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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有崖,我有你-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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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辰愣怔。当初的脚印,确实分为两拨,而他认为另外一波是护卫引开追兵。他怎会知道月华会中火毒,而且会突然病发,而她竟然会为了他而引开数量庞大的追兵,看那些将雪踏烂的脚印,起码有上千人哪!
四个人,上千人!这不是找死吗!而跑来昆仑派,只要速度够快,尚有一线生机。
他不相信!
他厉声喝到:“给我搜,翻遍昆仑都要找到!”
他的晴是个怕死的人,明知道是死路,她怎么可能还会去走呢!
一定是月华那个小子又在耍花样,想要将她藏起来!
护卫们得令,立马四处散去。
楼明没有发话,徒弟们不敢乱来。
他跟在陈辰身后。
他知道现实太残酷,这个人不敢接受罢了。
可是想到那位高风亮节的王后,他也希望她能好人平安,未遭毒手。
他们昆仑派是不管世间事,再说他们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就算全部派出去救王后,也是无济于事。
可是他不一样。他是寻王后而来,虽然人数也只有区区的二十来人,但有总比没有的强。
想不到,这个楼明尽如此护短。昆仑的人不能冒险白送死,难道陈辰就应该了?
楼明觉得,应该让他快点离开昆仑派,让他去救王后。
他希望小师叔那可歌可泣英勇无畏临危不惧的小王后能够吉人天相,能够等到这位为她伤心为她忧的男子去救她。
于是,他提了步子,闪到陈辰面前道:“请随我来。”
陈辰跟在楼明身后来到一座雪山前。
这座雪山不算高,但是山体庞大,是普通山体的十倍多。从他们当前站的位置看去,还能看到一个供两人行走的洞口。
洞口守着月华的两个护卫。
这两人是见过陈辰的,见到他来,立马警惕起来。
当中一个护卫抱拳道:“掌门,此人来者不善。”
还来者不善!陈辰二话不说,身影一闪便将他打飞到三丈之外。他回过头,看着另外一个护卫,目色冷然,声音比目色还要冷,问道:“你们王呢?”
月华的护卫都是铁铮铮忠心护主的汉子,即便见到同僚被打飞趴在地上不起,他亦不退不缩,一副干架的模样。
楼明皱皱眉头,瞧这两人方才的模样,显然是认得此人的。再联系这个男子的情义,这么说,那小王后是他的小师叔掳来的了。
难怪他要给她个昆仑小师妹这个世人无从可查的身份呢!
原来就是为了骗他防他呀!
那么,他是谁呢?被堂堂鲜卑王防着,身份应该也不简单吧。
他开口:“无碍,有本掌门在。”遂又朝他看了眼。
血染的白衣,疲惫的神色,却丝毫不能掩饰掉他浑然天成的飘然出尘的清俊高贵气质。
不过,他不稀奇,一切淡然随缘,能知道就最好,不知道也无所谓。
他领着他,进了冰原洞。
洞口很小,越往内,空间越大。每进一步,冷度随之下降,约莫行了一刻钟,来到一个大厅。
大厅十丈见方,中央置放着一张冰床。床头染着豆点烛火。烛火虽小,却照亮了整个冰原洞。
床上躺着一个着金袍的人,胸口不见起伏,静静的,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冰原洞,如月华所言,世间最冷之地。
此处,连空气似乎都冻结了,每呼吸一口,仿佛都能让人觉得筋疲力尽。还有,因为吸入了冷空气,随之而来的是肺腑的不适,刺痛。
陈辰调整呼吸,扫视洞内,最后定睛在病床上的人。
楼明走向冰床,探着月华脉搏,道:“这便是鲜卑王。十年前,被鲜卑先王后残害,中了火毒。机缘巧合,被祖师爷所救,并收为徒弟,最后还压制了十年火毒。此次小师叔来昆仑是因十年之期将至,赶回来压制火毒。却不想行踪被暴露,引来各路追杀。而火毒也正好在昨日与回纥对战时爆发。”
陈辰剑眉微拧,迈开脚步,靠近。
世人揭传鲜卑王毁容,成日面具遮脸。
只是躺着的那人为何不但面皮白净,而那俊美无俦的侧颜为何会这般像她!
第235章 做贼的滋味真刺激()
陈辰迈着长腿,来到冰床前。
合着的眼是刻在脑海里的她的眼,嫣红的唇是记忆中苏泽的唇。
为什么?
修长的手触上如玉般的脸。
他细细的检视着面皮,寻找着切口。
他不敢置信。他觉得这是一张戴了面具的脸,这个躺着的人不是月华,只是一个又用来骗他的幌子。
他的手微不可见的颤抖着摸索着,剑眉微皱,布着血丝的双眸是挥之不去的惊恐。
若这个真是月华,那么她的晴真的会为了他引开追兵去找死。
他犹记得当初她对苏泽的情意,记得贪狼梦境中两人的关系。
而这个与他俩相似的人,想必也是缘分悠远。
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他收回手,没有寻着切口,那么,他是月华无疑。
他淡淡凝视如死人一般一动不动沉睡着的月华。
火毒,此毒复发,此地虽冷,但能再压制住毒性吗?
晴,他若真的去了,为他而身赴险境的你会悲痛欲绝吗?
只是,即便毒解了,他还能再醒过来吗?
楼明立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陈辰。此刻,他确定他已经相信王后将追兵引开的事!只是,瞧他明暗不明的眸子,他垂下眸子,他的小师叔不会是抢了人妻吧!
猛地,他又抬眼,既然抢人老婆,同死人一样躺着的小师叔岂不很危险!
而在他抬眼的瞬间,陈辰一阵风似的,出洞了。
楼明紧张的再检查了一遍月华,看看他是否安然。
四日后,五月初九,天微明。
赤化城外九十里驿馆。
驿馆坐落于小夹江畔,一衣带水,景色怡人。
不远处的江畔,草丛堆里,躺着一大两小三个人。
微光下,可见两个抱在一起三四岁光景熟睡中的小男孩,小脸粉嫩雪白,耳朵大大的耳珠圆圆的很是可爱。睡在他俩旁边的男人脸也是极白的,却白的毫无血色,像是久病又像是失血过多。总之,一眼便可看出他非常的不健康。
突然,当中一个小孩睁开一双明亮的眼睛,他转过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漂亮的小剑眉微蹙。
他探出手,顿在男人面前,忧郁了一下,最后放到男人的鼻孔前。良久,他收回手,精致的小脸有些黯然。随即,转回头,轻声叫道:“弟弟,醒醒,弟弟。”
那个小孩睁开惺忪的睡眼,糯糯道:“哥哥,我饿,不想醒来。”
醒来好饿,睡觉就感觉不到饿了!
“哥哥带你找吃的去。”
听他这么一说,弟弟立马来了精神,一咕噜坐了起来。这时,他看到躺着的男人,方才焕彩的脸一下又黯淡下去:“哥哥,言护卫是不是要死了。”
“别怕,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哥哥拉着弟弟一道站立起来。
两人手牵着手,往驿馆方向跑去。
小小的人,在晨曦的照射下,拉出长长的影,像他们父亲伟岸的身姿,无论是哪个父亲。
五日前,雪崩之时。
言,绫两护卫抱着两位王子及另外八名护卫乘着一块大雪块成功冲出雪崩之地。他们如月华料想一样,昆仑那时危险重重,既然逃出他们的范围,就打算带两位小王子先回鲜卑。
于是派出一人赶去昆仑派送信,其余诸人寻最短路线出雪域。
可是,路途中,他们碰到了与他们一样逃出雪崩的回纥人。因此,血战难免。最后,只剩下言护卫带着两个王子逃出。
只不过,这个言护卫自昨夜从船上抱着两位小王子跳下船躺在草丛堆里之后,似乎就没有再动过。
此处不远便是驿馆。驿馆外停了四辆马车。驿馆内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的拿着东西往返马车。
阿元虹儿蹑手蹑脚的靠近,看着那些一提一提的食盒,两对乌溜溜的眼珠子会发光。
他俩躲在墙角,一个盯着豪华的马车,一个盯着相对普通又离自己近的马车。
半晌,那些进进出出往马车内塞东西的仆从回驿馆后就再不出来了。
虹儿拍拍阿元的肩,指指他所看重的豪华马车。意思是上那辆。
阿元摇摇头,指向离他们最近普通马车,神色不容置喙。
虹儿皱眉,想了想,又看了看周边的守卫,最后点点头。他意识到:这是去偷东西吃,那漂亮的马车太远,去那儿会被发现的。
阿元摸摸虹儿的肩,抿了下唇,就牵着他往马车上跑。
幸亏此时天未亮透,幸亏此时是守卫们交接班时刻,幸亏这两孩子衣裳偏暗,总之,在他们跑去马车的五丈路中没被发现。
可是,在他们安全到马车前的时候,他们懵了!
之前坐马车都是陈晴月华抱上抱下的,现在他们发现自己好矮。车架居然比他们还要高一点点!
阿元昂着头,凤眸微敛。很显然,他在想怎么爬上去。
虹儿懵过之后,立马蹲下,扯了扯阿元。
阿元回过头,二话不说,撩起衣摆,抬手扶着车框,踩着虹儿娇小的肩爬上马车,然后向虹儿伸出双手,将虹儿拉上马车。
由于使出吃奶的劲,又由于其反作用力,在虹儿上来时,阿元重重的一屁股摔到了车板上。虹儿拉起阿元就往车厢内钻。
好惊险!就在他们进入车厢时,交接好的护卫目光炯炯的扫向了这边。
两人径直走过案几,掀开里侧帘子,看到两提食篮。顿时,四目放光,是贪婪的目光,就像猛兽见到猎物时的贪婪目光。
两人坐下,毛手毛脚的打开食盘,伸出指甲缝里满是黑泥的小胖手抓起糕点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模样像是好久没有吃过了似的。
其实昨日白日里,在船上,言护卫有从厨子那偷了点喔喔头给他们吃过呢!不过,回顾这几日的饮食,或许是因为好久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糕点,以致他们如饿鬼投胎!
不几,两人吃饱了,不约而同的又抓起糕点往胸口里塞,直到塞得小肚子鼓鼓的才罢手。最后,他们将食盘放回原位,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响动,听声音,正往马车这边走来。
阿元小剑眉拧了拧。
虹儿小脸发愁,凑到阿元耳侧轻声道:“完蛋了,有人要上马车了。”
阿元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看了看身后的帘子,又低头看看脚边的毯子,便抓起毯子,拉着虹儿趴到角落里,再将毯子往自己身上一盖。
两人一动不动,听着外头的声音。
男声:“伺候好世子。”
女声:“是。”
紧接着,外厢有人上车,然后缓慢的走了几步,似乎停了一下,再缓慢的走几步,才坐下。
阿元虹儿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大气也不敢喘。
这做贼的滋味真刺激!
这时,车上又上来一个人,还没走动,便有男音发出:“你下去,有需要,我会叫你。”
毯子下的虹儿顿时两眼一亮,这声音居然和爹爹一样好听哎!他莫名的激动,摇了摇与阿元握在一起的手。
阿元转过头,毯子下,光线虽然很暗,但也能看清虹儿兴奋的表情。他沉下脸,摇摇头。
虹儿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认清事实,好吧,我们是贼,被发现要被打的!听听好听的声音也不错呀!
阿元唇角弯了弯,这个弟弟好奇心有点重!
女声:“是。”
接着,便听到她下车的声音。
没多久,马车前进。
前进的速度很快,马车很颠簸。
两个小家伙由于方才吃撑了,此时趴着超级不舒服。
虹儿实在憋不住了,嗖一下坐起来,小手扯着盖在头上的毯子。
阿元跟着也坐起来扯毯子。
扯完毯子,两人对视一样,爬到帘子边。虹儿抬起颤巍巍的小手,撩过帘子。
两人紧张的心都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此时此刻简直比被护卫们抱着被大批人追杀还要刺激。
而这份刺激就是来自于他俩的独立面对。
虹儿先探着脑袋从帘缝中看出去,随即双目一亮,伸手拉过一旁等着看的阿元。
阿元凑过去,看了一眼,缩回来,小剑眉蹙了蹙。
虹儿收回手,望着阿元,撩起袖子,往阿元脸上的污点擦去。擦了两下后,裂开嘴笑了笑。
阿元指指帘子方向,又指指自己的眼睛。
虹儿看懂他的意思,以极轻的声音叹道:“这么好看的人,居然是个瞎子。”
阿元也觉得有点可惜,可是,看着他好像很眼熟的样子,又不希望他是个瞎子。于是,轻声回道:“他只是眼睛红,或许不是瞎子呢!”
虹儿不以为意,“肯定是瞎子,哪有人眼睛红的像血呀!”
阿元微不可闻轻叹一气,弟弟的话说得有理!他又扒开帘子,望向外面静坐的男子。那是一个倾世美男子,墨色长发松松的绑了一半在脑后,看上去很随意,一身青色绸衫,衬得他面容更为白皙。
阿元放下帘子,又叹了一气,不知为何心里为那人难过。他不喜这种不明所以的感觉。
虹儿在他身旁坐下,昂首看着他,小声道:“他是瞎子,看不到我们,我们不用躲起来,多好。刚才我差点吐掉了!”
他为碰到个瞎子而庆幸不已呢!
阿元也坐了下来,点了点头,道:“不知道他要去哪里?这么久没有回去,爹娘会担心的。”
说起爹娘,泪做的人儿虹儿立马挤出了泪花,带着哭腔细细道:“我想爹,我想娘,我要去找他们!”
阿元怀抱住虹儿,轻声安慰:“弟弟,别哭,哥哥带你去找他们。”
小小的人儿,倒会哄人。只是,凭他俩如何找他们与众不同的爹与娘呢!要知道,此刻,他们的爹尚在世人找寻不到的昆仑派;而他们的娘今日也恰好刚进定安城逃命呢!
两个小人儿以为自己很小声,外头的人听不到。而实际是,陈钰在刚上车那会便觉察到车内有人。
自眼睛看不到后,其它的感官都被放大。一掀帘子,他便闻到糕点的味道,按理说,糕点放在提篮内,就算有香味,也不可能盈的满鼻子都是各式各色的糕点味。再听那紧张的如同鹿撞的两波心跳,他心下了然,原来是两个孩子。
于是,在侍女上车的时候,他遣走了她。只是两个找吃的孩子,没必要因此丢生命。
此时,又听到他俩的小声对话,昳丽俊朗的脸浮出笑脸。
哥哥,弟弟,她的两个儿子是否也会这么相互关爱呢!
应该会吧,那可是她教出来的呢!
两人抱在一起靠在车壁上安静了一会之后,虹儿道:“哥哥,我要嘘嘘。”
不说倒还好,一说,阿元自己也觉得憋的紧。他看了下身旁,然后放开虹儿,站起来走了两步,然后蹲下,拿起眼前的酒壶,掂量了一下,再拿起几个酒壶掂量。他想找一个空一点的瓶子接尿。
虹儿看他有些磨叽,却也看出他的用意。于是,走过去,拔掉裤子,弯身拿起一个白瓷酒壶,打开壶盖,对准,便是一阵清脆悦耳的水滴声。
阿元侧过脸,盯着酒壶,提醒道:“满出来了!”
虹儿剑眉簇簇,边尿边停,极其小心,尿完最后一滴,如释重负一般:“刚刚好。”说着,也不管光着屁股,直接撅着屁股,将酒壶放地上,再盖回盖子。然后,才起身穿裤子。
阿元挑了一个盛酒相对少的酒壶,方便。
外厢陈钰听到两串悦耳的小便声音,唇角抽了抽,亏他们想得道,尿到酒壶里!
他有种要揪出他们的冲动,可是听到他们刻意压低音调的奶声奶气,他又莫名的扬起了唇角。
马车颠簸,再加上这几日的亡命,这两个没吃过苦的孩子累的又睡着了。
终于能够安静一会了!
他静静的坐着,开始想陈晴如何,陈辰有没找到她。
这时,马车突然停止。
阿元虹儿惊醒。
马车有人进来。
见到陈钰,来人朗声一笑,“世子,来,陪老夫喝酒。”
来者是黄奉。
陈钰担心着两个孩子,想让黄奉离开,本想拒绝。
可是他自力更生的朝里面走去。
后果,很严重!
第236章 小白大白()
马车启动的瞬间,黄奉掀开帘子。
入目的是两个漂亮又无害的小娃正戒备的昂首看着自己。黄奉很淡定,不就两个小娃娃嘛!能有什么危险!他没想孩子怎么就跑到车上了?
他低头俯视着两人黑溜溜水润润的眸子,刻薄的唇露出一抹奸诈的弧度,无神的双眼瞬时精光逼人。
他估摸着这两个与陈钰有极其相似的小娃娃或许与陈钰有什么渊源。他正在为手中又多了两个人质而信心满满沾沾自喜。
恰在这时,他顿觉两腿一疼,接着掉了下去,然后胸口一疼,再然后,他死了。
死在自以为是,死在天真无邪的小娃娃的刀下。真是死的莫名其妙!可悲的是还死不瞑目!
两人自他上车时便一咕噜爬起来,小脸警惕。
听他说要喝酒,两人小手就摸出陈晴给他们的匕首,拔掉刀鞘藏在身后。
待帘子打开时,两人的小心脏已经跳到了喉咙口。
在看到他嘴角那抹阴沉沉的笑意时,两人毫不犹豫的亮出匕首朝他大腿用力一挥。
黄奉被截肢了,瞬间变矮。说时迟那时快,两兄弟又同时扎向他的胸口,一刀毙命。
一系列动作皆在电光火石间,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难道不是吗?
雪域里,在他俩讨论脱裤子,暴菊花的时候,月华就教他们杀人要一击毙命。只是,三岁的小孩,杀人,会否太血腥,太残忍?
阿元拔出匕首,将匕首往黄奉的手臂上擦了擦,再插进价值不菲嵌满宝石的刀鞘收好。
虹儿看着匕首愣了愣,然后再朝死不瞑目的黄奉胸口捅去。
阿元皱起眉头,他也疑惑,为何弟弟会捅不进去呢?
黄奉过去取酒,陈钰正担心着两个孩子。却不料,眨眼的功夫,就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
他们居然杀了黄奉!
陈钰不知作何感想,听小孩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应该不大,估摸着与久儿年纪相仿。而黄奉人当壮年,体格健硕,身手更是不凡,怎么会折在两个小奶娃的手里呢?小奶娃怎么会杀人呢?震惊!
虹儿再试了两次,只换来两声沉闷的撞击声。他站起来,避开地上越流越多的血迹,一脸疑惑:“为什么我的刀捅不进他身体呀。”
阿元摇摇头,不知。
虹儿皱着眉头,收拾着匕首,咕哝着:“真奇怪,你能切断他的腿,我也能切断他的腿,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为什么我就不能捅穿他身体。”
连日来见过各种厮杀的两人对于眼下的血腥早已麻木,他们好像冷血的只关心自己的武器问题。
陈钰剑眉深锁,不是因为黄奉的死法,而是因为两声撞击声,因为那个哥哥的刀能扎进黄奉的身体。
他俩都能砍断黄奉的腿,说明他们的武器都是锋利无比的上品。小娃拥有上品武器,家世定不简单。撞击声,说明黄奉内里穿着护甲,而那哥哥居然能刺穿他,他想到了素书,当今世上或许还有别的能削铁如泥的兵器,但那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事。
想到这,他觉得不可思议,这两个孩子怎么可能是他晴儿的孩子呢!
当时他们在雪域被追杀,就算出来了,也不可能南辕北辙的来这里呀,她们应该赶回鲜卑呀!
还有,怎么就只有两个孩子呢,她呢?他呢?他们怎么会丢下孩子,让这两个小不点在外流浪呢?难道是她遇害了?
他握紧了拳,不会的,不会是她的孩子,只是凑巧罢了,世上肯定有如素书一样锋利的武器。
可是,尽管这般说服自己,可是嘴又失控的试探着轻声唤出:“阿元?虹儿?”
里头的两个小孩猛地一愣,小脸又是戒备又是茫然。星星般璀璨的眸子里含着疑惑。
他为什么知道我们叫什么呀?
爹娘说了,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则就有危险。
恩,之前那些人追着我们,就是因为知道我们的身份。对,不能承认!
两兄弟挤眉弄眼了两下,完全忘记自己既偷吃又杀人的事,一派坦然的姿态。
阿元掀开帘子。虹儿探出小脑袋:“红眼睛叔叔,我们不是阿元虹儿。”
软糯的声音别提多酥人!可是谁会相信,刚刚他就眼都不眨的把人腿卸掉了!
闻言,陈钰说不出感受,循着他俩的声音望过去,轻声问道:“可否告知你们叫什么,为何跑到这车上?”
见他没有恶意,又长得好看,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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