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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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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师妹居然认识陆危楼。
更没想到,她居然眼疾至此,看上那小子。
师兄也被惊得不轻,磕磕巴巴地问:“师、师妹,你何时认识的陆大夫?”
师妹偏着头,回答:“二师兄刚来盛京的时候,他曾路过江南行医,在那里救过我。”
我立即站起来,道:“我要打死他!”
师兄看了我一眼,扯了扯唇,很不是滋味地道:“绯然,你先冷静一下。”
在师兄和师妹的目光中,我表情讪讪,最终泄了气,坐下来,继续听着。
又听师妹道:“那时候我上山打猎,不小心被毒蛇咬伤了,是陆大夫救了我,帮我吸出了毒血,为我解毒,不然我早就死了。”
师兄嗯了一声,道:“救命之恩,当重谢回报,我和你二师兄,一定会好好谢谢他。”
“师兄,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师妹跺了跺脚,一脸着急:“他救得人是我,又不是你们,哪个要你们去谢他了?”
“听说他来了盛京,救了皇帝的性命,还在宫里当上了御医,你们应该认识他的。”
看她那猛虎被驯服成小猫的羞怯样儿,我已在心里把陆危楼那小子凌迟了无数遍。
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保持着淡定道:“红菀,陆危楼是有些本事,但我宁愿你喜欢上村口的大头,都不想你看上那个二傻。”
“师兄!”师妹气呼呼的,辩解道:“陆大夫医术高明,心地善良,哪里傻了?况且”
她顿了顿,转身背对着我们,撞了南墙不回头地宣告道:“他看了我的脚,世人不是说,女孩子被男子看到脚,就要嫁给他么?”
“什么!”
我猛然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上面摆着的杯子都被我震下来,掉在地上摔碎了。
“绯、绯然”
师兄被我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上前将我拉住,安抚道:“冷静,冷静”
随后,看向师妹轻咳了一声,语重心长道:“师妹啊,你还记不记得在师门的时候,师父说过,做人要有自己的想法和个性,不能随波逐流,被男人看到脚就要嫁给他之类的,那都是世人的庸俗和谬论,师妹你从来都是出尘脱俗的人,不该被世俗的看法所累”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喜欢他!”
见我和师兄不答应,师妹摆出最蛮横的表情,道:“你们以前在师门的时候,不就想把我嫁出去么,还曾想过把我卖掉,现在我有了喜欢的人,就要有机会嫁出去了,这明明是好事,怎么反而出来阻止不愿意了?”
“话是这样说”
师兄的神情郁结,那个样子就好像自家养的水灵灵的大白菜,将要被猪拱了似的,崩溃道:“以前是有想过把你嫁出去,但想着想着,不是觉着不能真的把你嫁出去么,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现在突然来了一个人,你说要跟他走,我和你二师兄实在是有些”
他现在大概是忘记了以前被师妹鞭打甩耳光的画面,郁闷的表情都快挤出水了,叹了口气道:“你是我们唯一的师妹,我总觉着,要娶你的人,我和你二师兄须得好好挑选。”
见师兄态度软化,没有完全否决她的婚事,师妹也缓和语气,问:“你们想要什么样的?”
师兄想了想,道:“最起码,武功要在我之上,文采要在你二师兄之上。”
“什么!”听此,师妹刚刚缓和下来的态度又炸了起来,怒吼道:“那还有人么!”
“呃”
怕师妹不高兴,再把他抓起来打一顿,师兄悄悄挪动脚步,站在安全的位置,道:“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师妹你再等等,或许就有那么一个人,武功在我之上,文采也比得过你二师兄,哦,还要对你比我们两个好才行。”
师妹闻言,转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师兄,不服气地道:“那我等到七老八十,都没人能比过你们,岂不是要孤独终老了?”
“岂会如此”师兄哭笑不得,对上师妹颇为怨念的眼神,才稍微收敛了表情。
小心翼翼地建议道:“要不文采在我之上,还能打过你二师兄的”
师妹更是无语了,道:“大师兄,在盛梁中,文采在你之上的,恐怕也没几个吧,而且,以二师兄的修为,他若用术法,你能打过他?”
师兄沉默下来,良久,用手捂脸道:“师妹,你要体谅我们俩现在的心情,实在是”
“我不管!我不听!”
师妹握着鞭子的手,往门外一指:“你们现在就去给我问他,有没有喜欢我!”
“”
我闭了闭目,咬牙问:“师兄,朝廷命官刺杀朝廷命官,会被如何处置?”
师兄看向我,道:“大概是斩刑吧”
我把桌子上的玉笛拿在手中,立即抬脚向门外走去:“我这就去杀了他!”
“绯然,你冷静啊”
师兄从后面追上我,像八爪鱼一样拖着不让我走,道:“我们先问清楚再说。”
盛京的茶馆中,陆危楼坐在凳子上,触及到我阴测测的目光,有些犯怵,最终看向师兄问:“傅大人,你们找我有何事?”
师兄的态度还算客气,把茶水摆在他面前,道:“听闻陆大夫救过我家师妹?”
陆危楼默了默,疑惑问:“令师妹是”
“我师妹姓叶,名红菀。”
师兄又把一杯茶水摆在他面前。
陆危楼受宠若惊,惊到有些害怕,嗫喏地回答:“原来是她以前确然见过一面。”
师兄扯了扯脸皮,露出姨母一般的微笑,将第三杯水放在他面前:“陆大夫于我家师妹有救命之恩,我们师兄弟二人十分感激。”
“这都是在下应该的,应该的”
正当陆危楼客套谦虚之时,师兄却话锋一转:“但,陆大夫为何要看我家小师妹的脚?”
“这”
陆危楼卡了一下,道:“令师妹走在街上,不小心崴伤了脚,在下也是迫不得已”
“胡说八道!”我愤愤地打断他,陆危楼被惊了一下,差点从座位上跌下来。
“是这样的”
师兄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家师妹说,她是在山上被毒蛇咬伤,才遇到陆大夫的。”
“”
陆危楼又卡了一下,反应片刻,才连忙道:“确实如此,确实如此,那日在下在山上采药,恰好遇到令师妹也在那里摘花,见她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就用随身的草药为她解毒,因事情过去太久,一时间没想起来,还请两位见谅。”
师兄呃了一下,道:“可我家师妹说,那时候她在山上打猎,并没有摘什么花”
陆危楼很是惊奇,反问:“一般情况下,姑娘家上山不是摘花么,有几个是去打猎的?”
师兄顿时无比的尴尬,很是汗颜道:“可能我家师妹与众不同,没有一般的情况,让陆大夫见笑了,而且”
他顿了顿,又提醒道:“师妹说,她遇到陆大夫的时候,是在绯然来盛京不久,也就几个月而已,好像也没有太长时间。”
陆危楼沉默下来,半晌,伸手扶额,无比心累地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哼了一声,冷冷道:“卑鄙小人,一看你就没说真话,恐怕连我师妹是谁都忘记了!”
“不不不”
陆危楼连忙道:“令师妹娇蛮可爱,令人印象深刻,在下一直记着呢,岂会轻易忘记?”
“什么,你说你一直记着我师妹?”
我扯起他的衣领,一副要找他算账的架势。
“没有没有”
陆危楼惊吓道:“令师妹虽然娇蛮可爱,但在下只拿她当作妹妹,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陆大夫这话说的。”师兄扯了扯唇,不冷不热地道:“我家小师妹,虽说从小刁蛮惯了,脾气不太好,但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陆危楼立即附和:“是是是,令师妹很可爱,在下也挺喜欢她的。”
“你还是喜欢我师妹!”
我把他拎起来,用玉笛压住了他的脖子。
陆危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师兄,最终抱着头苦恼道:“那我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我和师兄对视一眼,师兄失力跌坐在椅子上,叹气道:“抱歉,陆兄,我们就这一个师妹,从未想过突然把她嫁出去,她今日说喜欢你,我和绯然着实吃惊而已,有点不太舍得,还请理解我们作为师兄的心情。”
陆危楼闷闷地哦了一声,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我现在是应该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啊”
师兄看向我,最终道:“以陆兄的品行能力,配我家师妹,绰绰有余,若陆兄当真喜欢她,我和绯然会让你们在一起,但若陆兄对她无意,还请与她说清楚,我们也不会勉强怪你。”
陆危楼听此,讷讷地点头。
这时,傅家的一个小厮跑来,找到师兄,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师兄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看向陆危楼,怔怔地道:“陆兄,溪风谷出事了。”
121章夺命梅花(一)()
我没想到,溪风谷会遭到屠杀。
以前只是怀疑陆危楼和那个圭蒙师兄的身份,不知道他们俩到底谁和顾家有关系,所以才让萧琢派人去调查。
然而等负责调查的人赶到溪风谷,却发现那里的人,全都已经死了,而陆危楼口中的圭蒙师兄也不见了踪影。
门派上下一百多人,除了在盛京任职的陆危楼和失踪的圭蒙之外,无一幸免,据汇报的人说,谷幽岚夫妇和那些弟子,他们的尸体被藏在冰室中,由于被冰冻了几个月,早就凝结成一团,状况惨不忍睹。
而且,按照尸体腐坏的程度推测,他们被杀的时间,应该就在陆危楼来盛京前后。
我很奇怪,若那些尸体面目全非,分不清谁是谁,他们是怎么发现失踪的人是圭蒙的。
然而为首的将领却解释,溪风谷中留有名册,他们拿着那本名册,和尸体上的腰牌逐一排查,这才发现少了圭蒙这个人。
那个名册,我也借阅翻看了好几遍,还特意查找过陆危楼,发现他的名字确然在里面,并且连拜师的时间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一切的证据,似乎都在指向圭蒙,但不知道为何,我仍是有些疑虑,始终挥散不去。
我放不下心,又向他追问了一些细节,那人告诉了我一件事,让我很是奇怪。
他说,溪风谷并未缺少什么东西,唯独冰室里的梅花全都被人砍去,堆在后山烧掉了。
我不明白,凶手杀人之后,再把那些梅花砍掉烧毁的用意是什么。
溪风谷那个地方,我曾是去过的,那时我还没有去南疆,还没有遇到箴言。
听闻谷幽岚设宴款待武林人士,于是去凑凑热闹,顺便想让他帮我看一看,身上的魂咒有没有办法可解,结果白跑一趟,我都没跟他说上话,宴会就因为谷夫人发现有弟子女扮男装拜师入门的事不欢而散。
不过,谷幽岚曾在宴席上吹嘘过他冰室中的梅花,我在拜访溪风谷之前,也曾夜探过那个地方,见过里面的梅花。
雪白的花瓣,如珍珠般,没有一点杂色,每朵梅花的花瓣层层簇拥,比一般的梅花多了许多,是我以前不曾见过的品种。
那时候,我还以为是谷幽岚从别处移来的珍品,所以才要如此爱护地把它们养在冰室中。
现在想来,那些梅花或许掩藏着什么秘密,而谷幽岚的死,与那些梅花也存在着某些关系。
得知师门出事的消息,陆危楼整个人都崩溃了,连行装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赶了回去。
萧琢怕他在路上出了事情,命林素闻跟随保护,导致我现在,连个商议事情的人都没有。
坐在红闻馆的窄廊中,这天,很应景地下了雨,濛濛的细雨,如一层薄纱笼罩着盛京城。
街上的行人少了,好像连天地都安静了许多,房屋鳞次栉比,在雨幕中肃穆庄严地矗立。
老实说,少了几分钟鸣鼎食,少了平日里的人声鼎沸,现在的盛京城,给我的感觉,才算洗净纤尘,得以喘息,终于在真正地活着。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看去,见到师妹站在不远处,随后,收回视线,道:“下雨了。”
师妹走过来,跪坐在我的旁边,低头望着檐下蓄积的雨水,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问:“那件事,你都知道了?”
师妹又嗯了一声。
以前,她从未这样安静过,我想,她是真正喜欢陆危楼,并且为他担忧难过吧。
其实,对于陆危楼,我虽然不喜欢,但也没有达到讨厌的地步,若师妹当真喜欢他,要与他在一起,我也不是不同意。
只是,他那个人,我始终不放心,毕竟现在还不确定,当日在盛京刺杀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他,而他又与顾家是什么关系。
我就红菀这一个师妹,尽管她平日里对我非打即骂,整天大大咧咧地不像个姑娘家,但我也想找个可靠的人细心地钟爱她。
可惜,我也知道,感情的事终究不容许旁人插手,不会因为谁说不好,就能断掉,就像当初箴言不顾反对,义无反顾地跟着我一样。
只能叹了口气,道:“都会过去的。”
“真能过去么?”
师妹眼中含带着悲哀,向我问。
我知道,她是在借着陆危楼的事问我自身,于是,扯了扯唇,点头嗯了一声,向她笃定地重复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管是全族被杀也好,还是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这些都会过去的,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只要人还活着,内心的伤口,就一直在愈合,虽然,这个过程很慢,也很痛很苦,但,终有一天,都会好起来的。”
“师兄。”师妹神情黯然,低低地叫了我一声,她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
见她如此,我还以为她在为自己和陆危楼的事担心,所以,迟疑地开口:“陆危楼”
顿了一下,最终才下定决心道:“若你是真心喜欢他,他也喜欢你,只要我确定了心里的疑惑,会答应你们在一起的。”
“师兄,你在怀疑他什么?”师妹蹙眉问。
我知道,此时与师妹说起那些事不太好,毕竟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我不想在一切尚未明朗之前,因我的事,影响到她的感情。
所以,无奈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他是照顾王上的人,而你又喜欢他,在没确定他可靠之前,不太放心把你交给他。”
“师兄。”
师妹的神情似有犹豫,片刻,道:“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我希望你能相信他。”
我掀了掀衣摆,调整了个姿势,盘腿坐好,看向她,故意打趣道:“这还没在一起呢,你的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没有的事。”
师妹分辨道:“你若不喜欢他,不想我与他在一起,那我就不喜欢他了,只要师兄好,我就好,在红菀心中,没有人比师兄更加重要。”
听此,我微微苦笑:“傻丫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你,我是我,不要将我的爱恨喜好强加到自己身上,将来,你会有喜欢的人,会有属于自己的家,不可能一辈子跟着师兄的,师兄想看到的,只是你能好好的,不要再因为我的任何事而困扰。”
师妹沉默下来,良久,才像是自嘲地道:“我明白,但可能是习惯了吧。”
其实,不单是她,连我自己也觉着这是她的习惯了,从小到大,自她拜入师门开始,好像凡事都是以我为先的。
只要我开心,只要我安全,让她做什么事情都可以,这种维护,发展到今日,都快成了她下意识的一种本能。
有时候,我也会感到忧虑,毕竟就像我说的,她是她,我是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一个人在这世上,有自己的追求,爱恨和想做的事,不该把另一个人的人生背负在身上,好像此生此世,只是为了那一个人而活着。
我不想让她变得如此,但该说的话,都已经跟她说了,师妹就是不听,也不愿改,我也不知道还能对她说些什么,只能,每次涉及这样的话题,都狼狈仓皇地逃脱掉。
这次也不例外。
站起来,向她道:“刚才刘大人好像在找我,我先去看看有什么事。”
转过身,离开她,向后走了几步,又顿下来,我问:“红菀,你是真的喜欢他么?”
师妹静默片刻,迟迟地嗯了一声。
“这样”
我低下头,无奈一笑:“我知道了。”
并没有去找刘大人,而是回到房间,却见林素闻的身影站在屋里。
我愣了愣,奇怪问:“你不是跟陆危楼回溪风谷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林素闻看向我,默了一下,道:“睿王即将来京,我留下来帮皇长孙殿下。”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溪风谷那边,已有林家的人接手了。”
他们林家,虽说沉闷迂腐的很,人才还是挺多的,由他们保护陆危楼,应该不会再出事。
只是,林素闻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他一直专注修行,对朝堂的事根本不懂,即便睿王来京,他留下来又能帮到萧琢什么。
八成,是在担心我吧。
我在凳子上坐下来,正想给自己倒杯水,却听他问:“溪风谷的事,你怎么看?”
我的手一顿,抬眸看向他,又收回目光,继续倒水,无所谓地道:“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圭蒙此人有重大的嫌疑。”
“也不一定。”
林素闻沉吟道:“那些人,是在陆危楼来盛京之前被杀的,也可能是”
也可能是他杀了那些人之后,把尸体藏在冰室中,然后才赶来盛京的。
至于那位圭蒙师兄,八成是被他灭口,尸体不知道丢在哪里了,来盛京之后,又诸多设局,将怀疑的线索引到圭蒙身上。
我将茶壶放回桌子上,淡淡道:“我记得,不确定的事,你从不妄加揣测,现在怎么”
他道:“我有些不安。”
闻言,我怔了怔,又抬头看向他。
虽然,他的面容从现在看来,还是淡淡的,并没有人给人一种他在担忧焦虑的感觉。
但这是林素闻第一次说自己有些不安之类的话,以前的他,雷打不动,比泰山还要稳重。
我侧身对着他,问:“你在担心什么?”
他沉默片刻,道:“关于顾家”
122章夺命梅花(二)()
林素闻说的事,是我不曾知道的线索。
当年他们林家与顾家的矛盾,我舅舅顾青石一时意气,在他叔父林弈南的身上下了魂咒,为了解开魂咒,林家诏令天下,遍寻名医,这其中就包括陆梅山庄的庄主梅离云。
说起这个梅离云,在如今的江湖也算颇负盛名,但因其本人孤僻偏激,只想钻研医术,不想被人打扰,所以一直隐居,很少有人能够找到他,多年前林家曾对他有恩,因此,接到林家的求助,梅离云还是赶到了长营。
虽然最终林弈南还是死了,但江湖传说,若这世上有人能解开魂咒,非梅离云不可。
而这个梅离云却是谷幽岚的师弟。
两人在年轻时,似乎有些过节,从来不对外宣称与彼此师出同门,而梅离云之所以隐居不出,八成也是为了避开谷幽岚。
所以,除了与梅离云关系亲密的林家,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听说因梅离云的夫人姓陆,他们隐居的地方就被叫作陆梅山庄,里面种满了梅花。
尚未开花时,花蕾如珍珠般镶嵌在枝头,花开之后,白茫茫的一片,如云山雪海。
故,那种梅花被取名为珍珠海。
谷幽岚冰室中种着的梅花,就是珍珠海。
虽不知道他与梅离云之间到底有何恩怨,但凶手屠戮他们门派的人,特意毁去了珍珠海,说明此事肯定与梅离云有关。
听到这些,我燃起了一些希望,追问道:“那个梅离云现在何处?”
如果传言都是真的,梅离云是这世上唯一可以解开顾家魂咒的人,那么,若是能找到他,就说明我身上的魂咒还有希望。
可能初听到这些线索,我一时间有些激动,难以自持,急切的态度让林素闻都产生了怀疑,看我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审慎。
他道:“不知道。”
“怎么会”
希望陡然变成失望,我皱眉道:“不是说,多年前,你们林家请他去过长营么?”
“请他前往长营的人,是我祖父。”
林素闻顿了顿,又道:“可我祖父”
他的祖父,死在了与顾家的那场对战中。
这件事,顾家的那些前辈也是知道的,所以,我自然也很清楚,通过他们的记忆,我甚至都能看到林素闻的那位祖父。
手腕强硬,毫不留情,不仅对顾家的人,对他们林家的自己人也是如此,与我外祖父争斗了一辈子,永远不肯落于下风。
当年,我舅舅和祖父死后,林家也元气大伤,他亦不例外,在最后的那段时间,整个人像被突然抽去了精气,头发都白了,修为也耗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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