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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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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一时语塞,不说话了。
沉默半晌,才在众人的目光中妥协认栽,闷闷地说了一句:“自然是真的!”
听此,我又是一笑:“是真的就好,对了,刚才泼你一杯酒,只是让邪灵暂时离开,大人若想将其彻底驱除,必须以酒水泼脸,作法三天,所以,接下来的三天,就有劳大人去红闻馆找我,在下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你的。”
“你”
听我这样说,他更加恨得咬牙切齿,最终强忍着怒意道:“多谢大人关怀,不过,在下府中也有酒水,就不劳烦大人了。”
“这怎么能行呢?”
我摆出一副关切他安危的模样,道:“在下方才说了,若想彻底驱除邪灵,就要以酒水泼脸,作法三天,大人只会以酒泼脸,却不会作法,正好红闻馆最近也没什么事,大人不必客气,在下会每日在馆中恭候,说好三天,就是三天,少一天都不行,大人若是不来,在下只好登门拜访,大人若是不见,念及大人的安危,在下只好请皇长孙殿下一起去府中看望。”
我的回应,让他下不了台,而且,见他出丑,周围有些人低低地偷笑了起来。
见此,他表情阴郁,压低声音威胁道:“顾绯然,你不要欺人太甚!”
“大人这话又说错了,在下一片好意,是在关心大人安危,怎么能算欺人太甚?”
“你你可知道我是何身份?”
见我不肯退让,他又搬出来这句。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京中三公九卿,但凡能上得了台面的,我差不多都见过,却唯独对他的这张脸陌生。
我想,红闻馆里的官职,应该都是蛮低的吧,类似于被王上暂时供养的骗子那种,所以在他们眼里,我们不值一提。
我站起来,绕过桌案,走到他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几眼,又侧过身,在他误以为我意识到他是谁,将要露出骄奢之色时,忽然一个转身,一个耳光又准又稳对他扇了出去。
这一巴掌,使出了我最大的力气,那人被我打得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未给他反应的机会,又指着他骂道:“大胆畜生,谁给你的胆子在王爷面前放肆,还不快快滚出去!”
突然的变故,让席间的人都愣了一下,我向睿王拱手道:“王爷,这位大人被邪灵附体,而这邪灵,正是前朝一位奸佞的怨灵,微臣好心帮他驱除,他却多次威胁辱骂微臣,可见那邪灵还没有彻底离开,刚才这一巴掌,纯粹是为了把邪灵赶走,若明天这位大人清醒了,还请王爷为微臣作证,微臣不是故意打他的。”
“顾绯然,我跟你没完”
那人跌坐在地上,捂着脸,被我气得发抖,刚才与他一起的几位大人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正想说什么,却听睿王震怒道:“够了!”
随后,他把目光转向我,神情冷峻,明显掩饰着怒意,却不得不附和我道:“顾大人术法高深,本王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说着,看向那几个羞辱我和林素闻的人,低声呵斥道:“还不把他带下去!”
见那些人像黄鼠狼一样夹着尾巴走远,我垂眸一笑,又拱起手道:“王爷,微臣待会儿还有些事情,便与林公子先告退了。”
睿王望着我,沉默片刻,才意味深长地道:“顾大人,月黑风高,小心看路。”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将这句话收下,最终又向他施了一礼:“多谢王爷提醒。”
127章酒宴风波(二)()
从杏园出来,林素闻跟在我身后。
沉默片刻,他才问:“你没事吧?”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我被人泼酒的事,满不在乎地回答:“一杯酒水而已,又不掉我一块肉,况且,你也看到了,他怎么对我,我都加倍还回去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他又不说话了,木着脸纠结半晌,才别别扭扭地跟我说了一声:“多谢。”
我笑了笑,打着呵欠,又伸了伸懒腰,道:“那有什么,谁叫你们家的人禁酒,我们师门可没这规矩,举手之劳,应该的。”
说着,转过身,一边倒退着走路,一边跟他说话:“不过,你若是觉着欠了我,打算对我好一点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
林素闻听此,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随即偏过头,把视线转到别处了。
我向他道:“你先回去吧。”
他又看向我,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我道:“我想去出恭,你若不嫌臭,跟着我也可以。”
林素闻顿时又换作那种看待变态的表情,毫不犹豫地丢下我抬脚离开了。
我笑了笑,转身望着他的背影,灯火通明间,街道两边挂着灯笼,如一串串琉璃璀璨,他的周围,行人熙攘,很是热闹。
但不知为何,明明在那样繁华的背景里,那道身影依旧是满满的孤寂,如冰雪清冷,如月光皎洁,没有一丝人间的温暖和世俗。
见他走远,已经消失不见,我才慢慢倒退,折身朝着一个偏僻的巷子走过去。
刚才路过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了,那个巷子,看起来很深,正好可以用来藏身。
由于见到睿王的关系,体内的那些东西,早就苏醒过来,又因我强行压制,变得狂躁起来,未免被人发现,我暗中施术,不让它们说话,更不让它们出来,至少这副丑陋可怕,宛如怪物的样子,不能在人群中显露出来。
但因我没杀睿王的事,它们对我似乎有些不满,所以集结在一起,想要突破我的封锁,强行控制我的身体,折返回去杀他。
全身上下,仿佛撕裂了一般,没有一处不在疼,而且,由于它们的暴乱,我自己本身的魂魄,对于身体的支配开始变弱,整个人像是被丝线缠住失控的木偶,只能勉强朝着街巷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期间还不小心撞到一个行人,有好几次,险些摔倒。
刚转到暗处,就彻底失力跌倒在地上,我怕被人发现,只能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往里爬,好不容易,才挪到隐蔽的地方。
靠在街巷的墙壁上,望着远处的灯火,由于疼痛,额间的冷汗都被逼出来了。
“不要再逼我了”
由于刚才动用很大的术法压制它们,现在很是疲惫,只能用沙哑的声音轻轻道:“在没确定凶手是他之前,我不会随便杀人的。”
耳边顿时传来细碎的沙沙声,它们的议论此起彼伏,充斥在耳边,扰得我耳朵疼。
无非是在怪我放过了仇人,质疑我是否想忘记报仇,打算背弃它们,开始重新生活。
我苦笑一声:“如果确定那件事,是他做的,不用你们逼我,我自己都会杀了他的。”
“现在”
我捂着胸口,咳嗽了一声,道:“我不想做的事,就没人能逼我,你们若真想杀他的话,就杀了我吧,不过,我提醒你们,以我现在的修为,在死之前,足以将你们全部净化驱除,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听我这样说,它们又异动了一会儿,最终,向我的威胁妥协,慢慢沉寂下来。
虽暂时安抚了它们,可惜我现在还不能动,只能靠着墙壁休息,盯着远处的那片灯火。
从阴山回来,我的情况越来越差,视觉退化也愈加厉害,可能是这次魂咒发作,导致处境更糟,那片灯火落在我眼中,渐渐地开始变得模糊,遥远,忽然一闪,竟彻底陷入黑暗。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很惊慌,很害怕,心想着,我不会就此失明了吧,努力抬起手,朝着灯火的方向伸出去,又放在眼前挥了挥。
良久,一片黑暗的深渊中,浮现出一团模糊的光影,那个光影,很弱,很小,如烛火倒映在飞蛾翅膀上缓慢闪烁的微光,昏暗到近乎没有,我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那团光影才逐渐放大,最终恢复成原先的样子。
确认自己没有失明,我暂时放下心来,失力地垂下手,闭上双目,松了口气。
红闻馆那里,暂时是回不去了,只能等身体恢复过来,然而,坐着坐着却陷入昏睡。
“先生,先生”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的声音将我惊醒,我睁开眼睛,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少年提着灯笼,面带关切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认识他的,秦拓,盛京街边那个卖汤圆的,以前我和师兄经常去光顾他们的生意。
而且,不知为何,从我们见到开始,他从来不叫我大人,却像对学堂先生那样称呼我。
见我醒来,他问:“先生,您怎会在此?”
以我现在狼狈的样子,说自己刚才走路的时候,觉着太困了,就躲在这里睡觉,只怕连傻子都骗不了,只能向他扯谎道:“今日京中有邪祟,我去找它时,一不小心被它伤到了。”
听说我受伤,秦拓立即紧张起来,问:“您伤得重么,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我摇了摇头,又咳嗽了一声,回答:“没什么事,歇息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突然停顿下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秦拓背后的东西,秦拓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也连忙回头去看,然而什么都没有。
不由害怕问:“先生,怎么了?”
一团恶灵,不知怎地,竟跟在秦拓的身后,看样子是缠上了他,由于刚才被他的身影挡住,我没有看到,它想附在秦拓体内,然而撞到他身体的瞬间,又被弹了回去。
见我注意到它,或许是从我身上觉察到术士的气息,它很忌惮,墨色的身影,在空中犹豫盘旋几圈,最终极不情愿地离开了。
这个恶灵,我不知道是从家里跟他出来,还是在半路缠上他,打算跟他回去的,不管怎样,不去他家看看的话,我始终不放心,毕竟秦拓是十几岁的少年郎,精力旺盛,不会轻易被恶灵附体,但他那位祖母就不一定了。
我看向秦拓,见他手中拎着药包,于是问:“你这么晚出来做什么,可是家人生病了?”
秦拓低下头,颇为忧虑地嗯了一声,道:“祖母已经病了好几天,这些药,是抓给她的。”
他说着,仿佛怕给我添麻烦,连忙转移话题,伸手将我扶起:“先生,我先送您回去吧。”
我压住他的手,抬眸对他笑了笑,道:“我也会些医术,方便带我去你家看看么?”
“这”
秦拓犹豫一下,道:“多谢先生。”
由于我现在还没恢复,连站起来都很难,只能让他把我扶起,两个人沿着狭窄的街巷走了很久,都快到城郊了,才到达他家。
秦拓的家,是三间土坯房,连院子都是用篱笆隔出来的,又矮又小,和周围粉墙红瓦,高门大院的街坊比起来,显得很是简陋。
我跟在他的身后,还听到某处角落中似乎有家禽的动静,不过,院子里实在太暗了,我眼睛又不好,什么都看不到。
秦拓首先走进去,点起了屋里的油灯,豆大的火苗在晚风中微微闪烁,我站在原处,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看到屋里的东西。
“先生,请喝茶。”
秦拓把药包放在桌子上,转而去给我倒茶。
“不用了。”
我微微一笑,转而去打量屋内的东西,他们的东西很多很杂,全都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不过,却被人整理得很干净,并不脏乱。
三间房子,被用柜子之类的家具隔了出来,本身就是互通的,连个门都没有。
这种老房子,最容易吸引妖怪,不过,多数妖怪都是纯良无害的,虽在同一片屋檐下,却极少去影响人类的生活,甚至,有的妖怪,与屋主相处的时间长了,与其产生感情,在发生不测的时候,还会牺牲自身来为人类挡灾。
但我观察了一圈,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妖小怪,并没有见到刚才尾随秦拓的那种恶灵。
我暂且放心,又转身看向秦拓,问他:“你祖母现在何处,方便让我去看看她么?”
秦拓带我绕过柜子,走到里间的屋子里,秦老太躺在床上,昏黄的油灯下,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合着双目,已经气若游丝。
“前些时日,城里下雨,笼子里的鸡丢失了几只,祖母出去找,不小心摔倒了。”
秦拓埋着头,难掩担忧:“这两天情况越来越差,大夫说,吃完这剂药,还不好的话”
我能体谅他现在的处境,失去亲人,孑然一身,无所依靠的感觉,我也曾有过。
我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看向秦老太,由于室内的光线实在太暗,她的面容在我眼前都是模糊的,只能俯下身去瞧,然而,在接近她的瞬间,脸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虫子叮咬似的,伸手摸了摸,竟流出了血迹。
“先生”
秦拓瞪大了眼睛,很是惊恐。
我向他笑了笑,道:“没事。”
伸出手在面前摸索着探了探,却触及到了犹如发丝一样的东西,顺着发丝的方向看去,只见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架纺车。
“那是祖母的东西,祖母患上眼疾后,就把它收起来了。”秦拓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道。
他说着,又眼神忌惮地朝着那边看了一眼,问:“先生,那个东西是不是有问题?”
我想,秦拓这样问,应该也是觉察到了什么,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即便看不到,触不到,但总有些蛛丝马迹让他怀疑。
但看到他害怕的样子,我沉默一下,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说着,侧眸看了一眼门边,道:“我现在要为你祖母治病,你先去外面守着,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知道么?”
128章酒宴风波(三)()
待秦拓走后,我从袖中取出一枚符咒,转向那个纺车,淡淡地道:“离开这里。”
昏暗的光线下,纺车上面坐着一个奇形异状的妖怪,身体像是一只庞大的蜘蛛,却长着一颗人类的脑袋,瘦骨嶙峋,猛一看上去,还以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吊在上面。
它的头发很长很细,有几根探到床沿边,延伸到秦老太的身上,紧紧地束缚着她。
闻言,妖怪发出尖锐的狂笑声,抬起头,长发底下,露出狰狞恐怖的脸,它把舌头探出来,不断地留着恶心黏腻的口水,手脚抓着纺车站起来,做出将要攻击的样子,在妖气的催动下,头发疯长,很快将我困在其中。
我看了看周围纵横交错的发丝,继续道:“不管有多辛苦,人类终究是人类,她对这个世间仍有留恋,并不属于你的世界。”
老实说,我其实并不想与它动手,由于刚才魂咒发作,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若冒然动用术法的话,搞不好身体会撑不住。
而且,我感觉,这个妖怪好像并无恶意。
虽然以前从未见过这种妖怪,但通过顾家长辈的记忆可知,此妖名为织敷,是从老旧纺车上衍生出的,一种亲近人类的妖怪。
平时就喜欢坐在纺车上,看人纺线织布,偶尔兴致来时,还会暗中帮忙,为人解开纺线打结的地方,总之,是本性纯良的妖怪。
它用发丝纠缠住秦老太,并非是想要她的性命,而是想把她同化,我想,这个妖怪是觉着老人家活在世上太辛苦,想把她带走吧。
但由于秦老太在这世间还有留恋,所以,它一直都没有成功,不过,以老人家现在的情况,若是不阻止它,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见周围都是妖怪的发丝,我并指将符咒拿在手中,低低念动法诀,符咒顿时分裂成十几个,围绕在我的身边,在发丝将要触碰到我的瞬间,立即闪过一道蓝光,形成一道结界,将那些发丝全都挡在外面,与此同时,符咒燃烧起淡蓝的火光,幽冷的火团悬浮在半空中,将发丝点燃,并且朝着妖怪的方向净化过去。
妖怪发出怒吼声,一跃跳到中间的房梁上,将被净化的发丝斩断,暂且逃过了一劫。
我又拿出一张符咒,向它道:“我不想杀你,离开这里,否则,就将你净化在此地。”
我说这话,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这妖怪的修为虽然不高,若是放在平时,一张符咒就能将它净化驱除,但我现在,还不能完全适应去支配身体,连站都快站不住了,再加上刚才的符咒术法,让那些怨灵又开始狂乱起来。
我努力保持着无恙的姿态来,尽量不让它看出破绽,那妖怪与我沉寂对峙片刻,终于露出胆怯,头发抓着屋内的东西,将身体悬浮在半空中,虽然没有离开,却也没有继续攻击。
见此,我松了口气,正打算再接再厉吓唬它时,窗外却缓缓升腾起一抹墨色的雾气。
我顿觉不妙,刚才只顾着这妖怪的事情,却忘记了纠缠秦拓的那个恶灵,看来它果然是从这里跟秦拓出去的,现在又回来了。
妖怪对那个恶灵,似乎也很忌惮,控制着一束头发朝向窗户攻击过去,纸糊的窗户立即破碎出一个大洞,非但没有攻击到恶灵,反而让它沿着那个洞口渗了进来,见此,我连忙甩出符咒,将破损之处以结界封住,下一刻,一束头发却紧紧地缠上了我的脖颈。
我难受的要死,几乎喘不过气,差点晕厥时,却听站在外面的秦拓,被妖怪的动静惊到,低低地问:“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说不出话,无法回答,只能伸手去扯缠在我颈间的头发,但这妖怪似乎想尽快解决掉我,好去对付那个恶灵,所以,力道越缠越紧,最后,终于意识到我只是个花架子,根本没有能力与它反抗,索性将发丝全都缠了过来,将我控制住,转身去对付那个恶灵。
铺天盖地的长发,如潮水般,向我涌了过来,缠住我的手脚,又迅速蔓延到身体,我被它勒到窒息,眼睛也被层层的发丝遮住。
那个恶灵,被我的符咒挡在窗户外面,一时半会儿是冲不进来的,但我现在,若还不尽快摆脱妖怪的束缚,早晚会被它勒死。
脖颈被发丝割破,有温热黏腻的液体,缓缓流了出来,伴随着结界破碎的声音,那个妖怪被我的血液净化,也发出痛苦的哀嚎,它猛然把甩开,我撞到身后的柜子,还没站稳身形,就见那个恶灵已经冲了过来,漂浮盘旋在半空中,企图附在秦老太的体内。
见此情景,妖怪放弃我,去纠缠恶灵,但恶灵本就是一团气体,没有实形,根本抓不到,只能以自己的身体,护在秦老太的身上。
不管恶灵有多厉害,终究比妖怪的品级低了一阶,仅是用妖气就可以震慑吓退它,但这妖怪刚才被我的血液净化,估计伤的不轻,不知道以它现在的情况,还能不能阻挡住恶灵。
只见它将发丝分散摊开,形成一道屏障护住底下的人,恶灵冲撞了好几次,都被妖气阻挡了回去,只能放弃,漂浮在半空中,伺机而动,妖怪探出几束发丝,一点一点驱赶着,让它远离床榻的位置,最终对峙在房屋的中间。
按理说,它现在虽能阻挡住恶灵不侵害人,却也拿它没有办法的,之所以把它驱赶到那里,我想,是想让我帮忙净化吧。
觉察到它的意图,我捂着胸口咳嗽了一声,又拿出符咒,由于身体还未恢复,又被妖怪伤得不轻,刚迈出一步,就失去力气,单膝跪了下去,左手撑地,右手拿着符咒念动咒语,漆黑的地面顿时泛起淡蓝的八卦图形,符咒裂成十几个,以五行八卦阵法飘在半空中,虽然净化效果比平时弱了许多,但终究是使出来了。
一阵狂风拂过,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耳边仿佛有无数道符咒,在风中翻飞起舞,伴随着东西被打碎的声音,恶灵也尖叫了起来。
片刻,勉强抬头,却见那个妖怪,面对我的净化术法,居然没有躲开,而是舒展发丝,在床沿边形成屏障,护住了身后的那个人。
巨响过后,屋内顷刻陷入黑暗,不过,恶灵的动静终究是没有了,我咳嗽一声,捂着胸口刚想站起来,却又见明月下,一道黑影缓缓漂浮着升了上来,我顿觉不妙,刚才仅是净化了那个恶灵,现在,只剩下我和这个妖怪了。
刚刚使用净化之术,我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没有力气再去对付它了。
正犯怵时,却听门外的秦拓喊了一声:“先生,您还在么,我现在能进去了么?”
在他的声音中,妖怪的动作滞了一下,最终掠过我的头顶,朝着纺车的方向退开了。
我松了口气,嗯了一声,出声让他进来,秦拓这才摸索着走进屋中,他将床头的油灯重新点燃,见到屋内一片狼藉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后,又看到我一身狼狈,跪倒在地上,连忙过来扶我:“先生,您没事吧?”
“抱歉”
我细细地喘息,正想向他解释,却听纺车发出突然的声响,几截木头散落了下来。
秦拓被吓了一跳,随后,低下头,轻轻地问:“先生,我们家,确然有什么东西在吧?”
我怔了怔,见到秦拓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复杂神情,又向他温声安慰道:“是你们的朋友,也是它保护了你的祖母哦。”
秦拓抬头看向我,有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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