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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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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平时最喜欢读些奇闻异事,山水游记,非但没觉着我不学无术,可能带坏他们家儿子,还有些兴趣地与我讨论。
“溪林笔记么?”
听我报了一个书名,他沉吟一下,道:“那位袁焕先生早年是个富家子弟,他的游记,多是记录那个时期京畿贵族乃至皇家的集聚宴会,气势有余,却总有些纨绔之气,你若是喜欢此类书,我那里倒是有几册孤本,丛林山野,均有涉及,文笔亦是上乘,回头让人拿与你。”
我试探地看了看师兄,迟钝地啊了一声。
又听傅伯父道:“盛京城北,有一座湖亭,每到春时,湖岸两侧,繁花锦簇,杨柳依依,冬日则玉雪飞琼,在亭中烹茶煮蟹,吟诗赏雪,别有一番趣味,你在闲时,可去那里看一看。”
没想到,本是随口一提,竟让他如此上心,我没有办法,只能低首答了一声是。
正当此时,一位侍女来到门口,道:“少爷,夫人命奴婢送了解酒汤给您。”
她端着东西,抬眼见傅伯父也在,愣了一下,连忙向他施了一礼。
师兄站在底下,道:“进来吧。”
解酒汤端进来,侍女不知我刚才一直躲在书房,还以为我和师兄一样,也喝了不少酒,所以首先端给我一碗。
我刚想拒绝,却听傅伯父道:“你们刚才喝了酒,脾胃想必不大好受,既是你母亲准备的,别辜负她一番心意。”
“伯父,小侄”
我原本想说,酒都是师兄喝的,我半分未沾,但又感觉在此讨价还价,未免有些不识抬举,所以接了过来。
刚喝了几口,却听师兄皱眉道:“这解酒汤怎么是甜的,还甜成这个样子,现在府中的糖都不要钱么?”
侍女连忙跪下请罪,称自己并不知情,师兄侧首看向我,很是奇怪:“绯然,你不觉着味道很怪,太甜了么?”
我的手一顿,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侍女,又看了看自己端着的碗,微微一笑:“是有点怪,不过既是傅伯母的心意,总不好浪费。”
我将碗放在桌上,淡淡问:“这到底是谁做的,傅伯母应不至于如此不小心。”
师兄也皱着眉,一脸不悦地将碗递给侍女,侍女双手接下,忐忑回答:“这个是后厨陈妈做的,说是夫人的吩咐”
师兄虽为人温柔宽厚,但毕竟是家中独子,大少爷的脾气,难免还是有些。
对入口的东西,向来挑剔,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漱口,也递给了我一杯。
见侍女畏惧害怕,我笑了笑,安慰她道:“陈妈年纪大了,没有看清将糖盒打翻,也是有可能的,一碗解酒汤而已,无须在意。”
025章初现端倪(五)()
“下去吧。”
师兄不太高兴,但还是放软了语气。
转身见到坐在身后的傅伯父,方才意识到一时情急,在他面前失了礼数。
又惦记着法华寺的事,面带惭愧地向他施礼:“父亲,天色不早了,您是否该去歇着了?”
傅伯父看向了我,不知在想些什么,我有点心虚,总觉着那个解酒汤的出现,并非偶然。
我自半年之前,开始失去味觉,未免被人发现,一直小心谨慎,别说是久未见面的师兄,就连师父和师妹都未曾发现。
傅家的人,又怎么可能?
但刚才的种种,却又像是有意的试探。
他打量了我片刻,才站起来道:“如此,你们早些歇着吧,夜里风凉,记得关窗。”
送走傅伯父,师兄回到房中。
站在那里,不说话,一直沉默着想些什么。
我怕他介意刚才的事,忍不住:“师兄”
话还没说出口,却被师兄打断:“绯然。”
他看向我,凄凄惨惨地笑了一下,道:“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明白。”
说着,往房里走了几步,似是刻意避开我的视线,道:“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或许,是我不够好,无法令父亲满意罢了。”
盛京的那些贵胄子弟,如师兄这般年纪的,没有一个可以比得上他。
谁不知道,傅家的公子,文武全才,如今在王上身边做事,前途不可限量?
此番言论,倒真有些妄自菲薄。
我虽不明白傅伯父何以对师兄如此冷淡,但也不愿他一直在这件事情上心灰意冷。
只能安慰道:“傅伯父或许只是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已,父子之间,岂会有化解不了的隔阂?”
师兄却摇头:“绯然,我总觉着父亲变了。”
“以前他是很疼爱我,也很顾及母亲的,可是自从十几年前,他在颍州大病一场,恢复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再看着我,不再与我亲近,对于母亲,也是尽量避免相见,与其说是疏远,倒不如说,是一种刻意的逃避。”
此事,我亦有所耳闻。
听说当年,傅伯父出使颍州之时,在途中感染风寒,病了一场,缠绵数日,才得以痊愈。
从那之后,他的性情就变了许多。
而傅伯母,或许也是觉察到这种改变,从此坠入空门,沉迷佛事,更甚至,在府中开建了一座祠堂,终日在里面诵经祈福。
旁人,便是我自己都曾羡慕师兄的出身,又有双亲疼爱,但事实上,师兄心中,亦有难言的苦楚吧。
“其实,我很羡慕你。”
在我沉默时,师兄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
师兄点了点头,苦笑道:“我看得出来,父亲他很喜欢你,也很关心你,与我相比,你们之间的相处,倒更像是真正的父子。”
老实说,父子之间到底应该怎样相处,我并不清楚,四岁那年,我的父亲便去世了,我甚至连他的尸骨都未曾见到。
关于他的记忆,几乎全部来源于他人,而我自己,仅是几个零碎的片段而已。
别人眼中的他,总是高高在上,杀伐决断,气势威严,很多人都怕他。
即便对于母亲,也未曾流露出体贴和温存,始终都是一种冷漠理性的姿态,保持着在别人看来‘相敬如宾’的距离,远远地观望着。
但是对我应该是不一样的。
我记得,曾经有一次,在门外玩耍,听他在屋里呵斥做错事的属下,他的声音低沉,从来不会发怒,也从来不会厉声说话,但奇怪的是,被他训话的那些人,看起来都很害怕,仿佛让他不悦这件事,已是最大的惩罚。
当时,我抱着藤球,听着他们的话入迷,不小心将藤球滚了出去。
屋里的人,都在震惊他们的谈话被人听到,可是父亲却走出来,看着做错事,一脸畏惧的我,什么都没说,俯下身抱着我离开。
而在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中,很多次,都是父亲在府宅里抱着我走的。
可是,对其他人来说,想要走近他的身侧,似乎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我的父亲,关于他的事情,我只记得这些,虽只是一件件的小事,而且早已因为年代久远,变得模糊不清。
却如冬日里的一缕暖阳,不够温暖,但足以在我心中,勾勒出‘他很爱我’这样的认知。
所以,对于他的死,我一直都很难过,即便看到别人家的父子,谈论说话的画面,心里都会抑制不住地疼痛。
这是羡慕,还是嫉妒?
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悲哀,所以现在都已经学会说服自己,那是人家的事,不属于我,那样的生活,也从来与我无关。
可是,师兄却说羡慕我,还说我和他的父亲,看起来更像是父子之间的相处
我的唇边,蔓延出一丝的苦涩,轻轻道:“师兄,你早知我双亲早逝,而你的双亲,不管怎样,如今都在身边,看得见,摸得着,天冷了,他们会提醒你关窗,醉酒了,他们还能为你煮一碗解酒汤,所以,你羡慕我什么呢?”
“抱歉,绯然”
见我语气黯然,师兄惭愧地低下头:“我不该对你说这些的。”
我将玉笛在指间转了一圈,淡淡道:“快点收拾,我们待会儿还要出府,去法华寺呢。”
夜半时分,趁府中的人都已睡着,我和师兄从傅家的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由于法华寺距离傅家太远,我们从后院牵走了马匹,夜深人静,街道上空无一人,马蹄踩踏的声音,在深巷中显得尤为突兀。
一路无话,来到法华寺门口,我道:“这里不远,有一片树林,我们先把马藏在那里吧。”
师兄嗯了一声,我们一前一后,在月夜中,小心翼翼,牵着马走进了树林。
林中灌木茂密,月光透过枝叶倾洒而下,显得幽深而诡异。
师兄道:“你对这里真是了解,如果不是知道你刚来盛京,我还以为你特意为此准备过。”
师兄近日很是奇怪,总是说些疑似试探我的话,之前关于师父的话题也是。
我笑了笑,道:“你知道的,我先前来过这里上香,当时闲来无事,便在附近走了走。”
师兄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而我,心中忐忑,一直在想师兄之前的话,究竟有何深意。
寺外,并没有人看守,僧人们应该都在睡着,但我们,还是选择翻墙进去。
四下空无一人,一轮明月悬在当空,令原本就很空旷的寺院,增添了几分孤寂之色。
在小路上站定,师兄问:“我们要到哪儿去找那名婴儿,万一它今日入宫了,怎么办?”
我放低了声音,对他道:“跟我来。”
我们来到长生塔的下面,师兄仰头望着塔,道:“长生塔?”
我嗯了一声,又听他一阵疑惑:“我们不是来找那名邪祟婴儿,来长生塔做什么?”
我笑了笑,道:“进去你就知道了。”
这座塔里,供奉着晗姬公主和王后娘娘的牌位,是皇家的禁忌之地。
因此,臣民只许参拜,便是法华寺中的僧人,都无法接近这里。
此番,若不是为了那个婴儿,便是给师兄十个胆子,估计他都不敢犯下如此忤逆之罪。
望着他一脸心虚纠结的模样,我不由失笑,道:“我们只是进入塔中看看,又不会惊扰到晗姬公主与王后娘娘的亡魂,你怕什么?”
“话虽如此。”
师兄瞥了一眼长生塔,闷闷道:“平日里只准远观,连接近都不敢想的地方,现在却要进去,着实有些”
他说着,叹了口气:“你也太胡闹了”
听此,我哼了一声,回答道:“这天下间,有什么地方是不能进去的?不过是你们这些人,庸人自扰,圈地自牢罢了。”
“只是因为旁人说了一句,此处是禁忌之地,它才变得不可接近,其实地方,只是那么一个地方,是我们人,让它变得不一样。”
师兄莫名其妙,一副完全没有听懂的样子。
我笑了笑,道:“反正是我们术士的小把戏,你既听不懂便算了。”
“你总这样故作神秘,其实完全没有的事。”
“故作神秘?”
我挑了挑眉,道:“师兄,你知不知道我们修行界,有一种术法。”
“术法?”
我嗯了一声,举例道:“比如,你想进入一个房子,却怎么也进不去,抑或,像是迷路一般,在外面绕圈子。”
“还有这种术法,怎么做到的?”
“因为房子的主人,对你下了禁忌,让你相信,那个地方不能进去,而你潜意识中,也觉着那里不能进去,便真的不能进去了。”
“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如何能解?”
“这个么”
我卖了一个关子,回答:“你就想着,我刚才对你说的话,这世上没有什么地方,是进不去的,之所以进不去,是你觉着自己进不去。”
“我觉着自己能进去了,那就能进去么?”
师兄说着,又嗤笑一声:“这太荒唐了。”
“你不信?”
师兄扯了扯唇角:“是有些匪夷所思,不过,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望着前方的长生塔,淡淡回答:“难道,你没有发现,长生塔是没有门的么?”
026章十世妖塔(一)()
师兄目瞪口呆:“你现在,是要我穿墙么?”
我嗯了一声,又听他连声拒绝:“别开玩笑了,会被撞死的。”
我端着玉笛,淡淡接声:“撞死倒不至于,顶多头上起几个大包。”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最惨的情况,就是卡在墙里,进不去,也出不来。”
“卡在墙里”
师兄的表情更加纠结。
我笑了笑,回答:“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是很多术士,都曾经历过的事。”
“起初练习此等术法,若是专注力和精神力不够强的话,比如,穿墙之前,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能够穿过,但是在穿墙的过程中,又突然觉得自己穿不过去,就很容易被卡在墙里。”
“这太难了,人的想法,瞬息万变,岂能如此精确地被掌控?”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所以,成为术士的首要条件之一,便是有着极强的专注力和精神力。”
“那万一被卡在墙里怎么办,会死么?”
师兄看了看长生塔,心里犯怵。
“这要看个人的运气了。”
见他心虚,我顿起兴致,吓唬他道:“有的术士控制不好,被卡在墙里,只能找人把墙拆了,才能被救出来,有的人就比较惨,穿墙的时候,身边没有人,抑或墙壁比较厚,被活活憋死饿死在里面的,亦不在少数,至于我们”
我顿了顿,道:“如果我们中有一个被卡在墙里,另一个去搬救兵的话,或许可以活下来,但弄不好会被王上砍头。”
师兄被我吓得无言以对,虽未说话,但脚步明显沉重了许多。
片刻,才语重心长地道:“绯然,如果我们中有人被卡在墙里,不要去搬救兵,就我们运气好些,连夜应该能把长生塔的墙拆了。”
我微微张口,随后收敛神情,由衷道:“师兄,你真是有心了”
师兄也听出我是在奚落他,白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绯然,术士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片刻后,他问了我这么一句。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而已。”
我瞥了他一眼:“我劝你还是不要好奇。”
“为什么?”
师兄不肯死心,自从他知道师父‘教’了我这些东西,便有些跃跃欲试。
“因为晚上会睡不着觉。”
“很可怕么?”
我嗯了一声,又听他问:“有多可怕。”
“比如,你现在的身边,其实站着一个女鬼,你看不见她,她却在对着我笑。”
师兄像是踩到老鼠夹子,被吓得弹跳了一下,一脸惊惧地望着自己刚才的位置。
“她好像是被人砍死的,身上全是血,眼珠突出,脸上有一道很丑的伤疤。”
师兄咽了咽唾沫,我见目的达到,才勾唇一笑,得意道:“骗你的。”
“顾绯然!”
师兄登时变得大怒。
我恍若未见,走到长生塔边,缓缓抚摸着塔身,寻找方便进去的位置。
接着,才向他解释道:“其实,人死之后,鬼魂只是一团雾气而已,执念不深的鬼魂,连作为人的形状都看不出来,风一吹,就散开了,而那种怀有极深咒怨的,最多也只是一团能够辨识人形的黑影,运气好时,才能从黑影中看出来是谁,根本看不到脸上的细节。”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师兄顿了顿:“有点失望。”
我疑惑地嗯了一声,问:“怎么,你想看到那些可怕的东西么?”
“没有的事。”
师兄淡淡地接声:“我一直以为,人死之后,只是到了另一个世界,我们看不到他们,他们却能知晓尘世中的一切。”
“如果按你所说,人死之后,只是一团雾气,什么都不能留下,连自己的存在都似有似无,那我们年年祭祀参拜有何意义?”
“岂会没有意义?”
我没好气地道:“你要知道,总有一些东西,会超越这世间的合理而存在。”
“比如?”师兄又被我吊起了兴趣。
“人的感情。”
我顿了顿,又道:“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因缘际会,肉身只是一个承载的容器而已,最重要的,是相处中的经历,以及经历过后的回忆,就像你所说的祭祀参拜,其真正的目的,并不是真的以为我们所做的事,能够对亡灵产生什么影响,而是一种寄托。”
“为了曾经的相遇,为了现世中的惦念”
我叹了口气,喃喃地感慨道:“能够超越世间一切合理而存在的,人的感情,又岂是一句‘有没有意义’所能论断的?”
师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不再理会他,将玉笛插在腰间,说了一句:“记住我刚才对你说的话。”
便走到长生塔边,从墙里穿了过去,站在塔内,听到师兄在外面沉闷的惊讶声。
师兄口中念念有词,接连试了好几次,均是失败,听着他在外面一次次撞墙的声音,我五味杂陈,总觉着是我坑了师兄,再这样下去,便是撞到天亮,他都进不来。
就在我以为师兄不成功便成仁的时候,突然一个重物闪过,将我扑倒在地上,头顶传来师兄疑惑的声音:“进来了?”
我还未回答,又听他愣愣问:“是我进来了,还是你出去了?”
我叹了叹,没好气地道:“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再说。”
师兄哦了一声,也连忙将我拉了起来。
他点燃了火折子,我们顺着楼梯往上走,塔内灰尘遍布,到处结满了蛛网,我和师兄小心翼翼,最终爬上了长生塔的塔顶。
却见顶层的塔内,摆着一圈长明灯,由于年代久远,早就已经熄灭,室内的很多东西,表面都覆着金箔,所以,在火光下很是明亮。
师兄道:“奇怪,我怎么觉着这里有风?”
说着,还用手护了一下火折子,只见火光在风中摇曳,差点被熄灭。
我伸手指了指塔顶,道:“你没发现么,那里开着几扇天窗。”
师兄仰头看了看,良久,才道:“绯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看向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又听他道:“我们刚才,是不是可以从天窗那里进来的?”
我默了一下,回答:“是。”
“你不早说!”
师兄没好气地道:“害我撞了那么多次墙。”
我耸了耸肩,无辜地回答:“刚才我们是从下往上看,而且你看,未免漏雨,天窗都被木板挡住了,我怎么知道?”
师兄无奈叹了口气,咕哝道:“我待会儿不会再从底下出去了。”
我们在塔内搜寻了一圈,师兄道:“绯然,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奇怪?”
师兄指向北方的供案道:“人都说,这座长生塔,是王上专为晗姬公主而建,因当时王后不幸病故,便将她也移了进来,但那里,何以只有王后娘娘一个人的牌位,晗姬公主的呢?”
他看了我一眼,走过去,见案上摆着一个木盒,又道:“这是什么?”
那个木盒,不大不小,摆在王后娘娘的牌位边,上面还沾满了香灰。
我下意识地道:“别打开!”
为时已晚,师兄已经抬手将木盒打开,见到里面的东西,被吓得倒退了几步。
“这这这”
他惊魂未定,指着木盒里的东西,愕然道:“那是什么东西?”
那里面,是一个婴儿的尸体。
由于年代久远,通体呈现紫黑色,又因里面灌注了水银,尸体并未干瘪,看起来像是一层薄膜包裹着浓水,还散发着恶臭味。
我将师兄拉在身后,连忙合上盖子:“你不要命了么,知不知道那里的东西是有毒的!”
师兄被我吼得懵了一下,勉强定了定神道:“我我也没想到”
他试探地瞥了木盒一眼,问:“那那个就是近来在宫中作祟的婴儿么?”
我嗯了一声,他又问:“它怎么会在这里?”
“这件事情,出去再跟你说,现在下去塔底,帮我找一个东西。”
“一个东西?”
我嗯了一声,将木盒重新摆好,听师兄问:“什么东西?”
我顺着刚刚爬上来的地方,又一步步地走下去,回答:“一个机关。”
师兄跟在我的身后,忍不住叹气:“绯然,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你不是很想知道,那个盗贼和婴儿是谁,究竟犯了什么错,何以被王上如此惩罚么?”
师兄点了点头,我转过身,继续往下走:“等找到了晗姬公主,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你的意思是”
师兄反应了一下,道:“晗姬公主的牌位,还在这座塔内?”
我勾唇笑了笑,回答:“不仅牌位,就连晗姬公主的尸体,也在这里哦。”
“这不可能。”
师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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