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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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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术法。”

    她抬眸看向我,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我又道:“名为言灵之誓。”

    说着,她已将那本书拿了起来,朝着我翻看的那页端详几眼,问:“言灵之誓,听着是个很有趣的术法,有什么用呢?”

    我不喜欢未经过我的同意,就碰触我的东西,不过也知道她没有恶意,遂没有放在心上。

    回答道:“这是一种古老的术法,现在应该已经没人会了,学这种术法的人,此生不能再学其他术法,但是,一旦学会,就能禁锢他人的行动,不管有多厉害的人,都难逃控制。”

    闻言,谢毓清不解道:“这么说,学会‘言灵之誓’的人,岂不是天下无敌?既是如此,为何没有人愿意学,以致最终消失的境地?”

    “这个”

    我盯着她手中的那本书,若有所思道:“我也不知道,或许修行此术,除了不能再学其他术法,还有什么桎梏,是我们不知道的吧。”

158章中秋佳节(三)() 
师妹很喜欢秦拓,却不待见谢毓清。

    见到秦拓的第二天,就拉着他满大街地买东西,还美名其曰是作为师叔给他入门的礼物。

    可是对于谢毓清,见到人家的第一面,就偷偷跟我说,这个女人不安好心,要小心防范。

    她一向在意我的安危,以前在师门的时候,便是一块有可能将我绊倒的石头,都要踢出我们的视线,时间长了,难免形成习惯,总是大惊小怪,反正我倒是觉着,谢毓清之所以会来红闻馆,应该只是被这里的某种气息所吸引。

    不同于那些深闺娇女,她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对于危险的事物,好像有着特别的好奇心。

    而红闻馆代表的就是危险和神秘,很多人都想通过它来探知所谓的魑魅魍魉,异类生灵。

    在红闻馆的这些人,只要不危及我的计划和行动,他们的来历和目的,我是不会在意的,因此,对于师妹的提醒,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一直想着的,却是师妹与言灵之誓的关系。

    修习‘言灵之誓’的人,此生就不能再修习其他的术法,而师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跟在师父身边,除了三脚猫的功夫,我也确实没看出她会些什么,此种特征与修习‘言灵之誓’的人非常相似,如果那天,在暗中禁锢我的人真的是她,就说明她极有可能会这种术法。

    可是我想不通,言灵之誓已经失传了数百年,即便集合了所有顾氏前辈的所见,我也只是得到有关它的记载而已。

    师父术法高深,所学繁多,肯定没有修习过言灵之誓,所以,师妹又是跟谁学的?

    想到在甘州她从将军府中拿出梦魂枝的事,我想,如果这些假设都成立的话,师妹她应该是瞒着我们什么吧。

    中秋那天,与师妹一起去傅家过节,傅家的两位长辈都在,伯父依旧如往日般沉稳内敛,席间都没说几句话,傅伯母却很高兴,拉着师妹说了许多话,而且,看得出来,她确实挺喜欢秦拓的,一直对他嘘寒问暖,非常关照。

    见此,我也放心了不少。

    用完晚饭,伯父忙于公事,伯母由于在席间多喝了几杯酒,走路都晃晃悠悠的,让下人扶着她回去休息了,临行之前,还吩咐下来,让师兄带着我们出去游玩,到城里观赏花灯。

    这是我和师兄难得把话说明的机会,因此,出去之后,师妹很识相地领着秦拓避开我们,在一旁玩闹,留给我和师兄单独相处的空间。

    虽明白她的好心,真要领情下来,却还是有些为难,自上次误解师兄之后,我们见过面,说过话,甚至还给彼此送过东西,早就已经心照不宣,但这中间始终差了一句对他的抱歉。

    我的性情素来坦荡,不喜欢拖泥带水,但很奇怪的,每次遇到师兄的事情,却始终别别扭扭,磨磨蹭蹭地不敢上前。

    说到底,我还是怕他。

    不管任何人,我都有过与他们敌对的念头,即便是林素闻,也曾设想过总有一天将会站在敌营的打算,但对于师兄,我连与他动手都不敢,就像在那个梦里,知道他要杀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剑刺入我的胸口。

    我们站在船头,师妹和秦拓站在后面,伸手去捞放在水里的花灯,良久,听师兄道:“母亲她酒量其实很好的”

    我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又听他道:“这几天,她一直教训我,问我是不是跟你吵架了,让我别任性跟你道歉。”

    听此,我更加无地自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说道歉,也该是我向你道歉才是。”

    身后的师妹发出叽叽喳喳的欢笑声,秦拓被她的情绪感染,也终于从失去祖母的悲痛中暂时走出,性情开朗了一些。

    其实,对于师父的死,师妹不难过么?

    难过。

    她难道不知道,那件事情暴露之后,我们师兄妹之间的感情已经遭到重创么?

    也知道。

    但她一向懂得怎么掩饰伤痛,明知道那个地方是我们心里的伤疤,就不会去碰。

    我和她不一样,总是想着要直面伤痛,把它剖析理清才算甘心,最后弄得自己伤痕累累。

    关于这点,我还真不如师妹。

    “其实,早就想跟你说句抱歉的,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拖延,却劳长辈们替我们的事操心,真是惭愧。”

    小船划过碧波,发出潺潺的声响,在涟漪声浪中,终于说出埋藏在心中已久的话。

    师兄道:“我能明白。”

    “其实,从甘州回来之后,我们就缺少一次长谈,关于师父,关于你我的今后,但因为,也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耽搁下来。”

    他说着,又道:“我说忘不了师父的死,并不是说放不下对你和师妹的仇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种感情,并不比那些血亲的手足少,我不想失去师父,同样的,也不想失去你们,况且,你们有你们的理由,我也能体谅。”

    对于这番话,我更加愧疚和感激,只能低下头,默默地道:“多谢师兄。”

    师兄笑了笑:“你对我,何需如此客气?”

    小船随着晚风摇晃,周围飘荡着各种各样的花灯,亮光落在涟漪上,映出粼粼的光彩。

    师兄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还在师门,每逢中秋节的时候,师父就会和我们一起准备,你和师妹采摘野果,我和师父上山打猎,到了晚上,摆出一桌子的佳肴,坐在门口的空地上赏月,师父会拿出他珍藏多年的酒与我们对饮,却不准师妹喝,说她是女孩子,师妹每次都要气得去夺他的酒壶,和我们的酒碗。”

    我涩然道:“记得,怎么不记得。”

    又听师兄道:“虽然你说,一直以来都在欺骗我们,可我相信,那些感情都是真实的,那些欢笑,也是真实的,所以,以后想起师父的时候,我希望你和师妹想到的,都是这些快乐的事情,至于那些已经发生无法改变的过去,我们就将它视为一个意外,好么?”

    时至如今,我还能说些什么?

    唯有愧疚,和满心的感激而已。

    我低下头,声音略显沉重艰涩:“好。”

    见我如此,师兄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好了,别再愁眉苦展的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三个好好地过。”

    他的视线淡淡的,望着前方的水面,又喃喃道:“我想,师父应该也不愿看到你这样。”

    兴许觉着提起师父,又勾起我心中的酸楚,他又连忙装作随意地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今日出来,林公子现在何处?”

    “他”

    我也收拾心情,想了一下,回答道:“以他的性情,应该也不愿意参与这种人多热闹的节日吧,想必此时还在红闻馆里。”

    “林公子性情疏冷,一向不愿与人亲近。”

    师兄又道:“看得出来,他对你不同。”

    想到在甘州,林素闻以剑威胁师兄的事,我连忙道:“师兄,那日他只是一时情急,没想要伤你,也不会伤你的。”

    师兄闻言,微微失笑:“我又没说要怪他,你如此着急替他解释做什么?”

    我闷了闷,又听师兄道:“老实说,他能如此维护你,我很高兴,只是有些担心你们。”

    “顾家与林家,到底结着血海深仇,若是能借着你们之间的感情,化解两家的仇恨自然是好,但若不能你也要早做打算。”

    师兄说的事,亦是我心中顾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们,所以低低地说了声是。

    这时,师妹走过来,一脸抱怨道:“师兄,你们两个还要挤在一起聊多久?”

    我回过身,见她和秦拓捧着几盏花灯,眉眼弯弯地望着我们:“我们一起放花灯吧。”

    我和师兄对视一眼,向她无奈道:“好。”

    走过去,从他们手中接过花灯,由于小船和水面还有些距离,所以,只能蹲在船头,伸出手,一盏盏地小心放出去。

    花灯顺水漂流,在风浪中摇曳晃荡,整条河面上流光溢彩,很是好看。

    天上的烟花炸开一团又一团,引得船上和岸上的人纷纷仰头观看,师妹情绪激动,拉着我的胳膊:“师兄,师兄,你看”

    我也仰起头,静静地望着,小船顺着水流,朝着前方的拱桥驶去,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桥上的人,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素闻一身素衣,背负着那柄墨池古剑,站在拱桥上,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人。

    烟花炸开的瞬间,他也抬头去看,平静的面容中,倒映着宛如琉璃的光彩。

    “哎,林素闻”

    我站在船头喊他,怕他看不到我,还踮脚向他招手:“看这里,我们都在这儿呢!”

    “师兄。”师妹颇感丢人地拉了拉我,小声提醒道:“那里好多人呢,你喊什么?”

    与此同时,林素闻也发现了我,站在那里,板着一张脸,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讪讪地放下手,站在师兄和师妹中间,灿烂地对着他笑。

159章中秋佳节(四)() 
这个林素闻,嘴上说着不过节,结果自己却偷偷跑出来看花灯,还怪我说我吵。

    小船靠岸,我将秦拓交给师妹,又向师兄告辞,一个人急匆匆地朝着刚才的那个拱桥跑。

    林素闻还站在那里,并没有因为我发现他的行踪,就避开我们走掉,见我向他走近,他转过身,正对着我,似乎在等着。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站在桥下抬头望着他,周围灯火璀璨,行人来往,从我们身边走过。

    片刻,抬脚踏上石阶,正想向他走去,却见迎面而来的人群中,闪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袭淡青色的衣衫,发髻上别着琉璃桃花簪,手中撑着一把纸伞,从我的身旁一晃而逝。

    那是箴言的脸。

    她此时,就像陌生人一般,连个视线都不曾给我,顺着人流行走的方向,与我错肩而过。

    转过身,怔怔地望着那道背影,她混入人群,虽在繁华尘世,却又好像置身在烟雨江南。

    我知道,她是假的,又是碧云天的人,设下的一个骗局,若是跟上去,指不定又要有什么刺杀和危险,可我忍不住,望着她的身影就想追出去,回过头,林素闻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我,仿佛告诉我,那是幻影,他才是真的。

    “对不起”

    虽在看着他,脚却不由自主地后退。

    最终,还是转过身,朝着箴言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在人群中匆忙寻找,撞到好几个人,来不及致歉,却在心里告诉自己,即便这是碧云天的圈套,或许,她们是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关于箴言的一切,连一分一毫都不想错过。

    我找了很久,从烟花璀璨,找到灯火阑珊,最后,才在一个僻静的河岸边看到她。

    她依旧撑着那把伞,站在河边望着水中的花灯出神,发髻上的丝带,随着晚风微微轻扬,寒潭碧影,青石幽凉,孤寂的背影,总让我想起数月前从南疆赶赴中原的一个个夜晚。

    那时,她和我在一起,总是笑着的,我以为给了她快乐,可是,在我看不到的角落里,却一个人沉默站着,对着黑暗,在伤情着什么。

    我知道,她放不下南疆,放不下碧云天,更放不下她的师父,让她背叛师门,跟我回到中原,本就为难她,让她愧疚折磨,深感痛苦。

    可我以为可以弥补,自以为是,信誓旦旦地以为,可以给她更好的幸福。

    结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做到。

    她问我:“绯然,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为何会有如此的疑问呢?

    我想,从她师父和我的态度中,她早就怀疑着什么,只是忍了很久,才终于问出口。

    可我,对着她的眼睛,依旧说了没有。

    对于我的谎言,她也没有追问,仅是告诉了我一件事,她说她们碧云天有一种术法,可以探知人心中的梦魇和魔障,可她并不想以此来窥探我的内心,因为相信我,愿意等我,等我哪天可以对她坦白,将自己的事说给她听。

    那时候就应该告诉她的,不然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可我依旧固执地对她说了没有。

    她对我坦诚以待,可我对她只有欺骗隐瞒。

    站在河边,顿步在她的身后,我不敢走过去,仅是望着她的背影,觉察到我的动静,她转过身,与此同时,将手中的纸伞合上。

    她弯了弯唇,对我道:“绯然。”

    不知是碧云天术法高深,还是这个人对箴言很是了解,连说话的声音和神态都和她很像。

    我望着她,默了片刻,道:“你不是她。”

    闻言,她勾了勾唇,却还是顶着箴言的脸,问:“既是如此,为何还要跟过来?”

    为何呢?

    因为这是箴言,哪怕是假的,也没有避开她的理由,或许,我仅是想再看一眼她的脸。

    我没有回答,又听她道:“我问你,当日在红闻馆里,我要杀你,为何没有躲开?”

    这个人是晏晏,我早就猜到了。

    所以,默了一下,回答道:“姑娘术法高深,在下躲闪不及,如此而已。”

    晏晏一阵沉默,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那天,我从南疆赶来,确实是想杀死你的。”

    知道。

    箴言曾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提起过她,我看得出来,她们师姐妹之间的感情很好。

    虽然根据碧云天关于掌门候选人的规定,她和箴言确实是从小到大的对手,虽然那时,她说箴言背叛师门,死有余辜,曾成功地将我触怒,但我知道,在她的心里,仍是有箴言的。

    “那么,你这次来,还是想给她报仇?”

    “谁说我要给她报仇了?”晏晏立即否认,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恶狠狠。

    或许因为生气,集中不了精力去支撑幻术,又变回她原来的样子,手中的纸伞,则变回了她曾经佩戴的那柄长剑。

    “我难道没有跟你说过,她是我从小到大的对手,只有打败她,我才能继承掌门之位?”

    她的语气冷冽,又道:“背叛师门,令师父蒙羞,即便今日在此,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是么”

    我苦笑一声,又淡淡地接声:“既是如此,为何要纠结我面对你的剑,没有躲开的事?”

    “我想,在你心中,并没有怪过她,也没有痛恨她背叛师门,让你在意的,只是令她作出如此选择的那个人,究竟是否值得她的牺牲,你怕我辜负她,怕她所托非人,但不知我的所作所为,在姑娘眼中,是否曾经令她蒙羞?”

    晏晏一时间愣住:“你”

    我凄然道:“现在这样说,或许在你眼中是一种狡辩,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师姐对我的情意几何,在我这里,亦同此心,并没有比她少半分,你可以说我害了箴言,可以怪我没有保护好她,但请不要怀疑我对她的情意。”

    片刻,晏晏缓过神来,赌气道:“这是你和她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在意?”

    我垂下头,微微苦涩道:“因为箴言曾经说过,以前她想调制一种治疗人灼伤的药,有位师妹骑马赶了七天七夜,跑到地狱谷帮她寻找蛊虫,地狱谷中艰险万分,那位师妹回来时伤痕累累,却不愿意被她发现自己为她做的事。”

    “她还说,那位师妹虽从小与她是对手,是注定要争夺掌门之位的人,但她知道,师妹从未拿她当作敌对看待,一直都在保护她”

    “够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晏晏嘶声打断,她的眼里含着泪水,拿剑指着我:“你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师姐她已经死了!”

    “盛梁西部叛乱,贼兵杀我同门,我带着弟子赶去救援,师姐送我下山,她说她会等我,你猜我回到师门,看到了什么?”

    她单手结印,于半空中释放出一棵花草。

    像莲花却又不是莲花,两朵花一红一白,盛开在一起,可那朵白色的话明显凋零多日,原本雪白的花瓣已经变得枯萎泛黄。

    南疆那里,有很多巫师,他们豢养着各种各样的蛊虫,蛊虫噬血,与人的生老病死息息相关,我想这应该也是蛊虫的一种。

    “花开并蒂,莲叶双生,我一生所学,皆是为了保护她,可现在,她的那朵花死了”

    晏晏的声音哽咽,长剑直逼着我:“你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是你杀了她么?她那样的人,谁会伤害她,谁忍心伤害她?”

    一连串的问题,我不知该怎样回答,只能缓缓合上双目,沉痛回答:“抱歉”

    “你说抱歉”

    落泪中,晏晏哭着让自己露出嘲讽的笑脸:“你说一句抱歉,就能把师姐还回来么?我保护了她十几年,不敢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现在你告诉我她死了,我保护了十几年的人,交到你手上就死了,你却只跟我说一声抱歉”

    “若没有遇到你,她现在还在南疆好好地活着,将来,她会是我们的掌门,还是我们的师姐,可因为你,她却死了,顾绯然,我现在真想一剑要了你的命,再剖出你的心肝,可我也知道,师姐她不会愿意看到我们这样”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愈渐悲哀:“我现在只让你告诉我,箴言,师姐她是怎么死的?”

    我艰难低下头,见我沉默,她又愤怒起来:“难道你连她怎么死的,都不肯告诉我么?”

    “”

    良久,我只能回答:“抱歉”

    “那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晏晏依旧逼问着我:“你把她葬在哪里?”

    我沉默片刻,才缓缓回答道:“南疆与中原交界处,有个名叫落霞村的地方,在她死时,那里还是一片雪山。”

    晏晏这才收回了剑,背对着我,冷然道:“顾绯然,不管凶手是谁,师姐都是因你而死,此仇不共戴天,看在师姐的情分上,我可以放过你的性命,但从此以后,我会将师姐带回南疆,安葬在师门,她与你,再无任何关系。”

    听此,我下意识地喊住她:“晏姑娘”

    “怎么,你还是不肯放过她么?”

    见我犹豫,她质问道:“师姐因为你,命都没了,你难道让她死了,都因为你不得安宁,连尸骨都不能回到师门么?”

160章中秋佳节(五)() 
时至如今,对于她,我还能奢求什么?

    况且,回到南疆师门,这是箴言的心愿。

    沉默时,身后传来师妹的声音:“师兄!”

    她和师兄匆匆赶来,见到我面前的晏晏,眼神立即变得凌厉冰冷,举起长鞭向她攻了过去:“死女人,你还敢来害我师兄,我杀了你!”

    晏晏不愿与她过多纠缠,微微回首,冷笑一声,脚尖点地,掠入前方恰好驶过的小船中。

    “师兄,她伤到你没有?”

    师妹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上下检查。

    “没有。”

    我拂下她的手,又见她对着晏晏骂道:“别走啊你,再敢来纠缠师兄,看我不杀了你!”

    晏晏站在船头,赤红的衣裙随着晚风摇曳轻舞,身上的金玲也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勾了勾唇,并起手指,由于是晚间,我看不清楚,却直觉是一种暗器,见她挥手向师妹甩来,连忙拉了师妹一下,险险地躲了过去。

    师妹站稳身形,垂眸一看,暗器所落之处,凝结出一道寒冰,我向她问:“伤到没有?”

    见她摇头,我这才放下心来,又听她问:“师兄你呢,刚才那个死女人有没有为难你?”

    我将她放开,回答说:“没有。”

    正想走,却听师妹焦急指责道:“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南疆那女人已经死了!”

    我看向她,见她神情悲痛,接着道:“那女人已经死了,不管你见到的人有多像她,都不是她,只是一个幻影而已。不要再找她,也不要再想着她了,难道从此以后,是个人只要顶着她的脸,都能把你骗走,将你置于险境?”

    我没有回答,见我这个样子,她的神情颇为恨铁不成钢,举起手又想打我,将要落下来的瞬间,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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