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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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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她大概要死了。
高先生从舞台上下来,捡起那只断手,很响地吹了一声口哨。两个身穿蓝长袍、头戴蓝兜帽的人跑了过来。他们个头很矮,比我和斯蒂夫高不了多少,但胳膊和腿都很粗壮,肌肉也很结实。高先生把那女人扶起来,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她停止了尖叫,一动不动地坐着。
高先生抓住女人的手腕,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棕色的小皮口袋。他用闲着的那只手打开口袋,将一些闪闪发亮的粉红色粉末撒在血淋淋的手腕上。他把断手接在手腕上,朝两个穿蓝衣服的人点了点头。他们拿出两根针和许多橘黄色的线。然后,他们就开始一针一线地把断手缝回到手腕上!剧场里的观众看得目瞪口呆!
穿蓝长袍的人缝了大概五六分钟。女人一点儿也不觉得疼,尽管那两根针在她的皮肉里穿出穿进,围着手腕缝了一圈。终于缝完了,那两人收起针和没有用完的线,回到了他们刚才出来的地方。他们的兜帽一直把脸遮得严严实实,我看不出他们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走了以后,高先生松开那女人的手,朝后退了两步。
“活动活动你的手指。”他说。那女人愣愣地望着他。
“活动活动你的手指!”高先生又说了一遍,这次她动了动手指。
手指居然能动了!
大家都吃惊地抽了口冷气。那女人呆呆地瞪着她的手指,仿佛不敢相信它们是真的。她又动了动它们。然后她站起来,把手高高举过头顶,使劲儿挥舞、摇晃着,那手完好如初!上面的针脚还能看见,但已经没有血了,而且手指活动自如。
“你不会有事的,”高先生对她说,“针脚过两天就会脱落,然后就一切正常了。”
“大概没有那么简单吧!”一个声音喊了起来,接着一个红脸膛的大汉走上前来。“我是她的丈夫,”他说,“要我说,我们应该去找医生,然后再去见警察!你们不能把那样一个野兽放到观众中间来!如果他把我妻子的脑袋咬掉了呢?”
“那她就死了。”高先生心平气和地说。
“听着,你这家伙——”那丈夫又要说什么,但高先生打断了他。
“先生,请你告诉我,”高先生说,“狼人进攻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我?”那男人反问。
“是啊,”高先生说,“你是她的丈夫。野兽失控时,你就坐在她旁边。你为什么不跳出来救她呢?”
“噢,我……来不及……我不能……我没有……”
这个做丈夫的不管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人心服口服,因为真实的答案只有一个:他当时只顾自己逃命去了。
“听我说,”高先生说,“我向你们发出了合理的警告。我说这场演出可能有危险。这不是一个美好、安全的马戏团,不会一切都一帆风顺。失误难免会发生,有时候人们的下场比你妻子还要糟糕许多呢。所以这种表演才被禁止,所以我们必须半夜三更在废弃的老剧场里演出。在大多数情况下,演出都很顺利,不会有人受伤。但我们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高先生原地转了一圈,似乎轮流望着每个人的眼睛。“我们不能保证你们大家的安全,”他大声吼道,“这样的事故一般不会发生,但它有可能发生。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们觉得害怕,就请离开。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离开!”
有几个人真的走了,但大多数人都留了下来观看其他演出,就连那个差点丢了一只手的女人也没有走。
“你想走吗?”我问斯蒂夫,心里隐约希望他做出肯定的回答。我很兴奋,但同时也很害怕。
“你疯了吗?”他说,“这简直太棒了!你总不会想走吧?”
“才不呢。”我撒谎道,并且挤出一丝颤抖的微笑。
唉,真希望我当时没有那么担心自己显得像个胆小鬼!那样我就会离开,后来的一切就会平平安安。可是,不行啊,我必须表现得像个男子汉,坐在那里,坚持到演出结束。但愿你能够知道,从那以后,我多少次希望自己当时使出全身的劲儿头也不回地从那里逃出来……
第十章
高先生刚离开舞台,我们也刚在座位上重新坐踏实了,第二个怪物,排骨亚历山大就上场了。他的表演不太恐怖,倒更具有喜剧色彩。经过刚才那个吓死人的开场之后,我们正需要这样的节目来使情绪稍稍平定一些。排骨表演时,我偶尔扭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两个戴蓝色兜帽的人正跪在地上擦拭血迹。
排骨亚历山大真瘦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瘦的人。他的样子完全像一具骷髅!身上好像一点儿肉也没有。他要不是咧着大嘴和蔼亲切地微笑着,本来是会显得很吓人的。
滑稽的音乐开始演奏,他绕着舞台跳起舞来。他穿着芭蕾舞服,那样子说不出的荒唐可笑,很快,每个观众都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不跳了,开始伸展四肢。据说他是个柔体杂技演员(就是骨头像橡胶一般柔软的人,身体能朝各个方向弯曲)。
首先,他把脑袋拼命往后仰,看上去简直被砍掉了一样。他转了个身,我们看见他的脸倒挂在背后,然后他继续往后仰,最后他的脑袋居然碰到了地面!接着,他把双手绕到双腿后面,把脑袋从腿间拉出来,竖在他的身体前面。看上去,那脑袋就像从他肚子里长出来的一样!
他的这番表演赢得了热烈的掌声。之后,他站直了,开始拧转身体,仿彿他的身体是一根弯曲的稻草!他不停地拧呀拧呀,一共拧了五圈,最后骨头都绷得嘎嘎作响了。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待了有一分钟的工夫,然后眨眼间把身体又展开了。
接着,他弄来两根鼓槌儿,头上是毛皮的。他用第一根鼓槌敲了敲他瘦骨嶙峋的肋骨。他张开嘴巴,居然跳出了一个音符!听起来像是钢琴的声音。然后他闭上嘴巴,敲了敲身体另一侧的一根肋骨,这次发出的是一个更响、更尖厉的音符。
这样又敲了几次之后,他就张开嘴巴,开始演奏乐曲了!他演奏了《伦敦桥倒塌了》,几首披头士乐队①『注:披头士乐队,或译甲壳虫乐队,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英国利物浦一支四人组成的流行歌曲乐队,曾风靡一时。』的歌曲,还有一些很出名的电视剧的主题歌。
瘦子离开舞台时,大家齐声喊他再来一次。但没有一个怪物会应观众的要求重新登台。
排骨亚历山大之后,是双肚拉莫斯。亚历山大瘦得吓人,而拉莫斯则胖得吓人。他是个超级大胖子!他走上舞台时,地板都被他压得吱呀吱呀直响。
他走到舞台边缘,不停地假装要倒栽葱摔下来。我可以看见坐在前排的人都很害怕,看到他走近,有人还往后退缩着躲避他。这不能怪他们:如果他真的摔下来,准会把他们全都压成肉饼!
到了舞台中央,他停住脚步。“大家好。”他说。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而带有一点吱吱声。“我名叫双肚拉莫斯。我真的有两个肚子呢!生下来就是这样,就像有些动物那样。医生都惊呆了,说我是个怪物。所以我就加入了这个马戏团,今晚来给大家表演。”
刚才给狼人催眠的那两个女人推着两辆小车上场了,车子上堆满了食物:蛋糕、土豆条、汉堡包、一袋袋糖果和一棵棵圆白菜。还有一些东西我以前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尝过了!
“嗯,嗯,真香。”拉莫斯说。他指着一只用绳子吊着的大钟。钟停在他头顶上三米左右的地方。“你们说,我吃完这些东西需要多长时间?”他指着那堆食物问。“答案最接近的人有奖。”
“一小时!”有人大喊。
“四十五分钟!”另外一个人吼道。
“两小时十分三十三秒。”又有一个人大声说。很快,大家都在嚷嚷了。我说的是一小时三分钟,斯蒂夫说的是二十九分钟。最短的时间是十七分钟。
我们都猜完了,大钟滴滴答答地走了起来,拉莫斯开始吃了。他吃得像风扫残云一般。他的胳膊动得太快了,简直都看不清楚。他的嘴巴好像根本没有闭上。他把食物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去,再接着往里塞。
大家都看呆了。我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恶心。有几个人真的恶心得吐了。
拉莫斯终于狼吞虎咽地吃掉了最后一块面包,他头顶上的大钟停止了走动。
四分五十六秒!他吃了那么多东西,只用了不到五分钟时间!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即便这个人有两个肚子。
“味道不错嘛,”拉莫斯说,“不过我还可以再吃一些甜食。”
我们大笑着鼓掌,穿闪光衣服的女人把小车推走了,又推上来另外一辆小车,上面堆着一些玻璃雕塑、刀子叉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金属玩意儿。
“在我吃之前,”拉莫斯说,“我必须提醒一句,你们在家里可别想这样做!我吃这些东西不在话下,但换了普通人,就会噎死,卡死。不要学我!你们如果这样做,就会死的。”
他说完就吃了起来。一开始是几颗螺钉和螺帽。他一下子就把它们吸到肚子里去了,眼皮也没眨一下。吃了几把以后,他抖了抖圆圆的大肚子,我们听见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的肚子起伏波动,然后他把螺钉和螺帽都吐了出来!如果他只吐出一两个,我会以为他把它们藏在了舌头下面或两侧的腮帮子里,可双肚拉莫斯的嘴巴哪有那么大,能装下那么多东西呀!
接着,他开始吃玻璃雕塑。他嘎吱嘎吱地把玻璃嚼成碎片,然后就着一口水,把碎片吞了下去。接着他又吃刀子和叉子。他用手把它们弯成圆圈丢进嘴里,一滑就下去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他说他的牙齿要咬碎金属还差点劲儿。
他又吞下一条长长的金属链条,然后停下来喘着气。他的肚子又开始抖动起来,轰隆作响。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最后他大喘了一口气,我看见链条一头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链条出来时,我看见那些刀子叉子什么的都绕在链条上了!他居然在他肚子里让链条穿过了那些圈圈。这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拉莫斯下台时,我想大概没有谁的表演会比他更精彩了吧。
可是我错了!
第十一章
双肚拉莫斯走后,两个穿着带蓝色兜帽的斗篷的人走过来兜售礼品。那些东西真是太棒了,有拉莫斯刚才吃的螺钉和螺帽的巧克力模型,有和排骨亚历山大一模一样的橡皮小人儿,你可以把它弯过来拧过去。还有从狼人身上剪下来的毛发,我买了一点儿,发现它又粗又硬,像刀子一样锋利。
“待会儿还有更新奇的玩意儿呢,”高先生在舞台上宣布道,“别把你们的钱一下子都花光了。”
“这个玻璃雕塑多少钱?”斯蒂夫问。就是刚才双肚拉莫斯吃的那种雕塑。戴蓝色兜帽的人什么也没说,只是举出一个写着价格的牌子。“我不识字,”斯蒂夫说,“你能告诉我要多少钱吗?”
我吃惊地瞪着斯蒂夫,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谎。戴蓝色兜帽的人还是没有说话。这次他(也许是她)很快地摇了摇头,不等斯蒂夫再提出新的问题,就往前走去了。
“怎么回事?”我问。
斯蒂夫耸耸肩。“我想听他开口说话,”他说,“看他是不是人。”
“他当然是人,”我说,“不然还能是什么?”
“这可说不准,”他说,“所以我才要问呢。他们总是把脸遮得严严实实,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他们大概是害羞吧。”我说。
“也许吧。”他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并不相信这一点。
卖礼品结束后,下一个怪物登场了,就是那个有胡子的女士。起初我还以为这个节目是个玩笑,因为她脸上一根胡子也没有!
高先生站在她身后,说道:“女士们、先生们,这是一个非常特别的节目。这位祖丝佳是我们大家庭的新成员。她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演员之一,真的具有非凡的天赋。”
高先生走下舞台。祖丝佳长得非常漂亮,穿着飘逸的红长袍,上面有左一道右一道的开衩和裂口。剧场里许多男人都开始咳嗽,并在座位里动来动去。
祖丝佳走到舞台边缘,好让我们看得更清楚些,然后她说了几句什么,听上去就像海豹在叫。她双手捂住两边面颊,轻轻地按摩皮肤。然后她用两根手指堵住鼻孔,一只手轻轻挠着下巴。
最离奇的事情出现了:她开始长出胡子来!先是下巴,然后是上嘴唇,再后来是两腮,最后脸上全长满了又长又直的金黄色的胡须。
那些毛发长到大约十来厘米的时候,突然停止了。她放开堵着鼻孔的手指,走下舞台,来到观众席中。她在剧场里四处走动,让观众拉扯、抚摸她的胡子。
在她走路时,胡子还在不断变长,最后一直拖到了她的脚上!她一直来到剧场后排,然后转身返回舞台。尽管一丝风也没有,可她的胡须还是四处飘舞,在她经过时扫拂着观众的脸。
她回到舞台上后,高先生问有没有人带着剪刀。许多女人都带着呢。高先生就邀请几个人上台去了。
“如果有谁能剪下祖丝佳的胡子,怪物马戏团就奖给他一根结结实实的金条。”高先生说,然后举起一块金灿灿的小金锭,表示他不是在开玩笑。
许多人都兴奋起来,剧场里几乎每个人都拼命想剪下祖丝佳的胡子,闹了有十分钟。但他们都失败了!什么也剪不断胡子夫人的胡子,就连高先生递过来的那把花园里用的大剪刀也不管用。有趣的是,那胡子摸上去仍然软软的,就像普通的胡须一个样!
最后大家都服输了,高先生请舞台上的人都下去,祖丝佳又站在了舞台中央。她像刚才那样抚摸她的面颊,然后堵住鼻子。这次胡子居然往回缩!大概花了两分钟时间,所有的胡须都缩没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了,她的样子就跟她先前刚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她下场时,观众们报以热烈的喝彩。紧接着,下一个演出就开始了。
这位演员叫神手汉斯。他一上台就跟我们谈起了他的父亲。他说他父亲一生下来就没有腿,于是学会了用手走路,走得像其他人用脚走路一样好,后来便把他的秘诀教给了自己的孩子。
汉斯说完就坐了下来,抬起双腿,两只脚绕住了脖子。他靠两只手支撑着,在舞台上走来走去,然后跳下来,任意挑选了四个男人,提出要跟他们赛跑。他们可以用脚跑,而他用手;他还保证说,如果有谁跑得比他快,就可以得到一根金条。
他们把剧场的通道当作跑道,汉斯尽管条件不如另外四个人,却很轻松地赢了他们。他声称他用手可以在八秒钟内跑完一百米,剧场里的人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后来,他又表演了几个令人咋舌的体操动作,证明一个人即使没有腿也照样可以运动自如。他的表演虽然不是特别惊心动魄,但看着也是享受。
汉斯下台后,出现了片刻的静场,然后高先生上台了。“女士们、先生们,”他说,“我们的下一个节目也是非常独特、令人称奇的。它具有很大的危险性,因此我要求你们不要发出声音,也不要鼓掌,除非我告诉你们危险已经过去。”
全场立刻安静下来。经过刚才狼人的事情之后,大家都用不着他再说第二遍。
剧场里鸦雀无声,高先生走下舞台。他一边走,一边报出下一个怪物的名字,但他的声音很轻:“暮先生和八脚夫人!”
灯光被调得很暗,一个阴森森、令人毛骨悚然的男人走上了舞台。他个子很高,皮肤似白蜡一般,只是头顶上有一小撮橘黄色的头发。他的左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一直延伸到嘴角,嘴巴看上去仿佛裂到了腮帮子上。
他穿着暗红色的衣服,手里提着一只木头笼子。他把笼子放在一张桌子上,定了定神,然后转身面对着我们。他鞠了个躬,脸上露出微笑。他笑起来的样子更加吓人,就像我以前看过的一部恐怖电影里的一个疯癫的小丑!接着,他开始解释他的演出。
他讲话的前一部分我没有听见,因为我的眼睛不是望着舞台上面,而是望着斯蒂夫。你瞧,暮先生走出来时,全场一片寂静,只有一个人大声地喘息着。
是斯蒂夫。
我好奇地瞪着我的朋友。他的脸色几乎和暮先生的一样煞白,而且全身都在发抖。他甚至把刚才买的排骨亚历山大的橡皮模型都掉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暮先生,目光好像粘在了他身上。我望着他瞪着那个怪物的样子,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好像看见了一个鬼!”
第十二章
“并不是所有的蜘蛛都是有毒的。”暮先生说。他的声音很低沉。我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斯蒂夫身上移开,盯着舞台上。“大多数蜘蛛都像你们在世界上任何地方看到的蜘蛛一样,对人是无害的。即使那些有毒的,身上的毒性也只够毒死一些很小的动物。”
“但有些蜘蛛是致命的!”他继续说道,“有些蜘蛛一口就能把人咬死。这些蜘蛛很罕见,只在极其偏远的地方才能找到,但它们确实存在。”
“我就有一只这样的蜘蛛。”他说着就把笼子的门打开了。一时间没有动静,然后,从笼子里面爬出了一只我平生见过的最大的蜘蛛。它的颜色有绿有紫又有红,长着毛茸茸的长腿和一个圆鼓鼓的大肚子。我一向不怕蜘蛛,但这只蜘蛛的样子却有些可怕。
蜘蛛慢慢地往前爬,然后腿一弯,身体伏了下来,好像在等着捕捉一只苍蝇。
“八脚夫人在我身边已经待了好几年,”暮先生说,“它比普通蜘蛛的寿命长。把它卖给我的那个修道士说,像它这个种类的蜘蛛,有的能活二三十年呢。它真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动物,不仅有毒,而且还很有智慧。”
就在他说话的当儿,一个戴蓝色兜帽的人牵着一头山羊走上了舞台。山羊发出惊慌失措的咩咩叫声,不停地挣扎着要逃跑。戴兜帽的人把它拴在桌子上就离开了。
蜘蛛看见山羊,听见山羊的叫声,就开始行动起来。它爬到桌子边上,停在那里,似乎在等待指令。暮先生从裤兜里掏出一支闪闪发亮的六孔小笛——他干脆就管它叫笛子,短促地吹了几声。八脚夫人立刻一跃而起,落在山羊的脖子上。
蜘蛛落下时,山羊惊跳起来,开始大声地哀叫。八脚夫人不予理会,牢牢地粘在山羊身上,并朝头部挪动了几厘米。它觉得一切就绪了,就露出它的长牙,把它们深深地扎进了山羊的脖子!
山羊突然呆立不动,眼睛睁得老大。它停止了哀叫,几秒钟后,扑通倒在地上。我以为它死了,可后来发现它还在呼吸。
“这支笛子是我控制八脚夫人的手段。”暮先生说,我的目光从倒地的山羊身上挪开。他把笛子举过头顶,慢慢挥了几下。“尽管我们共同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但它不是一个供玩赏的宠物,如果我的笛子丢了,它肯定会把我咬死。
“山羊被麻醉了。”他说,“我训练八脚夫人不要一口咬死。如果我们不管山羊,它最后还是要死的——被八脚夫人咬了便无药可救——但我们要迅速结束它的生命。”他吹了吹笛子,八脚夫人在山羊的脖子上爬动起来,最后站在它的一只耳朵上。它又露出长牙咬了一口。山羊颤抖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它死了。
八脚夫人从山羊身上滑下来,朝舞台前面爬来。坐在前排的人都吓坏了,有几个人慌张地站了起来。但听到暮先生一句简短的命令,他们又吓得不敢动了。
“不要动!”暮先生压低声音说,“别忘了刚才给你们的警告:突然发出声音可能意味着死亡!”
八脚夫人在舞台边缘停住脚步,然后靠两只后腿站立起来,就像狗那样!暮先生轻轻吹着笛子,它开始向后倒退着走,仍然只靠两条后腿支撑着身体。它走到桌子离它最近的那条腿边,转身爬了上去。
“你们现在安全了。”暮先生说,前排座位上的那些人这才慢慢坐了下来,尽量不发出声音。“可是我请求你们,”他又说道,“不要大声喧哗,不然的话,它就会向我进攻。”
暮先生显得很惊恐,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感到害怕呢,还是这也是表演的一部分。他用右胳膊的衣袖擦了擦前额,然后把笛子重新放进嘴里,吹出一个奇怪的声音。
八脚夫人先扬起脑袋,然后好像点了点头。它爬过桌面,最后站在了暮先生面前。暮先生放下右手,八脚夫人爬上了他的胳膊。一想到那些毛茸茸的长腿在他的皮肉上爬动,我浑身直冒冷汗。而我还是喜欢蜘蛛的呢!那些平时害怕蜘蛛的人,一定紧张得把腮帮子里面的肉都咬碎了。
八脚夫人爬到暮先生的肩头,又匆匆顺着肩头爬上他的脖子、耳朵,一直爬到他的头顶,然后伏下身子。它看上去就像一顶滑稽古怪的帽子。
过了一会儿,暮先生又开始吹笛子了。八脚夫人在他另一侧脸颊上顺着那道伤疤爬下来,随即又爬了几步,头朝下趴在暮先生的下巴上。然后它吐出一根丝,让身体悬挂下来。
它现在悬挂在暮先生下巴下面十厘米处,开始慢慢地左右摇摆。很快,它就摆到与暮先生耳朵平行的高度。它的长腿都收了起来,从我坐的地方看去,它的样子就像一团毛线球。
就在这时,它突然往上高高荡起,暮先生把脑袋向后一仰,八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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