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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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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天政院虽名义上只听从王上的命令,但朝中势力,向来盘根错杂,也不排除是哪个达官贵人,偷偷收买了天政院的术士为之。

    “更何况,即便那个婴儿,当真与王上有关,我们与他对峙时,他不肯承认,如今天政院里的人,已被尽数屠戮,法华寺中,都是一些后来的和尚,对之前的事毫不知情,我们拿什么证明,那个婴儿就是王上下令掩埋的?”

    师兄似被我说动,默了良久,才问:“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很是无奈:“我说过了,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你现在就回家去,装作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就知道师兄没那么容易打发的,所以早就预备好了说辞:“你忘了,我现在是术士,最擅长的就是危言耸听,刚巧宫中又出了事情,只需浑水摸鱼说上几句,如果这件事当真是王上做的,那他惊惧之下,自然会露出破绽来。”

    师兄依旧盯着我,显然不太明白,关于这点,我倒是失算了。

    委实高估了师兄的智商。

    于是,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你想一想,如果我告诉王上,在宫里作祟的东西,是个婴儿的怨灵,并且,那个怨灵往法华寺逃走了,他会有何反应?”

    师兄想了一下,道:“如果那件事不是他做的,那王上定会当场大怒,命人彻查搜寻法华寺,将那邪祟斩除,但如果当真是他做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以王上多疑的性情,只会命人偷偷处理此事,并不会大张旗鼓,以免暴露他当年的所行。”

    见师兄如此开窍,我如释重负,竟有一种自家铁树终于开花的欣慰感。

    又听师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王上说?”

    “明儿一早吧。”

    我思忖一下,道:“听闻今日王上的身子好些了,皇长孙殿下,御医还有一些大臣都在那里,人多口杂,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师兄又问:“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将玉笛往手心里一敲,答:“当然是回红闻馆,吃饭睡觉。”

    “那就是没事情了?”师兄的话,让我一头雾水,只能略带狐疑地点了点头。

    却见师兄伸出手,指向身后的医馆道:“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进去,选一个。”

014章江山美人(四)() 
我想,这世上应该还有一种术法,可以令人互相影响智商。

    否则,以师兄的能耐,居然能够算计我,还算计了两次,委实不太正常。

    第二日清晨,我按原计划进入宫去,原本打算向王上禀告那名婴儿的事,却没想到,刚抵达宫门就听见侍卫们的议论声。

    “听闻昨日晚间,傅大人入宫觐见,不小心触怒了王上。”

    “是啊,听当时负责守卫的兄弟们说,王上甚是震怒,将寝宫里的人全都赶了出来,只留下皇长孙殿下一个人。”

    “你们猜傅大人到底和王上说了什么,昨日被传唤入宫的御医到现在都还没出来,王上他该不会”

    他们聚在一丛树荫下,窃窃私语,抬眼见到我站在不远处,均是一怔,随后拱手示意,又面带尴尬地散开了。

    我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站着一会儿,转过身,并没有踏入那扇宫门。

    从皇宫出来,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几圈,最终在一个茶馆门前停下来。

    迈步走进茶馆,发现里面正在说书,一个身着半旧长衫的老者坐在台上,手持一柄折扇,八成的文人模样儿。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叫了一壶好茶,外加两碟点心。

    小厮很快将茶点呈上来,我端着杯子刚想呷一口茶水润润喉咙,却听老先生醒木一拍,力道十足,声音洪亮如雷,我吓了一跳,手中的杯子没握住,差点掉在了地上。

    收拾残局,将杯子扶好放在桌上,转而去听台上的动静,这才发现老先生所讲的,却是当朝人,当朝事。

    话说五十多年前,王上还不是王上,而是梁地的郡王,当时的天下也不是盛梁,而是端国,端国之下,共有七个州郡。

    这是端国初建时,当时的皇帝许下的承诺,为感谢帮他打下江山的七个兄弟,而将天下版图分为七块,由那七个兄弟分封治理,其后代子孙世袭王爵。

    这在当时曾被传为一段佳话。

    只可惜自古君王卧榻,岂容他人酣睡,自家的江山,又怎能握在异姓人的手中?

    更何况,那七个异姓王中,确然有图谋叛乱者,不到百年的时间,原本君明臣贤的端国朝廷,开始变得岌岌可危,皇帝与郡王之间的关系,也渐渐势同水火。

    端国的末代皇帝,残暴不仁,多疑淫乱,视万民如草芥,还对各州的郡王防备尤盛,常以莫须有的罪名,诛杀郡王们身边的子嗣重臣。

    各州揭竿而起,并立下约定,七大郡王率先攻入盛京者,即为未来的天子。

    而在当时,比较有实力竞争皇位的,一是秦王卫婴,二是梁王萧谡,也就是如今的王上。

    最终,显然是后者成为了皇帝,而前者,则成了盛梁国中,人人唾弃的反贼。

    市井之地,本就喜欢编排些当朝的猎奇故事吸引路人,但纵然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故事引到王上的身上。

    所以,这位老先生所说的,不过是那位名叫卫婴的郡王,与晗姬公主那段常被世人唏嘘感叹,并称之为孽缘的婚事。

015章江山美人(五)() 
秦梁两州,素来交好,两地相隔不远,而且还是姻亲关系。

    五十多年前的一个春天,秦地的郡王薨逝,其子卫婴继承王位,三年后,守丧期满,秦地的辅臣开始向卫婴进言,让他遵从先王的约定,迎娶梁地的晗姬公主为王妃。

    在如今的诸多戏文中,这位秦王卫婴经常被塑造成有勇无谋,自负愚蠢的人。

    听闻当年其父薨逝,族中的亲眷兄弟尽皆跪在堂前痛哭流涕,只有他,骑马匆匆而来,身上的长鞭佩剑尚未来得及卸下,便跪在父亲的棺木前叩了三个响头,随后又策马匆匆离开。

    第二日,在族中长辈与大臣们,甚至是整个秦地王城的百姓们,都在议论他的无礼之时,城中却传来卫婴公子带了十二名侍卫,一夜之间将近来袭击王城的贼寇剿灭的消息。

    既有秦王的遗诏,卫婴公子又骁勇有功,即便秦地的人再怎么觉得他难堪重任,也不得不让他当上了郡王。

    不过,这位年轻的郡王,并没有因为承袭王位而变得稳重起来,直率顽劣,脚步如风,依旧是个闲不住的人。

    不肯循规蹈矩,总是出人意料,比如,正在听德高望重大臣的苦心劝谏时,把奏章扔在书案上,突然起身出门嚷嚷着说要赛马,比如,在王城中培养远远超过一个归属州郡所规定的兵力,并经常兴致勃勃地带他们出城排练阵法。

    那时的卫婴,是为了光大祖宗的基业,还是已经有了逐鹿天下的决心,没有人能够知道。

    在他担任郡王的期间,他的亲眷兄弟也曾有过怨言甚至叛乱,但最终都被平复下来。

    不仅如此,臣民们习惯了他的行事章法,渐渐地都开始觉得,卫婴虽任性妄为,却是一个可以给人勇气,让他们甘愿为其而战的主君。

    总是一反常态的年轻主君,在听闻上一辈确定下来的婚事,会有何反应呢?

    孤身一人,连夜赶到梁地,在大街上拦下晗姬公主的车驾,然后,坐在马背上,用手中的长剑,挑起了公主的车帘。

    等消息传至宫中,梁王萧谡反应过来,再派人去接他前往王宫一叙时,梁地的王城中,已经不见了卫婴的踪迹。

    来去匆匆,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不仅令人怀疑,他的举动,究竟有何深意。

    这是他们的初识,依卫婴所说,将要迎娶的女人到底什么样儿,他当然要亲自过目,这话听起来有些狂妄,但也确实符合他的性情。

    我想,那位晗姬公主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因为卫婴回到秦地的第二天,便安排人送去了迎亲的聘礼,十里红妆,浩浩荡荡,在当时的天下中,令无数人羡慕不已。

    更有甚者,听闻晗姬嫁入秦地,三年未有子嗣,王城上下均有微词,但卫婴的王宫中,却始终都未曾纳过姬妾一人。

    之后,七王谋反,卫婴与萧谡共争天下,兵败被杀,而晗姬也在战乱中颠沛流离,如浮萍般跌宕飘零,最终香消玉殒。

    缘也,孽也,此不为外人道,于晗姬而言,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016章心怀鬼胎(一)() 
师兄找到我时,台上的故事已经到了尾声。

    他坐在我的对面,道:“我去红闻馆找了你,他们说你不在。”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桌上的茶水搁置太久,早就已经凉了,所以我拎起茶壶,重新换了一杯。

    却听师兄叹了口气:“绯然,你别再气了。”

    斟好茶水,我将杯子握在手中,挑眉反问:“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师兄一时语塞,一脸无语地望着我。

    我抿了一口茶水道:“本是吃力不讨好,与虎谋皮的事儿,有人愿意替我,自是再好不过,我为什么要生气?”

    师兄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我知道错了,你说吧,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此时的情景,与当初在师门时别无二致,我自小性格古怪,师妹又暴躁刁蛮,唯有师兄是个难得的好人,一直耐着性子包容我们两个。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我和师妹怎样欺负他,总是一脸无奈和宠溺地为我们收拾烂摊子,细细想来,在这个世间,应该也没有人会像师兄这般能忍让我到如此地步吧。

    见我不说话,他又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处境,你也应当知道,王上最不喜欢的就是术士,如今你在红闻馆倒也罢了,还发现这样的事,难保以后王上不会对你心生忌惮,若是你出了意外,我该怎样向师父交代?”

    “师兄,你总说若我出了事,该怎样向师父交代,难道你所做的事,仅是因为师父?”

    “当然不是。”

    师兄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我二人,相识二十年,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即便没有师父,我也会用性命护着你。”

    “那”

    我循循善诱地问:“如果有一天,我和师父起了冲突,你是帮我,还是站在师父那边?”

    师兄啊了一声,很是疑惑:“你怎会和师父起什么冲突?”

    他仔细打量着我,又道:“师父他老人家,平时是有些固执严苛,念在他年纪大了,你多担待着点儿,别和他计较就是。”

    我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问:“师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见我始终坚持,师兄叹了口气,道:“师父于我有养育之恩,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觉得师父他是另有苦心。”

    听到他的回答,我的唇角扯开一丝苦涩的笑:“是么”

    又听师兄问:“绯然,你今日好生奇怪,当日你和师妹说,师父他出门远游去了,当真是远游去了么?”

    见他怀疑,我又笑了笑,露出一脸真挚:“当然,怎么这样问?”

    师兄摇了摇头,回答:“没什么,就是我最近心慌得厉害,总是梦见师父他一身是血站在我床前,你说,师父年纪都那么大了,怎么会突然想去远游,而且,已经那么长时间了,为何连个书信都没有?”

    我将玉笛拿在手中道:“师父的心思,我们怎能猜得出来,兴许在是路上耽搁了吧。”

017章心怀鬼胎(二)() 
怕他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我又道:“师兄,你说我们相识二十载,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会拿性命来保护我,对我而言,亦是如此。”

    “我从小无父无母,你和师妹便是我的亲人,晗姬公主也好,抑或那名被处死的盗贼和婴儿,没有人比你们的安危更加重要。”

    师兄愣了愣:“好好的,做什么说这样的话,况且你只说我们,师父又当如何?”

    我垂下眼帘,回答:“师父他是不一样的人,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你关心我的时候,我也同样甚至更加关心着你,你有父母亲人,而我,除了师妹,只有一个你而已所以,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不要想着一个人承担,先保全自己,再考虑我,好么?”

    “绯然”

    师兄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我笑了笑:“我知道,但是你也要记着,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来到这里,红闻馆那个地方,现在虽在风口浪尖,但对我来说,不求升官发财,保命绰绰有余。”

    师兄望着我,欲言又止,最终道:“绯然,我总觉得,这次相见,你好像变了不少”

    我怔了怔,又见他低下头,自嘲地道:“可能是我想多了,每个人都会变得,我们那么长时间没见,你和以前肯定不一样了,便是我,在皇城入职几年,也和刚出师那会儿不一样了,师妹她想必也改变了许多。”

    我不知道师兄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也不明白,他为何一直提起师父。

    只能道:“不管未来世事如何变化,师父又变得如何,于我而言,我们师兄妹之间的感情,是永远不会变的。”

    “你错了。”

    师兄淡淡地打断了我,他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审慎着什么:“我们之所以会成为师兄妹,是因为师父,如果有天我发现师父发生意外,且与你和师妹有关的话”

    我也望着他的眼睛,下意识地去端桌上的杯子,问:“你会如何?”

    “我会杀了你们,毫不留情。”

    一句话,让我手上的杯子滑落,在桌上滚了几圈,里面的茶水也倒了出来。

    师兄连忙去拿抹布,擦拭桌上的茶渍,没好气地道:“做什么那么不小心,烫到没有?”

    我细细打量着他的神情,其中的关心未曾少过半分,于是道:“没有,手滑了。”

    “那件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师兄像是忘了刚才的话,转而聊起另一个话题。

    “等。”

    我思忖了片刻,接着道:“现在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与这件事脱离不了关系,既是如此,且看王上那边的反应如何吧。”

    师兄嗯了一声,又问:“绯然,你觉着五十年前,被王上处死的那名盗贼是谁?”

    我侧首看向了台上,此时,那名老者已经退了下去,换上来一个年轻的姑娘,唱着咿呀咿呀的曲调,引得众人纷纷叫好。

    没好气地反问:“我怎么知道”

018章心怀鬼胎(三)() 
萧琢找上我们,此事,我早有预料。

    毕竟以那位王上现在的状况,能撑着一口气活着就不错了,又哪里来的力气,再去管我和师兄,以及法华寺的事情?

    不过,萧琢既然能找上我们两个,而非师兄一人,想必王上已经把以前的事,对他和盘托出,并且我们之前的调查,他也了如指掌了。

    所以,在接到旨意前往皇长孙府邸的途中,我已再三警告自己,千万小心行事。

    如今的皇长孙府,其实就是以前的太子府。

    原本太子与太子妃,是住在东宫的,但东宫风水,似乎与这两位不太合衬,淑瑾娘娘怀胎三次,有两次在此流产失子。

    当时有大臣建议,东宫丧生两名胎儿,已然变成凶地,为了太子与太子妃的安危着想,请求王上放他们出宫去住。

    王上想到太子痛失两子,实在可怜,无奈之下,只得下旨同意,这也是历朝代中,第一个搬离东宫,在宫外建立府宅的太子。

    没想到,此法倒真可行,太子与太子妃住在宫外的第二年,便诞下了一个皇嗣。

    也就是如今的皇长孙殿下萧琢。

    萧琢被封为皇长孙后,因其父王母妃的缘故,也并未搬入东宫居住,而是延续以前的习惯,住在宫外的旧宅中。

    我和师兄站在门外,等候通传,待入得府中,才见萧琢跪坐在一间书房中煮茶。

    书房的窗扉半掩着,放眼望去,缝隙之间,可窥见外面的一方荷花池塘。

    此时,荷花尚未盛开,唯有一片片荷叶,亭亭玉立,风姿绰约,如秀女翻飞起舞的衣裙。

    微风袭来,茶水的香味中,氤氲着荷叶的清新,不禁令人心旷神怡,顿时吐纳出原本压抑在心胸中的世俗浊气。

    我们在房中站定,道:“参见皇长孙殿下。”

    萧琢是一个温润儒雅的人,这一点,即便我对他印象不好,也不得不承认。

    因此,见到我们,也并未摆什么皇孙贵胄的架子,反而很客气地侧手让我们坐下。

    我和师兄保持着施礼的姿势,在底下对视了一眼,然后分列两边,跪坐在下位的茶桌前。

    听萧琢道:“此时请你们来,是为犒劳两位,近日皇祖父病重,两位守着寝宫着实辛苦。”

    见他举杯,师兄连忙答礼,道:“此乃微臣分内之事,还请殿下勿要客气。”

    我不像师兄一般,对萧琢近于崇拜,因此,只是端着杯子,捏在手中欣赏把玩。

    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果不其然,又听萧琢道:“今日其实还有一事,是为傅大人所说,法华寺的那名婴儿”

    未等他说完,我便将杯子放下,拱手道:“殿下,微臣与师兄先前只是怀疑,并未有真凭实据,此事,不如再查探几天。”

    萧琢却摆手道:“无妨,此事我已暗中调查过,确然与皇祖父所说,别无二致,是以”

    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我其实非常清楚,所以不得不再打断他。

    “殿下,微臣先前与法华寺那名婴儿交过手,唯恐无法将其彻底铲除,如今红闻馆内能人辈出,恳请殿下再去寻两个帮手。”

    “顾卿”

    饶是萧琢再好的脾气,身为皇长孙,被我打断两次,也有些不太耐烦。

    他伸出手,企图阻止我再扰他说话,却在这时,听到书房的屋顶,传来什么东西小心翼翼踩踏瓦片的声音

019章心怀鬼胎(四)() 
我和师兄同时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后院。

    却未曾见到任何东西的踪影。

    师兄在四周找寻了一圈,走向我,问:“绯然,刚才的东西,莫非是”

    我点了点头,给他肯定的回答:“那个东西,追过来了。”

    师兄的眉头皱得更深,忧虑道:“先前,我只以为它是冲着王上来的,不成想”

    这时,一阵哭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

    听闻前些时日,皇长孙殿下的府中,玉瑶娘娘诞下了一个男婴。

    皇长孙念及王上久病不愈,心情郁结,还特意将孩子抱入宫中给王上看看。

    原本以为王上见到重孙,情况能变好些,不成想,当今王上,毕竟年过古稀,如今卧病在床,连眼睛都很难睁开。

    是以,这位小殿下自出生时起,还没被王上看到过,便又被匆匆抱出了皇宫。

    王上没见到小殿下,但这位小殿下,在宫人那里,倒是讨了很多喜欢。

    大家纷纷议论,说小殿下乖巧懂事,被皇长孙抱在怀中,不哭不闹,一直安静睡着,直到傍晚时分,大约觉着饿了,被抱出宫时,才在车辇里哭闹了几声。

    皇宫就是这样,平时死寂了太久,有一点事情,便如湖中投石,被宫人们在暗地里,兴冲冲地议论好久。

    每个人都被长孙府的小殿下吸引去了目光,都觉得这位殿下的降生,为近日邪灵作祟,王上病危,氛围阴沉暗淡的皇宫增添了几分喜气,似乎,没人再去关注那位失踪数日的灵钧殿下,尽管,这两位殿下的生辰,相隔并不是很久。

    我和师兄站在墙外,透过山墙的缝隙,可见婢女们守在路边,一名奶娘正神色焦灼地抱着婴儿哄着,旁边则站着一个妇人。

    这位妇人,年轻貌美,衣着华贵,一身的皇室亲眷打扮,不用想也知道是萧琢的王妃,那位玉瑶娘娘。

    听闻这位玉瑶娘娘,曾是盛京城中的第一美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用王城百姓的话来说,仿佛从出生时起,就注定是为王后的位子而存在的女人。

    只可惜据说是性情疏冷了一些,即便面对哭闹不止的小殿下,也只是站在一边,丝毫没有失了仪态,远远地观望着。

    “绯然”见我们已经闯进内宅,师兄拉了拉我,企图提醒我离开。

    我作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示意他接着往下看,只见玉瑶娘娘皱着眉:“御医还没来么,豫儿哭闹得这般厉害,都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得好,再这样下去,便请殿下出宫再寻名医吧。”

    此话一出,奶娘和婢女们纷纷跪下来请罪,孩子哭得更加厉害了。

    师兄探着头,向里张望了几眼,随后看向我,我嘘了一声,让他偷偷从墙边退出来。

    走在路上,向他问:“师兄,你看到没有?”

    师兄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又道:“皇长孙府的小殿下,已经病了一个多月,而且哭得这般厉害,与之前宫人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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