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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闻馆记事-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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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鹤雪说,他一直都想挽回,就因为知道挽回不了,所以才会自欺欺人,让别人扮演他们姐弟,来欺骗自己,姐姐还活着这件事。
然而,他想挽回的,仅是姐姐么?
想到那张从书册的夹缝中发现的话,或许,他真正想要的,是将时间倒退到十三年前,一切都还未发生的时候吧。
见他逼近,梅鹤雪没有办法,抽出匕首,刺入他的胸口,令人意外的是,陆危楼并没有躲开,雪白的衣衫上,晕出一片血色。
“姐姐,你想杀了我么?”
他低下头,望着自己的伤口,淡淡道:“唯有姐姐的刀,才能洗清我的罪恶,再刺得深一点,杀了我,你和我就都能解脱了”
说着,当真上前一步,让匕首在自己胸口刺得更深,梅鹤雪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匕首被拔出来,一时没拿稳,掉落在地上。
“姐姐,还是不忍心杀了我么”
陆危楼的语气黯然,甚至有些失望。
片刻,又仰起脸,笑起来,似乎很高兴一般:“果然,姐姐是不忍心杀我的。”
“等我杀了他,办完这里的事,就再找新的鹤轩,我们重新来过。”
“陆兄如今是在做什么?”
见他仍是想杀梅鹤轩,我和林素闻站出来,抱着双臂,望着他一脸戏谑。
陆危楼的脚步一顿,回过身看向我们:“是你们?”
他看样子并不吃惊,也没有被揭穿谎言之后的惊乱和慌张,不知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在勉强保持着冷静,不让我们看出来。
“陆兄”
我顿了顿,道:“不对,现在应该叫梅兄,你这一出双簧,真是把我们骗的好苦啊。”
“我就知道,以顾兄的聪明,一定能发现其中的端倪,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呢?”
陆危楼退后几步,做出防备的姿态。
师妹不在,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个好机会。
他不是我和林素闻的对手。
“这个该怎么说呢,若说我从一开始就未曾信过梅兄,听起来似乎有些绝情,至少我曾是拿你当作朋友的,或许,是从梅兄跟我说起你姐姐开始,或许,是看到那碗被打翻的参汤开始,也或许,是发现后山梅林的尸骨开始。”
“一个人的面具戴久了,就会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总是不自觉地显露出许多破绽被人发现,更何况,梅兄你从来不想掩饰自己。”
我来回踱步,将玉笛放在手心里敲了敲,道“在下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梅兄,若梅兄还拿我们当作朋友的话,还请坦白言明。”
陆危楼微微颔首:“请说。”
“第一个问题,当日在盛京城中,刺杀我的人,是你么?”
“是。”
陆危楼的回答,倒是毫不避讳。
“为何?”
我很不解:“那时你我应该从未见过,也没什么仇怨可言,为何要伤我?”
陆危楼淡淡答:“这个答案很长,也很复杂,我只告诉你我自己的意图,或许对那时的你而言,我们是从未见过,但在我这里,你却是我十几年来最大的对手,一般来说,让对手知道自己的存在,不是江湖最基本的规矩么?”
“第二个问题,溪风谷的人,是你杀的么?”
“是。”
陆危楼依旧干脆回答,又道:“不要问我为什么,此事是我私人恩怨,与顾兄无关。”
“第三个问题。”
我顿了顿,问:“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陆危楼却不说话了。
良久道:“一个人的面具戴久了,就会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总是不自觉地显露出许多破绽被人发现,你听到了么,叶姑娘?”
211章梅山雪海(五)()
是我大意了。
师妹若是发现我们不在客栈的话,一定会折返追回来的。
可我却在陆危楼的那些过往中,耽误了太长时间,以致错过最好的时机。
回身望着师妹,她站在重重的梅花后面,在雪色中,赤色的衣裙较为显眼。
见我们发现她,才走出来,与陆危楼形成夹击之势,问道:“师兄与林公子不在客栈好好休息,又折回陆梅山庄做什么?”
我道:“半夜看到陆兄上山,担心陆兄安危,本想跟上看看,不料竟撞上了一出好戏。”
如今有师妹在,我和林素闻只能束手就擒,但在这之前,还想拖延时间,等着师兄赶来。
陆危楼抱着双臂,叹了口气:“真是的,为了那种争风吃醋的小事,害我也跟着暴露。”
“你给我闭嘴!”
见他抱怨,师妹冷冷地斥责道:“还不是你刺伤师兄,否则我为何会出现在盛京?”
“陆危楼,我警告你,离我师兄远一点,你若再敢伤了他,我就要了你的命!”
陆危楼耸了耸肩,很无辜道:“你对他倒是上心,但也得人家愿意领情才行。”
师妹又看向我:“师兄,我对你没有恶意,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跟我走吧。”
我问:“去哪里?”
“荒山也好,大漠也好,等这一阵风波过了,你想回来,我们再回来好不好?”
闻言,我提高了警惕:“什么风波?你们想做什么?”
师妹一阵语塞,随后,躲躲闪闪地道:“我我只是觉得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怕师兄应付不来,所以才要带你离开。”
根据他们刚才的话,师妹之所以会来盛京,是因为陆危楼刺伤了我,所以,她以前说喜欢陆危楼,想和他在一起都是谎话,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在我身边,牵制住陆危楼。
但我想不明白,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若她背后的那个人,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所以才会派她潜入我们师门,伪装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但为何一直以来,她在师门里,除了维护我,好像并未做过其他特别的事?
还有,她和陆危楼是在为同一个人效命,为何在陆危楼刺伤我的时候,她来到盛京,却是为了保护我?这看似是他们内部分工协调不一致而产生的后果,可我却总觉得有些问题。
“叶姑娘想要什么,不妨直说,看在曾经同门二十年的份上,或许我会给你。”
现在的情况当真不妙,师兄不知何时才能赶来,我和林素闻又拿师妹无可奈何,虽预感有师妹在,他们不会杀我,但林素闻就危险了。
心中开始后悔,不该让他跟我一起冒险。
“你你方才叫我什么?”
见我称呼她为‘叶姑娘’,师妹的脸色瞬间惨白,颤着声音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我进师门另有目的,叶姑娘进师门也是别有居心,既然大家都不是为了拜师而来,何必惺惺作态,维持这段虚假的关系?更何况”
我顿了顿,道:“当日弑师之事败露时,师兄曾经说过,已将你我二人逐出师门,今时今日,叶姑娘和我,还有何关系?”
我对师妹,终是不同的。
因为在意,所以生气,因为在意,所以才会对她冷言冷语,这世上的人,总是会如此,总是善于刺伤深爱的人,来表现对他们的在意。
“是,我进师门是别有居心,可我们相处了二十年,相依相伴,人都是有感情的,你以为我对你们没有感情么?”
师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却还是故作坚强与我争辩:“师父也好,大师兄也好,我一直都是拿他们当作亲人的,师兄你就更不用说了,你难道没有发现,从小到大,一直是我在保护你,你被毒虫咬伤,是我四处找解药,为你医治,你被人欺负,也是我找欺负你的人报仇,不想看你受伤,不想看你难过,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说我别有居心,对你没有感情?”
“那师父呢?”
我问:“为何要杀师父?”
提起师父,师妹脸上的神情倏忽转变为惭愧和悲痛,片刻,又恢复寻常时候的冷静,道:“你不要忘了,我是为何会杀师父,是他先要杀你,我若不杀了他,你早就已经死了。”
这是我对师妹的亏欠,我知道她是为了我,但有些事,还是不得不介意。
侧过身,向她问:“言灵之誓,可以控制世上所有的术士,你既然会此种术法,那时候也确然已经将师父控住,为何还要出手杀他?”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杀他的”
师妹正要分辨,忽然意识到什么,怔怔地问:“你为何会知道言灵之誓的事?”
我没回答,她又苦笑了一下,涩然道:“果然,你果然从未信过我,那些事,你早就知道,却还是装作毫不知情,一直怀疑我”
我能看到她眼底的绝望,随后,又听她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那时并不是真的有意出手,只是看他想杀你,一时情急之下,失手而已,但我从未后悔过,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杀他,你想过没有,他若活着,将你的身世泄露出去,你还能活多久?”
她果然早在杀死师父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我的事,可那时候,我却为了安慰她,让她少些痛苦和自责,将自己的过去和盘托出。
我以为,让她知道了那些事,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祸福相依,更加亲密。
却没想到,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糊弄我,只是一个冰冷的陷阱和诡计而已。
“我知道师父对我好,我也一直拿他当作自己的父亲看待,他若不是发现了那些事,我们还会和从前一样,我愿意做他的女儿,一生一世对他好,可他却偏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在红菀心中,没有人比师兄更加重要,师父再好,但跟师兄你比起来,还是太微不足道。”
我知道我愤怒纠结的根源,即是在于这句‘微不足道’,不肯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夹杂着算计和取舍,不肯相信,在师妹心中,曾经拿师父的性命当作一场利益来权衡考量。
可我又有何资格责怪她呢?
正如她说的,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我。
可我不明白,为何要这样为我。
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那毓清姑娘呢?”
我低下头,苦涩一笑,问:“她也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所以你才杀她?”
“我”
见她想狡辩,我又道:“她知道言灵之誓的事,也发现了这种术法的弊端,对普通人无用,所以才在死前留下线索,提醒我们注意。”
我想,师妹的一个失误之处,即在于,她不知道谢毓清知道言灵之誓的事吧。
“是,是我杀了她。”
师妹赌气道:“是她一直缠着你!”
又是这样。
总是说为了我,可我却从不希望她这样做。
“仅是因为你觉得她缠着我,所以就要杀了她,在你心中,人的性命,究竟是什么?”
师妹给我的感觉很陌生,已经快陌生到我都不认识她了,说是为了我,因为这个理由,我可以原谅她很多事,却无法原谅她伤及无辜。
“师兄,我”
师妹一脸着急,上前一步。
“不要叫我师兄。”
我与她拉开距离,一边持起手中的玉笛,做出预备攻击的姿势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在师门的时候,不管你怎样骄纵任性,我和大师兄都可以忍让你,纵容你,但有些事,是有底线的,若有一天,你做了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我是不会留情的。”
师妹垂下头,片刻,低低地笑了起来:“少主既然知道言灵之誓,又有何把握认为你是我们的对手?”
她抬起头,又换作凌厉冷然的神情:“你的术法天下无双,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但可惜,万物相克,不管你有多厉害,终究”
笑了一下,似炫耀般:“拿我无可奈何。”
我怔了怔,惊讶于她对我的称呼,又听她道:“少主,你听,起风了。”
狂风乱舞,裹挟着冰雪的碎粒拂过山峰,珍珠海的花瓣卷入天空,待一切回归平静时,我和林素闻站在雪地里,一动也不能动。
“言灵之誓,果然厉害。”
我僵直身体站着,暗中尝试了所有的方法,都没能将它解开。
“少主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言灵之誓,除非我愿意,否则需要十二个时辰才能解开,那时候,你们已经是我们的阶下之囚。”
她走向陆危楼,陆危楼问:“此次事情败露,义父一定会追究下来,该如何处置他们?”
“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此次的事情,责任在你我,君上再怎么追究,也只会责罚我们两个,不会牵连到少主,更何况,盛京不再安全,少主几次三番坏我们的事,带他离开,本就是君上的意思,不过节外生枝,被他们提前发现了我们的事而已”
她顿了顿,思量片刻,道:“少主我会带走,至于这个人”
看向林素闻:“杀了他吧。”
212章身陷险境(一)()
我想知道,他们的君上是谁。
但又被师妹的话,惊得慌了神。
连忙道:“放了林素闻。”
顿了顿:“你们应该知道,他是长营林家的少主,若杀了他,林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顾绯然。”
听到我说让师妹放了他的话,林素闻的语气中似乎有些不悦,又道:“我不会走。”
“你”
我真是快被他急死了:“你不要这么倔好不好?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若是连累你送命,我该怎么向林家交代?”
刀都快驾到脖子上了,他却还是心平气和:“命是我的,留或者不留,亦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任何人无关,你也无需向任何人交代。”
“你这样,是在陷我于不义!”
我气愤愤地道:“你想让我连死也不安心,想让我一直欠着你的,是不是?”
“绯然”
见我生气,他又叫住了我。
此时,他站在我的身后,而我又被言灵控住,根本无法转身去看他的神情。
却又觉得他的声音,好像刻意柔和了许多,令人听着舒服,再也生不起气来。
“你想让我抛下你不管,自己一个人离开么?你不想对我有所亏欠,又可曾想过,若我如此做,让你在此出事,我会歉疚一生?”
“我”
我一阵语塞,又闷闷地道:“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你只是随我来此的局外人而已。”
他淡淡苦涩道:“你我之间,谈何你我?”
“”
北风呼啸,被风卷起的冰雪扬撒在脸上,一点一点的冰寒,四周静悄悄的,整座山庄似乎都空荡荡的,只有我们几个人的声音。
我低下头,忍不住想叹气:“你知不知道,你是林家的少主,日后自有大好的前程在,一生为家族,为修行,不该将性命丢在此处。”
他嗯了一声:“知道。”
我又道:“你知不知道,若你父亲和家人,知道你出事,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的。”
他又答:“知道。”
“那你还”
“我心甘情愿。”
他打断我的话,又淡淡道:“虽死无悔。”
“”
闻言,我埋下了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片刻,听陆危楼拍了拍手,戏谑地赞叹道:“好一出兄弟之情,感人至深,佩服佩服。”
“但是两位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他抱起双臂:“现在能决定你们生死的人,是我们,不是你们其中的一个,我们想让谁死,你们根本拦不住。”
“是么?”
我冷冷一笑,又道:“那你也别忘了,他若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你们不是想留下我么,那就得留下他,否则你们想让谁死,我们是拦不住,但我想死,你们同样也拦不住。”
果然,陆危楼露出迟疑的神色,却还是向这边走来,师妹拦住他,质问:“你做什么?”
陆危楼道:“他发现了我们的事,若是此时不杀他的话,放他回林家,他同样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把我们的事告诉林家。”
“那你就要看着少主死?”
陆危楼狡辩道:“我这是为了义父好,若让林家的人发现了我们的事,你该知道后果。”
“那你为何不想一想,若是少主死了,君上又会如何?君上曾经吩咐过,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以保护少主的安危为先,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在君上心中,少主有多重要,那个林家,早晚都要跟他们摊牌,何必在意早晚?”
师妹说着,又轻哼了一声,对着陆危楼冷言冷语地讽刺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以为少主死了,就可以代替他的位置?那我告诉你,少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君上不会放过你,连我也会将你碎尸万段。”
陆危楼显然也是忌惮师妹的,脚步一顿,冲她笑了笑,道:“我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如此生气?那你说,这个人该怎么办?”
师妹看了一眼林素闻,道:“师兄我先带走,林素闻你带去君上那里吧,他既是林家的少主,说不定以后对君上还有用。”
“君上目前不会见他的。”
陆危楼又道:“先带去我那里吧,你给君上送信,说他被我带走了,若是有需要的话,就传信给我把他带回来,反正我谷中研制了几味新药,正愁无人试药,听闻这林家少主修行高深,想来应该能挨得过我的七虫八蛊之毒。”
“你要做什么,不要乱来!”
听此,我顿时慌了:“你敢拿他试药,等我脱身,即便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杀了你!”
“顾兄你怕什么?”
陆危楼无辜道:“我与林兄也算有些交情,岂会要了他的性命,试药而已,有我在又不会死人,刚才你不也听说了,他对义父有用。”
有什么用,无非是拿林素闻要挟林家。
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背后的那个人,与萧琢应该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
我很想知道,他们口中的君上是谁,为何称呼我为少主,父亲已经死了,母亲也死了,顾家的人,尽皆遭到屠戮,还有谁能与我有关?
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问:“睿王世子萧俶,是你杀的么?”
当日,陆危楼刚来盛京,萧俶就死了,而且,还是被人在疗伤的草药中下蛊而死的。
陆危楼既是王上的御医,就很容易能接触到萧俶的伤药,下蛊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打破皇长孙殿下和睿王之间的平衡,让他们的矛盾激化,从暗中的相互掣肘,搬到台面上来。
陆危楼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看来少主还不笨,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我又问:“沈银尘身上的魂咒,也是你下的么?”
陆梅山庄里,没有任何关于天魂之咒的记录,既然陆危楼就是梅鹤轩,那么极有可能是被他拿走了,为了研究天魂之咒的解法。
当日在阴山的温宅里,他故意提醒,暗示我沈银尘患有天魂之咒的事,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把怀疑转移到林家身上。
所以,沈银尘只是一个牺牲品,或者说,是一个试验品,他研究魂咒解法的试验品。
“是,他身上的魂咒是我下的,你知道,这种术法施用起来十分复杂,为了下这道魂咒,我可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先是下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让他看起来像是得了怪病,然后,沈家的人找到我,为他家儿子治病,就是在那时候,我把魂咒下在了他的身上。”
“沈家的人还以为我是救命恩人,临行之前,对我万分感谢,当真有趣的紧。”
他又露出那种沾沾自喜的表情,好像愚弄别人,看着别人被欺骗,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
我想起那日,奉萧琢之命前去阴山,他死命缠着我,要跟我一起去,并非是因为担心沈银尘,而是害怕他的事情会被我们发现。
可他担心的,仅是如此么?
若只是怕我们发现沈银尘被他种下魂咒的事,当日他就不会故意提醒我,他做了这么多,试图掩盖的,一定是更大的秘密。
这时,我想起了那些杀害彭贞,将宝藏埋入墓穴的黑衣人,他们与陆危楼又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一起的么?
因为温家那群盗墓贼待在那里,对他们的宝藏不利,所以才对沈银尘种下魂咒,利用沈银尘杀了他们,又可一箭双雕,试探林家的态度,也能让我因景王府之故,对林家的人起疑?
之前师妹说我坏了他们的事,应该就是指阴山的这件事,他们没想到我能找到宝藏,并且把它交给了萧琢,害得他们损失惨重。
所以,我又问:“是你们杀了彭贞,抢了睿王的宝藏,又利用沈银尘杀了温家的人?”
这时,陆危楼终于笑不出来了,他绷住神色,一直望着我,起初无甚反应,片刻,又倏忽笑了一下:“叶姑娘,看到没有,他总是这样聪明,让人感到害怕,说不定以后更会坏我们的事,你确定不在此处杀了他,以绝后患?”
“你给我闭嘴!”
师妹冷冷道:“你敢动少主一下,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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