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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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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脸色惨白,向我走近,深深地拥抱了我。

    她说,绯然,跟我回家吧,我们去见师父,她能治好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她不害怕么,为何没有逃走,看到这样浑身血污,宛如恶魔的我,为何还敢上前拥抱?

    为何喜欢我,为何愿意与我在一起,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箴言也从未给过我答案。

    在我们相遇之前,她的人生我一无所知,对于陌生人,我原本应该是恐惧和害怕的,可还是想鼓起勇气,让她走进我的生活。

    一切的防备,戒心,恐惧,在这个拥抱中化作了一滩水,母亲没死之前,在我跌倒受伤,或者生病难受的时候,也曾奢望过,她会像别人的母亲那样抱着我,他们出事以后,每次被怨灵折磨,一个人躲在黑漆漆的山洞里痛不欲生的时候,也曾幻想过,或许,能有那么一个人,能够不畏惧我的黑暗,不害怕我的过往,走近我,给我一个渴望已久的拥抱。

    一个人,为何会喜欢另一个人呢?

    为何会因为这种喜欢,无条件地对他好呢?

    其实,我并不懂得这世间的情爱为何物,却在想,这个愿意拥抱我的女子,我要一生一世,尽我所能地,用我的生命对她好。

    我知道,她的师父也救不了我,却还是跟她回了碧云天,我想看看她生活的地方,想看看出现在她生命中,与她有所交集的那些人。

    可却没想到,她的师父,我母亲的故友,见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我死。

118章南疆往事(三)() 
碧云天的掌门缪清华,曾是我母亲的故友。

    她们两个的关系,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简单来说,是对手,也是朋友。

    在年轻的时候,缪清华与我母亲比试,曾败在她的手上,并且立下再战的约定,但这个约定一直没有实现,顾家就出事了。

    因与林家的矛盾,家族损失了很多术士,还被赶出了长营,母亲没有办法,只能投靠父亲,嫁进了景王府,成为盛梁的王妃。

    据说,缪清华觉着我父亲配不上母亲,还曾在途中刺杀过父亲,但由于母亲及时赶到,她没有得手,母亲在保护父亲的时候,还一不小心把她打伤,这件事,一直令她耿耿于怀。

    虽然不知道她有没有责怪过母亲,但对我父亲的印象不好是确定的。

    我敢肯定,她一定发现了我的身份,而且,看出我身中魂咒的事,所以箴言带我回碧云天,她第一次见到我,就想杀了我。

    不过,她对母亲终究是有留恋的,所以,即便被箴言误会是草菅人命,也没有对外泄露我的身份,更没有告诉她杀我的原因。

    仅是让门中的弟子围困住我,然后告诉箴言,这是为了苍生,为了天下。

    我体内的怨灵非同小可,虽然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压制着它们,但若有一天,我压制不住,被它们所控,变成了一个怪物,就没有人能够阻止,怨灵的思维与常人不同,它们残忍嗜杀,钟爱死亡,是名为邪祟的存在。

    可箴言并不懂这些,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病人,是病人,就应该被救治,而不是被杀。

    所以,她忤逆师门的意思,把我救下来,和多年前的母亲一样,站在了她师父的对立面。

    时至今日,我仍记得,在箴言破除她们法阵,护着我的时候,缪清华不可置信的神情,她说:“你打我,为了一个男人打我?”

    或许那时候,在她眼中看到的人,并不是箴言,而是多年前,为了父亲将她打伤的母亲。

    最终她放过了我们,近于赌气的,把箴言逐出了师门,我看到箴言跪在地上,交出了她们门派师姐的信物,放下了碧云天特有的武器箜篌,然后哭着向她叩首。

    如果没有遇到我,箴言还是碧云天的圣女,她们师父的好徒弟,所有弟子眼中钦佩信赖的师姐,她会成为掌门,去帮更多的人,可因为我,她放弃了一切,被师门指责,被同门唾弃,带着我逃出了南疆,像个罪人一样。

    可那段时间,我们依然是有开心的,她为我放弃了一切,我想给她一个未来。

    但那时的我,身中魂咒,朝不保夕,连性命都不知何时会失去,又如何能带给她幸福?

    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我就越是害怕,害怕自己会死,会离开她,也怕她会离开我,从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中,箴言好像也觉察到了什么,她问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一直以来,以救人为己任的师父,见到我会想杀我,可这些问题,我终究都没有告诉她。

    碧云天有种术法名叫缠梦,其实,如果箴言使用的话,以我当时被魂咒禁制虚弱的情况,肯定能发现我心中的魔障,可她相信我,尊重我,不愿用术法来窥探我的内心,希望终有一天我能亲口告诉她自己的事,所以,即便会那样的术法,也从未对我使用过。

    可我她为我付出了一切,我却没有办法,向她袒露我的心,怕她知道我身中魂咒,会担心忧虑,怕她知道我是个怪物,会惊惧害怕,我想为她挡下所有的风雨,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更何况,这种风雨和伤害,来源于我自己。

    但我也明白,冠冕堂皇的借口说的再多,其实,不过是我还不够信任她,害怕她看到真实的我,然后离我而去。

    一次又一次地,瞒下了自己身中魂咒的事,开始盘算着以后的生活,以前我从未想过以后,毕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活着,可我有了她,我说过要给她未来,首先就要确定自己能有未来,这时候,我想到了萧昫。

    那个名义上是我皇叔,实际却与我有着深仇大恨的人,虽然我不知道当年杀害我全家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但我实在太着急了,恨不能马上解开魂咒,恢复成正常人,与箴言在一起,所以,不管不顾,自欺欺人,甚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开始谋划刺杀他报仇。

    反正,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没做过什么好事,反正,我体内的怨灵也以为仇人是他,就算把他杀了,应该也没什么吧。

    虽然会有不安,但我这样说服自己。

    于是,告诉箴言,我想去办一件事,让她在中原和南疆接壤的一个小镇客栈里等我。

    萧昫南巡,那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以我的修为,杀他根本毫不费力,我离开箴言,打算赶去杀他,却在半路上魂咒发作。

    躲在山洞里痛不欲生,那些怨灵似乎也觉察到我急切地想把它们驱逐出去,开始变得狂躁不安,它们甚至想占据我的身体,我就像个在大街上与人互殴争夺食物的乞丐,阻止它们侵占我的肉身,把我变成被它们所控的傀儡,可那次的魂咒非常厉害,我几乎被怨灵淹没失去了自我,躺在山洞里,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迷蒙之间,看到箴言向我走来。

    我不知道,她为何会跟着我,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山洞里,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很害怕,哭着将我扶起来,问我怎么了。

    她们碧云天有种术法,名为梦蝶,是以损害自身为代价,为病患分担痛楚。

    谁能明白那种绝望?明知道前面是悬崖,她傻乎乎地闯过去,我却阻止不了她。

    我看到她被怨灵纠缠,和我一样,被折磨得生不如死,那一瞬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却依然固执地没有停止施法。

    她以为,能将那些怨灵引到自己体内的,可就像一棵大树,她想拔除,根却在我这里,那些折磨她的东西,不过是树木衍生出的藤蔓枝桠,因拒绝她的外力,才将她死死地缠住,然后拖入它们的深渊里面,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坠入黑暗,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暴雨纷乱折梨花,天地无涯,大漠飞沙,我的眼光中,倒映着她的泪如雨下。

    她说,绯然,你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她说,绯然,忘记我,好好活下去。

    忘,如何能忘?

    她是我一生最为珍爱的女子,遇见她,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光,看到了希望,还妄想能借助这光摆脱那些悲伤的过往。

    可我却没有足够地信任她,所有的事情都瞒着她,才会导致这样的局面,反而把她拖入原本只属于我自己的黑暗里面。

    如果我早告诉她,我身上的东西不是病,而是一种魂咒,不能碰,不能强行驱散,更不能两人共同承担,她就不会死,如果我早告诉她,我离开她,是去杀一个人,解开我的魂咒,然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那她就不会跟着我。

    如果在南疆的时候,我不曾贪恋,不曾认识她,不曾跟着她,她就不会有事。

    遇到箴言,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但或许,是这种幸运本身,已耗光了我所有的运气,所以最终,我失去了她。

    在那个山洞里,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我看到箴言躺在我身边,那天下了雪,和我们初见时一样。

    她的面容,倒映着雪光,还是那样纯净美丽,我以为她没死,抱着她去山下的小镇里找大夫,找了一家又一家,他们却都不肯救她。

    那些人告诉我,箴言已经死了,死了就是死了,死去的人,是救不回来的。

    最后,他们以为我是闹事的疯子,拿着石头棍子打我,我被打得吐了血,跌倒在地上,箴言落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也不痛,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箴言她是真的死了。

    我把她埋在小镇的山脚下,残阳落日,映在冰雪上,晕出一片绯红,我却分不清,哪些是晚霞,哪些是我的血。

    我在那里陪了她三天三夜,然后,想到箴言的话,第四天,我决定回到师门。

    她说,要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情义,所以我向师父坦白,希望他能看在师徒二十年的情分上,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可没想到,师父得知一切,发现我是萧昙,害怕我会对他那位昔日的旧主不利,第一反应就是想杀我,以绝后患。

    二十年的师徒情义,他对我,像是亲生的儿子一样,一开始,我接近他,确实抱着仇恨和杀意,但最终还是把他当作师父,因为尊重他,相信他,所以,才会告诉他一切,剖出那些掩藏已久的秘密,也给了他伤害我的机会。

    可那些东西,终究不敌那个旧主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他向我说对不起,让我不要怪他,那时候,我看到他的眼中有泪。

    再然后,红菀站在了他的身后。

    一柄剑,贯穿了他的胸口,师傅看着我,看着红菀,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我想,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收了我和师妹当徒弟。

    缪清华要杀我,是为了苍生,为了天下,师父要杀我,是为了旧主人,他们每个人都有杀我的理由,可我又做错了什么?

    二十年的人生,二十年的折磨,我不想妥协,不想放弃,与怨灵邪祟日夜相对,甚至还曾幻想过可以和箴言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最终,一切的一切,却像个笑话而已。

119章南疆往事(四)() 
晚上,林素闻回来。

    我坐在他的房间内,屋里没有掌灯,黑漆漆的,所以他推门而入的时候,被我的身影惊得怔了怔,沉声问:“何人?”

    我依旧挺直后背坐着,回答:“我。”

    他这才放下戒备,走进来,将灯掌起,看到坐在他房里的人果然是我,却没反应,默默地望着,似乎在问我为什么。

    我瞥了一眼自己房间的方向:“我师妹来了,暂时没地方住,这些天你我先将就一下。”

    林素闻也没说话,迈步向我走来,把墨池放在桌上,我瞧着他的神色问:“皇长孙殿下找你做什么,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他转身走向柜子,把里面叠着的被子抱出来,走向窗户边的小榻道:“没什么。”

    我循着他的举动,坐在位置上转了个身,见他俯身铺床,抢先道:“今晚我睡在那里吧。”

    见他对我露出疑惑的目光,我耸了耸肩,道:“寄人篱下,总不好我睡床,让你挤小榻。”

    林素闻也没吭声,拿着盆出去打水了。

    说起来,他这个人,简直洁癖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犹记得上次我受伤,住在他房间里不过十几天,却好像被折磨了十几年。

    东西不能乱丢,衣服不能乱放,就是脱下的鞋子都要摆得整整齐齐,而且,我搬出去后,被我用过的被子枕席全部被他换掉,连我喝过的杯子都被他清理出去,对我就像在看刚从茅坑里捞出来的臭石头一样,搞得我很是无语。

    不过,和他住的时间长了,我也发现他的一些臭毛病,凡是能和他挨身接触的东西,就不想被其他的人染指,碰一下都不行。

    当然,这种举动,看在我眼里,纯属穷矫情,毕竟他的肩膀我搂过,他的手我也拉过,就没见他把自己的手剁掉,再把肩膀砍下来。

    见他还没回来,我等得无聊,就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墨池打量,虽然之前用过好几次这个东西,却还是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

    墨色的剑身,不是任何兵戈的材质,摸起来滑润细腻,上面刻着细小的符文。

    听说墨池是由十殿阎罗的骨头磨制而成,可这剑拿起来沉甸甸的,并不像骨头的触感。

    话说回来,关于十殿阎罗的传闻,我也听过不少,却从来没见过那种东西,在顾家历代流传的一段闲话中,林家好像有个妖冢,那里面就供奉着十殿阎罗,据说他们林家曾有位精彩绝艳的前辈进去过,这柄墨池,就是用那个人带出来的骨头打造的。

    在民间传说中的很多神灵,其实和妖怪没什么两样,这世间真的存在神灵么?

    我的答案,其实更加偏向于否定。

    就像之前被我们斩杀的祸斗一样,说白了就是妖怪,因为人们相信它是神灵,所以,由于这种期望和信仰,才具有神格,以人类的愿咒作为力量的来源,自然比一般的妖怪厉害些,后来,失去人类的供奉,只能又恢复成妖怪的身份,传说中的十殿阎罗,或许也是如此。

    区区人类,岂能弑神,若十殿阎罗当真是九天上的神灵,便是给他们林家十个胆子,都不敢用它的骨头打造什么墨池。

    林素闻忽然进来,我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墨池差点滑落,连忙接在手中,把它放回原位。

    却见林素闻端着水盆,放在小榻下,我道:“喂,你做什么,不是说我睡在那里么?”

    林素闻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又是这样,每次跟他在一起,我说十句,他都不能回复一句,整天绷着脸不搭理人,饶是我脾气再好,都快跟他打起来了。

    我道:“你每天都这样,不嫌憋得慌么?”

    林素闻不明所以,问:“什么?”

    我摊了摊手,道:“我说,你每天闷不吭声的,一天都说不了几个字,不嫌憋得慌么?”

    他没反应,我又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不说话,人家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怎么跟着你一起做事?”

    林素闻依旧面无表情,片刻,道:“言不由衷,虚词敷衍,这样的话,说来有何意义?”

    “谁让你言不由衷,虚词敷衍了?”

    我被他气得吐血,反驳道:“你要说真话,又没人把刀架在脖子上拦着你。”

    话音落下,他却侧过了身,不愿再看我。

    就在我以为这番谈话再次泥牛入海的时候,却听他淡淡道:“你有对我说真话么?”

    “我怎么没对你说真话了?”

    听此,我立即炸毛:“你来红闻馆里,我哪句话是骗你的,你倒是说说看。”

    林素闻又转回来,正对着我,坚持地问:“你与顾家,到底是何关系?”

    “”

    我真是被他气得要死,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让他到现在还怀疑我,一直紧咬着我不放,认为我与顾家有关系。

    冷冷一笑,回答:“我姓顾,你说我与顾家有什么关系,你看朝里那个放马的顾恺之顾大人,说不定,我俩五百年前是一家。”

    林素闻沉默良久,道:“那是太子冼马。”

    “我管他是冼马洗马还是什么马,总之他也姓顾,你怎么不去追着他?”

    闻言,林素闻又不搭理我了。

    他闷声不吭,洗漱完毕,把水倒出去,倒在小榻上就要睡,片刻,翻过身,捏了个法诀,好像想把灯打灭,我道:“你干嘛?”

    他看了我一眼,神情好像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却还是勉力保持着好脾气的涵养来,不冷不热地道:“你不是睡不着么?”

    “我是睡不着,但”

    我没好气地反问:“把灯灭了你能睡着?”

    林素闻不说话了,见此,我建议道:“要不这样,我们猜拳,谁胜了就听谁的。”

    他又看向我,那个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片刻,躺下身,把脑袋砸到枕头上,决心去睡了,还闷闷地说了一句:“无聊。”

    “”

    老子全心全意为他好,他还嫌我。

    从桌边起身,准备出去打水洗漱时,却听林素闻忽然道:“睿王要来盛京了。”

    我的脚步一顿,又听他问:“有何应对?”

    老实说,我还以为阴山的事情暴露,睿王那边会狗急跳墙,在颍州叛乱的,却没想到,他居然真有胆子跑到盛京来。

    想了片刻,扬了扬唇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现在自身难保,我怕他做什么?”

    话是这样说,其实,若睿王当真来盛京了,他那边,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

    我害他损失了阴山墓穴中的宝藏,以他那小心眼的性情,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到时候,我的师父是韩征也好,是李征秦征薛征也罢,他都不会留情。

    第二日,听闻师妹来盛京的消息,师兄火急火燎地赶来,看他走路带风,走到门口却忽然停下来,抚着胸口深呼了一口气,努力把紊乱的喘息平复下来才走进屋,一副将要朝见皇帝的紧张模样,我就忍不住想笑。

    “师妹”

    看到厅中坐着的身影,他正想迎上来,却见师妹扯下腰间的鞭子,对他扬起了手,连忙架起胳膊去挡,惊吓道:“打我作甚?”

    师妹依旧举着鞭子吓唬他,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来刺杀二师兄么?”

    师兄看了看我,在担心我和为自己讨回公道之间,最终选择了后者,道:“红闻馆离傅家那么远,你也说是昨天晚上的事了,那时候我正在家里睡觉,哪里知道会有人来刺杀绯然,你总不能让我梦游过来保护他吧?”

    他依旧架着胳膊,对师妹一脸畏惧,试图让自己逃脱这一鞭子,默默地补充道:“而且,你看他现在不好好的,打我又有什么用?”

    师妹义愤填膺:“身为大师兄,有人来刺杀二师兄,你居然都不知道,还在家里睡觉!”

    “”

    师兄顿时哭笑不得,无奈地抱怨:“师妹,你这个要求就有点”

    对上师妹蛮横的表情,他立即闭嘴了,默默地把架起阻挡的胳膊放下来,举起手改成投降的姿势,讪讪道:“我错了”

    见他们闹得差不多,我端起杯子,掀起杯盖拂了拂水汽,淡定地劝说:“行了师妹,这事儿全怪我,也不怪师兄,你就饶过他吧。”

    听此,师妹才恶狠狠地瞪了师兄一眼,转身走回去,在椅子上坐下了。

    师兄如释重负,呼了一口气,也找了一个椅子,不过由于怕师妹还要打他,所以特意选了对面,一个离她比较远的位置。

    他讨好地笑了笑,问:“师妹,你不是一直在师门么,怎会想到来盛京?”

    师妹满不在乎地反问:“你和二师兄都在这里,我来看看怎么了,大师兄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看起来好像不想让我来这里?”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约想到以前被师妹欺凌的恐惧,师兄立即否认:“就是觉着,江南距盛京颇远,你一个姑娘家在路上不太安全,真要来这里玩的话,应事先通知我们,我和绯然也好回去接你。”

    师妹更加不明所以,把鞭子放在桌子上,抱臂翘起二郎腿,问:“我一个人赶路也是赶,有什么不安全的,干嘛要你们接送?”

    师兄瞥了瞥她桌子上的鞭子,立即收敛神情,附和道:“师妹说的是”

    看他们这个样子,我想笑,却又听师妹道:“其实我这次来这里,是要找一个人的,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陆危楼陆大夫?”

    师兄迟疑了一下,哎了一声。

    师妹站起来,眉目举动间尽是小女儿家的羞怯和温柔,我顿觉不妙,果然听她颇为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是来找他的。”

    “”

    室内顿时万籁俱静,我和师兄眨了眨眼睛,良久,我首先反应过来,差点被茶水呛死,站起来,惊恐地尖叫道:“什什么!”

120章南疆往事(五)() 
我没想到,师妹居然认识陆危楼。

    更没想到,她居然眼疾至此,看上那小子。

    师兄也被惊得不轻,磕磕巴巴地问:“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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