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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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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如果彭贞还活着,面对这些事情不可能无动于衷,还能心平气和地躲藏着。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确实死了。
可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彭贞和睿王早有串通,用那些失踪的工匠来制造他们死去的假象,为何到最后,却真的丢了性命?
我想了一会儿,猜测道:“难道,彭贞当真是被那些山贼杀的?”
林素闻摇头,看他这个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想到他向我泼水的事,就更加生气。
于是唧唧歪歪地喊道:“喂,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整天摇头晃脑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知道,还是在说不是?”
林素闻看向我,可能是被我突然的坏脾气惊到,反应了片刻,才迟迟地道:“不知道。”
“”
我真是受够了!
早知道刚才就让他跟陆危楼一起走了!
凭白把他留下来惹我生气,自找的么?
对他怨念片刻,气冲冲地朝着马匹走过去,想到他们家的那封信,还在我这里,又折返回去,把信连同荷叶一起丢进他怀里。
牵着马,朝着温家的方向走去,刚走出了几步,又停下来,此时,林素闻已经赶上我,也牵着马,走在我的旁边。
我沉思片刻,终于收敛了脾气,看向他道:“你觉着有没有可能,杀害彭贞的,当真不是那些山贼,而是另有其人?”
“当年彭贞奉命给北境运送粮草,那不是一个小数目,加上睿王自己的私藏,全都埋在红萼娘娘墓穴中的话,在将来,一旦他们折返回来攻入盛京,就不必再千里迢迢从颍州运送到此,正好可以当做是一批丰厚的补给。”
“他们首先约定好,以假死来掩藏此事,又让彭贞暗中潜入颍州会合,却没想到,这中间发生了变故,彭贞当真死了,他们的东西也被幕后主使的人劫走,所以,红萼娘娘的墓穴是空着的,而睿王也暂缓计划,蛰伏至今。”
林素闻闻言,沉默片刻,问:“谁?”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问当时的朝廷,谁有能力这样做,毕竟那个时候,皇长孙萧琢还是个小屁孩,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其他的几位亲王,在我父亲和睿王多年的压制下,提到争储之事都恨不得逃跑,早已没有了坐拥天下江山的心思,戚家陆云,虽然势大,但制造朝堂,在军中的势力根本不足以与睿王和彭贞抗衡。
若有可能的话,我倒更愿意相信,是我父亲所为,但那个时候,我父亲早就已经死了。
所以,还会是谁
我又想起前些时日,在盛京刺杀我的术士,什么人能够驱使如此修为的术士,虽然不知他为何要杀萧俶,但明显是和睿王对峙的,这是否意味着,在如今的盛梁,除了睿王和萧琢,其实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觊觎着天下。
还是那些亲王么?
看似懦弱无能,对王位早已没了想法,实际只是在暗中韬光养晦,等待未来的某个时机。
想到这些问题,我头都快大了,心烦的很,总感觉线索越理越乱,泥潭越陷越深。
假若这样的人真的存在,不管他是谁,对萧琢来说,都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危险。
一个睿王,就够他对付的了,若再加上暗中潜藏的敌人,企图让他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话,以萧琢的实力,即便最后能勉强招架住睿王的反叛,也不可能撑住第二次的打击。
想到此,我看向林素闻,问:“你们林家,是确定站在皇长孙殿下那边的吧?”
林素闻一愣,随后,迟疑地点了点头。
听此,我持着玉笛,伸了伸懒腰,道:“那,林少主,可要记住你现在的话啊。”
林素闻没回应,良久:“有点奇怪。”
我疑惑地嗯了一声,不明白他的意思,见他也看向我,淡淡地道:“你和他。”
我哈了一声:“哪里奇怪了?”
“是因为我师兄很喜欢他,所以我才帮他的,不然,你们的事,我才不管呢!”
林素闻又不说话了。
我牵着马,继续向前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看向他疑惑道:“若红萼娘娘的墓穴中,当真什么都没有的话,温家的那群盗墓贼,为何会在阴山生活三年的时间?”
107章螳螂捕蝉(二)()
所谓盗墓,无利不往。
按照沈银尘之前所说,他的那个岳父温涛,是个挺厉害的盗墓贼,若红萼娘娘的墓穴中,当真什么都没有的话,他不可能在阴山脚下建造府宅,还在那里生活了三年的时间。
所以,我确信,自己猜得没有错,红萼的墓穴确实藏着东西,而且,现在还在。
我和林素闻赶回温家,不过这次,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拜访,而是躲在暗处,偷偷地监视。
晚上,温家一片黑暗,我们躲在山上的灌木丛中,见里面始终都没有动静,我等得不耐烦,差点以为是我误会了毓清,她是无辜的时候,只见毓清披着一个黑色的斗篷,提着一盏灯笼,出了门,朝着山林的深处走。
我和林素闻对视一眼,跟在她的身后,山路崎岖难行,而且又是晚上,毓清好歹还提着一个灯笼,我和林素闻什么都没有,周围黑灯瞎火,脚下碎石遍布,一不小心还要滑个狗吃屎,未免毓清发现我们,只能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盯着她的那盏灯笼的光亮跑。
不得不说,毓清的胆子还是挺大的,虽说温家之案,确定是沈银尘所为,但这个山谷中,确实死过很多人,离这不远处,还修建着一个千人冢,里面埋着的全是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碎尸,她一个女孩子,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但想了想,温家发生那么大的事,明知沈银尘就是凶手,居然还敢留在温家,这点程度,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其实,对于毓清的身份,我始终不解,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接近温家,也是别有所图。
远远地看着那点灯火,在夜晚中忽明忽暗,隐在灌木丛中,忽然消失不见。
我们连忙追过去,来到灯火消失的位置,却见前方视野开阔,连灌木都很少,目光所及,却没有发现毓清的踪迹。
我向四周打量了片刻,道:“分开找。”
林素闻默默颔首,转身离开,我趁着月色捡起一根树枝,在附近的草丛敲敲打打,寻找可以让她容身的位置,片刻后,却见前方不远处,有个乳白色的东西隐在灌木中,走近了蹲下身一看,居然是毓清刚才提着的灯笼。
正想站起身喊林素闻,下一刻,冰凉的刀刃却瞬间抵在了我的颈间:“别动。”
我将灯笼和树枝丢在地上,举起了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转过身,向她道:“毓清姑娘,半天不见,别来无恙。”
“是你?”
趁着月光看清我,毓清皱了皱眉,道:“顾大人不是跟那些人离开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我笑了笑,故意与她周旋道:“想到在下之所以能够发现沈公子的事,多亏毓清姑娘提醒,所以折返回来,想要谢谢姑娘。”
听此,毓清不屑一笑,又将刀刃逼近了几分:“既是道谢,顾大人暗中跟着我做什么?”
刀刃胁身,未免她失手伤到我,我连忙抬了抬头,用手挡着她的动作,答道:“在下见姑娘一个人行走在山野林木间,怕姑娘出了事情,所以暗中尾随保护,姑娘一只手拿不稳的话,就用两只手拿着,千万不要抖”
毓清又向我逼近一步,刚想说些什么,忽然转头向后厉声道:“出来!”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见林素闻的身影,从漆黑的林木间,缓缓走了出来。
他顿步在不远处,手中持着墨池,看了被毓清挟持的我一眼,面无表情,没有反应。
毓清看向他,又把目光转向我,问道:“顾大人怕小女子深夜在山中难行,故跟在身后保护,那这位林公子是做什么的,难道是怕顾大人会遇到危险,跟在身后保护顾大人你的?”
“岂会如此?”我没好气地笑道:“在下堂堂八尺男儿,哪里需要什么人的保护?”
毓清的刀刃再逼近了几分,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一个激灵,连忙喊:“林素闻,救我!”
林素闻表情很是无语,斜斜地瞥了我一眼,最终看向毓清,淡淡道:“放了他。”
毓清没有回应,不过好在也没有动手杀我,她沉默片刻,才道:“我与两位无冤无仇,也不想背上朝廷的人命,只要你们放了我,就当从来没有见到过,我就会放了他。”
好不容易再抓到一点线索,若这次让她走了,岂不石沉大海,再无消息?
我思索片刻,很合时宜地建议道:“姑娘,要不这样,你看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要不你把我放了,我们联手把他杀了,那红萼娘娘墓穴中的东西,你我两人平分如何?”
“你说什么?”
毓清又向我走近一步,我怕她一个激动,真的杀我,吓得连忙闭上眼睛,飞速道:“要不这样,你七我三,不不不,你八我二。”
“你以为我是为了钱财么?”毓清问。
见她上当,我继续往下道:“毓清姑娘千方百计接近温家,在下还以为,姑娘也是为了娘娘墓穴中的东西而来,难道不是?”
闻言,毓清低下头,咬了咬唇,低低地道:“这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
随后,又看向林素闻道:“是放了我,救下他,还是看着他死,林公子自己选择。”
我有些心累,叹了口气:“姑娘,你也看出来了,这位林公子十分讨厌我,恨不能亲手把我打死,怎么会拿你来交换我?我看你还是考虑考虑我的提议,把我放了,我们把他杀了,你若当真不想要墓里的钱财,那全都留给我好了,他不放你,我放你,保证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你的事,我发誓,发毒誓都可以。”
毓清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林素闻,林素闻沉默片刻,却道:“你杀了他吧。”
“喂!”听此,我立即炸毛,愤愤地打断他:“林素闻,你也太没良心了,老子救过你多少次,你居然真要看着我死!”
面对我的指控,林素闻无动于衷,面无表情,道:“你刚才也要杀我,况且”
他顿了顿,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补充道:“我只记得多次救过你。”
仔细想想,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似乎真是如此,一直是林素闻在救我护我,帮我疗伤,我好像真的没救过林素闻什么。
想到刚才说的话,我有些心虚,但仍是嘴硬道:“你是不是傻,我说要杀你,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她把我放了,我们就能把她抓住,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想要杀我,真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简直狠毒!”
林素闻面不改色道:“我也是权宜之计。”
“别说谎了!”
我气颠颠地指责:“你就是想杀我!”
“你们说够没有!”
见我们一来一往,总也说个没完,毓清失去耐心,我连忙道:“说完了。”
再次举起双手,道:“冷静,冷静。”
见毓清仍是持着匕首,我叹了口气:“姑娘,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家人,究竟是那些被杀死的兵将,还是被朝廷剿灭的山贼,抑或是失踪的工匠,你想要的又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么?”
“你”听我这样说,毓清一时间愣住,失语道:“你怎么知道”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又敛住神情,冷冷道:“我为何要相信你们朝廷的人?”
见此,我勾唇一笑:“看来是第二种了。”
“正如我刚才所说,姑娘接近温家别有所图,原本我还以为,姑娘和温家一样,是盗墓贼,为红萼娘娘墓中的东西而来,觉着沈公子留在温家,会耽误你的事情,所以才会引导我发现他的事,企图用这种方法赶他离开,可刚才姑娘却说,自己所作所为,并非为了钱财,处心积虑想找红萼娘娘的墓穴,却不是为了钱财,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当年那个案子,总共有三方受害,兵将,工匠,山贼,可姑娘说,不相信朝廷的人”
“朝廷的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毓清悲凉地苦笑一声,带着哭腔道:“不由分说,毁我家园,杀我族人,你们朝廷的人,我为何要相信!”
“姑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冤有头,债有主,二十年前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别说这位林公子并未挂着官职,根本不是朝廷的人,在下也是刚入朝廷不久,即便你要恨,也不该恨到我们头上吧。”
林素闻持着墨池阻挡着我们,冷着一张脸,始终沉默,见我喋喋不休,跟她胡扯,才忍不住道:“你玩够没有?”
见他失去耐心,我扯了扯唇,又伸了伸懒腰,问:“姑娘,你这个匕首,是从哪里买的,看着质量不怎么好啊。”
“你说”
毓清刚想说话,视线落到自己的匕首上,只见匕首从顶端开始,碎成粉末,她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空无的手:“怎么回事?”
我趁机退开她的身边,站在远离她的位置,从背后将她的匕首拿出来:“大概刚才姑娘的手麻了,在跟林公子说话的时候,不小心被我调换了兵器而已,都跟你说了,累的话就两只手一起拿,姑娘却不肯相信我。”
将匕首拿在手中,左右看了看,赞叹道:“啊,不小心看错了,这个匕首还是挺不错的。”
一抬头,对上毓清仍是震惊愕然的神情,我将匕首丢在地上,立即变成了一片叶子,而原先的匕首还留在毓清手上。
我向她眨了眨眼,笑道:“一个幻术而已,没必要这样吃惊吧?”
108章螳螂捕蝉(三)()
我又问:“毓清姑娘,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吧?”
见她仍是不肯开口,我决定使用激将法,于是故意摆着架子道:“当年,彭贞将军押送粮饷路过此地,你们劫杀官兵,抢掠粮饷,本就是杀头的大罪,即便朝廷派兵围剿,也是情理之中,姑娘又在痛恨些什么?”
“那件事不是我们做的”
果不其然,听我这样说,毓清忍不住反驳:“当年我们就说了,那些官兵,根本不是我们杀的,是朝廷不相信我们而已。”
当年,彭贞押送粮饷路过阴山,那些山贼,确然是想劫掠他们的。
正欲动手时,却发现自己要劫掠的,竟然是朝廷的官兵,即便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此事,于是,躲藏在草丛中,按兵不动,打算等他们从阴山离开,就折返回到山寨,却没想到,这时候,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押送粮饷的官兵,并没有按照原先的路线,从官道离开阴山,前往北境,而是押着那些东西,进入山谷深处。
他们的这些举动,令山贼们十分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能在暗处观察,不一会儿,那些官兵全都出来了,但他们负责押送的东西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被囚禁的乡民,他们把官兵的服饰脱下,逼迫那些乡民换上,然后一个个地杀了他们。
看到这样的一幕,即便他们是穷凶极恶的山贼,目睹那么多人被杀,也被惊住了,怎么都不敢相信,身为官兵,为何会在此处屠戮百姓,那些被杀的人是谁,他们稍微想想就明白了,毕竟那时候,阴山附近有许多工匠失踪,这件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
官兵们为何要杀工匠,以及他们运送的东西,都被藏在哪里,他们很快想到这其中的关联,又见官兵纵火,焚烧了那些穿着他们衣服的工匠尸体,就在山贼为目睹这样一桩惊天秘密而感到后怕之时,又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官兵烧掉了工匠的尸体,伪装成是彭贞的军队受到袭击,全军覆没的样子,正打算离开时,密林中,又出现一队黑衣人,他们杀死了那些官兵,把他们的尸体堆在那些正在燃烧的工匠尸体之上,然后就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后来的黑衣人到底是何身份,他们杀害官兵的目的又是什么。
但她的父亲,那些山贼的寨主,却为此事后怕忧虑,总担心这件事会牵连到他们。
果不其然,朝廷把彭贞遇袭的事,算到他们头上,朝中一位大臣领兵前来,不由分说,将他们山寨的人几乎屠杀殆尽。
那时候,毓清只有几岁,被母亲娘家的一个老奴带走逃离,侥幸保全了性命。
想到幼年的遭遇,想到族人的惨死,她始终不能安心,虽说他们占山为王,抢掠路过的商队,也杀过不少人,本就死有余辜,但彭贞遇袭之事,确然不是他们做的,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追查着当年的事,再度回到阴山时,却见到温家的那些盗墓贼,觊觎红萼娘娘墓中的东西,将计就计,谎称自己是投奔亲戚,落难于此的孤女,以侍女的身份混进了温家。
“既是如此,当年你们为何没有向朝廷说明?”我沉默片刻,提出了疑惑。
毓清冷冷一笑:“说了有用么?”
“见大军压境,我父亲带着他的兄弟,去拜见率兵围剿的那位大臣,向他说明了当天的事,可那个人根本不信,不仅不信,还将我父亲和与他一起去的那些人,绑起来,捆在山寨的门口,当着我们的面,砍了他们的头颅。”
“我们本就是一群山匪,早晚都会被剿灭的,你们朝廷的人,只是想利用我们尽快平息那件事,事实真相到底怎样,没有人会去在意,在山贼劫杀朝廷官兵,抢掠粮饷和朝廷官兵私吞粮饷,杀害无辜百姓,最终被神秘人所杀之间,你说朝廷宁可相信哪一个?”
她的话,令我无言以对。
以盛梁朝廷的习性,和那位王上的性情,即便当真相信了那样的事,未免朝廷受到非议,也会不择手段地去掩饰,去遮盖吧,所以到最后,背下这项罪名的人,仍旧是那些山贼,毕竟他们的死活,确实没有人会在意。
“看到我父亲被杀,其他的叔伯们奋起抵抗,但也只是死的更多而已,我的叔叔,没有办法,跪地恳求,说他们死了没关系,请求那个人放过山寨中的妇孺,可那个人却说什么斩草除根,连未过马背的孩子都没有放过!”
“”
半晌,我问:“那个率兵的人,是谁?”
毓清的神情激动,说到最后,几乎咬牙切齿,眼睛红通通的,差点逼出眼泪。
闻言,她又冷然一笑,恨恨道:“说起来,顾大人与那个人的关系还算亲密,恐怕连你都想不到他是那样的人吧。”
我看向她,怔怔问:“谁?”
“左都御史,傅义山傅大人。”
她瞥了我一眼,向前走了几步,接着道:“也就是顾大人的师兄,那位小傅大人的父亲。”
“不可能!”
我下意识地否定,很没有缘由的,连证据都没有,却凭着直觉拒绝相信这件事。
毕竟在我心里,傅伯父的性情虽然古怪,但仍如父亲一般,是最威严公正的存在。
我敬畏他,就像敬畏自己的父亲,要我相信他会对一群老弱妇孺下手,就像让我相信,我的父亲,是个卑鄙狠毒的小人。
或许是小孩子的心理作祟,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父亲是个英雄,虽然他确实存在着谋反的打算,确实在暗中结党营私,拥兵自重,但他和睿王那种人是不一样的,在权力和信仰面前,他选择了后者,战死在北境的黄沙中,也保护了盛梁的臣民百姓。
虽然我们卫家与盛梁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但他还是那样做了,与只会躲在封地里,蝇营狗苟,暗中算计甚至出卖自己国家的睿王相比,至少他能像个英雄一样死去。
我以有他这样的父亲而感到自豪,在我心里,关于这点,没有人能够与他相比。
师兄曾说,让我把他的家当作自己的家,把他的母亲当作自己的母亲,把他的父亲当作自己的父亲,而傅伯父也曾说过,让我拿师兄当作家人,虽然,我不知道,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没有那个资格去做他们的家人,但私心里,早已把他们当作家人来看待。
我不信,傅伯父会做出那样的事。
见此,毓清反问:“你不信我?”
“我”话到口中,我犹豫下来。
毓清所说的事,与我之前的推测十分接近,只是罔顾事实,杀害那些山贼的人是傅伯父,这种事,让我很难接受。
语塞片刻,最终叹了口气,道:“并非如此,只是这件事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还请姑娘见谅。”
又听毓清道:“调兵遣将,不是一件小事,那件事虽然时隔很久,但朝廷肯定有所记录,也不少人知道此事,顾大人若是心存怀疑的话,也不妨先回去,问一问你的那位傅伯父。”
她顿了顿,神情冷肃:“我谢毓清对天发誓,今日一字一句,没有半点隐瞒捏造,确实是傅义山罔顾事实,杀死了我的族人。”
见她口口声声指责傅伯父是杀人凶手,老实说,我有点不悦,忍不住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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