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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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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路上,向他问:“师兄,你看到没有?”

    师兄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又道:“皇长孙府的小殿下,已经病了一个多月,而且哭得这般厉害,与之前宫人们所说有些出入,这件事,有问题。”

    师兄又嗯了一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来,那个邪祟果然已经进入皇长孙府了。”

    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问:“师兄,你你居然只想到这个么?”

020章心怀鬼胎(五)() 
师兄不解地看向我,问:“不然呢?”

    “小殿下前些时日,被抱入宫时还是很乖巧的,并没有像现在这般哭闹。”

    我站住脚步,问他:“你可记得皇长孙抱着小殿下入宫,是什么时候?”

    “王上生病的那段期间。”

    师兄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灵钧小殿下失踪之后,也就半个多月吧。”

    我摊了摊手:“这不就是了,那个时候,小殿下应该正值病中,一个已经病了数日的孩子,你说他乖巧?”

    “那”

    师兄想了一下,道:“难道是皇长孙殿下,将他抱入宫中时,不小心被那个邪祟缠住了”

    我觉得,实在没有办法跟他沟通,闭了闭目,叹了口气,大步向前走。

    师兄拦住我:“哎,你别走啊,有什么话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

    我愤愤站住脚步,道:“你去把当日看守宫门,和王上寝宫外的侍卫叫来,再来问我!”

    “那你现在去哪儿?”

    师兄往后看了一下,道:“皇长孙殿下,现在应该还在找我们。”

    我翻了翻白眼,用玉笛指着刚才来时的路,道:“你如果想找死的话,那就快点回去。”

    师兄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我能理解他,毕竟那位皇长孙殿下,在他心目中,还是天下万民的典范。

    只能叹了口气,问:“你真以为,刚才是有邪祟追过来了么?”

    师兄这才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指着我:“原来是你你故意的?”

    我默然不语,又听他道:“那你刚才一再打断殿下的话,也是故意的?”

    见他现在才反应过来,我再度叹气,无力反问道:“你以为呢?”

    趁皇长孙府里的人,还没有发现我们,我引着师兄朝向偏僻的地方走。

    “你想一想,王上得知此事,并没有声张,而是留下了皇长孙殿下一个人,因为现在,他的身边,唯一可以信任的,也就只有皇长孙。”

    “他想处理一些事情,自己不方便,也有心无力,只能让皇长孙殿下代劳,你说,皇长孙今日召见我们,为的是什么?”

    师兄默了片刻,回答:“他想让我们处理法华寺的那名婴儿?”

    我点了点头,又道:“你再想一想,如果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那我们在王上,和皇长孙殿下的眼中是什么?”

    “当今王上,因为一段未知的私怨,将一名无辜的婴儿虐杀,不仅如此,还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将它封在寺庙的香鼎中,防止咒怨反噬,这件事情,如果传了出去,不仅王上,即便整个皇室都要受到天下诟病,况且”

    我顿了顿,又继续说:“此事不仅涉及到王上,就连当时负责此事的天政院,也将被牵扯进来,到时候,天政院里的人因何被问罪斩首,到底是咎由自取,还是王上杀人灭口,天下臣民必会有所怀疑,你觉着,王上,乃至那位皇长孙殿下,希望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么?”

    师兄摇了摇头,陷入沉思。

    我接着道:“所以,你觉着,一旦我们接下此事,事成之后,你我的下场会当如何?”

021章初现端倪(一)() 
“可”

    师兄语塞了一下,闷闷地道:“我总觉着,不管王上如何,皇长孙殿下应不至于如此的。”

    “师兄。”

    我叹了口气,无奈答:“不管什么时候,永远都不要将自己的性命,托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相信别人是幸福的,但万一被辜负了呢?更何况,那个人出身皇室,首先他得是未来的皇帝,才能是别的什么人。”

    师兄默默颔首,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我的话,他究竟听进去多少。

    又问:“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我手指抵着下颌,想了片刻,道:“你先把当日皇长孙抱小殿下入宫时,负责看守宫门和王上寝宫的侍卫找来,我今晚会去找你。”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此事最好秘密为之,不要被旁人知晓。”

    虽然觉着,那个萧琢如今负责处理朝政,对各道宫门都严格防守,想瞒过他不太可能,但我还是提点了一句。

    夜间,当我到达傅家的时候,师兄正在跟那些侍卫说话,他们端坐在房中,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菜式,一个个推杯把盏地喝酒。

    由于师兄先前给出的理由是——

    近日王城颇不太平,诸位驻守宫门着实辛苦,是以于府中备下酒宴,以示犒劳。

    所以,也没有人怀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得知酒宴还未散去,我并没有进去相扰,而是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师兄的书房中,仅仅一墙之隔,其中还开着一扇窗,对于他们那边的动静,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我从桌上拿了一本书册,站在墙边,透过淡青的纱窗,可见隔壁依稀的人影晃动。

    只听师兄问:“听闻前些时日,皇长孙殿下抱着府中刚刚出生的小殿下去拜见王上,那小殿下长得如何,我倒是还没有机会见到。”

    其中一名侍卫接声道:“大人,您都没有机会见到,更遑论我们?”

    “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那日,小殿下的情况似乎不太好,皇长孙殿下抱着他,刚到王上的寝宫门口,连地方都没进去,就离开了。”

    师兄哦了一声,很是奇怪:“这是为何?”

    “不知道。”

    那人摇了摇头,接着答:“宫里的人猜测,可能是那日皇长孙殿下,抱着他前往东宫祭拜,怕是触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意有所指,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怕说了太多,得罪贵人,于是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师兄也不便勉强,又举酒与他们对饮了几杯,才又开始有意无意地打探。

    结果,其他人的说辞,亦是如此。

    皆言当日皇长孙殿下,抱着小殿下入宫,路过东宫时,提出想进去看看,众人以为是府中小殿下降生,令他想起了太子与淑瑾娘娘,所以都没太在意。

    后到达王上的寝宫,皇长孙又说小殿下身体不适,而王上又在龙榻上昏睡,不便进去相扰,就带着小殿下又出了宫门。

    见师兄已将先前准备的话全部问出,而侍卫们也作出了预想中的回答,我等得不耐烦,站在墙边,用指节轻扣了三声窗户。

    却听师兄道:“今日尽兴,你我兄弟相聚,实属难得,还请勿要客气,大家不醉不归。”

022章初现端倪(二)() 
酒席散去,已近三更时分。

    我等在书房中,见师兄起身离席,招呼府中的下人,将那些侍卫全都送走。

    师兄推门进来时,我从帷幕绕到他的身后,见到他的样子,不由出言嘲讽:“师兄,多日不见,不想你也成了酒中君子,贪杯误事。”

    师兄今日心绪不好,在宴席间多喝了几杯,连脚步都是虚浮的。

    未免被人认出,今日来府中时,我特意在外面穿了一件暗色的斗篷。

    师兄看了两眼,才像是认出我,苦涩一笑,然后踉跄着迈步向我走来。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垂着头:“绯然,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我抬眸看他,问:“你想通了?”

    师兄嗯了一声,道:“你早就知道?”

    我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觉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着实不太好闻。

    持起玉笛将师兄的手挥开,向旁边走了两步,同时把斗篷的帽子摘下。

    才回答:“先前我只是怀疑,还没想到他究竟是如何把孩子从宫中带出的,直到今日在皇长孙府见到那位小殿下,才忽然想明白。”

    “我不明白。”

    师兄沉默良久,才淡淡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我回头看他,笑问:“有什么好不明白的?”

    “你是觉着灵钧殿下失踪,戚如夫人丢了孩子,疯疯癫癫,境况可怜?”

    师兄嗯了一声,道:“这是其一。”

    “你是觉着皇长孙殿下,并不如你心中所想那般公平持正,有些失望?”

    师兄没说话。

    我又道:“师兄,你总是这般心软,就好比那位戚如夫人,你只觉着她可怜,可知可怜之人,亦有可恨之处?”

    “当年戚如夫人宠冠后宫,其子陆云差点夺了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淑瑾娘娘怀胎失子这件事,当真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么?”

    师兄怔怔地抬起头,道:“你说这话,不过是一时猜测,有何凭据?”

    “凭据?”

    我勾了勾唇,问:“那你怎样解释,皇长孙殿下为何要带走灵钧殿下?”

    师兄沉默不语,我又道:“算了,这件事我并不关心,不管淑瑾娘娘当年失子,与戚如夫人究竟有没有关系,皇长孙殿下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让自己的储君地位更加稳固,都是他们皇家的事,与我们没有关系。”

    “可”

    师兄仍是纠结,半晌,才低低地问:“你觉着皇长孙殿下,会如何处置灵钧殿下?”

    “这很重要么?”

    我站在原地,望着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得知了两个要命的秘密,只能想一想,该怎么利用这件事,从眼前的困境中脱身出去。”

    “你觉着不重要么,那只是一个孩子!”

    师兄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悦:“不管戚如夫人和淑瑾娘娘有何恩怨,皇长孙殿下是为报仇还是为了储君之位,最重要的是,那是一个无辜的孩子,现在他失踪了,生死未卜,而我们是唯一有可能救他的人,你却只想着袖手旁观,更甚至用这件事来保全自己!”

    兴许觉察到自己的态度不好,他默了一下,收敛了神情,低下头道:“绯然,我知道你做的这些,其实都是为了我,但是,我不想这样。”

    我依旧望着他,又听师兄道:“我至今都还记得,当初拜师时,师父曾对我说过的话。”

    “大丈夫行文习武,不能匡扶正义,安保江山,也当坚守内心,断不能做蝇营狗苟之事。”

    我默了良久,才偏过头,回答:“如果你记性真那么好的话,应该还记得一句话,我说过,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比你和师妹更加重要。”

    “之前的晗姬公主也好,那名被处死的盗贼和婴儿也罢,对我来说,皆是如此。”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甚至绝情:“至于这位失踪的灵钧殿下,也一样。”

023章初现端倪(三)() 
“绯然”

    师兄皱眉喊了我一声。

    “此事不必再提。”我打断他,避开他的目光:“我现在只想尽快处理法华寺的事。”

    师兄不说话。

    我转身看他,见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似是与我僵持,只能叹了口气,安慰道:“皇长孙殿下,不会动灵钧殿下的。”

    师兄抬头看向我,我接着道:“你想一想,他有能耐把灵钧殿下从戚如夫人的宫中带出,就有本事让那个孩子在宫里无声无息地死掉,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宁可牵扯到皇长孙府刚刚出生的小殿下,引人怀疑,也要把他带出来?”

    听此,师兄终于露出笑脸来:“当真!”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没好气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师兄见我如此,低下头,磨磨蹭蹭地道:“绯然,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我依旧冷着脸,答:“你的意思,我很清楚,又何须解释?”

    “况且,你说的也没有错。”

    我偏过头,继续道:“师兄,你我自小相识,你很清楚我的性情,事不关己,我不会多管闲事,此番行为,仅是为了你。”

    见我生气,师兄站了片刻,才干巴巴地道:“我知道。”

    他顿了顿,又问:“你觉着,皇长孙殿下会把灵钧殿下带去哪里?”

    “你问这些做什么?”我露出讥诮的表情,问:“莫非是想把那个孩子找回来?”

    师兄默了一下,回答:“我只是想确定,灵钧殿下如今是安全的。”

    我移开视线,道:“王上年迈病重,皇长孙殿下继任皇位是迟早的事,你觉着这天下间,对他来说,有哪个地方会比皇宫更加危险?”

    “不管哪里都好,能够远离王宫,远离皇室,不再参与储君之争,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师兄嗯了一声,终于释怀,问:“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件事,应该问你。”

    我将玉笛拿在手中端详,道:“我们已经确定,法华寺里的那个婴儿,与王上有关,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有两条路。”

    “一是将计就计,对此事装作不知内情,皇长孙殿下那边,即便再找我们说起法华寺的事,也要装作听不到,看不懂,让他找别人处理此事,待事成之后,若他们还想追究你我二人,我们再拿灵钧殿下的事,在皇长孙面前争取到脱身的机会,此法比较安全。”

    “二是主动出击,在皇长孙殿下没再找我们之前,抑或没找其他人去处理那个婴儿之前,先把法华寺里的事解决了。”

    师兄一阵纠结:“这两种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

    我翘起腿,回答:“如果选择前者,那我们今晚就能睡个好觉,若是后者,你我怕是要去法华寺跑一趟,不仅如此,一旦被人发现踪迹,就有可能令王上和皇长孙殿下怀疑,我们对此事知晓的程度,其中所承担的风险,可能就不是一个灵钧殿下所能解决的了。”

    师兄哑然半晌,道:“我想去法华寺。”

    “那个婴儿”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管它是谁,与王上有何关系,既是我们发现此事,要终结的话,也由我们送它走,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闻言,我弯了弯唇,站起身,用玉笛压着他的肩膀:“那,收拾东西,现在跟我走。”

024章初现端倪(四)() 
还未走出门口,却被人拦了下来。

    师兄的父亲,不知何故,突然来西院看他。

    我说突然,并不是口误,整个傅家的人都知道,这位傅伯父对师兄向来不管不顾。

    许是觉着师兄身为男子,理应坚强自主,抑或是师兄从小跟在师父身边,他们父子间的感情不是那么亲厚,即便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也如陌路人一般,极少有什么交流,像现在这样主动前来看他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

    因此,对于他的到来,我们都有些仓促。

    师兄整理衣襟,迎到门口,站在一旁,神情恭敬,向他施礼:“父亲。”

    我也跟着他喊了一声:“傅伯父。”

    令人意外的是,傅伯父首先看到的不是师兄,而是我,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嗯了一声,才走进屋子。

    一边走,一边道:“听闻你今日在西院设宴,想着应该已经结束,故而前来看看。”

    师兄跟在身后,回答:“与几位同僚小饮几杯,不成想竟惊扰到父亲,是孩儿冒失了。”

    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着实生疏的很,在我的记忆中,少有的几次交谈,也像现在这样,一来一往,非常客套的寒暄。

    傅伯父气质沉稳儒雅,在首位坐下,淡淡道:“我平日政务繁忙,无暇照看于你,你能多结交些朋友,这是好事。”

    说着,移目看向我道:“绯然来到盛京数日,你们既有同门之谊,何以今日才邀请他来府中做客,倒显得我们傅家失了礼数。”

    师兄低头请罪,我连忙解释:“伯父,实在不关师兄的事,因小侄刚来盛京,生活尚未安排妥当,未敢前来打扰两位长辈。”

    闻言,傅伯父又道:“绯然从未在盛京长住过,此番入职红闻馆,你既身为师兄,凡事就该多为他打点准备。”

    师兄又道了一声是,我站在一边,因傅伯父特别的关心,又觉着因我的事,害得师兄被教训,不免有些尴尬。

    却见傅伯父看向我,放轻了声音,问道:“那个红闻馆你在那里可还住得惯么,若不方便,便搬进傅家来住吧。”

    其实,从我来到盛京开始,师兄就已经多次邀请我住进傅家了。

    只是我自己不愿意而已。

    我自小性情古怪,虽跟随师父师兄妹一起生活,但已经很久没有与其他人相处过了,住进傅家,难免要遇见许多人,许多事。

    待人接物,客套礼俗,实在不是我擅长,也不是我愿意费心的事,总觉着与他们住在一起,还不如在外面逍遥自在些。

    本来傅伯父能来西院看望,师兄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但见他几次的言辞间,宁愿关心我一个外人,都未曾对他体贴半分,师兄的情绪黯然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不由忧虑,道:“多谢伯父关心,红闻馆里,衣食住行,一应俱全,没什么不方便的。”

    顿了顿,又为师兄开脱道:“师兄一直对小侄照顾有加,只是小侄近日忙着宫中的事,未曾前来拜见长辈,实在失礼。”

    “近日颇不太平,你刚入职红闻馆,想必有许多事处理,至于拜不拜见倒没什么所谓。”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又接着道:“只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你既进了朝廷,日后行事须得小心谨慎,万望保全自身。”

    听此,我又觉着有些奇怪。

    傅伯父的这些话,听着不过是作为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嘱咐而已,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没到这种地步。

    但是想想,他如今在朝中身居要职,算是我在官场里的前辈,此番嘱托,或许也是为了让我尽心为朝廷办事。

    而且,我能够有机会进入红闻馆,除了借助师父的名号,傅家在盛京的地位,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他对我说这些,或许也是一种警戒,让我小心行事,也是未免以后发生什么意外,牵连到他们傅家。

    想到此,我在心中笑了笑,下意识地瞥了师兄一眼,见他静默驻立,没什么反应,便老老实实地答:“是。”

    “魑魅魍魉,终非正途,我昔日曾与你师父,谈论起你的课业,听闻你喜好读书,颇有建树,若是有可能的话,不如在朝中谋个文职。”

    对此建议,我不禁疑惑,莫非是觉着我在红闻馆做事,丢了他们傅家的脸面,所以傅伯父才如此苦心劝我转职?

    想了想,再度低首:“多谢伯父好意,只是小侄自小接触的,便是魑魅魍魉之事,此为小侄专长,亦是兴趣所在,目前还未想过改行。”

    听到我的回答,傅伯父也没说什么,仅是淡淡地道:“我是听闻最近宫中有邪灵作祟,怕你应付不来,你既喜欢,便算了。”

    话音落下,果然不再提起让我转职的事。

    一来二往,倒真令人摸不着头脑,我心有疑虑,不知他先前的那些说辞,到底有何目的,抑或真的仅是出于关心。

    现在想来,这位傅伯父对我的态度,一直都有些莫名其妙。

    以前,在我年少时,因着师兄的缘故,也曾来到傅家做客几天。

    对他,自然也见过几面,每次都是匆匆拜见而已,未曾有过什么深入的交集。

    但他对我,似乎非常好,每次见到,都有很多话说,殷切嘱咐,询问关心,给人的感觉,好像对我这个外人,比师兄还要在意。

    我曾以为,这是他本身性格,热情好客的原因,但好像并不是那样。

    傅伯父性情寡淡,平时对府中人,即便是那位傅伯母,也不怎么过问,名为夫妻,却像是生活在一个府邸的两家人。

    还记得小时候,听闻了他的事,还以为这位傅伯父是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之人,但或许是巧合,在我做客傅家的时候,他难得都在,也难得心情都很好,与我们耐心说了许多话,所以才觉着是那些人夸张了说辞,傅伯父只是政务繁忙,无暇顾及家里而已。

    但后来相处得多了,听到的事情也多了,才发现,他确然是一个不怎么顾家的人。

    可能是我运气比较好,不知在什么地方,得了这位伯父的青睐,让他对我多在意了一些。

    师兄心情暗淡,而我惦记着他的情绪,又想着法华寺的事,自然也不怎么好。

    只想着傅伯父能够快点离开,我和师兄好脱身出府,但今日的傅伯父,似乎挺有兴致,始终都没有离开的迹象。

    问了师兄近日的职务如何,都读了些什么书,见我站在旁边,也出言问了我几句,言辞间,俨然一个关心儿子的父亲。

    听说我平时最喜欢读些奇闻异事,山水游记,非但没觉着我不学无术,可能带坏他们家儿子,还有些兴趣地与我讨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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