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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升职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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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院里的丫鬟被润容的哭嚎声惊动,立时出门来查看。一见清容满手都是血,扶着润容进门,全都唬了一跳。有那机灵的丫头已经先行一步,进门去给奉国夫人通报。
奉国夫人也被唬的不轻,忙出来瞧。
清容一见着她,不知怎地便有了主心骨,她带着润容噗通一声跪倒奉国夫人面前,大哭道:“祖母,救救我们吧!”
奉国夫人什么没瞧过?初见时倒是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便镇定下来,道:“叫大夫了吗?快,有什么话先进来说!”
跟着的丫鬟们立时都簇拥上来,扶着两人往堂屋去。
“刚刚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又闹得什么?”奉国夫人尽管面上是清清淡淡的,可眼中颇有些担忧之色。
清容见润容因为自己受了伤,心里也是酸楚,于是哭的更加情真意切起来,道:“沈泠容想杀了我,当时三姐姐正好赶来,推门的时候,沈泠容扑空,就把那簪子插到了三姐姐的胳膊上。”
奉国夫人立时问清容道:“那簪子呢?”
清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应该把那带着血的簪子一并拿来的。不免有些懊悔,道:“方才太着急了,就把那簪子忘了。”
奉国夫人立时吩咐自己跟前的丫鬟道:“你去五姑娘的院子,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
丫鬟道了一声是,立时就去了。
清容讷讷道:“怕是她不知道在哪儿,我跟着一道去吧。”
奉国夫人抬手阻了她道:“若是她连这个都不知道,可真是白跟我一回了。你不必管,在这陪着三丫头吧。”
这时间,元珩已急急忙忙领着大夫到了。奉国夫人一见来人,不禁开口埋怨元珩道:“做什么劳动何御医一趟,沈家难道连个大夫、姨婆都没有?”
元珩礼貌的含笑,道:“到底是您的事儿,若我请旁的大夫来您这儿,只怕皇上、太后知道了,都要责怪我的。”
奉国夫人立时客客气气的请何御医道:“劳烦您了,这孩子手臂被簪子刺伤了,您给瞧瞧要不要紧。”
何御医更是恭敬,道了句“不敢”,便前去查看润容的伤势。清容已将润容胳膊上缠着的帕子解了下来,元珩也迅速避嫌去了外面。何御医让小丫鬟拉起润容的袖子,仔细看了看才道:“伤口是深了点,不过也不碍的。也幸亏旁边跟着的人精明,晓得用帕子缠着,如今已然止了血。姑娘眼下是会疼的,我开些止痛止血的药,吃下去养上一段时日也就好了。”
润容这才渐渐止了哭声,尽管伤口仍旧是疼的。
等何御医看替润容检查完,去取簪子的丫鬟也已经返回。
她垂眉敛目,规规矩矩的回道:“夫人,五姑娘的院子和屋子都没有什么簪子了。只怕已经被人给拿走了。”
奉国夫人正抿了一口茶,闻言将那茶盏撂下,不轻不重的说道:“真是个贼丫头!”
润容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上,这会儿人也镇定了许多。听得奉国夫人这话,她立时站起身,跪倒在奉国夫人面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道:“姑祖母,求您救救我!我母亲在世的时候,便总同我提起您。她说您是女中豪杰,是沈家最有本事的人!她对您仰慕已久,可到死也没见您一面。”
她这话倒是真的,过世的林夫人很把奉国夫人当做是人生的标杆与楷模。
奉国夫人见又来个求收留的,自然是不耐其烦,忍不住皱眉道:“我这里又不是专门收容难民的地方,何况你是嫡夫人所出,你母亲虽然去了,你好歹也是沈家的嫡女。谁敢拿你怎么样?”
润容一听没戏,越发哭的伤心欲绝,道:“昨日皇上宣召沈家的姑娘见驾,孙女被太太软禁也不让出来。太太怕我把沈泠容推清容下水的事儿说出来,已经快软禁我大半月了。她如今同赵姨娘、润容沆瀣一气,赵姨娘和泠容从前就总与母亲和我对着干,如今母亲去了,大姐姐嫁人了,祈哥哥又在京城,孙女在沈家已经无依无靠了。太太心如蛇蝎,之前对清容生病不闻不问,任她自生自灭。只怕往后也会对赵姨娘母女所做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姑祖母您已经收留了清容,多我一个也不多的。”润容说着,抢忍胳膊上的疼痛,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的叩。
清容这才明白,润容今日来寻她,大约是想同她一起离开三房。
“夫人,沈家老夫人来了。”
016。睁着眼睛说瞎话()
圣驾自到沈家后,除去接驾时姑嫂两人远远见过一面外。奉国夫人是一日都未见过沈老夫人,沈老夫人自尊心作祟,也不肯主动来拜见奉国夫人。因着两人从前的尴尬过往,太后同皇上也未主动让沈老夫人见过驾。
沈老夫人出身京城,是长平侯的嫡女。母家也是簪缨世家,天生自有一种优越感,很是自矜身份。被奉国夫人这样晾着,自然是百般郁郁不甘。奉国夫人越拦着、挡着,她便越死硬到底,从没主动来给太后请过安。她不请安,自也不让儿媳妇主动来新宅。还美其名曰,没皇上与太后的召见,不便多做打扰。
奉国夫人闻言,不由一挑眉,冷笑道:“她来做什么?”
清容自奉国夫人的眼里看见了浓重的怨愤与不屑,鲜见同沈老夫人有过什么过节。清容却是好奇的很,照说老夫人徐氏还没嫁入沈家时,奉国夫人就已经入宫了。两人能有多少见面的时候,可为什么彼此这般深恶痛绝?
没等奉国夫人说话,徐氏已经闯了进来。
两人骤然相见,清容但觉连身边的空气都冷的凝固下来。
徐氏目光是前所未有的锐利,同从前清容请安时见到的那个温和的祖母简直判若两人。她锐利的眼波看向跪在地上的润容,声音冷冷地说道:“阮妈妈,去扶三姑娘起身,带着五姑娘一起回去。”
阮妈妈道了一声“是”,也不去问过奉国夫人,直接要上去拉润容。润容吓得立时膝行到奉国夫人的身侧,也不管手臂疼不疼,只拉着奉国夫人的衣襟。
徐氏一直住在大房的南府,除去对大姑娘淑容颇有些感情外,同三房的其它孙女们感情都不大深厚。后来因为润容与泠容数年的拉锯战,更是渐渐厌恶了这个不讨喜的孙女。泠容因着大房的关系,倒是很得祖母的青睐。
清容猜着,怕是泠容晓得事情闹大了,去告诉给了赵姨娘。赵姨娘又请了太太、大夫人帮忙。她同润容到新宅是大家都看见的,如今想要平息这件事,论分量,也只能是沈老夫人来了。
奉国夫人轻哂,冷哼了一声,讥讽道:“我说如今沈家什么鸡鸣狗盗,杀人放火的事儿都冒出来了呢。原来自沈老夫人起,就不是什么知礼明礼的人。也难怪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徐氏目光如炬,冷笑道:“你来同我讲‘礼’字?那真真儿是笑话了!若论身份地位,你我同为皇封的一品诰命,若论年纪,我年长于你,若论在沈家的辈分,我又是你的长嫂,有道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你却是如何做的?你人回了沈家,一不拜宗祠,二不来同我请安,你如今也有脸敢同我说一个礼字。”沈老夫人因着三个儿子都是进士及第出身,被皇上亲封了一品诰命夫人。
这番话,可以说是有理有据值得信服了。
奉国夫人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从容而淡定的回视着徐氏,慢悠悠道:“皇封的一品诰命,也有个高低贵贱之分,沈老夫人心里自然清楚。至于我怎么不拜宗祠,我自是没把我自己当做沈家人。何况那宗祠里的牌位是她沈陈氏,让我去拜她,她也配?”
尽管奉国夫人这话说的是平平淡淡,可那言语中的恨意却十分浓烈而深刻。
徐氏更是一副可笑的表情,“她自是配的,不过,你不配!她是八抬大轿进门的正经夫人,如今让你去拜,是大大的给你脸面。若是老太太还在世,就你也配进沈家的门!下贱胚子就是下贱胚子!自己没上没下也就罢了,如今也敢带坏我们沈家的姑娘!”徐氏话罢,那眼神便如风霜刀剑一般看向清容、润容两个,怒道:“你们还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回三房!自己做了没脸的事儿,如今还敢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
清容从没见过这么疾言厉色的祖母,她往日里多是慈祥和善的。
奉国夫人闻得这话,不怒反笑,“这么多年来,你当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只晓得脸面,不顾人死活。”
徐氏不肯再跟奉国夫人搭话,生怕多说一句跌了自己的身份。
“阮妈妈,你们还愣杵在那做什么!带三姑娘、五姑娘回去。”徐氏冷冰冰的命令道。
奉国夫人冷冷一笑,直接挡在了润容的跟前,不怒自威的说道:“我看谁敢!”她说着,向前走了两步,润容不自觉的松了手。
“当年沈陈氏狠心让我替了沈芸采选入宫,我便已不当自己是沈家的人了。”奉国夫人嗤笑一声,“长嫂如母?让我拜见你?当年因着废后之事,我性命垂危,生死一线,是谁落井下石,让我别连累沈家,又是谁一早同我划清了界限的?如今竟还有脸指望我去拜见你?我何曾进过沈家的门?你不会以为,你如今站的这一处,是你们沈家的地界吧?”
徐氏愤愤不平的说道:“当年废后张氏要处死你,我又有什么法子。我为了沈家一族着想,又有什么错?你若是怨,只能怨你自己命数不济。更何况当年沈家跌落谷底,你也不成出手帮一帮,如今沈家终于复起,你又巴巴儿的贴上来了!”
奉国夫人不屑的睨着徐氏,“是谁巴巴儿的贴着谁?你尽管去问一问自己的儿子。我如今给你沈老夫人已经留足了脸面,否则,你早被人赶出去了。该说的话已经说尽,请你离开。云鸿,送客!”
徐氏显然被气得不轻,“她们两个是我沈家人,你即想同沈家断绝的干干净净,又留着我的孙女干什么?”
奉国夫人淡淡然的一笑,“你们可愿意跟你们祖母回去。”
润容有些心虚,小声道:“我,我不想回去。”
清容心里却是明镜一样,这种上层打架,自壮声势的时候,站队就要干干脆脆,不能犹豫,清容立时道:“不愿意,泠容刺伤了三姐姐,沈老夫人却问也不问三姐姐伤势如何。可三姐姐一进院子,姑祖母立刻让人去寻大夫来。我们以后只跟着姑祖母,再不回沈家了!”
徐氏听得这话,脸都绿了,气的胸口起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奉国夫人气势大增,乘胜追击的说道:“既不是你沈家的人了,同你也没什么关系,老夫人可以走了。”
沈老夫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阮妈妈很是精明,立时趁空发难道:“无论是不是沈家的人,三姑娘伙同五姑娘伤了四姑娘,到哪儿都该有个说法?”
奉国夫人不紧不慢的一笑,眼中精光毕现,“你若这样说,那咱们就当真要仔细分辨分辨,”奉国夫人说着,欠身坐到手边挨着的椅子上,慢幽幽道:“此前沈泠容将清容推下水这要怎么说,你们三房太太把清容扔在无人照管的小院子里自生自灭这又怎么说,沈泠容买通了丫鬟给清容下药,这又当怎么说?你要我给说法之前,只怕先要给我一个说法。我也只要这三件事儿的说法,至于同叶钦的婚事,我暂且不问,不过咱们也不着急,一并记着。”
沈老夫人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但觉头晕目眩,反驳道:“你说这些可有何凭证?五丫头不是好端端的在这站着!若有人要害她,她如今又怎么会平平安安的。这丫头自小就是个谎话连篇的小滑头,在姐妹之中也最是个挑弄是非、好吃懒做的。但凡是有她,总没个安生。你若不信,尽管去问问旁的丫头。”
清容见沈老夫人卑鄙的颠倒黑白,寻思着,左右已经都撕破脸了,彼此倒也不必再留什么日后相见的余地,当即反驳道:“我没有说谎!当时沈泠容推我下水,立时就去回报了三太太,三太太让郝富贵家的带了好几个小厮去捞我,我在夹道上湿漉漉的同郝富贵家争执,是整个沈府都知道的!”
沈老夫人道:“明明是你起了狠心,恨四丫头夺了你的婚事。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四丫头好心让人去救你。”
清容冷冷一笑,道:“老夫人这话我不可不敢认,我生的比泠容小,力气也不如泠容,我若要害她,尽管让我身边力气大的妈妈去便是了,何苦我自己去惹得一身骚。大伯父如今用得上赵姨娘母家,整个儿沈家都捧着赵姨娘,黑的也要说成白的!想必今日泠容想拿着簪子刺死我又刺伤了三姐姐,你们却为了保住泠容,又要是非不分,预备反过来说我和三姐姐伤了沈泠容吧!可话不是都由着你们说的。且不说从前的事儿我有没有凭证,单说今日泠容行凶的事儿,御前侍卫元珩就在,泠容从我院子走的时候受没受伤,他看的一清二楚!老夫人若是非要不讲理的纵容泠容到底,咱们就到御前分辨分辨!”
沈老夫人活到这么大岁数,何曾被一个小辈这么一句句的顶撞过。她气的胸口怦怦直跳,脑中嗡嗡作响。
阮妈妈冷笑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五姑娘!就算你如今不是沈家的人,老夫人到底也是你的长辈。由不得你这般顶撞。”
清容哂笑,“都是娘生父母养的,我凭什么就要遭受不白冤屈,由着泠容杀我害我,由着沈老夫人给我头上扣罪名,辱我名声。都是沈家的女儿,我不指望老夫人能一碗水端平,可好歹也该有个长辈的样子。泠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我、害我,我忍气吞声也就罢了,沈老夫人却睁着眼睛说瞎话,反倒把错处都推在我的身上!”
沈老夫人气的踉跄一步,猛地扬起手,欲打清容。
017。与沈家划清界限()
清容猛地抬手,一把抓住了沈老夫人挥过来的手,不卑不亢道:“老夫人好歹顾忌一点儿自己身份,亲自动手打人巴掌,未免太丢了脸面了吧!”
沈老夫人颤颤的抬手指着清容对阮妈妈道:“教训她,给我教训她!”
奉国夫人冷声道:“梅蕊,给我把这不要脸的主仆都赶出去!”
他身边的大丫鬟道了一声是,立时便扬声道:“嬷嬷们,请沈老夫人回去!”
沈老夫人气的双唇哆嗦,却见奉国夫人这里人多势众,只能灰溜溜的带着阮妈妈等人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可真是一出儿好戏!”
见沈老夫人铩羽而归,奉国夫人神清气爽的大笑起来,她笑的极夸张,眼泪都流了出来。奉国夫人原本是面瘫脸,总是喜怒不形于色。清容还以为她是不会笑的,如今笑的这么欢愉,倒是让清容和润容都有点儿不适应。
“过瘾,当真是过瘾!我真是许多年都没有这么过瘾了。”
可见奉国夫人同沈老夫人这恩怨结的是不轻。
清容立时跪地道:“孙女平日里不是这么疾言厉色的,实在是被逼得急了。孙女往后跟着您,一定更加规行矩步,行事谦和温润,不会再这么丢人了。”
奉国夫人却很是不以为意,“这有什么?被人欺负了就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身边儿不留只懂忍气吞声,不懂得自尊自爱的人!”
润容后知后觉的讷讷道:“您您这是收留我们了?”
奉国夫人渐渐恢复了平静,“我同你们祖母不一样,我说出去的话,不会轻易反悔。不过,你们跟着我,却再不是沈家的千金小姐了,往后也未必能过上从前那般好日子。”
清容狗腿的点头表示,“只要能保住这条命,过什么日子都是好的。往后我和润容会听祖母的话,祖母能不能把六弟也一并带走?”
清容说前两句话的时候,奉国夫人还觉好听,见她自然而然的唤自己祖母,又暗叹这小丫头精明反应快,她突然提起“把六弟也一并带走”,奉国夫人不免一怔,好笑的看着她道:“今天是三姑娘,明天是你六弟,后天你指不定还要带上谁。”
“没有了,没有了!六弟出生后姨娘便死了,一直是母亲养着。母亲走后,一直是我们三个相依为命,若是我和润容都走了,只怕六弟在新太太手里越发孤苦无依了。所以所以”
奉国夫人默然不语。
“六弟是庶出,上面又有董姨娘、赵姨娘的几个庶兄弟横着,在沈家必然是没什么前程,若是祖母把六弟要过来,细心教导,奉国府往后也是后继有人了。”清容一边觑着奉国夫人的神色,一边小声的建议,“而沈老夫人那边,虽然不把六弟当回事儿,若您真是把人要走,却势必又有一通气要生的。”
奉国夫人面无表情道:“明日一早,我便让人送润容和你六弟回京城府上,多一刻我也不等的,要收拾什么、带什么你们自己去理了来。等去了我处,我是决计不管你们的,你们姐弟三人自生自灭,也别指望能借着我的光,有什么便宜事!”
清容和润容听了,却不觉得她这话无情,两个人都感恩戴德的叩头应了。
期间奉国夫人的婢女帮着去三房收拾行李,接沈祹来新宅暂不赘言。
第二日一早,由皇帝派了一队卫兵,并着奉国夫人身边的两个大丫头将三人的行李,连着润容和沈祹一并送走了。而清容因着太后关照,自陪着圣驾继续南巡。
中午圣驾启程,天气极好,一碧如洗。
沈家人悉数出门来送行,沈泽端替沈老夫人告罪,说是病的起不来床。清容却清楚,怕是沈老夫人决计不肯再对奉国夫人低头了。
大房太太背着沈老夫人极尽殷勤,又请她务必常回家,新宅一并事宜,自己会仔细打理云云。
清容坐在马车里,回头看向这个她住了八年的深宅大院,尽管前途还是茫茫未知,却到底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圣驾出了济南,弃车登舟,沿运河南下,途径扬州、镇江、常州、苏州、嘉兴至杭州后折返。预计,八月十五前回京过中秋。
因着皇帝与太后对奉国夫人格外重视,清容便同奉国夫人随皇上、太后乘龙舟。除去她之外,另有皇后、贵妃同永平公主。另有元珩、叶钦、宋昭等人伴驾。
清容登上夹板时,宋昭仿似特意等在那里,他对着清容粲然一笑,慢幽幽道:“这下好了,咱们往后越发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清容自从吃了协议后,两人这还是第一面,听着宋昭这话,她但觉格外心虚,尴尬一笑,道:“还请世子爷多多关照。”
宋昭笑容格外阴森,“好说、好说,凭着咱们俩的交情,我自会格外关照你。”他“格外”二字说的极重,手中的折扇“啪”得一声张开,随意摇着,快步进了船舱中,独留给清容一个充满了阴谋感的背影。
清容对宋昭视而不见,极乖觉的随奉国夫人上了二层船舱。她的屋子紧挨着奉国夫人,进门时,却是令清容对龙舟有了新的认识。
她大约能想象到龙舟是个什么规模,可眼前这屋子,仍旧超出了她的想想。果然,皇帝的快乐,不是她能体会得到的,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这屋子分成里外两间,里间儿是卧房,架子床、香案、绣墩一应俱全。外间儿摆着罗汉榻、四方桌儿,圈椅。
这哪儿是龙舟,简直是超豪华游轮有没有!这间房也只是她这种打酱油角色暂住的,皇上与太后那处,又不知要豪华到什么程度。
袁妈妈也禁不住啧啧感叹,道:“姑娘可真是苦尽甘来!咱们这样的出身,如今也能熬出头,坐上龙舟。”袁妈妈说着,更是激动的眼圈儿都红了!
这时间有人推门进来,清容一瞧,是奉国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梅蕊。她生的格外周正端庄,礼仪周全,人也是一种稳重踏实的感觉,瞧着年纪二十出头的样子,可老成世故的感觉却好像三、四十了一样。
梅蕊温温婉婉的一笑,道:“夫人怕二姑娘不适应,把奴婢派给您了,往后奴婢跟着姑娘,您有有什么事儿尽管问奴婢便是。”
浮翠咦了一声,道:“二姑娘?”
梅蕊福至心灵的笑道:“如今二姑娘从沈家出来,往后就是我们夫人的孙女。依着年纪算,润姑娘是大姑娘,清姑娘便是二姑娘了。往后咱们府里的人都只会这么叫,外面的人自然也要这么叫。”
清容有一种彻彻底底脱离了沈家的感觉,但觉神清气爽,连连颔首。浮翠跟袁妈妈也纷纷点头,直叹梅蕊说的是,两人越发将二姑娘这个称呼铭记于心。
梅蕊很是仔细的将宫中伺候的规矩,以及奉国夫人府不成文的规矩一一给浮翠、袁妈妈说了。
袁妈妈一边记,一边叹道:“我原来以为龙舟只皇上一个人乘呢,如今倒是这么多人都挤在这龙舟上。”
梅蕊笑道:“前两次都是皇上独乘,不过因着太后喜欢大家在一处热热闹闹的,皇上这次南巡才特意换了个大规制的龙舟。”
清容也跟着受教,恍然大悟。
到了傍晚,便有御前的人来请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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