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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有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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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逻辑?!
此时,墙壁上的某些壁虎君动了动,一只恶狠狠瞪向另一只,圆溜溜的眼乌珠子赤裸裸透露出阴煞的敌意。你果然和那恶男一样,也不是个好东西!那一只浑身抖了抖,散发出无辜的气质。哥,是躺着中枪的!
然后薰池颇为认真的引入正题:“姐姐,别生鼓师兄的气啦。他不过就是尽师兄的天职,如果当时他再早一步来,看到黑虎袭击你,肯定也会第一个冲出来救你。等我们养好伤回山院之后,我一定好好和鼓师兄解释,今次的事儿确是他误会了你,还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实在天理不容!让我想想给你解气的法子吧?嗯,要不然偷偷在他吃的东西里下巴豆怎么样?”
女媱哑口无言。
她诧异睁大眼睛打量满脸严肃的薰池,敢情这丫头是和圆归待在一起久了,所以脑子也变木讷了?按这话的意思,薰池以为她生气的原因完全是由于鼓出口伤了她心,她心里委屈,才把薰池当成替罪羔羊发泄了一通。毕竟阿鼓没有跟来此地,打不着正主儿。
整人的话题被某人强行拉开,就见她双眼晶晶亮,“姐姐这几日先忍忍,我一会儿让白龙去外头滚两个雪球进来堆成雪人,暂时当做是阿鼓师兄。姐姐可以用雪砸它,用树枝插它,或者给雪人画个大丑脸!厨房里有锅底灰,涂在雪人脸上,就跟鼓师兄的脸一样黑,用洋葱当眼睛,大蒜当鼻子,黄连当嘴巴,臭不死它。哈哈哈……”
笑声颇为惊悚,薰池本人越说越兴奋,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具有如此高的整人天赋,十分高兴地一拍手,又道:“啊,我想到了,最后还看那雪人不爽的话,就拿热水浇化它,让它变成一滩脏兮兮的雪水。”
雪水?明明是血水啊!!
不说女媱被她扯题扯得一下子回不过神,就连趴在门上的云少年都有些挡不牢。只见外头三只壁虎君,其中一只缓缓滑落几分。是因为此壁虎君出了手汗,前肢上的吸盘被影响,稳不住身子。云怯生生给阿鼓捏了把冷汗,怎么遇上这么个魔星。
倒是那只由小白龙变成的壁虎,当听到薰池提到自己的名字和想要让他干的活,二话没说从墙上脱离,在空中加速翻转三圈半后,显出原形稳稳落在几尺之外的雪地上。白龙以为,难得他媳妇说要堆雪人,他自然要趁此好时机,先准备几个,好博得美人一笑。
而百丈之外的乐游山上。
阿鼓找到了一个风水好灵力充沛的地方,练功?不不,他是在帮薰池埋那两坛心心念念的果酒。某只恶女临走前都不忘忽然从昏迷中醒过来,特地叮嘱了他这件事情,岂能让她失望。
正在挖土挖得起劲时,平地挂起一阵阴风,将他后背吹出一层鸡皮疙瘩,莫名打了个冷战。阿鼓直起身,直觉朝昆仑丘顶上瞅了眼,心想:这都要初夏的天了,昆仑那儿吹过来的风怎么还是这般寒颤人哟。
“薰池!”女媱缓过劲儿,磨牙叫她名字。
薰池笑嘻嘻,“姐姐觉得我这主意怎么样?”
“趁我现在还能忍住不亲自动手把你丢出去,立刻马上给我出去!”女媱大吼,一丝天家人风范的影子都找不出,真的是逼急的兔子还咬人。
“姐姐……”
没有回声,回应她的是大床上的玉枕,扑面打来。
薰池侧头躲过,无奈叹了口气,“那我先出去了,你千万记得喝药。怎么生气也别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落下病根子可就不好了。一会儿我托云师兄把药重温好再送过来,或许姐姐能和他说点什么开心的事儿。”
第二个玉枕飞过来。(怎么还有!?咳咳,双人床,双人床!)
再次开门的瞬间,薰池惊呆。(未完待续)
☆、094。趣闻轶事
昆仑丘上的山神殿,真叫那个气派十足,传说殿上的一砖一瓦皆是从高高的九重天上搬运下来,又汇集了天上那些神殿奇伟瑰丽的风格,精心建造而成。东岳神君曾经埋怨,“怎么这陆吾小神君派头比我们还大?!”无奈陆吾是瑛雅罩着的人,九厚想教训也不敢教训。
山神殿的房瓦深红,其上四方飞角皆是龙头形状,刻画入微,龙须远远看去似乎真的在空中飘逸而动。它们又各自衔着一口样式繁复的铜质风铃,风吹动就摇曳起轻灵的叮叮声。其下是主殿和另外两个侧殿,并排屹立,主殿在中间稍高,侧殿如同鸟翼般展开,又有迂回的走廊和花园将三处相连。墙壁涂的是淡金色带着星星点点的漆料,在太阳和雪光的相互作用下,整个山殿就包裹进一层流光溢彩中,格外仙气飘渺。
昆仑之巅虽则气候寒冷,但是殿内几块花园里生长着郁郁葱葱的仙草灵果,轻纱高束在走廊两侧,随风飘摇,竟让人产生不知身在何处的虚渺之感。四周灵力充溢,但凡有仙法的人,站在山殿范围之内,都不会觉得寒冷。
自然,这些杰作并非原先昆仑山神所为。刚一开始的昆仑丘,是个让人又*又恨的地方,小山神一波一波来了去去了来,数量加起来能整出十支蹴鞠小分队。(不过这小分队,全部都是残疾的,放到现在来说。只能上上残 奥会。)为何会如此诡异肃杀?
西山部的群山,险峻闻名这事儿不止提到过一两次,这里不但山势陡峭难以驾驭,连养出的牲畜都是这样凶悍的个性。凶兽最*待在灵力充沛,奇珍异宝多的地方,昆仑丘就是这么个地方。
陆吾还没上任的时候,昆仑山巅的房子不是如今这番光鲜亮丽的模样。气氛也不是这番寂静无声的肃然。凶兽经常来犯,挠挠墙掀掀瓦,闹得小山神不得安宁。从前在昆仑丘上发生过一桩轶事,具体是第几任小山神已经无从考证,只这经过被描述的绘声绘色,流传在八荒之中,恒久当成山神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话说,某日一只小山神看月朗星稀夜色撩人皮肤微痒,于是趁着天时地利人和,便烧了热水端了木桶撒了花瓣脱了衣服。开始舒舒服服泡澡。
要强调的是,这是只男性山神!
昆仑丘上除了妖兽来袭时热闹一下。其他时候都见不到别的山神同僚来走动。哪怕众人都晓得昆仑丘的灵力十分有益修炼,但也不甘愿冒险上来和妖兽玩过家家。可想而知,这里的凶兽是多销魂。
而对于一只男山神来说,在这破山上更别提见到什么美丽的女山神。十分寂寞。于是,出于一些正常的男性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就委曲求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去疏解疏解,也是这厮时运不济,偏偏泡在澡盆子里和巫山女神共赴云雨。手上身下撸动越来越快的关键时刻——!
“哐啷铛!”
天摇地动,天花板上惊现一个硕大的窟窿。残碎的尘土瓦砾倾盆而下,并没有砸中我们这只正在做运动的小山神。可是!更重的伤。是伤在他的心灵上。屋顶上一只毛色鲜艳的凶兽,冒出脑袋瞪着两只铜铃眼往下张望。它不过是今夜忽然睡不着觉,便想来和山神亲近亲近。哪里会想到下面的情景如此劲爆。
凶兽和山神都呆了片刻,然后凶兽尾巴一甩,万分感兴趣地从屋顶上跳下来,踩着轻盈的猫步来到小山神的木桶边转圈,眼睛一刻没离开山神光溜溜的身子。这时候的小山神,手还停在他家的小兄弟之上,全身僵住,只有眼睛能眨巴两下。
这男人啊,如果在雄起的时候,被惊吓过度,被中途打断,很容易留下一种病。以后想要再雄姿勃发的时候,总会力不从心。可以说是心理阴影,也可以用专业的名词称呼它为——阳萎!
小山神握着自己软成海绵一样的小兄弟,泪流满面。
“大兽兄,小生正在沐浴,可否给个面子回避一下?”
“嗷~~”
你以为,这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最精彩的事儿还在后头!
那只凶兽跳下来以后,发现白白嫩嫩的山神君身子,一下子激起了它的“性”趣。围着浴桶打转许久,一人一兽对峙僵持,月亮从东山慢慢溜达到西山,寒风呼啦啦吹动着窗框,发出不安的撞击声。
小山神咽了口唾沫,在心里算计着从浴桶到屏风上的放置内衫的距离长短,需要多久取到衣服。又在脑子里默默演绎了三遍动作过程,跃出水面,空中飞旋,伸手取衣,最后退到屏风后面,裹好自己清白的身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小山神飞出浴桶的那一刻,妖兽兄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山神君。一人一兽在半空的最高点相逢,凶兽毛绒绒的爪子触及山神光溜溜的身子。
电流通过彼此全身,“扑通!”皆滚落在地上,兽兄一马当先伸出鲜红的舌头,二话没说舔在小山神的脸上,然后三下五除二舔遍奶油小生四下,最后对着小山神六神贯注,与其七上八下,十全九美在只差那一个洞洞。
洞洞……你们懂的……
那日之后,此位山神留书西岳神君辞去了山神职位,消失在八荒视线之中。有人说他自杀了,也有人说他和那只妖兽双飞约炮去了。哦,忘记说了,那只妖兽也是只公的。所有人口径一致的是,山神离开昆仑丘时的背影是一瘸一拐的,一只手撑着后腰,万分痛苦吃力的样子。
“小爹,昆仑丘上常年没有他人,这故事说得绘声绘色,连心理上的细节都不缺,好像所有人都亲眼所见,亲身体会,可是有些荒唐?!”当年,一百多岁的小薰池在长岁怀里打滚听故事,奶声奶气正经问道。
长岁摸摸鼻子,笑答:“薰薰,你要知道,这八荒里头的八卦确是有真有假,混淆视听,不过若那消息是从八荒包打听千晓生口中传出,那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季河神君在门外大吼:长岁,你又在给池儿灌输什么不伦不类的东西!!!)
“谁是千晓生?”
“嗯……就是一只无处不在的妖孽。”
从此,薰池在心中记住了一个名字,叫做千晓生。
不过现在,当她三百岁站在昆仑丘右翼殿的大门外时,还没有和这个全天下最鸡婆的妖孽相遇,只震惊在眼前荒唐的景象中。
“白龙,你在作甚?!”
只见右翼前殿的小广场上,小白龙变回了他的龙样,身材修长壮硕,龙须飘扬威武。一个神龙摆尾,广场地面就积雪翻滚飞扬,雪末落下之后,一个大大的雪球即现,一丝不动。
白龙的身手倒真的是不错。
尔后,小白龙又跃身飞到走廊的廊檐之上,将檐上的积雪龙尾巴一扫,也成了球形,飞转着正好落在先前的大雪球上,一个雪人的样子就若隐若现。
薰池出门时,小白龙按这上上下下的流程,已经滚出了近百来个没有脸和手脚的雪人雏形,整齐排列在小广场前方。如同一支雪人大军。
云和圆归听到女媱屋子里的动静已经从墙上爬下来,褪去壁虎君的伪装,也无语站在殿外的小廊上看小白龙*澎湃的表演。
“团子!”白龙听到薰池的叫唤,扭头从廊上飞过来,“你要的,雪人!”他先是将龙身像小蛇一样妖娆缠绕几圈挂在薰池身上,过了会儿发现自己这番庞大的样子十分不方便亲近媳妇,遂“啵!”地一声换成人身,将自家团子揽在怀里蹭。
“啊!!”右翼殿里顿时惊起震耳的尖叫声,“白龙,你怎么又不穿衣服!!!”
薰池闭着眼睛,一掌把赤裸裸的白龙推倒在地上,飞奔而去。
小白龙委屈望着薰池离开的背影,“团子,疼~~~”还有,为何是“又”?!
谁理你!
陆吾神君刚好渡步到右翼殿这边,瞧见薰池和白龙的最后一幕,若有所思了须臾后竟是含笑走了。
如果一定要凑个字数,说一说白龙这个一变身就脱衣服裸奔的习惯,那事实上要分几个阶段来解释:
年幼的白龙的灵力尚微弱,确实不能将自己的衣服与自己的身子相连在一起随意变换。所以白龙和薰池第一次相遇时,他一个激动弄得满地的衣服,并不是故意为之。
再长大一点之后,比如白龙在和山与泰逢打架,从他手中救出薰池那一趟,他早就已经能够带着身上的衣服一起自由转变龙形和人身。那会儿第二和第三道天劫还没轮番劈下来,白龙算是个颇有修养,注意仪表的小少年。
然,当四百岁的小白龙,不幸被两道天雷劈中,智商上受到一定程度限制,就又退回到原始的情况。心里压根儿没有意识到衣服这种遮羞用的装饰品,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尤其是在薰池面前,自家媳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未完待续)
☆、095。喜欢不喜欢
昆仑丘上的养病生活,算是正式拉开帷幕。女媱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心里还在想什么。薰池对她早间说的那一篓子,大概可以归为真心话档里头的言语,感到十分头疼。
鼓和她之间,真的有女媱姐姐所说的那般惹人误会?但是她真的觉得,云师兄待她比鼓师兄待她好上许多倍……(张碧碧:亲,不是你眼拙,是某些人藏的太深!)
她为此真的跑到云少年跟前,煞有介事地寻问:“师兄喜欢薰池吗?”脸上没有一丝老成,难得的天真纯洁!
当时正在欣赏一朵奇葩的云不禁浑身抖了三抖,手上一个用力,掐断了那朵奇葩的花茎。就好比天上那原本悠哉翱翔的飞鸟,忽然被地上有失水平的弓箭手射出的箭惊吓着。虽然性命因为那人的失误逃过一劫,可会有哪只傻鸟还淡定的继续飞翔?!必定是“嘎——!”地加紧屁股逃走。
云也想立即逃走,他觉得这个问题由姑娘提出来太敏感,而且没有标准答案可寻。但从小养成的好习惯叫他不忍伤任何人的心,遂转身咧开嘴,温和笑道:“师妹何出此问?”心想:暂时还是不要正面面对这个问题好了。
不过,这厮明知故问的嘴脸,也忒无辜了!明明早晨就是他拉着其他两个懵懂的小孩子变成壁虎趴在墙上偷听人家姑娘家说悄悄话!啧啧。别看云少年表面上看着风轻云淡,谦谦如玉君子一枚,心里头黑暗的想法也不少。
“也没什么。”薰池自然不知道云其实早就知道她和女媱之间的谈话,犹豫着要怎么措辞。她将云当作山院里头最好亲近的师兄,倒也没打算太过瞒着她和女媱间的矛盾,于是吐了口气颇为伤神地说,“就是女媱姐姐刚才埋怨我和鼓师兄走的太近。说鼓师兄眼里只有我没有她。我却是觉得云师兄待我更好,如果云师兄不喜欢我,只是出于照顾同院的师妹而关心我,那我就可以跟女媱姐姐将此当做证据,连云师兄都不喜欢我,鼓师兄怎么可能喜欢我!我不想姐姐和鼓师兄因为我而不开心……”
云的嘴角抽了抽,深感外表看似聪慧的薰池,在感情方面也是个混沌的。也是,谁生来就能驾驭好感情这事?慧根虽然深浅不一,但都是要在尘世间摸爬滚打后才能切身体会到这中间的种种感触。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没有头绪。
“师妹。女媱和鼓之间,何时这么暧昧了?”云依旧没有回答薰池的问题。反而指出了她话语中的奇怪之处。这个奇怪,其实在云刚刚听到她们两个人对话的时候就已经生在他的心头,明明新晋弟子才来山院三天,怎么女媱就如此果断地看中了阿鼓?
一见倾心。再见倾情?!
薰池皱成一团的小脸上顿时一惊,立马捂上嘴巴猛眨眼睛。是啊,女媱和鼓之间何时这么暧昧了?!那可是女媱姐姐的小秘密,除了告诉她,没有人知道缘晶的事情。女媱姐姐肯定也不希望别人知道此事。今日脑袋是和肠子一起打了结,怎么说啊说就说漏嘴了!
“这……”薰池忐忑看了眼云,清楚云聪慧过人。现在扯谎定然瞒不过他。懊恼地抬手敲打了好几下自己的脑袋,“我……”舌头也开始打结。
云这下倒是淡定下来,一副我是知心哥哥的贱样,出手先制止了薰池自残的双手,温和说:“薰池师妹和女媱师妹想必都是关心则乱,你也不必如此自责。师兄既然以后都是你们的好师兄,那什么事情不能对师兄说呢?放心,师兄的口风很紧的哦~”慧黠的双眸还给薰池抛了个媚眼。
“师兄保证不告诉其他人?”薰池还是忐忑盯着云的眼睛,丝毫没有被他的媚眼所打动。
“那是自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云坚定点头,心中已经澎湃起来。
于是,薰池将女媱和女媱身上那块缘晶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云。说到最后终于知道缘晶所指之人是阿鼓时,薰池萎靡的蹲在地上开始拔草,自个儿嘴里嘟囔:“我本来还觉得女媱姐姐和云师兄在一起更好呢,师兄又温柔又悉心,不像鼓师兄,整天摆了张臭脸好像别人都欠他几万两银子似的。不过,既然那三生石上结出的缘晶如此指示,那必然也是天意,薰池也希望女媱姐姐和鼓师兄能修成正果,谁想到女媱姐姐竟然误会了我和鼓师兄……”
云 越听越带劲,一来是因为得知缘晶这东西的存在,心叹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宝贝。他一直以为,天下的姻缘皆由天上的月老神君所掌管,而对于脱离六道轮回的神而言,姻缘乃是不可捉摸的,是不到桥头不会有人知道的。如此,定要等到女媱师妹心情好点后,找个借口问她借一借这玩意,也去找找自己的有缘人。
然,他自己不愿意承认,或者说是自动忽略了一点。如果他问女媱借来缘晶,第一个想到谁面前去试一试?眼前这个蹲在地上像一朵小蘑菇一样的丫头,那个缘晶会不会亮起来?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有些避之不及。另外,在他心中阴暗一面的小小角落,还有一丝得意。虽然他现在没有拿缘晶实地验证一下自己的问题,但是起码阿鼓已经被缘晶淘汰出局,他的有缘人是女媱,而非薰池。
此乃他第二点兴奋的原因。这事儿,要和阿鼓吱一声么?但是,告诉他真相,那厮会不会直接掐死他?一想到鼓那张要杀千刀的黑脸,云在原地浑身一颤。嘶~~!还是算了,这种事情,就让当事人自己去解决吧。
云干明哲保身这档子事儿,驾轻就熟。
“师兄?”薰池半天没有等到云出声,疑惑抬头就看见云正在那儿傻站着神游天外,他时而明媚时而阴沉的俊脸,十分精彩。师兄这会儿在想些什么?
回过神的云少年,保持优雅的笑容,说道:“师妹既然知道女媱的郁结在于你和鼓走的太近,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和鼓保持距离。不是么?”
“话虽这么说,可是如果因为这样而刻意疏远鼓师兄,我觉得对鼓师兄很不公平,且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啊!不如直接对他实话实说,让他知道自己和女媱姐姐命定的关系吧!”薰池眼睛一亮。
“别!”云立马阻止,“你还不了解鼓,他本来对你们之间的事情没什么感觉,如果现在告诉他,将他和女媱刻意拉拢在一起,他反而会反感。这家伙最不信命,常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曾经还被金弥夫子当堂嘲笑过。”
薰池一愣:“金弥夫子作何要嘲笑鼓师兄,我觉得他这话说得也不错啊。”
“金弥夫子最讨厌别人提到织命星君和命不命的事情。且,不管好坏都会喷你,所以师妹也记着点,以后别在金弥夫子面前提‘命’。就算是在他的周易八卦算术课上也不行!”云脸上十分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金弥夫子忌讳“命”字,算是老弟子和夫子间摆在台面上的秘密。
薰池点点头,深感金弥夫子真是个奇怪的人,有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土匪样。但她还没有机会上过他的周易课,也不知道他讲得到底好不好。掌握周易,外加看得懂星象,那简单的算命就易如反掌。
“我们要在昆仑丘待到几时?”这样想啊想,已经越想越远。人才刚刚进山院,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可是他们现在却在昆仑丘上看雪。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薰池不由有些心急,她来五臧山院是要好好修习的!
云摇头,不确定道,“少则十几天,多则一二月吧。”
“哦……”某女若有所思,又拔了会草。正当云站得脚酸,想要劝薰池回屋子里休息时,她的声音又响起,“那师兄到底喜欢薰池吗?”
咯噔。
云的心碎了一地,他以为他今日是空手套白狼来的啊,不但能回避薰池的问题,明哲保身,还知道了两个神女之间不大不小的秘密。却原来是他想简单了,在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女人的脑袋,就算还是只没有成年的女人也不能掉以轻心。她们可能天马行空,但是七弯八拐一通后,终究会条条大路通罗马!
“这世上的喜欢,有两种区别。一种是喜欢太阳,喜欢小花小草,喜欢一切美好事物的大*,是仁慈;还有一种喜欢,是心中的怦然心动,是情有独钟的稀罕。”云作出深沉状,娓娓道来,“我很喜欢薰池师妹,也喜欢女媱师妹,还喜欢小白龙,圆归。因为你们都是我的弟弟妹妹,都是可*之人。我想鼓师兄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薰池对云的答案非常满意,原本问的话也就是这第一层的意思,根本没有往深里想。“师兄不如你去劝劝女媱姐姐?姐姐她现在钻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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