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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王妃:王爷,定萌约-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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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劳嬷嬷带路了。”
一路往月琴殿而去，古嬷嬷嘴里不停歇，絮絮叨叨说起制作茶点的经过。
慕大小姐想岔开话，但试了两次后就发现是古嬷嬷有意为之。心道，许是朱皎月预先叮嘱，不允许古嬷嬷与自己搭讪，怕被套出不该说的话。
既然是无用功，慕大小姐索性就不再浪费唇色，加快步子与古嬷嬷一道去了月琴殿。
朱皎月当真是早有准备，铺了一桌子满当当的茶点。
“妾身还多怕古嬷嬷请不动康王妃呢？”朱皎月见到慕大小姐前来，紧张的情绪瞬间就露了笑面。
“叨扰朱美人了。”慕大小姐莞尔。
“别说见外的话！”朱皎月很热情的挽住慕大小姐，邀了她一同落座，“上次得蒙康王妃来访，妾身却怠慢了贵客，想来心中好生不安。”
慕大小姐笑笑，不说话，顺着捧起茶盏抿了一口。
她等着朱皎月先出招。
朱皎月将余人全部屏退，只留下刚才的古嬷嬷在旁伺候。
“康王妃”朱皎月轻唤了一声，面色很不安，她的语句更是不连贯，“昨日里皇后娘娘寝宫死了个宫女据说是万贵妃以前的丫鬟。”
慕大小姐顿了一下，有些惊讶朱皎月开诚布公的揭开了话题。
“朱美人应该识得吧？”慕大小姐搁下了茶盏，很认真的接了话。
声音不轻不重，却如千斤重锤落在了朱皎月的心坎上，她瞬间面色就发白了。
或许一开始，她的话还是试探，毕竟她也不肯定慕大小姐是否真留意到容兰曾在自己寝宫出入。
但很不幸，慕大小姐的话敲定了事实。
“康王妃，你可别瞎想，这事儿跟妾身半点关系也没有”朱皎月急了，她站起身子，使劲拽住慕大小姐的衣摆，“妾身根本不知她就是在明霞宫闯祸的宫女，只听她说是杂役房的宫女，受人欺凌，妾身一时心软就将她收在了寝宫。”
因为激动，朱皎月的语速很急，甚至涨红了半边脸，那样子真不像是说谎。
但留神细瞧又会发现，朱皎月的眼神有几分闪烁，不敢于直视慕大小姐。
朱皎月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想到第一次拜访月琴殿的时候，朱皎月从容大方，言词滴水不漏，而今日完全是彷徨无措，六神无主。
第840章 消失的宫女（9）（）
“朱美人该不是说笑吧？自己寝宫内多了个大活人，怎会不清楚她的底细？”慕大小姐瞪圆了眼睛，语气有些夸张。
“康王妃，你不信我？”朱皎月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指甲几乎嵌入慕大小姐手背，“妾身何等身份？怎会自寻烦恼跟万贵妃作对呢？妾身初时只当她是可怜无助的宫女，才破例收留了她，早知道”
言辞里，朱皎月对万贵妃充满了惧意。
她不是佯装出来的害怕，她是真的胆怯，又怕又悔，连带整个手掌心都全是凉意。
慕大小姐心道：朱皎月的话或许有七成是真的，她当真不知道容兰的身份，否则让自己陷入囫囵之地。
但慕大小姐却不信朱皎月是因为恻隐之心而收留容兰。
生活在后宫中的女人，纵然没有害人之心，也有防人之心，无缘无故绝不会放任自己卷入是非的旋涡中。朱皎月入宫十年，早已是有阅历的人，慕大小姐更见识过她滑不溜手的本领。
故而朱皎月的话有三分是假的，她应该是迫于一个很特殊的原因才收留了来历不明的容兰。
“我自然信得过朱美人的话，这件事是一个误会。”慕大小姐唇瓣弯弯，笑得纯真又好看。
“当真？你当真信我？”朱美人很诧异，又兀自不敢信的反复发问。
那种惊惶之色仍留在她的眼底，她整个人都被怯意包裹着。
慕大小姐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朱美人放心！宫中乃是非之地，任何一句话都可能害死一条人命，我不会做如此鲁莽的事。”
言下之意，慕大小姐承诺会守口如瓶。
“多谢康王妃！妾身今儿真是失礼，让康王妃见笑了。”朱皎月面色稍有缓和，她松开手，身子退后半步，与慕大小姐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实在是宫中险恶，流言蜚语就足以杀人于无形。妾身真担心自己一念之仁，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是啊，宫中行事一切谨言慎行。”慕大小姐附和。
“康王妃真是通透。”朱皎月赞道。
这一番话说下来，朱皎月的不安渐渐隐去。
慕大小姐很肯定朱皎月隐瞒了一部分事实的真相，这部分真相才是真正让她忌惮与害怕的原因。不过倒也不虚此行，慕大小姐更加肯定朱皎月不会是背后最大的黑手，否则她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如此沉不住气，也断然不是能成大事之人。
“这茶点真是不错。”慕大小姐重新落座。
“康王妃喜欢吃就带些回去，这些茶点是咱们月琴殿丫鬟们的手艺，见不得大场面。”朱皎月慢慢开始恢复往日的从容，客套话说得很利索。
“又吃又拎的，不是惹人笑话？”慕大小姐自顾先笑开了。
“康王妃真是会说笑。”朱皎月也跟着笑，但是笑得牵强，带着几许讨好的谄媚。
慕大小姐装着没看见，拣了几样茶点神态怡然的慢慢品尝，而后耽误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她才起身告辞。
第841章 消失的宫女（10）（）
回到康王府大门的时候，凑巧遇到了跨下马车的昭浩康。
“入宫一趟有收获吗？”昭浩康望了一眼慕大小姐似喜非喜的神色，不觉诧异的开了口。
憋了一肚子的疑惑正愁没人倾述，这会儿慕大小姐很干脆利落地把入宫的情况都一一讲了。
“朱皎月当真半路拦截你去寝宫作客？”昭浩康这话不是疑问，而是太过吃惊。
他跟慕大小姐一样，认为朱皎月前后的反差太大了。
“那朱皎月的话你信了几成？”稍冷静后昭浩康又问。
慕大小姐沉吟：“七成！她说不知收留的宫女便是容兰，这话应当不假。”
忆起朱皎月的紧张与惊惶，那断然不是伪装出来的。
“但她说因为怜悯而收留容兰，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慕大小姐头头是道的分析，“朱皎月深谙宫闱生存的法则，她绝不会轻易犯险。”
“如此看来，她是有很特殊的理由，亦或者是受人威胁？”昭浩康猜测。
这个想法与慕大小姐不谋而合。
但除非朱皎月亲口说出原因，否则很猜到。
“王爷呢？有什么发现没有？”一路并肩往里走，慕大小姐开口问道。
昭浩康摇头，说起了整个经过。
朱皎月的双亲辞官归隐田园，居住的地方距离京师城外不过十里地，一来一回也不需二个时辰。
查到朱家的落脚地，昭浩康便亲自率兵去了一趟。
朱皎月的老爹叫着朱兴德，曾是朝中的四品要臣。
“你是六王爷？”朱兴德见到昭浩康很欣喜。
“正是！本王来得唐突。”昭浩康微笑着打了招呼。
“六王爷驾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朱兴德笑脸相迎，他吩咐夫人端出茶水做招待，“山野人家粗茶淡饭，只怕六王爷不习惯。”
朱兴德与夫人隐居田园，过上了男耕女织的生活。屋里的一切陈设都很简陋，似乎主人并没有长久定居的打算，除了必须的生活用品，别无他物。他二人凡事自己亲历亲为，身边连一个伺候的婢女也没有。
“贱内（注：古代指对妻子的称呼）的手艺登不得大雅之堂，徒惹六王爷见笑了。”朱兴德很谦虚的请昭浩康用茶点。
“朱夫人好手艺。”昭浩康品了一块茶点，发自真心给了称赞。
“六王爷客道了。”朱兴德受落，笑眯眯的与昭浩康拉起了家常，“老夫一别朝中将近十年，没想到六王爷都长大成人，还出落得这般俊朗。”
十年前，朝野上下皆知，六王爷就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如今再见昭浩康，虽不是高大魁梧，但是眉目俊朗、面如冠玉。
朱兴德心道：不愧是柳惠妃的儿子，当真是举世无双的翩翩美男子。
昭浩康谦和的笑了笑。
聊了几句家常，昭浩康就把话往辞官的事上引，但朱兴德很警惕，笑着打哈哈：“老夫年纪老迈，上阵杀敌力不从心，朝廷的栋梁还是要靠小辈了，老夫只想趁有生之年贪图田园之乐。”
话说得在情在理，昭浩康也不好追问。
但是他却肯定这是朱兴德的违心之言，朱兴德很关心朝野动向，昭浩康有意无意试探了几次，每每提及朝中之事，朱兴德都了若指掌。
这断然不是一个归隐田园之人应有的心思。
第842章 闭门羹（1）（）
“这么说来朱家父女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慕大小姐半眯了眸子。
昭浩康点头，认同她的说法：“本王总认为朱兴德辞官的理由很牵强，一个素来冲锋陷阵的都统将领，为何一念之间灭了斗志？再则，他与万家最后的争议又是为了何故？”
时过境迁，当事人不愿意吐露实情，要想找出真相并不容易。
慕大小姐很认真的想了想后才说道：“既然正道的路子咱们探不出消息，不妨从江湖上的旁门左道下手。”
万家是武将出身，大多数追随万家的将士都是身怀武艺的人，有些不习惯朝中生活又复返于江湖，所以朱家与万家的恩怨，兴许江湖中会散落一些消息。
“你想让三娘去打听？”
“王爷放心，三娘知道如何避开万家的耳目。”慕大小姐知道昭浩康的忧虑何在，“只不过是打探些消息，以三娘的聪颖机变是不会陷入险境的。”
“唔。小心为上！”昭浩康终是松了口。他喉头涌动，似乎还有半截话不知道如何启齿。
“王爷还有事？”慕大小姐可没放过昭浩康欲言又止的神情。
跟聪明人说话永远不需要浪费力气。慕大小姐的聪颖与敏锐让昭浩康既感挫败又充满了欣喜。
“是很重要的事儿？”慕大小姐追问。
“今儿早朝的时候，边关传来消息说是泰和国有议和之意。”
昭浩康面色凝重，双眉蹙紧。
“议和不是好事么？”慕大小姐很快捕捉到昭浩康的情绪，“王爷不乐意？”
这个话题比较沉重，关乎着两国邦交与朝野之事，岂是三言两语能说请？昭浩康沉吟着没有作答。恰好两个丫鬟并排走了过来，见着主子很自然的屈身问安。
话题便彻底被打断了。
回到自己院子里，慕大小姐先将入宫的经过给丁三娘讲了，而后又拜托她通过江湖上的路子去查查朱兴德的老底。
丁三娘自然是义不容辞。
隔日，丁三娘天色微亮就出了王府。
慕大小姐起身有些迟，用过早膳后想起昨日昭浩康提到的话题，心下疑窦丛生，立马就去找他问个究竟。
谁知道她扑了空。
“王妃，王爷一大早就出了府。没留话说去哪儿，许是入宫了吧！”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如是说。
“唔。”慕大小姐知道小太监没说假话，也没多问，转身就回了院子。
想来想去，她决定再入宫一趟，趁着朱皎月心神不宁的时候，兴许能套出一些端倪。
“康王妃，主子昨夜里感染了风寒，今日卧病榻上，不能见客。”接待慕大小姐的是月琴殿一个小丫鬟。
“朱美人病了？请了御医来瞧过吗？”慕大小姐很自然的问。
小丫鬟怔了一下，而后才答道：“请过了。”
“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要好生休养，没有大碍。”小丫鬟回应道：“只是今儿主子不能款待康王妃了。”
“风寒不是什么传染的疾病，我去见见朱美人，陪着说几句话。”慕大小姐身形移动，人就往里走了去。
“康王妃”小丫鬟在身后急急地唤。
第843章 闭门羹（2）（）
正待慕大小姐要跨入门槛的时候，两个年纪略长的丫鬟一左一右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
“康王妃请见谅，我家主子感染风寒，不宜见客。”
慕大小姐莞尔：“风寒可不是什么吓人的怪病，我陪着朱美人说几句话不碍事吧？”
“这？”两个丫鬟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有些犯难，更难掩惊惶。
气氛顿时僵住了。
“咳咳！”内堂里传来两声咳嗽声，朱皎月的声音低沉且嘶哑，“康王妃，妾身身乏，不便留你。”
若是丫鬟刁难，慕大小姐倒不怕应付，但如今正主儿都开口了，难不成她还能厚着脸皮硬闯不成。
这可是结结实实被塞了一嘴闭门羹啊！
“既然如此，朱美人好生歇息，我就不叨扰了。”慕大小姐循着礼貌说了一句。
里头却没有回应。
慕大小姐凑着脑袋往缝隙里瞄了一眼，床榻四周拉了鹅黄色的帷幔，朱皎月的身子朝内侧躺着，隐隐约约只见到单薄的剪影。
而月琴殿七八个丫鬟都齐聚在此，人人都是全副戒备的样子。
这阵仗着实不是装出来的。
难不成朱皎月真在这节骨眼上吓病了？
慕大小姐一路出宫心思都挂在这头，朱皎月为何避而不见？即便真病了，挂面子的周旋应酬也不该避开。
如是一想，慕大小姐就肯定朱皎月是故意的。
明知朱皎月的意图也拿她没辙，慕大小姐只能暗自祈祷着丁三娘能寻出一些线索可以解开眼前的困局。
回府的路上，她偶遇慕疏龙与丁三娘的师兄王治。
“大姐，怎么这么凑巧？”慕疏龙很欣喜。
月余不见，慕疏龙长高了个头，身形也敦实了不少。
“跟着师傅学武如何？”慕大小姐同样很欣喜他的转变。
“当然好了。”慕疏龙说罢原地扎了个马步，到真是稳稳当当的。
慕大小姐是外行人，看不出门道，只客气的对王治说道：“多亏劳王师傅教导有方。”
王治说不来客套话，面对慕大小姐的赞扬，他有些腼腆的应道：“康王妃客气了、客气了。”
反正这会儿得闲，慕大小姐便邀了他们一同去茶楼小坐，询问慕府的近况。
慕槐礼的情况依旧没多大进展，只是保住了半条命，府中各人差不多都是老样子。
无事或许就是好事，慕大小姐心道。
“王师傅与三娘是同门师兄妹，往日有什么趣事没有？”聊完了家常，慕大小姐状似无心的起了个话头。
慕疏龙也在一旁瞎起哄：“师傅，当初你咋不收了那恶婆娘做师娘呢？”
王治却急急摆手，脸都急红了半张：“你们可别误会，我同丁师妹之间清清白白。”
“三娘以前很凶恶么？看把你急成这样？”慕大小姐笑道。
王治没察觉到慕大小姐是在套话，顺着嘴边就溜了出来：“丁师妹是十五岁那年才被师娘捡回来的，女儿家的身子骨照说都长成了形，练武要比旁人吃更多的苦头。丁师妹习武有股韧劲，十个男人也比不上，咱们弟兄们都佩服得紧，只是丁师妹性子寡淡，不与咱们来往，她的身世与来历也不许大家过问，虽说是同门师兄们，但我与丁师妹并不相熟。”
第844章 闭门羹（3）（）
慕大小姐微微拧了眉头，显然是对王治这番话有些不能理解。
她所识得的丁三娘一副侠女心肠，敢言敢行，与王治口中所描述的性子寡淡截然不同。
“丁师妹习武的日子尚短，虽说她将勤补拙，但根子不牢，武功未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王治说了一半忽地住了口，讪笑：“丁师妹素来不爱有人谈论她的过往，如今听我说这番话，只怕又要记恨了。”
王治的话也堵住了慕大小姐的嘴，接下来要追问的话都硬生生憋了回去，话头又转到了慕疏龙习武上的事来闲聊。
都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遭人说。
在慕大小姐高谈阔论的时候，她也成了明霞宫万贵妃嘴里的主角。
“兰芝，今儿坤凤宫的情况如何？”万贵妃斜靠在几案上，酥软的声音仔细听全是阴冷。
“回禀娘娘，一切如常。”万兰芝应道，“打从皇上下旨将容兰的尸首弃入乱葬岗后，坤凤宫一直没有动静。”
“哼，白白便宜那死丫头了！若落入本宫手里，定要她生不如死。”万贵妃咬牙切齿，兀自不解恨意。
万贵妃是冷血无情的，纵然容兰是跟随自己身边七八年的丫鬟，她也没有半分心软。
累得万贵妃失去骨肉，这个错，错得太离谱了。
万兰芝站在一旁不敢吭声，这是万贵妃心里抹不去的伤痛，任何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照说以钟绣梓的性子，绝不会坐以待毙，事发以来，当真就没有可疑的人出入过坤凤宫吗？”万贵妃神色严厉，问这话就表示她心里有了怀疑。
“事发以来，咱们一路派人监视着坤凤宫，皇后娘娘自然是足不出户，连她身边的丁嬷嬷，石月等近身伺候的婢女都没出过大门。除了御膳房照常送膳食外，就只有康王府的慕王妃昨儿一早去过，前后呆了半个时辰左右。”万兰芝照直说道。
“康王府的人？就是那个慕家丫头？”万贵妃面有不屑之色。
“正是！”
“哼！康王府当真是要跟本宫过不去了？”万贵妃面色阴冷，蓦地摔了一个茶盏，怒斥道：“真是没用的东西，康王府前前后后本宫送了两个万家女儿进去，还比不上一个野丫头了？”
万兰芝杵在一旁，面色有些奇怪，似要脱口说出什么，但又没有开口。
“怎么了？还有事瞒着本宫？”万贵妃斜睨一眼，瞧出了不对劲。
“奴婢是想劝娘娘别气坏了身子。”万兰芝敷衍。
这件事万兰芝也是道听途说，她并没有证实过，一旦这事儿被作实，那可是大大有辱皇家颜面。
万兰芝向来谨慎，她不敢信口开河的胡说，哪怕眼前说出这话能讨得主子欢心，但万兰芝还是沉住了气。
“唉，想到本宫那尚未出世的孩儿，本宫怎能不气？”万贵妃眼角潮湿了，她深吸了几口气，方才慢慢稳住了情绪：“兰芝，以你之见，容兰那丫头死在坤凤宫到底是不是钟绣梓所为？”
万贵妃虽说跋扈，但毕竟是后宫历练了二十多年的西宫主子，她这么问心里肯定早已有了怀疑。
第845章 闭门羹（4）（）
“请恕奴婢斗胆猜测，容兰之死应不管皇后娘娘的事。”万兰芝很肯定这一点。
万贵妃并没有动怒，只微微抬起了下颌，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万兰芝便接着说道：“皇后娘娘的话有道理，以她的手腕，若真要杀害容兰，怎会留到今时今日才动手？她绝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后患。何况”
“何况什么？”万贵妃心急地打断。
“何况有人算准了时机给咱们通风报信，这一点非常可疑，事后细想，坤凤宫那场戏更似专程做给娘娘看的。”
“有人蓄意挑唆？”万贵妃一开始被怒火攻心不及细想，这会儿冷静下来立马就揣摩出阴谋的味道。
万兰芝点头，轻声说道：“三宫六院素来各怀心思，知人知面难知心。皇后坐镇六宫，又有钟家撑腰，人人只能表面奉承，不够实力抗衡。如今多半是想借此机会，借用娘娘的力量去打击坤凤宫，然后自己坐收渔人之利。”
万兰芝的这番话得到了万贵妃的认同。
东西两宫势成水火，她们是敌人，更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容兰的死，钟绣梓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你说会是谁在背后捣鬼呢？”万贵妃嘀咕。
“奴婢不敢胡乱猜测扰乱了娘娘的心思。”万兰芝很熟知万贵妃的脾性，不敢信口开河。
“嗯！”万贵妃想了想才说道：“看来咱们以后还要多留心提防着。”
“奴婢曾召集明霞宫所有人问过，大伙都说没见过是谁来通风报信。”万兰芝早已做了调查，“目前只知道信函是沿着大门缝里塞进来的。”
“既然是有心挑唆，自然就不会露面。”万贵妃并不意外这点，“只要确保不是咱们明霞宫里有叛徒，那就由得她去，本宫抽不出心思管这些闲事。”
“是！”万兰芝嘴里虽然这么答，心里可不这么想。
此人敢于在东西两宫主子眼皮子下闹出幺蛾子，事后还连丁点儿蛛丝马迹都不留下，必然是个深不可测的角色。
若然万贵妃现在不提防，只怕以后会栽大跟头。
可惜万贵妃出身高贵，又素来霸道跋扈，根本不及细想这一层面的危险性。
忠心耿耿的万兰芝暗下决心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提防着。
明霞宫里掀起的浪头慢慢褪了下去，而康王府里却又掀起了骇浪。
外出查探消息的丁三娘一夜未归，慕大小姐有些坐不住了。
“王爷，开门！”尚是五更天，慕大小姐就拍响了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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