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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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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闻最终走了,我没去送他。

    红闻馆的后院里,我正低着头想些事情,抬头却见那匹小红马还站在马厩里,一个下人正在喂它草料,不由有些奇怪。

    走过去,却闻到一阵恶臭的气息。

    我捂住鼻子,问他:“这匹马怎么还在这里?我先前不是让林素闻过来把它骑走么?”

    那下人见到我,连忙施礼道:“大人,是这样的,早上林公子确实来牵这匹马了,但前些天叶姑娘来马厩,也不知道给这马喂了什么东西,这两天它一直在闹肚子拉稀,所以”

    正说着话,那马从肚子里传出一阵咕噜的声音,从屁股后面又喷出一股屎黄的水,一时间屎尿横飞,臭气熏天。

    捂着鼻子还能闻到臭气钻进来,我连忙挥了挥面前的空气,逃到老远,一瞬间,甚至能够想象,林素闻一脸冰冷,站在马厩前,看着我昨天晚上夸赞别看小,却跑的很快的马变成这副德行,是一种怎样的场景。

    顿时,汗颜到想去撞墙。

    同时又意识到,他不会以为我明知道如此,却叫他来牵马,故意戏弄他的吧?

    很想向他解释,但没办法,人已经走了。

    我想到送给他的那张灵笺,也不知道他这次有没有带走,于是回到房间去找,果然先前放着灵笺的地方已经找不到了。

    见此,我松了口气,这个死木头,终于有点良心,没辜负我的好意,再把灵笺留下来。

    我拿出自己的那枚灵笺,本想写封信告诉他,那匹马的事情不是故意的,但刚刚提笔,又想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专门写信向他解释,他会不会嫌麻烦,搞不好,他会觉得我是得知他中招,故意写信假惺惺讥讽他的。

    所以,提着笔纠结了半晌,最终放下来。

    等林素闻给我写信的时候,我回复他,再顺带提起这件事吧,这样,看起来还自然些。

    师兄来找我,看他着急慌张的样子,我就知道是为了师父的事情,于是主动迎上去。

    他见到我,站定脚步,焦急的神色未减,果然道:“绯然,出事了!”

    顿了顿,又道:“魏郢将军被杀了!”

    初闻这个消息,我是震惊的,但很快又冷静下来,追问道:“怎么回事?”

    “魔刀”

    师兄皱着眉,又忐忑不安地重复了一遍:“师父的那柄魔刀,听闻是魔刀弑主”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慌乱失措的样子,虽然对于这件事,我也挺意外的,但我自小就比师兄冷静,我乱,他只会更乱。

    只能道:“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再商议对策,那件事,不一定与师父有关的。”

    正想说些什么,却听房间里传来师妹的尖叫声,我和师兄同时冲了进去,只见师妹站在屋中,背对着我们,被吓得不轻。

    见我们来,她脸色惨白,指着中堂的墙壁,颤声道:“师兄,那是”

    魔刀,千年魔刀。

    这刀大约有四丈长,刀身很宽,比一般的砍刀要大了许多,却一点都不显得笨重。

    时隔千年,依旧如霜如雪,锋利如初,刀背之上,刻着奇怪的符文,以黄金灌注。

    据说,这是千年前一位将军的遗物,那位将军骁勇善战,在沙场上,用这柄刀破敌千万,刀刃之下,也聚集着千万亡魂。

    甚至传闻中,有人将这柄刀放置在自家祠堂中,半夜还能听到金戈铁马对战的杀伐声,以及那些冤魂野鬼的哭泣哀嚎声。

    世人虚构夸张的修饰,本不足以为信,但,一件东西,若是沾染了太多鲜血和人命,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件危险的凶器。

    之所以把它称为千年魔刀,不只是因为它的刀刃底下斩杀了很多人命,还因为在传说中,得到它的主人,全都死于非命。

    魏郢是它这一任的主人,它在那位魏将军手中,大致该有二十多年了。

    而这柄千年魔刀,是我师父送给他的。

    魏郢刚刚被杀,凶器却在红闻馆中现出踪迹,再结合之前师父的鬼魂在馆中作祟的事,说与师父无关,已不太可能。

    但,丢失的尸体,作祟的鬼魂,和这柄弑杀主人的千年魔刀之间,我总觉着,有些联系。

    “千千年魔刀,它不应该作为证据,被收在官府,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师兄也脸色发白,看向我。

    “师兄,他来了,一定是他回来了”

    见到那柄魔刀,师妹原来就紧张兮兮的情绪彻底崩溃下来,差点在师兄面前露出破绽。

    “红菀!”

    我连忙喊住她,侧目看了看旁边的师兄,道:“没事的,即便这与师父有关,他是我们师父,你怕什么,师父他一直疼你,即便遭逢不测做了鬼魂,我们这些做徒弟的,又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会保护你,师兄也会保护你的。”

    经我提醒,师妹这才想到周围有师兄在,连忙收敛了惊吓的神情,颇为苦恼地揉了揉额间,低下头道:“对不起,师兄”

    她又看向师兄,故意向他解释,以此打消师兄的疑虑:“你们也知道,我从小就怕那些神啊鬼啊的,虽说这人可能是师父”

    见此,我也与她唱双簧,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怕师父知道罚你啊?”

    “我”

    师妹一时语塞,又低下头,做出心虚的样子:“我一不小心,把师父的凤血酒打翻了”

    “什么?”

    我故作吃惊,又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凤血酒那可是师父的宝贝,以前我在师门,就偷喝了一小口,被他追得满山逃命,你居然把那一整坛都打翻了,看师父回来不收拾你!”

    “师兄,我知道错了嘛”

    师妹苦着脸,又看向师兄抱怨道:“他藏在床底下,我怎么知道那是凤血酒,还以为是没用的破坛子,谁知道,往门外一丢,坛子就被摔碎了,你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师父怪罪下来,就说是山上的猴子打碎的。”

    “自己闯了祸,却让山上的猴子为你顶罪,你也真够可以的,对了,我后院的马你给它喂了什么,都闹两天肚子了。”

    “我这些天不是跟张妈学熬汤么,本来想着,等学会了,就做给师兄你们尝尝,但没想到,那个汤那么难,怎么都学不好,那些下人都不肯给我试吃了,反正那匹马是你的,跟主人的口味应该差不多的,就端去给它喝了。”

    想到让林素闻看到那个屎尿横飞的场景,竟是由于这个原因,我扯了扯唇,再也笑不出来,无比心累道:“是谁说动物跟主人的口味差不多的,那马喜欢吃草,我怎么没去吃草?”

    师妹顿时心虚,咕哝着狡辩道:“那马又不是你的主人,而且它也挺喜欢吃的”

    “”

    我默了默,心情复杂,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问:“你到底给它吃的什么?”

    “黄豆排骨汤啊。”

    见到师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捂着脸,欲哭无泪:“你喂的不是黄豆,而是巴豆吧。”

    “有什么不一样么?”师妹不明所以,还信誓旦旦地道:“黄豆巴豆,不都是豆么?”

    “”

    我再度扶额,说道:“你给我等着,等师父回来,我不仅要告诉他你把他凤血酒打了,还要告诉他,他的袍子是你剪坏的,鞋子是你烧烂的,新账老账一起算,让他好好教训你!”

    “师兄,你这是公报私仇!”

    师妹也拿出气势,反击威胁我:“我也要告诉师父,他房里的那几本书,是被你撕了引火烤鱼,却说谎送给山下的小孩子了。”

    “那也是你拿给我的!”

    先前转移话题,只是为了不让师兄怀疑,但我和师妹斗嘴斗惯了,渐渐地,竟忘了原本的初衷,一切好像回到小时候。

    两人对视的瞬间,忽然又意识到什么,全都沉默下来,说的再多,前提却是师父还活着。

    师兄一直没说话,见我们沉默下来,才叹了口气道:“先把师父找回来,再说吧。”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又问:“师兄,你是从皇长孙殿下那边过来的么?”

    王上现在重病卧床,朝中的大小事宜,全都交给萧琢处理,即便发生将军被杀这样的大事,也不会再把消息送到宫里了。

    师兄点了点头,我接着道:“这件事,不管怎样,都与师父有些关系,而且,此案牵连到那柄魔刀,兴许与邪祟恶灵有关,红闻馆也要出面,皇长孙殿下那边,还请师兄请示旨意,魔刀弑主之事,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

    师兄答道:“我来与你商量,正有此意。”

    见师兄离开,我看向师妹,叹了口气:“现在非常时期,在师兄面前,一定小心。”

    屋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师妹这才重新露出崩溃憔悴的神情来,她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我也心疼,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师父那时没有变成恶灵,就说明,他没有怪罪过我们,当时没有怪,以后也不会的,而且,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师兄不会让你出事的。”

    师妹眼睛红红的,她抬起头,良久,才带着哭腔道:“师兄,我真的不想杀他的”

132章魔刀弑主(二)() 
她不想杀师父,我又何尝想过?

    但即便再怎么不想的事情,也还是发生了。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真相被揭开之前,在师兄面前,尽可能地减轻一些罪恶。

    虽然我也知道,一旦被师兄发现,我们弑杀师父的事,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们了。

    魏郢被杀的事,在盛京城中掀起了不小的动静,加上此事与我师父有关,结合之前鬼魂在红闻馆闹事的事,一时间人心惶惶。

    我们将那柄千年魔刀还给刑部,并向萧琢提出想去甘州查探魏郢之案的请求,萧琢答应。

    我和师兄两人动身,原本想把师妹留在红闻馆的,但馆中接连有师父的鬼魂闹事,她很害怕,不愿离开我半步,只能带着她前去。

    所幸甘州离盛京不远,仅有两天的行程。

    到达甘州地界,因我身上有伤,不能连日奔波,师兄叫我们下马休息。

    远远见到前方有片柿子林,几个乡民在摘柿子,其中两人在低声议论——

    “听闻魏大将军被杀,凶手是一把刀。”

    另外一人接声:“那可不是一般的刀,那柄刀,听说得到它的人,全都没有好下场。”

    “既是如此,魏将军为何把刀留在府中?”

    “但凡宝物,谁拿在手中不是鬼迷心窍,又有几个愿意相信,自己会是死的那一个呢?”

    老农叹了口气,又感慨道:“不过,他这一死,我们这些老百姓,倒是有好日子过了。”

    听闻魏郢这个人,直率豪爽,还算忠勇正直,在朝中战功赫赫,颇受器重,因近年无战事,他才赋闲下来在甘州做了总兵。

    人人提起奸佞逆贼,无不深恶痛绝地斥责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之类,但这些问题,魏郢全都没有,偶尔还会领兵征战,帮地方百姓铲除山贼强盗,但他在甘州百姓那里的风评却并不好,据说是性格太嚣张跋扈,刚愎自我了。

    毕竟是沙场上的人,一生征战惯了,突然闲下来,就有些不适应,但那些过惯了安生日子的百姓不一样,没有见过多少战事,每次见他领着兵马出城,都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搞得人人自危,胆战心惊,但打听半天才说是练兵,劳民伤财没有,但扰民是肯定的。

    而且,训练兵马么,哪怕只是几百几千人,也难保不会踩踏到百姓的田地,害得人家不能收成,久而久之,自是怨言不停。

    不过,有一件事,这老农是说对了。

    这天下间的人,若是拥有宝物,哪个不是鬼迷心窍,觉着自己运气好,即便真有诅咒,又有几个愿意相信,自己会是倒霉的那一个?

    那柄千年魔刀,虽说传言得到它的主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但,宝刀就是宝刀,对魏郢这种常年征战的人,应该有着特别的吸引力。

    当年,师父不知从何处得到那柄千年魔刀,将它送给魏郢,若是放在寻常人家,无异于诅咒人家不得好死,估计会被人拎着锄头追打,但魏郢却没有这个忌讳,还十分欢喜,此事甚至被传出‘宝刀赠英雄’这样的佳话。

    不管杀害魏郢的,究竟是不是魔刀,当年的师父和魏郢,都没想到会有今日的局面吧。

    我和师兄对视一眼,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正匆匆忙忙地向这里赶来。

    一行十几个人,全都穿着铠甲,配着刀剑,那几个摘柿子的乡民,见到他们,连忙列到一边,神情恭敬,向他们磕头行礼,可他们却好像没有看到我们,一副焦急赶路的样子,马踏泥土,溅起漫天的灰尘,朝着城里的方向赶去。

    见那几个乡民还跪在地上,师妹走上前喊道:“人家都走远了,你们还磕头做什么?”

    听此,他们才陆续站起来,师妹抱着双臂,讥讽道:“刚才还听你们说那个什么将军的坏话,现在就急忙忙地跟人家行礼,害不害臊?”

    “师妹,休得无礼。”师兄是天上地下最大的好人,平时不管对谁,都是一副守规矩懂礼仪的模样,自然不会放任师妹不管。

    师妹向他不满地吐了吐舌头,又见师兄上前一步,向那些乡民施礼致歉道:“舍妹年幼无知,无意冲撞各位,还请各位恕罪。”

    乡民上下打量了我们几眼,才问:“你们看起来不像我们这里的人,是从盛京来的吧?”

    师兄笑了笑,正想回答,我连忙拦住他,回答道:“我们是从盛京来的商人,听闻这里的柿子产的好,因此过来先看看行情。”

    听我们说自己是前来购买柿子的商人,那些乡民连忙围了过来,向我们介绍自家的柿子。

    我拿着柿子端详,有意无意地问:“你们刚才叩拜的人是谁,看起来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不是怕,是尊敬。”

    一个乡民道:“那位是将军府的大少爷。”

    我颇感意外地哦了一声,又故作疑惑不解地问:“可你们刚刚还”

    乡民们彼此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忌惮,最后才仿佛大着胆子道:“我们说的是魏郢魏大将军,而刚刚路过的是魏沉魏公子,他虽是将军府的少爷,但其实,并不是将军的亲生子。”

    这件事,我其实是知道的。

    魏郢膝下曾有一子,可惜年少就夭折了,而魏沉原本只是他们家的下人,因与那位小少爷年纪相仿,故被魏郢收作了义子。

    虽是义子,但魏郢对他十分器重,武艺兵法,倾囊相授,甚至某年王上寿诞,允许他回京述职,魏郢还特意带着魏沉回去,向朝中的诸位大臣介绍这位义子,很明显的,是想把他培养成魏家的少主人,将来继承他的权势地位。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魏郢在甘州的地位,似乎并不如他的这位义子。

    又听乡民道:“我们甘州靠山,经常遭到山贼匪徒洗劫,多亏魏沉公子率兵赶走那些人,不然,我们老百姓可没一天好日子过了。”

    “不是说,是魏郢大将军经常率兵抵御匪徒么,怎么是那位魏沉魏公子?”我又提出疑惑。

    “几位是外乡人,对我们甘州的事情不熟悉,起初,魏将军刚来甘州的时候,确实是亲自上阵驱赶匪徒的,不过后来,这些事就交给魏沉公子打理了,看公子行色匆忙的样子,大概是驱逐匪徒回来,刚得知将军遇害的事吧。”

    这个魏沉,看起来在甘州的威望很高,提起他的时候,乡民们的脸上都浮现出崇敬的神情,赞叹道:“魏沉公子温和善良,便是豢养的猎犬咬死了我们的鸡,都会让手下代为道歉,赏下银子补偿,他和魏将军是不一样的。”

    我玉笛拿在手心里敲了敲,又问:“那这个魏沉公子,与魏郢将军的关系怎么样?”

    “魏沉公子与魏将军虽没有血缘关系,感情却胜似父子,公子他一直都很尊敬魏将军。”

    见我一再打听他们的事,乡民们露出怀疑的表情,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自盛京的商人,为何对魏沉公子的事感兴趣?”

    我笑了笑,道:“一时好奇罢了。”

    将手中的柿子还给他们,道:“我们还要进城看看,过两日再来收购你们的柿子。”

    转身离开,却见师兄露出一副不太高兴的神情,我问:“师兄,怎么了?”

    师兄移开视线,道:“没什么?”

    我勾了勾唇,道:“你觉着我骗了他们?”

    师兄这才转回来看我,道:“绯然,有件事情,我很久以前就想跟你说了”

    我看向他,又听他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总是试探别人,不管是谁,刚遇到的乡野村夫也好,相处很久的我和师妹也罢,你总是这样,不肯对我们说实话,询问问题的方式有千百种,不是每次都要通过骗人才能做到。”

    “师兄,我”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跟我说这个,而且,看他的神情,好像真的很生气。

    师兄自己不说谎,也讨厌别人说谎,而我,不管任何时候,都是下意识地想去说谎。

    我们是不一样的。

    又听师妹道:“二师兄也是想尽快查清真相,找到师父的下落,你干嘛这么生气?”

    从小到大,只要我和师兄发生冲突,师妹总是站在我这边的,这点,估计师兄都习惯了。

    所以,他忽略师妹的声音,仅是看着我道:“我没有在生气,只是在担心你啊。”

    他望着我的眼睛,似是在逼问:“因为不是第一次,所以我才要提醒你,你难道自己没有发现么,不管是谁,不管因为什么事,就算是再普通的陌生人,你也要说谎欺骗他们,不肯告诉他们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要做什么。”

    “你到底在怕什么,在这里,谁会伤害你,那些普通的乡民,还是我和师妹?就算说了实话,告诉他们我们是谁又能怎样?人与人之间,不就应该坦诚相对么?说了一次谎,就要说无数个慌来圆上一个慌,你以为愚弄了别人,但其实绕了一圈,愚弄的只有自己。”

    劈头盖脸的责备,让我无言以对,本想为自己辨白,但最终还是妥协道:“我知道错了。”

    低下头,又补充一句:“会尽量改的。”

133章魔刀弑主(三)() 
我很想说,如果我刚才没有对那些乡民说谎,让他们知道我们是朝廷的人,那他们惊惧之下,肯定不会对我们说实话。

    至少我们不会知道,对于魏郢和魏沉这两个人,甘州的百姓,究竟是怎样的想法。

    但我也知道,师兄会这样说,完全是为了我好,他想让我像他一样,好好与人相处。

    但事实上,我们是不一样的。

    他是左都御史家的公子,正直善良,能文善武,往上深挖三代都找不出污点来,他不需要经营任何的光鲜来掩饰自己,因为他本身就是光鲜,所以可以无惧任何人的目光,堂堂正正地站在人前,将自己的一切展现给人看。

    可对于我,他是骄阳,我是黑暗,骄阳注定光芒万丈,而黑暗,单是向自己喜欢的人展现一点星光,都已经觉得勉强。

    到达甘州城后,我们并没有去将军府,而是首先去了府衙,那里的府衙大人对我们很是热情,听说我们来,还亲自迎到门口。

    我想,这大致是因为师兄的关系,毕竟我们两个的官职不高,若不是傅家和傅伯父在朝中的名望,应不至于让他如此客气礼让。

    关于魏郢被杀之案,相关的卷宗证据,都上交给刑部了,那些卷宗我已看过几遍,上报的人员似乎更倾向于把它归结于魔刀弑主,所以很多细节性的东西都被省略,此番前来府衙拜见,即是询问那些被忽略的细节。

    “大人,下官看卷宗上说,魏将军是在子夜时分,自家的祠堂里遇害,那个时间,大家应该都在睡觉,他去祠堂做什么?”

    “这个”

    看得出来,因为魏郢被害之事,搞得当地府衙很是头疼,面对询问,全都战战兢兢。

    我曾听人说过,这当官的,最怕的就是自己管辖的区域内调来魏郢这种人,说他没有实权,偏偏地位又很高,还很不安分,常常把城里闹得鸡飞狗跳,管又不能管,治又不能治,只能高高在上当成祖宗一样地供着。

    现在这个祖宗不仅死了,还死得如此蹊跷,满朝上下都在盯着这个案子瞧,稍不留神就会把乌纱帽丢了,他们不害怕都是怪事。

    见此,我微微一笑,安抚他道:“大人不必害怕,我等前来只是核查一些卷宗里未尽的细节,回朝后不会乱说话的。”

    府衙大人哎了一声,才答道:“据将军府的小夫人说,当天早上,魏将军就进了祠堂,一直到夜里都没有出来,她不放心,就吩咐府里的管家若是等到子夜时分,将军仍是没有动静的话,就去提醒他休息,却没想到”

    却没想到,管家到达祠堂的时候,隔着门窗,却见魏郢拿着那柄魔刀,在房中狂挥乱舞,最终自己将自己的头颅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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