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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里的新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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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被我缠得没法,只得同意陪我去了。
因为不想惊动秋琴秋弦她们,我对小孩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轻轻的走出了房门,向着二姨娘的梅园走去。这一次,打开院门,没有看到任何人,空荡荡的宅院里,只有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上。
我们俩提着灯笼向着梅园靠近,空旷的回廊只有我的脚步声,我有些紧张,不由自主地牵起了小孩的手,手心里都渗出了汗,滑腻腻的。小孩的小手很冰,我却捏出了温度。他在我的手里动了动,似是不舒服,却没有抽出去,反而反握住了我的手。
“别怕,有我在呢!”小孩很是傲气的话,让我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无端地轻松了下去。
梅园的院门没有锁,我只是轻轻地一推便开了,这让我感到意外,看向身边的小孩,就见小孩轻轻点了点头,我也不去多想,便与小孩一起进了梅园。
我们在院子里并没有看到那红衣男子,月光洒满了整个院子,银白的月光把院子照得惨白惨白的,说不出的安静诡异。
小黑屋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挂着一把大锁,黑黝黝的大门在月光下显得神秘而冷清,我们缓缓的靠近那个小黑屋。
忽然小孩制止我,指了指那个屋子轻声道:“你看!”
我顺着小孩的手指看过去,那是一个小小的屋子,门缝里正向外透着幽幽的光。
里面竟然还点灯了?!
这就怪了,白天我看的时候可没点灯,不然二姨娘也不会说是放杂物的了。
不过里面有灯就好办多了,就可以轻松破门,就算进去也不是难事了。
我放下灯笼,缓缓的靠近小黑屋,接近二姨娘秘密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厉害,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我伸出头,通过门缝儿往小黑屋里看去。
我发现,这里面似乎是一个香堂,前面一个香案,案上点着两支白色的蜡烛,正发着幽幽的光。
而香案上供奉的,是一碗倒头饭,就是那种祭拜死人的饭,而倒头饭前面是一个大相框,缅怀过世人的那种相框,相框边上是一圈黑色绸布。看到里面那张脸的时候,我几乎忘记了呼吸!
这可不就是我看到的那个穿着红色衣服在院子了撒着纸钱的男子?!虽然是黑白照片,可是我似乎能看到他那猩红的嘴唇!
更恐怖的是,我看到相片上的他的嘴唇勾勒了一个弧度,他再次的对我笑了一下!
本小姐跟你不熟!老是跟我笑干什么?!我吓的一下子就转身抱住了小孩。
我这一转身,看到二姨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院子里,正看着我们。她穿着一身月白旗袍,背着月光,看不清她的脸,但她那猩红的嘴唇却显得格外的突兀,这让我想到小黑屋里面的那张黑白照片里的男人,这一里一外,可真是相互辉映了。
这种感觉非常让人纠结,前一刻我被吓的半死,下一刻我看到二姨娘惊慌失措,但是这两种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对于小黑屋里面的景象,我是油然而生的恐惧,对于二姨娘,我确实一种做贼被捉的感觉。
我甚至不敢抬头看她,有些话不用多说,二姨娘现在被我发现了秘密,要么杀我灭口,就算放了我,以后也再无和平共处的可能。
小孩一把把我拉在身后,并且跨前一步挡在我的面前,我看他是准备好了输死一搏,虽然以小孩的身形根本无法将我挡住,但他如此动作却让我暖到了心窝里。小孩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我保护在身后的,而我却傻傻地让他挡在了身前。
二姨娘缓缓地上前,声音低沉的问我道:“少奶奶,你这是何必呢?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您说呢?”
我自然而然的把这句话理解为——你何必要逼我杀你灭口呢?就道:“二姨娘,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可那个男子天天缠着我你知道吗?!他拜托我完成他的心愿,我接受了他的委托,便不得不去完成,何况就刚才,他的照片,还对我笑了一下!你以为我喜欢管你的破事儿?”
二姨娘深吸一口烟,抬头道:“我知道,从今天白天又来梅园,我就知道,你是发现了什么,他回来了。我知道他心里怨恨我,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我冷哼道:“杀人偿命,去自首,听从判决,好好赎罪,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二姨娘抬起手轻轻抚过额边发丝,道:“自首?为什么要自首?我太寂寞了,太空虚了,呵呵,在这个宅子里的女人,又有哪个不寂寞不空虚的呢?这个老宅就跟一个金丝笼子一样,关着太多寂寞的灵魂了。我只想有人陪陪我,老爷不回来,他有他的官途,有的是女人陪伴。他大概早就忘了,在这座老宅里还有个痴心等着他的女人吧?所以他来了,带给我快乐,驱走那无边的寂寞,可是,为什么有情人却不能终成眷属呢?算了,是生是死,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也应该是时候离开了!呵呵呵呵……”
二姨娘的样子状是疯狂,那张娇美的脸,在月色下显出无尽凄凉。然而,我却没被她迷惑了心神,而是冷声说道:“你杀了人家,难道你就不愧疚吗,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呢,为了你自己,却枉顾他人性命,难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二姨娘摇头,说话非常平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杀人。”
说完,她缓缓地朝我们走来,小孩以为她要动手,就护着我缓缓的退后,二姨娘看了我一眼,满眼的哀伤,自嘲般的道:“少奶奶,你不相信我吗?你认为我会杀你灭口?”
看到她的眼神,我一瞬间,竟然有种感动,那眼神太过凄凉,太过纯净,纯净得让人无法直视。拥有这样的一双眼,我突然想到那不是沾过血腥的眼,太过干净了,像是不染尘埃的眼。
我以为二姨娘定然是那种无恶不作的阴暗之人,是那种藏得极深的有城府之人,可是我忽然发现,原来,是我变看错了,是我不再纯粹。
我绕过小孩,走到二姨娘面前,牵起她的手,道:“二姨娘,我相信你,能拥有如此深情的你,不会是那种手底见血的人。”
二姨娘点头道:“我没看错人,你想知道的,我现在全告诉你,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苏梅没什么好隐瞒的,你也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个时候,我不骗你。”说完,她掏出钥匙,“咔啪”的一声,打开了那个巨大的锁,缓缓的推开了门,道:“进来坐吧。”二姨娘说着,便一脚跨了进去。
第25章 阴亲()
刚才是通过门缝来看,现在我看清了里面,屋子到处贴着道符,就是道观里的那种鬼画符,前面是那个香案,摆放着那张诡异的照片。
还有那碗倒头饭,饭上插着三柱清香。我就心道看来二姨娘被这男鬼缠了很长时间了,她也不是没想办法解决,只是似乎这些灵符,都没有多大用处。
二姨娘在角落搬出一张小凳子,递给我,道:“坐吧。”
她眯着眼指着照片里的男子道:“少奶奶,他叫苏宴诚,是我的远房表哥,三年前他来看我,便住在了梁家。”
我惊呆了,道:“那他是怎么死的?”
二姨娘脸上露出凄楚,整个人也沉浸入了回忆,我静静地等着,知道她在酝酿情绪,便不去打扰她,小孩在我的边上站着,神情有些肃穆地看着镜框里的男人。
二姨娘在沉静了片刻后,便开始诉说起来,“我这位表哥来看我的时候,老宅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是来杭城谋个差事的,托我帮他想想办法,我见他潦倒落魄,又是远房亲戚便生了助他的心,就写信求老爷给他谋个差事,他则留在宅子里等候老爷的回信。可是,我真后悔把他留下来,若是使几个银子打发他到外头住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说到这里,二姨娘的语气悲戚,掩面哽咽了起来,我拍拍她的手,无声地安慰。
二姨娘呜咽了一会儿,又继续讲道:“他留下来的那天晚上,我再三嘱咐他不可在宅子里走动,可是,我第二天早上还是发现他晕倒在园子里,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竟然一病不起,没过几天就一命呜呼了,临死前连句话都没留。”二姨娘说着又开始抹着眼泪。
我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不过,那红衣男子把玉扳指交给我又是什么原因呢,事情应该不只这么简单!我看向小孩,小孩此时也正向我看来。
“问她那男人那天晚上在园子里看到什么?”小孩对我说道。
我知道二姨娘是看不到小孩的,小孩的话二姨娘自然也听不到,于是我便充当了小孩的翻译,将小孩的问话复述了一遍。
二姨娘听了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她想了想说道:“表哥自那天晚上后,就很少清醒过来了,偶尔醒来也不住地说着胡话,说什么有鬼,园子里有鬼的话。”说到这里,二姨娘停顿了一下,神情有些闪烁,又极力地掩饰道:“我自是不信的,梁宅里住着主子和下人不下几十号人呢,哪里会有什么鬼的。这话要是被大太太听到了,非要家罚伺候不可!”
我算听出来了,这鬼不鬼的倒是另说,园子里晚上禁止走动,应该是大太太的严令了,这二姨娘也是个心思活络的,这是在提点我大太太有问题呢。
不过,我现在的注意力可是在红衣男鬼的事上,若他只是被吓死的,那他又为什么留在二姨娘的院子里不去投胎呢?他找上我又是为什么呢?
想到此处,我便问道:“二姨娘,你说你的表哥只是受到了惊吓才会一病不起的,但为什么我看到他的时候是穿着红色长衣呢,那衣服就跟新郎喜服似的!”
二姨娘听了这话,身子不由的一颤,脸色也跟着更加苍白,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收拾了情绪,但她这种变化又怎么能瞒得过一直紧紧注视着她的我呢。
就见她绣帕掩面,抬头对上我的目光后,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唉,还是瞒不过你,实不相瞒,表哥他与我自小青梅竹马,我们两情相悦,我十二岁那年就与他私订了终身,说好再过几年便嫁给他,而他也说要向我父母提亲。可是,因为战乱,他家遭了灾,他也被军阀拉去当了壮丁,这一去就是好几年,我以为他死在了战场上。后来我被老爷娶进了梁家,从此便断了联系。那年他来看我是从军营里逃出来的,他不敢回家乡,不知从哪里打探到我在梁家,他便来找我,原想来带我走的,可是我没答应。”
她对我苦笑了一下,道:“我见他落魄,便向老爷请求,给他谋个差事也算是我与他青梅竹马一场,哪里想到他没等到老爷的回复便死在了宅子里。”说着,她又擦了擦泪水。
我拍了拍她的肩,很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没事儿,我当时心里难受,真难受,他对我有多好,从战场上死里逃生来找我,我拒绝了他,没安顿好他却害了他丢了性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小孩听到这里,哼了一句道:“就因为这个,就把人家埋在了院子里?活人住的地方埋死人?亏她想的出来!这是让人家不得超生呢!”
我听了就是一惊,忙看向二姨娘,把小孩的话委婉地转述了一遍。
二姨娘一下站起来,愤怒地道:“你知道什么?你当我想把他埋在院子里?!”
我被二姨娘如此反应惊住了,连忙陪了笑脸道:“对不住,二姨娘,那你又是为什么把你表哥埋在院子里呢,之后他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二姨娘坐下,闷着头道:“他死得突然,又是逃出来的,而我也不敢让梁宅里的人知道,尤其是大太太,要是让她知道我院子里藏了个男人,把我沉井那都是轻的。我又怎么敢让人知道呢,也只能把他埋在了院子里。”
“可是,埋下的当天晚上,我便开始做起了恶梦,梦到他来找我,他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娶我,看到我穿红嫁衣,那年没看到我穿上嫁衣,是他的遗憾,他想看我再穿一次嫁衣。”
“那你同意了?”我问。
二姨娘看着照片,点了点头道:“我同意了,不是我怕谁,我是感觉我对不起他,我欠他的,我需要给他一个名分。所以,我将他重新挖了出来,在无人的见证下,我跟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拜堂成亲,那一天,他就穿着大红衣服,抹着红唇,跟你看到的一模一样。”
结婚了之后,我就将他又重新埋在了院子里。
“你为什么不把他一把火烧了呢,这样不就能‘毁尸灭迹’吗?”我道,不是我心痕,而是觉得若是没了尸身,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那我也不会被男鬼缠上不是。
二姨娘却摇了摇头,道:“还是那句话,我不怕出事,我是心疼他,活着的时候那么辛苦,我不能死了让火烧他,就在院子里挖了个坑,把他葬了。”说到这里,二姨娘感叹了一声,这一声叹气道不尽的凄凉。
我看了一眼小孩,无声地询问,二姨娘的话是否是真的。
小孩也没说啥,那傲娇的小脸有着小大人般的严肃,向我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而我,在听了二姨娘说完之后,发挥我强大的想象力,用二姨娘的话,来解释了我们前面所有的疑惑,一瞬间,豁然开朗。
可是,有一点却又想不通了,二姨娘只是个弱质女流,而且还体弱多病,又是怎么完成与她表哥的拜堂成亲的,别忘了,她说了先是将她表哥埋了后才做梦,梦到表哥来求亲,她又把已死的表哥挖出来,这才与她表哥拜了堂成了阴亲,她一个人又是怎么完成的,而且还不让人发现。另外,她表哥来梁家,她之前说极少人知道,这说明是有一部分人知道的,这么个大活人死了,难道就没人怀疑,没人问起吗?
当我把我想的问二姨娘之后,她点点头,苦笑道:“还是少奶奶心思细,可你别忘了,我院子里也有人伺候的。”说着,她向我眨了眨眼。
我这才想起,二姨娘身边一直都跟着的那个小丫环,我来梅园也有几次了,都没听过她开口说话,只会默默地做事,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但那丫头做事倒是挺麻利的。若说有她帮忙,一切都像是解释得通了。
我歉意的一笑,道:“二姨娘,是我错怪你,改明儿个我请客,一定多喝两杯自当赔罪。”
小孩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发问道:“问问她,她表哥埋在院子里之后,是否一直缠着她了?”
我听了连忙转述。
二姨娘满脸通红,羞涩得点头,道:“刚开始,我只是做那种梦,天天梦到与他在床上那样,我也没放在心上,只道是老爷离开久了,自己深宅寂寞偶尔做了个那种梦,心里虽觉得可耻,却也不敢太在意,只道是自己的心境乱了。可是连续很久,都是这样,甚至后来的梦里非常真实,有几天他在梦里对我说,我来了例假,这几天就不来陪我了,结果那几天真的就没有做梦,睡的很踏实。
这让我有点发冷,事实上,他埋在院子里,我也怕,睡觉都不敢关灯,做几个梦不要紧,可是天天做我身体也吃不消,那些日子都很疲劳,每天都很早就睡了,可是第二天还是很困。我这才发现这不对劲儿,我就想,莫非是他变成鬼,天天来陪我上床?”
第26章 痴缠()
我听到二姨娘如此叙述,心里不由地想那男鬼也够痴情的,都死了还来痴缠。另一边,我又想到了梁如轩,我和他的冥婚不也如此,唯一区别二姨娘这是自愿的,而我是被绑来结的冥婚。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看向身边的小孩,就见他也正向我望来。那双大眼有着深邃和莫名的情绪,这一刻,哪里还有小孩的纯真。直到此时,我才知道他不是普通的小孩,是有着十年游荡人间的小鬼。
我急忙收回心神,向二姨娘问道:“那后来呢?”
二姨娘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种事儿我没办法问别人,只能自个儿拿主意,为了证明我这到底是梦还是他的魂魄来找我,我想了一个办法。
那一夜,我又被他在梦里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我趁他累了睡着的时候,偷偷的把他的鞋藏了起来,他醒来了找我问,我说我不知道,这时候天快亮了,他又气又恼的光着脚走了。
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发生在我的梦里。可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在房里的衣柜里,找到了我在梦里藏起他的鞋子。”
二姨娘说着便站了起来,在香案的下面抽屉里掏出了一双鞋子,道:“就是这一双。”
这是一双男人的黑布鞋子,样子崭新,但一看就是给死人穿的。
二姨娘感叹了一声,接着道:“这是我亲手给表哥穿上的,是他死的那天我见他的鞋太破旧了,便赶制了一双,没想到会重新回到我手里。至此我明白了,他是鬼,甚至有可能,不仅仅是鬼那么简单,所以我恐惧,我害怕每天晚上陪我睡觉的,是我埋在院子里的,他的尸体。”
二姨娘说到这里,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我看着她那单薄的身体,缩在那里瑟瑟发抖,突然觉得她也是可怜之人,遇到这样的事,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承担,胆子小点的怕是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吧。
我过去搂着她的肩头,拍抚着她的后背,等到她情绪好点后,我才问道:“那后来呢?你怎么解决的?”
二姨娘紧闭着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这事不能这样,当天晚上,我没有睡觉,而是拿着这双鞋,等他来。我想跟他谈谈,总不能让他就这样缠着我,不是我狠心,对他没有感情,而是那段日子,我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本来,我的身子就病弱,经过那番折腾后,我的身子就更虚了,甚至已经卧床不起了。”
“那他来了吗?”我又问。
“来了,他知道我要干什么,那一夜,我们谈了很多,他说他舍不得我,他感谢他死之后我为他做的一切,要陪着我。
我就劝她说,早点投胎,这辈子既然无缘,那就只能期待来生。可是他却说,不是他不去投胎,而是我们已经结了阴亲,是向地府递交了婚书的,他是不能离开我的,除非我们有一方消亡。”
我一听,惊住了,这不是我跟小孩一样吗?!我一把抓住二姨娘,急切地问道:“消亡?怎么算才消亡?”
我问这话的时候,身边的空气明显冷了几分,我知道一定是小孩听到我这问话生气了。可是,我现在又怎么能顾及他的想法呢!我原以为过了这一年,我就可以回家了。现在看来就算我回了家,也难摆脱这段冥婚。那与我住梁宅又有什么区别,我不是不喜欢小孩,而是不想有着冥婚的制约。
总之,我是无论如何都想要解除这段冥婚的。
二姨娘显然没有注意到室内温度的变化,她抬头看了一眼我,或许是看到我眼里的急切,她整了整情绪,继续说道:“那天我也问他了,他说除非我死了,与他一起在阴间做对鬼夫妻,那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去投胎,或者他再死一次,也就是请得道高人将他打得魂飞魄散。可是,这两样我都做不到!”二姨娘说着已经掩面而泣了。
而我也怔住了,我没想到得到的答案是这样,这与我之前知道的并没有区别!难道我与小孩之间的冥婚也是如此吗?弄死自己或打散小孩的魂,我也都做不到。且不说自己的命有多么珍惜,就单是这些天来与小孩的相处我也做不到这么残忍的事,何况他还救过我。
我忍不住回头望向小孩,此时小孩的脸已是阴沉得可怕,分明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你是不是想请人来消灭我?”小孩说得咬牙切齿,那双大眼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敢肯定若是我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他一定会扑上来咬死我。
我却在这时笑了,看着这样的小孩,我恶心肠地感觉好玩,那小正太的脸气鼓鼓的,说不出的可爱。我发现自己真的很恶劣,竟然很喜欢这样的小孩,喜欢他被惹怒时的表情,那样更有生机更像个活人了。若非二姨娘还在,我一定扑上去狠狠地蹂躏小孩那张因为生气而红扑扑的小脸。
“你说啊,你是不是打着坏主意,想要消灭我?!”小孩的耐心显然要用光了,语气变得更加不悦。
好吧,再不安抚他,我怕是要遭殃了,“怎么会呢,我可舍不得!”
我这话一出,小孩的小脸便雨过天晴,一下子所有的阴霾都烟消云散了。
唉,还真是个小孩,竟然这么好哄!我在心底感叹,却听到二姨娘有些迟疑的声音。
“少……少奶奶,您说什么呢?”二姨娘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呵呵,没什么,二姨娘,你接着说!”我赶紧转移二姨娘的注意力。
二姨娘见我问,便接着继续说道:“那时,我便问他,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因为,他那时也知道我的身体的情况了。说实话,我们一人一鬼本来就阴阳两隔,他那样做就是在不断地吸取我的阳气。”
我知道,这便是采阳补阴,这原本是小说话本里的故事,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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