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灵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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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师是暗语吧？〃我问道。

〃是的。〃唐中来对我微微一笑说。

电梯打开了，我们从电梯出来，哇，好大的一个空间，几乎整层都是空荡荡的，边上的上玻璃窗还能看到丽湖的夜景。只是灯光明亮，没有一处阴暗。难道这一层还在待装修？

唐中来带我笔直朝前走。

〃空荡荡的，是在准备装修吗？〃我问道。

〃酒店建成到现在，这一层就没装修过。〃唐中来说。我在心里感叹道，真是老狐狸啊。我们来到一个靠角的地方，这里有一个楼道，我跟在唐中来后面拾级而上。来到楼上，是一个豪华的客厅，两个高大威猛的男子面向我们站着，一个红脸，象是刚喝了酒，另一个看上去挺斯文的。他们好象对我们的到来早有准备。

斯文男子对唐中来说：〃老板让你一个人进去。〃

〃让我进去吧，我带来了古书，想请五哥鉴赏鉴赏。〃我自聪明地对那个斯文男子说。没想到他狠狠地瞪我一眼，没有一点斯文相。我没跟他计较，只是有点失望：看来溜奸耍滑在这里不起作用了。

〃请你到沙发上坐下，那里有茶水。〃斯文男子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我听了有点来气，这么不待见，连起码的茶水礼貌都免啦，乌坦巴！狗眼看人低，老子要是生气了，把你扔下去，让你体验一下从金塔酒店顶层跳下去的感受！

〃魏先生，我看，还是我进去吧。〃唐中来赶忙对我说，然后又向斯文男子陪着笑脸道：〃嘿嘿，对不起，他是我一个客户，没来得及事先通报，算了，就让他在这里等我吧。〃说完，唐中来对我歉疚地笑笑，意思是说没办法带我去见五哥了。

〃好吧，我在外面等前，不要太久喽。〃我对唐中来说。唐中来跟在斯文男子后面，走到客厅的一扇门前，斯文男子伸手在门旁按了一个按钮，门开了。从门上看去是一堵墙。唐中来进去往左拐，门又被关上了。

我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两个男人没理我，坐在离我七、八米远的地方看电视，我也不想搭理他们。

我对唐中来不太放心，就打开手表，启动了生命信号和金属探测功能。我首先探测到，在看电视的这两个男人身上都带着手枪。再看平面这一层，人不多，除了我和正在看电视的两男人，整层楼也就八个人，中间四个，边缘也是四个。这时我注意到，边缘这四个生命信号旁边有放射性金属：铀。没错，是铀！

探测显示，铀的符号是Ｕ，主要有２３５和２３８两种，原子序列数为９２，从独居石和稀土矿石中提炼，浓缩后是一种银色的金属。我心里暗暗佩服这些陆地人，他们可还真有本事，做个箱子就能把铀安全地放在身边。从探测到的体积和铀的比重计算，这些铀应该有三十公斤左右。这么说，只要把这些铀拿到手，唐中来的老婆孩子就有救了。

我继续从探测器观察里面的生命信号。从距离和所处位置判断，中间的四个生命中，近我这个方向的那个应该是唐中来，唐中来对面的就是五哥了。五哥身后有两个生命，这两个生命身上都带着枪，估计是打手之类。边缘那四个生命，估计是五哥身边的亲信或伺从。我想，如果要冲进去保护唐中来，时间是赶不及的，他们用的是枪，一出手就可以把唐中来崩掉，我就是再快，也不能一步冲到唐中来跟前。

这时，五哥的生命信号在慢慢地移动，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象是在踱步。忽然，边缘的四个生命有两个在向中间的方向运动，在五哥生命旁边停下。我想象着，这可能是五哥叫人把臭虫押出来，在唐中来面前演起苦肉计来了。

〃哎，哥们儿，玩电子游戏呢，玩得还挺投入的，要不要过来喝杯茶？〃红脸男子跟我搭话了。

〃是呀，挺无聊的，玩电子游戏。〃看红红的脸上有了善意的笑，我才懒洋洋的答道。

〃看你面生，没来过吧？〃红脸男子说。

〃第一次来。〃我说。

〃哎，刚才说你有古书，拿出来让我们瞧瞧。〃红脸男子说着就起身向我走过来。我心里一慌，完了，露馅儿了。

〃这可是宝贝，不能随便看的。〃我故作镇定地笑笑对他说。

〃哟呵，怎么了你，还给脸不要脸了，什么破玩艺儿，还宝贝呢。〃红脸男子笑脸倏变，一下横起来了，梗着脖子瞪着我，向我挑衅。我也来气了，一下站起来。

〃哟呵，还不能说了你，你什么人呀你，想玩玩儿是不是？〃红脸男子脸红脖子粗的，手里还捏起了拳头。没想到五哥养了这么没素质的打手！乌坦巴！我忍着气，不想坏了唐中来的事，但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没办法，只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动口也要打败他。我咬牙切齿地说：

〃我可告诉你，我手上可有五哥要的宝贝，你要不知好歹，我现在就可以叫五哥收拾你！要不要试试？〃

红脸男子一听，嚣张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他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看来，你还真有点儿来头。算了，不看就不看了，当我没说，啊，当我没说。〃

这时，斯文男子过来对我笑笑说：〃先生对不起啦，他只是喝多了点，不是故意的。〃说完拉开红脸男子，劝他说：〃算了，五哥的客人，我们不能得罪，好好呆着，看你的电视吧。〃

一场一触即发的冲突就这样平息了，我又坐在沙发上。有时候不用拳头，用智慧也是能治恶的。我又重新开始玩〃电子游戏〃。

没等我打开手表，门开了，唐中来从里面出来。只见他眼圈红红的，看来戏演得不错。他对我轻轻地说了一声：〃走吧。〃然后就自顾往楼梯走去。

我们默不作声地走过了〃架空层〃，进了电梯的以后，我有点忍不住，想发笑。唐中来对我努努嘴，然后用眼瞟了一下电梯的上面。我明白了，忍住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直忍到上了唐中来的车，我才〃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唐中来跟着也哈哈地笑了起来。

〃看你的模样，这戏还演得真投入啊，哈哈哈……〃我边笑边说。

〃是呀，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竟然有这样的表演天才，哈哈哈……〃

〃苦肉计也演了？〃我问道。

〃演了，你说的全中！魏先生，我算服你了，真的服了。〃唐中来擦擦笑出的眼泪说。

〃他把臭虫怎么啦？〃我问道。

〃打了一个耳光，踢了一脚，声嘶力竭叫人拉到后面去，家法从事，就是砍掉一只手。〃

〃你信吗？〃

〃当然不信，估计五哥会安排他出国，还会给他一笔钱，你说是这样吗？〃

〃现在你是神仙了，哈哈哈……〃

我们边说边笑，很快就来到了唐中来的酒店。下车前我对唐中来说：

〃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戏还没演完，你的老婆孩子还没回来，你还要继续哭丧着脸。还有，你必须给你的供货的人打电话，要苦苦相求，知道吗？〃

〃我会做的，放心吧。天快亮了，为了我的事你一夜没睡，魏先生，今天你就住在我的酒店，这是最后一天了，你要怎么享受都要以，我全包啦。〃

〃享受？是不是吃喝嫖赌，桑拿按摩之类？〃

〃是呀，难道魏先生还有另的享受方式？〃

〃算了，既然你把我当神仙，这些都免了，你借我一辆车吧，我要到东郊走走。〃

〃东郊？就是昨天夜里，我们去过的那个地方？〃

〃你忘了，在南疆的海滨浴场，你请他们吃饭的……〃

〃哦！对对对，我光想着自己的事，把你当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了。去吧去吧，七里村，美女湖，英雄走不过，神仙不赶路！〃你就用这辆车，行吧？〃

〃真有此说？〃

〃这是传说，现在？哼！〃

〃现在怎么样了？〃

〃你是丽湖人，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从小就在外面，没在丽湖住过。〃

〃哦。现在传说是，七里村，美女湖，英雄绕道走，神仙不留步！〃

〃为什么？〃

〃还用问，都是所谓的现代文明给糟蹋的。传说中，美女湖水如凝脂，草如翠玉，青山小径，古木参天。这环境出美女，我信。可现在，湖水不再清澈，公路纵横交错，原居民迁往繁华都市，有钱人却到那开发居住，全乱套了。嘿嘿，丑男倒是不少，哪里还有什么美女。〃

唐中来的话，让我觉得心里难受，真的，比听到唐中来家人被绑架还要难受，乌坦巴！

〃魏先生，你怎么了？〃

〃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

〃生气了？为了美女湖？嘿嘿，连神仙都生气了，看来问题不小。不过，这样的事多得是，你要是为此生气呀，非把你气死不可。〃唐中来调侃道。

〃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就不能少些物质欲望，多些精神满足？难道就不能好好保护身边的山水草木，少造一些水泥森林？难道简朴安乐的日子，就一定不如骄奢淫逸的生活？难道……〃唐中来打断我的话。

〃好了，别难道了。魏先生，难道人家衣着光鲜，华庭豪宅，出入高级场馆，我就该衣衫褴缕，憋居穷乡僻壤？难道人家餐餐大鱼大肉，山珍海鲜，我就该天天小菜萝卜，粗茶淡饭？我哪里不如人家？我心里能平衡吗？〃唐中来激动地说。

〃那么，你现在平衡了吗？〃我也来气了，就呛他一句。尤其是听到什么鱼肉海鲜的，让我在脑海里出现一个亵渎海灵人的恐怖的联想：没准哪天，陆地人发现了海灵人，也把海灵人当成海鲜给烹喽。

〃我……〃唐中来忽然堆满笑脸地说，〃嘿嘿，魏先生，对不起，你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呀，如有冒犯之处，还望魏先生海涵。嘿嘿。这样吧，我们不说这些了，这辆车你拿去用，行吗？〃

〃其实我不只是生你的气，我是生你们……的气！〃

〃对对，生我们的气，应该的，应该的。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知天高地厚，尽干缺德事，魏先生大宏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请息怒，嘿嘿，请息怒。〃唐中来一脸诌媚的笑容，让我看了不舒服。这些陆地人，脸上的表情真丰富，说变就变。这个唐中来，还有五哥看门的那个红脸男子，一丘之貉！

〃好了，你也不必给我赔不是，我会履行我的诺言，帮你救出你老婆和小库比，放心吧。天快亮了，我借你的车出去走走，你忙你的，只要你按照我说的话去做，舍得你的酒店，要救出他们娘俩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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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太感谢魏先生了，要是有什么问题，我是不是可以找你……〃唐中来小心陪笑着说。

〃当然，你这和五哥那我都认识啦，我不会走远的，有什么事给我二十分钟时间，报告准确位置，知道吗？〃

〃是，是，魏先生走好。〃唐中来说着下了车。他把我当成……说句不好听的，他是在利用我帮他逃脱灾难，这让我心里感到不舒服。不过，既然答应了他，救出小库比和他老婆，这事我是必须要做的，事后还要想办法会会五哥。

唉！我叹了口气，心想，要让陆地人接受海灵人的观念，难哪！

我开着唐中来的车上路了。

这时，天已经微微发亮。街道上，洒水车喷着水缓慢地行驶，清洁工人在清扫地上的垃圾，匆匆的行人逐渐增多，公交车也开始运行了，喧嚣的城市来不及熟睡，又被匆匆的脚步震醒，被汽车的废气熏醒，被早晨的残梦唤醒，被人们心中的欲望咬醒！

唉，我又胡思乱想了。现在吸引我的，是丽玛的家乡，东郊七里村。听唐中来说过后，尽管生气了，心里也添了少许悲凉，但这都没有打消我造访的渴望，反而让我心情更加迫切。丽玛和她的家乡，成了我美丽的幻想。

第五卷陆地情缘　第七十二章美女湖畔

车出东郊，不久就来到了唐中来收拾飞标的地方。我把车停下来，果然看到现场已被清理干净，如果不是看到那几棵被撞掉皮的树，真的很难发现蛛丝马迹。昨夜的激战，几条人命，就这样消遁于无形，在这个文明的世界，有多少生命被视如草芥，又有多少生命自甘轻贱？

我已经出城十公里，可路牌显示，此去七里村还有十二公里。为什么七里村会离城这么远？哦，我想起来了，估计现在的丽湖，并非原来的古城旧址。陆地人的城市迁徙演变史，就是一部陆地人的人口膨胀史，也是陆地人引为自豪的物质文明发展史。

按照路边的指示牌，我拐进一条岔道。没走多远，又有一个十字路口，我又按路牌拐了一个弯。难怪唐中来会说这里公路纵横交错了。

终于看到〃七里村〃的地名标志了。我把车停在路边，从车上出来，沿着一条街道走去。街道行人不多，两边的店铺大都是经营饮食或旅游纪念品的，可能是时间尚早，有的还没开门做生意，开了门的也显得生意清淡。

我在一个卖木雕工艺品的小店停下，门口坐着一个老者，我上前问道：

〃老人家，这里就是七里村吗？〃

〃是呀，先生是来旅游的吧，呵呵，你来得真早呀。进店里看看吧，我这里的木雕工艺品，可是好东西呀。〃老者站起身，乐呵呵地说。他开口就不忘生意经，让我有点失望。我朝其他店铺望了望，觉得要找个说话的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就没拂他的意，答应着走进店里。

〃先生你随便看看吧，有合心意的，就告诉我。〃老者继续在门口坐着，并未未跟我进店，也没有向我介绍和推荐什么，看来不是那种对客人过份热情的精明的生意人，这使我对他没有进一步的失望。

店里光线不算明亮，内面还有一屋，屋内有人，传出象是在做饭的声音，显然这是家店合一的结构。店里摆的都是些根雕、木雕、木制工艺品和日用品。主要有木雕佛像，人像，动物生肖，壁挂雕画，彩漆屏风等等。

我漫无目的地看着。这时，一尊人像木雕引起我的注意。人像高半米有余，一个体态丰盈，婀娜多姿的少女跃然眼前。只见她柳眉浅笑，裙带轻幔，手执野花，身旁依着一头羔羊。从造型到线条，还有人物的姿势神态，都非常传神，给人一种自然的美感，唔，不错，确实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木雕的基座上有〃丽湖少女〃四个字。

看着这尊木雕少女的面庞，我总觉得有几分象丽玛。嘿嘿，也许是思人心切所致吧。

这么好的木雕工艺品，怎么没有被人买走呢？我觉得纳闷，再细细端详，这才发现，基座下面还贴着一张小纸条，写着〃非卖品〃三个字，原来如此。可是，为什么不卖呢，对此我来了兴趣。

我就走出门口，向老人家问道：

〃老人家，我看上那个叫'丽湖少女'的木雕，可上面写着非卖品，怎么不卖呢？〃

〃你想买呀，除非你能看透她的心思，呵呵呵。〃老人家看着我笑着说。

〃看透她的心思？〃我我疑惑道。

〃对，她心里想着五个字，看出来了就写下，写对喽，'丽湖少女'就送给你啦，呵呵〃老人家神秘地说。

〃嘿嘿，有点意思。〃我自言自语道。心想，老人家做生意还挺有心计的，这应该是他招徕顾客和传名声的一种手段吧。

〃老人家，七里村是不是有个美女湖呀。〃我又问道。

〃呵呵呵，你也问美女湖呀，告诉你吧，美女湖只是个传说，这个湖叫丽湖。呶，就在我家后面不远。〃

〃这个传说一定很动人吧，老人家，能跟我说说吗？〃

〃好啊，我跟游客说过很多遍了。其实很简单，传说中，海龙王有个小女儿叫丽儿，从海底登陆玩耍，来到这里，见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如画，就多住了几天。有一天，她玩累了，想洗个澡，就差随从回去告诉老龙王，让他求西王母引来昆仑瑶池玉液，让她洗澡。果然，只一会儿功夫，这里就有了一个湖，湖水清澈见底。丽儿洗完澡，高兴地走了。从此，人们就把这个湖叫丽湖。后来，人们发现，住在丽湖附近的女子个个美若天仙，就把丽湖称做美女湖喽，呵呵呵，先生，传说的故事，你信吗？〃

〃我信！〃我脱口而出，说完连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传说在陆地人众多的神话传说中，并没有多少独特之处，但我听来却觉得非常亲切。主要是因为龙王的女儿丽儿是来自……海底，没准是我们海灵人的祖先呢。

〃你是第一个这样回答的人。难得呀，看来，今日我遇到贵人喽，呵呵呵……〃老人家开心地笑着。接着，他又说：

〃先生，我看你相貌非凡，就跟你说说'丽湖少女'的来历吧，你愿意听吗？〃

〃愿意，你说吧。〃我说。

〃五年前，一位象是画家模样的老先生来到我们这，他见了我的大女儿，给她画了一幅画像，就走了。三天后，这位老先生抱来一个木雕，就是那个'丽湖少女'。他让我把木雕摆在店里，但不能卖。临走时他给我说了五个字，让我记住，说如果有人能看出她的心思，写出这五个字来，就把木雕送给他。五年了，我试过让十几个人写出这五个字，但还是没有找到知音啊。先生，你能看出她的心思吗？〃

〃让我想想。〃我听了若有所思，又回到木雕跟前，认真地看起来。

丽湖少女依然楚楚动人，但我却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我想，她的心思肯定是装在心里面，谁看得到呢？难道雕刻她的人有东西装在里面？对！不妨试试。于是，我马上开启手表的探测功能，对着〃丽湖少女〃开始从上到下地探测。果然，里面有金属，符号Ａu原子序数７９，没错，是金！金对于陆地人来说可是贵重东西，看来这个木雕有来头。

我再仔细探测，发现金属是个薄片，但又不是一整块，而是呈现某种形状，一笔一划的，象是陆可族人的文字。我把探测到的文字图案连起来一看，心里〃格蹬〃一下，大吃一惊！

〃丽湖少女〃的心思竟然是〃海陆一家人〃！难道早就有陆地人知道海灵人的存在了？难道这是在暗示海灵人与陆地人要成为一家人？难道有人对我来到这里看到这尊木雕早有先知？难道这是海灵人或陆地人的祖先留给后人的训示？难道海灵人与陆地人曾经是一家人？……

〃老头子，吃早饭啦。〃这时，里屋传来一个老太婆的喊声。

〃来啦。〃老者答应着，走进里屋。

〃丽玛！时候不早了，也该睡够了吧。起床喽，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竹笋丝炒鸡蛋，快点起来吧……〃老太婆在屋里唠叨着。

什么什么？丽玛？！我没听错吧？老太婆在喊丽玛，难道这就是丽玛的家？丽湖市东郊七里村，丽玛家有父母，这完全有可能呀。可是，她不是在部队巡回演出吗，怎么会在家里呢？

我呆呆地站在〃丽湖少女〃跟前，不知所措。丽湖少女的〃心思〃让我震惊，一到七里村就来到了丽玛的家，难道这是真的？这是哪位神灵的安排？

〃你看你看，大姑娘家的，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外面有客人，快进去，洗漱好喽再出来，你看你看，没刷牙就吃上了，去去……〃

〃嘻嘻，你看你，就是爱唠叨，昨晚到现在，我不知给你唠叨多少回了。妈，我没在家，你是不是整天唠叨我爸……〃

〃就让她唠叨吧，我也习惯了，一天听不到你妈唠叨，我就觉得这屋里没了气氛，嘿嘿。丽玛，听话，快进去，外面有客人，这个客人，也许你应该见见他。〃

〃是吗？爸，你是不是又让人家猜'丽湖少女'的心思了，嘻嘻……〃

〃这个，你不用管，天机不可泄露呀，嘿嘿……〃

千真万确，这是丽玛的家，我听到的，是丽玛一家人在说话。我忍着心头的冲动，才没让自己冲进里屋。我迅速在店里的小柜台上，拿起纸笔写下〃海陆一家人〃五个字，然后把字条攥在手里。然后向里屋喊道：

〃老人家，请出来一下。〃

〃唉，来啦，嘿嘿〃老者答应着从里屋出来。我迎上去，牵起他的手，然后把纸条塞到他手上，激动地说：

〃老人家，我猜到了，你看看。〃

老者满腹狐疑地看我一眼，然后小心奕奕地把手中的纸条展开，看了一眼，立刻两眼发亮，又惊又喜地后退两步，又重新又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兴奋地朝里屋喊道：

〃丽玛！老婆子！快来呀！终于来了，终于来啦！〃

这时，只见一个老太婆慌慌张张地从里屋急忙走出来，嘴里说着：

〃怎么啦，出什么事啦？〃老太婆来到跟前，看看我，又看看老者，松了口气，陪着笑对我说，〃这位先生，请别介意，老头子疯疯癫癫的，你要买什么吗？〃

这时老者不乐意了，他把老太婆拉开，跨前一步，不满地对老太婆说：

〃什么疯疯癫癫，你忘啦，五年前，那个神秘的画家交待的，丽湖少女的心思，他猜对了，他就是这尊'丽湖少女'的主人！〃老者回过头来，笑着对我说，〃先生，请坐，请坐。〃说着，把柜台边上一把椅子向我挪了挪，拉我坐下。

〃老人家，你坐，你坐。〃我谦让道。老太婆见状，急忙向里屋走去。

〃这位先生，你不用客气了。〃老者走到〃丽湖少女〃雕像前，认真地端详着，然后又走过来，笑着对我说，〃嘿嘿，我是高兴，真高兴啊！五年了，这是我的一桩心事啊！当时我就觉得，那位老先生仙风道骨，非同寻常。如今，贵人终于出现了。哦，对了，这位先生，你是怎么猜到的，能告诉我吗？〃

〃嘿嘿，老人家，这……这也是天机不可泄露啊。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跟你说，好吗？〃

〃哦，呵呵呵……〃老者开心地笑道，〃对对，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