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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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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琢道:“蓝色莲花,此为苏河蓝氏的标志,亦是他们同党的象征,是从那些刺客身上发现的,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我手中拿着那片衣角,盯着上面的莲花出神,林素闻也未应答,没有把握的事,他也不喜欢随意猜测,因此,四周陷入一片寂静。
萧琢叫我:“顾卿”
见我发呆,他还以为我不信,又解释道:“也是,世间关于苏河蓝氏的记载均被销毁,你们没见过也不奇怪,本宫也是查阅皇祖父收藏的私密典籍,才发现这种蓝色的莲花标记。”
我回过神来,自知失态,向他拱手致歉,又道:“如今看来,只有两种可能,那些刺客,确然是苏河蓝氏的人,从端国灭亡后,他们一直潜藏在暗处,五十多年仍在做着复国梦,刺杀殿下,是为挑起盛梁内乱,他们好趁虚而入,第二种可能,那些刺客,并不是苏河蓝氏的人,是有人故意冒充他们,引起殿下和朝臣的恐慌,也可混淆视听,为自己开罪。”
听我如此分析,萧琢却摇了摇头,他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道:“应该不是后者,那些刺客身法诡异,手段狠辣,本宫亦是损失了很多人手,才带回这片衣角,知晓他们的来历。”
“那”我微微皱眉,其实,关于此事,我也觉着甚是棘手,听闻当初秦王卫婴斩杀蓝揶时,亦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倘若苏河蓝氏的族人当真现身,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如今萧谡病重,几位亲王环伺盛京,虎视眈眈,萧琢的处境本就为难,若再加上一个苏河蓝氏,内忧外患,即便有林家扶持也是勉强。
我正想着这些事,又听萧琢咳嗽了一声,脸色惨白,捂着肩上的伤口,唇角缓缓流出血迹,我和林素闻大惊:“殿下”
萧琢抬手,阻止我们上前,喘息了一会儿,才道:“没事”
见此,林素闻道:“如今盛京已经不再安全,不若将父亲召来,也可保护殿下安危。”
萧琢又咳嗽了一声,道:“本宫的伤情,本就是对外保密的,若是此时将林家主召来,势必会令群臣猜测纷纷,反而于朝局无益,更何况,他们虽策划此次的刺杀计划,却没有成功,行动处也是捉襟见肘仓促的很,想来那群贼子尚未发展成气候,再等一等吧。”
我和林素闻相视了一眼,向他拱手称是。
“只是,本宫如今尚有一事向两位求助。”
萧琢顿了顿,接着道:“本宫长子萧豫,如今尚且年幼,面对贼人,毫无自保能力,本宫亦无暇时刻护其左右,本宫是盛梁的储君,一切艰难险阻皆无所畏惧,然豫儿还小,若有心怀叵测之人,对他下手”
萧琢的担忧不无道理,若那些刺客当真出身苏河蓝氏,那么,他们刺杀萧琢的目的,就是冲着盛梁未来的王储来的,利用王位之争挑起盛梁的内乱,如今一招未成,难保不会卷土重来,萧豫是萧琢长子,亦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我道:“殿下,如今盛京势力繁杂,敌暗我明,世子殿下处境危险,在查清那些人的来历之前,微臣与林公子会竭力保护世子的。”
“你二人术法高深,若将豫儿托付给你们,自是再好不过,本宫也可免去后顾之忧。”
萧琢又握拳咳嗽了一声,缓缓喘息道:“还有一事,想要拜托两位”
他说着,从座位上起身,走下来,却向我和林素闻施礼,他是君,我们是臣,如此大礼自然受不起,更何况他还有伤在身。
我连忙扶他,却听萧琢道:“将来,不管发生何事,不管是成是败,都请念在本宫待你们一番赤诚的情分上,保护我儿,让他平安。”
萧琢会如此说,想来情况比我预料中的更加险峻,心中不免对他多了几分担心。
“殿下,世子殿下那边,微臣一人也可应付,倒是苏河蓝氏,本是出身术士,族中修习邪恶术法,一般的兵将护卫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让林公子随你左右,也可加紧防卫。”
萧琢却笑着摇了摇头,道:“本宫身边,还是有一些人可用的,你们两个是本宫最信任的人,唯有将豫儿交给你们,本宫才可放心。”
人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看萧琢如今的情形,总让我想起以前小时候,同他一起放风筝,那时,他还是个瘦削俊秀的少年,转眼二十年,流光辗转,世事巨变,如今连孩子都有了。
从皇长孙府出来,林素闻与我走在一处,迟疑道:“你方才想到了什么?”
我的脚步一顿,回过身对他微微一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你还记不记得,不久前我跟你说过,从前在游历南疆的时候,我曾杀过一些以活人作为试验对象的邪教徒?”
林素闻默默颔首,我又叹了口气:“当时那些邪教徒的身上,也有蓝色莲花的印记啊。”
林素闻的神色渐渐严峻起来,我道:“我原以为,他们只是一群山贼土匪,偶然得到什么邪恶术法,不知该怎样修习,才会拿活人作为试验,如今看来,苏河蓝氏的势力,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强大的多,如今唯有小心应对了。”
林素闻道:“你不该瞒着殿下。”
我知道,若是将此事告诉萧琢,以萧琢的能力,派人前往南疆调查,会简单的多,但有一件事,我还没确定,不能轻举妄动。
只能敷衍他:“我有我的理由。”
想了想,又道:“南疆距离长营不远,你先传信给林家,告诉他们蓝氏之事,让他们在暗中调查,先确定那些人的下落吧。”
“一夜之间,可行千里,却无人见其行军痕迹,传闻中的鬼将军”
想起那些被钉在木架上的尸体,我冷笑一声:“有趣有趣”
193章苏河蓝氏(二)()
回到盛京,本想去找师兄,怎奈萧琢遇刺,皇城加紧戒严,为防贼人对王上不利,师兄须得日夜守卫宫中,连双亲长辈都不得相见。
再加上萧琢拜托我和林素闻看顾世子殿下的事,如今只能寸步不离地待在皇长孙府,接连几日,都未曾寻到机会去见师兄。
不过这几天里,倒是趁着看顾世子的机会,向萧琢借阅了他所说的私密典籍。
出乎意料的是,上面关于蓝氏的记载,竟然事无巨细,十分详尽——
蓝氏出身关外,本在古姜琅琊王的麾下效命,起初,他们族人确有修习一些术法,但都十分普通,不至于令他们达到名扬天下的地步,更多的,是作为将领活动在古姜朝堂中,后来琅琊王暴毙,新继任的王上与蓝氏素有嫌隙,将他们阖族上下以莫须有的罪名赶出了古姜。
那时,蓝氏族人,包括女人老者甚至是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都被新任的琅琊王驱逐进入一片沙漠,临行之前,那位王上不许他们带水和吃食,只给了他们一块从路边随手捡来的石头,让他们作为使者,将那块石头带去端国,还说是给端国皇帝的礼物,如此才能将功折罪,重新返回古姜,本以为可以借此除去蓝氏,不料他们历经四十多天,艰苦跋涉,当真来到端国,被端国朝廷庇护,成为异国的臣属。
十六年后,端国向古姜宣战,蓝氏作为先锋军屠戮古姜,灭了故国,也是在那时,蓝氏族中骤变,成为大家所熟知的模样。
而那块从路边随手捡来,被他们千里迢迢送到端国的石头,直至端国和蓝氏覆灭之前,还被他们供奉在自家的祠堂中。
自古君王与臣属之间,相互掣肘猜忌,这不稀奇,但蓝氏这个家族,当真令人不寒而栗。
书中记载,蓝氏进入沙漠之后,没有水源,没有食物,依靠族人自食支撑剩下的几个人活到最后,一路走来,两千四百里的路程,散落着族人的累累白骨,来到端国,潜藏十六年,再度返回故土,手刃前主,也是为族人报仇。
如此坚韧到近于冷酷的心性,令人不由想起当年蓝氏对天下的宣告——
即便蓝氏只剩下最后一人,战至最后一滴血,也将以复辟端国为己任。
看完这些东西,我心烦意乱,林素闻突然推门进来,我被吓了一跳。
见我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他将神情渐渐转变为狐疑,好似我刚才背着他做了什么坏事。
“是你呀。”
见来人是他,我松了口气。
他走过来,顿步在我的桌案前,垂眸见案上的书册,尽皆涉及那个蓝氏,才看向我,道:“这件事,你很在意。”
我将书册整理收回,故作无事道:“没有啊,有点好奇而已。”
他站在那里,默了片刻,又缓缓道:“蓝氏之事,我已传书回长营,父亲会亲自调查。”
我笑了笑,道:“林家主才思敏捷,心思缜密,他来调查此事,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正打算把收好的书册,堆叠放在案头,林素闻却低下身,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抬起头看他,有些不明所以,不知他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他握了片刻,自知失态,连忙放开我的手,站直身体,淡淡地声音道:“我有点担心。”
“担心?”
我更莫名其妙,不由失笑:“担心什么?”
林素闻却摇了摇头。
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又叹了口气,不得不劝慰道:“你啊,不是向来不喜欢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现在那些人是不是苏河蓝氏,尚未可知,何以如此紧张,再说了”
我顿了顿,又道:“即便当真是苏河蓝氏,以你我今日之修行,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林素闻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仍是忧虑道:“今时不同往日,小心行事,不可轻敌。”
我也知道苏河蓝氏与以往遇到的魑魅魍魉,阴灵邪祟不同,而且,更为主要的是,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除了一些起源记载,我对他们一无所知,这几天翻遍了典籍,也未曾找到他们正在试验的那种术法到底是什么。
用骨钉将人活生生地钉在木架上,手腕脚腕均被切开,看着更像是某种献祭,但我回想自己从前接触的所有献祭禁术,全无此类。
“好好好,不轻敌,不轻敌”
我怕他担心,只能故作抱怨地道:“你何时也像师兄一样婆婆妈妈,啰嗦个没完了?”
“刚进门就听你说我坏话,绯然,你现在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惊喜起身,果然见师兄一只脚迈入门槛,正要走进来。
连忙迎上去,伸手扯住他的衣袖,讨好地道:“师兄,你来啦。”
“少来。”
师兄将我的手拂下去,故作生气地道:“我刚才可是听说,你嫌我婆婆妈妈,整天啰嗦个没完,当真如此嫌弃,那我以后不理你啦!”
“哪能呢!”我厚着脸皮,抵死不认,还把全部罪过都抹黑到林素闻的身上,“师兄关心我,绯然自是求之不得,我刚才是在说林素闻呢,近日天干气燥,师兄一定是听错了。”
“你啊”
师兄没好气地指了指我,叹息道:“人家林公子招你惹你了,总是这样欺负人家。”
“哪有?”我摆出最无辜的表情,向师兄控诉,“都是林素闻一直欺负我,好不好?”
师兄听此,又叹了口气。
我将他引到桌边,又请他坐下,抬手倒了一杯茶,兴许是觉着我们师兄弟在此说话,他站在这里不方便,林素闻拱手告辞,走出门去。
“师兄不是在宫中守卫,今日怎会来此?”
师兄答:“殿下遇刺,张郃将军闻讯归来,如今王宫是我们两个轮流值守,今日该我休息,知道你回来,特来找你,顺便拜见殿下。”
他在来此处之前,特意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却还是掩不住一脸的疲惫和困意,我有些担忧,道:“我是听说,在张郃将军没回来之前,你已不眠不休守了几天,既然今日有他替你,就该在家中好好休息,想见我的话,就差人来告诉我,让我去府中见你就是了。”
师兄笑了笑,道:“我是盼着来见你,等不及了么,况且你现在负责守卫世子殿下,若是没有特别的事,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我点了点头,又向他问:“离开京中数日,不知王上可好?”
“王上”
师兄犹豫了一下:“王上龙体无碍,宫中有御医看顾,你不用担心。”
他到现在都以为我与萧谡有着血缘关系,以为我如此问,是在关心那位不能相认的祖父。
我也不愿表现出什么,引起他的怀疑,倒是萧谡,先前断言他活不了多久,却没想到,陆危楼的医术当真高明,竟帮他拖延到今日。
“师妹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师兄嗯了一声,见我面露担忧,又安慰道:“你放心吧,师妹向来聪明,不会有事的。”
事已至此,也只能跟着点头。
又听师兄问:“这次南疆之行,你”
他顿了顿,斟酌词句,似乎在想该如何问关于箴言的事,才能不勾起我的心酸事。
我知道他的顾虑,也不想让师兄为我担心,所以轻轻地道:“都已经结束了。”
此次我回来,箴言却没与我一起,师兄想必已经猜出八九分,默了默,道:“有些事,尽力就好,不可强求的,就放她去吧。”
我默默颔首,却良久无言。
师兄见此,怕我耽于伤情,所以故意岔开话题:“对了,你这几日在此处看顾皇长孙殿下,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我摇了摇头,道:“那些人打草惊蛇,想必已知皇城戒备森严,所以未再来过,倒是师兄,听闻殿下遇刺那日,你在宫中也曾遇到刺客,还被刺客刺伤,如今可好些了?”
师兄道了一声没事,眉目间渐渐浮现出忧虑的表情,他沉默片刻,道:“绯然,这次的事,你要小心。”
“以前我总以为,王宫防守已经足够严密,不管是怎样的高手,都不可能冲破,却没想到,对方一个人,竟闯到了王上的寝宫”
如今提起此事,师兄仍然心有余悸:“我若晚去一步,后果真是不敢设想。”
“一个人,青天白日,独闯王宫”
这种事,说着都有些不可思议。
以我和林素闻的修行,或许能够做到,但师兄所率领的护卫军也不容小觑,这个人,真不知是该说他胆识过人,还是根本就是个疯子。
“他的修行很高,若不是护卫军及时赶来,连我都险些不是他的对手,还有”
师兄皱了皱眉,眉目间忧虑的神色更甚:“我在与他交手的时候,曾碰触过他的身体,那人全身上下,犹如寒冰,竟不像是个活人。”
“”
见他越说越邪乎,隐隐地,我的脊背也开始发凉,但还是笑着向他道:“人死之后,没有灵魂在,余下身体只是一团无知无识的肉而已,即便有些驱尸赶尸的办法,也不可能如正常人一般思考行动,或许只是对方使用的障眼法而已,故弄玄虚,令我们惊惧,师兄多虑了。”
师兄点了点头,道:“希望如此吧。”
194章苏河蓝氏(三)()
接连守了几日,都未曾见到苏河蓝氏的踪迹,我和林素闻不敢怠慢,依然守在萧豫身边。
萧豫如今已经快长到一岁了,聪明乖巧,很是可爱,在侍女的看护下,整日在院子里跌跌撞撞地追着我们跑,可惜到现在只能咿呀咿呀地发出单字的声音,却不能吐出清晰的词句。
他的奶娘告诉我,小孩子若想学话的话,须得等到一年半的时间,那位大娘古道热肠,兴致一起,又拉着我介绍了许多关于小孩子的常识,我膝下无子,连成亲都没有,听她说的那些,头都大了,所以每当奶娘在的时候,我都偷偷蹲在皇长孙府的屋顶上,不让她看到我。
“你说这小孩子,刚出生的时候那么小,转眼不到一年,都长这么大,可以满地跑了。”
我站在长廊下,见侍女正带着萧豫在庭院中玩耍,忍不住向林素闻感慨。
林素闻绷着一张脸,望着萧豫摇摇晃晃地扑进侍女的怀抱,虽仍面无表情,但目光触及到他身上时,眸色中的神情也不由柔和了几分。
我们正说着话,垂眼却见萧琢在玉瑶娘娘的陪同下,正向这里走来,我连忙迎过去,向他们施礼道:“参见殿下,娘娘。”
林素闻跟在我的身边,也向他们低首施礼。
萧琢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多礼,只是豫儿顽劣好动,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我道:“世子殿下听话乖巧,微臣十分喜欢他,岂会有什么麻烦?”
我说这话,倒不是在阿谀奉承,萧豫与同龄的孩子相比,确实挺乖巧的。
一个人被关在府中,又没有其他孩子一起玩耍,自己却能呆得住,有什么危险的事,只需把他抱过来,与他说一声,他好像就能听懂似的,下次就绝不会做,照顾他的侍女和奶娘都忍不住夸赞从未见过比他还要乖顺的孩子。
“豫儿现在的样子,倒常常让本宫想起昙儿你小时候,也是这般听话乖巧,做人父母的,看到孩子懂事自是觉着欣慰,却又不免有些担忧,会不会让他受到委屈,抑或感到寂寞。”
萧琢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握拳轻咳了一声,掩饰过去,玉瑶娘娘应该是知道我身份的,所以,听萧琢说这种话,并没有觉得奇怪,不过,为了不让我们之间的气氛尴尬,还是向我和林素闻笑了笑,迈步朝着小殿下走去。
“玉瑶她是猜出来的,从薛卿离开,从我对你的态度中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
萧琢苦笑一声,又道:“不过你放心,她一向懂得分寸,不会乱说话的。”
我和林素闻来往皇长孙府多次,起初以为玉瑶娘娘果真如传言那般淡漠疏冷,可几次相处下来,又觉着她这个人外冷内柔,还算不错。
萧琢遇刺之后,皇长孙府戒严,秦家人觉得这里不太安全,本想迎她回家安住几天,可她却不愿意离开,还说自己是盛梁的太子妃,是萧琢的妻子,岂能被几个心怀叵测的歹徒吓退,宁愿顶着风险,也要守在丈夫和儿子身边。
我顺着萧琢的视线,向她看过去,只见玉瑶站在小殿下的旁边,由于身上的宫装太过华丽繁杂,行动不便,只能稍稍伸手护着小殿下。
以前不管何时何地,这位娘娘总是整洁体面,礼仪周到,保持着作为储君王妃的仪态,令人挑不出一点瑕疵,好是好,却未免让人觉得有些不近人情,但现在,看到她低头望着萧豫静静微笑的样子,眉目间似乎添了几分温暖与柔和,虽然在外人看来,还是那般矜贵持重。
想到之前对萧琢的误解,近日又对这位娘娘印象转变,或许,我看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只能道:“娘娘蕙质兰心,令人钦佩。”
萧豫跑了一会儿,终于觉得累了,扑到玉瑶娘娘的身边,伸着手想让她抱自己,玉瑶娘娘迟疑一下,最终还是低下身,将他抱了起来。
她向我们走来,岂料萧豫见到萧琢,居然伸着双手要他来抱,玉瑶见此,温声斥责道:“豫儿,父王还在忙着政务,不可这般胡闹。”
“没事,我来吧。”
说着,当真将萧豫接在怀中,道:“你这臭小子,个儿没见长,倒比前些日重了不少。”
他们一家子都温顺安静,萧豫应当也是继承了萧琢与玉瑶娘娘的性情,每每看到他们在一起,总让我想起以前在景王府的时候。
父亲也是这般抱着我,对我宠溺温情地笑过,那时,我总是想,如果父亲和母亲不是盛梁的亲王和王妃,我们一家人,就像盛京街边最普通的商贾农户,整日柴米油盐,即便清贫,只要我们能时常在一起,其实也挺好的。
“怎么啦,想让叔父抱是不是?”
见萧琢将孩子交给我,我懵了一下:“殿下,这个,我从没抱过孩子,别伤到世子”
“凡是总有第一次,抱个孩子而已,又不是要你上阵打仗,怕什么?”
萧琢语气戏谑,我却手忙脚乱,与其让我抱这小小孩童,还不如让我上阵打仗来的自在。
“你不抱一下试试看又怎么知道,我们豫儿可是很乖的,又不会乱动,对不对?”
萧琢此时的神情,褪去了平日里的威严和稳重,更像个与我们玩笑打趣的普通朋友,亦或者,一位好脾气的兄长。
我没有办法,只能接下来,僵直着身体,连动都不敢动,愣愣地问:“像这样么?”
“你抱这么紧做什么,这小小的孩子,又不会飞了,手放平一点,再往下一点”
萧琢站在一旁教我,见我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又忍不住取笑:“从前觉着你无所不能,没想到,连着小小的孩子都搞不定。”
小小的孩子,身上肉肉的,氤氲着浓浓的奶香味,抱着他的时候,心中禁不住忐忑,生怕自己一时失了分寸,不小心伤到他分毫。
“微臣从前接触最小的孩子,也有四五岁了,世子殿下还太小,微臣真是应付不来。”
本想把他往上抱一抱,调整一个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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