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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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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管家到达祠堂的时候,隔着门窗,却见魏郢拿着那柄魔刀,在房中狂挥乱舞,最终自己将自己的头颅砍了下来。
我又问:“那一天,魏将军都待在祠堂没有出来,早饭午饭和晚饭都没有用么?”
府衙大人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魏将军一直都有这样的习惯么,还是说那一天忽然心血来潮,去祠堂待了一天的?”
“这个”
府衙大人又为难起来,抬起袖子不住地去擦额头上的冷汗,回答道:“本官倒是没有问过,两位大人,这事儿与本案有关么?”
我又笑了笑:“没事,随便问问。”
与师兄对视了一眼,站起来道:“不知魏将军的遗体现在何处,可方便引我们去看看?”
见我们站起来,府衙大人也连忙站起来,拱手道:“这是自然,两位大人请。”
见他诚惶诚恐的样子,我觉着颇为有趣,又想幸亏此行带着师兄,否则以红闻馆的官职,只怕我说十句他都不肯搭理我。
本来以魏郢的权势地位,死后应当在家中举丧安葬的,但因他的死太过奇怪,且与鬼神邪祟有关,朝廷很是重视,所以让人暂时把他封在甘州城外的宁安寺中,等我们红闻馆的人赶到验尸,确认没事后,才能入土。
不过,尸体这种东西,又脏又臭,还很不吉利,对我们这些男人来说,尚且有些勉强,所以到达宁安寺大殿的门口,那位府衙大人还很好心地拦了师妹一下:“这位姑娘”
师妹向来被我和师兄宠坏了,说话也越来越没大没小,见府衙大人拦住她,她皱着眉,不满地看向人家问:“做什么?”
府衙大人不知道她的身份,见她与我们走在一起,说话比我和师兄还冲,以为她有着了不得的身份,于是又软下来几分态度,向她建议解释道:“这里面摆着的是魏将军的尸体,而且已经四五天了,姑娘若是害怕,我看还是留在外面比较好。”
师妹摆出满不在乎的表情,道:“一具尸体,又不是鬼魂,况且有我师兄在,怕什么?”
听此豪言壮语,府衙大人顿时肃然起敬,连忙道:“是是是,姑娘真乃女中豪杰,请!”
然而刚踏进大殿,师妹立即摆出难以言喻的表情,骂了一声:“他妈的真臭!”
说完,立即捂着鼻子,扭身逃开了。
我和师兄对视了一眼,不管她,走进去。
不过说实话,现在虽是深秋,气候还是挺热的,尸体摆放四五天的时间,确实是挺臭的。
我们走过去,只见一个漆黑的棺木摆在殿中,棺木没有上盖,仅用一层白布遮着,让人把白布掀开,又一阵发人深省的味道袭来。
我皱着眉,去检查尸体上的痕迹。
由于用特殊的草药处理过,尸体并没有出现腐烂的情况,全身上下,除了一些陈年旧伤外,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一点新添的伤口。
看来,魏郢的死因,果真是被一刀断头。
然而,等看到脖颈上的断口,我怔了怔,又凑近几分仔细瞧了几下,同时向师兄举手示意,道:“师妹在哪里,把她给我叫回来。”
不一会儿,师妹被师兄叫回来了,依旧捂着鼻子,摆出嫌弃的表情,叽叽歪歪地埋怨道:“你叫我干嘛,这里臭死了!”
我站直身体,退开几步,让出空位给她,拿玉笛指了指断头处的脖颈,道:“看这里。”
我师妹文不成,武不就,但查验尸体的本事却很不错,这也是我此行带着她的原因之一。
她皱着脸,不情不愿地走过来,但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又立即换作一副认真的表情。
俯下身,盯着那个断口查看了好几遍,旁边的府衙见到她的举动,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令师妹真是女中豪杰,令人钦佩!”
片刻,他由衷地赞叹道。
师兄略微尴尬地笑了笑,道:“别看她这样,我们师妹平时还是很温柔的。”
“你们愣着干嘛,把他给我翻起来!”
师兄的话音刚落,师妹就向我们怒吼道。
我和师兄被吓得一抖,像是领了圣旨一样,连忙把魏郢的尸体翻过来,供师妹查看。
片刻,她站直身体,盯着那个断口,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府衙大人战战兢兢问:“姑姑娘,这个,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
师妹看向他,不明所以,我在旁边握拳轻咳了一声,不过想想,应该也是多此一举,师妹向来比师兄聪明,其实根本无须我的提醒。
她道:“什么问题都没有啊,我就是想看看把头砍掉的尸体到底长什么样,不行啊?”
府衙再度肃然起敬,忙道:“行,行!”
晚上,落脚休息的驿馆内,我站在凉亭中,拿刀比划着砍脖子,师妹不知从哪儿找来两截黄瓜,放在桌子上,拿刀砍着玩。
师兄转身走上凉亭,又见到凉亭中的我们,被吓了一跳:“你们在干嘛!”
我把刀拿下来,道:“师兄,有些问题。”
师兄瞪着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师妹,愣头愣脑地问:“什什么问题?”
我偷了个懒,把刀放在桌子上,坐在一边喝茶:“这东西师妹懂,还是让她跟你说吧。”
师妹也把刀放下来,捡了一块黄瓜塞在嘴里,道:“看来我和二师兄的想法一样,那个什么将军的脖子,断口的地方非常平整,所以刚才我拿东西试验过,正常来说的话,以他的身高,如果是站着被人杀的,那凶手的身高应该和师兄差不多,如果他是坐着或者躺着被人杀的话,即便我和二师兄的身高,也能做到。”
“”
我端起玉笛,淡淡道:“师妹,这种事,你说你自己就好,不必记着扯上我。”
“那怎么了,师兄你本来就矮啊!”
师妹理所当然地道:“你比师兄矮也就算了,但人家林公子都比你高,还说不是矮?”
“那也是他太高了,不能说是我矮!”
我深深地觉着,在这个问题上,坚决不能输了气势,尤其是她刚才还扯出了林素闻。
师妹耸了耸肩,无奈摊手道:“矮就是矮,干嘛不承认,小时候让你多喝点猪骨头汤,你却像我在喂你毒药一样,怪得了谁?”
见我们把话题扯远,师兄连忙出来制止:“好了好了,我知道绯然矮,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能不能先说一下案子的事?”
“师兄,你这话就不对了!”
师妹向来袒护我,尤其在师兄面前,这次自然也不例外:“矮点怎么了,矮点可爱,像你长得像竹竿一样,不照样没人要?”
“”
见战火引到自己身上,师兄很不是滋味地扯了扯唇角,良久叹了口气,妥协道:“我也知道我长得像竹竿一样,照样没人要,所以这个话题可以暂且搁置了,现在我们要说的是,你们检查了魏将军的尸体,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和师妹同时看向他,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看待傻子的表情,半晌,师妹道:“师兄,我们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你都没听懂么?”
师兄没回答,我坐在一旁,持着玉笛,勾唇一笑道:“魏郢是被杀,不是自杀的。”
134章魔刀弑主(四)()
在卷宗中,通过那位管家的证言可知,出事那天,魏郢在将军府的祠堂里待了一天。
虽然不知他以前有没有这样的习惯,但很明显的,他在祠堂的时候,不许有人进去打扰。
所以,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祠堂里,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魏郢的小妾,一个孟姓的女子,也被称为将军府的小夫人,因担心他的安危,就吩咐管家等到子夜,若是魏郢还没出来的话,就让他过去提醒魏郢早点休息。
但没想到,管家到达祠堂的时候,却见门窗上映着魏郢的影子,那时候,他穿着一身铠甲,手中握着那柄千年魔刀,站在房中舞剑,这本是寻常的举动,管家也没放在心上,上前叫他时,却见魏郢居然持刀砍下了自己的头颅。
管家被吓得不轻,连忙去外宅叫人,由于外宅距离祠堂较远,等他带人赶回来的时候,只见将军府的那位小夫人脸色惨白,跌坐在门口,她的面前落着魏郢的头颅,她说,是魏郢自己打开门走出来,把头颅抛到她的面前,然后无首的尸体钻进后院的树林里了。
管家带人找了许久,才在池塘边的灌木下,找到魏郢的尸体,而那柄魔刀就落在祠堂中。
因为管家亲眼所见,是魏郢用刀砍下了自己的头颅,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在,所以排除他杀的可能,大家纷纷猜测,可能是那柄魔刀作祟,迷惑了魏郢的心智,让他失控杀了自己。
听到我的话,师兄愣愣问:“何以见得?”
我和师妹对视了一眼,我默默地喝茶,师妹默默地吃黄瓜,气氛一时间尴尬。
见此,师兄看了看我们俩,最终没好气地抱怨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很笨,不及你们两个聪明,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站起身来,将放在桌子上的刀也拿了起来:“据卷宗上记录管家的证词所说,他是在子夜时分,前往将军府的祠堂时,见到魏郢挥舞魔刀,把自己的头砍了下来,师兄你看”
我顿了顿,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先是正面比划:“如果是正面下手的话,非常不好使力,即便魏郢这样的武功,也很难把自己的头砍下来,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力大无穷,能从正面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在使力的时候,手其实是会上扬的,那么,断头处的那个伤口应该也是前短够长的,不会出现平整的情况。”
见师兄点头,我又接着道:“如果是从后面下手,同样,也不太好使力,与前者一样,此方位造成的伤口也是前短后长的。”
“师兄,如果是你的话,在那样的情况下,会怎样把自己的头砍下来?”
“一般而言”
师兄把自己的手比作刀刃状,从侧面向脖子砍下去,道:“应该是这样比较容易使力。”
我点了点头,又道:“若魏郢使用的是右手,那么造成的伤口,应该是左低右高,如果他是左撇子,伤口也该是左高右低,总而言之,不管是哪一方面动手,若他是自杀的话,断头的伤口都不应该是平整的。”
“那”
师兄皱了皱眉:“会是谁杀了魏将军?”
听此,我把刀放在桌子上,不由失笑:“我又不是天桥底下算命的,怎么会知道?”
师兄顿时露出揶揄的表情,显然一直以来,他就是把我当成天桥底下算命的。
我又坐下来:“不过,我看过他身上的其他地方,除了断头的那一处,没有任何新添的伤口,魏郢到底是个将军,征战沙场多年,有人要杀他,他不会不抵抗,可就算是师兄你这样的高手,也不可能不留下一点打斗的痕迹。”
“难道”
师兄皱眉道:“是比我还厉害的高手?”
师兄自小跟在师父身边学习武艺,虽说文采方面也不错,但最出众的,还是武功。
此番知道,竟然还有人比他的武功厉害,难免有些震惊,还有些跃跃欲试的神情。
我仰天长叹,无语道:“师兄,你武功是很高,但为什么就是不动脑子?”
师兄不明所以,更加不解,我轻飘飘地道:“你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么?”
“根据那个管家的证词,他在子夜时分前往祠堂的时候,隔着门窗看到魏郢的影子,还说是魏郢自己拿刀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如果,那个人真的是魏郢,那他身边应该还有人在,可为什么管家只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难道”
师兄皱了皱眉,恍然大悟:“隐形人!”
“噗”
一旁喝茶的师妹听此,不小心被呛了一下,茶水喷出来,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也捂了一下脸,哭笑不得地道:“师兄,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些奇怪想法,什么隐形人就算真有隐形人,你可别忘了,那柄魔刀,当时是握在魏郢手中的”
“那”师兄这才反应过来,道:“管家看到的,并不是魏郢,而是凶手?”
我点了点头,又道:“你想一想,如果有人早就把魏郢杀了,把他的尸体藏匿起来,然后,拿着他的头颅躲在祠堂中,等管家赶到的时候,再故意上演那么一出,让管家以为魏郢是自杀的,等管家离开,再打开房门出来”
“这一系列的安排,一环套着一环,若想成功,最起码要确定三个细节。”
我顿了顿,接着道:“第一,让人相信魏郢死前一直待在祠堂,第二,让管家在子时前往祠堂,见到事先安排好的一幕,第三,让人相信是魏郢自己打开房门走出来,把头颅抛在祠堂的门外,而尸体却掉在池塘边的。”
师兄低头想了想,恍然大悟:“孟茯苓!”
孟茯苓,是魏郢小妾的名字,听说以前是在大街上卖唱的歌女,被魏郢看中,收入府中。
因身份低微,一直没有成为魏郢的正房夫人,不过因将军府中只有她一个姬妾,所以,就连府衙那边也称呼她为小夫人。
师兄反应了一下,又道:“也不对。”
“魏将军再怎么说,也是在沙场征战多年的大将军,岂会毫无反抗能力,被一个弱女子轻易砍了头?而且,孟茯苓是魏将军的姬妾,也就是她生活上的依靠,没道理她会要了魏将军的性命,断送自己的荣华富贵。”
我很想说,弱女子和有没有可能杀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看我们师妹就知道,表面上看也挺文弱的,但若真计较起来,我和师兄两个人加起来,都被她欺负得没地方下脚。
但想想也是,孟茯苓一介歌女,纵使比人聪明许多,能够想到安排这么一出好戏,排除自己的嫌疑,但杀人,移尸是很费力的事,她一个人难免会惊动府中的守卫,应该还有别人帮忙,抑或,杀人的不是她,她是在帮人掩饰。
不管如何,此事肯定与她有关。
“师兄,你难道忘了一个细节?”
我淡淡地提醒道:“管家说过,他在祠堂中看到魏郢的时候,魏郢是穿着盔甲的。”
“这个”师兄抵着下颌,陷入犹豫。
“如果杀人的,是像师兄你这样的八尺男儿,若要假扮魏郢的话,十分容易,为何还要穿戴盔甲,穿卸不便,自找麻烦,而且”
我顿了顿,把桌子上的一个空杯拿起来,放在自己的头上:“她要假扮魏郢,不可能把自己的头砍下来,所以,砍掉的,肯定是魏郢的头颅,这就说明,那个人把自己的头缩进盔甲里,而魏郢,至少比她高了一个头。”
师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那我们现在要将此事上报给朝廷么?”
“先不必。”
我阻止他:“我们现在仅是猜出,魏郢的死,与孟茯苓有关,并不能直接证明,就是被她所杀,偌大的将军府,若想完成这件事,还能瞒过所有人,她一个人显然做不来,另外,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解开。”
此时,师妹抬起头:“师父。”
我嗯了一声,道:“那柄千年魔刀,明明被锁在刑部里,没道理会突然出现在红闻馆,到底谁会这么做,利用魏郢的死,又想提醒我们什么?我觉着,这其中肯定有所关联,我们还是静观其变,找到那个偷盗魔刀的人。”
“我觉着”
不知为何,师兄的神情有些紧张,支支吾吾地道:“或许,真的是师父呢?魏将军是他的好友,此番无辜被杀,师父利用魔刀吸引我们的注意,让我们来甘州解开这个案子。”
闻言,我不由失笑:“师兄,我记得以前与你说过,人死之后,不过是一团无知无识的气而已,即便是执念强大的怨灵,能够勉强保持生前的记忆,也仅有一些简单的情感,不可能会如此聪明,还能插手人世间的事情的。”
“师父他只是出门远游去了,没有见到他的尸体,如何能判定他真的已经死了?”
师兄盯着我,不悦道:“或许,师父是有什么事情,不便现身,我们在红闻馆中看到的,并不是他的鬼魂,而是他本人呢?”
听此,师妹又呛了一口水,自觉失态,连忙用袖子擦了擦,未免被师兄看出破绽,慌乱道:“我时候不早了,我先睡去了。”
“红菀”
她才走开几步,师兄就叫住了她,师妹转过身,露出有些心虚的表情。
却听师兄道:“我们是不是该谈一下,你今天在寺庙中说脏话的事情了?”
135章魔刀弑主(五)()
第二天,我们前往将军府拜见。
出来招待我们的,正是魏郢的义子,魏沉。
见到我们,他先是怔了一下,拱手问:“两位大人,我们昨日是否在甘州城郊见过?”
师兄点头答是,我在一旁懒洋洋接道:“当时见少将军骑马路过,还想与你们打个招呼,不想少将军的马骑得像是飞了一样”
“绯然”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师兄打断。
他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又转向魏沉,施礼致歉道:“舍弟顽劣,从小出言无状惯了,并没有恶意,还请少将军见谅。”
魏沉道了一声哪里,随后又道:“当时忽闻义父遇害的消息,在下急着赶路,不曾注意到两位大人,该是我向你们致歉才是。”
看来那些甘州的乡民说得没有错,魏沉果然是个性情温柔大度之人,即便我和师兄只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我又故意嘲讽冒犯他,他待我们依然是尽可能的客气。
只是,我见出来的人中,只有他们府中的管家,却没有见到那位名为孟茯苓的小夫人。
走进府中,向周围打量片刻,道:“原来魏将军出事的时候,少将军不在家么?”
魏沉点了点头,也许是因为义父出事,他的形容间难掩憔悴悲伤之色。
回答道:“前几日甘州附近的村落,遭到山匪洗劫,我带人去驱逐那些歹徒,两天前才得知义父出事,昨日才快马赶回府中。”
他的说辞,与卷宗上的证言可以对应,魔刀弑主之事,发生在魏沉离开甘州城的第二天晚上,一般而言,他没有作案的时间。
不过,按照我和师妹的推测,管家在祠堂看到的那个人影,并不是魏郢,也就是说,魏郢真正的死期,应该在这之前,虽不能确定具体的时间,但也许魏郢出事的时候,魏沉还没有走,所以,他这番话并不能洗去自己的嫌疑。
但,我想不出让魏沉杀害魏郢的理由,毕竟他已经是魏家的少主,通过那些乡民可知,他们两人虽不是亲生父子,却胜似父子,魏郢一直待他不错,可以说,除了提拔之恩,更有十几年的养育之情,他为何要冒险杀害魏郢?
是为了地位么?
诚然魏郢死后,魏家家主的位置,甘州城总兵的官位,就可以落入他的手中。
但这些年来,魏郢让他接触朝中的大臣官僚,本就有意将位置传给他,三年四年,不过早晚而已,他应该不至于如此急性,为了注定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去杀害自己的义父。
是为了女人么?
魏郢的原配死后,一直没有娶妻续弦,直到遇到孟茯苓,才将她纳入府中作为小妾。
虽说魏沉将近三十的年纪,也没有成家,但他应该不至于忤逆不道到看上自己的姨娘。
更何况,为了孟茯苓杀害魏郢,即便魏郢死了,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毕竟世人皆知孟茯苓与魏郢的关系,义父死后,霸娶姨娘,这样的丑闻,足以让魏沉备受怀疑,身败名裂。
想到这里,我不由苦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为何要胡思乱想,推测这样的事情?
又听魏沉问:“听闻顾大人是京中红闻馆的术士,不知可从我义父的遗体上看出端倪?”
“我们”
见师兄险些将我们查探到的线索泄露出去,师妹眼疾手快,拉住他问道:“师兄,你可知道将军府的茅房在哪里,我想去小解。”
师兄被她拉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站稳身形,没好气道:“什么茅房,什么小解,你是一个姑娘家,说话能不能文雅点?况且,我也刚来这里,怎么会知道?”
“快点嘛,我快憋不住了!”
师妹依旧拉着他的胳膊,一脸焦急,若不是我早就习惯了她的路数,也差点被她骗过去。
“是在下招待不周”
这时,魏沉接过声来,温温吞吞地道:“从这条路,一直走,后院竹林里就是。”
说着,还特意叫了一个侍女给师妹带路。
他这个人真有意思,明明是武将出身,气质上却更像个儒雅端正的贵公子。
待人矜持有度,完全不像沙场上那些只懂得打打杀杀的莽夫,想了想,能够形容他的,大概就是甘州百姓所说的那句‘温柔’。
经师妹这么一闹,所幸将师兄的失误掩饰过去了,魏沉应该也不会怀疑到什么。
不过,为了不让他觉着我们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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