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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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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世上,我想,应该只有顾家和林家的人才知道,按照怨灵的意愿杀死他所痛恨的人,就能解开魂咒,沈家经商,除了与林家交好以外,族人本身与术士沾不了半点关系,若不是林家的人告诉他们,沈银尘不可能知道这些事。
面对我的疑问,沈银尘辩解道:“是是我发现自己中了魂咒之后,请术士来看过,是那个术士告诉我的。”
我迈步向他们走过去,故作疑惑地哦了一声:“这倒奇了,以沈林两家的关系,沈兄中了魂咒,居然不去求助林家的人,反而去找江湖术士,这话说出来,你猜林少爷相不相信?”
“顾大人”
我的逼问,明显让沈银尘有些不高兴,连对我的称呼都变了:“我作何举动,与你并没有关系,沈林两家的关系,也不容你来质疑,顾大人凭借子虚乌有,自己私心臆测的事来怀疑素闻的家人,到底是何居心?”
听此,我笑了笑:“没什么居心,只是觉着林少爷有些可怜,家人有什么事,连沈兄一个外人都知道,却瞒着他一个人。”
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刚才所言,仅是出于对林少爷的关心,并无真凭实据,若沈兄不高兴的话,在下可以向你致歉,至于相不相信,这就要看林少爷自己的选择。”
闻言,沈银尘又看向林素闻:“素闻”
但见到林素闻不为所动的表情,他皱眉道:“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林伯父,难道他会是那种怂恿后辈杀人的人?”
林素闻沉默片刻,回答道:“这件事,等我回到林家,自会询问父亲。”
他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沈银尘的面前,又道:“现在,我要带他走。”
沈银尘一脸纠结,又因为温昭就在眼前,却没有办法杀死,被体内的怨灵折磨,神情稍显急躁,不悦道:“你真要看着我死?”
“并非如此。”
林素闻道:“只是不愿见你一错再错。”
他的语气始终淡淡的,一副从未犯过错的冷静模样:“你要解开魂咒,自可向官府说明,等温家被抓定罪,以沈家的能力,定能让你亲手杀了他们,化解仇恨,根本无需此种方式。”
“我”沈银尘却无言以对了。
其实,我明白他的苦衷,沈家是什么地位,秦川首富,富可敌国,他们家的少主,被一个木匠的怨灵附在了体内,此事传了出去,势必会成为沈家的一个笑柄,而对于林家,此事明显牵连到顾家,以林弈秋向来谨慎的性情,宁愿让沈银尘以这种方式,暗中杀了温家的人,也不会打草惊蛇,让这件事大肆宣扬出去。
只是,沈银尘的这种顾虑,沈林两家暗中的苟且,正是林素闻所不懂的吧。
果不其然,沈银尘语塞了半晌,最终苦笑一声:“素闻,你总是这样”
“永远都是一往无前,好像没有任何顾虑,不像我,做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想到自己的所为,会给沈家带来何种后果。”
“看来顾兄先前说的很对”
他说着,转身看了我一眼,才道:“原先我还以为,你不适合去做林家的家主,现在看来,其实最不适合当家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吧。”
林素闻循着目光看向我,一副略带疑惑的表情,不知道我跟沈银尘胡说八道什么事情。
又听沈银尘黯然道:“你想把这件事上报朝廷,把我交给官府么?”
林素闻没有回答,不过,态度已经明显。
见此,沈银尘又苦笑了一声,道:“我真傻,明知道会如此,居然还要问你”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道:“这件事,是我一人主张,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素闻,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能理解,本来就是我的错,沈家和林家那边我会向他们说明,希望不会因为我的错,牵连到你。”
此事结束,若林素闻当真把沈银尘交了出去,沈家和林家的人不怪他是不可能的。
好在这个沈银尘还算有些良心,在是非对错面前,还是挺能拎得清的。
我们将温昭和那只猴子带出了暗室,暂时关在温伶的房间内,由于温昭的腿脚受了伤,又多日未曾治疗,已经淤血溃脓,若再不施救,以后恐怕是要截肢,但温家的府宅内,只有陆危楼一个大夫,只好请他过来。
见我要走,温昭紧张起来:“你们去哪里?”
我停住脚步,回身问:“你怕什么?”
温昭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道:“万一你们走了,那个姓沈的过来杀我怎么办?”
我冷笑一声,道:“反正你横竖都是要死的,现在被沈兄杀掉,总比被砍头要好。”
“我是无辜的”
温昭急着分辨道:“以前是我年纪小,被父亲和母亲指使,才会做下盗墓的事,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想盗墓的。”
我嗯了一声,接着道:“确实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想盗墓的,就像你爹,被官府追了几十年,盗墓积攒下来的金银钱财堆了那么多,却还是想巴结上沈家安顿下来,但已经做过的事,如何能由‘不想’二字就能抹掉的?”
“更何况,三年前,你可以说自己年纪小,不懂事,但三年后,你也该有十四五岁了吧,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你跟我说不知道盗墓触犯律法,是被父亲逼迫的,我可不太相信。”
见我这样说,温昭又连忙辩解道:“什么律法,你别欺负我不懂,像我这样盗墓的,顶多被判上几年,才不会被砍头。”
我又是一笑:“盗墓是不会被砍头,但霍丰呢?若我没有听错的话,刚才沈兄说过,当年霍丰被杀的时候,你也在场吧,还帮忙砍断了他的腿,你敢说,霍丰的死跟你没有关系?”
“那个人的死,是我父亲做的,如今我父亲已经死了,我也只是被迫协助而已。”
对上他信誓旦旦的表情,我道:“把一切的罪过,都推给已经死去的父亲,不嫌丢人么?”
“反正”
温昭继续嘴硬地道:“三年前,我只有十二岁而已,即便想杀人也做不到吧,而且,你说那个人是我父亲,谁知道是不是?”
“这道上的人,经常养一些体型很小的孩子,方便他们偷盗东西,说不定,我和姐姐就是被他们捡来的,哪家的父母,从小就教授自己的孩子挖坟掘墓,还让小孩子冲在最前头的?”
听到这些话,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中想着的,只有沈银尘的那句话——
咎由自取。
温伶欺骗了霍丰的感情,还要了他的性命,结果却被沈银尘所骗,最终也被他所杀。
温涵那对夫妇,虽说养育了温伶和温昭这两姐弟,却没有承担起身为父母的责任,教授他们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最后死了,得到的,也只是温昭的冷漠相对。
佛家常说,有因才有果,这世间的是非对错,因果轮回,倒真令人唏嘘不已。
那只猴子,从桌上拎来一壶茶水,一瘸一拐地朝着温昭走过来,示意让他喝水。
温昭把茶壶接过来,摸了摸猴子的头,低低地道:“在这个家里,在乎我的,能让我在乎的,只有阿元和姐姐而已。”
听此,我终于明白,明知父母被沈银尘所杀,温昭为何一直纠结他欺骗温伶的事了。
不知不觉,对他的态度反而多了一些同情,不想再跟他争辩,仅是丢下一句:“这些话,你还是留给府衙大人说吧,到时候你是生是死,还是流判几年,皆由他来决定。”
转身要走,却被温昭叫住:“那个谁”
我看向他,见他又移开视线:“虽然还不知道名字,但你们看起来是个好人,若我这次不管是生是死,能不能麻烦你们一件事。”
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麻烦了,所以没有立即答应,沉默一下,道:“你先说。”
温昭将茶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又去摸那只猴子的头,猴子之前被沈银尘打得很惨,脸上淤青,眼角边的血迹还没干,已经肿了起来,它对我和沈银尘都凶巴巴的,但对温昭的抚摸,却显得很顺从,一直安静地陪在他的身边。
他表情爱怜,轻轻地道:“这只猴子,是我和姐姐小时候从山上捡到的,那时候,它被其他猴子欺负,被打得不成样子,姐姐看它可怜,求爹娘带它一起走,爹娘不肯,还说要带猴子的话,就把我和姐姐的粮食缩减一半给它吃”
“后来,我和姐姐渐渐大了,很多洞穴都钻不进去,只能让猴子代替”
“它这身缩骨的功夫,是我们教给它的,阿元很聪明,虽吃了不少苦头,但最后还是学会了,它什么都不懂,只是听我和姐姐的话,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收留照顾它。”
我看了一眼猴子,说实话,以红闻馆的状况,弄只猴子回去,只怕要闹出天大的笑话。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脑子一抽,向他答应道:“如果它自己愿意的话,红闻馆也不至于连一只猴子都容不下。”
103章渐生嫌隙(三)()
陆危楼来给温昭治伤,毓清前来帮忙,我在外面等得无聊,就去找林素闻。
他刚才去找了沈银尘,虽然知道以他的性情,不可能做出私心偏颇的事,但我毕竟是朝廷派来查探阴山之案的人,对凶手放着不管不顾,显然说不过去,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看看,但走到温家的后院,最终停在那里等候。
沈银尘的事,关系到他们林家和沈家,还是让林素闻自己先解决清楚比较好。
院内有一个池塘,池塘上面建着凉亭,我翻身坐在石栏上,把玉笛拿了出来。
因为拥有顾家前辈的记忆,所以,母亲的生辰我是知道的,再将我的一缕发丝取下配合施法,就能召唤来母亲的魂魄。
但一如既往地,什么也没有。
原先我以为,是因为母亲的修为高强,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将她的魂魄招来,现在才恍然,之所以召唤不来魂魄,除了魂魄主人生前修为高深,或者已经魂飞魄散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那个人还活着。
所以,母亲确然还活着么?
给沈银尘种下魂咒的人,当真是她么?
虽早有预料,但还是有种失落的感觉——
果然,还是他们么?
我和林素闻,最终,还是要敌对么?
很奇怪,现在我的心里,想着的不只是对林家人的恨,更多的,却是林素闻。
想到那日盛京城中,碧海潮生阁之乱,他深夜赶来,在城门外,对我说出的那句‘再见’,心烦意乱,亦或者,是种不安。
他曾救过我,不止一次,在我心里,应该是名为‘知己’之类的存在。
我想将自己所学,倾囊相告,那些我所知道的东西,都想让他知道,让他看到。
我想知道,在未来某一天,他是否能与我并肩而行,即便将来我死了,也能沿着我的路,去追寻修行路上,最极致的可能性。
虽然,成为一名术士,这其中有各种阴差阳错的因素,但我毕竟真的已经是个术士,在修行上,也有自己的野心。
未来的路,还那样长呢,如果不是我身中魂咒,将来还可以活很久很久。
我记得,顾家有个老翁,已经八十岁的高龄,还在想着修行的事情,那时候我不懂,总觉着他像个疯子,现在却妄想,若我有幸,能活到他那个年龄,将会看到怎样的风景?
那些我想看到的东西,放眼天下间,唯有以林素闻的资质,将来才有可能触及吧。
哪怕有天我不在了,他也能为我看到。
说来说去,那个人,我终究不愿与他为敌。
不愿终有一天,与他站在对立面。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看去,果然见到林素闻向我走来,站在不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我看了他片刻,才收回视线,没好气地道:“来都来了,站在那里做什么?”
他这才迈步走过来,停在我的身边,默了片刻,道:“你有心事。”
不是疑问的语气,不是试探的口吻,而是很平静地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又看了他一眼,才接着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他转身正对着我,神情似有疑惑,我依旧坐在石栏上,握着手中的玉笛,道:“我在想,人生于世,所有的姓名,关系,都是附加的,若是将这些东西剔除,那我应该是谁。”
林素闻沉默良久,道:“无聊。”
我哈了一声,很是不满:“哪里无聊了,就像你和我,若你不是林素闻,不是林家的少主,而我不姓顾,被你误会是顾家人,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朋友,呃”
想到初次见面,他告了我一状,我吐了他一身的事,我卡了一下,改口道:“即便做不了朋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林素闻静静地听着,等我把话说完,才淡淡地道:“我只会是我。”
我被他气得吐血,好不容易伤春悲秋,感慨一下,他还不肯配合。
“老实说,你们家的人那么无聊,从小到大,你就没有想过逃离么?”
“没有。”
斩钉截铁的回答,难免令人觉着绝情。
但这就是林素闻,心之所向,绝无旁骛,其实,我挺羡慕他这点,如果我能有他这样的专注力,修行肯定远不止于此。
但我还是不甘心:“即便遭受痛苦,也从未假设过,若你不是你,就不必经历那些么?”
“没有。”林素闻的回答依然坚持。
“不会吧。”
我还是不敢相信:“为什么?”
“即便想的话”
林素闻顿了顿,看向我,问:“有用么?”
“好像是没什么用。”我一时间有点纠结。
“既然没用,何必去想。”
“”
我发现了,我和林素闻最大的区别在于,我喜欢胡思乱想,而他明知道是浪费时间的问题,就根本不会去想。
所以,我的困顿,他不懂,也不会有。
但还是悻悻然地为自己辩解:“不过,想一想,心里总归有些安慰不是。”
林素闻哼了一声:“无聊。”
“”
我被他气得咬牙切齿,很想拿笛子去敲他的头,然后把他丢到池塘里去。
“发生了何事。”
林素闻看向我,问:“为何这样想?”
突然意识到在他面前提起顾家的事,我心虚回答:“没什么啊,就是随便想想而已,沈兄所中的,是顾家的术法吧,若顾家的人还活着,他们对沈兄下手,明显就是针对你们林家,你不是说我是顾家的人么,那我们岂不是仇敌?”
林素闻沉默良久,才低低地道:“或许。”
这个问题,他没有否认,就说明,对于顾林两家的关系,对于会不会把顾家人当作仇敌这件事,自己也拿不准。
说实话,我有点生气,毕竟关于他们家和我们家以前在长营的那些事,我都能放下了,甚至还想寻到妥善解决的方式,来结束两家相互对立的关系,但他居然还是不确定的态度。
不过反过来想想,我想和好,不代表他也想和好,林家与顾家一战,损失惨重,他有仇恨的理由,我又不能强迫他接受我的想法,所以,到最后,只能生自己的闷气。
总而言之,还是生气。
于是,板着脸,挑高了声音道:“这就奇怪了,当年景王府被屠,顾家的人几近被灭全族,若他们中还有人活着,就该去找幕后的凶手报仇,为何偏偏缠上了你们林家人,难道,连他们也怀疑,当年那件事与林家有关?”
“不可能。”林素闻的声音虽然淡淡的,但明显带着赌气的意味。
他并不知道,当年林家是否参与了那件事,和沈银尘被种魂咒的事一样,从始至终,林家都瞒着他,因为他们只是把他当作一把武器,武器么,只要听话好用就好了,不该知道那么多东西,更不该有自己的考虑。
“那你如何解释沈兄中咒之事?”明知道,林素闻并不知道那些事,却还是忍不住跟他争吵,好像这样,就能获得答案似的。
林素闻又不说话了,最后才背过身,迈步离开,冷冷地丢下一句:“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
我从石栏上跳下来,追上他,刚才过于关心顾家的事,难免会让他再怀疑我与顾家的关系,所以,只能再搬师父出来当做理由——
“一直以来,我师父都被当作是景王府被屠之案的凶手,如果能够查明此事是你们林家所为,就能证明与他无关。”
闻言,林素闻忽然顿住脚步,转身望着我,一瞬间的神情,冷若冰霜,仿佛带着怒意。
我从未见过他认真发怒的样子,所以分不清楚,他此时的面无表情,究竟是像从前那样的不想理人,还是真的在发怒。
“不可能。”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好脾气,依旧淡淡的,一副谦谦君子的文雅模样。
“我从未说过,此事是你师父所为,在没有证据之前,你也不能说,与我们林家有关。”
不知道为何,刚才的信誓旦旦,在他这句话面前,竟有些后悔和羞愧。
确实,从我们认识到现在,面对众人的怀疑和议论,林素闻从未说过我师父半个字,所以现在,对他无言以对。
稍顷,又听他缓缓地道:“我明白你的怀疑,但,我会证明。”
证明,如何证明?
我没告诉他,之所以怀疑林家,是因为母亲的那句话,她是见过凶手的,如果给沈银尘下咒的人当真是她,不管怎么证明,结论只有一个,当年做下那件事的,确实是林家的人。
但,不知不觉,被林素闻肯定的情绪所感染,我竟开始怀疑,或许,下咒的人不是母亲。
“为何”
我怔怔地问:“为何如此肯定?”
刚才,咄咄逼人,对林素闻说出那些话,其实,并没有指望从他身上获取所谓的真相,明知道他也不知,却还是那样问,不过是想从他那里,听到这种肯定的答案,想听他告诉我,不是林家,我的仇人,也并不是他。
“因为,我父亲说”
林素闻顿了顿,道:“他很遗憾。”
104章渐生嫌隙(四)()
这是林弈秋评价顾家惨案的话。
曾经,我也以为对于顾家的灭门,他确实是抱着遗憾的感情的,毕竟两家同出长营,即便有过对立,多少还是有些感情。
但现在,我却不确定了。
以前我以为,顾家被灭门,林家被怀疑,会让他们失去王上的重用和信任,对他们来说,显然得不偿失,他们应不会做这样蠢的事。
而且,自从将顾家赶出长营后,他们也没再挑起事端,两家沉寂了那么多年,没道理突然就策划出那桩惊天巨案。
可沈银尘的事,给了我一个警醒,对于林家,我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不是他们做的,仅是权衡利弊,计较得失,就排除了他们的嫌疑,但林家的人也是人,有仇恨,有冲动,或许,他们还放不下以前的事,势要将顾家的人赶尽杀绝也不一定。
但面对林素闻的承诺,我还是犹豫了,在没有找到母亲之前,林家的嫌疑就暂且搁置吧。
老实说,我现在有点慌乱,对于二十年前早该死去的我,若是未来某天,忽然遇到母亲,我该对她说些什么——
母亲,对不起,我还活着。
母亲,不要难过,我从未怪过你什么。
那母亲的反应呢?
是惊喜,还是愧疚,抑或面对随时到来的死亡,时刻摆出那种痛心悔恨的表情?
这样的局面,我自己想着都有些难堪,相见争如不见,是否,继续藏匿身份,让她一直以为我已经死了会比较好。
无论如何,当年的那个案子,还是要查的,睿王,林家,有最大的嫌隙。
毕竟只有查明真相,杀了仇人,我才能解开魂咒,有活下去的机会。
沈银尘的事情结束,我向朝廷写了一个折子,托人快马加鞭,送了出去。
另一方面,又向阴山附近的官府求助,让他们抽调人手,帮忙押送沈银尘和温昭回京,离开那天,毓清作为温家的下人,自然出来相送,看着她站在门口,与温昭依依惜别的样子,我心中有些疑虑始终挥散不去。
因此事牵扯到沈银尘,与林家和沈家有关,林素闻也决定跟我们一起回去,最终,温家,又只剩下毓清独身留守。
趁天色还早,我们动身启程,来到一个山谷中,走了半天,有些累了,就停下来休息。
沈银尘被人严加看管着,几次见到温昭,由于体内怨灵的恨意,忍不住想要杀他,但周围有官差看管着,并没有得手。
温昭见此情景,提高了警惕,一直远远地躲着他,对沈银尘露出那种胆怯提防的表情。
他们现在,就像猫和老鼠一样,很是有趣。
坐了良久,沈银尘走到林素闻的面前,因他的举动,那些官差以为他又要对温昭动手,抑或想要逃走,寸步不离地跟着。
觉察到官差们的意图,沈银尘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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