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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腹黑王爷追上瘾-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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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介孤女,一无所有,原以为仅凭着君王的宠爱便可安度一生。然而,女人的妒忌近乎疯狂。相府嫡女一朝为后,她便从此断了恩宠。儿女双双遭受迫害,她身居冷宫十余载,终究惨死万箭之下。亡妃重生,她成了生死人、肉白骨的医女,却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人人闻风丧胆的恶女。上一世深受欺凌,这一世的她发誓要做刽子手。谁若犯她,她必十倍奉还。女王重生归来,要么你滚,要么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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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旨意() 
又是一个阴沉的天,自半个月前那场暴雨之后,宫中已鲜少见过阳光。

    万物都像是生了腐朽一般,毫无半点生气。就连太后最喜爱的牡丹花,也是萎靡地栖在花坛里,仿佛是美人受了重创,恹恹地抬不起头来,再也不见往日的锦绣风华。

    海兰飞快地跑在甬道上,发髻跑得七零八落,一支金簪颤巍巍挂在发丝上,几乎就要掉落下来。

    她摘下金簪,将它装进了袖子里,这是赵太妃将自己仅有的一支金簪赏了她,定是丢不得的。

    她一路快步跑着,早已经顾不得周围人的目光,只想着要快一些,再快一些。

    跑过重重的红墙高瓦,跑过苍翠的园中小道,跑过逼仄阴暗的冷宫,海兰终于跑进一间破旧不堪的屋舍。

    一个女人脚上束缚着铁链,此刻正优雅从容地坐在一张木椅上喝着清水,原是从井中打上来的水,只稍稍烹煮罢了。

    然而她却像是再喝琼浆玉露一般,每一个动作仿佛都极尽享受。

    谁也无法想象,这个看似高贵从容的女子,竟已在这连冷宫都不如的地方生活了十余载。

    是的,十余载。

    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她受尽冷眼,受尽苛刻,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优雅。不为别的,她只想告诉当今的邵太后邵敏茹,她活得很好,即便是住在这样一个地方,她也能愉快地活着。

    然而,从今以后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海兰跌跌撞撞地进了屋子,一个踉跄跪倒在赵太妃脚边:“娘娘,娘娘快离开这里吧。”

    她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笑着说道:“瞧你满头大汗的,也不怕吹了风着凉,快起来歇一歇。”

    海兰听了,不由眼眶一红,叩首道:“求求娘娘了,快离开这里吧。这巷子后头有个……有个……洞,娘娘只需逃出去,到了宫外头,总是有个安身立命之所的。”

    “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她像是没有听懂一般。

    海兰哽咽道:“奴婢刚才想去御膳房为娘娘要些姜来去寒气,无意间听到太后身边的小云子对御膳房的管事说,娘娘明日就要被砍头了,今日先吃上一顿好的。”

    赵太妃唇角带笑,像是听了一个极好听的笑话,喝了一口茶道:“我要被砍头了?邵敏茹现今当真是连半粒沙子都容不得了。”

    海兰“砰砰”地磕着响头,告求着赵太妃赶紧离开。

    她将海兰扶起来,整了整她垂乱的发髻,说道:“赶紧走吧!”

    赵太妃要被砍头了!这个消息像是长了脚一般,以惊人的在宫中上下传开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宫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宫人们都难以置信。

    一个在西苑瓦屋里住了十余年的女人,一个连自己的小院都不曾踏出过一步的女人,这十余年来仿佛是销声匿迹一般的女人,太后娘娘依旧不肯放过吗?

    听说是因为晋王罗恒阳举兵谋反了,但宫人们心知肚明,晋王所在的封地苦不堪言,形同流放,百姓们连饭都吃不饱,又何来的力气同他举兵谋反,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行刑的旨意是一个时辰前送到西苑的冷宫里的,这一日正是安平元年三月十八,这一道圣旨是大雍朝第五代皇帝罗淳阳亲自拟写的。

    大内总管太监叶不凡前去宣旨的时候,太妃赵郡然正立在院子里修剪一株杜鹃花。

    彼时竟破天荒露了一丝阳光,且阳光正好,像是在表达着对这位美人的不舍。暖阳落在她白如凝脂的侧脸上,仿佛是撒了一层淡淡的蜜。

    她手里握了一把生了锈的剪子,小心翼翼地剪着花枝上的枯叶,举手投足间满是淡然恬静,仿佛是久居山野的仙子,不沾半点世俗气。

    叶不凡记得,先皇在世时曾赞她: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与倾城,当属赵郡然。

    赵太妃曾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集三千宠爱在一身,为宫中人艳羡。只是那份恩宠不过十年,便被当今太后亲手毁灭了。

    叶不凡跨进院子,也不行礼,只是用怜悯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说道:“罪妇赵氏听旨。”

    赵郡然恍若未闻,又转身走到对面的迎春花圃前,提了一把小水壶,慢条斯理地给迎春花浇水。

    叶不凡跟上前去,叹息了一声,提高了音量再次道:“罪妇赵氏听旨!”

    “本宫没有耳聋,叶公公只管念便是了。”她漫不经心地说着。

    她分明是知晓旨意的,一刻钟前就有宫人来报信,然而她脸上竟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

    叶不凡张了张嘴,本想让她跪着听旨,转而想着她连生死都淡漠了,又岂会忌惮太后呢。想到这里,他展开圣旨朗朗道:“晋王罗恒阳私造兵甲,集将士于封地,意图谋反……特将晋王贬为庶民,赐鸩酒一杯……太妃赵氏教子无方,纵容晋王谋反,故杀无赦!”

    叶不凡念完圣旨,抬起头看了看她的神色。

    只见她眉目平静,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她低头侍弄着花圃里的月季,依旧没有只言片语。叶不凡再次看了看她的脸颊,却悄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右侧脸颊上正卧着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宛若一条黑黢黢的虫子,横在脸上,毁了她原本惊若天人的美貌。

    听说当年赵郡然被太后迫害,为了活命,她不得不自毁容貌,断了恩宠。叶不凡并不曾亲眼见过她之后的模样,如今乍然见到这般模样,一时有些惶恐。

    她在冷宫里躲了十余年,原来到头来终究是逃不过一死的。

    太后当年那样爱着先皇,又怎会容忍另一个女人与她分享恩宠呢,更何况是一个家世才华都与她有着云泥之别的女人。

    叶不凡暗自摇了摇头,将圣旨塞入赵郡然手中,说道:“娘娘……你今日好生歇息吧,明日午时,会有人带你上路的。”

    赵郡然未看那圣旨一眼,而是拾起那把生了锈的剪子,将那道明黄色的圣旨剪了个粉碎。

    呵……好一个太后娘娘!枉我将你当做最好的姐妹,你却毁我容貌,断我恩宠。如今先皇已逝,你却依旧不肯放过我与恒阳。

    什么意图谋反?不过是害怕罗淳阳的江山不稳罢了!

    赵郡然看着明黄色的碎片被风吹响半空中,心中涌起一丝浓浓的恨意!

第2章 行刑() 
那一天,邵敏茹宫中的红袖果真送来了好酒好菜,又替她解开了束缚在脚上多年的铁链。

    “太后娘娘恩典,让你吃饱喝足了,免得明天上了路,没有力气去投胎。”红袖似笑非笑道。

    赵郡然笑了笑,曼声道:“早早地解了枷锁,是为了让我明天走快些,早些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吗?”

    红袖冷笑着点了点头:“太后娘娘说,你若是早些去投个人家,也算是解脱了,来生莫要再入帝王家,这里不是你一个山野村姑该来的地方。”

    赵郡然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道:“你回去转告她,来生她去哪儿,我必追随她。我会在阴曹地府等着她的!”

    翌日午后,京师下起了骤雨,雨势倾盆,噼噼啪啪落在青石路上,很快积起了浅浅的水坑。

    赵郡然衣衫单薄,一身素色的裙衫被雨水浸润着,紧紧包裹在身上,她仿佛置身在冰窖里,寒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她紧咬着牙,不肯露出一丝怯弱和狼狈来。

    她被宫人带入刑场,迎着雨水抬起头,宫墙上一抹霞红色的身影映入眼帘,那般的高高在上,那般的不可一世。这个人不是当今太后邵敏茹又是谁?

    赵郡然虽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不必想也知道,此刻她定是在嘲笑,嘲笑赵郡然的自不量力,敢于她争宠。嘲笑赵郡然的愚蠢之极,将她当做了好姐妹,多年来对她掏心掏肺。更嘲笑赵郡然的软弱无能,罗恒阳被冠上谋反的罪名,她却只有听之任之的份。

    邵敏茹扶了扶鬓边的金流苏坠红宝石的九尾凤凰步摇,对着身边的万嬷嬷耳语了一番。

    未多时万嬷嬷就捧着一只一尺见方的匣子来到赵郡然面前,一脸的冷笑,笑得眼角挤起了深深的褶子。

    赵郡然逼视着她,淡淡道:“怎么?太后是舍不得我,打算拿匣子将我的头颅装了,好放在寝殿里日日供奉着吗?”

    万嬷嬷气愤地哼了一声,斜睨着她道:“太后娘娘仁慈,你若肯向她磕头服软,便可赦免你与罪人罗恒阳的死罪,贬为庶人赶出宫去。”

    “自古成王败寇,输了便是输了,与其苟且偷生,倒不如死了痛快。”说着凤目一闭,扬起头,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气势。

    万嬷嬷见了这幅景象,气得咬牙切齿,她只当人人都是怕死的,眼前这个女人也不会例外。没想到她竟是这般刚烈,宁死也不肯向太后服软,不免有些气恼。

    太后娘娘说得对,定不能叫她痛痛快快地死去!

    万嬷嬷回头看了一眼立在高处的女子,见她点了点头,复又冷笑着回过头来,看着赵郡然,脸上不由浮起一丝得意的神色来。

    赵郡然见她打开了捧在手里的那只匣子,里头露出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来。

    她原本想别过头去,却发现那颗头颅竟是自己的皇儿罗恒阳,她顿时面色苍白如纸。

    然而,万嬷嬷却如蒙大胜一般,脸上的笑容无比喜悦:“赵郡然,你屡次三番同太后娘娘作对,娘娘却依旧海涵,给了罪人罗恒阳一个恩典,将他的尸身扔去北江喂鱼了。”

    赵郡然听了顿时双眉一挑,眼见万嬷嬷就要离开,她忽然愤怒地挣扎起来,试图挣开敷在手上的桎梏,想要去抢万嬷嬷手中的匣子。

    她细嫩的手腕很快被磨破了皮,木刺深深扎进皮肉里,一双纤纤素手被鲜血染得红白分明。

    但她仿佛丝毫不觉得疼痛,奋力扑向万嬷嬷,想要去抢她手里的匣子。然而她的双腿因常年被枷锁禁锢,早已经伤了筋骨。挣扎间,筋骨作痛,一个踉跄扑倒在万嬷嬷跟前。

    万嬷嬷瞅准时机狠狠往她胸口踹了一脚,对行刑的刽子手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贱人拖回去。”

    赵郡然却死死拽住万嬷嬷的脚,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她离开,像是落水的人抓取了一根浮木,又哪里会舍得松手呢。

    她的皇儿罗恒阳已遭邵敏茹的毒手,邵敏茹却还不够解恨吗?非要他身首异处,永世不得超生才甘心。

    这一次换做了万嬷嬷拼命挣扎,而赵郡然就像是野兽一般,紧紧拽住她的双脚,长长的指甲扣进万嬷嬷的皮肉里。

    万嬷嬷的脚踝处被抓出了深深的血痕来,她自觉疼痛,咬紧牙关用力踹在赵郡然的头顶。

    赵郡然一时未防,下意识松了手,额头撞在一旁的石阶上。

    她很快又从地上站起来,抹去从额头上躺下来的血水。她的半张脸染了血迹,再配上那道疤痕,容颜顿时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雨水倾盆,不留情面地浇下来,将她的一头乌黑秀发打得凌乱不堪。乌发黏在脸上,此刻的她就如同鬼魅一般骇人。

    万嬷嬷看了她一眼,不由打了个哆嗦。

    刽子手上前来拉她,试图将她带回刑场,她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将他推开,蹒跚着走向万嬷嬷,目光骇人。

    “快!快将她给我带回刑场去!”万嬷嬷惊惧不已,抱着匣子飞快地逃走。

    赵郡然像是发了疯一般追到城楼下,守在城楼上的侍卫见了她的模样,一时竟是不敢阻拦,任由她追了上去。

    万嬷嬷像是吓得失去了魂魄一般,径直跑向邵敏茹,口里道:“娘娘,快救救老奴!快救救老奴!”

    邵敏茹一时间吓得花容失色,而赵郡然却像是亡命之徒一般无所畏惧。

    侍卫们举着长剑长枪将她去阻拦,她却依旧如猛兽一般排开众人,冲向邵敏茹。

    冰冷的长枪无情地刺入她的身躯,她仿佛浑然不觉,双手狠狠掐在邵敏茹的脖子上,用了十二分的力量,带着十二分的恨意,要与她同归于尽!

    “邵敏茹,你这个心肠歹毒的贱妇,我把你当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你却杀我女儿,毁我容貌,如今还要我的儿子身首异处。你这样的恶妇,纵使碎尸万段也不为过。”她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刀锋一般刮在邵敏茹的脸上,吓得她噤若寒蝉。

第3章 重生() 
邵敏茹一张国色天香的脸瞬间没了血色,瞳仁因为害怕被无限放大,照出赵郡然如痛疯魔一般的脸孔。

    “邵敏茹,我要你给我的一双儿女陪葬!”她一面笑着,一面哭着。

    身后四五柄长枪先后刺入她的后背,血水从她口中不断涌出来,她用力屏了一口气,顿时一口浓稠的血喷在邵敏茹脸上。

    邵敏茹试图反抗,但因为被扼住了喉咙,只觉得呼吸不畅,一时间手脚根本使不上力。

    赵郡然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痛快地哈哈大笑起来:“邵敏茹,我会在阴曹地府等着你的,来世我必要你尝尽我今世所受的苦难!”

    不知过了多久,赵郡然落在她颈项上的两只手才渐渐松开。

    此时的赵郡然早已经被数十支长枪刺得面目全非,身子血肉模糊。她如同破布一般倒在了地上,然而嘴角那道痛快的笑容依旧不曾淡去。

    邵敏茹吓得浑身瘫软,唯有靠在万嬷嬷的身上才勉强站立住。

    她害怕得浑身发抖,那种惊惧已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了。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快!快将这个疯女人丢去乱葬岗喂狗!”

    雨,终于停了。

    赵郡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乱葬岗里,身上那件宽大的囚服不见了,而是穿着一件被缝补了无数次的粗布麻衣,虽不是十分干净,却是见不到一丝血色。

    是谁救了自己吗?亦或是她死里逃生了?

    她颤巍巍地爬起来,摸了摸后背,似乎并没有任何伤口,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是完好无损的,跟随了她多年的那道疤痕竟是奇迹般的不翼而飞了。

    她突然打了个寒噤,莫非之前所发生了一切都是一场梦?

    不可能,她的的确确是入了宫的,还为先皇罗启焕生下了一双儿女。之后因恩宠过盛,屡遭邵敏茹迫害,连累一双儿女先后离去。她也应当是毁了容貌的,那道疤伴随了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一场梦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她是否还活着?邵敏茹又是否还活着?

    她不敢在乱葬岗多停留,一路摸索着往林子外走去。

    夜里漆黑一片,只依稀借着一缕月光,勉强能够看清道路。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终于走出林子。

    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起来,不远处坐落着五六户人家,有几户还亮着灯,赵郡然只觉得饥饿到了极点,打算先找户农家讨要一些吃食,再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进了村庄,来到一户亮着灯的人家前,正要叩门,却听到里头传来一道愤怒的男声:“郡儿在咱们家从来就没有白吃白喝过,哪一日不是一早就起来挑水劈柴,洗衣做饭,忙里忙外的。她如今不过是痘疹不退,你居然狠心将她扔去乱葬岗。”

    赵郡然看到屋里头一个胖胖的身影在烛光下晃动着,看起来十分激动,继而传出咄咄逼人的女声:“她病了半个月,我为她花光了银子找大夫不说,还给她买补药补身子,也算是对得住她了。连大夫都说她活不过明日了,难不成你还想让她将全村子的人都传染了才高兴。”

    听到这里,赵郡然身子猛地一震,方才说话的人不正是自己的叔父与叔母吗?而这里也的确是叔父与叔母的住处。

    她记得自己的叔父和叔母是死在一场瘟疫里的,那一年她十二岁。

    从小无父无母的她,从七岁起就投靠了叔父,五年后叔父与叔母离世,她便带着堂弟赵兴达去了京师讨生活。

    她更是记得自己七岁那年,刚刚来到叔父家的时候的确染上了痘疹,当时叔母怕她传染了堂弟,便将她丢去了乱葬岗。后来她又被旁人发现,送了回去。

    她回到了七岁?

    不可能,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她看了看面前的茅屋,门口的围墙早已经坍塌了,柴门只剩了半扇,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

    这分明就是她初到叔父家时见到的模样。

    她念头一闪,迅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道跟随她十余年的伤疤的的确确是不见了,脸上光洁粉润,分明是一张孩子的脸孔。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双足,脚上穿了一双草鞋,露出十个圆润短小的脚趾头,这双脚也分明是七八岁的女孩子才会拥有的。

    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居然便回了七岁时的模样,若非做梦,便是她又重回了过去。

    可是这会儿她不是该在阴曹地府里等着邵敏茹那个贱人的吗?为什么又重回到了过去呢?

    正恍惚间,叔母尖酸刻薄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你要是敢让她死在这里,我就带着兴儿回娘家。”

    叔母向来将她视为赔钱货,觉得女孩子家除了嫁人,还能有什么作为,尤其她无父无母,稍微像样点的人家都是不会要她的。

    赵郡然自然也不想留在这里受冷眼,便扭头离开了。

    她凭着自己的记忆走出了村庄,又沿着郊区小道进了城,一路走到了京师。

    走到京师的时候,她已是精疲力尽,两条腿像是被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十分吃力。

    她又恍恍惚惚的走了一段路,想着如论如何她都要回到皇宫里去,回去找邵敏茹那个贱人,回去为自己的孩子们报仇。可是转而一想,既然自己已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邵敏茹此刻又岂会在宫里呢?

    她正胡思乱想着,想着自己何去何从,想着如何才能混入宰相府找邵敏茹报仇。就在那时候,她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一下子栽倒在地。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赵郡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家医馆里,周围充斥着浓浓的草药味,窗边摆着一个药炉子,炉子上还噗噗地煎着草药。

    “小丫头,你终于醒过来了。”一个身穿烟青色长衫,头戴银簪,面上薄施粉黛的美丽少妇立在她面前,笑容温婉和煦,眉间透着一抹欣喜。

    赵郡然扶着床坐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那少妇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烧倒是退了,肚子饿了吧。快把汤药喝了,我去给你煮一碗粥来。”见她依旧定定地看着自己,少妇又问道,“小丫头,你的母亲在哪里?烧得这样厉害,她们竟然不管不顾,任由你跑出来。”

    赵郡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如今是哪一年?”

第4章 药童() 
她微微一愣,心想着这个小丫头莫不是烧糊涂了,竟然问自己如今是哪一年。她回答道:“如今是泰昌九年啊。”

    “泰昌”不是大雍朝第三代皇帝在位时的年号吗?看样子她当真是重活了一世。

    见眼前的女子正疑惑地看着她,她凄然一笑:“我的父母年前就双双病逝了,我本是寄养在叔父家的,但因得了重病,叔母称没钱为我治病,便将我丢去了乱葬岗。”

    女子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愤慨来:“你不过是高烧罢了,哪里是得了什么重病,这世上竟有这般狠心的叔母。那个家不回去也罢了,你若是愿意,就在我的医馆里做个药童,每月二十文,还管你吃住。”

    赵郡然笑着点了点头。

    她如今才七岁,若是想要在京师存活,必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才行。她感激地笑道:“我不要月钱,能有一口饱饭吃就足够了。”想了想又道,“我叫赵郡然,家住城郊的赵家村。”

    “那你往后便喊我沈姑姑,你若是留在这儿,我每日得空了就教你如何分辨草药。你若是哪一日想回去了,沈姑姑也定不会拦你的。”

    她的音色十分轻柔温和,像是深怕赵郡然将她当做为了招个苦力才将自己留下来似的。

    赵郡然诚然道:“叔母待我如此刻薄,我自然是不愿意再回去的。”

    话音刚落,屋外透进一丝风来,紧接着一名男子背着一箩筐草药走进来。

    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十岁上下的小男孩,圆润的小脸,大大的眼睛,他的身后也背着一只小小的箩筐。

    男子看到赵郡然醒过来,脸上也露出欣喜的神色:“这个丫头睡了近十个时辰,总算是醒过来了。”见女子拿着砂锅往碗里逼汤药,他忙把箩筐放下来,对她道,“静娴,你快去厨房里煮些粥来,这里交给我就是了。”

    沈静娴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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