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梦影-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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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道：“该说梦渊先生胆气可嘉，勇于承认自己也有虚伪，前面看您在有过的记述中，明说自身早不是正人君子，我说您曾自诩之类是试探的话，是试探梦渊先生性情逗您玩呢！怎么您到这阵好像脾气还不够好？注意气大伤身还是没修养的表现，这里请您先静下心消消闷气，我该殷勤一些给您倒杯茶！”

　　　　“不敢劳驾，我自己来！再说夫人或小姐能梦来也是贵客，我这儿茶叶等级低不便招待尊贵，咖啡刚喝完一时也没钱买了，像我无名酸丁怕缺营养，最不讲究的就是涵养，就像法国波尔多产的葡萄酒出名，却未必比我们这西夏土产佳酿好喝，好比那些阔太太风韵，不一定比山野女子有味。”我喝了口水说。

　　　　“可见您性情丰富，多少还带着点轻浮，这会让大权多财的富人觉得您是心理失衡，您为什么总把不实的破落感表露出来？难道这不是更深层个性虚伪吗？真知路上平民和绅士没有区别，梦渊先生表面上说不接待贵妇闺秀，可心里不知怎么想找贵妇闺秀呢！您不看不问我一下，就知道我身份呀？”她说。

　　　　我气道：“您要不是欧米尔太太，那就是玛丽亚娜小姐呗！想来揭穿我假面目的女子，在这剧本中还能有谁呢？实际我没眼红过任何财富的拥有者，社会贫富分化现象由来已久自有规律，如同你们传统贵族跟现代官商，到什么时候都是少数那部分人，却在社会中多扮演主流角色，还是大众缺少主人意识。”

　　　　“难道您真眼高手低？就没有见下层人吗？有贵族传统的地方免不了出现轻贱的平民，像我出身就是有主人使唤的奴仆，这里历史存在根深蒂固的等级痕迹，对主人的忠心是我的职责，这还要看什么样的主人，仆人也会衡量贵贱。”她说。

　　　　“很抱歉！桃丽娜，剧中可以叫你这个名字，实际上这也是莫里哀先生女仆的化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真身该是拉福蕾。贵胄在我们这古国曾三千年传承，我还臆造过自己公爵出身呢！你知道一个公爵甚至能统治大不列颠了，如果我亲爱的好姑娘你愿意，那不妨在故事里女仆变身公爵夫人！”我说。

　　　　桃丽娜道：“如果再去到您故事中西夏王族当中，梦渊亲王怎么不让我这女仆当个王妃呢？这么说您像比达丢夫还虚伪吔！您可别学还有《吝啬人》剧中的阿巴贡！我也学不来像剧中贵族《可笑的女才子》，您知道我只是个女仆，怎敢受您这样抬爱？还请王爷或公爵大人开恩，别再拿我这小女子取笑了！”

　　　　“亲爱的拉福蕾或桃丽娜，像十七世纪的女仆现在叫保姆，是令我很敬重的职业女性，还有清扫街道的环卫工，还有商场一线的营业员，还有餐厅宾馆的服务员……还有太多辛勤劳动者，到处存在我先不多例举，我一有机会荣幸接受这些服务，常会由衷向这些同道致谢！这也是我要向你表达的！”我说。

　　　　“听梦渊大哥这么说，也算我不枉此行，请不要忘记还有帮助你的许多普通人，尤其这当中有些女人和女子，像我一样受技能等障碍被轻视，我们生活在劳动低层，也是有智慧和见解的，像我妈妈是一位手工业者，很崇敬像市民诗人维庸。”她说。

　　　　我说：“维庸先生可是传奇才子，先打死一无赖决斗者出逃，后又成为盗贼集团的骨干，被捕多次最后死里逃生……他笔下《美丽的制盔女》诗如其人衰老，被后来一位雕塑大师赋予深意，我想该借那位雕塑家名言，转送你母亲及那位制盔女。”

　　　　“如果有什么比美的东西更美，那就是美的衰败。”——法国罗丹青铜雕塑题记《美丽的制盔女》

　　　　念着这句诗意般的话，我送去桃丽娜的背影，也是送别莫里哀的女仆拉福蕾，我才发现已半醒又看到两句哲言。

　　　　“人是天生自由的，却无往不在枷锁中，自以为是其他一切主人的人，反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隶。这种变化如何形成的……我自信能够解答这问题……来恢复自己的自由……”——法国卢梭《社会契约论》

　　　　“亲爱的梦渊兄弟，你一读哲人的书就犯困！别再迷迷糊糊的了，我老远来给你提点精神！”我半梦时又一女子来说。

　　　　“尊敬的瑞丽小姐，我就不叫你亲爱的了，免得你那位情人圣普乐先生吃醋，吃醋的意思你们西方人不懂，简单说就是因嫉妒不高兴吧！你是从杜尚别还是巴黎来的？”我问道。

　　　　端庄秀雅的瑞丽笑说：“都不是，我不告诉你，自己猜去吧！咱们这次会面时间有限，还是解答你的疑惑要紧！你是想要弄清人真实面目的问题？还是要解答情人和恋人的难题呢？”

　　　　“关于情人和恋人的棘手问题，还并不是我最大的困惑，正是我们的朋友卢梭先生上面提到的，人真实面目的问题才是我的难解疑惑。请瑞丽小姐恕我直言了，你能帮我解决的事情浅显，但我不能不向你表示感谢！你曾为那段纯真圣洁爱恋郁闷而逝，不用猜今天是从天国来作为仙子给我启示。”我说。

　　　　“东方梦渊兄弟！既然你这样开诚布公，我也就不多绕弯子，我跟圣普乐之间两情人的真实故事，就其感染力也不是谁想象出来的，就像当时的法兰西人竞相传抄这故事一样，自古以来以死殉情的爱多被视为不朽！发展和自由的必然，到你如今这现世，睿智者不会再那么幼稚，像你正作出的精明抉择：我可理解为让深爱浅尝辄止，在你心理上必须接受，让意念中恋人逝去的事实。本来是你在现实中推进的故事，梦留给你比现实更广阔的天地，而你要清楚精神恋特质，这反倒更需要勇气。”瑞丽道。

　　　　我梦笑语：“感谢你对我这层深入理解，我确实不止担心像生死恋别离，在艰难确定存在精神作用同时，我真正的难题是还有不忍割舍意念中人……不过我已明白一同归去的道理，她们从哪儿来都要回那里去，就像到我半醒时分你也会离去。”

　　　　“可怜的梦渊兄弟，你这感悟幸福之前的痛苦，就像我为爱而情殇前的热恋，不妨明言我来你这里主要是圣普乐的主意，他实际是卢梭先生精神之爱的一面，他们让我成为纯情化身时，其实我的真身当时还默默在世，我心里为他们死过不知多少次，并不怪他们让我结局以身死告终。他们无疑当然还就是一个人，在我生前给我安放好天堂，我无论假死还是归真，都能感受爱的光耀！你目前障碍还是疑虑，一切只等你确信。”瑞丽说。

　　　　“亲爱的瑞丽，我不得不说你的坦然真诚感动了我，我发现我真是我笨猪头脑的奴隶，该到回我是自己主人位置的时候了！请你回去先代我向孟德斯鸠先生问好，告知他立法、行政和司法三权分立思想的价值；再代我向启蒙运动领袖伏尔泰先生问好，问问他对沙俄叶卡特琳娜女皇的印象；再代我向《百科全书》的主编狄德罗先生问好，感谢他跟伏尔泰先生对中国文化的褒扬；我也同样对卢梭先生表示敬意，同时对他跟朋友分歧表示理解！几位与你同时期法兰西杰出人物，像让我心悦诚服的启蒙老师！尽管我确实非常卑微，却是他们的蒙童小友。”我说。

第270章：互有支撑一刻（）　
瑞丽道：“我为你深入法兰西启蒙思想的简析着迷，你头脑中确有点奇思妙想，我本以仙子之心来解你情愁时，并不知爱神阿佛洛狄忒为何对你宽容，也不知月神狄安娜为什么对你别样，还不知智慧神雅典娜为什么对你上心，更不知诗女神萨福为何对你另眼……这阵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你像另类存在的精神游龙，正在迷幻尝试痛苦，希望你能承受住！”瑞丽叹息而走。

　　　　还沉浸迷幻至深处的存在让我没有醒来，听又有两位姑娘的声音像一同来说：“曾看梦渊先生有对娼妓的认知，不知您认为这是不是真实再现！我们是从法兰西远来特此拜会！”

　　　　我迷蒙中不得不唤起还有深刻印象，对前来两位法兰西姑娘敬意说：“羊脂球姑娘，茶花女小姐，你们能一起来就再好不过，我为你们美善形象珍存这世上，致敬莫泊桑和小仲马两位先生！我相信他们曾在认知真身基础上，进而挖掘你们内在的感染力，你们一二百年前是现实的，至今也还是真实存在的。”

　　　　“东方梦渊先生太客气了！我毕竟是干那行当的，人们多是瞧不起我也很正常，谁让我没能耐谋那种生计呢？可我有时也很困惑正经人的爱心善意！到有些危难和困苦的时候反而不如我，我也只能理解人们多是为了体面吧！可真有不少所谓的正经人，到背地偷欢时嘴脸全变了！哎！”矮胖些的姑娘叹道。

　　　　那位美貌的女子接着叹道：“我这巴黎名妓年轻轻死去前，不知接待过多少所谓上流人物，他们都满足了各有所需的欲念，甚至可以让他们在人前反而显得更光彩，可当我死后正像小仲马先生所说的那样，他们互递消息却没人为我流一滴泪，我天灵能看到谁给我墓前的茶花，能感知小仲马先生对我的纪念！”

　　　　还在迷蒙的此刻，我却也感慨道：“亲爱的玛格丽特，亲爱的小羊脂球，我不知该对你们说些什么，可我改变了原有的一个想法，我这些故事里记有自身不多几段风尘经历，已有几次想过掩饰我也有这真实的侧面，这阵迷幻中有幸见到你们，我不再想删减那些记述，因为我们都很渺小，留下互有支撑一刻。”

　　　　茶花女笑道：“我愿代表小仲马先生向您问好！像梦渊先生记下的圆圆姑娘印象，性情丰富饱满，很有感人之处！”

　　　　“莫泊桑先生了解的下层人，就像我也可以代表他们说话，也请梦渊先生相信，我们不少有良知！”羊脂球天真说。

　　　　“虽然我对现实的理解也还存在幼稚，可有你们和历代中外先哲的启迪，我相信自己能克服虚无，也相信人们会懂我的努力。请羊姑娘代我转告莫泊桑先生，我很早就爱看他的《漂亮朋友》，是我少年所读最长篇的法国故事，让我从杜罗阿开始喜欢巴黎。再请茶花女小姐代我去问候小仲马先生，并代转告大仲马先生他《基督山伯爵》太长，是我青春时看过最长的法兰西人故事了，一对宝贝仲马父子关系也很有趣，那父亲可以为儿子感到骄傲！”迷蒙中我说完这几句别辞，目送走她们的如同影像。

　　　　又在迷蒙中一道童光闪现，向我走来一个小女孩说：“东方梦渊叔叔，我可不是富家小姐，我妈妈过早去世了，是那冉阿让伯伯舍身救了我，您还能记起我的名字叫什么吗？”

　　　　“当然，可爱的小珂赛特，为你到来我很荣幸，但我无法用自己的话表达太多，你还小我不能给你多说什么，请你永远记住为一块面包入狱十九年的冉阿让伯伯，请你记住你故去母亲是一位伟大的劳动女工！我给你记下几行字，请代转回赠雨果先生，他会明白我理解了你们的故事，理解了故事当中‘受苦的人们’，像他在悲惨的世界里，又留下的闪耀光辉！”我叹道。

　　　　还没等我动笔要记那几行字，珂赛特的母亲芳婷应声出现，像风霜还深刻她年轻的脸庞，芳婷来到在我面前直说：“梦渊先生想记什么我知道，正如您所说我女儿还小，我来带回去给雨果先生，我们的故事也不是杜撰，而且这还是真实存在。”

　　　　我有感道：“请您再代我问候雨果先生，我少小时就多看法国老电影，该说中法两国友谊，在欧洲起步很早！法国文艺是西方文明先进的代表，中国艺术在东方从来引领进步，多出于艺术家们深切关注社会各阶层，给像我这样无知学童丰富精神营养，我能跟方婷女士想到一块，您帮我记下这两句带回去。”。

　　　　“……据说奴隶制从欧洲文明中消失了，这是错误的想法，它迄今还存在着，不过现在它的重荷落到了女人头上，它的名字便叫做‘卖淫’……”。小说原名《受苦的人们》

　　　　——法国雨果《悲惨世界》

　　　　记起这天约是二零零五年八月十几号，这天深夜我往下经历的奇幻一直还存在，这时我已不是在迷蒙中，而是正沉入我梦渊深处，冥冥中有位天使来把我接走，在我们梦飞远去的一路上，这位美丽的天使却是面色凝重，用她已掩饰不住的伤感对我说：“梦渊先生，在您刚迷见的几位女士当中，留有羊脂球和茶花女姑娘的天灵转告，还有芳婷和珂赛特母女带回那两句话，和艾丝美拉达姑娘跟您的祈祷，她们都来给我说起，她们的意思我明白，您心里更盼望的使者是我，希望这不是我自作多情！”

　　　　“波琳女士，亲爱的好姑娘，请您别这么说！我在这梦中真见到你，激动的心情已无法形容，此刻我们已穿过厚厚的云层，夜色渐深之中星光却正在暗淡，我蒙蒙可见那塞纳河和凯旋门，那香榭丽舍大道这时少见人影。看你越发悲切的表情告诉了我，你不是带我去卢浮宫和埃菲尔铁塔，我这次梦飞不是个旅游者，姑娘是要带我去看什么人吗？”在梦巴黎上空我问道。

　　　　她说：“是的，我把您的时空带回了一百五十五年前的今夜，是请您来我们一起跟雨果先生去探望病人，这个人因常年积劳成疾过早累倒了，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这夜他已熬不过去；我们先敬候在这里不远处，稍等见垂危病人最后的样子，此刻他不得不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我们能看到雨果先生正敲开他房门，“……我来到巴尔扎克的卧室，他病榻就放在房子中央……巴尔扎克躺在床上，他头靠在枕头堆上……脸是紫色的，几乎是黑色，朝着右边倾斜去。他没有刮胡子，他头发是灰色的，剃短了的，正睁着眼睛凝视。我看到他侧面，他很像皇帝（拿破仑）。

　　　　一个老妇人（这位小说家的母亲）看护，和一个仆人站在床的两边……看护妇和仆人沉寂恐慌地站着，倾听他的临死的急切的响声……我翻开了被窝，拿起巴尔扎克的手，他满手的汗珠。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但是他并没有回握……。

　　　　看护妇告诉我说：‘他天一亮就要死’。我下楼时……看到那只静立不动，没有感觉的精致的半身像，（安吉尔大卫为巴尔扎克雕塑的一个云母石大半身像），从那里发出空泛的光辉，于此我不能不在死和不朽之间做个比较。”——法雨果回忆录片段“大师之死”

　　　　“哦！亲爱的波琳，请节哀顺变！正如维克多雨果先生所比较的在死和不朽之间，精魂常在的巴尔扎克先生远不止我们心中获得永生。我先要感念大师的地方，正是他让我认识了波琳，明显你是他早认识的小女友，是他开始租房写作时的房东女儿，他的母亲为刺激他租下最破旧简陋的小顶楼，您原家所在的贫困区莱斯蒂居耶尔街道九号……在他早期还未成名的第一部书里，大师牢记下你对他的帮助和精神鼓舞……”我感慨说。

第271章：找我指点迷津（）　
波琳忧伤道：“别提他那两年多么辛酸了！在他非常拮据的费用里，要用油灯常照亮小黑屋是难免的，楼顶寒冷的冬天更少钱买煤取暖，他冻得发抖时在被窝里写东西，怕让人看见可还是让我看到，而我只能在他最疲劳饥饿时，却也只能偶尔帮他两块面包，但凡是还有点同情心的人，看他那样子谁都会为之所动。从他兄长般柔情的眼里，我能看出他是很爱我的。”

　　　　“好姑娘波琳你是最先出现在他第一部杰作中的第一女子，在那部大师真正灵魂传记中瓦仑丹就是他的化身！你的存在不难从他动情的行文中找到，大师描绘出的你比贵妇馥多拉更清晰，他深爱你才会有像这样在我面前的波琳。”我说。

　　　　“我们也知他不幸感情根源，是为了追求馥多拉的化身……结果正像他《驴皮记》中预示的一生，还有像雨果先生为他哀婉的悼词，相关对大师早逝更深切纪念，等你深入他另有独特著作再看……他已完成拿破仑武力未完成的遗志，他献身故事和用笔墨流淌的故事，征服世界百多年来没人逾越！”她说。

　　　　“亲爱的波琳，从我二十岁开始反复看书中的你，多年来你形同我心里又一圣女贞德，她正像大师暗喻式惋惜：以革命名义被处死的处女……而你这样最可爱纯情的真身，也多被大师塑造众多的人物埋没，请相信我记着你，永远不会忘记！”在我说这惜别梦语时归心未定，又想起这里还有一位女性先哲。

　　　　“我绝不让我的生命屈从于他人的意志。”——法国西蒙波娃个人“独立宣言”

　　　　我随梦顺着这句曾是少女宣言找去，去拜访现代法国最杰出的女士，当我抬手正准备敲门时，那套叫“悲惨”的房屋门自开，这大概就是梦存在的力量，一串柔和的轻声对我说：“可爱的中国小伙子，欢迎你来梦游巴黎！你有些精神相通意念，也符合我的精神至上说，所以我等你到来，并不觉什么奇怪。”

　　　　“即便我再把时空都错乱，也必须由衷叫您前辈，您和萨特先生一九五五年联袂应邀访华，随我国伟大领袖登天安门城楼国庆观礼，您曾是我们国家的贵宾，并为中国革命留下撰述《长征》。晚生冒昧以梦访方式也算合乎情理，可我不是来向您讨教哲学问题的，您跟萨特先生引领的存在主义太深奥了！”我说。

　　　　“小伙子在用黑色幽默吗？你正巧用着存在主义，走过中外段段神梦旅程，会学存在的人不少，但能妙用者却不多！你这段梦幻存在想解决点情感问题，所以要转到这里来找我指点迷津。就像我也曾对卢梭先生的模仿，招来说我是浪妇妖人连片辱骂！可人们逐渐还是给我以肯定，不过是我坚持自由思想空间存在。还有你心梦纪念的巴尔扎克先生，像他五十一岁短促生命辉煌，我跟保罗五十一年的情人传奇，流传于世也是这种观念的价值！你在寻求本质之前，还要先注重存在。”西蒙波娃道。

　　　　听着同名古琴曲我又想起已过去的端午，那位伟大诗人屈平字原魂悠悠兮飘去，迷蒙中我的夜影见似是幻象中的仙子，这位仙子一身青衣侍女的装束到来说：“公子哥正备精魂游历古神州，念出楚辞之声引我而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

　　　　“姑娘能这样解我迷幻心曲，不愧千里共婵娟自古一佳人，在这今夜月色初生处，有幸请姑娘相伴一时。”我梦呓。

　　　　“可我曾只是屈原先生身边伴读侍女，对梦渊公子迷幻魂游能起什么作用呢？还请公子哥不如直抒用意。”姑娘道。

　　　　“既然姑娘性情这样爽快，这里我就直呼婵娟妹，也请姑娘雅量还俗别再称我公子哥，不知世事的小公子早是我少年过往！这里我想解决一个很棘手的迷情难题，想给两位我少年友妹寻找梦幻去处，这阵我脑子很乱，以致于还没方向。”我说。

　　　　“此处我就改称公子梦渊哥，仁兄看诗听着这曲《离骚》，看来已做出的是个决断，告别难解迷情很艰难，这我可以理解，也能感同身受。我先别屈原先生忠魂，那时我也不忍抛下先生，也知先生终为国而殇，能保先生一时算一时。”姑娘说。

　　　　“屈原大夫为他忧患的楚国，是大忠大义让我等后生惭愧，他无疑还是神州第一伟大诗人，对先生的敬重之情我难多表述。像我这样半个学诗书生，也只能敬仰先师的风范。姑娘曾是为防权贵对先生的迫害，替屈原大夫饮下致命的毒酒，我很早难忘有郭老沫若先生的这段史诗剧，从中可见要没有婵娟姑娘的牺牲，很难说还有没有流传的《离骚》，留下这最长古抒情诗的不朽！我不掩饰对姑娘的敬重，这里梦迎婵娟妹仙魂！”我道。

　　　　“我这不过一侍女受此抬爱，能为屈原先生献身死得其所！却不知梦渊哥像要跟活人死别，这样一场迷幻又有什么深意呢？还请你能稍作一点简析，让我也好试着解疑。”婵娟说。

　　　　“可笑我自惭卑微远离家国忠义，在这现世渺小众生中苟延残喘，只是还残留一片梦幻之境，最后试图守卫这片精神天地，只求身后留下一点书生路上努力过的痕迹，这点希望来说对我都已很奢侈，要不多学先贤先哲思辨，只怕留下的会是一堆垃圾！像我这腐尸一样的肉身，真不知还能有什么用？”我说。

　　　　“梦渊哥之意我能明白，是为还有些诗书情志，既然总感觉有这放不下的事情，不妨往高看也已是一种追求！在历来遍地可见纷扰世事中，能找到这样一片心境也是难得。”她道。

　　　　“婵娟妹这样善解人意，可要说我诗书情志，那该是我没有自知之明高抬自己，也是人们常说的打肿脸充胖子！我可能是还算有点追求不假，只是我这点追求还很浮躁，自我感觉像在追求一种思辨，或是在回归一种处世态度，但究竟是什么还不清楚！不过到这时有一点已可以肯定，像是一种迷幻在左右我的同时，让我确定我想主宰自己的梦境，因为我的梦幻天地被迷影割据，我要努力尝试收复失地，却又很担心自身能力。”我说。

　　　　“请相信你自身梦幻王子的现在，努力去找回你精神王国的未来，宁愿做自己心中那片天地的奴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