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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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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了一下,又问林素闻:“你知道,我师兄去哪里了么?”
林素闻顿了顿,才回答:“他说要阻止我和你的比试,可能去想办法给王上报信了吧。”
我无奈一笑,道:“师兄总是这样爱操闲心,盛京据此,少说也要月余的路程,等他的消息传入皇宫,再折返回来,我恐怕早就”
“绯然。”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素闻打断,他似乎忌讳着我会说出什么。
我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失言,抿了抿唇,道:“抱歉”
其实,我一点也不担心和林素闻的比试,现在我们两个都受着伤,等伤养好了,能比试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所以,之前跟林弈秋提出比试,只是在拖延时间,但对林素闻来说,应是两难吧。
他不会想让我在比试之前死掉,也不想在我们伤好之后兵戎相见,所以一直心事重重的。
山下庆祝的人很多,耳畔传来金玲的声音,似乎有道士在表演捉鬼的法术,周围的人纷纷叫好,听着很是热闹。
本来这样的热闹,若是放在从前,我肯定要上前凑一凑的,可惜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即便挤到跟前也没什么兴致,更何况,林素闻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挤在人群里,他还得看顾着我,未免给他招惹麻烦,路过的时候,仅是随便听一听,就走过去了。
今日是林家举办祭神之事,很多林家人都在山下,我们一路上也遇到不少,全都停下来跟林素闻打招呼,林素闻只能停下来回礼。
几次三番,将闲逛的兴致扰了大半,正想跟林素闻说离开时,却有林家人向他禀报事情。
我只能站在一边等着,见那些林家人对我的态度,似有忌惮,又很识相地站的远了一些。
被行人来来往往撞了几下,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我摸索着寻路,想到林素闻的身边去,不料却好像越走越偏了。
最后站在街角边,听着周围的繁华热闹声,感觉一个又一个人从我身边走过,却没有一个是林素闻,不由有些泄气。
“这位小公子,见你红绫敷面,可是眼睛不好,迷路了?”
耳畔传来陌生人的声音,我刚想点头,顿了顿,道:“我在等人。”
那人又道:“你站的这个位置太偏了,旁边还有酒旗挡着,再往前走一走,那儿是个路口,那人若来寻你时,也好找一些。”
我向他道了谢,摸索着往前走,那人似乎看我行动不便,在一边扶着我,将我送到路口。
想想之前在盛京时,好像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如今却连几步路都走不好了,当真酸楚。
站在那里,听着锣鼓喧闹声,算着林素闻来找我的时间,虽不是很久,却好像格外漫长。
林素闻很快就找到我,脚步声中带着慌张,很奇怪,虽然看不到,但听到有人在奔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我就知道是他来了。
站在我面前,收敛气息,问:“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向他开玩笑:“你若是来晚一些,我可能就被人拐走,卖到山里挖煤去了。”
他叹了口气:“是我不好,没能看住你。”
我问他:“林家的事办完了么?”
听他嗯了一声,才又道:“那我们回去吧,一直在外面逛着,也挺无聊的。”
林素闻又嗯了一声,转身走在前面想带路,我下意识地拉住他,迟疑片刻道:“林素闻,我我不想自己变成这样,你若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眼睛复原的话,就告诉我吧。”
闻言,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叹了口气,问:“月见告诉你的?”
我不敢回答,怕他又因此惩罚林月见。
又听他叹气道:“你可知道,那种方法,九死一生,且会令你痛楚万分,我”
“我没事的。”
听他说有让我眼睛复原的方法,我连忙道:“只要能让我眼睛看得到,要我做什么都行。
林素闻却沉默下来。
我知道,他仍在犹豫,不想拿我的性命冒险,只能上前一步,劝慰他道:“我很喜欢长营的花香,也喜欢这里的人,若是有机会的话,你们家的那种羽仙花,我还想再看一次。”
林素闻犹豫片刻,最终道:“好。”
顿了顿,又道:“我先去请求父亲,将你身上的万尸蛊虫取出来再说。”
260章 神秘石阵(五)()
我没想到,林弈秋居然真的答应帮我。
大约是觉着以我现在双目失明的样子,即便林素闻胜过我,也会让外人觉得胜之不武,有损林素闻和他们家的声誉,得知我想恢复眼睛,请他帮我取出体内的万尸蛊虫,林弈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不过,这万尸蛊虫,吞下去容易,想要取出来却很难,其中经受了不少波折和痛苦。
而林月见所说的,那个能够使我复明的方法,需要遭受的痛苦和折磨更是难以言说。
倒在地上挣扎喊叫,师兄走进来,看我发作,连忙跑过来搂住我:“绯然”
“林公子说,这个方法一旦施用,起初是有些痛,但熬过这几天就会好了。”
他双手束缚着我,不断地说着这些安慰的话,可我却已经快要分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了,满心想着的,就是去死,以死来结束这种痛苦。
以前魂咒发作时,虽是痛不欲生,但咬咬牙,尚且可以忍受,但现在
由于疼痛,冷汗浸湿了衣服,脸颊上黏着乱发,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桌子,很想撞上去,但师兄在后面拉我,我根本没有力气。
只能咬牙求他:“师兄,杀了我吧”
师兄紧紧搂住我,语气焦急而悲痛,不断地安慰我:“绯然,忍一忍就过去了”
兴许因为太疼,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师兄手中挣脱,身体撞上桌沿,上面的杯子落下来碎了一地,看到一片碎瓷片,急忙拿在手中,想对着自己的脖颈割下去,却又被师兄拉住。
瓷片握在手中,割伤了我的手,鲜血直流,师兄哽咽道:“绯然,你不要师兄了么?”
“师父死了,师妹也没了,若是连你也出了事,你要师兄怎么活,怎么活”
我怔怔地发呆,听着师兄的这些话,很想将手中的瓷片丢出去,但太痛了,实在太痛了,在这种疼痛面前,手中可以夺去我性命的瓷片,却更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只需轻轻一割,这种痛苦就能结束,可是,若我真的割下去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师兄和林素闻了。
“师兄”
听出声音哽咽,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我想让他杀了我,可这样做的话,太自私了。
林素闻走进来,看到屋中的情景,连忙走过来,半跪在我的面前,试图掰开我握着碎瓷片的手,发现掰不开,才低低地道:“松手。”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他,又听他道:“你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
他的声音去轻柔,听到他的声音,刚才由于疼痛产生的暴乱狂躁,好像渐渐被平息下来。
他放弃掰开我手指取出瓷片的举动,改用轻柔的语气道:“绯然,人要被救,必先自救,已经行到此处,你要就此放弃么?”
放弃么?
不想的。
我还有很多人想要去见,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去做,一路走来,日夜折磨,那么多的痛苦都挺下来了,现在就要放弃么?
哽咽的语气中带着哭腔,向林素闻喃喃道:“我不想离开,真的不想”
那一瞬间,林素闻的眼神中闪过沉痛的神色,却又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又握住我的手,淡淡道:“听我的,松手。”
紧握的手指渐渐松开,手心却已经被割得血肉模糊,颓然倒在地上,怔怔地失神。
师兄觉察到我不再挣扎,渐渐地将我放开,向林素闻问:“林公子,还有几天。”
林素闻不敢再看我,淡淡道:“三天。”
他避开视线,从地上起身,走出房门外。
师兄将我背起来,安置到床榻上,替我包扎手上的伤口,良久,我缓过神来,直觉林素闻还在门外没有走。
向他道:“师兄”
师兄看向我,我咳嗽了一声,有气无力地道:“你去叫林素闻进来吧。”
“可是”
师兄微微皱眉,有些犹豫,似乎怕他走开之后,我又做些什么。
我涩然一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做什么了”
师兄走出门去,林素闻果然很快就进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眼神中依然是不忍,默了片刻,道:“抱歉”
我向他笑了笑,道:“是我自己选择的,况且,现在我已经能看到了。”
说着,尝试着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又抬眸道:“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我以后会如何,有一个人,请帮我照顾好他。”
林素闻问:“谁?”
我露出微笑来,回答:“你。”
对上他的眼睛,又叹了口气,道:“现在,除了师兄,我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了”
林素闻默了良久,才道:“好。”
帮我恢复眼睛的事,林素闻到底还是愧疚的,这三天下来,一直守在我的身边,见我发疯发狂,见我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最后那一天,据说是最痛苦,也是最紧要的关头,他和师兄寸步不离,将我捆在床上,最后还是坚持不住,沉沉地昏了过去。
林素闻似乎想用碧云天的梦蝶术法,企图为我分担痛楚,我虽是昏迷,但却能明显感觉到身上的痛楚减轻了许多,冥冥中,想起在南疆的山洞中,箴言用梦蝶术法为我分担魂咒的画面,下意识地就想到了林素闻,毕竟在林家,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再会使用碧云天的术法。
我想阻止他,一如当初想阻止箴言一样,可惜却无法移动,也无法发出声音。
幸亏最后林弈秋及时赶来,制止了他。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林素闻的房间里,透过轻薄的屏风,看到林素闻和林弈秋坐在屋中,正面对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眼见着这种情景,稍微想了想,最后救我和林素闻的人,应该是林弈秋吧。
林弈秋向他隐怒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素闻默了片刻,才道:“父亲,与其说是绯然耽误我的修行,倒不如说是父亲您。”
林弈秋怔了怔,我也怔了怔,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又见林素闻微微低首,向他道:“我很感激你曾经的教导,但父亲的道,并非我的道,我永远也无法成为父亲希望的那种术士,也无法成为您想要看到的那种人。”
林弈秋带着怒意离开,他认定是我蛊惑了林素闻,才让林素闻变成这副忤逆的样子。
林弈秋走后,林素闻起身,转到内室,见我已经醒了,倾身坐在床边,问:“绯然,你感觉如何了?”
我笑了笑,道:“没事。”
看了看周围,问:“师兄呢?”
林素闻答:“他下山了。”
见我露出诧异的神情,他又补充道:“有要事处理。”
对于现在的师兄而言,唯一的要事,就是如何从林家手中,保住我的性命了。
我微微苦笑,同时又有些愧疚,让师兄为我的事如此操心,又听林素闻道:“你在此休养,其他的事”
他顿了顿:“不用担心。”
在林家休养了一段时日,身体勉强恢复了一些,约定的比试终于进行,我和林素闻站在台上,他却迟迟不肯动手:“绯然”
我向他笑了笑:“没事,反正我也很想知道,现在的我和你,到底哪个比较厉害。”
看台下面聚满了人,除了林家弟子,还有许多从别处赶来看热闹的,全都翘首以盼,期待着二十几年后,顾家与林家的再次交锋。
看得出来,除了我和林素闻,他们都对这场比试挺期待的。
老实说,以我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还是不是林素闻的对手,不过,即便是,也不想是了。
他是将来要成为林家家主的人,而我,连自己还能活几天都不知道,胜或者败,多活一天,抑或少活一天,都没什么所谓了。
所以在跟他比试的时候,刻意收敛了一些修为,不至于被林素闻和周围观看的人发现端倪,但肯定能让林素闻赢得这场比试。
但没想到,林素闻的修行,比我想象中要厉害的多,最后,眼见着墨池在术法的控制下,向我凌空刺来,竟有些招架不住。
站在台上,怔怔地望着那柄墨池,在心中暗想,林素闻的修行何时开始变得这样厉害,下一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闪过,移形换影,追上墨池的进程,挡在了我的身前。
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我被他揽手护在怀中,眼睁睁望着那柄墨池刺入他的后肩。
林素闻闷哼一声,冲击的力道将我和他带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我稳住身形,就听他隐忍痛楚道:“你为何不躲”
我怔了怔,反应过来是他为我挡下墨池,愣愣道:“你的剑太快了,我没反应过来”
顿了顿,道:“你是不是有点傻,既然能追上墨池,就能将它收回,为何要为我挡剑?”
林素闻苦笑一声,回答道:“我也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挡下了”
不远处的林弈秋,伸手将墨池收回,林素闻闷哼一声,唇角流出血迹,扶着我跪倒下来。
我急着帮他检查伤势,又听林弈秋微怒道:“素闻,这就是你身为林家少主的选择么?”
林素闻挣扎着起身,将我护在身后,道:“是我输了。”
林弈秋却持着墨池向我们走来,他想与我们动手,下一刻,师兄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
“林家主,当初有言在先,若是绯然赢得了这场比试,你们就会放我们离开。”
“可是”
林弈秋微微侧手,指着林素闻道:“此战明显是素闻有意相让,如何能作数?”
师兄道:“不管怎样,都是我们赢了,林家主如今是要反悔?”
261章 最终真相()
傅伯父率兵围困长营,林弈秋不得不放了我和师兄,我只能跟着师兄走。
回头望着林素闻,他站在长营的山上,捂着受伤的那半边肩膀,远远地望着我们。
到达山下,师兄很是惊喜,问:“父亲,你怎会来这里?”
我怔了怔,有种异样的感觉划过心间,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又听傅伯父道:“这里不安全,先回山下驿馆,等明日我们再启程回京。”
说着,将目光落在我身上,似是有些担忧。
我虽在长营休养多日,但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刚才又在山上跟林素闻动手,很是虚弱。
到达驿馆时,忽然想起来刚才觉察到异样的感觉是什么。
从师兄的反应来看,傅伯父并不是他叫来的,而且以傅伯父对师兄的冷漠程度,断然不会为他刻意率兵来到长营,他是怎么知道的?
跟在身后,远远地望着那道身影,思绪万千,忽然地想到了很多人——
景王府被屠杀那日,母亲曾是见过那个刺客的,她站在院中,神情悲痛而震惊。
她说,原来是你。
七夕那日,傅伯父以游玩为借口,将我拴在身边,我以为他是真的想游玩,却未曾想过,七夕那天,也是我的生辰。
是陆危楼说,在傅家有师兄捎带给我的书信,是陆危楼说,傅伯父患病,我才去傅家的。
那天,在大街上,我遇到好几个和陆危楼特征相似的人,他们好像都想要我的命,但面具揭开,里面却是和陆危楼不同的脸。
我以为是我想多了,却未曾想过,倘若这世间有可以让人改变容貌的方法,倘若那些人都是陆危楼假扮的,那他杀我的目的是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在嫉妒我的存在,觉得因为我,让他那个所谓的义父冷落他。
那么,在七夕那天,让他嫉妒到不惜乔装改扮也要刺杀我的人,究竟是谁?
想到这里,越来越多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
我初来盛京时,那碗放了糖的解酒汤,若不是意外的话,明显是有人在试探我的味觉,但在傅家,究竟有谁知道我身中魂咒这件事?
萧俶被杀,我以为是陆危楼所为,而指使他的人,肯定来自顾家,却未曾想过,顾家人只是术士,从来只在乎修行,为何要杀萧俶?
阴山之案中,谢毓清死去的族人,傅伯父不顾一切地也要将他们杀死,我以为是他痛恨梁国的人,却未曾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当年杀害彭贞,劫掠金银的,是他的人,他迫不及待杀了那些山贼,是为灭口,也是为了给彭贞被杀之案,找一个替罪羊。
杀害萧俶,挑起萧琢与睿王的争端,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冲着盛梁的江山来的。
覆灭盛梁,他们想要建立的,又是什么?
秦国么?
为何要这样做?
除了那个人,我想不出有任何人有理由。
幼年时的景王府,他抱着我,拿着藤球逗着我玩,这段记忆,陪我走过了无数个日夜,我以为他死了,却从未想过,他竟然还活着。
过往中的一幕幕,不断浮现在脑海,最终,只定格在最初的画面——
母亲站在庭院中,一脸悲痛震惊——
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
为何要将魂咒种在我的身上,倘若是为了留下线索,让我活下来追查真相报仇的话,为何母亲会断定,杀他们的人,一定不会杀了我?
是了,在景王府被屠杀那日,那些黑衣人出现的时候,他们真正想做的,是把我带走。
我停下脚步,师兄跟在身边,有些奇怪,问我:“绯然,怎么了?”
觉察到我的动静,那个人也站住脚步,回过身望向我们,我看着他,默了片刻,才道:“我能问您几个问题么?”
他没吭声,我继续道:“您去过林家老宅么?”
当初我双目失明,被林素闻带去老宅暂避,我敢确定那时真的闻到傅家的檀香味,但师兄不可能知道我在林家,想来想去,在那个时候,偷偷去林家老宅看我的人,只有可能是他。
他依旧没回答。
师兄在一旁失笑道:“绯然,你是糊涂了,还是傻了,父亲与林家鲜少来往,再说那个宅子,已经荒废多年,父亲为何要去那里?”
我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又道:“我在盛京时,有次魂咒发作,躲在河边长廊中,曾梦到有人为我施术压制魂咒,那个人,是您么?”
师兄又无奈道:“越说越胡闹了,父亲从未曾修习术法,岂会为你压制魂咒,再说”
他想说,傅伯父根本不知道魂咒的事,同时又在诧异我为何如今会说出来,最终,忽然意识到什么,渐渐地把目光转移到那个人身上。
从一开始,面对我的询问,他都没有开口。
师兄渐渐慌了:“父父亲”
我心中悲痛,几近崩溃,又向他问出了一句:“父亲,是你杀了母亲么?”
二十年了,忍受二十年生不如死的折磨,一直以来,想要探查的真相。
我以为,屠戮景王府和我族人的人,是睿王,或者林家,到头来,竟然是他。
想通了这一点,忽然感觉,这些年来苦苦追寻求索着的,竟然全都像是一个笑话。
南疆的山洞中,箴言临死之前,泪流满面地问我——
绯然,你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她说,绯然,忘记我,好好活下去。
北域的雪山里,师妹靠在我的怀里,她说,她想回家。
我失去师妹,失去箴言,换回来的真相,二十年前,我的父亲,带人杀了我的家人。
他默了片刻,终于向我伸出手:“昙儿,到父亲身边来。”
听他这样说,师兄彻底懵了,夹在我们中间:“父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要杀母亲,为何要杀顾氏族人?”
我一步步地后退,同时将手中的玉笛持了起来,敌意已经十分明显。
虽然,这个答案,我已经知道,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他,想听他亲口承认。
见我如此,跟在他身边的属下急了,向我道:“少主,主上他是迫不得已的!”
“你可知道,当初我们在北境经历过什么,这些年来,主上他又是怎么过来的?”
知道,怎么不知道,因为睿王的出卖,他失去了一群至交好友,自己也九死一生。
是他杀了傅伯父,然后代替傅伯父的位置,潜伏在朝堂暗中筹谋。
他怕顾家的人暴露他的身世,怕睿王趁他不在的时候,会谋夺储君的位置,所以,杀了顾氏的族人,将这件事嫁祸到睿王身上。
结果果然,萧谡多疑,以为那件事与睿王有关,将他贬黜出京,他牺牲母亲和族人得到的,仅是一个可以让他卷土重来的机会。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唯独漏算了一个我,也没想到母亲会将顾氏族人的怨灵引到我身上。
所以,不得不改变计划,将我留在景王府的尸山血海中,然后暗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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