席之地有屁用!!

    嵘岚那么大,仅仅只是一席之地的保证她怎会满足?怎会甘心?

    凭什么老祖宗打下来的江山没她一份?

    凭什么权力全都划分到大房头上?

    她不服!!!

    郁蓁愤愤不平,双颊的肌肉因为牙齿咬得太紧而微微跳动,说:“你名下的财产爱给谁给谁,我可以算了,但嵘岚的股权你让云裳继承不合适!我不同意!!”

    老祖宗名下百分之五十五的财产固然让人眼馋,但跟嵘岚的股份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闻言,一抹讥笑从郁嵘的眼底快速划过,放下茶杯,看着郁蓁,“那你觉得我的股权给谁继承合适?你吗?”

    “本来就该是我的!”郁蓁激动大叫,气得有些不管不够了,“你的一切本来就该由我继承!!”

    “郁家有嫡子长孙郁凌恒,再不济还有二房郁正则,何时轮得到你?”

    “论辈分,现在郁家除了你就是我最大——”

    “住口!!!”郁嵘勃然大喝,脸如玄铁。

    本就不太融洽的气氛,瞬时僵凝紧绷。

    郁蓁被吼得一怔,见老祖宗动了怒本该收敛才对,可她今天实在觉得气愤,加上书房又没有外人,有些情绪和话就忍不住想要发^泄^出来……

    “马上改遗嘱!股权不能给云裳!!”郁蓁不管不顾,口气强硬地说道。

    “郁蓁!你闹够了没有!!”郁嵘腾地站起来,目光冷厉地瞪着郁蓁。

    郁蓁突然红了双眼,委屈大叫:“我闹?是我闹吗?明明是你偏心!是你讨厌我的存在!是你想逼死我!!”

    郁嵘面罩寒霜,眼底风云四起。

    “你既然都可以这样狠心,我又何必再顾忌你的感受,我告诉你,你把我逼急了我就——”郁蓁情绪失控,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就怎样?”郁嵘冷冷阻断郁蓁,声音冷得犹如从地狱传来,阴森又恐怖。

    郁蓁豁出去了,“我就把郁家的家丑公诸于世!!!”

    “滚出去!!!”郁嵘的脸色瞬时青白交加,胸前急促起伏,很显然已气到极致,指着门口让郁蓁滚。

    “你改不改?”郁蓁不动,强忍惧意逼^迫问道。

    “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爸——”

    啪!

    一记狠辣的耳光,狠狠扇在郁蓁的脸上。

    ……

    心,噗通噗通噗通……

    狂跳不止!

    仿佛身后有妖魔鬼怪在追赶,云裳从心殿一路狂奔回恒阳居。

    跑进屋,呯地关上门,然后她背靠着门狠狠喘息,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是惊吓过度的后遗症。

    碗里的糖水洒了只剩一半,她索性端起碗仰起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全部喝掉,压压惊。

    “大少奶奶,你这是……?”

    琇嫂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云裳靠在门上喘息的样子像是要虚脱了一般,狐疑地出声。

    云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将小托盘连带空碗一起塞进琇嫂的怀里,然后踢掉脚上的鞋子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就蹭蹭蹭往楼上跑去。

    那急促的脚步,有种连滚带爬的惊悚和狼狈。

    跑回卧室,云裳脸色微白跑得气喘吁吁,不知是怕的还是累的,额头和鼻尖都渗出了汗水。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跟太爷爷多聊会儿?”

    郁凌恒刚刚洗完澡,穿着睡袍从浴^室里优雅从容地走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抬头就看到郁太太正站在门口发傻。

    她没回答,脸色很奇怪。

    “你这是什么表情,见鬼了?”他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见她还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不由失笑戏谑。

    她抬眸看他,眼神复杂又纠结,像是突然哑巴了一般,还是不说话。

    “怎么了?”他终于发现她神色不对,拧眉。

    云裳狠狠咽了口唾沫,死命摇头,“没……”那声音像是硬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听着特别扭。

    她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没事,他微微眯眸,犀利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地射在她的脸上,沉声问:“什么事?是太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是太爷爷说了什么刁难她的话?所以把她吓成这样了?

    “没,就是突然觉得……觉得有点头疼……”她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抬手扶额,磕磕巴巴地随便找了个借口。

    “头疼?好好的怎么会头疼?”他把她的小手抓下来,用自己的手背贴着她的额头,试探温度。

    她顺势往他怀里靠,装虚弱,微喘着呐呐,“我也不知道……”

    呃,其实也不算装,她是真的被吓得全身虚软,这会儿的确很虚弱。

    “让方医生来看看?”

    “呃,不用。我睡会儿就好了……”

    一听郁太太说不舒服,郁凌恒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往大牀走去。

    “那行!你先躺着,我下楼给你拿片止痛药试试,没效果的话我们去医院!”他动作轻柔地将她放牀上,在她眼睛上吻了吻。

    “嗯。”她蔫蔫的应了一声。

    然后郁凌恒下楼去找琇嫂拿止痛片,云裳躲在被窝里,用力咬着唇努力调整自己太过急促的心跳和呼吸……

    耳朵里像是有台复读机,不停地重复着刚才在太爷爷书房门口听到的那些话……

    要死了!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

    ……

    ……

    既要上班,又要筹备太爷爷指名点姓要她筹备的酒会,云裳忙得几乎快要忘了那晚自己不小心偷听到的秘密……

    距离酒会时间还有一周,她趁中午的休息时间去了趟酒店,安排以及确定酒会的确切场地、酒会形式、会场装饰,还有酒会内容等等……

    忙完之后又赶在上班之前回到公司。

    她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当看到属于她的大班椅上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时,整个人僵在门口……

    “太太太……太爷爷……”

    她结巴,惊愕地看着不速之客——郁嵘。

    看到太爷爷,她就想起那晚在他书房门外偷听到的话……

    顿时心虚得小^脸一白。

    从那晚之后,她一直刻意不跟太爷爷碰面,连每周必须去主楼用餐她都找借口躲了,就怕被太爷爷看出什么端倪。

    可今天,太爷爷居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郁嵘正垂着眼睑翻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是云裳刚做好的一份融资报告,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浮现出满意和赞赏的表情。

    云裳心虚得要命,哪有心情去注意太爷爷的表情,只想找个借口溜出去躲一躲,等她缓过心里这阵慌张再说……

    “太爷爷,您渴吗?要不要喝点什么?我我我、我去给您泡杯——”

    “不用!”

    哪知她话未说完,郁嵘就合上文件,淡淡吐出两个字。

    郁嵘即便年岁已高,但天生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能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于他。

    “……哦。”云裳悄悄地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

    郁嵘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杵着拐杖不紧不慢地走向沙发,头也不回地命令道:“过来坐!”

    待郁嵘坐进了沙发里,云裳还呆呆地僵在原地没有动弹。

    郁嵘抬头看她。

    “哦……好。”她连忙回神,朝沙发大步走去。

    太心虚,被太爷爷那双精明得自带x光的眼睛盯着简直是一种酷刑,她越是手足无措。

    还是先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太爷爷的面前,一杯留给自己。

    然后在太爷爷对面坐下来,她中规中矩正襟危坐,一副“太爷爷请指示”的谦卑姿态。

    郁嵘看着神色肃然的云裳,锐利的目光夹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沉默了会儿,他缓缓开口,“月嫂说……”

    他说了一半,故意停顿。

    一听太爷爷这语气,云裳心里就咯噔一下,立马就有种太爷爷是来兴师问罪的预感……

    她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果然——

    “你前几天给我送甜汤了?”郁嵘盯着云裳微微闪烁的眼,语调轻缓地问道。

    那晚,郁蓁走后,他从书房出来,看到门口有一小滩粘^稠的液^体,便问了月嫂是否有人来过,月嫂说大少奶奶来过……

    “啊?啊……是、是啊……”见太爷爷果然提起这茬,云裳被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太爷爷不是说过她太嫩的嘛……

    是啊,她的确太嫩了,在一只千年老狐狸面前强装镇定根本无济于事,她觉得太爷爷那双眼睛有毒,分分钟可以把她看穿,让她不得不甘拜下风。

    “那我怎么没喝到?”郁嵘又问,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呃,那个……”云裳用力抿了下唇,硬着头皮强颜欢笑,小小声地说:“刚上楼梯就被我洒了,所以我……我又回去了。”

    她知道自己是在垂死挣扎,可挣扎一下总比什么也不做等死强吧!

    郁嵘:“是吗?”

    刚上楼就洒了?洒了就回去了?

第180章 :我要云裳和凌恒离婚(。com) 
初润山到了。

    身后侧跟着初恺宸。

    云裳黛眉微蹙,看到初润山的那瞬,这些日子里时不时就会涌上心头的不安莫名其妙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你们先玩会儿,我过去一下。”云裳目光是看着初润山的,话是对着欧荣毅说的。

    “嗯,去吧!”欧荣毅点头。

    几十年前,欧荣毅和初润山都还年轻,那时候欧荣毅与初润山一个部队,两人实力相当,政见相驳,一来二往便成了死对头,积怨颇深。

    后来欧荣毅弃军从商,与初润山虽再无交集,可年轻时的那些恩恩怨怨早已根深蒂固。

    不是一路人,自然走不到一起去,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还不如不说。

    所以看到初润山,虽说曾经是同僚,可欧荣毅连打声招呼客套一下的念头都没有,直接目光移向别处。

    郁凌恒这会儿正招呼着燕灵均他们几个,云裳只能走向初润山,先上去招呼一下。

    不管内心多不待见初润山都好,身为郁家大少奶奶,主人的风范和气度她还是得努力表现好。

    “老爷子好!”

    云裳噙着礼貌得体的微笑,对初润山点头问好。

    初恺宸看着云裳,眼神里掺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跟欧家很熟?”初润山瞥了云裳一眼,又朝着欧荣毅父子看去,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划过眼底。

    初润山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这句话,让云裳一怔。

    “呃……这个……还行吧!”她扯了扯唇角,讪笑。

    她与欧家的关系,并未对外公布,所以她觉得初润山不知情也是正常的。

    “离他们远点,小心郁家惹火烧身!”初润山先前隐藏在眼底的冷笑浮现在脸上,语气意味深长又阴森无比。

    云裳一惊。

    直觉初润山话里有话。

    下意识地,她转头看向欧荣毅和欧阳。

    正巧看到欧阳在接电话,紧皱着剑眉的样子看起来神色有些凝重……

    云裳的心莫名狠狠一抽,强压在心底的那股不祥预感不由越加深浓……

    初润山说完,就噙着意味不明的冷笑越过云裳的身边,姿态高傲地进入会场。

    云裳怔在原地,蹙着眉使劲儿猜测初润山话里的意思,可想来想去,一头雾水。

    “怎么了?”

    郁凌恒手持红酒杯,优雅从容地走到云裳的身边,微微俯首凑近她的耳边,小声问。

    “啊?哦,没事。”云裳回过神来,看了看他,摇头。

    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他跟你说什么了?”郁凌恒微拧着眉瞟了眼不远处正与熟人闲聊的初润山。

    初润山一定是跟郁太太说了什么吧,不然郁太太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云裳撇嘴,一脸嫌弃地说:“也没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别跟欧家走太近,小心惹火烧身什么的。”

    “什么意思?”郁凌恒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分。

    “鬼知道他什么意思!”云裳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那可爱的模样,逗得郁凌恒忍俊不禁,趁其不备地在她耳朵上啄了一口。

    云裳吓了一跳,慌忙转眸看四周,害怕被人发现,看到没人注意到他们时才默默松了口气,羞恼地瞪他一眼。

    酒会很热闹,客来客往,小两口没时间纠结太久。

    郁凌恒抬腕看了看表,提醒郁太太,“酒会快开始了,你不是要给太爷爷送衣服去吗?”

    “啊对!”云裳一拍脑门,紧接着又蹙眉苦恼,“可衣服还没送来啊!不行不行,我再打电话催催!”

    太爷爷说,把请私家侦探的钱省下来给他买身新衣服,她乖乖照做了。

    太爷爷说要中山装,于是她在c市一家贵得离谱的私人订制手工礼服店里给太爷爷定制了一套,预定八点前送到,可眼看就要八点了,还没到。

    心太急,转身太快,云裳一不小心就踩着了裙摆,“呀——”

    “小心!”

    她差点栽倒在地,还好郁凌恒眼明手快,抓‘住她的手臂微微用力一扯,将她扯进怀里,没让她跌倒出丑。

    “急什么?冒冒失失的!”他轻斥。

    虚惊一场,她在他怀里轻吁口气平复混乱的心跳,撅撅嘴小声嘟囔,“知道啦知道啦,凶什么凶嘛……”

    一边娇嗔抱怨,一边抬起头来,一不注意却迎上一双情绪复杂的黑眸……

    初恺宸站在远处独自浅酌,饱含‘着淡淡忧伤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脸上。

    可在触上她目光的那瞬,他又慌忙躲开……

    初润山不见踪影,不知去了何处。

    ……

    十分钟后。

    云裳捧着刚送来的中山服走进电梯里,直上酒店的总统套房。

    出了电梯,她径直朝着总统套房的后门走去。

    她没走正门。

    半小时前太爷爷给了她后门的房卡,吩咐她如果衣服送来了,让她从后门把衣服送进去即可。

    因为太爷爷说,他一会儿可能会有很重要的客人,谈一些很重要的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不知道太爷爷的重要客人有没有到,但太爷爷既然吩咐过不要走正门,那她照做就是。

    捧着衣服走到后门,拿出房卡把门刷开,她想着或许太爷爷这会儿正在跟客人谈事情,所以开门关门她都尽量放轻动作。

    进入房内,云裳准备把衣服放下就走。

    左右看了看,她想着把衣服放在一个显眼点的位置,等太爷爷忙完出来就能看见。

    于是她走向几米远的一个圆形玻璃桌。

    那个玻璃桌的位置,靠近会客厅。

    走过去,把衣服放在桌面上,然后她转身欲走。

    却在转身的那瞬,她听到会客厅里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居然是……初润山!

    她狠狠蹙眉。

    初润山就是太爷爷“很重要”的客人?

    心里泛起一丝怪异,云裳不由好奇地猜测,他们要谈什么“很重要”的事?

    但好奇归好奇,“非礼勿听”这四个字她还是懂的,既然太爷爷已经强调过是很重要的事,那么她就该立刻回避。

    这样想着,她立马抬脚欲走。

    可就在这时,初润山说了一句话,像颗尖利的钉子一般将她硬生生地钉在原地,再无法动弹……

    ……

    会客室内。

    郁嵘和初润山面对面相对而坐。

    “我要云裳和凌恒离婚!半月之内!!”

    初润山开门见山,理直气壮地说着无理的要求。

    “润山啊,古人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们小两口现在感情很好,你这样的要求太强人所难了啊!”郁嵘神色自若地看着嚣张霸道的初润山,语重心长地悠悠说道。

    “他们感情好不好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郁家必须给我孙女一个交代!!”初润山冷冷道,势在必行的语气毫无转圜的余地。

    郁嵘这只卑鄙无耻的老狐狸,居然敢背着他那样欺负他的孙女,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直以为当初孙女是为了前途不要郁凌恒的,他当时虽觉惋惜但也并未阻拦,想着等孙女进修几年回来再嫁入郁家也不迟。

    哪成想,孙女居然是被郁嵘设计的,并非自愿与郁凌恒分手!

    听到这个真‘相之后,他立马就明白了郁嵘是何居心。

    郁嵘这是存心不让小丹进郁家的大门!

    而且,听说他把自己的股权给了云裳,如此一来,他以后想做点什么都会束手束脚……

    到了今天,他终于明白,郁嵘这只老狐狸一直在防着他!

    这个老不死的!!!

    “这是小丹的意思?”郁嵘挑眉。

    “我的意思!!”初润山嚣张地说道。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在病房外听到孙女和郁嵘的谈话就怒不可遏。

    “郁家自然是会给小丹一个交代的,等他日‘她大婚之时,我会送她一份厚礼——”

    “我看‘郁家大少奶奶’这份礼还算凑合!”

    不待郁嵘说完,初润山就毫不客气地抢道。

    初润山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态度恶劣且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我今天就吃定你”的狂妄。

    郁嵘神色如常,除了眼神变得冷点之外,没有其他变化。

    都不再年轻的两个老人,冷冷对视,眼底的寒光,都不容小觑。

    “润山,后辈都大了,有他们自己的主见,不是你我想要他们怎样他们就会按照我们的意思去办,越是逼‘迫,说不定越是适得其反!”郁嵘不急不缓地说道。

    初润山冷冷一笑,似讥似讽,“郁老你一世精明,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废个曾孙媳妇对你来说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全在你愿不愿意!

    “郁老!咱俩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想再跟你拐弯抹角的打太极了!所以别跟我整那些有的没的,行不行,一句话!”

    初润山强硬的语气让郁嵘皱了皱眉,他淡淡一笑,轻叹道:“这个曾孙媳妇啊,我还真废不了!”

    拒绝!

    “行!”初润山腾地站起来,脸如玄铁,居高临下地看着郁嵘,从内袋里掏出一沓照片啪地扔在茶几上,“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了,那这个……”垂眸看了眼散开来的旧照片,冷冷道:“我也只有上交有关部门了!”

    郁嵘从茶几上随手拿了几张照片看,布满皱纹的老脸瞬时一片冰寒,抬头看着初润山,“你威‘胁我?!”

    初润山冷哼一声,“本来郁初两家交情不错,我也不想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你们郁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我的宝贝孙女被你们害成这样,我这个做爷爷的怎么可以不为她讨个公道?!!

    “她现在截了肢,想找个好人家根本不可能,她对凌恒情有独钟,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他的太太,你们郁家害得她这么惨,难道不该补偿她吗?

    “废话少说,话我今天就撂这儿了,半个月之内如果云裳和凌恒没离婚,那么你们就等着这些照片曝光吧!

    “顺便说一句,我手里不止有照片,还有事发之时的录像带,虽然已有四十多年了,但我一直保存得很好!这件事一旦曝光,你自己估量估量郁家和嵘岚会受到多大的冲击!

    “我话已至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

    “出来吧!”

    苍老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疲惫,从会客厅里响起。

    将云裳被震到九霄云外去的神智唤了回来。

    云裳浑身冰冷,脸色惨白,僵在原地无法动弹,很想很想忘掉刚才听到的一切,很想很想逃离这里当自己没来过,甚至宁愿自己又瞎又聋,哪怕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都好过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她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发现一些让人惊悚的秘密,一个接着一个。

    今天这个秘密,比郁家的家丑更严重,更恐怖,更致命……

    她好后悔!

    恨死自己刚才为什么没走,恨死自己在初润山朝茶几上扔照片的时候鬼使神差地轻轻掀开了百叶窗偷看……

    当她看过去时,太爷爷拿起照片,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那几张照片上的内容……

    那一瞬,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听到郁嵘的声音响起,云裳明明是想逃离,可双手双脚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手,缓缓抬起推开了门,脚,一步步走进了会客厅。

    会客厅里,只剩下郁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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