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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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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为了不让他觉着我们确实查到了什么,师兄刚才是言有未尽,我还是首先开口道:“魏将军的遗体上,并没有什么,少将军自可把将军的遗体接回,早日安葬了。”

    “多谢顾大人。”

    闻言,魏沉向我道谢,又黯然自责道:“身为人子,义父遭逢不测,却不能让他入土为安,在下这两日,一直心有不安。”

    我安慰他道:“魏将军之死,实在蹊跷,朝廷会有如此安排,也是小心为上,为了甘州城百姓的安危考虑,同时,也是为了让魏将军的亡灵能够得以安息,还请少将军勿怪。”

    魏沉又向我回了一礼:“在下全都明白。”

    听到我们的对话,师兄沉默下来,我想,他也应该明白,刚才师妹不让他说话的原因了。

    我知道他不高兴,也不喜欢我又向人说谎,但没办法的,在没确定凶手是谁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我不想打草惊蛇,徒生变故。

    又听魏沉道:“上次王上寿诞,我与义父前往盛京述职,本想去傅家拜望傅大人,却没想到,傅大人那时竟不在府中。”

    师兄听此,连忙道:“家父政务繁忙,时常不在府中,连我也很少见他,实在失礼了。”

    “傅大人误会了,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魏沉解释道:“上次去盛京,前往傅家拜见的并非是左都御史大人,而是傅大人你,听闻义父与尊师是故交,傅大人与我又年纪相仿,盛京那里,我不太熟悉,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故去拜见傅大人,原本还想与你交个朋友。”

    “上次王上寿诞时”

    师兄回想道:“我好像奉父亲之命,在外地办些事情,竟与少将军错过,真是遗憾。”

    魏沉道了一声无妨,又缓缓道:“君子之交,其淡如水,见到了即是缘分,见不到,也没有必要特意苛求什么,况且,我在此处,也曾多次听闻过傅大人的贤名,即使从未见过你,却也觉着,好像与傅大人神交已久。”

    说实话,我对魏沉的印象其实挺好的,不单是因为那些乡民夸赞他的话,而是他这个人本身,性情举止,让人觉着十分舒服。

    以魏郢那样刚愎自用目空一切的性格,能养出来涵养如此好的义子,确实挺不容易。

    看得出来,师兄也挺喜欢他的,两人聊到投机处,甚至把我丢在一边,见他们走进正堂谈话,我寻了个机会溜了出去。

    本想找那个祠堂看看,却不知道位置在哪里,魏家是武将出身,府中都是些护卫兵将,侍女和奴才却很少见,我转了良久,都没找到可以给我指路的人,再看那些护卫,一个个站着跟雕塑似的,一副我敢上前与他们说话,他们就能把我一刀砍了的模样,也不想招惹他们。

    绕过几道拱门,却来到后院,远远见一个小丫鬟正踮着脚,摘院中的一朵茶花,可惜身高不够,尝试了几下都没摘到。

    我走过去,抬手帮她摘了下来,她顺势看向我,正想把那朵茶花要回去,我又一个转身,躲过她的手,打量手里的那朵茶花,道:“这花长得好好的,非要把它摘下来做什么?”

    “这花是姑娘喜欢的,她每天都要我们摘一朵放在房间里的。”小姑娘眼巴巴地望着那朵花,很想要回去,却又不敢开口。

    我想了想,魏郢只有一个儿子,却早就夭折了,没听说有女儿什么的,所以,这侍女口中所说的姑娘,应该是那个孟茯苓吧。

    于是,又拿着那朵花看了两眼,道:“孟姑娘是魏将军的妾室,按理说你们该叫她夫人或者姨娘,为何称她为姑娘?”

    “奴婢是跟随姑娘陪嫁进来的丫鬟,不叫她姑娘叫什么?况且,每逢将军不在的时候,姑娘也喜欢我们这样称呼她。”

    说着,她也开始打量我,问道:“我在将军府中,从未见过你,你是从哪里来的客人?”

    见搭话成功,我道:“我是你们少将军的朋友,以前从未来过,你自然没有见过我。”

    “说谎。”

    见我一直不肯把花给她,小丫鬟急了,道:“我们家少爷岂会有你这样轻薄的朋友。”

    我哎了一声,不满道:“我好心帮你摘花,你却说我轻薄,那这花我不给你了。”

    “公子”

    见我转身要走,小丫鬟连忙拦住我,致歉道:“是奴婢错怪你了,还请公子见谅。”

    我这才停住脚步,将花递还给她,又听她道:“公子,你是从盛京来的么?”

    “你怎么知道?”

    “听闻今日府中会来两位贵客,其中一位是京中红闻馆里的大人,我们这里的人都说,那位大人年纪轻轻,修为了得,时常穿着一身绯衣,手持玉笛,容貌十分俊俏”

    她说到这里,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所以满面害羞,细不可闻地改口道:“他们还说,那位大人平时最是喜欢戏弄别人了”

136章隐言之爱(一)() 
我想了想,虽然我平时是顽劣了一点,但在红闻馆中戏弄最多的,却只有林素闻陆危楼和我师兄,应不至于到出名的地步。

    怪只怪盛京距离甘州很近,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看他们就不记得我前些时日,英勇对峙碧海潮生阁,救下百姓性命的事。

    但为了跟这小丫鬟套近乎,我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又问:“那他们还说我什么?”

    “他们还说”

    小丫鬟往我身后看了看,明显是在取笑道:“大人身边,以前时常跟着一位白衣公子,那位公子与大人形影不离,关系十分要好。”

    想到林素闻那张木头脸,整天像被人欠了八百万两银子似的,我暗暗呸了一声,幸亏他这次没有来,不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谁跟他关系好了?”

    我向前走两步,背对着小丫鬟,不遗余力地抹黑林素闻:“他那个人晚上睡觉时,磨牙打呼还梦游,走在大街上,喜欢调戏小姑娘,还跟人家三四岁的小屁孩抢糖吃,一点都不好。”

    “是么”小丫鬟露出受到惊吓的表情,又疑惑道:“可是奴婢听闻,那位林家的少主端方雅正,严于律己,是个难得的君子。”

    “那是你们太不了解他了。”

    反正林素闻又不在此处,怎么说都可以,我毫无愧意地挥挥手,继续抹黑他:“我跟他相处那么长时间,自然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可”小丫鬟偏了一下头,又不可置信地提出疑问:“既然那位林少主是如此恶劣的人,大人为何还能跟他相处那么长时间?”

    “我”

    我一时语塞,又连忙道:“都是他跟着我的,整天非要缠着我说话,我都不理他的。”

    说着,见时机已到,我转过身,看向她问:“姑娘,你只问我,怎么不说说自己?”

    “我?”小丫鬟一阵新奇,又苦笑道:“我只是姑娘的侍女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魏将军对你们姑娘好么?”

    未免问的太过突兀,让她产生怀疑,对我有所戒备,我尽量用闲聊的语气与她说话。

    “当然好啊。”

    我们走到一个石桌边,我示意让她坐下来,这小丫鬟看着年龄不大,却不怎么怕人,与我以前在盛京见到的云岫差不多。

    她侃侃而谈:“记得有一次,姑娘看上了城西柳老板店里的琵琶,将军当时说要买给她,那店里的老板却说什么镇店之宝,不愿出卖,将军让少将军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得来的。”

    我哦了一声,很感兴趣:“既是镇店之宝,想来没有遇到满意的价格,是不会轻易出卖的,少将军想必花了不少银两吧。”

    “没有啊。”

    小丫鬟回答:“柳老板只是很喜欢那个琵琶而已,当时少将军接到将军的吩咐,就每天前往店里拜托,不管出多少的价钱,柳老板就是不卖,又因忤逆将军的意思,怕将军会迁怒于他,还半夜带着家人和那个琵琶逃走了。”

    “不过他们在半路上遇到了劫匪,幸好少将军为了那个琵琶,追到山里,救下了他们一家,柳老板就把琵琶送给少将军了。”

    听此,我不解道:“以魏家在甘州的地位,只需动用权势,稍稍施加压力,就能办成的事,少将军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我们少爷才不是那种人呢!”

    小丫鬟气呼呼地道:“少爷向来宽厚待人,不管对谁都很好,就算有想要的东西,也会光明正大地去拿,像那种动用权势,胁迫争抢回来的东西,跟那些劫匪有什么区别?而且,我还听说,少爷不愿占人便宜,得到那个琵琶后,还是重金酬谢了柳老板,柳老板不愿意收,少爷就买了一个相同价格的琵琶回赠给他。”

    我道:“都是琵琶,又是相同的价格,想来音色材质也差不多,为何偏要执着那一个?”

    “没办法啊。”

    小丫鬟道:“谁叫我们姑娘喜欢呢?”

    我垂眸笑了笑,感慨道:“看来少将军与你们姑娘一样,都是十分固执的人。”

    小丫鬟又摇了摇头,回答:“当时姑娘未免少将军麻烦,都说不要了,是少将军不肯放弃,将军吩咐的事情,他一向都很在意。”

    我默了一下,缓缓道:“看来,不止魏将军对你们姑娘好,少将军对魏将军也很尊敬。”

    “那是自然。”小丫鬟话说到一半,手下意识地去揪茶花的花瓣,我张了张口,本想提醒她,但为时已晚,只能闭嘴不言。

    “少将军从十几岁就开始跟着将军,对将军的话,向来听从,将军征战多年,一直都有头风的毛病,只有喝了姑娘亲手调制的安神茶才能睡得好些,少将军每次都会站在门外,守着将军入眠,等到将军醒来了,才会离去”

    听此,我的思绪顿了一下,刚想问些什么,却听小丫鬟很是惊讶地啊了一声,拿起手中的茶花道:“我居然把姑娘的花给摘坏了!”

    我只能停顿下来,道:“院中这么多茶花,再摘一朵就是,为何非要这一朵?”

    “可这朵花,是姑娘昨天说要的。”

    小丫鬟皱着眉,一脸懊恼地自责:“完了完了,只顾着与大人说话,却忘记了正事。”

    听此,我安慰她道:“你回去就与你们姑娘说,这茶花是我弄坏的,明日再赔给她。”

    “赔?”小丫鬟一脸天真,显然不明白。

    我点了下头,又笑了笑,承诺道:“姑娘忘了,在下是个术士,让铁树开花都不成问题,更何况,是修复一朵受损的茶花?”

    “那就多谢大人了。”

    她将茶花和被揪下来的花瓣用丝帕小心翼翼地包好,呈给我,又问:“大人为何要帮我?”

    “大概”想到云岫,我苦涩一笑,道:“是觉着姑娘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吧。”

    “大人的朋友?”

    “不算朋友,不过”

    “人生于世,千千万万个人中,能够遇到已是一种幸事,虽做不了朋友,却仍需善意对待,我做了亏欠她的事,很是遗憾。”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有人咳嗽的声音,转头看去,师妹抱臂站在拱门边,一脸不善地望着我们,见我们在说话,故意握拳清了清嗓子。

    我转向小丫鬟道:“我该走了。”

    站起来,又向她施了一礼道:“明日此时,在下一定会再来拜会,归还这朵茶花,还请姑娘记得提醒,让你们姑娘放我进来。”

    见她点头答应,我转身向师妹走过去,师妹跟上我,压低声音嘲讽道:“趁我们不在,欺负人家小姑娘,看我怎么向师兄告状。”

    我将丝帕收入怀中,淡淡地道:“闲聊几句而已,你哪只眼睛见我欺负小姑娘了?”

    “连定情信物都收了,还敢狡辩不是,我看那小姑娘看你的样子,就像会情郎似的,师兄可是忘了青州望都山上的小尼姑?”

    想到之前睿王在青州险些遇刺,我奉师父命令前去保护,为了找出青州刺史意图谋害亲王的证据,还特意找上他儿子的相好,一个望都山上的小尼姑,每天早中午晚,三首酸不拉几的情诗给她送过去,终于把小尼姑感动,让她把相好从官家少爷换成我这个一穷二白算命道士的事,却没想到,此时被师妹拎出来取笑。

    我道:“望都山上的小尼姑,我都已经与她说清楚了,经那一件事,我看破红尘,决定出家,从此堕入空门,不再沾染男女情事。”

    “是么”

    师妹又揶揄道:“那南疆碧云天的”

    “红菀!”

    我对师妹的称呼,只有在生气时才会叫她的名字,师妹被我吓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连忙道:“师兄,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却不能做到完全不去介意,沉默片刻,才缓和了神色,淡淡道:“师兄可能还在等我们,走吧。”

    “师兄”

    师妹站在身后,忍不住叫住我:“那个女人,对你来说,有那么不一样么?”

    不一样,望都山上的小尼姑也好,或者其他地方的人也罢,她们接近我,都是有所图的,为了我的脸,或者别的什么。

    所以我从未信过她们,也从未爱过她们,现在想来,当时的所作所为,或许真的冷酷绝情,但她们要的东西,我都已经给了,银契两清,互不拖欠,至于那个小尼姑,她在庵里也未曾做过好事,虽把所有罪名都推给刺史父子,但也确然参与过图谋,所以,即便后来被睿王所杀,也可以说是因果报应,咎由自取。

    即便偶尔,我也曾为她的死感到过自责,觉着若我没有把她牵扯出来,可能她现在还能活着,但仅是自责,并没有怜惜。

    箴言,她是不一样的。

    “你才认识她几个月,短短几个月,我不信,比我们相处二十年的感情还要重,那个女人,她只是一个意外,意外发生了,只要你忘掉她就好了,为何偏要紧搂着不放,折磨自己?”

    师妹从小袒护我,不愿我受到一点伤害,她觉得,箴言是令我痛苦的根源之一,所以,一直以来,都对箴言持有着一些敌意。

    “师妹,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她是她,你是你,她很重要,你也很重要,但我对你们不是一样的感情,无法去比较的”

    我转向师妹,勉强扯出一个笑:“而且,她不叫那个女人,她有名字,她叫箴言。”

137章隐言之爱(二)() 
从将军府回来,师妹的情绪不太好,我也不想说话,一路上只有师兄的声音。

    “魏兄真是一个正直良善的君子,真可惜上次在盛京错过,未能与他早点相识。”

    看得出来,师兄挺喜欢魏沉的,已经把对魏沉的称呼,从少将军换成了什么魏兄。

    见我们全都心事重重地不说话,师兄奇怪道:“你们怎么了?可是在将军府查到了什么?”

    我和师妹对视了一眼,全都没有回答,又听师兄抱怨道:“绯然,我明白你的顾虑,但魏兄是个好人,还是魏将军的义子,我觉着,我们查到的那些东西,理应让他知道的。”

    “师兄”师妹首先停下脚步,片刻,道:“我问过将军府的家将,他们说那个什么将军,因早些年在沙场征战,患上头风的毛病,近些年备受折磨,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先喝过孟茯苓亲手调制的安神茶,才能入眠。”

    师兄转过身,愣愣地看向她,又见师妹从腰带中取出一块草药的根部,递给他:“我刚才特意去将军府的药房转了一圈,从孟茯苓给那个将军调制的安神茶药方中,发现了这个。”

    师兄接在手中,瞧了瞧问:“这是什么?”

    “梦魂枝的根。”

    我在一旁淡淡地解说道:“传闻是从死人的头骨中长出来的东西,还有人说,吃了梦魂枝,就能见到地狱和仙界的情景,不过,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事实上,梦魂枝只是一种致幻的毒物,药量掌控好了,可以安神催眠,睡到雷打不动的那种,掌控不好,极有可能损伤精神力,使人变得迟钝,最后痴呆的也不在少数。”

    我会认识这个,完全是因为箴言,不过师妹居然也知道,倒是让我蛮意外的。

    我们师父,虽然外界传闻涉猎广泛,无所不能,但其实对医术是一窍不通的。

    师妹认识梦魂枝,难道是偷偷拜了别人为师,还是师父偏心私藏,仅是教给师妹?

    师兄皱眉道:“这种东西,她怎么敢用在魏将军的身上,府中大夫不会检查不出来吧?”

    我叹了口气,道:“师兄,你忘了我刚才说的,梦魂枝的剂量用得好,就可以安神催眠,魏郢又患有头风,整日无法入眠,她敢这样做,只怕是经过魏郢自己同意的吧。”

    闻言,师兄默了默,最终,喟叹一声道:“看来,魏将军在生前一定很信任她。”

    “他不是信任孟茯苓,而是魏沉。”

    我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但还是说了:“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即便再怎么刚愎自用,也不会将毫无反击之力的自己暴露在人前,让人有可趁之机,听将军府的侍女说,魏郢患有头风,终日难以入眠,唯有孟茯苓的安神茶才能让他睡得好些,每次魏沉都会守在门外,等他醒来才会离去。”

    “我们先前检验过,那个将军的身上,除了断头那一处,没有任何新添的伤口,也就说明,他在死前,没有反抗挣扎过”

    师妹顿了顿,沉吟一下,判断道:“躺在床上,睡梦之中,被人一刀断了头。”

    “你们想说什么?”

    师兄皱着眉,明显不悦道:“难道说,是魏兄与孟茯苓合谋,杀害了魏将军么?”

    还没等我们回答,他就抢先道:“一派胡言,魏兄怎么会这样做,为何要这样做?”

    “侍女说,孟茯苓私下里,并不喜欢她们称呼自己夫人或者姨娘,更喜欢被称为姑娘。”

    我看了师兄一眼,接着说道:“这个细节,至少说明,她并不是很情愿给魏郢当妾室。”

    “即便如此,这与魏兄有何关系,你们不要告诉我,魏兄其实与她存有私情。”

    师兄更加不悦,道:“孟茯苓是魏将军的妾室,而魏兄又是魏将军的义子,此等事情,关乎魏兄的名望,我们是负责此案,但在没有证据之前,不可随意猜测,有损魏兄的声誉。”

    “可我们之前已经有了论断,那个将军的死,祠堂里的魔刀弑主,与孟茯苓有关,师兄你想,如果那个人是孟茯苓所杀,而正如二师兄说的那样,那时候魏沉就守在门口,怎么可能不会发现,再者,杀人,移尸,将军府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没有人从旁协助,她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安排得天衣无缝,不被人发现?”

    师妹与师兄争论,又道:“查案就是查案,一切皆有可能,不要被感情左右你的判断。”

    “我们说魏将军之死,与孟茯苓有关,也只是暂时的推测而已,也许”

    师兄接声道:“你也说一切皆有可能,也许这一切都是巧合,凶手另有其人,也许,真的是魔刀弑主,是我们自己想多了。”

    “若真是魔刀弑主,若真如孟茯苓所说的那样,是那个将军砍下自己的头,又从祠堂里走出来,那血迹呢,留在路上的血迹呢?”

    师妹道:“我在将军府中,找到那个祠堂,也找到发现那个将军尸体的地方,沿途居然没有一点血迹,你不觉着奇怪么?一个刚被砍了头的人,要走那么长一段距离,中间怎么可能不留下血迹?很明显就是孟茯苓在说谎。”

    见师兄沉默,她又道:“你所说的巧合,不是没有可能,但那只是万一,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最明显的东西,师兄,若你不认识魏沉,对他没有感情,又是否愿意相信这个万一?”

    老实说,对师妹的表现,我其实挺意外的。

    以前总是觉着她不学无术,刁蛮任性,但今天看到的她,却又好像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冷静,一瞬间,我恍然明白了师兄对我的想法。

    师兄说过,从小到大,他都觉着我与他们有距离,而且总是不像小孩子,这让他觉着害怕,我曾诧异,不明白让他害怕的地方在哪里。

    但现在,面对师妹,我忽然明白,这种害怕,不是害怕我们本身,而是一个人,对于前路未知的东西,所作出的自然而然的反应。

    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怎样的人,在过去二十年的光阴里,我们朝夕相处,日夜相对,都以为与彼此亲密无间,但事实上,总有一些事,让我们恍然惊觉,或许以前看到的都是表象,都是对方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而真实,却一直被掩藏,我们从未触及到。

    师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很了解她,但其实,除了那些娇蛮任性的印象,我对她,好像并没有多少了解。

    她为何会来到师门,跟着师父又学到了什么,我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在那个山洞中,她把长剑刺入师父的后背,那时候,师父回过身,望着她一脸震惊,不止是师父,连我也没有察觉到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以师父的修为,和我对师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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