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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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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素闻道:“我没有朋友。”

    想到白天相遇的时候,沈银尘对林素闻的亲近,再看林素闻对他的态度,我不由失笑。

    接着分析道:“我没见过哪个人,失去自己的心爱之人,还能环佩香囊,打扮如此精细,你注意到没有,提起温姑娘的时候,他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反而在我质疑温家人来历的时候,才好像特别生气,给人的感觉是,相对于温姑娘的死,他更在意的是,外人对于温家人的看法,以及这户人家来自哪里的猜测。”

    林素闻默然无语,低下头沉思。

    我玉笛拿在手中敲了敲,打定主意道:“总之,接下来先住几天,温家若当真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在意的话,不可能不再行动。”

    林素闻嗯了一声。

    言毕,两个人又没话了。

    我发现,林素闻这次回来,好像比以前更加沉默,似乎有什么心事似的。

    隔了片刻,实在受不了尴尬,便没话找话:“你回家,把那件事全都坦白了?”

    林素闻抬起头,没说话。

    没说话,即意味着承认,我跟他相处了那么久,早就摸透了他的这些习惯。

    “真是傻子”

    我低下头,没好气地道:“我都跟你说了,你们家没人知道的,干嘛自找罪受?”

    林素闻正襟危坐,语气冷静自持:“天知我知,已经发生的事,又如何当作没发生过?”

    他们林家的人,真是自律到可怕,我微微苦笑,又半是感慨地道:“以前在师门的时候,房子旁边就有一潭瀑布,瀑布底下,游着许多白鱼,那种鱼很好吃,肉鲜肥美,可我师父不让吃,那时候小,他怕我们掉下去出事,就骗我们说那鱼是有毒的,我师兄傻乎乎的,一直信以为真,只有我和师妹才不管那些。”

    “有次在山上烤鱼时,不小心引发了山火,把林子烧了一大片,差点把我们的房子都烧没了,师父回来,把我们打了一顿,拿那种尺子,把手都打烂了,师兄哭着求情都没用”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地方住,就在外面临时搭了个棚子,我向来睡得浅,半夜看到师父起来,给我们盖被子,怕我们冷,还把自己身上唯一盖着的衣服,也拿来压在我和师妹身上,那是他第一次打我们,我疼得几乎一夜没睡,然后,就看着师父坐在旁边,为我们守夜,也一夜都没有合眼。”

    林素闻静静地听着,虽然没说话,但我知道,他在听着,听得很认真。

    “虽然师父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刻板严苛,但实际上,他好像也没有打过我们多少次,罚得最多的,就是让我们抄写经书,三个徒弟,一个被罚,另外两个就偷偷帮忙,明明字迹不一样,但师父却好像从来看不出来一样”

    我低下头,苦笑一声:“其实,师父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收了我们当徒弟吧。”

091章将军亡魂(一)() 
这世上,除了碧云天的人,谁能如此了解箴言,拿她的相貌以幻术欺骗我?

    我很清楚她们的目的,做出那种事,不过是为了报复我带走箴言,对温家的事并无损害,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当务之急,还是要查出温家的人,到底是不是彭贞的邪祟所害,沈家的那位少主,故意接近温家又有什么目的。

    第二天清晨,起床洗漱,见时间还早,就在院中闲逛,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转了一圈,最终来到厨房外,那个名叫毓清的侍女正在摘菜,偌大的厨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地上连个菜叶都没有。

    见此情景,我不得不抱怨一下红闻馆里的那些下人,四五个人负责厨房,整天弄得乱七八糟的,还不如人家一个小姑娘。

    她抬头看到我,愣了愣:“顾大人。”

    我走进去,蹲下来帮她一起摘菜,故意装出随意的样子,问:“这温家,只有姑娘一个侍女,又打扫又做饭的,忙得过来么?”

    毓清微微一笑,道:“习惯就好。”

    毓清是温家的侍女,比沈银尘更早接触温家,因此,对于温家,她应该也知道一些。

    于是,我又问:“姑娘跟在温姑娘身边侍奉,可知这户人家是做什么的?”

    毓清手指抵着下颌,思索道:“听姑娘说,他们家原本是做布匹生意的。”

    此话与沈银尘的说辞别无二致,看来那位沈公子并没有说谎,我又接着道:“阴山这地方位置不太好,姑娘可知,你们家主人,为何会将住宅的位置选在这里?”

    毓清摇了摇头:“奴婢是三个月前才来到温家的,对温家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又是一个刚到宅子里的人,仅是巧合么?

    我留了个心眼,再试探地问:“姑娘既是三个月前来到温家的,那案发当日,想必就在温家,可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毓清一边摘菜,一边答道:“在我们家,下人的住处与主人的住处不在一起的,那天晚上,奴婢侍奉姑娘洗漱完毕,就回房间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前去伺候姑娘起床时,才发现出了事情,老爷夫人和姑娘他们”

    说着,她停顿下来,声音哽咽,拿出一张丝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见她哭泣,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但该问的话,还是要问,只能暂时安慰她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姑娘就别再难过了。”

    我刚才在院子里转过,毓清说的是没错的,在温家,她的住处与主人的房间相距甚远,足足隔了两条长廊,一个池塘。

    这太奇怪了,一个下人而已,为何让温家的人如此避讳,要把她安置在那个偏僻的地方去,不怕使唤起来很不方便么?

    还是说,温家有什么不能让人知晓的秘密?

    我又道:“若是姑娘不住在那么远的位置,想必这次也是在劫难逃,此事可以说是天意,让姑娘留下来帮我们解开谜题。”

    毓清又哽咽道:“温家对奴婢恩重如山,与其独活于世,奴婢宁愿跟随姑娘一起去了。”

    见她捂着手帕,又要哭的样子,我连忙扯开话题:“那沈公子呢?”

    “案发的时候,他在哪里?”

    闻言,毓清停止哭泣,疑惑道:“大人如此说,是在怀疑我们家姑爷么?”

    不等我回答,她又道:“不可能的,姑爷对我们家小姐情深义重,而且,他们年底就要成婚了,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我答:“姑娘误会了,在下并无此意,只是听说沈公子与温姑娘的事,一时好奇罢了。”

    顿了顿,又接着道:“城里的人传说,沈公子小的时候做过一个梦,梦到九天的神女下凡,某日,从盛京折返回家的时候,碰巧路过此地,见到温家的姑娘,竟与梦里的仙女一模一样,是以一见倾心,两人定下婚事。”

    我说这话,当然是胡编乱说的,但她一个小丫头,平时活动的地方,不过一亩三分地,当然不知道盛京的人都是怎么说的。

    果不其然,听此,毓清摇头道:“姑爷与姑娘初见,当时奴婢也在,哪有如此夸张的?”

    我颇感兴趣地哦了一声,又听她道:“那天,不过是姑爷走到路上口渴了,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敲开我们家,想讨要一碗茶水喝,我们姑娘心善,便给他了,过了几日,姑爷为了感谢,特意画了一幅画送给姑娘。”

    我挑眉哦了一声,赞叹道:“看来沈公子,对你们家姑娘确实一见钟情啊。”

    毓清面带疑惑,不知我为何会下次定论,我解释道:“据我所知,沈公子当日是给盛京周边,一位贵胄人家的夫人绘画,肖像完成后折返回家,途中路过此地,他若不是喜欢你们家姑娘,岂会在此逗留几天,都没有急着回家?”

    闻言,毓清点了点头,又道:“可惜”

    说着,眼睛又红了,怕她再哭,我连忙道:“那幅画现在何处,可否让在下看看?”

    “这”

    见她迟疑,我又补充了一句:“温家一事,多有蹊跷,姑娘若当真为主人着想,想让真相大白的话,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毓清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好吧。”

    她带我偷偷摸摸地走进温伶的闺房,一进去,就感到好像有些奇怪。

    毓清去取那幅画,我在房间里胡乱转悠,看了一会儿,才明白奇怪在何处。

    据我所知的消息,那位温姑娘今年已经二十多岁,比沈银尘还大了两年,按说,早已到了出嫁的年纪,像她这个岁数的姑娘,谁的房间里不曾有过针织绣线之类的东西,但她的闺房中,确实只布置了一些书画和盆栽。

    那些书摆在架子上,崭新平整,我走过去,拿出一本翻了翻,是一本诗集,中间还有两页黏在了一起,再换一本,却是一本教授种植梨树如何剪枝的杂本,拿着那本书,往底下看了看,伤寒病症和木匠工艺的字眼映入眼前。

    “小姐的房间,姑爷不让人进来的,大人看完之后,请尽快离开吧,千万别让姑爷知道。”

    身后传来毓清的声音,我连忙把那本书揣进怀里,见她将盛放画轴的木盒放在桌子上,然后把画拿出来递给我。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温伶,长相漂亮是漂亮,但总有股小家子气。

    一身墨衣,眉峰很细,双目之间的距离有些窄,一眼看上去,给人很锐利的感觉。

    不像是久居深闺的千金小姐,倒更像是在江湖中流浪漂泊很多年,若说盛景街边那个卖青菜的王大哥,对她一见钟情,觉得她是梦中见到的女神,我还相信,像沈银尘这种常年在富贵温柔乡里摸爬滚打混出来的,还真是不像。

    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或许就有人放着城里的富贵牡丹不爱,偏生看上了这种深山幽谷里的黄花菜呢?

    我将画还给她,道:“多谢姑娘。”

    毓清把画收起来,问我:“大人,杀害我们家主人的,当真是那位将军的亡魂么?”

    “以前虽然经常听到,阴山附近有鬼魂作祟的消息,但从未见过有人出事的,他们都说”

    毓清的神情略带心虚,看了看四周,迟疑道:“是二十年前,那位死去的将军亡魂归来,还带着那些被杀的死灵,准备袭击盛京。”

    最近,我也有听到奇怪的传闻,温家的事情发生以后,周边就传出谣言,说彭贞将军率领死灵军团回归,还有人说,在山谷中看到死灵集聚,一时间人心惶惶,很多人都认为是彭贞召集死灵,意图对盛京不利。

    我问:“那,你有见过彭将军的亡魂么?”

    毓清摇了摇头,我接着道:“有时候,亲眼见到的东西,都不一定是真的,现在姑娘所能相信的事只有两个。”

    “什么?”

    毓清下意识地问。

    “你还活着。”

    我顿了顿,又继续道:“在这世上,不管有多么大的危险,只要你还活着,并没有受到伤害,那些危险就没什么可怕的。”

    毓清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我持起玉笛,回答:“红闻馆。”

    对上毓清疑惑的神情,我接着道:“红闻馆是朝廷设置用来驱除邪祟的地方,虽然那些家伙,平常的时候有些笨笨的,像木头一样,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只要我们还活着,不管他是彭贞将军的鬼魂,还是那个死灵军团,都不会让他们靠近盛京半分,已经死去的人,就不该再出来作祟令活人为难,若胆敢越界,那么,我们就不介意让他再死一回。”

    毓清愣了愣,随后低下头,轻轻地道:“虽然不知道,杀害主人的究竟是什么人,不过,有诸位大人在,即便当真是那位将军的鬼魂归来,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吧。”

    说着,挺直身体,福身道:“多谢大人,奴婢好像已经没那么害怕了。”

    我笑了笑,又听她十分好奇地问:“红闻馆,到底是怎样一个地方呢?”

    “一个”

    我迟疑一下,转过身,思索片刻,又失笑道:“一个危险而又有趣的地方啊。”

092章将军亡魂(二)() 
我坐在长廊下,端着那本书打量,陆危楼从我身后出现,忽然扑过来,抱着我的后背,问:“顾兄,在看什么?”

    我被吓了一跳,随即缓过神来,拿着书本往他头上一敲:“自己看。”

    陆危楼把书接下来,看到里面的内容,不禁疑惑道:“这是什么?”

    他在我的旁边坐下来,又翻看了几下,问:“顾兄,你要去种树么?”

    见他傻乎乎的样子,我故意骗他:“是啊,红闻馆的院子里,有一片空地,我打算在那里栽几棵果树,明年就能吃到果子了。”

    “可”

    陆危楼迟疑一下,道:“现在是秋天,动土伤根,那些树不会死么?”

    见他居然当真,我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忽悠他:“笨,所以说是明年啊。”

    “可是”

    陆危楼又露出那副软糯糯的样子,委屈道:“明年才栽的果实,要等两年才能结果吧”

    “”

    我发现,我跟陆危楼是对牛弹琴,实在是说不到一块儿去,于是站起身,陆危楼抬头看我,问:“顾兄,你要往哪里去?”

    我问:“林素闻在哪里?”

    陆危楼看了一眼他来时的方向,道:“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他站在那边的亭子里。”

    闻言,我转身就走,听陆危楼在身后叫我:“哎,顾兄,你的书还在我这里”

    朝着亭子的方向走过去,刚要越过拱门,却见林素闻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风拂过,发丝和衣袂微微飘荡,白色的影子落在水中,令人想起冷月寒潭中的鹤影。

    我站在拱门边,仅是望着他,没有走过去,虽然林素闻的情绪向来不着痕迹,但他这次回林家,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素闻总是这样,从小时候,就不大爱理人。”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头去看,沈银尘迈步走来,站在我的身边,也望着亭子里的身影道:“我们虽说从小一起长大,其实见面的次数,是很少的,林家的那些长辈,不太喜欢他见外人,素闻自己也不喜欢,每次都是逢年过节,沈家与林家相聚,重要的家宴中,才难得看到他一次,那时候,虽说他身为林家的少主人,和我一样站在众人之中,却总觉着,他是独立我们之外的”

    “后来有一次,我去林家做客,在长营住了一段时间,有天山下举行祭典,林家的那些少年相约出去玩,我问他们家的人,素闻在哪里,为什么不找他一起,那些人却很奇怪我为何会提出如此疑问,回答他被家主派出去做事了,而且,他们的活动,素闻也从来都不参加的。”

    “当时心里挺失落的,觉着那些人问都没问,就理所当然地把他排除在外,似乎不太好,也不知道,素闻总是孤身一人,究竟是不喜欢人群,还是因为从来都没有被人邀请过。”

    我静静地听着,恍惚想起林素闻以前说过的那句‘我没有朋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淡淡的,没有失望,也没有悲伤。

    又听沈银尘道:“那天城里很热闹,到处都是庆祝祭典的人,很意外地,我竟然看到素闻,那时他应该是提前完成了任务,却没有急着回家复命,而是站在一座桥上,看着河里的花灯出神,委实不太像他那个性格会做的事。”

    想到前些天,他喝醉酒坐在桥底下看花灯的模样,我弯了弯唇,问:“后来呢?”

    “后来”

    沈银尘想到什么,苦笑一声,耸了耸肩膀道:“我还以为他很想和我们一起玩,于是就走上前邀请他,结果他理都没理我,直接转身走了,害我难过了很多天,还以为素闻讨厌我,不想理我,不过,那也是我第一次,觉着他不再高高在上,有了些人情味。”

    听此,我道:“这明显是你方法有问题。”

    沈银尘看向我,我接着道:“你若问他要不要跟你们一起玩,那他肯定会想,他要是跟你们一起玩了,你们就会觉得,他很想和你们一起玩,虽然这也可能是事实,但他那个人死要面子,绝对不可能让人看出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你应该跟他说,街上参加祭典的人多,你怕其中会混有坏人,想请他跟着保护你们,那他念及沈家和同门的情谊,肯定就不会走了。”

    “”

    沈银尘郁结片刻:“要求着他么”

    我想了想,道:“大约就是如此吧。”

    沈银尘又问:“顾兄也是用这种方法,让素闻拿你当作朋友的么?”

    我气得跳脚,斩钉截铁道:“绝对没有!”

    顿了顿,看向林素闻,气呼呼地咬牙:“都是他一直缠着我,你看他那被人欠了八百万两银子的样子,我躲都来不及,缠着他做什么?”

    “”

    沈银尘又语塞了一会儿,轻飘飘地道:“真没看出来,素闻还会有缠人的时候。”

    这时,林素闻发现我们,朝着拱门这边看过来,见我和沈银尘在一起,露出些许疑惑,不知道我们在暗搓搓地商议什么。

    我向他嚣张地仰起头,未免他发现我在说他坏话,又冲他挥了挥手,笑得像朵花儿一样。

    林素闻冷着脸,白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留下我一个人,对着沈银尘有些尴尬,解释道:“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吧”

    沈银尘默了片刻,忽然笑起来,道:“看来顾兄与素闻的关系,确实挺好的。”

    我被吓了一跳,同时又觉着沈银尘的眼神有问题,十分惊悚地道:“怎么看出来的,你没见他刚才翻白眼看我么?”

    “可是”沈银尘微微一笑,接着道:“顾兄有没有见过,他向别人翻白眼啊?”

    “”

    这个,还真是没有。

    又听沈银尘道:“根据顾兄所说,或许可以理解为,他那个人死要面子,不想让旁人看出来你们关系很好,也不想让你知道,他跟你的关系很好,所以才总是对你冷冰冰的吧。”

    我沉默片刻,道:“沈兄似乎很关心他。”

    “没有的事。”沈银尘淡淡地否认。

    我又道:“知道林素闻这么多小时候的事,揣度他心里在想什么,还说不关心他?”

    闻言,他走开几步,像是在向我解释:“我是沈家的少主,素闻是林家未来的主人,我们两个,从出生时起,就注定不会成为敌人,将来,他接任林家主的位置,而我,也背上了沈家的一切,势必要相扶相持的,趁现在多了解他,这也是在为两家的未来考虑。”

    “我从未怀疑过素闻的能力,不过”

    他低下头,沉吟道:“却一直在想,让他担任家主,对林家来说,是否真是一件好事。”

    我明白沈银尘在担心些什么,想要成为一家的主人,除了对修行的要求之外,还要有能将全族的人凝聚起来的能力。

    而林素闻,从小离群寡居,很少与人相处,在后者上明显不太擅长,我甚至都能想象,在他担任家主之后,面对那些族人,整天绷着脸,闷声不吭,不搭理人,会是一副怎样的情景。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从未觉着,林素闻不能担任林家的家主这件事。

    我拿玉笛在手里敲了敲,道:“是么”

    “可我却觉着,他能胜任林家的家主之位,那个人,是不太合群,有时候还拽得要死,什么事都想自己一个人扛着,但对他来说重要的东西,即便是死,也会拼了性命地去守护吧。”

    “林家,对他来说,是家,也是一种责任,和你一样,想必早已做好接手它的准备,虽然吧他那个性格,想要掌管一个家族,确实不大容易,但累是累点,和做不到是两回事。”

    沈银尘怔了怔,半晌,才苦涩道:“果然,还是顾兄比较了解素闻。”

    那个木头,我才没有了解他,刚想否认,忽然想起一事,于是问:“沈兄与林家来往甚密,可知道林素闻的母亲,是怎么回事?”

    “林夫人么”

    沈银尘看了一眼凉亭,虽然林素闻已经不在那里,但他好像还是很忌讳:“林夫人,对素闻来说,应该是不太好的回忆。

    我哦了一声,颇感兴趣,见沈银尘的态度,似乎有些回避:“林夫人逝世之时,我们还小,十几年的时间了,对她的记忆,也不甚清楚了,不过听家里的长辈说,素闻的母亲,曾是一个术士,你知道,在林家,女人是不能修行的,但因伯父坚持,一定要和素闻的母亲成婚,双方闹了好一阵儿,林家的人才勉强同意。”

    “后来,林夫人嫁进林家,生下素闻没几年的时间,就走火入魔有点疯疯癫癫了,大约六七岁的时候,我路过长营,就见到那位伯母跑下山,被山下的村民当成疯子追赶,林家的人,貌似拿她当作一种耻辱,经常把她关在屋子里,不让她出来,更不许她见素闻的。”

    “后来呢?”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还算平静。

    “后来”

    沈银尘的语气黯然,道:“后来她就死了,被妖怪杀死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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