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王妃:王爷,定萌约-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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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如歌一介女流，人还寄在李府篱下，她当是没本事去收买县衙里的仵作。故而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程如歌是冤枉的。

　　　　“倒是难为如歌了。”慕大小姐叹道，这话一出也就是打消了对程如歌的疑窦。

第781章　皇后的心愿（4）（）　
丁三娘打趣道：“如歌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跟在咱们大小姐身旁，还会再让她受旁人欺吗？”

　　　　慕大小姐扁嘴：“旁人是不许的，但是本小姐自个使起性子来可就说不准了。”

　　　　丁三娘听罢笑弯了腰。

　　　　自打慕府出了丧事之后，主仆二人很久没这般惬意的说笑了。

　　　　这会儿是兴致来了，慕大小姐跟丁三娘又东拉西扯的闲聊几句。二人商定，待到程如歌身子修养康复，就留在院子里伺候慕大小姐。

　　　　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就有消息传来，坤凤宫的小太监来替皇后传话，宣慕大小姐明儿一早入宫去。

　　　　“大小姐，眼看着天色都快黑了，皇后这么急着差人来宣你入宫，只怕不会有好事。”丁三娘有些担忧。

　　　　反倒是慕大小姐没心没肺的笑了：“皇后几时找咱们办过好事？”

　　　　该来的始终要来，躲不掉的。

　　　　故而慕大小姐很坦然的接受了皇后宣召，次日一早就动身入宫了。

　　　　皇后在偏厅里召见了她。

　　　　“好孩子，你受苦了，到本宫跟前来！”一入坤凤宫就上演了亲热的好戏，皇后朝着慕大小姐招了手，将她唤道跟前。

　　　　仔细打量一番之后，皇后慈爱的说道：“慕吕氏的事，本宫都听说了，真是难为你了。”

　　　　明知道皇后是虚情假意，但提到吕远容，慕大小姐心底还是骤然缩紧了一下。

　　　　她的反应落入皇后眼底是再自然不过。

　　　　“傻孩子，没了亲娘，以后有了委屈就到本宫跟前来，谁敢欺负你，本宫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皇后说得七情上面，连带眼眶都泛起了水气。

　　　　戏唱到了这个份上，慕大小姐再不接招就是给皇后难堪了。

　　　　“多谢娘娘厚爱。”慕大小姐垂低头，掩盖住眼底的情绪翻腾，柔柔弱弱的应了一句。

　　　　她这乖巧又可怜的模样，正合了皇后的心意。

　　　　“好了，入座吧！”皇后吩咐丫鬟们为慕大小姐送上热茶，又奉了几样零嘴小点。

　　　　慕大小姐坐姿端正，但是目光滢滢却盯着皇后没有移开。饶了这么大的圈子，皇后也该入正题了。

　　　　“照说本宫早就该在你身边支持你，只是碍于皇家的规矩，慕府丧事未出头七之前，本宫不敢贸然召你入宫。”皇后抿了抿唇，算是找了一个托辞作为开场白。

　　　　慕大小姐没接话，安静的听着。

　　　　“和亲阔真族的事你办得很好！总算是让本宫放下了心头大石。”皇后的声线很温和。

　　　　“为娘娘分忧是臣妾的分内事。”慕大小姐顺这话说道。

　　　　“今儿本宫急着召你入宫，是想你再替本宫办一件事。”

　　　　慕大小姐认真听着，没有打断。

　　　　“本宫知道你与元盈素来有些私交，她离宫之事，你应该很清楚个中原由。”

　　　　“这件事的内情皇上与本宫都竭力压着，但还是被万家人趁机挑唆，宫里宫外人人皆知。”皇后眼底霜色渐浓，“闹得一场满城风雨，元盈愈加是不敢现身。本宫派人四下里寻了多时，半点没元盈的消息。本宫为人母后，担惊受怕是难免的。”

　　　　皇后捂住了心口，眼圈泛红了，这模样就绝不是刚才的惺惺作态了。

第782章　谁在闹事（1）（）　
慕大小姐低垂着眼眉安静听着，她肯定重头戏还没开场。

　　　　果不其然，皇后深吸了口气，说道：“本宫交代你办的另一件重要事儿，就是替本宫寻找元盈的下落。”

　　　　这话一出，皇后的司马昭之心就遮挡不住了。

　　　　昭元盈逃婚毕竟是丑闻，皇后虽说暗地里动用兵马寻找，但始终放不开手脚。一来顾忌着万贵妃趁机描黑，二来也怕阔真族秋后算账。

　　　　而如今顺水推舟将这桩事交代给康王府，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觉了。说好听点，阔真族如今跟慕府算是姻亲，这事即便捅开了也要留几分薄面。再则若是万贵妃要借机大做文章，也有康王府做替罪羔羊，皇后置身事外，撇得干干净净。

　　　　慕大小姐心中好笑，这个如意算盘还真是里里外外都没有吃亏。

　　　　“怎么？本宫的意思你不明白？”见慕大小姐迟迟没有作答，皇后不由得沉下面孔，语气厉了几分。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出事了！”还未等到慕大小姐抬头作答，沈橘红火烧屁股似的窜了进来。

　　　　抢在皇后还未动怒的前头，沈橘红喘着粗气说道：“娘娘，平王府里出事了！霍香芙遭人毒害了，如今生死未卜。”

　　　　刚才还稳若泰山的皇后这会儿眼皮突突地跳。

　　　　前两日平王府才大操大办了喜事，这下子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岂不是沦为天下间的笑柄吗？

　　　　何况霍香芙是什么身份？一旦她在平王府出了事，万贵妃铁定会咬住不放。

　　　　“你且先回府去，择日本宫再召你入宫！”皇后站起身，挥挥手先打发了慕大小姐。

　　　　慕大小姐侧耳听个大概就明白这绝对是淌搅和不清的浑水，她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了。

　　　　领了皇后的命令出了坤凤宫的大门，慕大小姐并没有急着回府。

　　　　这趟入宫是名正言顺皇后召见，她大可以借词在宫里走一圈。慕大小姐打定主意顺道去探探世兰的情况。

　　　　如是一想，她便绕着东大门往西大门慢悠悠的踱步，似闲来无事在欣赏雪景一般，半点也没惹人注意。

　　　　到了素心宫附近，远远瞧着世兰蜷缩在一堆稻草上，头发凌乱，衣着褴褛，与初见的哑婆子无异，慕大小姐便知道她行迹没有遭曝露。

　　　　为怕招人耳目，慕大小姐并没有走近，只远远冲着世兰颔首。

　　　　那头世兰也明白现下的处境，她神色不变，同样回以轻轻颔首，算是彼此通了信号。

　　　　再之后，慕大小姐才绕回了康王府。

　　　　这般一来一回，足足花了两个多时辰。

　　　　这两个多时辰里，慕大小姐倒是一派云淡风轻，皇后那头却如遭了一场惊涛骇浪。

　　　　“橘红，你给本宫仔仔细细地说清楚，是何人毒害霍香芙？”这话是慕大小姐跨出门槛后，皇后就憋不住疾言厉色的发问。

　　　　“娘娘，奴婢也不知。”沈橘红急得直跺脚，解释道：“奴婢奉娘娘懿旨，一大早便前往平王府打算给平王妃传话。谁知道还未入门，就听见府邸乱糟糟的一团乱，丫鬟婆子大呼小叫的，平王妃也混在中间，她只说霍香芙遭人毒害，请了御医断症，还不知是生是死。”

第783章　谁在闹事（2）（）　
“是谁敢闹事？”皇后气极。

　　　　自打霍香芙入住平王府之后，她身边都是皇后亲自派过去的人，全都是心腹，眼皮子底下怎么还闹出了幺蛾子？

　　　　“没用的东西！”皇后低声咒骂，也不知是在骂谁。

　　　　而后她凝住心神，朝着沈橘红交代道：“本宫要亲自去一趟平王府，你立马去安排软轿。”

　　　　事情牵连甚广，沈橘红哪敢阻扰？当即就去张罗。

　　　　皇后移驾到平王府的时候，御医首领许修平恰巧从霍香芙房里出来。

　　　　“许修平，怎么样了？”皇后二话不多说，问得直截了当。“命可保住了？腹中骨肉可有伤着？”

　　　　许修平恭恭敬敬的回话：“启禀娘娘，霍姑娘命保住了，腹中骨肉也平安无恙。只是动了胎气，要好生休养才能复原。”

　　　　一听这话，皇后紧绷的面色才稍稍好转。

　　　　“去，去把平王府的人都给本宫叫到偏厅去，本宫要亲自审查。”皇后揉了揉眉心，冲着沈橘红吩咐道，“胆敢毒害皇家子嗣，本宫定要将歹人就地正法。”

　　　　此刻皇后失了昔日母仪天下的雍容姿态，眼底掩藏不住狠戾之色。

　　　　主子这是动了杀心，沈橘红心想。

　　　　“母后！”沈橘红前往张罗的时候，平王爷来了，他面色惊惶的朝着皇后请安。

　　　　皇后抬眸，满面怒容，她咬牙斥道：“没用！堂堂平王府还闹出这等事！”

　　　　平王爷自知理亏，半点不敢吭声，缩着肩膀伫立在一旁。

　　　　这幅委屈的模样触动了皇后，她一脸怒容顷刻间消散，语气柔了下来：“罢了，本宫也不是怨你。本宫只是想提醒你，你已经长大成人，府邸有了妻妾，后院不整顿，将来何以整顿天下？”

　　　　天下间的父母，多是恨铁不成钢的。

　　　　“母后训斥得是，儿臣明白。”平王爷素来都是软糯的性子，他哪敢驳嘴？

　　　　皇后知他敷衍，斜睨他一眼，终究只是无声叹息。

　　　　正是母子间对话的这阵子，沈橘红将一干人等都请来了，偌大而空旷的偏厅变得拥挤起来。

　　　　皇后端坐上方，面色严厉。

　　　　府中各人都知道闹出的动静，故而大伙都垂低头等候皇后发落。

　　　　“本宫不喜绕圈子，将你等叫来，自然是为毒害霍香芙的事。”皇后猛拍了一下桌案，声音变得尖锐而厉色，“是谁落了毒手？亦或者是听从了谁的指使落了毒手？如今主动招认，本宫倒可以网开一面。”

　　　　皇后居高临下，淡淡扫过众人，目光在罗曼柔脸颊上停留了片刻。

　　　　“母后，儿媳当真是毫不知情。”罗曼柔是聪明人，她凭着这意味深长的一眼就明白皇后在怀疑她。

　　　　“哦？你不知情？”皇后冷笑，当着众人的面半点情面也没留：“平王府后院就由你当家，如今闹出了这种事，你一句不知情便想推脱得干干净净？”

　　　　这话就戳破了明面上的虚伪，直接挑明了。

　　　　罗曼柔顾不得偏厅里还有不少奴婢在场，她扑通一声跪倒，以膝盖作为支撑爬到了皇后脚跟前，她叫冤：“前日府邸操办了喜事，儿媳这两日都忙着与管事嬷嬷清算账目，府邸添了人口，开支增多了，儿媳不敢疏漏。”

第784章　谁在闹事（3）（）　
皇后冷冽的目光落在罗曼柔脸颊，如两把利刀子，要当场剥开她的皮肉。

　　　　“是吗？”皇后红唇里抿出一句话，满是讥诮与质疑。

　　　　“母后，儿媳当真不敢有半句虚言。”罗曼柔此刻的保证听来是苍白无力。

　　　　百口莫辩之际，罗曼柔顿时沉默了，片刻后她抬头，目光不若刚才的凌乱，声音瞬间低了下去：“母后，霍香芙屋里都是你亲自指派的人，儿媳纵然胆大包天存了祸害之心，也没有法施展啊！”

　　　　皇后面色微霁，很显然这话她是听了入耳。

　　　　能够坐镇后宫二十来年，皇后绝不是一般的妇人。谁存了祸心她知，谁有这个祸胆儿她也知。

　　　　罗曼柔的确是有嫌疑，但霍香芙身边的人都是自己布下的，罗曼柔没这胆量敢去收买自己人。

　　　　“你们都且退下吧！”片刻沉吟之后皇后开口，将余人都屏退了下去，只留下沈橘红与她安插在霍香芙身边的五个婆子与婢女。

　　　　“丁嬷嬷，你说！”皇后望着齐刷刷一排站在自己跟前的丫鬟婆子，语气较之刚才更厉了几分。

　　　　能够成为后宫之主，皇后从不怕有人使阴谋诡计，但是最恨的就是自己人被判。

　　　　这五个丫鬟婆子都是坤凤宫走出去的人。

　　　　为了保证平王府里不出事，皇后专程挑了身边最得力的人过来。丁嬷嬷叫着丁岚宜，算是坤凤宫半个管事，地位仅在沈橘红之下。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有负你所托！”丁岚宜跪倒在地，猛地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而后才叫冤：“可奴婢们都是你的人，绝不敢存有二心啊！”

　　　　这话也是实情，她们前来平王府不过十来日，谁人有本事就可以收买到她们？坤凤宫走出去的人都是聪明人，她们很明白自己依附到皇后这棵大树身边是最安全的。

　　　　如是一想，皇后的怒意稍稍消了一些，她追问：“那你们可有发现可疑的人？”

　　　　丁岚宜额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但也只能老实作答：“奴婢几人寸步不离院子，当真是没发现可疑的人。”

　　　　话音落地，有一个婢女嘴唇努了努，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咽了下去。

　　　　这本是个很细微的动作，在堂上这种气氛下谁人也没有留意，但偏就是皇后尽收眼底，她面色如常，没露声色。

　　　　“罢了，歹人无孔不入，也怪不得你们！”皇后抚额，语气缓和不少，“而今万幸的是霍香芙与肚里的龙裔都平安无事，你等各人都回到院子里，好生伺候着，绝不容许再出岔子。”

　　　　众人齐声道“是”，抬脚欲走，皇后却突然唤道：“夏幼，你留下来。”

　　　　夏幼顿时僵住了。

　　　　屋里只留下了沈橘红与夏幼二人，皇后放柔了声线问道：“你可是有话要对本宫说？”

　　　　夏幼眼底满是愕然。

　　　　皇后便笑了，笑容有些勉强，她道：“你十岁入宫跟得本宫身边，转眼已经是七年了。你的一举一动，难不成本宫还瞧不出吗？”

　　　　夏幼刚才欲言又止的神情，皇后便肯定她知道一些内情，这些内情许是不能当面说的，也或许是内奸正混在她们中间。故而皇后将余人屏退了，单独留下了夏幼。

第785章　谁在闹事（4）（）　
夏幼踌躇。

　　　　“怎么？本宫当前你还遮遮掩掩吗？”皇后的不悦加浓了。

　　　　“娘娘，奴婢不知这话当讲不当讲。”犹豫片刻之后，夏幼还是决定坦白，“奴婢怀疑没有旁人落毒，是霍姑娘自己给自己落毒。”

　　　　这话本是骇人听闻的，但是皇后却听得很认真，甚至乎眼角眉梢的疑云都渐渐淡去。

　　　　皇后心道：这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枉费自己坐镇后宫二十余来，这件事上竟然不若一个小丫鬟通透。由头到尾，极有可能就是霍香芙的苦肉计。

　　　　后宫勾心斗角的手段层出不穷，以自己作为赌注的绝杀招，霍香芙绝不是先例。

　　　　“你何以做了这般推测？”皇后心思转过，她非但不怪责夏幼的危言耸听，反倒是温和的问起了来龙去脉。

　　　　“奴婢也是斗胆猜测的。”夏幼这丫头心里伶俐，尤其善于察言观色。

　　　　她说：“自打奴婢跟在霍姑娘身边伺候，她终日都是闷闷不乐。但是前日里平王府操办喜事，霍姑娘一反常态的要出去凑热闹。”

　　　　“嗯。”皇后点头，对夏幼的猜测更信了几分。

　　　　原本皇后是许了霍香芙一个良辰吉日纳入门的承诺，但如今入门的却是旁人，她心中自然不痛快。

　　　　皇后的附和让夏幼的胆子更大了一些：“有娘娘亲自叮嘱，霍姑娘的饮食起居奴婢们不敢怠慢，都是小厨房里自己做，送入霍姑娘房里之前，丁嬷嬷还要检查一遍。奴婢们如此小心谨慎，旁人想落毒绝非是易事！”

　　　　皇后又点头。

　　　　“昨晚临睡的时候，霍姑娘叫奴婢送了一杯温水入房，说是渴了，奴婢也没起疑。而今想来说不准就是霍姑娘混水服毒的。”夏幼越说越顺溜。

　　　　“混账东西！竟敢拿肚里的龙裔来捣鬼！”皇后猛拍桌案。

　　　　显然，皇后已经彻底的深信不疑了。

　　　　皇后的怒气让夏幼不敢再开口了，乖乖的杵在一旁。

　　　　怒火中烧的皇后，双目有些赤红，模样不复见昔日的端庄，眉眼里的阴鸷让人心惊。半响后，她渐渐平复，朝着夏幼叮嘱道：“罢了，这事除了本宫与沈嬷嬷之外，你不允与旁人再提及，余下的事情本宫自会安排，你且回到院子里。”

　　　　“是，奴婢告退了。”夏幼也不多嘴。

　　　　“唉！”皇后叹息，由初时的紧张到现在弄明白内情，皇后面现倦容，她有气无力的朝着沈橘红吩咐：“回宫去吧！”

　　　　回到坤凤宫，沈橘红赶紧张罗着泡了一杯宁神静气的茶送到主子手里。

　　　　见主子面色仍是阴沉，沈橘红低声说道：“娘娘，夏幼那奴婢不懂事，她的话不知轻重。”

　　　　沈橘红对夏幼的话只信了三成。

　　　　她五岁就被卖到钟家为奴，官宦家族中勾心斗角的事儿她见多了，之后随着皇后入得宫中，深宫里尔虞我诈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但是再厉害的女人，斗来斗去都是为了自己的子女。

　　　　护犊之情乃是天性，哪有女人会拿自己的骨肉下手呢？沈橘红一生为奴，膝下无子无女，但是她骨子里还是有着最原始且纯粹的母性。

第786章　谁在闹事（5）（）　
皇后斜睨了一眼沈橘红，似乎她这话是不可思议的天方夜谭一般。

　　　　“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内心的人，才是最可怕的。”皇后冷冷的冒出一句话来。

　　　　到此时，皇后才彻底明白了霍香芙的份量。

　　　　这等无权无势的女子为何会入了万贵妃的眼中，皆是因为她被蒙蔽了内心，对人对自己都可以做到真正不折手段。

　　　　皇后心下泛起几许凉意。

　　　　霍香芙留不得了！

　　　　沈橘红最懂得主子心意，她凑近跟前，压低声问道：“娘娘，那如何处置霍香芙？”

　　　　皇后眸光狠戾，声音却很柔和：“既然她想要服毒自尽，那本宫就索性遂了她的心愿。”

　　　　沈橘红有些不明白：“娘娘，她肚里的”

　　　　这才是皇后最顾忌的地方，霍香芙肚里的可是皇家子嗣，也是可以被万贵妃用来大做文章的。

　　　　皇后冷哼一声，目光更沉了：“既然她要自己作死，那就传出话去，说霍香芙身子虚弱，需要卧榻休养，任何人等不准探望。”

　　　　一句话断了霍香芙的后路，皇后要将她彻底软禁起来。

　　　　“敢跟本宫叫板，本宫就要她试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皇后满面霜色。

　　　　沈橘红知道主子是动了杀意，她心底虽有寒意，还是忍不住那股好奇劲儿，压低声追问一句：“娘娘的意思是让她平安诞下孩儿？”

　　　　“那毕竟是咱们皇家的血脉，自然要平平安安的生下来。”皇后眼眉里开始有了笑意，“你替本宫寻了郭福前来。郭福擅长用针，待到霍香芙生产之际，本宫自然会派郭福前往打点，神不知鬼不觉的落下几针，本宫要霍香芙这辈子都爬不起来。”

　　　　这就是后宫之主的手段！

　　　　“娘娘忘了，你允了郭大人回乡两月，算日子要正月初十里才回宫。”沈橘红笑着对主子说道。

　　　　主子的手段高明，她也觉得与有荣焉。

　　　　皇后也跟着笑了：“瞧瞧，本宫真老了，忘性也越来越大了。”

　　　　主仆说笑间，霍香芙的下场就定下了。

　　　　当然这个结果尚在半昏迷的霍香芙是不知情的，但宫里宫外早有好奇之人开始猜测皇后要如何反击。

　　　　咱们的慕大小姐便是最好奇的，她回到王府就请了昭浩康过来。

　　　　二人面对面而坐，一边饮茶一边说了关于平王府今日发生的事。

　　　　“大皇嫂是聪明人，她不至于在风头火势上给自己惹麻烦。”昭浩康搁下茶盏，不急不徐的说道。

　　　　慕大小姐皱了皱鼻梁，道：“这盆脏水泼得可真不怎么高明。”

　　　　他二人的想法一致，都认为始作俑者是霍香芙。

　　　　“霍香芙也不知是可怜还是可悲，家破人亡了，为了复仇竟然连肚里的孩儿都要赔上。”慕大小姐唏嘘。

　　　　“否则你认为她能拿什么资格混到万贵妃身边？”

　　　　“只怕她这次是彻底惹毛了皇后娘娘，不会落得好下场。”慕大小姐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很平静。

　　　　不怪她冷血无情，后宫本就是一个有冤无处申的地头，你要招惹人，就要掂量清楚自己的斤两。霍香芙违背了这个规则，单凭着仇恨之心硬碰硬，最终她会输得很惨。

第787章　谁在闹事（6）（）　
后宫里这些不宣于口的门门道道，昭浩康最是明白。

　　　　他忍辱负重十几年，不就是迫于自己羽翼未满吗？想到这里，平静的眸光漾开一圈圈涟漪。

　　　　“对了，关于元盈的事你做何想？”慕大小姐伺机转移了话题。

　　　　霍香芙的事到可以说事不关己，当着闲聊。

　　　　但是昭元盈的出走，全然就是他二人背后相助的功劳。

　　　　“转眼元盈离宫数月，也不知她近况如何？”昭浩康眼底的牵挂就浮了出来。

　　　　昭元盈如今身在何处？昭浩康与慕大小姐二人非常清楚。非但清楚，说起来还是他二人一手安排。如今昭元盈与左青书一同藏匿在三面环山的小渔村，也就是当时他们遭难躲避的地方。

　　　　那里与世隔绝，民风淳朴，很适合昭元盈二人避开世俗安静的生活。

　　　　不过，偷偷送走昭元盈后，他们就断了联系。京师之地因为公主离宫出走而闹翻了天，丁点儿风吹草动都会有人察觉，他们自然不能冒险。

　　　　但是如今形势却变了。

　　　　和亲阔真族的事尘埃落定，皇后就没有那么多的忌惮了。不管康王府应不应下寻找昭元盈的差事，以皇后的势力，天南海北撒下网子，昭元盈迟早难逃。

　　　　到时候，她母女二人重逢，昭元盈会不会吐露出秘道的秘密？

　　　　各种念头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