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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梦影-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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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亚子有点面露惭色道：“小姐妹心里别骂我寒酸就好！该怪我真玩不起还到这地方来，是推不开应酬还请你们多理解！倒满酒让我来敬你们三杯，稍后你们就都自便去吧！”
“可大哥刚还给你两位兄弟出了台费，像大哥这样自说寒酸的人我们还真没见过……大哥要看不上我们就直说，我们这就满楼去帮大哥找合适的……”两女子豪爽跟亚子碰杯说。
目送两个姑娘转身而去，他苦笑想起刚学唱的歌，那是一曲国产老歌英文版，《Theworldfilledwithlove》。
“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敦煌曲子词《望江南》。
午夜的此刻亚子回到书桌前，才感觉温故这首敦煌曲子词。已不再像从前记述中不少解说，就像他解释不清他欣赏的音乐，同样难以解说令他困惑的影像，如同他要从自身肤浅的经历中找到深邃，他没有经历几十个女人的男人资本，也没有经历几百男人的女人资本，除了自身他已无代价能付出，可他还想钻研女人和男人，他就是这样的自不量力！青春早去不返他已没多少可以拖延的时间，旧词曲带来的新知让亚子这样译成白话。
“感念历年来在我应酬中认知的姑娘们，从你们为数不多满足过我的纵欲中，虽然没让我感受过一次真情欢爱，但有这可对比的感官经历对我非常重要。请不要相信会有客人去爱惜你们，也不要相信自己会爱上一个客人，还有高消费层的交际姐妹们，深知纨绔显贵更多为寻欢作乐，这里留下对你们的美好祝愿是：尽快结束出卖青春的工作，离开纸醉金迷去寻找真爱！”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唐白居易诗选句《琵琶行》
这也是亚子最后为曾经历所有风尘印象的祈福，他苦对长夜难眠痛心留下故事中这些枝节，正是真实生活中这些节外生枝，让他多年来愧对旧日学友姐妹！在一片片摸爬滚打过的现实中，不难给人留下花天酒地的印象，久已深感不好让人理解的痛苦，在有些场合下他装得像个王者。亚子心里惨笑着幸亏自身真没多少钱，如果他在物质生活上意外富足宽裕起来，真不知他精神会颓废萎靡到何种程度！这些年经营不当也许对他来说却是好事，谁知道现在人们怎样理解财富？不少娱乐背后的下作彰显阔绰，矛盾到此更让他心烦意乱，不觉想起再听听古曲吧！
《出水莲》琵琶曲应该说的是一位姑娘，一位出淤泥而不染的少女，亚子认为该给她起个名字，干脆直取其意就叫她荷朵。《惜红衣》调子里大概要说的是位新娘，姑娘出嫁也就不管她姓甚名谁了，反正古典新娘都要随夫家姓，比如她嫁给了亚子就是李夫人。古筝曲《长相思》内涵是怎么回事？只能确定是不在一起的两个情人，可他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厮守呢？那其中各种玄妙跟痛苦一样多！凤城子凰还爱听《凤求凰》，就是那鸣凤追求彩凰嘛！此刻亚子又自嘲笑了笑，他也知心中鸣凤早已飞去！不觉中已进入眼前的《夜深沉》，他换着听了听耳熟《塞上曲》，又一曲让亚子想起李白的诗，默念着给这曲配词《关山月》。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古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古琴《幽兰》像是把亚子带向一片空谷，他从这古曲中像听出兰姐的名字，可他久已不像玉树临风，再难去对那枝空谷幽兰！随着还有一曲《暗香》，他只能涌动忧思《怀古》。《高山流水》的千古传声一响动起来，知音原来是两个男人的故事！究竟那位钟子期是打柴的呢？还是哪位俞伯牙在弹琴呢？亚子觉得谁知谁音不都一样吗？反正妙乐是从山上流下的水声嘛！《十面埋伏》还是要用琵琶弹出来最好，刘邦、张良、萧何和韩信一大帮子，都等着霸王在楚歌声中别姬呢！他们就要让项羽无颜回江东去，再补多余的一曲《霸王卸甲》，也不过是奇而不怪的事，这曲调早破灭亚子的霸王梦，从中可见自古真英雄美人的下场。
《汉宫秋月》从此照亮直到金屋藏娇的长安城，可还有一处征战匈奴地弄去那《苏武牧羊》；亚子搁了搁乐曲中的历史文化沉淀，缓解一下情绪起浮进《阳关三叠》；可又一曲凄凄《寒江残雪》，让他感到确是有些悲切；《空山鸟语》让胡琴一拉，意境亚子真不好形容！《平沙落雁》由古琴弹奏，他觉得就快沉到水底了。《霓裳羽衣曲》一听要没有轻纱伴舞，像亚子这种资质也听不靡废；《清明上河图》曲调合适时节已过去两个月，他只好再望夜空听着一段《明月初照人》；忽然亚子想起可配上一首诗的妙音，再来听听更婉转悠扬的绝唱《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唐张若虚诗选句《春江花月夜》
从一曲中国古典民乐《湘妃怨》中，亚子又听出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故事，唐尧把两个女儿娥皇和女英嫁给虞舜时，重华还没受禅让成为后来的舜帝呢！中国男人那么早就能娶俩老婆！难怪后来孟子作《齐人有一妻一妾》……可是《双星恨》曲中人又是哪两位呢？大概还讲的是牵牛星和织女星吧！怎么哪儿都有这两位情圣呀！都怪每年都能见那银河鹊桥！亚子听着曲子都想上夜空去把那桥拆了，悔不当初他少年时给小静引用双星诗句！《孔雀东南飞》曲调用笙管吹出来，怎么就像丧乐一样令人悲伤！就让焦仲卿小口子瞑目吧！谁让贤妻遇上个恶婆婆呢？想到刚背记那春江唐诗“花月夜”，他多年不知记过多少遍都没背全乎，亚子不再想古诗中孔雀，谁还管他们怎么“东南飞”？可他想起那小夫妻合葬坟墓，至少该为自杀古烈女刘兰芝记三句。
第233章：青春迷乱的十年（）
《夕阳箫鼓》还有《香山射鼓》，都没鼓声也还带点劲儿；《潇湘水云》和《洞庭秋思》，又能把亚子带入荆楚妙境；《醉渔唱晚》和《沧海龙吟》，他相对一听更是两回事；《阳春白雪》用琵琶弄出来亚子还敢听，至少不像分开两曲随古琴声那么高寡！这夜最后他终于找到一丝淡定，带给亚子心悦的是《云水禅心》，这阵就连他喝的一口苦茶也香起来，原来进入妙音的不二法门还在静心，亚子这才明白他表里不一，他的内心时常过于激动了，要总能像他此刻这么平静，那他的开怀就比弥勒还真！
可是他找的虞美人呢！那不是到美国去了吗？还就当小静是虞美人吧！况且那出洋妹子还偏偏姓吴，难道吴姓不是源自古典虞国吗？稍后出现的吴国归宗又能到何处呢？同样只好上推去虞舜都是炎黄子孙！有些汉字的奥妙真可谓神奇！吴在虞字当中该不仅是个声部，亚子不过做完了这点说文解字，却像霸王剑自刎一般如释重负。他又变得懒散像没什么追求了，如同美人在他心里已在消逝，留在心底的只是一串文字，也可能还有血迹斑斑，像刚听完的古典音乐史诗，终化作云水间一片禅心。
瞌睡又来打乱他刚有的禅定，亚子觉得再不刺激一下不行，可他不愿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那不是要处心积虑灭掉吴国吗？为了一个还不够倾城的虞美人，亚子就想去倾国过于小题大做。于是他想到头悬梁锥刺股，像那种古典学子太傻了！人之毛发肌肤受之于父母，怎么能随便像那样自残呢？真不想睡着自有睡不着的办法，比如谁要是文生就拼命想作诗作赋！谁要是武生就使劲想怎么作威作福？比如谁要是先生就想让学生脑残！谁要是学生就想怎么叫先生智障？比如谁要是男生就想女生胸罩小了？谁要是女生就想男生内裤怎么紧了？比如谁要是医生就想怎么把病人治死了……只要谁会这样乱想下去就睡不着了。
这个志在流氓书生的男子又微微一丝淫笑，他知道要没一些影像吸引感官是不行的，难道还靠那些他已反感的黄碟提神吗？莫非亚子的低俗品味还没有提高吗？于是他一口气翻出早准备好的几盘影碟，找三部都有佳人的杰作足够陪他到天明。当然他发现保存的这种美影不止三部，有取舍的挑选要用艺术鉴别能力才行，比如在他左右手拿的两盘韩国影碟中，《娇妻》和《外出》就需要亚子先放下一盘，随即他毫不犹豫放下左手选看右手碟，按照对那片名粗浅理解的家妻和外遇，哪个男人不想多看看外遇怎么回事呢？有多少可怜的宅女还不知或不信这个道理！
《外出》给亚子带来一种清晰的美感，包括男女主人公两节含蓄造爱的镜头，都与自然巧妙的结合，充分显示出压抑的释放，优美的海景和沉沉的天空衬托，包容现代生活继承传统的色彩，在亚子选看过的日韩电影当中，这部影片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这时在世界华人电影界有些轩然的一部大片已登场，这部影片之所以被称为经典就在突显人性的裸露，无删节版《色戒》中超长逼真床戏的绝妙精彩演绎，在亚子眼里再现张爱龄原著的主题和情节，令他为美籍华人导演李安的放眼创新折服，同时为女演员巫娜全身心奉献于影艺赞叹！于是像大胆出现国产影片《苹果》，在亚子看来就没什么可奇怪了，在迷失北京狭窄阶层中的取材，正如亚子浅目所见的那些真实，无不是源于生活的场景和片段，他心里感谢那些演职员明星，出于见过他们演的角色真身。
亚子以快进方式掠影过三部佳影碟片，显然之前他已细看过这三部他喜欢的爱片，这些并没让他看出有多少可违禁的情戏，带给亚子的精神启示超过真正的色影。在亚子出生后头十年里，连两性拥抱都是越轨镜头；在他年少懵懂的那十年里，公开接吻的情景还在受争议；在他青春迷乱的十年里，男女造爱流于市井悄然开化；到他而立的这几年来，观念才开始裸露。但这些已似乎适度的某种明显进步，从亚子更深层认识上才只是开始，就像人们原本丰富的性情，这时才真正开始得以启发。
此时凌晨四点的困倦袭来，让亚子心里不得不奋起，他暂别所有中国式五千年来的古典，把从女娲补天到今日神州盛世统统搁下，只在心里恢复圣母造人之初的原貌，让那些用泥捏的男人和水作的女人都活起来。神州大地上的祖先不曾注重遮羞，反而受传统礼教等影响沉醉于装扮，这种在他身上也有同样的倒退，令亚子深感一种莫名的痛苦，他用实际不信的迷信在美化恋人，无意中还在执迷这种虚妄，于是看到他情人也该是这样。
“我情人的眼睛不像太阳那么光明，她的嘴唇也不像珊瑚那么红艳；她棕色的胸脯哪能比白雪晶莹？
她头上的发丝黑得像铁丝一般。
我见过锦缎般的玫瑰，柔红嫩白，在她双颊上我却不见这样的玫瑰；比起我情人吐出的气息来，有些香料的气味更加熏人欲醉。
我爱听她说话，可是我很懂得：
音乐的声音更加悦耳、悠扬；我承认我从未见女神飘然走过，我情人走路时，脚踩在土地上。
可我敢对天起誓，我情人绝不亚于
那些被比喻得天花乱坠的美女。
——英国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选第130首》
《牧神的午后》，德彪西作品，在亚子勉强自己意识清醒的最后，他在录音机里播放了这支名曲，亚子不得不又趴在书桌上进入微睡，可他趴在了与正播放曲目同名的油画彩页上，迷梦中他仿佛听到牧神准备吹笛子，长着羊角羊蹄丑陋的潘光棍一条，孤独伴随着他神授音乐的天资，亚子这时只好先充当潘的知音，突然亚子感到一阵愤怒，不由心里又骂起那位爱神……
爱与美之神阿佛洛狄忒飘来道：“东方小伙子！你为什么那么恨我呢？牧神潘貌丑又不是我造成的，他找不到老婆我也很着急呀！潘更多满足于常给林间仙子伴奏起舞，你也知道丰富性情世界的世故，哪个仙女愿跟潘那摸样的神子同眠呢？”
“我倒听过一种说法，赖汉娶贤妻，美妇嫁丑夫。您看牧神猥琐的样子，再没有个女人不行呀！起码不能再叫他当童男了，那样会把老潘身心憋坏的！实在没人您这第一美神就敞开爱心，也跟潘私通那么一阵教他快活几下……”亚子梦话道。
“去！去！你小子又在胡说什么呢？我私通也要跟威武神子才行，别抓着我跟战神阿瑞斯私情说事。”爱神羞道。
亚子幻语：“您别给我装正经呀！看姐姐这俏脸红得，好像真跟牧神那样过了，不知他童男之身您满意吗？潘不会是连身下那物件也像羊鞭吧！要真那样的话是很难满足爱神！”
“看你这小伙子越说越那个了！我本意是来向你兴师问罪，可你都快比我通晓性情欢爱，连太阳神也不让我为难你，那月神狄安娜都有点喜欢你了。女人的浪话我肯定比你能说，潘的事情我来平息你的陈见，神界这点欢情小事，我给牧神找个小仙女，保管他即便壮不起来的羊鞭，难听说也比你那小弟弟长。可我要去给牧神找仙女配对的话，你准备拿什么爱的礼物回赠姐姐呢？我可要警告你小兄弟，别想耍滑头敷衍我！”爱神说。
第234章：魂归亡妻（）
亚子梦呓：“刚才想起夸姐姐之前，我看到马拉美那幅画！那里面牧神潘吹响笛声，惊飞起一大群裸身仙女，看那些个仙子妹妹妙体，我大概数了数先只说数量，大概九十几位都说不定，爱神姐姐给潘介绍九个仙子就行，把还有那九位缪思帮我找来，我回赠给姐姐这诗书中名画，共同欣赏那么多妙胸玉身，请笑纳《牧神和林泽仙女》；还有那德彪西经典配乐，再加上还有配乐的诗，这诗乐画三位一体，送姐姐去《牧神的午后》。”
“姐姐很满意改变主意也要帮你，让你脱离情和欲难分流的苦海，听你心音从弥尔顿开始回溯西方古典美艺，却不要忘了更早注意过的先哲，在你前面留意过荷马史诗时期，与莎士比亚所在复兴时期之间，还有漫长过渡的中世纪，其中有个人你也认识，他给过你解疑的指点，可早年你没有开悟。”爱神道。
“您是说但丁先生吗？那是我老朋友了！可他究竟是佛罗伦萨人？还是遗骸所在的拉文那人？这问题我跟他英魂以后再谈。姐姐是在提醒我他对贝德丽采的情感！也是为他所作不朽《神曲》感念吧！可他最终对天堂的向往也只一闪，您更多是爱欲之美的化身，不是很接近但丁那种精神。不过我这阵似乎有些明白了，姐姐是要我分辨心爱，这对在我身上都很重的矛盾实体，到必要时必须完全区别对待，就像要残忍分开两个情人！如果真是神祗要我如此，那我不想听命也很难。”亚子叹道。
“你面临的情况正是这样，我不提你心中任何女子，因为这不是我管辖范围，可你必须有解决的办法，像但丁那颗天聪的心会化虚爱为真情，这是我作为爱神不解却也很仰慕的。如果但丁原意要我，我马上会委身与他，他是那种迷幻爱情的伟大成功实践者，那美妙梦境也曾从你青春心声中略过。至于另一半你已有经历的纵欲，可能还要追踪先行者足迹。”爱神点道。
“眼下不用姐姐再多指教了，我会尽快割舍掉活着的倩魂，或准确说请人抛下我而去，没姐姐提醒我差点儿忘了，我能不能像但丁那样重获‘《新生》’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像贝德丽采那样的姑娘获得永生。亲爱的爱神好姐姐，我不打算再回避眼泪了，在天然爱欲的交织面前，我不得不先选择自然。等解决我还有问题时，我需要放荡的女诗人才行！”亚子笑道。
当亚子又从迷蒙中醒来时，神智把他带回现实天地，《诗海》被他又一次翻开后，他在找从古典到浪漫的过渡，段段同样如画的意境非常美，伴着音乐亚子想找裸露的诗。像亚当的女人那样偷食禁果，让夏娃知道害臊了又怎么样？靠几片树叶还能挡住什么呢？他们是曾在撒旦造反后无奈《失乐园》，却终归还要让耶稣抵制诱惑《复乐园》，这该不止是英国杰出诗人弥尔顿的安排，或是诗人失明后却对仿佛看见魂归亡妻的交待吧？
可这阵亚子先看到的不是诗，而是另一位诗人兼画家的一幅插图，那名画中可见大天使撒旦，竟敢率领部下反叛上帝！原因是上帝任用自己独子为天使首领摄政，这当然激起撒旦不满就起来造反了，却还是被上帝打入火狱，布莱克作画《驱逐反叛天使》。画家诗人为这魔鬼思想诞生，还有一部散文诗集留名于世，亚子喜欢那里有点真知，还有诗集名《天堂和地狱的婚姻》。
“Romance小妹：原本在这你还没有跟我断绝音信的时候，我可以把这样的纯情书作为补偿发给你，照用我已学会发的手机英文短信形式，可是像这种真正的情书我却都寄往天外。我所说补偿正是要夺去你美妙灵魂的理赔，这话听起来有点渗人像是我想毁掉你，但事实是我要用也还没确定的时间，在我心底让鲜活的你自然恬静地逝去。这是因为我发现你从来就没让我死心过，但你无从知晓这种情况对我们的威胁，那一份曾经就不可能延续的年少爱恋，因为我们的无知和贪念断断续续延续至今，这是谁的错误现在追究起来已毫无意义，可改正这种严重美丽的错误成了当务之急，你那里就快醒悟，我也将不再执迷。
小静，请相信我此刻眼含热泪，却用无比愉悦的心情，对天告诉你我知道深深知道你也爱我，我必将回报以更深的爱恋使之永恒。宁妹就是那华宁学友，她也早就是你的姐妹，她曾认定你跟我是真心相爱没有错；兰姐就是那素兰学友，她曾为我们的相爱祝愿也没有错。你把那少女之恋交给我没错，我把那少年之恋交予你也没错，那片真情的美妙正在于我们用心灵交欢的快感，所以你不敢牢记从一支小烟花落到你面前开始，惊起豆蔻之年的你那片春心荡漾，当时还那么小的一个娇美姑娘！你难以向任何人说出那种燥动感觉，但你可能忽略我最直接的感应。
你跟我怕羞很早就已开始，我们都大概十五岁那年，该是在我们初中毕业的前夕，你和我已几乎很难目光相遇，像那种闪烁一下就必须赶快避开的眼神，当时我们已能懵懂那意味着什么。如今我已不是要你来宽恕我的直言，而是请你喜欢我再难掩饰的真心话，在你忘了也没关系的那些特定场景中，小小少年我伸手先向你借一元钱的情形，你很不害臊泛起一脸红晕慌忙给了我，可是一块钱怎么能痛快买走我的初恋呢！于是我随后还给你却又找机会借了一次，你问也没问我借多少就直接给我还是一块钱，你说小姑娘那阵羞不羞呀！你别心慌起码也问问我嘛！我想简洁繁复过往记忆到此处，这里该留下像这段浪漫的诗歌，又一段对美妙少女时代的绝唱，完全可适用在你的此时到稍后。
“你好像一朵花儿，这样温柔、纯洁、美丽；我凝视着你，一丝哀愁悄悄潜入我的心底。
我愿在你的头上，轻轻放上我的手，祈祷上帝永远保佑你，这样温柔、纯洁、美丽。
——德国海涅诗选《你好像一朵花儿》
我曾有粉刷言辞隐晦过留恋你少女性感处的腰身，可实情说出来就是我已不害臊你也还要脸红的。我亲爱的初恋人，你想我还能怎么说！那明显是你明白我在亲近你，你也明显愿意亲近我已很早！我们那时很早的纯真相恋，对青春期的发育影响深刻，本可以引无数旁证来说明这点，但还是用我们自身来证实最好。你知道自己少女月红来潮时的烦乱情怀，每当那几天在你脑海里出现最多的少年，就是你不得不在心中认可的初恋，大概该是我见你低头不敢看我时，因为你是怕被人看出你身下破绽，你可知纯情相恋中感应的力量！在少女排卵时会惶恐她心爱的人，那时跟你上课放学后我的烦躁，就别提我想起来有多难受了！
我们都该向不能亵渎的真挚爱恋保证不要欺瞒，不要怀疑我曾为你流出多少自然游离精露的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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