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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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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见我这个样子,她的神情颇为恨铁不成钢,举起手又想打我,将要落下来的瞬间,又被我捉住了手腕。
我垂头静默片刻,放开她的手:“走吧。”
“绯然”
师兄叫住我,欲言又止。
我想起来了。
师兄还不知道箴言已经死了的事,那时,我告诉他,自己有了心上人,他还很高兴地说要准备聘礼,等师父回来,就去南疆为我提亲。
那天,他很高兴,喝了很多酒,醉的一塌糊涂,躺在窄廊里,嘟嘟囔囔地唠叨了半宿。
“师兄,抱歉”
我身形萧索,低低地道:“我又骗了你。”
转过身,对他苦涩道:“师父回不来,你也不用为我提亲,箴言她早就已经死了。”
对上他愣住的目光,我又道:“抱歉,这件事早就应该告诉你,害你白白高兴了一场。”
想回红闻馆,一回头却见到了林素闻,他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我,似乎有些担心。
绕过他,一声不吭地走开,回到馆中,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却又想到,这是林素闻的房间,他待会儿还要回来,只能又从里面出来。
站在凉亭中,师兄追了过来,良久,他在我的身后犹豫道:“绯然,刚才那个姑娘”
我故作无事,答道:“她是箴言的师妹,得知箴言出事的消息,来问我把她葬在哪里。”
师兄又不说话了,我知道,他是怕我伤心难过,所以在想,该怎样做才能劝说安慰我。
许久,他问:“她是一个怎样的姑娘呢?”
我看向他,又见他淡淡一笑,轻声道:“正如我之前所言,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知道,能让绯然你喜欢上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姑娘。”
“她”
我一时语塞,想着箴言的样子,却不知道该怎样向他描述,才能说出箴言的千分之一好。
想了很久,才说出了一句:“她很好。”
会因别人的快乐而快乐,也会因别人的痛苦而感到忧愁,但这并不是说,她做什么,都是以别人为先,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和主见,遇到作恶者,她会愤怒,会痛恨,遇到身处险境的人,她也不是全无考虑,也会去想去衡量若是帮了他们,将会给自身带来何种不利。
人,往往都是利己的。
能够不假思索就能舍己为人的人,是圣人,箴言不是圣人,只是一个善良柔软的普通人。
就像在南疆,她动用禁术不惜损害自身也要压制那些村民的病情一样,在此之前,她也有犹豫,也有挣扎,但挣扎犹豫过后,还是选择这么做,知道他人的分量,却又不轻贱自己的性命,割舍权衡之下的选择,才更难能可贵。
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她会认真地去倾听了解别人,即便对我这种古怪的人,也有十足的耐心,她从不固执己见,不管对于任何人,都能尊重认知的差异性,而不是一味地强调自己的意见是什么,但是对于触及原则和信仰的事,她却从不妥协退让。
在碧云天,缪清华想要杀我的时候,即便面对逐出师门这样的惩罚,还是出手保护我了,我想,她会站出来,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因为她的师父想要杀我,却没有给出任何的理由,这在她看来是草菅人命,不可理喻的事。
碧云天的人都说,她们的师姐为了一个男人背叛师门,但我了解箴言,即便换成任何人,哪怕是个陌生人,她也会有如此选择。
这样的她,怎能不让我喜欢。
可是,那么多的好,涌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重复着:“她很好”
师兄见此,默了一下,又道:“看来,你心中的那个人,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姑娘。”
“她是一个很好的巫医,如果没有遇到我,到现在还在南疆好好地活着,将来,甚至有可能成为碧云天的掌门,去救更多的人”
我尽量用平淡冷静的口吻,来陈述这个连我自己都这样认为的事实:“是我害了她。”
“为何要这样说呢?”
师兄皱眉道:“人与人之间的相遇际会,不是做生意谈买卖,要讲究个你来我往,公平价偿,只要心甘情愿,就没有谁害了谁之说。”
他顿了顿,又问:“在你心里,是否后悔与她相遇,若是不考虑后来发生的事,是否觉得与她相识是一件坏事?”
“当然不是。”
见我否认,他又询问:“那在你看来,那位姑娘又是否为此感到后悔过?”
我沉默片刻,回答:“没有。”
师兄又问:“如果再给她选择的话,你觉着那位姑娘是否还愿意与你相遇?”
我没有回答,半晌,扯出一丝悲凉的笑。
“既是如此,为何将它视为一件坏事呢?”
师兄的语气轻柔,带着几分的循循善诱:“只要你们觉着值得了,没有后悔过,那么这场相遇,就应该被肯定,被珍惜,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旁人所说的,不过是综合利弊做出的判断,可是在感情里面,是没有利弊的,你觉着她若没有遇到你,现在就还能好好活着,将来还有可能成为碧云天的掌门,可若对她而言,这些东西,并比不上你们之间的感情呢?”
“可”
我的心情低落,眼泪又快下来了:“她的死,是为了保护我,这种愧疚,解不开的。”
听此,师兄又道:“那将你们的立场互换过来,如果要你为她丧命,你会愿意么?”
我毫不犹豫回答:“愿意。”
“可会感到后悔,有所怨言?”
“当然不会。”
我又道:“心甘情愿。”
师兄接着道:“那么,你能为她做到的事,为何却不相信,她也能为你做到呢?”
“感情从来不是相互比对着,谁付出的东西多,谁付出的东西少,你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看她,却未曾站在她的立场上想过你们,她牺牲了自己,却保全了你,这对她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幸事,就像倘若有一天,换做同样的情景,你也会豁出性命去保护她一样。”
“你会觉着愧疚,是因为只看到了她的付出,因为她丧命,而你却还活着,可人生在世,意外总是在所难免,难道因为你喜欢的那个人,为了你被刺伤一剑,你也要捅自己一刀才算对得起她,才算公平么?正因为有所遗憾,有所亏欠,才更要从中吸取教训,学会珍惜啊。”
听此,我又低下头,沉痛地闭上了眼睛:“可我,我舍不得她”
总觉着,若我放开了那件事,就像把箴言丢在过往里,所以,宁愿怀抱着对她的亏欠和自责,沉浸在痛苦里,也要带着她跟我一起走。
箴言希望我好,希望我快乐,这样的道理早就懂得,可想了千万遍,应该去做的事,还是不想做,还是想回溯往事,走回到她的身边。
我也知道,人要向前看,未来会有无限种可能,可前路漫漫,纵有千种风景,万种风情,最重要的人站在身后,如何做到不回头去看?
师兄叹了口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还是那句话,人,可以把往事放在心里,但不能把自己锁在往事里。”
“我啊”
他微微笑着,语重心长地道:“即便是死,也从未曾后悔过与你相遇啊。”
161章溪风谷案(一)()
师兄的话,令我思绪万千。
他说的没错,人可以把往事埋在心里,但是不能把自己锁在往事里。
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需要去做,不能一直沉溺在痛苦中,停滞不前。
陆危楼回来,溪风谷的事也该着手去办,第二天,我与林素闻去见了他,那时师妹也在。
兴许是师门遭到屠戮的事太过悲惨,此时见到陆危楼,他整个人消瘦憔悴了不少,坐在朝廷赐给他的庭院中,精神恍惚,脸色苍白,即便我曾经怀疑他,见此情景也不免心生叹惋。
我喊了他一声:“小楼”
叫了一下,他没有反应,只能再喊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愣愣地看向我,道:“顾兄。”
我道:“你还好么?”
陆危楼凄凄惨惨地笑了一下,苦涩道:“师门上下,几百条人命,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还有所谓好,有所谓不好么?”
我和林素闻对视了一眼,又劝慰他:“小楼,那件惨案,我们也很痛心,也知道你突遭打击,心中必然难以接受,但还是要请你珍重,谷先生究竟为谁所杀,是什么人与你们溪风谷有仇,诸多谜团,也只有你才有机会解开。”
陆危楼又看向我们,良久,合上双目,沉痛道:“顾兄所说,在下明白。”
我又问:“之前去过溪风谷,在那里见到过谷先生藏于冰室中的珍珠海,你可知道,这珍珠海究竟是何来历,为何谷先生如此爱惜?”
“那些梅花”
陆危楼犹豫片刻,才迟疑地回答:“听闻,与我师叔有关。”
见到陆危楼言辞闪烁的态度,我想我猜对了,谷幽岚确实与梅离云有所恩怨,但我想不通,即是有仇,为何还要珍藏那种珍珠海?
又听陆危楼道:“顾兄见多识广,不知可曾听说过陆梅山庄这个地方?”
我点了点头,又见他抬头看了林素闻一眼,想来,他也知道梅离云与林家的关系。
又道:“陆梅山庄的庄主梅离云,与我师父原是师兄弟,多年前不知因何恩怨,双方互不往来,甚至,都不愿意承认彼此的同门情分。”
“这是为何?”我感到意外,谷幽岚与梅离云结怨,为何又要种着他的珍珠海,而且,溪风谷此次的惨案,好像又与陆梅山庄有关。
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恩是仇?
陆危楼摇了摇头:“此事,我也不知。”
“师父从来不跟我们提起他与师叔的事,就连师娘也不知道,不过,顾兄也知道,溪风谷,陆梅山庄和南疆的碧云天,对于医者而言,是天下间最负盛名的三个门派,且从陆梅山庄中传出来的医术,与我们溪风谷颇为相似,门中就有些师兄弟好奇两者之间的关系,多方查探之下,最终发现师父与那梅离云本是出自同门的事,不过,此事后来被师父知道,他发了好大的脾气,并把牵连其中的师兄弟全部逐出师门,赶出了溪风谷,就连师娘出面求情都没有用,渐渐地也就没有人再敢提起此事”
想到之前去溪风谷,谷幽岚面对夫人,一副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模样,以及对于门中弟子的关照爱护之情,能让他如此动怒,一反常态,看来,他与梅离云之间的仇怨一定不浅。
又向陆危楼问:“那你可知道,圭蒙与陆梅山庄的关系,抑或,他在溪风谷,可曾有过什么反常的表现,牵连到与陆梅山庄的线索?”
陆危楼沉默下来,片刻,反问道:“顾兄如此说,可是怀疑圭蒙师兄来自陆梅山庄,而我师门的惨案,也与那位师叔有关?”
“如今事态尚不明朗,在下还不敢妄断。”
“不过”
我顿了一下,又转折道:“凶手屠戮你们师门,特意将冰室中的珍珠海毁去,可见那个凶手并不想让珍珠海长在溪风谷那个地方,虽不能直接证明是陆梅山庄屠戮了溪风谷众人,但至少说明,凶手一定与他们有关。”
“在那场凶案中,溪风谷众人,除了小楼你远在盛京,和已经失踪的圭蒙,全部遭难,或许,只有找到圭蒙,才能解开那些谜团。”
陆危楼点了点头,又忧虑道:“可是”
“师叔他退隐江湖数年,连那座陆梅山庄也只是江湖人口头相传的一个地方而已,没人知道它在哪里,圭蒙师兄现在更是生死未知,人海茫茫,无异大海捞针,我们要如何找他?”
见他的眉目稍有急切,我叹了口气,安慰道:“只要是存在于世间的东西,总有一些蛛丝马迹,会指引我们发现,而在找到那些线索之前,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冷静,只有等。”
陆危楼对视着我的眼睛,最终点了点头。
辞别陆危楼,走在路上,见我心事重重,沉默不语,林素闻问:“你相信他?”
我看向他,想了想,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件事,我始终觉着奇怪。”
“根据小楼之前所说,他们溪风谷的弟子,经常被派遣出去为病人诊治,为何在那场屠杀发生之时,他们的弟子竟然全都聚集在谷中,这是巧合么?若说那些人是接到谷幽岚的诏令,赶回师门的,为何小楼却没有收到?”
林素闻默了默:“他有问题。”
“也不能这么说。”
陆危楼到底是师门喜欢的人,我不想因为没有理据的事,就凭空猜忌他。
只能道:“再等等看吧,总会有线索的。”
从院中出来,门口守着些人,再看他们服饰上与林素闻相似的花纹,就知道是林家的人。
由于保护陆危楼,是萧琢的命令,因此从溪风谷回来后,他们并没有撤离,而是守在陆危楼身边,以免连他也发生什么意外。
我想,林家的人之所以会这样做,应该也不全是因为萧琢,他们可能也是从这场屠杀案中,觉察到梅离云,想要借此探寻他的踪迹。
不过,不得不说,他们林家的人还真是俊秀,出来的就没有长得难看的,一个个白衣翩翩,纤尘不染,也难怪世人常误会他们是仙人。
我撇撇嘴,有些不服气,却还是感到意外,因为他们为首的,居然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
一袭雪白的衣衫,手中持着一柄长剑,面无表情,死鱼一般,简直就像是林素闻的翻版。
我心里纳闷,莫不是那林弈秋人近中年,风流不减,又给林素闻添了一个拖油瓶的弟弟?
他见我们出来,握剑施礼道:“师叔。”
听此,我松了口气。
我们林少主本就生活凄惨,若是再来一个后妈,和一个拖油瓶弟弟,那可真是惨上加惨。
林素闻嗯了一声,又听他道:“师叔此时应该在长营,为何会在盛京?听闻前两日,家主还曾传出消息,命你回去。”
林素闻迟疑一下,又淡淡地嗯了一声。
见到他的反应,我明白了,他这次回盛京,是瞒着林家人偷跑出来的。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仅因为林素闻竟然为我违抗林家的命令,还因为林家对他的态度。
走过去,一把捞过林素闻的肩膀,林素闻猝不及防,身体歪了一下,被我搂在胳膊低下。
“哎,你们家的人也太奇怪了吧,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一件工具,有用了拿出来,没用了就收起来,他也有自己的自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干嘛藏着掖着不让他出来?”
这小孩兴许是被我的豪言壮语唬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搂着林素闻的胳膊:“你”
片刻,大怒道:“你怎么敢碰我师叔!”
我哈了一声,更加莫名其妙:“你师叔身上是扎刺了,还是抹毒了,为什么不让人碰?”
小屁孩依旧盯着我们,痛心疾首道:“我师叔出尘脱俗,岂是你这种人说碰就能碰的?”
“”
听此,我又踮了踮脚,把林素闻搂得更紧了,对他嚣张炫耀道:“对,你师叔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我是烂在池塘里的臭泥巴,但是怎么办吧,我就是碰他了,你来打我呀!”
“你”
小屁孩气得咬牙切齿,登时就把宝剑抽出来了,一副想要杀人的架势,又看向林素闻:“师叔,你上次回家受罚,可是因为这个人?”
我心虚没敢说话,毕竟上次的酒是林素闻自己喝的,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有我拉着他。
片刻,林素闻抬手,将我搂着他的胳膊挥下去,淡淡地回答道:“不是。”
可惜,那小屁孩看我的眼神,依旧是怀疑。
又听林素闻道:“盛京乃是是非之地,林家最好不要在此招摇,你们还是先回长营去。”
“那这宅子里的人”少年有些犹豫。
林素闻简短回答:“这里有我。”
听此,少年又忍不住提醒道:“师叔,家主先前命你回去,若是不回去的话”
“若是不回。”
林素闻接过声,抬眸道:“又当如何?”
我有些吃惊,因为从认识林素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他有如此叛逆之语。
不等少年回答,他转身离开,淡淡道:“我在这里有未尽之事,办完之后,自当回去。”
162章溪风谷案(二)()
见他离开,我连忙去追:“哎,林家的那位小仙女,你倒是等等我啊”
林素闻一个眼刀射过来,我连忙住嘴,在原地站了片刻,见他消气,才笑嘻嘻地跟上去:“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他不说话,我又问:“听那小孩的意思,林家的人让你回去,你留在这里,没问题么?”
林素闻默了片刻,道:“你担心我?”
“什么?”
我立即炸毛,断然否认:“才没有。”
“再怎么说,你来盛京也是为了我,我这个人最重义气了,若是你因此受罚,那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他淡淡道:“有些事,不可能一直如此,总要有所改变。”
我怔了怔,沉默下来。
我明白,他指的是自己与林家的事,片刻,闷闷地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到时候该不会又傻呆呆地赶回去,等着受罚吧?”
林素闻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我又追上他:“哎,刚才那小孩叫什么名字?”
他默了片刻,才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觉着那小孩挺好玩的。”
同样的事,放在自己身上也得好好想想,都是十一二岁,我那不成器的徒弟,还是一副傻呆呆的模样,他们家的小孩都已经能提刀拔剑,帮林家做事了,两相比较下来,委实凄惨。
虽然我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好胜心,对很多事都觉着无所谓,但最起码,我的徒弟,不能输给林素闻家里的小孩。
林素闻沉默下来,在我以为,他觉着我这个问题无聊时,却淡淡地说了一句:“月见。”
我愣了愣,又听他道:“林月见。”
那小孩是林家本族人,虽是本族,但与林素闻这种正统血脉不一样,亲缘已被分支多次,八竿子才能打到一点关系,因资质上佳,修行又刻苦上进,才被他们收入本家做事,别看才十二岁的年纪,在长营已经小有名气了。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林素闻很是崇敬,衣着举止跟他非常相似,但性情却完全不同。
依我看,十有八九是在模仿林素闻吧。
想到此,又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就林素闻那整天绷着脸的木头样儿,不就长得好看点,修为高点么,到底有什么好让他模仿的?
“溪风谷的事”
林素闻道:“你要小心。”
我看向他,又听他道:“我总觉着,那件事,十有八九,是冲着你来的。”
“”
不用他说,我自己也有此感觉,且不说溪风谷的惨案,牵扯到陆梅山庄里的梅离云,而梅离云又与天魂之咒有关,单是那个有可能驭使妖怪作为式神的圭蒙,和之前潜藏在盛京城中意图刺杀我的术士,早就应该引起我的警觉。
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若圭蒙来自陆梅山庄,为何又能牵扯到顾家收服妖怪作为式神的术法?倘若溪风谷的惨案是他做的,那么,极有可能与天魂之咒有关,到底是谁,站在顾家背后,抑或,在针对天魂之咒,更甚至,在针对中着天魂之咒的我?
不由自主地,我想到了母亲。
倘若圭蒙所使用的,当真是顾家的术法,那么教授他那些术法的人,会是母亲么?
他们牵扯到溪风谷和陆梅山庄的事,是因为母亲想找到梅离云,替我解开身上的魂咒?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一点说不通——
凶手为何会毁去冰室中的珍珠海?
根据现在的情况,可以推测的是,屠戮溪风谷的人,与谷幽岚有仇,而且他们之间的仇怨,与那种名为珍珠海的梅花有关。
如果那个人是母亲,她的目的仅是为了找到梅离云,为我解开魂咒,完全没有必要杀害整个溪风谷的人,更没有必要去毁掉那些梅花。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对于母亲而言,她应该不知道我还活着,更不相信,一个身负魂咒的孩童,能够煎熬二十年的时光活到现在吧?
那么,杀害谷幽岚的人,究竟会是谁?
我心中想着的事,包括关于母亲的猜测,都没有跟林素闻说,因为冥冥中,感到自己好像陷入一个漩涡,有人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这个人,对我来说,尚且敌友不明,但对林家,对林素闻,绝对有着十足的恶意。
回到红闻馆,却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躲在墙角边,偷偷摸摸地观望着大门内的情景。
看他衣着配饰还算华贵,想来应该不是踩点的贼人,我和林素闻也没放在心上,正欲走进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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