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里的新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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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挑眉斜睨着我，那表情哪里还是个五六岁小孩的表情，一副老成事故的模样。

　　　　好吧，看来想要忽悠他应该不容易，我艰难地撑着身后的床起身，鼓了鼓劲，努力忽略他之前的行为，他愿意谈那便好办，至少他不像那女鬼，上来就要我的脸什么的。

　　　　“你看，你才这么小，你的家人就给你结什么冥婚，你看看我，我都已经十六岁了，跟你比起来，我都大过你十岁了，咱们这阴亲结的，这个……实在不合适，是吧？你能不能跟你家里人商量商量，咱和离怎么样？”我鼓着勇气，终于把话给说完，不过，小孩的表情怎么越来越难看。

　　　　“哼，怎么，你不愿与我冥婚？”小孩的声音冷到冰点，威胁意味实足。

　　　　“当然不愿意啦，我可是被人绑来的，还有那婚书，我相信根本不是我父亲甘愿答应的！”我想都没想应道，“再说了，我们看起来年岁相差这么大，你愿意娶个比自己还大的做夫人吗？”

　　　　“你怎么知道自己比我大了？”小孩瞪眼。

　　　　我张大了眼，这不是明白着的事吗，这小孩是不是智商有问题？！

　　　　“我死了都十年了，现在的模样只是死时的样子，以生辰八字来看，我还比你大一个月呢，难道你没看那婚书？”

　　　　我无语，拿到婚书我光看自己的生辰八字和父亲的印章了，哪里还会注意小孩的八字！不过，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我大胆迎视着小孩的目光，“说起来，咱这婚姻真不合适，你一个死了十来年的小孩，难道不该去投胎吗，投胎做个正常人，荣华富贵，美好人生都在等着你呢！这样好了，等你去投胎前，你大可来托梦与我，我保证好好照顾你下辈子！要不，我现在就给你烧些纸钱，你要多少都行！”

　　　　“不需要！”小孩不屑地撇嘴，“我这样就挺好！”他向着我直直地走来，“现在，我饿了！”

　　　　什么意思，难道刚刚我们不是在谈冥婚的事吗，还有他饿了干吗告诉我，而且他不是刚刚吃了一只女鬼吗，虽然那场面恶心了点，但那好歹是他的‘口粮’了，不是吗？

　　　　小孩一个甩手便将我甩到了床上，然后便扑了上来，“啊，你要做什么？！”我惊呼，手忙脚乱推拒着小孩，可这家伙明明还只是小孩的模样，力量却大得离奇，不过我怎么推都无法撼动他。

　　　　“你给我下来！”我无奈，拍打着小孩的身背，“你刚刚不是吃了一只女鬼吗，要是还不够，我叫下人进来，给你弄吃的！”我挣扎着，努力转移他的注意力。此时的小孩给我的感觉太危险了，我得尽快远离，否则我这小命可就难保了。

　　　　“你的废话太多了！”小孩伏在我的身上，闷闷地说了一句，呼出的气冰冷冷的，却令我感觉到脖子处传来滚烫滚烫的，危险，强烈的危险感觉向我袭来，我的挣扎更强烈了。

　　　　小孩的双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固定住，似是已经失去了耐心，一口咬到了我的脖子上，“记住，你才是我真正的主食，其它的都只能是点心！”说着，便咕咚咕咚地喝起血来。

　　　　血，快速地涌向脖颈处，那里传来了酥麻的感觉。

　　　　我奋力地推拒，扭动着身体，无奈这小孩虽只是小小的身子，却有着不可撼动的力量，就算我使出全劲都无法将他推开。

　　　　我的双眼开始冒金星，脑袋也开始昏眩，失血的后果很快就呈现，我的力气越来越小，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小，感觉到血液在不断的流逝，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温度在慢慢的失去，一种无力感，一种困倦感，慢慢袭来，双眼开合之际，我失去了意识。

　　　　许久后，小孩从我的脖颈处抬起头，有些意有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呵呵，看来一不小心就吸太多了呢，哼，谁让你惹火我的，这算是给你的惩罚好了！”说着，伸出小舌，在伤口处轻轻地舔拭，直到伤口不再有血溢出。

　　　　看着床上之人苍白的小脸，小孩的脸上浮出一抹心疼，伸出手，将床上人那紧促着的眉头轻轻抚平，“嗯，还是太弱了点，以后得补补，你可是我的‘储备粮’这么弱可不行！”小孩喃喃地说着，“还有，记住今晚的教训，不要惹怒我，否则给你的惩罚只会更重！”

　　　　此时，房间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分，一阵阴风刮过，床尾慢慢出现一道青烟，青烟随即化成人形。很快，一个美艳的女子半跪在床床尾，对着床上已然抬起头向她望来的小孩行礼道：“主子，鬼仆来迟，请主子责罚！”

　　　　“哼！”小孩子一声冷哼，抬手一挥就将女子甩出，女子被砸在墙上，嘴角溢出血来。

　　　　但她很快就从地上爬起，依旧跪好，半句不敢多说。

　　　　“红敛，让你保护好夫人，你竟敢让一只无脸鬼溜进来，看来是把本少爷的话当耳旁风了！”小孩的语气已经冷到极点，已经没有了刚刚说话时的柔情，一双大眼凛厉地看着女鬼，脸上是暴风雨似的怒容。

　　　　跪在墙角的女鬼身子不禁地瑟缩了一下，“主子，鬼仆该死！”鬼仆红敛再度请罪。

　　　　小孩平静下来，眼神厌恶地看了一眼女鬼，“知道怎么做了？”语气冰冷，没有温度，冷声吩咐道：“下去自行领罚去吧！”

　　　　“是！”红敛慢慢在墙角隐去了身形。

　　　　小孩的目光再度回到床上，伸出手抚上那张精致的小脸，自言自主道：“你是我的，谁都不能动你！”停了一会儿，他的目光转为坚定，语气强硬地道：“还有，别想着解除冥婚，你是我留在世间的媒介，我绝不会让你解除冥婚的！想都别想！”

　　　　又停了一会儿，小孩似是觉得可以商量般，恩赐般地说道：“等我完成了我要做的事，我就会带着你一起下地狱，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

　　　　小孩说着，把手伸到床上人的脖颈处，扼住，使力。

　　　　昏睡着，我感觉到一阵窒息，呼吸困难起来，我开始本能地挣扎，想要睁眼，却感觉眼皮无力，似是有股力量在束缚着我，无法挣脱梦魇，却又痛苦非常。我的挣扎变得无力，然后便听到一个稚嫩悦耳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喃喃地说着什么，脖颈处的那股力道也慢慢地退去，终于得到了空气。

　　　　小孩放开手，看着那涨红的精致脸蛋，他知道她不会醒来，“好好睡吧，明天就陪你回门，也让我见见那岳父大人！”说着，化成一缕青烟，缩回了里间……

第11章　回门（）　
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伸手随意地摸了摸，发现身边没有人，脑子瞬间清醒，想起昨晚的事，我开始在房间里找小孩的身影。没有，房间里已经没有他的气息，我感觉他已经离开，或者回到里间那具小棺材里去了。

　　　　想到昨晚的那一幕，我心有余悸，没想到小孩还有那样凶残的一面，不过，他好象并没有伤害我。摸上后颈，竟然没有一丝痕迹，若非我还清楚地记得昨晚的那一幕，我一定会以为那又是幻觉。

　　　　“叩叩叩……”敲门声再次传来，“少奶奶，您醒了吗？”门外传来丫环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大太太派给我的两个丫环，好像是叫秋琴和秋弦，就不知道是哪个开的口。

　　　　“进来吧！”我坐起身，让她们进来。

　　　　两名丫环进来为我梳洗，我突然想到今天能回家，心里便一阵高兴，对于婚书的疑问终于可以找父亲与叔父问个清楚了。在我心里，绝不相信他们会就这样把我就许人了，而且来是与一个小鬼结冥婚。

　　　　收拾好以后，我出了门，由着丫环带着去见了大太太。今天的大太太一袭湖绿色苏州织绵，头上翠玉首饰，看上去雍容华贵，仪态端庄，坐在厅内慢饮清茶，带着三分慵懒七分庄严，正是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

　　　　她的下首位坐着的是三姨太，三姨太今天的打扮也与昨天不同，一袭大红长旗袍，胸前一朵艳丽的牡丹，衬得她身材玲珑有致，脸上精致的妆容显示着她精明与干练。一双单凤眼看每个人都充满着算计，满堂的莺莺燕燕都遮盖不住了她的耀眼夺目。

　　　　她的对面二姨太，这位二姨太我没多大印象，就见她脸色苍白，虽安静地端坐着，却总不时地传出压抑似的轻咳，一副病美人的样子。

　　　　还有几位打扮的艳丽的女子，猜想应该是四姨太，五姨太她们，至于另几位年轻女子，她们的身份我昨天也没记全。不过，总归是各房里的小姐，我扫过一眼后，便不敢再看。

　　　　我一脚踏进厅里，向着上首位的大太太行礼问安后便眼观鼻鼻观心地垂手而立。对于堂上的莺莺燕燕我也认不全，便不上去一一招呼了。

　　　　这样的场面也不是没见过，好歹我也是大家族出来的，我父亲和祖父他们虽然没有那么多大姨太小姨太的，却也是林家主家，逢年过节的，那些旁支来本家时的场面可比这大多了。

　　　　大太太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扫我一眼，才慢条斯理地道：“少奶奶今儿个回门，有的话该说的不该说可要清楚。”

　　　　清楚，自然清楚，无端地被绑来，无端地被结冥婚，我还能怎么说清楚，回到家里，便不是他们梁家能左右的了，别的不说，我们林家可也是杭城里的世家，祖父是清宣统年间的进士，父亲是司长，叔父是国防部长，这样的家世可一点也不比他们梁家差呢。他们敢放我回家，我便有办法不回来。

　　　　“呵呵，看来少奶奶还是一点也搞不清状况呢！”大太太看了我一眼，便似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般，她的眼神变得越发严厉，“记住，你可是与我们梁大少爷结了冥婚的，这冥婚一旦结成，便是阴司地府承认了的，若是单方面毁约，后果可不是你想看到的！”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但，我会怕吗？四年的西方游历生活，令我知道天有多大，地有多宽，人类有多么渺小，那一张婚书不过只是一张纸罢了，荒唐迷信之说而已。我是自由的新女性，绝不会被这种封建迷信的婚姻所左右。什么阴司地府，不过是封建思想下的产物，我才不信那真的存在呢！

　　　　不过，现在还不是跟他们翻脸的时候，我人还没踏出这梁府老宅，绝不能有任何反抗情绪令他们反悔。

　　　　强忍着心中的抗拒情绪，我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装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乖巧地说道：“大太太放心，只要我向父亲与叔父问清楚，该履行的我自然会履行！”

　　　　“哼，你能清楚便好！”大太太冷声道。

　　　　“哎哟喂，瞧瞧，大少奶奶总归还是明事理的！”三姨太那娇媚的声音响起，“我说大太太，这时辰也不早了，既然该交待的都交待了，那就让少奶奶启程吧，也好早去早回不是？”

　　　　大太太冷冷地瞥了一眼三姨太，那眼神饱含鄙夷和不屑，她挥了挥手，冷冷地道：“去吧！”说着，便起身向后堂走去，立即有两个丫环跟随而去。

　　　　“咳咳……”一阵咳嗽引起了我的注意，二姨太面容憔悴，一副身娇肉贵的模样，她站起身时，摇摇欲坠，看起来就像风一吹就要倒。她身穿湖绿色翠花旗袍，梳着简单素雅发髻，瓜子脸，瘦削的下巴，柳叶眉，被一名丫环扶着。她的存在感很低，似是不愿引人注意般，捂着嘴轻咳着。她向我点了点头，便搭着丫环的手，走了。

　　　　在二姨太之后，另几位姨太小姐也跟着而去，她们看我的眼神或嘲弄或不屑，没一个是友好的。

　　　　我无语，好像我的出现令她们不怎么愉快呢！不过，我与不想与她们打交道，最好今天回去便不要再回到这里来了，实在受不了这老宅里的压抑气氛。

　　　　“呵呵，少奶奶，我送您出去吧！车子早就准备好了！”三姨太最后走上来，牵起我的手，笑得一脸温和。

　　　　我俯了俯身，行礼道：“那就多谢三姨太了！”

　　　　这个三姨太，不管是真好意，还假好心，总归她是这个宅子里第一个对我表示友好的人。所谓人敬我三分，我便还她六分，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三姨太牵着我走向大门，那里已经停放着两辆黑色轿车，昨天被派来伺候我的两个丫环秋琴、秋弦和方管家正在站车边等候，方管家见我们出来便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少奶奶，回门的礼物小的已经命人搬到车上了，秋琴和秋弦陪您回去！”方管家一副公式公办的态度，对我说不上恭敬，想来我在他的眼里还算不上主子。

　　　　我向他点了点头，自然也没好脸色给他，可没忘记他一把拎起我的那一幕。

　　　　三姨太笑意盈盈，“大少奶奶可要记得快去快回哦！”

　　　　我心中不以为然，表面却也乖巧地点头，“三姨太您回吧！”说完，便钻进了车子，恨不得能马上到家。

　　　　车外，三姨太和方管家向我挥手。

　　　　我叹了一口气，总算是离开这座梁家老宅了。这一天一夜，似是把我十六年的精力都消耗了般，现在，我只想快点回家，快些见到母亲和祖母。

　　　　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回头，便看到小孩正坐在我的身边，手里还拿着一叠糕点，吃得津津有味。

　　　　“你，你怎么在这？”我惊得向边上挪了挪，这死小孩，刚刚怎么没看到他。

　　　　小孩很是傲娇地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就像在说：你是白痴吗？

　　　　我气结，正想找他理论，前面一个美艳的女子侧身向我望来，“夫人，主子是要陪您回门！”语气恭敬有礼。

　　　　“你又是谁？”我惊奇地看着这女子。

　　　　“夫人，我是主子的鬼仆红敛，以后您的安全便是红敛的责任！”说着，她露出一抹近乎讨好的笑。

　　　　我这才发现这红敛只有半边脸，另一边带着一个铁质面具。

　　　　“鬼仆？”她不会是说她也是个女鬼吧？那，那个司机呢，不会也是只鬼吧，还有，这好像是大白天吧，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出现，真的好吗？

　　　　我看向边上的小孩，小孩感受到我的目光，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他不是！还有他看不见我们！”

　　　　这小孩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他还会读心术不成？

　　　　“那个，说实话，你不必陪我回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的语气带着恳求和商量，经过昨晚的那一幕，我可不认为眼前的小孩是会好商量的主。可是，我又实在不想他跟着来，能说服他别跟着就好了！

　　　　“少奶奶，您在说什么？”前面的司机从观后镜里向我望来。

　　　　“呃，没什么……”

　　　　司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想来他一定以为我在自言自语了。

　　　　“呵呵，夫人，您放心吧，主子不会打扰到您与家人团聚的！”鬼仆红敛又转过身来，对我解释道。

　　　　我向前面看去，发现司机并没有听到这话，还在专心地开着车，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身边还坐着一只女鬼。

　　　　唉，为什么我能看到女鬼和小孩呢，难道我的眼睛比较特殊？可是，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突然，小脚处被人踢了一脚，然后便听到小孩说道：“你喂我吃！”他把手里的那叠糕点塞到我手里。

　　　　我傻眼着手里的盘子，不会吧，竟然还让我喂？！我怀疑地看向小孩。

　　　　小孩打量着我，“你喂不喂，不喂我可要吃你了哟！”说着，小舌头伸出来，邪恶地舔舔自己的嘴唇。

　　　　我浑身一激凛，“我喂……”

第12章　质问（）　
车子在林府大宅前停下，便有佣人给开了门，下车后，我便扑到了早就守候在大门前的祖母的怀里。

　　　　“祖母……”我强忍着眼泪，哽咽着，这两天的委屈在这一刻暴发了。

　　　　祖母轻抚着我的后背，轻颤着声音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苍老的手抬起我的下巴，“清儿，这两天过得可好，可有受伤……”

　　　　“祖母，清儿一切都好，让祖母担心了！”

　　　　“清儿……”母亲在一边抹着泪，轻唤。

　　　　我离了祖母的怀抱，又扑向母亲的怀里，母亲搂着我，哭得泣不成声。

　　　　“好了，都别站着了，先进屋吧！”祖父柱着拐杖，沉声着。他的神情隐隐有悲切之色，他的身后站着的是父亲和叔父。

　　　　我看到父亲和叔父，张了张口，恨不得立即拿出婚书去问他们，想到此时不宜开口便生生忍下了冲动。

　　　　随着众人进屋，我回头时，看到小孩和他的鬼仆正站在车前，看着我与家人欢聚的场景，其他人并没有发现他们。

　　　　祖母牵着我的手，在客厅的沙发下坐下，“清儿，快说说这两天，你怎么会跑到梁府去的？”

　　　　我闻言一愣，接着便听到母亲也说道：“是啊，梁府小姐打电话来说，邀你在梁家探讨学问，学习什么画技，清儿你什么时候与梁府小姐认识的？”

　　　　我眨了眨眼，原来他们梁家是这么对我家人说的。真是可笑，他们敢强绑着我结下冥婚，却不敢承认吗？难不成还要我自己说出来吗？

　　　　看到祖父母与母亲那憔悴的样子，我便说不出口，这种荒谬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们好了，免得他们又要为我担心。我看向父亲与叔父，只见他们的眼神闪烁，似有躲闪之意，便知道他们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不知何时，小孩已经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他的身后站着鬼仆红敛，我心头一惊，差点惊呼出声，显然客厅里的其他人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清儿？”祖母轻拍我的手，我回神，发现众人都疑惑地看着我。

　　　　我勉强地笑了笑，扑在祖母的怀里撒娇道：“祖母，那日生日，我在院子里遇到前来参加生日宴的梁小姐，便与她认识且与她相谈甚欢，当时清儿一时贪玩，就受她邀约到她家去玩，都忘了跟祖母和母亲报备了。都怪清儿不好，害你们担心了！”

　　　　天呀，我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明明我是想说自己如何被绑去结冥婚的。我从祖母的怀里微微抬起头，看向单人沙发上的小孩。只见小孩晃悠着他的小短腿，对我笑得一脸邪恶。我知道了，是这小孩搞得鬼，我恼怒得瞪了他一眼，看来他是不愿我说出结冥婚的事了。我张口，想要说出真相，张口还是还是那番话，引得祖母和母亲又开始抹泪。

　　　　“好了，人没事就好！”祖父终于发话，“清儿刚回来，就让她先回房休息吧！”他说完，站起，被管家搀扶着回房去了。

　　　　祖母扶起我，怜爱地轻拍我的脸道：“清儿以后可不能如此任性了！”

　　　　我连忙点头应是。

　　　　祖母被母亲扶着去休息了。

　　　　书房内

　　　　我坐在父亲的大书桌前，看着父亲沉默着，叔父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三人默默地对峙着，已经近半小时了，他父亲与叔父都沉默着。

　　　　小孩坐着窗台上，晃着双腿，无聊地看着我们三人。书房内，只有我看得他，父亲与叔父并没有看到他，这小孩自我随父亲他们进了书房后，便出现在窗台上，他对我算是看得紧了，竟然寸步不离。

　　　　“父亲，叔父，你们是不是应该与我解释一下？”我终于还是开了口。

　　　　“解释什么？”父亲背靠椅子，一脸的疲惫。

　　　　看到他神情憔悴的样子，我的心就软了，但我心中的疑惑却还是要搞清楚的。

　　　　我拿出那份婚书，放到父亲的面前，父亲看到时，身子一怔，叔父也站了起来，走到父亲的身旁，脸上现出一抹了然之色。

　　　　“果然如此！”叔父喃喃说道。

　　　　父亲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父亲才看向我来，“清儿，你失踪两天，是去了梁家，与梁家少爷结了冥亲？”

　　　　我点了点头，便开始与他们说起这两天的经历，自然，我是不敢说出我能看到梁家少爷的事的，只是挑着能说的部分说了。

　　　　父亲与叔父听了，脸上都现出悲愤来。

　　　　“父亲，叔父，这婚事真是你们同意的？”我问。

　　　　他们互看了一眼后，父亲艰难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父亲，你怎么能同意，你可知道那梁少爷十年前便已经死了！”我推开身后的椅子，站了起来，激动地看着父亲和叔父。

　　　　“知道，十年前我还亲自祭拜过！”父亲道。

　　　　“那你为什么还同意这门婚事？还有叔父，你知道为什么不阻止父亲？”我看向叔父。

　　　　叔父一脸难色，摇了摇头，却对我无言以对。

　　　　“清儿，你听父亲说，”父亲歉意地看着我，“既然你已经与那梁少爷已经结了冥婚，那，那便认了吧！”

　　　　“什么？父亲，你，你竟然要我认下这门亲？”我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这是那个疼我爱我的父亲会说的话。

　　　　“清儿，你听你父亲的，至于原因，我们等以后再告诉你好吗？”叔父也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现在就告诉我？”我看着他们，不敢相信他们在不告诉我原因之下，还要我答应。

　　　　他们面有难色，但语气却是坚决的。

　　　　我又重新坐了下来，低头着，陷入了自己的思绪，父亲他们一定有事瞒着我，不然他们不会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哼，女人，你还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