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梦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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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给我的一个错误（）　
“像健康成长的胚胎一样，你已成型越来越成熟了，几乎让我都快相信有离奇古怪的胎教！我就纳闷胎儿教育是什么聪明人发明的？像他奶奶的什么欺世盗名天才都有！难道我们就不能更加有所突破吗？办一个胎儿爱情研讨讲习班吧！准比你刚说的婴儿情感理论纯洁得多，我们是要让胎儿们知道新生命的意义，男胎存在意义就是从哪里出来，将来就还要拼命向那里钻回去，女胎存在意义就是将来，要让男胎长大钻回来。”我说。

　　　　“看来纯洁的根本，无知你还是不懂，要追寻到人还存在于液体状态中的时候，人们情爱追求早从精子和卵子时期开始，什么她哥哥的胎教纯属是愚人教化！难道要办个受精卵教育讲习所吗？我们都还是再不要自以为是了吧！在伟大人类中能见到的巨人，无不深知自身渺小的出处，要纯洁人性到卑微中去寻找！不信你看这书上写的，像一片雪花怎么融化！”李三说道。

　　　　“大过年你还在装看书，这让我又更想宁妹！你看今天这场雪下得可真大，跟八年前那晚漫天雪花一样！我相信有美丽的雪神女，我相信所有美丽的错误都存在，曾在我那年接宁妹归来时刻，晚点班机随着大雪一起降落，而今天正在小静那跨洋电话打进时刻，一片片雪花惊呆我不知该怎样理解现实。这两场除夕大降雪在咱们这里本就多年罕见，不用我们记述真实气象部门也留有记录，所以我在这夜晚爆竹声中醒来，怕你乱改我今天中午即兴春节献词，那是我给宁妹的仿古绝笔已传真发出，把打印稿撕成了像雪花纸片，那些雪片飘在飞雪中真美！”我说。

　　　　“你别又黯然神伤呀！这喜庆大年节你该笑，可我更衷心希望你不要发火！我刚把仿古习词改了几个字，照手写稿纸原意稍作点改动，才随手把初写稿混在纸钱里烧了！”李三说道。

　　　　“请你给我滚远远的，我再不想见你李三！知道曾红颜震怒的小静语气吧！到最后你还没找来，旧歌《采蘑菇的小姑娘》！像你已是失魂落魄，还附我身上有什么用？”我说。

　　　　“好吧！我失魂去找妹妹，你落魄好自为之！”

　　　　“请便！你真不该乱改！这是我写给宁妹的。”

　　　　南来北往烟花坠，遥夜望缺月。

　　　　八载久违，今宵愧对，无颜怨音绝！

　　　　满心凄楚凝空落，除夕鹅毛雪。

　　　　融作碧湖波，金兰岸边，兄妹两相约。——仿古词一首《思远人除夕》

　　　　两千零五年草拟，零九年二月定稿

　　　　第三部：朔方雨蒙

　　　　第三部：朔方雨蒙——索引

　　　　她生在古阳春之季，与生俱来带着春天，洋溢着满面和煦的春风，怀抱着一缕缕清馨的暖意，也一直是这样一个热心女子。我常叫她姐，她总会答应，尽管很少人能弄明白，她有这个兄弟的来历。又是从繁复那片少男少女的往事开始，她并不以漂亮摸样和富有才华出众，了解她的亲友们没人否认她的好人缘，似乎她除了这个特点外再没什么了，那是她把内在超脱的美和智慧，化作清泉浣溪长流心底，涤荡尘世的污秽与浑浊。

　　　　菩提即我在这些滚动式传记中，前面已将她若隐若现浮出水面，逐层深入剖析那片姐妹天地的真相，她还是这些事件是否基本属实的见证人。她以自己的生活贯穿我们这段故事的始终，这在笔者之外的剧中人里绝无仅有，如果我们不是在十二岁时，而是从两岁时就认识的话，尽管这个假设需要幼儿神童，但不妨我破例到佛前去祈求，愿来世我们如孪生并出携手，要有弥陀说下辈子谁也定不了，我会觉得那浮屠肯定不够七级。

　　　　飘游弱水三千浪迹的行者，难耐她心如止水的万般柔和，映着大千世界的光怪陆离，可见她永不变易的温存，百转千回中她无怨无悔，令我不得不对这姐妹说：“在你那片能忍寂寞的芳心深处，暗香涌动多少年不改的初衷，好让我们这些不过相吸的微尘，也有连着的心紧紧抱在一起，不因为我们渺小而自馁自弃，不被姹紫嫣红迷乱了慧目。因为你太普通了，日子大多很平淡，却能在风雨面前波澜不惊，这才是真正的卓越超然。”

　　　　此处像青灯影里的女人兰姐，红尘中给阿男以圆觉的启示，时尚悟禅自古以来一直流行，只是阿男总执迷不悟的还是色禅。所谓空就是什么都没有，阿男不用悟已近一无所有，如果有一天再痛失了兰姐，酒色财气对他便空无意义了。这里最不幸的忍受，就是不能分辨所爱，可区分最爱他的女友，能认定他最爱的女友，竟然都还不是阿男的最恋，迷情姐妹把他搞得真心乱！心烦意乱到极点只能靠参禅，什么法师居士之类就这么来的。

　　　　阿男还没看出美丑的虚拟实质，也没弄清真假的时效界定，却能明白一点善恶的常态对比，是兰姐极少用语言告诉他好歹，使他们相识二十多个年头，从来没有过红白阴晴脸，以致他几乎快被兰姐春意惹恼了，希望她冷冷地给阵秋霜的残忍！兰姐开启他认知爱在善念之间的色空净，在一片颠倒梦想中他迷欲取回那宝塔印，再听他性情乖张之外还有灵性悟到的梵铃声，让这部朔方故事回旋那片天地间，玄妙在行云流水的雨蒙之中。

　　　　萌春：“二十多年前我们成为同学认识你，或许已经是命运安排给我的一个错误！让我甚至不知曾把那小少年该抬得多高，寻根溯源也是萌春少女最容易鬼迷心窍，可我跟别人稍有不同的只是愿傻一辈子，实际上我最怕弄懂像你那样与众不同的迷情，你不尽然让很多人疑惑，却足够使三两个女子不解。”

　　　　“在还少小时候因为我们无知，有什么幼稚想法都很正常，但还要说那可能才出自天真本意，我们很早异性为友意愿明显，最早男女生成为好友谁都没错，你是我首位异性好友无可辩驳，这从没有任何人能推翻的事实，并不因为我少年迷情而混淆过，可这层表面平淡的意义，却决定我性情趋向。”阿男。

　　　　早熟：“原本我一再想否认在你心里还有什么位置，可你却有些近似古怪言行让我很难判断，比如你从不多表现自己对女友什么态度，反而总极力想为曾对你有态度的女子辩解，结果却使旧事中故人都陷于尴尬境地，我再提示你不了解女子真实想法也没用，不要说是到成熟女人，很早你也不懂少女心。”

　　　　“如果我能对谁早尝试明确什么态度，那也不至于如今还不知女子心态，从我少小迷入那段奇幻色彩中，一直像是旧梦在左右那些往事，使我迷情身在迷梦中，多少年来都没多少改变。就像当初我们是什么状态，现在不还照旧是那样吗？我们变化的只是外在条件，少有人知我依然那片少年心。”阿男。

　　　　顽劣：“实际从可见你年少倔强性格上看，试图改变你多情的女子都像飞蛾扑火，那时我也不是没有察觉这种迹象，可出于少女芳心驱使自然去迎合，明知收拢像你那样狂野性情有多难，我要不试看个究竟却也不会甘心！正是你少年时让人捉摸不定，才更容易获取少女好奇心，好奇的少女比少年胆大。”

第105章：天生是个情种（）　
“怪不得有时我感觉自己才像个猎物，实际并没多少女子欣赏过我什么，小少女时你也是想看看那少年能荒唐成什么样，当然是出于你一片美善之意也没想要害我，至于能不能算喜欢或怎么个爱法，在我们那少小年纪还太多懵懂，让少年我也好奇早盯上一串目标，却正像刚寓意过我色大胆小。”阿男。

　　　　欲界：“从年少时你就没皮没脸习惯了，却让人无奈你承认迷情的态度，明摆出少年心花还要让人觉得你可怜，让我们天生心软的女子想不上当都难！你倒是早就不加掩饰，眼盯着这个还喜欢那个，可你还有迷情特点，我心知却说不上来。”

　　　　“最早年少我就会随遇而安了，旧梦中我最怕失去自然心，我从来承认自身少年胸中似云心飘浮，可也该指出这是不少女子配合，年少时我就多靠少女们当精神寄托，没一枝枝小红花我只是单调的绿叶，也没有后来当萃萼花托的机会。”阿男。

　　　　触觉：“看你把自己说得那副德性吧！让人们怎么理解我们这些女子，好像不止是我很早眼光不行，还要挖苦后来你这些好姐妹！记述往事该含蓄的地方还要留情，连我姑娘时跟你就那么一次幽会，你凭着任性也不放过像那种隐秘处的细节。”

　　　　“因为那点过往情节实在太重要了，小少年我也就那么点风流表现，没有你这位好友给实证一下，人们还以为我瞎编这种故事。我只想找到自身本来面目，该是什么样的角色就什么样，有时美善形象很模糊，还是单纯追求真实吧！”阿男。

　　　　贪念：“这么说你就还有个特点，在欺骗谁之前还告诉人家，像你这种奇妙的真诚也是少见，弄不明白的人会觉得那是手腕！可我毕竟认识你时间不短了，你那种像少年城府是假的，确实你是把贪心摆在明处，难以割舍的念旧写在你少年脸上。”

　　　　“还应该明确在跟女友交往上并不是我有特长，而是少年时遇上你们这些姐妹教我的技能，在这些技能中最要清除的就是手段，难忘正是旧日学友姐妹少女，都给我留下非常纯净的情怀，留下我少年时光的美好，是我旧梦不醒的依据。”阿男。

　　　　痴妄：“当你把曾在你身边一个个鲜活的女子，甚至都已是你可以确切的姐妹学友，颠倒现实总摆在如旧梦迷影的位置上，你有没有想过自身也会进入段段遗梦？你虚拟着过于理想化的迷幻奇情，别说实际生活中多么难以实现，梦在精神世界里也最难把握，一旦像你这执迷不悟，谁都难拉你回头是岸。”

　　　　“在一片美幻虚妄形成背后，总有真实迷情支撑精神作用，其实少年时我也不是没有选择，像早有选择的一种不变和等待！无知不止在少年甚至到如今，都还留给我不少难解疑惑，同时被困这片迷惘中人还不是我一个，尽管都各自选择各种方式解脱，然而不仅都会有回首时，而且还都走过回头路。”阿男。

　　　　错乱：“有时你会把自身描得让人认不清，使即便相识故友也只认得你一半，真像你确实不止有一张面孔，但又叫人没法说你虚假。当人们或许能看到你本来面目时，却很可能让人感觉你已面目全非，不知你一味贬低自身有什么好处呢？现实生活中的人们唯恐被小看，而你却越发显得对自己态度轻蔑。”

　　　　“在我还有正感受终于能迈向真知的一步中，收获最大的地方就是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把自身丑态或阴暗处常隐藏起来，这是可以理解很多人习惯的做法，而我也是近半生这样活过来，才发现是我早有精神异常根源，即便是在我认定的美好少年时，也有我暗藏个性缺陷，人内心世界很丰富。”阿男。

　　　　叛逆：“生存需要人们学会适应社会，在你先前是曾有过的不小世事变故中，大至看来面对起落沉浮你的适应能力也不差，可为什么你更多表现像是回避现实，还潜伏下玩世不恭的态度？受点挫折后就像不求进取了，在参与社会竞争中偏于消极一面，这多少让人对你有些不解，为你还有潜在基础惋惜。”

　　　　“我曾很早被破灭的家庭婚姻观念，还有很早对怪异权钱现象的认知，各种教育使我对物质和精神财富等理解不清，就像至今可见人们怎么改善生活都有的不满！尤其情感世界里从我遭遇亲友间开始迷乱，直到在你们这些好友姐妹身上发生的变异，引起我反叛意识不奇怪，让我悖逆像这种现实。”阿男。

　　　　“当你沉默地离去，说过的，或没说过的话都已忘记；我将我的哭泣也夹在书页里，好像我们年轻时的那几朵茉莉。

　　　　也许会在多年后的一个黄昏里，从偶然翻开的扉页中落下，没有芳香再无声息，窗外那时也许，会正落着细细的，细细的雨。”

　　　　“怎么你又想这种淫雨诗？三十几年来头脑还没长大！从春节过来到现在我又忌口，想再来个三月不食肉味！可咱天生是个情种，想吃素是没用的，别装蒜说你会大悲咒！”我说。

　　　　“我失恋了！十多年来，才又谈上一回！”阿男说。

　　　　我说：“啊！你是指远方宁妹，还是指美国小静？”

　　　　他说：“伤心！先别提她们了，她们都是好妹妹！”

　　　　“难道你是说好姐姐？她守寡这么些年！”我说。

　　　　“就这你还自吹学佛！少没正经乱讲她！”他说。

　　　　“不是早有说还在你少年时候，把恋爱一口气都谈完了吗？我这还是你身体怎么能不知道呢？你怎么能在她们之外还会有什么失恋？这年纪老脑筋还要不要脸说话？”我说。

　　　　“谁稀罕你这身烂肉！想你睡过多少女子，或说让多少女人睡过你，当然你早不懂什么恋爱了？咱那些学友姐妹早过时了！那些个故事哄哄儿童，再不行只能哄哄胎儿！我作为你精神化身，就没有独立的见解吗？我已厌恶你这身体放纵！”他说。

　　　　“请你智慧一点儿，少说戳我心窝子的话！”我说。

　　　　“戳人心窝子的事情，你做得还嫌少吗！”阿男说。

　　　　“可我滥干早已无所谓，脑子里像还有点东西，依托给你这所谓思想表达出来，然而你却还不如傻屌少年意识，没可想的你就休眠，失她哥哥什么恋？克制一下迷欲吧！”我说。

　　　　“残忍呀！你肉身纵欲舒服了，把精神痛楚留给我，你去做什么糊涂脑子吧！”他说。

　　　　“可下辈子我准备转世做女子，我不知女子都怎么想，而你像更爱女子身体！”我说。

第106章：惑乱咱神智（）　
“这是混蛋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想转世作女人美得你还不行！我就还想做男子，再好女子都不当！”阿男说。

　　　　“武则天呢？女皇陛下，你想不想当？”我说。

　　　　“不想！她登基时已太老，真他奶奶的！”他说。

　　　　“想当小风流女皇，叶卡特琳娜二世吧！”我说。

　　　　“不当！沙皇俄国那老远，那地方冷呢！”他说。

　　　　“要想再著名的女人？还有埃及艳后呢！”我说。

　　　　“她哥你怎么回事？尽找些淫逸偶像！”阿男说。

　　　　“这都是你所需思想，修身养性的必要！”我说。

　　　　“纠正你一下！我刚看的不是什么淫雨诗，像观音家族席慕容居士的《禅意》，世俗观音娘子为送子，偷嫁一佛陀当老婆了，这个家族就是这么形成的，他们愚昧了善男信女很久！我打算先回那花花佛国去，给那位族长大人提点意见。”他说。

　　　　“这样不好吧！毕竟是兄弟，释迦会不高兴的，牟尼原重用过你，不过为记佛法做文书，你还俗两千多年了，再回头去管那些闲事，像谁谁又偷情什么的，慧眼早该已司空见惯！在这点上我这纵欲之身倒正大光明，咱这是得了没有婚姻名义的好处呀！咱们不要占着便宜卖乖，你怎么有点迷糊了？”我说。

　　　　“既然你把像李三那种猪头脑轰走，换上我这样比猪稍聪明的头脑，那你就要相信我会有分寸，就是咱灭了观音家族一门，也会给极乐佛土留点清净，只要你这肉身坚持住，没跟迷情不该乱欲女子交欢，就能留下红尘中这一片净土！”他说。

　　　　“这你可以放心！小静跟咱没有，宁妹跟咱没有，兰姐跟咱没有，都能坚持没有，尽管这串没有身体交欢背后难免有痛苦，但你切记这正是为体现精神欢愉的实质！我们长的都不是猪肉，谁都会解决本能需求，她们已可能让我产生的愤怒，也正是因为回归现实的错误！当我曾错过她们的少女时，她们各自同样错过我少年时，那时我童子身还有一点价值，她们没人要咱也不能强求谁！咱那些好姐妹都是要人心的，咱这就三心二意都留给她们，到了这迷欲正在烂尽的现世，像这些神交心印反而更美好，有些还能感受到刺激呢！比无数同床异梦还美妙！”我说。

　　　　“三心二意你还牛得不行！我要是人家也不要你，你就一颗心还要分成三片，移给兰姐一小片就算了！你还要对宁妹和小静同生二意，真让两位好妹妹远走都会恨你，就你还想强求谁呀？我要是两位妹妹的话，就一起来强霸你混蛋！”他说。

　　　　“两妹妹强霸一哥哥？这事情有点点新意！哎呀！那两妹妹就差想把我杀了，你差不多别再教她们这种高招！她们要一起来霸占了我，对你精神上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这身体受得了，想那种美事还行！可你怎么也是修行思想，怎好想受人那么大恩惠呀！像这样美妙超度咱，到西天极乐世界去，要不是神女仙子妹妹，她们怎么能做到呢？用你头脑给咱想办法吧！”我说。

　　　　“两好妹妹高飞总是要升华的，她们都会变成神女和仙子，把你这魔鬼之身深压地狱，咱也该做好这种精神准备！迎接一场悲剧和喜剧轮回！这是序幕拉开之前的工作。”他说。

　　　　“这里过往就是剧场后台了，是以兰姐主导搭建起的后台，不能让她多藏在幕后当好人，难道我们不该弘扬信女吗？她从来相信善心必有好报，这虽然没错却过时了，或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使她的爱心让人难以理解！就像我身为她最佳友弟，却对她一贯做法琢磨不透，天知道她都是怎么想的，这女人货真价实得笨！让蠢猪我什么都糊涂，让我懂得傻真幸福！”我说。

　　　　阿男说：“你这俗身别惑乱咱神智，难道她关心你有什么错？也许她仅有对咱们的一丝丝希望，只是心愿你今生不要忘记她！这就把她清楚地记下！记下了解她的那部分……”。

　　　　阿男看上面女诗人那段禅诗，仿佛又看见情书妙境中的她，这才恍然悟到二十多年来，他们还没有过承诺和约定，却依然故旧如初，恬淡相宜的怀思，她那里会有，他这里也有。从每一年的春起，像眼下这季节里，动物正发情的躁动，激不起他们那种联想。微风还像从前那样流动，轻抚着一身倦意的窗帘，天空上飘来朵朵无彩的云团，慢慢形成大片还难飘去的层云。

　　　　乱糟糟的男男女女们呀！正郁闷躺在床上的阿男，在他脑子里像蒙太奇式地闪过，有浪起来的女子像裸身动漫，有撑下去的女人如僵尸一般，还有羞答答的浪妇，也有假喊叫的娼妓，她们都是那么得可爱！已不会让阿男感到厌恶。他内心开始只怨恨起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半睡半醒的他自己，他曾把自身头脑的污浊，总看成是这片尘世浑噩。正此刻一股清新飘了进来，驱散他胸中压抑的空气，一个少女身影伴着那阳春时的小雨。

　　　　是一个离异独身女人的电话，把在床迷糊的阿男给弄醒了：“近来你周转需不需要钱？我有点闲钱放着没用……”。

　　　　“当然需要了，这还用说吗？”阿男还瞌睡说，又一次像遇到枕头，时下求人借贷都难，还有这好事送上门！

　　　　阿男赶紧按电话里刚说好的办法，手机短信发账号给那单身女人，他相信这等于已把借款收到，以后再补条子怎么还钱再说。跟这女人阿男好像不怎么会客气，但可以说敬重一直都是有的，这个女子从十余岁就这样帮他，让阿男觉得很难不接受这支助。可是明知阿男久已累累负债，这女人为什么还这么傻？曾有丈夫时这笨女人就这么傻过，偏要借给阿男那些钱不知多年才收回，只是这傻女人自身就没多少钱，早下岗连家也破碎了生活都难！同有新老这病那痒身体又不好，还有女儿在上学老父刚病故等，早没了慈母彻底一寡女，就这样她还老想帮人呢！

　　　　她脑子肯定是有不小的毛病，要不然就是她根本没有脑子，再不然是她早把脑子长阿男头上，却让阿男脑子也没了或坏了！阿男曾有一千个理由娶这女人，却有第一千零二个理由他不配，这些事他们都至少想过两、三年，再用一千零一夜也想不明白。这又得先牵扯出一个女子，还得再牵扯出一个女子，然后牵扯出更多这样那样的男人女人，让阿男的事情越来越复杂又简单了。不管这女人有多么糊涂，阿男都要去明智面对，他除了还能叫这女人一声姐姐，只剩延续到不知什么时候不当兄弟，就像本已四大皆空终将会涅槃时，才是什么姐妹兄弟烦恼都没有。

　　　　春梦细雨中她化作一缕清馨，还是个女子让阿男心神恍惚，这个阿男是谁？还是李怀远呀！阿男不只李三大号，也是作者又一张脸孔。怀远路正对静默的贺兰山，阿男从乍暖的朔方路回来，心里一边念叨色就是情，空就是梦，一边又想他常叫兰姐的女人。这女人真有问题，想研究女人问题，是要搞搞她，不是搞女人，是搞她身上的问题，怎么像说不清一样？这让阿男兄弟很为难，他们得承认这种关系暧昧，甚至想到一张床上也不过分。更严重的是他不久前在兰姐家过夜，这使他至少心里对姐妹犯过色戒，在这些姐妹之外的女子身上，他宁愿劫色也不考虑戒色。

第107章：天公也作美（）　
不过那些过时规矩无关乎他的终极信仰，他本心是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