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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有崖,我有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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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苏泽朝陈晴含笑道:“二弟三弟说的是,是哥哥疏忽了,娘子是要照顾的。”说着,便朝紫衣也靠近了点。

    顾峰总算舒眉,心道:总算这个苏泽没同那两位一起闹。可是,仅那么一瞬,他又深深皱起了眉头。

    陈晴继续笑嘻嘻的道:“大哥大嫂虽是夫妻,但没有正儿八经的成亲过,三弟有个提议,不如回去之后,好好操办操办,热闹热闹,喜气喜气。”

    看似信口雌黄,谁知晓她是否确有其意。毕竟在这个强权时代,这些卖命的人,只能唯主人命是从。何况招魂林里,她早已说过让紫衣跟苏泽走。

    紫衣心下一慌,自己任务重重,怎可被她嫁掉。于是,她慌忙看向陈晴,明亮的杏目含着祈求。

    陈辰今儿话挺多:“我觉得三弟的话挺有道理,大哥可以考虑考虑,反正又不差银子。”

    江东富饶,天下尽知,他苏泽一郡之守,说不定财力比他陈家还雄厚!

    苏泽一身儒雅的黑衣,墨色缎发随风飘扬。他很是温雅的询问紫衣:“娘子,二弟三弟都有此意,你想与不想。”

    顾峰暂时松了口气,难怪苏泽短短几年内能够将岌岌可危的江浙扭转局面,就冲他以四两拨千斤的软绵绵的方式,就将问题抛给陈钰的人。看来,这种人只能拉拢,日后,若是为敌,龙江必定将天下一分为二。

    紫衣立马答道:“不想!”

第160章 深夜叫床苏泽被阴() 
苏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紫衣是陈钰的人,她的任务除了保护她,还有什么?

    别扭的一家,个个都是戏精,骗骗区区守城,实乃牛刀小试,大伙儿顺顺利利的便进了城。

    他们寻了间中档酒家,充饥裹腹,顺便等另外几波人。

    在他们酒足饭饱之时,循着记号而来的人基本到齐,唯独少了胖的离奇的苏润和恒远。

    苏泽遣人去探个究竟,来人回报他们早就出了北门。

    苏泽后知后觉,那小子竟然生气了!

    陈辰对他两兄弟本就看不顺眼,这下,大胖子生气了,他幸灾乐祸的道:“大哥还不快去追,小弟目标甚大,太过引人注目,稍不低调,可就万众瞩目了!”

    陈辰此话有理,可听着就是刻薄。

    苏泽温和一笑,遣了江东的人先出城护苏润,末了,对着陈辰道谢:“多谢二弟提点,只是,大哥还要照顾娘子,就暂时先留在此处。”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若是闽南知晓他们逃出了死亡林,并且有意要抓捕他们的话,就如陈辰所言,苏润这个目标大的引人注目,他们只要提前在各城派发指令,抓捕超级大胖子,那么至少苏润就难逃一劫了!

    如今,他既然安然进城又出城,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则闽南没有筹划。二则,便是想着一网打尽。

    苏泽的一句留在此处,这些人物便也知晓了他的话中意。因为第二点,至少,今日,是不能出城的。

    不出城,自然要找客栈留宿了。

    顾峰单人一间房。

    陈辰陈晴自然一个房间,他们要抱抱睡的。

    苏泽紫衣同房,不过紫衣半夜里就从房梁上跳出了窗,苏泽看着空荡荡的房梁,突然从床上爬起也跳出了窗。他俩同房,可不同床!

    陈辰抱着呼呼大睡的陈晴,心绪莫名有些烦乱。他收紧了臂,将她的胸膛与自己的紧紧相贴,好像在确认某件事。

    在丁点烛火的照射下,他露出了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笑意。

    十日的劳累,迷迷糊糊中,陈辰也合了眼。

    可是,还未入梦,便有不速之客来临。

    窗被开启,跳进一个身影,不用猜,陈辰知晓来者是谁。他懒得开眼,沉声问道:“你来作甚。”极不友好的语气。尽管他也猜到了什么。

    本就安排好了轮值,未到时辰,紫衣却出门。苏泽追踪紫衣而去,想要看她作甚。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是陈钰的眼线。

    寥寥星光下,隐在大树上的苏泽遥望到南城门处人影蠢动,便几个起落靠近,攀上一棵高过城门的大树瞭望。

    原来是城外集结了大部队!是为逮捕他们?不尽然,他们定是收到他不在江东,进了死亡林的消息,于是,调结各地兵力赶赴台城,预备进攻江浙。

    守在五里外的侍卫未来禀报,陈辰确定,那些深夜赶路的兵是为江浙而去。但谁也不能确保,万一暴露形迹,他们还能否在成千上万的兵力巡查中安然脱身。

    他缓缓睁开眼,即便想她休息,也得硬着心肠唤她醒来。

    他轻轻摩挲她细腻柔滑的肌肤,侧着脸,嘴唇若有似无的触碰她的脸颊,轻声呼唤:“五弟,醒醒。”

    极尽温柔的声音,极尽轻柔的动作,极尽暧昧的唇部触碰。虽然,陈辰自找到陈晴之后,对她一直都是百般的温柔体贴,再没抬杠过她,无关痛痒的事,对她更是千依百顺。

    但是,此刻,他的所作所为,在苏泽看来,他是故意的,好像就是为了做给他看。他识趣的退开了些,别开了眼。

    “唔四哥,我还要睡嘛。”陈晴蹭着他的肩,口齿不清的喃喃着。

    陈辰用脸颊推着她的脸,低低道:“五弟,我们要赶路了。”

    可惜,陈辰刮了胡子,否则硬邦邦的胡渣定能扎醒怕痒的陈晴。

    陈晴脚一抬,跨上他的胯,整个人扭捏了一下,“唔”一声,又睡着了。

    苏泽虽然不想看陈辰别有用意的温柔,但是,陈晴声音响起,他就又被她慵懒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她似桃花一般的粉唇触在他的颈上,缎发披散拂满身后。扭捏,撒娇,既是眯着双眸,仅露出小半张脸,那也是娇态尽现,风华绝代,叫人春心萌动,心如鹿撞。

    陈辰泛开一抹柔溺的笑。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想要叫她醒来,真是难如登天。

    他瞥到苏泽尚望着他这边,眸中蕴出一丝冷冽,不过,转瞬即逝。他轻身呼唤:“晴,醒醒。晴,我们要赶路了。晴”

    一声声温柔的晴响在耳侧,陈晴听着异常清晰。

    这辈子,没有谁称呼她为晴,她只在醒来时的梦里听闻过。她虽然迷迷糊糊的在睡眠中,但她认得这个声音,是她四哥的,而后,又回忆起梦里的那声晴,即便破音,她也恍然知晓了那是陈辰的声音。她甜甜的笑了,又是口齿不清的甜酥一句:“四哥,梦里有你真好。”

    继而,她整个人往他身上碾了碾,脸又往他的脖子蹭了蹭。这下,嘴唇就全部碰牢了他的颈项。迷迷糊糊的,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再继续睡觉。

    苏泽不忍再看,终于跳窗出去了。

    陈辰全身僵硬一瞬。脖子本就是敏感地带,这般被添,仿佛电流在体内沿着血液悄无声息却又气势威猛的走了一遍。

    他贴着她的额头,手拥的紧。腿,她的腿还跨在他小腹上。他眉心微蹙,想要转移注意力,奈何越想越放不开。

    终于,他侧脸,在她的额头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吻。

    总算,他还未丧失理智丧心病狂到吻在她唇上。

    不能再耽搁了,不管那些进城的部队有何目的,他们都必须尽快离开此地,苏泽要回去备战,他要回锦都。

    他轻呼着“五弟”,同时,抚在她脸上的手下移,刚来至她的腰,就被她嫌恶的挪开了。

    昏睡中的陈晴轻蹙了眉头,嘴里嘟囔一句,听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这时,腰上突然一紧,她倏地睁开了眼,只见陈辰宠溺的笑道:“你终于醒了,想要叫你起床真难。”

    苏泽出去,故意没合窗。

    被叫醒,她自然不情愿,她朝窗外看去,立马娇声埋怨:“四哥,外面乌漆墨黑一片,我还要睡了,你不要玩我了。”

    玩我!对于这两个字眼,陈辰忍不住把刚被无情打掉的手又迅速的抓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同时,以防她发出震天动地的声音,他侧了个身,另一手将她按向自己的肩窝,以堵住她的嘴。

    这分明是送入口的肉呀!

    陈晴来者不拒,陈辰无奈放手。

    他轻抚她的背,温声道:“现下清醒了吧,起来,闽南大军已在南城门集结,我们此刻从北城门出发。”

    大军城门集结!陈晴顿觉事态严重,嗖地坐了起来。

    陈辰下床,取来她的衣裳,解释道:“大军冲着江浙而去,我们得尽快离开。”

    陈辰穿戴麻利。陈晴穿戴也甚是迅速,只是,满身的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要分门别类的装好,花了些许时间。整理药瓶时,目光注视着其中绘着云彩的三瓷罐一瞬停顿。

    等他俩收拾好,陈辰跳出窗,陈晴爬出窗的时候,大伙也已到了院内各处。

    月黑风高夜,陈辰抱着陈晴几个起落便穿过了两条街。

    陈晴看着在树上,房顶上轻盈跳跃的人,心里暗暗怪责陈钰,怪她不教她轻功,害她连窗都跳不出去,只能很没形象的爬上窗,再跳下去。

    陈辰停在树上,低眸见她嘟嘴,便凑到她耳边小声安慰道:“回锦都,四哥教你。”

    霎时,陈晴笑容满面,灿烂明亮如星空下绽放的烟花。

    陈辰抬眸时,恰好看到对面大树上的苏泽正望着这边,温暖笑脸立马冷了下来。他抱起陈晴,跳到房顶上,跑到尽头,又飞向高墙内的大树上。

    苏泽似乎发现情况不对劲,立马追了过去。

    顾峰回头恰好看到两人不甚友好的追逐着,便做了个手势,大伙又冲着三个活宝靠拢。

    陈辰在高墙内,跳过两棵树,就停下不动了。

    苏泽急哄哄的追过来与他停在同棵树上。

    三人注目着下方映照在窗纸上的人影,晚风送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柳大人,我们。定了。”

    “哈哈,好,事成之后,龙江以北归你公孙幕,龙江以南归我柳痕。”

    原来此次带兵的是柳痕,柳白的同母弟,传嫡不传庶,柳白死掉,自然,柳痕成了接班人。

    陈雍大兵发往东北,他这个公孙幕,不在东北呆着迎战,跑来闽南做什么?定了!定了什么?划分天下!东北这几年来内乱不止,公孙家几个儿子为抢地盘,几乎就没安生过!

    陈晴摸着身子,掏出两个绘着云朵的小瓷瓶。一瓶递给陈辰,打开其中一瓶,取出两粒小药丸,塞了一颗到自己嘴里,再往陈辰嘴里塞了一颗,又示意苏泽过来。

    陈辰将手里的药瓶往胸口一塞,拿过她手里的药瓶,往另外树枝上的苏泽一抛。苏泽接住,取出一颗吞下。

    这时,顾峰等人也聚集过来了,苏泽将药瓶抛给了他们,人手一颗吃下之后,药瓶又回到了陈辰手中。陈晴拿回来又塞到腰带内。

    陈辰摸出陈晴给的药瓶,眸光一闪,没有抛给离他俩最近的紫衣,直直的扔向苏泽。

    哼!这么喜欢跟着来,你去下毒。

    顾峰觉得这个与世无争的四公子,怎么明里暗里的总要与苏泽过不去。他飞到此处,才晓得苏泽缘何紧追不舍的追逐着他。全因他了解临城,知晓这个地是柳家的。他想追上去阻止他进来!

    苏泽长手一撩,接住药瓶。关键时刻,不,是大部分时候,他大有大哥的风采,不和他这个文艺青年计较。

    陈晴心想,四哥又不是不知道此毒的用法,干嘛扔给他呀,待提点时,苏泽黑影一闪,跳到另外一颗离目标更近的树上。

    陈辰脸上浮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陈晴手上一用力,扭着他的胸口,瞪他一眼。心道: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打击报复!

    陈辰含胸,故作痛苦状,一脸委屈的盯着陈晴。

    陈晴又瞪他一眼,再赏他一个大麻花,心道:居然还在我面前装无辜!你什么心思还能瞒得住我!

    顾峰瞧出了名堂,心内抓狂,立马转身,追随苏泽而去。

    除去陈晴这个伪高手,他们十二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本来隐藏在外面院子的大树上,柳,公孙的侍卫是发现不了的。可是,尽管苏泽再隐蔽,行动再快如风,到了侍卫林立,况且墙头还布满眼线的院里时。他被发现了。

    他被阴了。陈辰目的达成了?

    一声高亢的“有”音划破寂静的黑夜长空,惊了远近睡梦中的鸟,回应了几声凄厉的叫声。

    谁都知道,他想喊“有刺客”。但是,刺客两字还没来得及出口,那个可怜的兢兢业业的侍卫,就被苏泽的长剑挑断了脖颈。霎时,血喷如注,杀戮就此拉开序幕。

    既然已经打破了寂静,陈晴开始叽叽歪歪责怪:“四哥,你为何这般小心眼,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捉弄人家,搞得如今动静这般大,你是想引来城外的驻兵嘛,你的沉稳哪里去了”

    下面八人与满院的侍卫相博,刀光剑影,噼里啪啦,好生激烈。

    陈辰瞥到紫衣冲向苏泽,继续低眸侍弄陈晴。

    陈钰的人或许没有解药,但各种毒药都是习过的,方才吃的解药又是装在以云为标记的瓶子里,自然知晓是何毒药的解药,她岂会不知此毒药的用法!!

    激烈的打斗,房内的人应声而出。

    两大巨头杵在门前,当中一人有明显家族性标志,但见他脸儿一颤,手儿一挥,兴奋道:“原来是苏泽。好,哈哈,杀光他们,重重有赏!”

    实在是人多势众寡不敌众,他们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更有弓箭手爬到了墙头及屋顶上,蓄势待发,只待令下。

第161章 意外屠城我的唯一() 
柳痕环视一圈,正举手发号施令时,他的手掌见血了,废了。

    哪里来的飞镖?飞镖还染了毒!

    柳痕一声惨叫,拔过身侧侍卫的刀,万分狠绝的朝见血的手掌的上臂砍去。

    呀!哪个工部造的刀!居然一刀砍不断!居然是次品!

    再来一刀,总算见骨,可是要砍断,似乎需要的还不止三两刀。

    柳痕青筋暴起,双目凸出猩红,发着“啊!啊!啊!”的嘶吼声!魔怔了一般,挥刀砍柴一般的砍着自个儿的手臂。

    公孙幕脸色煞白的远离柳痕,不知是被他疯狂的自残吓到,还是被他自手掌开始,一寸寸迅速往上变黑腐烂掉渣的手吓到。

    一滩腐肉啪一声掉到了地上,柳痕顾不得血流不止的断臂,目光阴狠的望向院内厮杀一片的人,厉声一喝:“放。”当然,这个箭又没有出口。

    因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紫衣吼完了毒药的用法。

    苏泽握着瓶子,往嘴里一送,咬掉瓶塞,很大方的朝空中一甩,倒出了大半瓶液体。

    廊灯摇曳,烛火明黄,透明的似水液体在空中划出完美弧度。

    苏泽长剑一挥,将液体打散。

    瞬息,那泓清泉便化作无数水汽,散入空中。

    顿时,无论是院内的,还是房顶上墙头上,抑或是闻声赶来支援的大队人马,但凡十里之内,全部到地。

    苏泽收了剑,晃了晃小药瓶,发现里面还留了点,便弯身在地上捡起瓶塞塞了回去。心中难免多想,这个明艳动人的少年,身上怎么藏有这种威力强劲杀人不见血的毒药。

    杀人不见血!到底死了没有?他不确定,又俯身探了探倒地人的颈脉。

    哟,没死,原来只是迷药。

    陈辰已抱着陈晴下来立在他们当中。

    顾峰看着不务正事各自打量彼此的三个活宝,便自个儿带人搜查拷问善后。

    苏泽将药瓶递还给陈晴,目光扫到陈辰时倏地变冷。

    这个家伙醋意浓!

    这个家伙故意的!

    这个家伙搞这等动静是要闹怎样!

    我为了她,已经很好说话了!

    陈晴收好药瓶,为了两人能够和睦相处,她觉得有必要为陈辰的举动解释一番。

    她本想甩开陈辰的手。可她发现,这几日来,他对牵她的手有种近乎偏执的执着。

    她想着或许是因为自己差点死掉,让他狠狠的感受了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才有现今黏着她的举动。这般想着,她又伸出另一手,覆在他手背上,摸了摸,安抚他。当然,她的心里别提有多满足了!

    陈晴朝着苏泽甜甜的笑了笑,便是一番由衷的夸赞:“苏泽哥哥,好厉害,在洞窟时,我睡着了,没能见识到你的本领,今晚真是大开眼界哪。恩,你与我二哥一样厉害!”

    在她脆脆的哥哥叫出口时,大伙便边忙着手头之事,边怀着各自目的洗耳恭听。

    看戏的看戏,担忧的担忧,喜滋滋的喜滋滋,醋溜溜的醋溜溜,准备和稀泥的时刻准备着。

    只是她,最后还将他与陈钰相比,她难道还嫌目下的酸味还不够熏天嘛!真是个感情白木的人呀!就算要比,难道不会和四公子本尊,让两个本就暗自较劲的人比嘛!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她又没见过陈辰的本领,除拉打猎那会,见识过他的箭术精湛外,平时与她过招,陈辰都是让着她,以致她狂妄的在父亲兄长面前大言不惭的道:“我的剑术二哥教的,连四哥都不是我的对手。”反正,在她眼里,教她本领的陈钰定是武艺异常高强之人!

    陈晴双目灿灵的望着苏泽,陈辰面含愠色。

    顾峰搜了柳痕公孙幕的身之后,两人便开始面对拷问了。此时,屋内勘察的侍卫拿了张锦书给他。

    “苏泽哥哥,我四哥本想告知你用法的,谁知你特积极的,直接冲过去了,四哥不放心让我一个人呆在树上,便遣了紫衣过去告诉你”

    谁都看出陈辰是故意的,她却在此替他文过饰非。

    陈辰压低了嗓音,打断道:“五弟,苏兄明大义,不会计较,你务须多言。”

    而苏泽,瞧见她极力的为他解释,本意无非是希望他俩能够和睦相处,起码不是针锋相对。他瞟了眼不可一世的陈辰,心道:算了,为了她,不计较了,不让她为难了!

    顾峰过来将锦书递给陈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撤离。”

    陈辰瞟了眼锦书,便扔给了苏泽,全然不顾探头在看的陈晴。

    陈晴囔道:“我还没看完呢。说什么了。”

    陈辰道:“东北联盟,公孙明诈降弃城,等父亲入关,展开包围之势,来个瓮中捉鳖。”

    陈晴脸上布满疑云,“这份锦书真得假得,他们斗死斗活多年,他们会联盟?”

    陈辰笑道:“外敌当前,恩怨利益都可先搁下,五弟小时候便说过的,怎么,你忘记了。”

    陈晴眨眨眼,回忆了一番,然后,双眸一片茫然,道:“我不记得了。”

    陈辰道:“我替你记得就好。”

    顾峰对这眉来眼去的两兄弟实在是看不下去,甚至片刻的走神,替陈雍想了想,养出这对活宝儿子,到底是喜还是忧。

    陈晴这才想起来,若仅仅是江东的事,那陈辰不可能吧锦书给苏泽,那里定然还有关于江东的事。她关心的问道:“苏泽哥哥,江东可有棘手的事?”

    苏泽大致解释了一番。

    原来,长沙和闽南再次联手了。

    果然是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一切皆由利益而变。就比如,柳痕和闽南商议的便是,待灭掉江浙之后,他帮他拿下长沙,他助他当东北的王。

    这时,拷问的结果也出来了,锦书内容真实可信。

    只是,几人又心生疑惑,就算联盟,也不必将各自计划都详尽的写出来吧!有点匪夷所思!

    最后,陈晴掏出另外一个药瓶。陈辰眸光微闪,苏泽似乎意识到什么,顾峰不言,其余诸人更是沉默不语。

    陈晴打开塞子,往空中一甩。又是一泓清泉滑向天幕。陈辰拔出软剑一挥,清泉消失。

    苏泽大方,陈晴大度,满满一瓶,只剩瓶底些许。

    方圆十里内,再无活物。

    南城门依旧有源源不断的战士涌来,直到地上堆满了尸体,他们才望而却步,止在了外面。

    可是,托苏泽陈晴的无私大方,倒出了大半瓶,再过一个时辰,毒气便会扩散到方圆五十里,到时,别说整座临城,就连周边的小村落,也都将是一片死寂。

    十二人,为了生,屠了一座城。

    长安十一年四月二十八,临城十一万官兵与三万城民,一夜之间中毒身亡。

    世间无人知晓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根据后来清理的结果来看,城里的柳府有激烈的打斗痕迹,大批进城的官兵死在离柳府五里之处,无人知晓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杀入柳家位于临城的府邸,到底是谁惨绝人寰的毒杀无辜民众。

    秘密只有夜间赶路的这一行人知晓,当然,还有远在东北听闻屠城便猜到概况的几人。

    跛脚的陈晴又爬上了陈辰的背,她后悔道:“为何当初落水时,没有想到用断魂散呢,居然被逼进死亡林,体验惊心动魄。”

    见识过她瓶瓶罐罐的紫衣阿大心道:是呀,公子你满身都是毒,怎么没记住都带了些什么呢!

    顾峰也算是看着她长大,毕竟十四岁的少年郎,又没出过门,突发变故,还要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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