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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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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见到,还能保持最起码的礼仪,作为同僚向我道了一声好,如今,酒后吐真言,心里的东西,如何能一直掩饰,这些怠慢轻视,冷嘲热讽,我早已习惯,也见多不怪了。
门口处,探出一颗脑袋,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站在那里,扒着房门怯生生地向里张望,我瞥眼看见他,向他招了招手,那小孩走过来,跪坐在我的旁边,我拿了一块糕点给他,问:“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小孩子注视了我一会儿,才大着胆子将糕点接在手中,道:“与我父亲一起来的。”
我顺着他的手势望去,果然见到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仙鹤补服坐在对面席座间,他看起来喝了不少,脸上红通通的,连自家儿子进来都没有发现,依旧拉着周围的同僚一起喝酒。
我道:“与你一起来的,还有其他人么?”
小孩道:“府里的管家,不过他在门口。”
我将桌上那个盛放糕点的盘子端过来,又给他挑了一些甜品瓜果放在旁边,递给他道:“拿着这些东西,快些离开吧,找那个管家,就说你困了,让他带你回家。”
“为什么?”小孩偏着头,一脸的天真无邪。
我笑了笑,哄着他道:“因为这里待会儿会有一个怪物出来,他会吓到你的。”
“很可怕么?”小孩依旧问。
我嗯了一声,他又问:“那我父亲怎么办?”
我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吧,那个怪物只是有些吓人而已,不会伤害到你父亲的。”
“而且”我顿了顿,又继续道:“大人就算被吓到,也很快就会忘记的。”
小孩闷闷地哦了一声,抱着我给他的甜点瓜果出去了,先前的那个舞姬,见我跟一个小孩说话,没有理她,终于放弃,朝着萧俶一边跳舞,一边移了过去,长长的披昂牵着萧俶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到中央,其他的舞姬见此也围了上来,对萧俶大献殷勤。
萧俶宛如木偶,任凭她们拉扯,片刻,他的脸上忽然鼓出来一块,一个虫子,一闪而过,由于太过迅速,并没有人注意到,随后,又发出咯咯的声音,青紫僵硬的手臂缓缓抬了起来,脚步沉重地向前走了一步,这时,临近的舞姬才发现他的异常,纷纷向外散开。
他翻了翻白眼,喉咙间又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一只漆黑长着坚硬甲壳的虫子,从他嘴里爬了出来,先前没反应过来的舞姬,仍旧围绕在他的身边,见此情景,被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彼此推搡着向四周逃了出去。
靠近萧俶的大人也被吓了一跳,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向身后的殿柱躲去,萧俶一个人站在中堂,翻着眼白,偏过头,又吐出来几只虫子,随后,绑着胸口的绷带上浮现出黑红的血迹,从伤口的位置,如石缝的岩浆喷射出来。
几只漆黑的虫子,从绷带下钻出,伴随着身体的破裂,和那些虫子的离开,萧俶的身体像一副无骨的皮囊,倾倒在地上,蔓延出一片腐朽恶臭的血迹,大量的虫子从他的体内逃逸,一时间,地上爬满了黑压压的蛊虫。
堂内的大人,舞姬以及睿王府随侍的下人,发出尖叫的声音,拼命逃离,有人撞倒了灯盏,殿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我坐在位置上,抬了抬手,还想将杯中的酒饮完,但想到刚才那一幕,最终还是放下了。
叹了口气:“早知道就先离开了,真恶心。”
073章傀儡异术(三)()
萧俶的死亡,对萧琢来说,是一件意外发生的祸事,仵作验尸,是有人在他疗伤的草药中,混入了含有傀儡异术的蛊虫。
那些蛊虫通过伤口进入体内,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就蔓延到全身,将萧俶的血肉啃啮吞食了干净,只余下一副皮包骨头。
于是,官府抓人,将照看萧俶伤势的御医打入天牢,好巧不巧,那位御医,正是我那日在睿王府见到的那个小孩的父亲。
根据我的调查,那位御医应该是治伤时,与萧俶结识,那日酒宴才会出现在睿王府,原本以为能够借此机会巴结上睿王,却没想到竟飞来横祸,牵连到萧俶被杀之事,自从被打入天牢,虽经严刑拷打,却始终不肯认罪,一直坚称是有人趁他不注意,将那些蛊虫混入草药中,萧俶之死,与他无关,但问及细节时,他又说不出可能下蛊的人是谁。
其实,朝中的那些人自然知道这件事与他无关,一个小小的御医,没有任何实力背景,全家老小的性命全都压在盛京,明知自己是萧俶的大夫,一旦萧俶出事,朝廷第一个找到的便是自己,为何还要冒险做出刺杀世子的事情?
不过,盛梁现在的局势危急,在朝堂上,萧琢与那个睿王又势同水火,萧俶之死,实在牵连甚多,若是不早点给出说法,难保不会因此引发一场兵祸,我原本并不想管这样的闲事,但想到那日遇见的孩童,七八岁的年纪,正是黏腻父母的时候,若是家中突遭巨变,父亲发生什么意外,还背上谋害皇嗣的罪名,他的一生,肯定会因此受到牵连毁了吧。
所以,还是决定为那名御医脱罪。
皇长孙府中,我坐在萧琢的下位,林素闻坐在我的旁边,因萧俶死时,我和林素闻都在当场,所以萧琢今日将我们叫来,是为询问当时的情况,林素闻木着一张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明显不愿意开口,真不知道以前他来这里,都是怎么向萧琢告状的。
我将那天的事禀报清楚,有关自己早已预料,却等着看热闹的事情,自然隐瞒了下来,林素闻很意外地没有揭穿我。
“微臣身为术士,却没有提早发现世子殿下中蛊之事,实在失职,还请皇长孙殿下责罚。”
我从座位上跪起身,拱手向萧琢请罪。
萧琢看了我片刻,叹了口气:“现在还追究这些有什么意义,萧俶之死,皇叔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提早想些对策。”
我抬起头,试探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去,继续拱手道:“殿下不必忧心,此事细细想来,应该还算一件好事。”
萧琢哦了一声,反问:“顾卿可知,皇叔在封地拥兵自重,若真要打起来,以朝廷现在可用的兵力,本宫并没有多少胜算。”
我接声道:“睿王在封地拥兵自重,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但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按兵不动,不过是缺少一个谋反的理由,当今王上病重,身为人子,却趁乱谋夺皇位,欺压未来的主君,这在天下都会遭到诟病。”
萧琢闻言,缓缓说道:“你既知道这些事,就该知道一旦睿皇叔抓住萧俶之死不放,将其诬赖到本宫身上,打着为萧俶报仇沉冤的旗号,率兵围困盛京,到时候师出有名,天下人都会帮他,本宫又当如何应对?”
我笑了笑:“那世子当真是殿下杀的么?”
“当然不是。”萧琢断然否定。
“既然不是,殿下又何须着急?”
萧琢这个人,和师兄一样,都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在世人眼中,典型的温润君子。
但和师兄一样,我就喜欢看他焦急失态的模样,所以耐着性子与他周旋。
果不其然,见我与他兜圈子,萧琢皱眉道:“话是这样说,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这个道理,所以殿下现在最先需要做的是,堵住睿王的说辞,让他无话可说。”
萧琢颇感兴趣地哦了一声,我顿了顿,继续道:“睿王现在的筹码是,自己手中握有重兵,而他人在封地,觉着殿下不能拿他怎么样,但他若当真如此有恃无恐,接到殿下的诏令,为何不敢进京来?说明对于殿下,他还是有些忌惮,不到绝佳的时机,不会冒险行事。”
萧琢点了点头,我又道:“先前殿下几次三番,令他回京侍医,但睿王始终推三阻四,他怕一旦来到盛京,被殿下所控,会失去先机,失去主动,这是他的软肋,亦是殿下的机会。
“关于世子之死,殿下大可以传召给睿王,就说为表公平起见,好让睿王放心,让他来到盛京一同查探此案,一来,世子是睿王的子嗣,他遭逢不测,睿王身为人父,按理应该来此的,二来,如今世子不在,睿王先前让他代父行孝的说辞就没用了,王上病重,睿王既为人子,侍医之事,理所应当。”
“若睿王答应,对殿下来说,自然是好事,若他不答应,就必须给出说辞,承诺世子被杀之事,他全权相信殿下的处置,那样,无论以后殿下给出怎样的回应,他都不能再反悔指责殿下的不公,更甚至,污蔑此乃殿下所为。”
我说着,又道:“睿王此人,极其谨慎小心,微臣想,两者之中,他应该更倾向于后者。”
萧琢斟酌片刻,嗯了一声,又抬眸打量着我:“顾卿对睿王叔倒是十分了解。”
我的神情一滞,随后解释道:“殿下也知道,微臣与睿王的关系,三年前,青州刺史意图谋害睿王,还是微臣前去解救,与睿王有过接触,对他的性情,自然清楚一些。”
我师父韩征,是睿王手下的幕僚,这点,萧琢早就知道,而且,他对此事似乎不太高兴,一直怀疑我和师兄两个。
所以,听此,他有些不是滋味,不冷不热地道:“你那个师父若是知道,此番谋划是你所为,顾卿又打算如何应对?”
我笑了笑,玉笛端在手中把玩:“微臣所想,是为殿下排忧解难,只要殿下的顾虑解除就好,至于师父将要如何处置微臣,这是微臣自己的事,殿下自可不必担心。”
“本宫只是觉着,顾卿身为术士,太过聪明了些。”虽然上次的事,他放过了我,但现在的萧琢,对我仍是怀疑多于信任。
他又问:“顾卿是韩征的徒弟,却选择帮助本宫,你来到盛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听此,我又是一笑:“微臣的目的,林公子想必早就跟殿下说了,殿下又何必再问。”
萧琢将目光看向了林素闻,这点,我倒是有些意外,还以为林素闻是个跟屁虫,告状精,早就将我的事全部禀报给他听。
我叹了口气,装出一副黯然失落的样子,道:“殿下与微臣提起过景王府的事,如今,有多少人怀疑是睿王指使师父所为,人人皆爱惜自己的羽翼,师父对微臣有养育之恩,教导之情,微臣身为弟子,有责任维护师父的声誉。”
“再者。”
我顿了顿:“睿王此人,心狠手辣,上次微臣于青州见到他,那名揭露刺杀阴谋的尼姑,竟也被他下令杀死,说是以防祸患,斩草除根,如此草菅人命,将来也不会是造福天下的明君,微臣不希望师父与他搅在一起,此番来盛京,若是能查明当年的事,还师父清白,并借此让师父远离睿王,自然是一件好事。”
“你如何判定,那件事与韩征无关?”
萧琢貌似一直以为,是我师父杀了景王府的人,所以见我提起当年那桩惨案,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态度也变得不怎么好。
我道:“微臣听闻,景王妃修行高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术士,多年前,面对林家数位前辈的围攻,孤身一人,竟也未落下败仗,以她的修为,微臣的师父,根本不是对手,又如何能杀得了包括顾家在内所有景王府的人?”
“便是如今的朝堂权贵,都有在府中供养能人术士者,当年景王叔得到顾家支持,让睿王叔心生忌惮,暗中招揽术士,对付顾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而你师父,一直是睿王叔的心腹,若睿王叔当真有所行动,他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和去做是两回事。”
我又淡淡接声:“昔年,北方瘟疫,微臣与师父前去救治当地的百姓,师父为了拯救一名孩童,不惜断掉自己的一根小指,宁愿自己忍饥挨饿,也要把干粮分给那些孤苦老人吃,他虽听命睿王,但绝不会去做杀害老弱妇孺这样的错事,殿下对当年景王府的事如此了解,应当也听过一个传闻,那件事发生以后,师父与睿王冲突,一怒之下离开睿王府”
我说着,无奈一笑:“若那件事,真是睿王做的,那殿下猜猜看,当年师父与睿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074章傀儡异术(四)()
其实,起初,我也一直坚信,景王府的那件惨案,我家人的死,有我师父参与,但二十年的时间,足以令我了解一个人。
准确一点来说,我师父是一个好人,坏就坏在跟错了主人,并一错再错,始终不肯回头。
他为人非常简单,也非常复杂,喜欢单纯善良的小孩子,因为小孩的世界,天真无邪,纯粹如一张白纸,没有杀戮,也不会有尔虞我诈的生死争斗,对于那些毫无生存能力的老人家也心怀慈悲,觉着那些人勤勤恳恳,为这世间辛苦忙碌了一辈子,理应被善待,被尊敬。
但他十分讨厌年轻男子,他曾说过,这世间的诸多杀孽罪恶,大多是这类人犯下的,所以,他对这些人没有一丝同情心,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背叛国家,将盛梁的排兵布阵图出卖给胡虏之人,也将十几万兵将推入死地。
我从小就听家中的长辈告诫过,术士有着极强的精神力和专注力,这是优点,但也是一种缺点,因为这类人往往流于偏执,大都有着这样那样的怪癖,而我师父的怪癖,即在于此。
老弱妇孺,这是他的底线,亦是他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都不会去伤害的一群人。
所以,即便天下很多人,都曾对他有过怀疑,但我却知道,景王府的那件事不是他做的。
至于当年,师父为何会和睿王发生冲突,又为何离开睿王府,师父从未提起过,睿王府的那些幕僚也不清楚,但我见过睿王几次,从他的态度中,貌似是师父怀疑他和景王府的事有关,怪罪他杀害无辜的妇孺实在太过狠毒。
萧琢沉默片刻,没有给出回答,而是岔开话题:“本宫这就拟诏,令睿王叔速来盛京。”
“殿下且慢”
想到那名御医,我叫住他,随后看了看林素闻,希望萧琢能让他先行退下。
不料萧琢却道:“素闻不是外人,与本宫有着莫逆的交情,顾卿有话,不妨直说。”
我撇了撇嘴,林素闻这个人看着不怎么样,人缘倒是挺好,能博得萧琢如此信任。
只能道:“那名御医,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萧琢似乎不太想提及此事,脸上浮现出不悦的神情,片刻,道:“他牵连萧俶被杀之事,不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他的。”
我接声道:“是,身为御医,大意失察,竟让人在给世子的草药中,混入了要命的蛊虫,此事确实有错,理应责罚。”
虽然,傀儡术所用的蛊虫,在前期极其微小,若不特别注意,连我都可能觉察不了,让他一个外行的御医发现更不可能,但渎职之罪,总比让他承担刺杀世子的罪名要好。
萧琢也觉察到我想为他开脱的意图,道:“这件事,总要有人承担的。”
我明白他的难处,萧俶被杀,令他陷入风口浪尖,在与睿王的对峙中,他已失去了先机。
我所说的那个办法,只能稳住一时,并不能解决这件事,到最后,若始终抓不到凶手,无论如何,他都要给睿王一个交代。
我道:“那名御医,到现在都在坚称自己无辜,拒不认罪,难道殿下想要屈打成招不成?抛开这点不说,殿下可曾想过,以那名御医来堵住睿王的说辞,万一睿王查出此事与他无关,殿下的处境只会更加被动而已。”
“到时候,他会说殿下为了给他一个交代,牺牲了一个无辜的御医,以此向天下人揭示殿下无德无能,不能作为储君,更有可能,污蔑世子之死,是殿下所为,而那名御医,只是殿下的替罪之人,到时候殿下又该如何应对?”
“那本宫能怎么办?”
最近,关于萧俶遇刺的事,让萧琢倍感压力,向来温和儒雅的他,难得脾气暴躁:“直到现在,本宫都不知道那名刺客是谁,又是何人指派,刺杀萧俶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点线索都没有,又如何去抓他,给睿王叔一个交代?”
说着,兴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又立即收敛了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有可能,本宫也不愿牺牲他人的性命,但,本宫也有本宫的难处,希望顾卿能够明白。”
萧琢与睿王不同,他虽出身皇家,却始终保留着善意的感情,因为这点,即便我不喜欢萧家人,也愿意奉他为未来的主君。
但帝王毕竟是帝王,与一般的人不同,在他眼中看到的,是千里江山,万里疆土,是宏图霸业,是无上的权势,和这些东西相比起来,一个人的性命,犹如蝼蚁。
更何况,哪个帝王在爬上宝座时,脚下不是累累白骨?他不犹豫是不可能的。
我淡淡接声:“微臣无意为难殿下,只是想提醒殿下一句,朝中大臣,明知殿下与睿王实力悬殊,为何还会有人选你为主,所谓君者,为江山社稷,为天下万民,正因为殿下敦厚仁孝,所以才让他们不畏艰险,追随于你啊。”
“民心所向,天命所归,睿王真正忌惮殿下的,一半在盛梁的护卫禁军,一半在殿下你的贤名,但殿下自己也很清楚,一旦发生兵乱,殿下手中握着的兵权,并不能与睿王抗衡,所以殿下真正能胜过睿王的,其实是后者,天下臣民,尽皆希望自己遇到一位公平持正,能够体恤百姓疾苦的主君,他们的期盼,他们的愿望,才是真正在背后支撑殿下的力量。”
萧琢不说话,但神情似有动摇,我又道:“况且,世子之事,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殿下可还记得,在世子遇刺的那天,微臣也曾被人所伤?”
萧琢点了点头。
见此,我继续道:“关于那件事的来龙去脉,林公子应该跟你提起过。”
萧琢回答:“是。”
“那天情况特殊,微臣带人在盛京城中加固结界,因怕微臣不在,镜中的邪祟会损伤到江姑娘和世子殿下,故施术将其封禁起来,按说以微臣与林公子的修为,那邪祟不可能突破铜镜逃出,想必是刺杀微臣的那个神秘人,使其戾气增加数倍,微臣与林公子分析,他刺伤微臣,却没有杀我,目的就是为了拖住微臣,好让被邪祟控制的江姑娘去刺杀世子殿下。”
因觉着林素闻在萧琢这里,似乎颇有几分信任,所以这次,我特意拉着他的名字一起。
林素闻神色淡淡,坐在旁边,听着我和萧琢的议论,与其说是静静听着,倒更像是在发呆,对我的举动,也没有反应。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也与此人有关?”
我点了点头,又道:“其实那名刺客的来历,也不是无迹可寻,世子殿下虽平日嚣张跋扈,但多数时间皆混迹在风月场中,对朝政其实并不涉足,不会是因为政见之争,那个刺客,对睿王府与红闻馆很是了解,显然有备而来,不会是平日冲突,微臣分析,他这样做,极大可能的原因,便是要挑起殿下与睿王之争。”
“他的修行高深,连微臣都防备不及,能让这样的人听命的,显然也不会是一般人,其实仔细想想,世子殿下被杀,睿王与殿下之争,能够从中获利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萧琢对血脉亲缘一向在意,我怕他不高兴,所以有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萧琢的脸色,他的神情果然凝重起来。
我闭口不言,他接着说道:“你的意思是,刺杀萧俶的幕后主使,是本宫的某位皇叔?”
我笑了笑:“自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过,若说睿王为了抢占先机,不让自己有所掣肘,暗中筹谋此事也不一定。”
萧琢沉默良久,问:“你有何良策?”
“太医院行事,向来小心谨慎,所用药物均要通过检查,御医施诊用药,更是慎之又慎,极少能经他人之手,因此,想要在草药中混入蛊虫并不容易,或许,那个人就在太医院中。”
“你的意思是,陆危楼?”
萧琢既然知道刺客的事,想必林素闻也跟他说了,我在怀疑陆危楼,但想到陆危楼那傻呆呆的模样,又觉得不太可能。
“陆大人那边,微臣暂时没试出什么破绽,不过,溪风谷有个名叫圭蒙的弟子,殿下倒是可以派人先查一查他。”
陆危楼先前说,自己的式神是圭蒙所赠,那么,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个圭蒙,应该懂得将妖物收为式神的术法,不管他和顾家有没有关系,总要先去查一查,到时候,到底是陆危楼说谎,还是圭蒙作祟,皆可真相大白。
萧琢答应下来,见此,我松了口气,毕竟那名御医的性命,暂时算是保住了。
又听萧琢问:“顾卿当真要查当年的事?”
我怔了怔,又弯唇道:“当然。”
萧琢闻言,沉默下来,一直望着我,我觉着有些奇怪,反问他:“殿下,怎么了?”
他回过神,微微苦笑:“没什么,只是觉着,若昙儿还活着,应该会像你一样吧。”
075章傀儡异术(五)()
这是他第二次跟我说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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